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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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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朴哥的就不能管铺子,陪朴哥的固然好,料理铺子的也是大功一件,”郭夫人摆出不偏不倚的语气道:“主外的主外,主内的主内,那曹氏还是新媳妇腼腆,等她出了月子,也让她管起来。”

郭有银抚着妻子乌发,一不小心看到乌黑中的两根银发,伸手抿一抿,把银发搂到乌发中去,郭有银是谨慎的语气:“新媳妇腼腆是应当的,汪氏这样大方,我看着奇怪。”

“她在家里也管铺子,这有什么奇怪的。”郭夫人对着丈夫笑,她自己的银发早就知道,丈夫的小运作郭夫人早就发现,只是不说。按住郭有银在自己肩头的手,郭夫人叹道:“要说汪氏和曹氏不是为钱来的,那也奇怪。可是周氏不也一样,家里欠人钱才肯这样。你我都要老了,盼着汪氏和曹氏早早心在朴哥身上,我就放心了。”

妻子这样感叹,郭有银劝解似的道:“你说得也是,汪氏和曹氏嫁给别人也是一样要管家,咱们家里为朴哥病了才娶三个,汪氏和曹氏理当知足,她们要是嫁到别人家里,三妻四妾的争不清楚,管了家还要受气,还不如我们家。”

郭夫人“扑哧”一笑,面色微红如小姑娘:“自嫁给你别的倒也罢了,只是一心一意这一条,你不曾错过一星半点。”

年近中年的郭夫人仰起面庞,满含风霜的眸子有着羞涩:“难道你见到外面女人,竟然没有动过一次心?”

郭有银伏身在妻子面颊上一吻:“动,怎么会没有动过心,我一动心就要拿来和你比,比一比哈,这就下去了。管家不如你,做生意不如你,论起好看来,也不如你。”

郭夫人娇嗔地推一把他:“去,又来胡说!”

“就是生儿子上,也不如你,”郭有银嘻嘻:“朴哥多能干,八岁进学,十二岁中乡试,十四岁中的殿试,又中武举,”他紧紧抱住妻子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别为朴哥发愁,他这样能干,不是白白躺在床上不起的人。”

郭夫人幽怨上来,对着丈夫又心酸心疼他:“我只顾着朴哥,冷落你多时。”郭有银道:“我也为朴哥冷落你多时,看到你天天心只在他身上,看到他成亲后你还要为三个媳妇操心操劳,”郭有银呜咽了:“儿子回到家就说过这句话,他是病人不是废人,他房里的事,你让他自己管吧。不然……。”

他停顿一下才说出来:“你管习惯了,你我百年以后,还是他一个人管。”郭夫人被丈夫提醒,恍然大悟,感激地道:“你说得是,既这样,汪氏再来,让她有事和朴哥说去,我不必再手把着手带他。”

郭有银有了笑容:“这就对了。”他放开妻子:“你这样想,我就能放心。走,先去看老爷子,再去看朴哥。”

夫妻两个人并肩出来,站在台阶上可以见到郭朴房外的走廊上,几个人正在争执什么。凤鸾气白了脸,她一见到汪氏就生气,愤然道:“谁是你妹妹,你不要乱喊!”

汪氏在房外面,全是会做脸面功夫,笑得不解:“好妹妹,母亲那里我也回过,难道你嫌姐姐的不好,这两样子回门礼儿,可是我特意加上去的。”

隔着多远见郭夫人等人出来,凤鸾昨天夜里想了一夜的回话恶毒地出来:“我的回门礼儿,倒要姐姐给,母亲给备的齐齐备备,姐姐嫌不好?”

五巧扯一扯汪氏的衣襟,暗示她身后有人。汪氏故作委屈:“好妹妹说哪里话来,是姐姐说错了话,我备下的,原是给妹妹父母亲的礼物。我和妹妹有缘嫁到一个家里,妹妹的家人就是我的长辈,我只是尽一尽我的心,妹妹不要辜负我的心。”

又掩面要哭:“我说错了话,妹妹多多原谅才是。只是这东西是我诚心备下,请妹妹带着回去。妹妹的父母亲看到,也是姐妹和气一场。”

凤鸾气得身子直哆嗦:“你!……”这个笑面虎!

郭夫人和郭有银过来,郭有银打量汪氏,他还是觉得汪氏伶俐过了头。郭夫人却不以为然,女孩子们,全是伶俐的,当然凤鸾是个憨姑娘,这不代表没有伶俐人。

“好了,汪氏是一片心意,凤鸾收下来吧。大早上你们又高声大气的,快去见公子,用过早饭早些回家。”郭夫人认为汪氏做的不错,或许她新婚夜里使了什么手段,今天一心求和也是好事。

凤鸾咬着嘴唇红了眼圈,不得不接过汪氏的两样子东西,再看汪氏,已经伶俐地去扶郭夫人:“父亲母亲去见公子不是,我才去看过,早饭还有一时呢。”

又歉意地对凤鸾道:“都是我耽误妹妹到这时候,想来公子早饭只要妹妹侍候,是我耽误了你。”

凤鸾闷声闷气:“没有的事。”

郭夫人笑容满面:“你们先去吧,我和你公公去去就来。”汪氏又要跟上去:“是给祖父请安吧,我在家里也天天给祖母请安,母亲带上我去吧。”

外面这样吵,郭朴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这汪氏,是挺伶俐。郭朴暂时更不想发作七巧,汪氏这样乖巧,也有为七巧担心,要好好表现的意思才对。

汪氏和郭有银郭夫人去了,气得肚子疼的凤鸾把东西给兰枝,低声忿忿地道:“先放房里。”自己到郭朴房中来。

她走以后,曹氏才走出来,对着空下来的走廊若有所思看一眼,这汪氏真是厉害!

丫头们在收拾床,只有她的丫头跟着出来,低声道:“她这样殷勤,好似把郭家的钱全算清楚一样。”

“哼,昨天晚上有算盘声,应该是她在算帐!”曹氏紧紧压着声音,这离郭朴窗户下不到十步远。

左右无人,丫头和她咬耳朵:“要是不发落那七巧,可见这公子是个易受欺瞒的笨人。咱们,也可以弄一出子。”

曹氏唇角边似笑非笑,没有回话,带着她进来。

郭朴看凤鸾,已经气得不行。他没有理会她,汪氏要是能干的人,肯定要有别人受委屈。他只看进来的曹氏,这个人来到就盼着自己不行了,她心里想什么,郭朴只觉得不清楚。

自己好了她不当寡妇不是更好,难道她喜欢当寡妇?

用过早饭,凤鸾委委屈屈去回门,轿子走出一条街,她心里才好些,重有回家的喜悦。往前走去回家,是分外眷恋;想想三天还要回来,凤鸾格外难熬。

长平随轿子而行,作好见到来安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怒目不看他的心思。见轿子离周家近时,有一个人落在长平眼中。

这个长平也见过,这是少夫人凤鸾以前的未婚夫,是毛家酒肆里的少掌柜。

大雪地里,毛元人影过去。长平注意到轿帘子动了一动,知道凤鸾已经看到。

鞭炮声响,把凤鸾的心思重系回来,不情愿地把毛元放在一旁。轿子晃上两步,毛元又重回心里来。凤鸾泪水又出来,要是和毛元成亲,至少不会挨这么多骂,还要受这样的气吧?

“哈哈,姑奶奶回来了,这是大喜的事情。”邻居的贺喜声,又一次把凤鸾惊醒,她急急拭了泪,摆出笑容来,轿子悠悠落下,鞭炮声又炸起来,雪地中只见硝烟漫散,一地红红绿绿的炮纸,看上去总是喜庆的。

雪花银白把郭家的宅院全盖住,曹氏目送凤鸾出去,暗自站着感伤。她的丫头腊梅和腊雪一左一右陪着她,都心知肚明地不敢提回门的事。

有风吹来,北风卷起寒冽的雪花,重重打在曹氏身上。她低低呻吟似地道:“这风雪真冷。”寒冷风雪让人难耐,却有欢快的笑声飘来。

“昨天看的那么一片铺子,今天又换几家?”汪氏故作惊奇的笑声,和着几个人也往外去。有郭夫人,有家里的两个管家,还有两个是曹氏不认识的。

她冷冷地问:“这应该是铺子上的管事吧?”不然汪氏能笑那么开心!腊梅用力瞅一眼,她也很有眼力界儿,道:“不是铺子上的管事,不会对夫人那么恭敬。不是铺子上的管事,走在夫人身边,应该都是富商打扮。”

只能是家里铺子上的管事,态度上让郭夫人一筹,衣着上也要逊一筹。

曹氏眸子里有了笑意,对自己的丫头不无得色,转而又叹气:“要不是我……”下半句咽下去,曹氏才道:“你们会比五巧还要中用。”

“少夫人不必难过,依我看,您也应该往前去争,咱们也嫁了,礼也行了,以后有个什么,这份家也有咱们一份。”腊梅这样劝着,曹氏正在撇嘴:“来这两天你难道没有看到,那两个争得乌眼鸡一样,站在一处说不上两句安生的话。哼,我不要和她们争!”

汪氏伴着郭夫人走出垂花门,腊雪惊呼一声:“周氏少夫人回门,汪氏少夫人出门,这家里只有咱们在了?”

曹氏笑着要啐她:“只有咱们在不是清楚,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她住了语声变了脸色,和两个丫头都惊慌失措。

腊梅柔声带着劝解:“少夫人去吧。”曹氏带着忍无可忍的神色,肩头僵硬的摇一摇头。腊雪陪笑哄着:“不去只怕要说。”

“少夫人,公子喊您过去。”临安如鬼魅一样出现,曹氏面上明显闪过一丝忍耐。这忍耐看在临安眼中,他神色不变。

北风又是一阵乱舞,把雪花往人身上乱打。曹氏牙齿打着战,觉得身上貂皮锦袄不足以御寒。放眼望去,这是郭家的宅院,她好生生眼中噙的有泪,走到郭朴房中才尽力忍下。

门帘打开的一瞬间,郭朴感觉出来曹氏的心情,她是一心的不情愿。郭朴心中冷笑,钱也收了,契约也签了,不情愿也得情愿!

想有一年分到不少不情愿的兵,在郭将军手下不到三个月,全部老老实实。

脚步声响,曹氏走了两步离得远远的行礼:“公子可安好?”郭朴唇边浮起一丝自然的笑容,看上去他似乎很喜欢:“你近前来。”

嗓音还是嘶哑的,一开口像拉扯着的木锯声,铜镜里清清楚楚地显示出曹氏的既惧又憎,郭朴倒是更和颜悦色,虽然他过于瘦削,这和颜悦色只有更吓人,没有不吓人。

曹氏不敢不上前,小步磨蹭着裙摆轻摇煞是好看,郭朴不屑一顾。好看的女人还能没有见过,本公子要的是你们的真心思!

“你叫什么名字?”曹氏越是不悦,郭朴越是欢欢喜喜,反正她也不敢把不悦摆在面上。见问,曹氏垂头淡淡道:“玉珍。”

三个妻子中,凤鸾也爱垂头,郭朴比较一下,凤鸾是真羞涩,要么就是她被吓到。而钗环轻动的曹氏低下头,另有清冷的味道。

郭朴心想怪事,成亲前不管你要寻死你要上吊,都应该演完才是。到了自己面前,再做什么都白搭。经过血淋淋战场的男人,大多能硬得下心肠。此时扮什么委屈,全都没有作用。

他还是嗓音轻快地道:“这名字好。”汪氏叫金贵,曹氏叫玉珍,再加凤鸾,金玉凤全有了。

曹氏犹豫一下:“多谢夸奖。”

“你我夫妻,不必这么客气。”郭朴快意地说出来,不出所料地见到曹氏身子一颤,好似被什么抽打。

房中兰麝芬芳,郭朴不介意多逗逗曹氏:“你平时在家里做什么?”曹氏心都不在他身上,小心地回答道:“不做什么。”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你难道一天到晚就呆着!”郭朴说到这里,想起小呆子小傻子凤鸾,她要是在这里,给她三分好颜色,她就会喜欢。

有对比的情况下,三个妻子的态度这就可以比试出来。

曹氏心中捏成一小把,放在小儿手心里也可以放得下,她更为小心地道:“只和姐姐妹妹们玩,不见什么人。”

“听说你也帮着家里管铺子,”郭朴提示她,曹氏干巴巴地道:“是。”转而一想又心生欢喜,要是能自己出去,就能随便见人。

丫头腊梅和腊雪的话一闪而过,曹氏有了自然的笑容:“汪氏姐姐好能耐,才来就得夫人喜欢,我虽然不才,也可以帮帮她。”

她笑得自然起来,郭朴笑得淡淡:“是啊,要有一个人帮帮她才对。”这两个人,当然是互相监视才合郭家的心意。

“你家是走水路的生意,这地上的生意你行吗?”郭朴适当地吊起曹氏的胃口来,曹氏眸子突闪着,秀气宛转地一笑:“生意还不是一样做。”

郭朴很是满意:“那就好,你说说看,最喜欢哪一个行当?”

房中这样攀谈起来,腊梅和腊雪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地,就是假的亲近也行,再不亲近那汪氏太得意!

汪氏还没有招惹曹氏,不过她和凤鸾无故斗了一场,已经让别人不服气。算什么?三天两天就敢往上去!

火盆在地上红通通,丫头们站在里间的门帘外,临安大模大样坐在黑色镶花鸟的桌子上旁理书信。

外面的门帘子打开,北风呼地进来一股子,吹得房中人都打寒噤,两、三个亲戚走进来。临安并不站,只是抬头招呼:“三奶奶来了,大爷来了,七奶奶来了。”

腊梅和腊雪也是鬼机灵,见临安殷勤不多,也站着没有动。马氏最是能爬高踩低的人,最怕高处不给她笑脸,又怕低处不恭敬她。见两个脸生的丫头不理会,马氏先暗自骂一句,眼里没人的东西。

“公子好些了,我和大爷、七奶奶来看他。”马氏也不理丫头们,挪动着身子到临安身边,见他手中有书信,道:“哎唷唷,公子身子不好,你劝他少劳些神,这信少写些吧。”

丫头们对着笑一笑,这个亲戚真上心!侧着耳朵听房中没有人说请,丫头们心中有数,这个亲戚一般般,不是重要人。

临安对着马氏笑:“三奶奶,您老有什么事?”郭朴虽然病,也和几个好友不时通信。有几个人在他成亲时不能及时赶到,后续几天有书信来,临安正忙着回信看信,来不及招呼马氏。

“我来看公子,哪一天不来看他。”马氏的话传到帘子里,曹氏往外面看看,见郭朴闭目已经是入睡状,曹氏忍不住一笑。

马氏的声音再小,房中也能听到,郭朴没有话出来,临安当然要挡路,他指指里面:“睡着呢,三奶奶有话请对我说。”

丫头们不认识的哪一房的大爷走上来:“年下的官差银子已经派下来,我们一家派了一百两出去,这银子……。”

“大爷,公子不管事,派银子的事您要找邱大人。”临安好脾气的打断他。回到家里烦而又烦,敢情亲戚们全以为当了官以后,官派银子一笔不用出。

他再好脾气,大爷也讪讪,自己认为下不来台,又道:“我家小子明年也进学,后年也可以乡试,据说刑不上大夫,以后什么都管不到我们。”

临安忍不住微笑,刑不上大夫,和刑不上秀才是两回事!再说这一位,明年才进学!

三奶奶马氏心眼最多,既然郭朴睡下,里面是哪位少夫人居然不出来见亲戚?她觑着眼往里间看,忽然知道是曹氏。

周家的丫头她街上见过,总有几分面熟。汪氏的丫头三奶奶认识一个,这两个全不是,只能是曹氏的丫头。

不知不觉,曹氏已经把三奶奶得罪在心里,马氏不理丫头们,自顾自对临安有笑容:“那我们先去,下午再来。”

出来三奶奶把这位大爷一通骂:“让你不要跟我来,看你那个不上台盘的熊样,作什么要求那小奴才,他好似挡路神!”

大爷被骂得脸通红,低声下气解释道:“这不是进去了,不说一句也难过……”七奶奶在旁边大气儿不吭,心想自己幸好没有说话。她也要装有见识,慢慢才说几个字:“丫头们全大样,”

“所以不理她!”马氏狠狠说过,雪地里站住脚,抖一抖裙子上的雪:“你们先回去,官司的事晚上来听回信。”

两个人死死地盯着她:“你去哪里?”那样子,一定要跟着!马氏跺跺脚:“你们的事,现在只能这样。我还有事,我自己去好说话!”

甩下这两个人,马氏昂着头往郭夫人房中去,本就在郭朴旁边,她熟门熟路来找留下来的丫头们。

兰香一个人对着火盆坐着发呆,手里的拨火棍插在炭火中烧得通红。“兰香姑娘,你一个人冷清?”马氏满面堆笑过来,兰香醒过神,并不让坐,只是努着嘴儿让马氏自己寻坐处:“三奶奶,你好稀客。”

火盆对面是一把铺着枣红色锦垫的小杌子,马氏自己坐下向着火。和马氏并不生疏,兰香此时又无事,调皮地道:“离过年还有日子,这就没钱了?”

马氏好笑,扶一扶自己发上新打的包金簪子,也取笑兰香:“我来怪你,你仔细听着。”她半带着认真,兰香吐一吐舌头:“我有什么不是落在你眼里?”

“我来问你,你一个人在这里作什么?”马氏问,兰香笑容满面回答:“夫人不在,我看家。”马氏再道:“家里还有谁?”

兰香奇怪地道:“只有我在,哦,我知道了,您没有见到公子,把气出到我这里来。”马氏笑容可掬:“乱怪!兰香姑娘没有见到公子,才把气对着我来!”

“三奶奶,你又取笑人!”兰香红着脸,把面庞对着火盆不看马氏。马氏见她眉间有心动之色,慢慢地道:“我听说周家的回门,街上见到汪氏少夫人在铺子里,我怕曹氏少夫人一个人,未必侍候得了。大门上问问兰香姑娘在,我本来是放心的,再一想你平时虽然不粗枝大叶的,或许今天你要粗心,我特地来看你,果然你在怠慢差使。”

兰香听得懂马氏的话,手中拨火棍慢慢拨着炭火,火晕中黯然道:“有少夫人在,我去算不是多事!”

“这就是你的不对,她再是少夫人,也不如你熟悉。再说这三个里面,也分出大小来吧?”马氏无意中的话,提醒她自己更要打听:“谁为大,谁为小?”

兰香摇一摇头:“还不知道。”她正坐着相思缠绵想着新婚的郭朴,因为想着反而不敢去多看视,被马氏的话提醒,兰香含笑站起来:“我还是去看看吧。”

无事心里不能受气,跑来挑拨的马氏故意道:“这才对了!她是新来,她不懂的,你全要告诉她,不过她是少夫人之尊,”故意把“之尊”两个字咬得铁紧,马氏道:“你凡事对她陪着小心。”

兰香没气,也被马氏弄得一肚子笑,她原本是拈酸,现在是生气:“她,哼,什么心思还不知道!”

“这话有出处吧?是夫人说的?”马氏从来耳朵尖,听这样的话她最在行。兰香不肯再说,只是道:“我去看看,三奶奶坐一会儿。”

衣裙翩跹出去,马氏在后面抱着手自语道:“你不在,我难道给你看屋子!”她心里的气出来,虽然有心等着看笑话,家里却有事。对着郭朴的房子点头有冷冷回顾之意,郭三奶奶回去了。

郭朴真的睡着,曹氏不想闷在房里,出来和丫头们廊下看雪中梅花打骨朵,见一个蓝色锦袄的丫头过来,曹氏连郭朴都不太愿意亲近,何况是丫头,她侧身子走开两步避了一避。

兰香百般不愿意和少夫人们亲热,可是顶到面上还是要招呼的,曹氏避开给个后背,兰香面上的笑冷凝住,一赌气进了房,对临安声音不高不低地道:“奴才胆子大,把公子一个人丢下!”

临安自知惹不起她,拱手陪笑是求饶状,小声道:“不是有少夫人在,”兰香气上来:“有她在,哼,她在哪里!”

郭朴睡得不安稳,醒过来问:“谁在外面?”兰香进来面色酡红:“我在家里呢,来看看公子要使唤,只管喊我。”又当着郭朴的面骂临安:“他外面自在去了,写信有什么要紧!”

“我让他写的,难为你想着,有事我喊你。”郭朴这样说过,兰香羞答答出来。临安见她晕乎乎往外面走,好笑一下自去执笔。

房中和郭朴说话传到外面,曹氏怎么听怎么不自在,这“外面自在”几个字,好似在说自己。她虽然不愿意这亲事,也不是小孩子犯不着得罪人,见兰香出来特意陪上一笑,不想兰香只羞羞答答往外走,给了她一个后背。

曹氏轻轻哼一声,可能是冬天的原因,这一家子人她总瞅着个个不让人暖和。

大雪洁白中蓝色身影,腊梅眼睛尖轻声道:“这丫头进来,很是尴尬。”曹氏再回想果然如此,她差一点儿鼻子里都要笑出声,甩着手中帕子道:“原来是这样!”

这郭家真奇怪,有丫头不用,花钱从外面娶。曹氏刚“嗤”一声在想,不就是要个女人。再一想她白了脸,郭家要的就是门户相当的人家,曹氏紫涨面庞,平白害人!

这样恼怒的心情她嫁过来三天有不少次,一气上来手脚冰冷站在这里不想动。房中郭朴轻咳喊人,临安进去曹氏亚根儿没有听到。

直到雪地中又有人过来,才把曹氏惊醒,见来的是长平,曹氏索性对丫头们道:“没有咱们什么事儿,咱们暂时回房去。”

房中郭家的两个丫头也不敢问她,曹氏不容她们跟着,她们也自在房里取暖。

长平送凤鸾到家回来,对郭朴道:“毛家的儿子总在周家门口儿打转,素着手也不像递东西,见我去他就走开,我回头看他,又在那里。”

郭朴平时为解烦闷,家里人把街上各种小道消息告诉他,他恍惚记得毛家怎么怎么了,问道:“是对少夫人还有情意?”

“只知道他现娶的妻子到周家门上大骂一场。”长平也只记得这些。郭朴出一会子神,想想凤鸾不是这样的人,她是逼到自己房中要嫁。拿刚才曹氏和凤鸾比一比,凤鸾要有心得多。她要是陪自己,自己动一动她都会进来,不进来也会探着头在帘外看看。

再相信凤鸾,郭朴也不掉以轻心,吩咐道:“有事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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