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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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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得趁心思。”
“亲家不要多心,几天不见凤鸾,知道她回家,我们才不出去等她。”郭夫人微微一笑,回得客客气气,但对儿子一个眼色,周氏这件事要不给大家一个交待,汪氏心里过不去,曹氏只怕要学。
曹氏的奸夫现在京里告状,曹氏哪天也学着跑出去,跑上几天不好了再回来,说一声还愿去了,这才叫笑话!
程育康现在郭家的人心里,有个名堂叫“曹氏的奸夫”。
郭朴淡淡一笑,他心里自有分数。不是过年过年没有大事,房中也这般热闹,没过一会儿,郭老爷子也来了,大家起来让坐,他在孙子床前坐下,也是听到凤鸾要回来,要听听她路上如何的人。
顾氏紧张起来,她还不知道有郭三奶奶跟着,想想妇人名节最重,这一路上山高水低,难免要遇上个把人。
她正在想对策,猛听到郭朴问她:“昨天说凤鸾在家里的事,她在家时,还爱去哪里?”顾氏先接上话:“爱玩呢,她父亲时常不在家,只有我和她作伴。早几年还年年回我娘家走动,这几年她大了,就少带她出去。”
房中人静静听着顾氏说自己的女儿:“是个随和性子,带出去玩也喜欢,在家里陪着我也喜欢。我家里没有园子,只有一小片天井给她浇灌,春天种上花儿,夏天也捉蛐蛐儿,”
郭朴唇角带笑,悠然地听着,这么淘气的人,平时倒看不出来。他要不是病人,让他这清高和汲汲于名利的脑袋听这些话,应该听不下去。
直到外面有人回话:“少夫人到了。”顾氏住了说话,郭朴微笑道:“让她进来。”随着凤鸾的脚步声近,郭朴慢慢逝去笑容。
就是为自己还愿,也不应该走得让人担心。气了好几天的郭朴不是受汪氏刚才话的提醒,是他早就说过这一次不能放过去。
凤鸾带着甜甜的笑容进来,好几天没有见到郭朴,凤鸾很想他。长平在帘外小声提醒:“夫人、少夫人和亲家奶奶在。”
“知道了,”凤鸾小声回一句,缓步一步一步进来。黑亮的眼珠子溜溜,先对床上的郭朴飞起一眸,再找到郭夫人的位置,过去行礼:“母亲。”
郭朴人舒服了,心好似浸在蜜油里一样,凤鸾没有胖也没有瘦,眸子更灵动,瞄过来一眼还带着点儿神秘,他忍不住一笑,凤鸾到了他床前拜下:“公子,你这几天好不好?”
“没被你气死,你可以放心在外面多呆两天。”郭朴这样回凤鸾的话,凤鸾吐一吐舌头,郭朴再想和她生气也气不起来,微笑道:“跪下,把这事说清楚。”
汪氏又有酸意泛上来,公子又偏心了。他心里只有陪着说笑的那一个,这不是成了戏台上说的昏君,只知道玩乐,不知道操劳人的辛苦。
她心中冷笑,幸好自己早有主意,不会给郭家白白地做工。
曹氏是真的动了心思,急切地等凤鸾说话,凤鸾今天能过得去,曹氏觉得自己也能过去。凤鸾有些憨凤鸾没出过门没太大的见识,所以汪氏小瞧她,曹氏觉得凤鸾能过去自己也行,而凤鸾觉得所有的人都不疼自己。
“外祖父托梦呢,说要给公子还愿,要香烛数对,钱多少,又要一个人不能说,只有自己亲身到那里许愿才管用,”凤鸾低低说出来,眼睛和郭朴的眸子对上,竭力表示自己很诚实:“我不敢对你说,也不能说出来。”
郭朴哦了一声,眼角扫扫母亲等人都在座,淡淡教训几句:“太大胆,病人好不好,与神鬼什么相干。”
“朴哥!”
“朴哥!”
郭老爷子和郭夫人同时发出阻止声,不让郭朴诽谤神鬼。顾氏对着空中双手拜着:“过往神佛,姑爷不是有意说这话。他是太生气,晚上我给神佛烧香。”
再骂凤鸾:“都是你不好,让你祖父也急,婆婆也急,家里人都急,你这个孩子呀,真是气死我了。”
汪氏撇一撇嘴,公子还真是偏心。果然如她所想,大家劝着,郭朴就势没了脾气,汪氏淡淡说一句:“路上和什么人在一起,住的什么店,妹妹受委屈了吧?”
郭朴哑然无话,他原本想夜里单独再问凤鸾。郭夫人开了口:“请三奶奶进来。”马氏欢欢喜喜进来,觉得自己为郭夫人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汪氏见到她就笑:“三奶奶,三妹能请动你,真的是……”主管一处的人,大多说话不畏缩,郭朴听着刺耳,刚要说话,郭老爷子抚一把胡须开了口:“汪氏,长辈在这里,你少插口。”
三奶奶马氏,也是郭家的长辈。
凭着直觉,郭老爷子觉得凤鸾没有错。他命凤鸾:“你起来,为公子去还愿,这没有错。”凤鸾正在起身,郭朴开了口:“祖父,让她跪着,太大胆!”再加一句:“自作主张!”
“我说朴哥,这一路上都是我陪着,你放心我步步跟着。”三奶奶拍拍胸口,开始说起来,汪氏字字不放过,在心里过上两遍。
郭朴听出不对来,他皱起眉头:“三奶奶,你和凤鸾不是开始约好的?”凤鸾心里一跳,三奶奶道:“是啊,我才说过那个什么泉水,可不能乱喝。城外前几天几家坟山占地方兄弟打架,据说什么脏东西都往里扔。”
这种话只好哄三奶奶,汪氏还听不出来什么,郭朴是一个字不信。他冷峻的在凤鸾面上扫过,淡淡再问凤鸾:“这水在哪里?”
“在城外哪里,是来安取的水,”凤鸾陪笑:“本来就要相请三奶奶,不想她用过水一睡到晚上,是我不好,我给三奶奶赔礼。”
郭朴冷冷瞥她一眼:“你跪好!”凤鸾对他嘟一嘟嘴,还叫人家跪着。郭朴白她一眼:“喊你的来安去,让长平跟着去取水,看喝过困不困。”
“回公子,这是路上的水流动不定,那一时或者有药草落入,这一时又没有,再者来安不知道记不记得?”凤鸾在这记白眼下低下头。
三奶奶也觉得郭朴多此一举:“这样事情不是有过,旧年里几个客商说路上也遇到过,回头再去寻,就不能记得。”
郭朴冷笑一声,院子里传来邱大人的喊声:“郭大人,有贵客驾临!”这一声喊,把房里的人全惊一下,郭朴正在气头上,差一点儿隔窗回他一句。
有脚步声急促过来,一个家人飞快跑到告诉长平,长平也从窗前看到,先骂他:“怎么不早来回!”
“邱大人陪着进来的,他是来到就往里进,”家人只委屈到这里,长平已经进去回郭朴:“邱大人陪着一位爷进来,他很恭敬,奴才不认识他。”
这来的是谁?郭朴刚想到这里,一个清朗的声音到了台阶前:“宁远郭将军,还记得本王吗?”躬身打帘子的临安手一哆嗦,这不是路上调戏少夫人的那个人。
秦王瞅着他笑骂:“小奴才,你现在认识我是谁了!”临安跪下来不敢出一言。房中已经大乱,郭朴低声急对祖父和母亲道:“秦王殿下!”
他在京里中殿试的时候,在廖大帅府上见过秦王。虽然几年过去,但是王爷又是旧相识的,只有秦王其人。
秦王步子不慢,房中的人刚站起,长平一步打起内间帘子,他已经以手拂帘到了门口,笑呵呵一脸笑容:“郭将军,我来看你来了。”
房中人眼睛都一亮,见来的人玉面长身,头戴镶东珠金冠,穿一件碧罗袍,腰间玉板带端端正正,脚下是刷得干干净净的官靴。
郭将军热泪盈眶,汤琛将军喝喜酒时隐约说过一次,至于为什么来,和确定来不来,汤琛没有明说。
后来何文忠的信里,也提及此事:“闻秦王殿下将去探视,弟有何心事,可以尽诉。”郭朴没有明白“心事”二字指的什么。
再就是邱大人三天两头跑来说殿下一定会来看,褚敬斋是天天去看邸抄,分析秦王殿下的路线一刻不消停。
久在外省的小官员们来看,这是难得的殊荣。
秦王真的来了,郭朴心头一热,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秦王把睡在床上的他认真打量一回,也有几分心酸。
对跪下来的一干人等道:“起来。”见床前跪着的一个人不起,秦王过来抚慰郭朴,一面道:“你不必难过,用什么药能好,寻不到的只管来找我。”
转过脸儿见床前跪的是凤鸾,秦王忍不住笑:“少夫人,咱们又见面了。”
凤鸾面庞红得快如紫葡萄,低声喃喃:“不知道是王爷。”郭朴不无担心,他在为凤鸾担心:“殿下莫怪,这是我妻子,她年纪小没规矩,冲撞了您……”
“没有的事,”秦王越想越好笑,轻轻巧巧地道:“我路上遇到她,和她有些误会,”他用“误会”二字抹去“调戏”二字,长身半抚着对凤鸾含笑:“少夫人你说是不是?”
他说是误会,别人巴不得当成误会。临安机灵地跑进来跪下:“这事全是奴才的错,是奴才……”
“滚,你这个奴才又来了,”秦王带笑骂道:“敢动手打本王的人,你小子也算一个。”
郭朴越发的糊涂,只能试探地道:“是奴才们不好,不知道与殿下在哪里遇上,怎么冲撞上,这些奴才们没眼力见儿,殿下不要生气。”
房中只有秦王一个人的笑声,邱大人陪着干笑几声,他眼睛眨巴着瞅着风向,打个哈哈道:“这一定是误会。”
秦王笑完了,目视凤鸾对郭朴道:“少夫人为什么跪着,我听说她为你还愿,这是好事儿,你倒不喜欢?”
“殿下发话,让她起来吧。”郭朴先让凤鸾起身,再回秦王的话:“女人就信这种梦中托禁口愿的事,让我担心好几天,我正在罚她。”
秦王心思洞明,听到禁口愿已经明白,见娇怯怯的凤鸾不由自主身子对郭朴那边依去,秦王又要笑:“郭将军,我有话和你说。”
邱大人张开手臂好似撵鸡,面上外加陪笑:“请出去,殿下要说话。”秦王对他摆一摆手:“你也出去。”
“啊,我?”邱大人手点在自己鼻子上,不情愿地道:“是,下官外面侍候。”郭老爷子等人见到他这样子笑着,面对秦王躬身倒着一步一步退出去。
凤鸾趁这个空儿对郭朴低声说话:“我路上想你呢,你就不要再生气了,”郭朴微笑回她:“我很生气,凤鸾,你这一次气到我了。”
什么叫合浦珠还,什么叫破镜重圆,就是郭朴此时的心情。
“我……”凤鸾还要再说,看到一双炯炯的眸子饱含笑意对自己,秦王听得津津有味,对郭朴刮目相看三分。
也注意到的郭朴吩咐凤鸾:“给殿下赔礼,出去吧。”凤鸾答应着来给秦王行礼,秦王哈哈笑了两声,见少夫人面含桃花,晕如胭脂,他调侃道:“我要好好告你一状。”
凤鸾大惊,郭朴一笑:“出去吧,傻丫头,真是出门一步都让人担心。”面红耳赤的凤鸾头也不敢抬:“是,”转身匆匆出去,顾氏在外面接着房中说话。
在她身后,是郭朴目不转睛的眸子,秦王忍不住要笑,负手走到床尾,伸手弹弹几面铜镜:“郭将军,不想你病了,还有勾引美人儿的本事。老实对本王说,这是你以前的小妾吧?”
他回过身,眸子里全是笑谑:“卢家不要你,你就把她扶了正。”
他一说话就到妻子身上,送给郭朴一个辩解的机会,郭朴赶快道:“末将已经残废之人,卢家退亲也应当,怎么能耽误卢家小姐的终身?卢家退过亲后,家里为末将定下三位妻子,汪氏是素有生意来往的汪家之女;曹氏也是生意来往之家;刚才出去的周氏与末将一城所居,她家里有难来末将家里求助,见她心眼儿实在,末将对她动了心。”
回想到凤鸾上门来逼嫁,郭朴愿意答应是他还是相得中凤鸾。见秦王笑意加深,郭朴面上一红:“请殿下不要笑话,三个妻子里,最疼的就是她。”
“这也应当,她为你,”秦王话锋一转,及时变成一句:“把本王都骂了。”郭朴心痒难搔,很想知道凤鸾是如何骂了殿上,他本来就要大吃一惊,现在更是大吃一惊:“殿下,请您降罪给末将,凤鸾她年纪小,她什么也不懂。”
秦王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调戏了她,他此时还说不出来,只是一句带过:“路上不安全,就起了误会。”
郭朴只能再道:“请殿下多多饶恕!”
话到这里,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床前摆的有椅子,秦王端坐双手扶膝,想到自己知道的真相,要是说出来,郭将军肯定不能接受。
他形销骨瘦,要是气过去了,自己成了催命的阎王。
待要不说,秦王心中郁积,这件事情怎么能放过!
“殿下此来,必定有话对臣说,”郭朴还是病人细又敏的心思,直探秦王心事:“是与末将有关吗?”
不然自己几斤几两重,要秦王殿下亲自来一回。
秦王接下来说的话,让郭朴大为惊骇。“郭将军,你还记得你受伤那一仗吗?”秦王用这个用开场白,把郭朴心底里最不愿意想的事勾出来。
年后边关大雪未融,接到线报敌军急袭幽州,郭朴接将令急救,途中遇袭。事后往京里呈奏的折子上,是以为中了围田打援之计,郭将军受到暗算。
此时再提起,郭朴颤声道:“末将,我,殿下,”七尺男儿又一次泪水狂奔,郭朴心中如揭明镜,苦苦地哀求道:“请告诉我实情!”
秦王犀利地道:“你自己所想如何?”郭朴痛泪止也止不住,带泪哽咽道:“大帅将令是申时到,末将申时二刻拔营,我…。我一直在猜我军中有奸细,又想这时间太短,大雪封路如何及时送出消息去,”
“你在幽州附近驻扎有两年,对当地人情如何看待?”秦王异常严肃,郭朴心中有如火石轻敲,点亮所有的幽径。
他吃惊地瞪着秦王,秦王对他点一点头,眸子因郑重更显墨汁一般:“就是那样!”两个人没有说话,用心思做了一个确定的交流。
郭朴泪水忽然干涸,换上无尽的恨意,他瘦骨嶙峋的面上露出森森白牙,咬牙切齿骂道:“殿下,末将要是能好,亲手宰了他!”
军情不曾泄露出去,只有一个可能,幽州那里谎报紧急军情。有人埋伏在半路,给出兵的人狠狠一击。
大雪纷飞在那一日,郭朴回想到那天,只想起来鲜血染红雪地。耳边只记得有脚步声响,再就是几个亲信的士兵嘶声大呼:“快救郭将军,郭将军落马!”
无边无限的疼痛,郭朴晕过去又痛醒,耳边再只有车轮声,医官的焦急语声:“快,送进大帐!”
再醒来,孤灯一盏下坐着长平,见到自己醒,他扑过来大哭不止:“公子,你总算醒了。”郭朴虚弱地问出来,自己发出地柔弱声音吓了自己一跳:“我睡了几天?”
才得知已经有十天,这十天里,汤水是撬开牙关灌下去,药也是这样。从此,郭朴与身上的疼痛相关,再也没有起来过。
在军中药草不全,转到后方,好友滕将军刚从战役上下来,自愿送他一路回乡。在路上反正银子归军中,滕将军每到一路,不计钱财地为他请来无数医生不起作用,在见到家人以前,郭朴对于自己的伤,已经死了一大半的心。
秦王幽黑的眸子还在眼前,深得不可见底。郭朴看到两个字,“政见”!
不同的政见,就出来政敌!是谁策划了这件事,让廖大帅吃了败仗,又给了秦王一击,因为他和廖大帅政见相同。
那场仗一直打了半年,在郭朴成亲前后才算结束。能来参加他亲事的人全是从战场上换下修养的,杨英说了一句:“前面正要你,你在家里躺着还不好。”
郭将军半年的伤痛与秦王无干,半年的劳民伤财死伤将士,才和主和的秦王有关!
秦王殿下殷切地道:“郭将军,你要养好伤,至不济,你也不能死!”郭朴泪水往肚子里咽,他要真的是计不如人伤于敌人手也勉强心平,现在知道自己是倾轧下的牺牲品,他怎么能甘心!
房中有一声怒吼:“殿下,我不甘心!”这一声把外面候着的人全吓一跳,再听里面,又没了声音。
窗外春光明媚,房内暗起波澜,郭朴怒得要强着坐起,只换来脊背至腰痛不可当。秦王心里可怜同情他,可不能放过这事的重要性。
他伏下身子凑近郭朴面庞,一字一句低声道:“你要好,不要寻死!”病成郭朴这样的,只怕轻生的人也有。
秦王多跑一趟来安慰郭朴,就是怕他一死,将来事情查明,没有亲身的当事人。几个士兵们说话,不如主将郭朴将军说的话有用。
他看着郭朴痛得面上全皱在一处,还要忍着,秦王幽幽地说了一句:“你放心,有什么好药我全给你送来。”
又问:“谁是你的医生?”内间门帘内站着秦王的随从,急忙去传郭将军的医生。褚敬斋头戴大帽子,身着一件新衣服,小跑着进去不管人在哪里,在门边儿一跪就叩头:“小人褚敬斋见过殿下。”
“你行医几年?”秦王冷冷淡淡问出来,褚敬斋战战兢兢回道:“行医四年有余,治好病人七十八人,其中有妇人带久不下,小人用药三剂就痊愈。”
秦王哭笑不得:“你是看妇人病的医生?”褚敬斋知道回答错,他只把得意病症说出来,不想多说出来这一例,已又叩头又道:“还有青山徐家老太爷,行房时忽然中风,”
郭朴为他说了句好话:“用过他的药,身子有不疼的时候。”所以挽留褚敬斋,也是有原因。
秦王已经大为冷淡,为郭朴说话才说这句话:“本王人在京中,是挂念郭将军的,郭将军好了,你有前程,看你穿着秀才衣巾,难道不奔前程?”
说到这里,又把邱大人喊来交待:“郭将军虽然病了,也是朝廷官员。去年我在京中,皇上还问起过,廖帅回是一员悍将,皇上说好生将养。”
只是廖廖几句,不知当时场景如何,邱大人已经是羡慕万分,打躬连声道:“是是。”
郭朴心潮不在皇恩之中,还在穷山恶水中转悠。见秦王喊自己,他抬起眼眸,见褚敬斋也不在,邱大人也出去,秦王对他微笑:“正事儿说完,该说说你的风流韵事了,你强娶妻子,是怎么个情况?”
未开口,郭将军面上又一红,直言相告道:“汪氏和曹氏是母亲为我订下,汪氏家业大,陪来的嫁妆多,我家聘银一万两白银,”
秦王这就释然,却取笑他:“这么多钱,你这是买人。”他身为王爷之尊,就此半调侃半提醒郭朴:“有一个侍候你就行了,再不行多几个丫头,你多占妻房,我才看过全青春年少,要是有守不住的,你这人又要丢到京里去。”
“殿下,京里是如何看待我的亲事?”郭朴随便就问,秦王没说先笑起来,想想又要笑:“本王今天嚼一下舌头,你的前岳父卢大人,被你气得几天面如猪肝色,上朝就遇到人对他打听你。”
郭朴也想笑,只是扯动起来的背上疼,让他笑如苦笑。
稍停一停,郭朴说下去:“汪氏和曹氏都能管生意,我是家里独子,不瞒殿下,我还没有娶妻就伤在床上,祖父和母亲要定三个,我,能让家人喜欢的已经不多,不愿拂他们。”
秦王想想路上打听过郭家的产业,凡是有郭家幌子的铺子全进去看过,他可以明白,郭家是用产业系住以后管家的人。他叹息一声:“郭将军,你要好起来才好。”
他为郭朴想一想,父母家人百年之后,只有几个妻子陪他,他还不能人道,家财要系不住人,人家对他他也没有办法。要是家财系住住人,尽数把钱交出去,这也不妥当。
长长叹一声,秦王也觉得神伤。
“周氏末将回过是亲自相看得中,她年纪小不懂事儿,却对我照顾无微不至,因此我最疼她,路上冲撞殿下,请殿下莫怪。”郭朴又说到这件事,很希冀地想知道真实情况。
秦王正要说,见郭朴眼眸子发着光,他抬手轻笑:“你去问她,”想想女人说话都不全面,自己母亲贵妃娘娘算是有智计的人,有些地方秦王用男人的眼光来看也还是女人。
不得不出来的秦王先笑一声:“这可真的是误会,我前一阵遇到强盗,你猜怎么着,清一色的全是兵!再遇到你家少夫人,我以为又是圈套,和她开了一句玩笑,你家那个奴才,就是刚才那个,就和我打起来。”
郭朴在心里盘算起来,冲撞王驾是死罪,他想想凤鸾,也要想着临安。他心思刚一动,秦王已经道:“本王还不昏愦,这件事就此揭过,你告诉那奴才,他功夫还不扎实,不然一个人可以打我两个人。”
“殿下,奴才是末将的奴才,人是末将的人,千错万错是末将的错,”郭朴说到这里,阴沉下眼神:“我觉得奇怪,当兵的冒充强盗,是逃兵老兵当强盗,还是强盗就是兵?”
秦王心里一直在转悠这事,他沉下脸:“本来我前几天就要来,外面多盘恒几天就是打听这事。以我来看,这附近没有官逼民反的事情,怎么这里会有强盗?”
两个人眸子碰到一处,心里又一格登,秦王沉声阴霾密布:“郭将军你是本地人,你们这里一直这样强盗猖狂?”
郭朴面上阴得也可以滴水,他一字一句地道:“此事必有诈!请问殿下出京巡视是几时定下来?”
“一年以前就想出来,贵妃不让我出来,才定到今年。”秦王的心也提起来,他暴怒站起来踢倒一个椅子,骂道:“大胆!”
外面的人又被吓一跳,再到窗户前听,里面又没了声音。
秦王和郭朴又转为低语,郭朴中肯的分析道:“偏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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