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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俏娇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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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招贼了?”
    “我看八成是,这老罗头平时不像啥好人”
    七嘴八舌的讨论纷至沓来,其中也不缺几个二流子,将老罗头跟胡秀花联系在一起,想着啥桃色新闻的。
    “到底怎么回事!”唐青山一家之主的气势,一览无余,他平生最好面子,可家里却一直是家宅不宁,今个他是彻底发了火,势必要弄出个四六来!
    “爹,没事,就是罗叔喝多了酒,不小心走咱家了,估计唐蜜睡觉浅,以为家里进贼了,大题小做呢,唐蜜,还愣着做什么!让开地方,让他走!”
    胡秀花强撑着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可是柳宓却没打算放过她,她眸子一一撇过这些贱人,声音冷硬,“他是来跟你偷情的!”
    正不耐烦从屋里出来的唐大山,听到这话,眼睛瞪的老大,二话不说上前,掐着她脖子,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门外堆着的人越发的多了,众人都朝着老罗头指指点点,似乎耻笑他的饥不择食,连老娘们都能下的了嘴!
    老罗头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受不住这些人的指点,尤其是侮辱他的审美,先前想瞒的事,也不瞒了,他是花了钱的,又不是做贼!
    正巧这时,唐大山处理了‘贱妇’又来处理这奸~夫。
    老罗头一下子跳了起来,“老子眼瞎了才看得上那肥婆娘!大家伙都在,我也不瞒着了,我素来是个混得,可我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我晚上过来,是被田金花婆媳骗来的,我给了她们三百块,买她家的孙女一夜,要不你们以为我怎么能趁着黑夜摸进来?这不有人接应我吗!”
    田金花脑袋眩晕!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罗头,似乎没想到,这么快,他把自个出卖了!
    老男人一眼说罢,周围一片寂静,只是,不消一分钟!周围跟炸了锅似得!
    这消息太惊悚了!这老婆子缺钱缺到啥程度了,会勾搭老流氓来糟蹋自个孙女?
    虽说不是亲孙女,可到底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些年,唐蜜这丫头这些年跟牲口似得被人使唤,这会长大了,有点姿色了,要被人卖了初~夜。
    真以为唐家是妓~院,她自个是老鸨了!
    田金花只觉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她不敢看盯在后背,要吃人似得目光!
    “你个贱人!”唐青山最初的难堪过后,心头是排山倒海的暴怒!他唐家的名声,他的脸皮,这些年经营下来的形象,全没了!
    愤怒下他也不顾眼前这人,是跟他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妻,一脚踢在她心窝上,一脚之后,他想再补上几脚,却被田金花挣脱,她跟个丧家之犬似得爬到唐蜜身前,死死的抓着她单薄的衣衫,指甲似要扣入到她的肉里。
    疯狂喊着,“唐蜜,你说话,你给我作证!说老罗头说的是假话,他想讹人,说啊!”
    胡秀花这会也跑来,作势要去抓她的头发,让她替自己解释!
    唐蜜的视线一直盯着地上的半截手指,浑身颤抖的没一丝力气,直到胡秀花一脚险些踩在那手指上,她身上的血液才似乎重新流动。
    她疯了似得挣脱开田金花的束缚,死死的掐着胡秀花的脖子,跟疯了似得猛扇她脸上。
    胡秀花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后,惨叫出声,唐蜜摸起手边的砍刀,在她不可置信外加哀求绝望的眼神中,狠狠的劈了下去。
    “就是你,是你们害了我二哥,今晚上你们最好庆幸二哥没事,不然的话,我就算豁出命来,也要把你们一个个送到地狱里!”
    柳宓恢复了理智般,迅速的爬到他断去的手指头旁,小心的用帕子将那半截手指捡起来。
    又哭着跑到二哥身边,看着已经快要失去知觉,却还死死盯着胡秀花方向,不停的啊啊着的二哥。
    她嚎啕大哭!
    那一颗,她所有的希望似乎全都葬送了,她好希望这都是假的,她睁眼醒来,还是在镇子上,二哥还好好地在她身边保护着她,惯着她。
    而不是如今他躺在血泊里,自己却还是束手无策,只能懦弱的哭,哭!哭!
    “放心,我用的是刀背,她没死,你别担心我,二哥,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我,我听人说了,手指头刚刚断了,还是能接回去的,你别怕,我马上带你去……”
    外面看热闹的嘈杂声越发小了。
    有些女的,看不得这种情况,在背人的地方,悄悄擦拭着眼泪。
    “爱民怎么了?”唐青山死踢了装晕的田金花一脚,叹气的来到她身边,假仁假义的询问。
    “别假惺惺的在这碍眼,我恶心!”唐蜜抱着二哥,以前温顺的视线,如今像淬了毒似得,朝着他射去!
    唐蜜揣摩人心不错,唐青山确实不大在意这个哑巴孙子,他本来就自私,加上未来有儿子养老,怎会在意一个前头儿媳妇给唐家生下的哑巴孙子?
    他之所以开口,就是想挽回一下在大家心里的形象,不能被人戳脊梁骨骂而已!
    可他最后一层遮羞布被唐蜜毫不留情的撕开后,他脸上一片青紫。
    “你恶心?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不!你个不孝……”
    “好,你这么伟大,给我钱,只要给够我给二哥做手术的钱,我磕头给你道歉!”
    “是啊,是啊,给钱,给钱!”看热闹的社员们,没忍住,义愤填膺的喊着。
    “呵……”唐蜜冷笑,她死死咬着嘴唇,扶着险些晕厥的二哥,艰难的往外走。
    “唐蜜!”一而再再二三被挑战了权威的唐青山,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你今个要是走出唐家一步,以后死也别想回来!”

     第三十三章 记忆

唐蜜被威胁了,脚步暂停,她嘴角冷笑着,这老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回唐家?
    他以为自己很稀罕?
    她瞥了一眼因为剧痛五官纠结在一起的二哥,他也不会稀罕!唐青山见唐蜜这边停下,以为她听进去自己的威胁,害怕了,当着众人面,他要把自己大度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要是知道错了,就回来给我磕头认罪,往后再不胡闹,都是唐家孩子,不会分什么里外人……”
    “呵……”看热闹的交头接耳,纷纷骂他不要脸。
    唐蜜压下心头排山倒海的怒意,冷笑道,“我知错?我知什么错?错就错在有个廉耻不顾,是非不分的后娘跟恶毒奶奶?还是说我那个窝囊的跟个千年王八似得爹?
    我话就放这了,往后我跟二哥就算饿死,也不会跨进唐家一步!今个二哥被人捅了,也别当没发生过,我活一天,我就记死一天!总有一天……”
    她深吸口气,压下那种狂躁,总有一天要让你们挨个跪在我面前求饶!
    兄妹俩相互搀扶着出门,唐家人没一个敢拦,每个人都有自个担忧惧怕,况且一家之主唐青山放了话,以后再不许她们进唐家,来一次就打断他们的腿!
    夜深人静,被唐家的荒唐事吵醒的众人,见没了热闹看,遗憾唏嘘的回家了。
    唐蜜绝望的站在原地,她这会真的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觉得二哥的呼吸越来越弱,撑在她身上的力道也越发的大。
    先前隐忍的泪水,此时全都倾泻下来。
    这荒郊野岭的,他要怎么办,才能把二哥送到医院?
    “唐蜜!”钱美芹匆匆追上了她,见她失混落魄模样,她先前的责备也化成了叹息,看了看她小脸上沾染的血迹,低声道,“我让你满仓哥去套驴车了,你等会”
    “谢谢”唐蜜由衷的感激着她。
    从这到镇子上,脚程再快,到那也是一个钟头后了,卫生院值班医生正打盹呢,就听见走廊那传出的叽叽喳喳女音。
    出来后本想呵斥几句,见到唐爱民的伤口后,神色严肃,他戴好眼镜,交代着值班的护士把人推到简易的手术室。
    唐蜜自从进到医院后,整个人都是蒙的,她太害怕了,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能依靠的,只有二哥,如果他真的因为救自己而出点什么意外,她这辈子都不会高兴的。
    “哎,你先别愣着了,快去交费啊”值班护士带着口罩,催着她,唐蜜回过神,赶紧从兜里掏出帕子包好的手指,迫不及待的递给小护士。
    那小护士见那手帕血糊拉兹的,又隐约瞥见一截手指头,恶心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高声尖叫,“哎呀你做什么呀,你怎么这么恶心呢,拿着这东西吓唬人做什么呢!”
    “不是!”唐蜜擦了下眼泪,尽量不让哭腔泄露,她焦急解释,“这是刚刚他不小心受伤的,你把这个给了大夫,让大夫给二哥接上手指,这还没超过三个小时呢,肯定能好的……”
    护士眼底有了些怜悯,这姑娘,长得这么好,八成是被吓得,吓傻了。
    “咱们这卫生院,哪里有那种能把人手指头接好的大夫?你就算是去省城,都未必能找到!除非去首都才有一丝丝希望,可你看看,那个病人情况这么特殊,能长时间运输?他腹部那伤口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说罢,叹息一声,推着药走了,临走前,不忘提醒她,“哎,你先去把费教一下啊!”
    唐蜜攥着半截手指,跟游混似得,茫然的去交钱,又悄无声息的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
    钱美芹想安慰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叹了口气,坐在一旁陪伴着她。
    镇上的卫生所有些年头了,能来这的,各有各的烦心事,秋夜的风把本就关的不严的窗户吹开,那老旧的合页吱呀吱呀,怪让人心烦的。
    钱美芹想关,却被唐蜜阻止了,蒙蒙的细雨夹着冷风吹在身上,她把脑袋埋在了双腿里。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还紧闭着,唐蜜隐约听到美芹嫂子跟人说着什么。
    她抬头,迷蒙的眼神注视着眼前浑身湿透了的,狼狈的苍老男人,他的一只袖管本就是空的,这会被秋雨打湿,牢牢的贴在他的身上。
    似乎是被她眼底的脆弱打动,老者从裤兜里,小心的掏出个纸盒,单手一层层拆开纸盒,露出里面叠的整齐的一些零钱。
    “这是五十块钱,你先拿着去花,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老者似乎不敢看她,拿着钱,就要走。
    “李叔,你着急走做什么!外面黑灯瞎火的,你眼睛也不好,摔了咋办?再等会,等二小子从手术室出来了,没事了,我再让满仓把你送回去。”
    说罢,她又着急的跟唐蜜说话,“丫头,你说一声啊,你想让他摸黑回去啊?好歹他也是你爹啊!”
    唐蜜看着他破了孔的黑色布鞋,又将无神的眼眸,转移到他脸上,似乎在找着什么踪迹。
    她想起来了,她本身就是唐家领养的孩子,原身的娘死了,爹是被红卫兵扣上了‘走资派’的帽子,被下放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记忆的缺口被打开了,原先那些模糊的,残缺的记忆,便纷至沓来。
    李林业是在52年的时候,加入到县里林业工作站工作的,当年他年轻,当初刚刚建国,他是作为劳动模范,率先提出‘松柏戴帽,果树缠腰,沟壑大坝’的植树方针。
    后来因地制宜,证明他的想法不错,各地都纷纷效仿,再后来,就是58年开始闹饥荒,工作站的要把这些数都砍了,他当时据理力争,得罪了小部分的领导。
    再到后来,就是最动乱的那几年,文革期间,上面下发的规划没很好的贯彻跟落实,且在那个时候,都要贯彻以粮食为纲,提高粮食产量,地里山坡的树木要被砍伐光了。
    他如何能同意?他们所在的村子,就是因为水土流失的厉害,所以粮食产量不高。
    这些人现在要砍树,不亚于杀鸡取卵,他反对了,然后被批斗,被下放,生死不知。

     第三十四章 分粮

唐蜜嘴唇蠕动,对于突然蹦出的爹,她倒是没太多的反感,血脉里的亲情让她在第一次见到这个老者后,就生出了亲近之感。
    而且,他也并非是抛弃她的人,只是那个特殊的年代,让他有着身不由己的无奈。
    他当时下牛棚,原主才五六岁光景,如果不是托付给别人家,她哪里能活这么久?
    况且,这个人在知道自己出事后,不顾眼睛不好使奔波了十几里山路,就是为了把最后一点积蓄送她,久违的关怀,让她的心硬不起来。
    “你先别回去了”她声音沙哑的劝了一句。
    李林业着急回去是怕女儿恨他,如今见她放话了,拘谨的找了处角落蹲着。
    从深夜直到早上,眼带血丝的医生才从屋子里出来,唐蜜腿麻,太过着急,竟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你别急”钱美芹慌里慌张的把人扶起来,替她问了医生,里面病人情况如何。
    “送来的比较及时,伤口虽然看起来比较可怕,但是没伤及内脏,可他失血过多,缝合面积不小,短时候不能再参加劳动了,住院手续办了没?”
    “办了,办了!”钱美芹扶着唐蜜的身子,察觉出她身子陡然放松,喊了声谢天谢地。
    唐蜜想起什么一般,从兜里掏出那个帕子,医生当时处理伤口时候,也看到他血呼呼的手指,此时见她拿出来,为难道,“你想开点,命还在,缺一个手指头能咋的。”
    唐蜜眼泪扑簌簌往外流,二哥本来就不会说话,如今又把手指头缺了,这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医生也看惯了这些,一晚上没休息,他打了个呵欠要回办公室,唐蜜打起精神,从怀里掏出五块钱,偷摸摸塞他兜里。
    那医生估计没想到她这么会来事,一晚上的疲劳这会消散了几分,推推眼镜,“为人民服务,住院这几天我会照顾好你家人的”
    唐蜜没精力跟他客套,笑了笑,绕到门边,透着那小小的窗子看着昏迷中的二哥。
    看着看着,她眼泪又不争气的冒出来。
    钱美芹在一边絮叨着,“唐蜜,别怪嫂子说话不好听,老话不是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二出这档子事,你们俩从唐家出来了,这会知道亲爹还活着,不是天大的好事?”
    她着实是心疼这妮子,也怕这孩子爱往心里藏事,跟她爹有隔阂,想着趁着今个话说开了,也帮着俩人解开心结。
    “李叔,你看……”
    李林业显然知道昨晚的事的,他恨唐家婆媳,恨的咬牙切齿,又悔恨自个没本事,窝囊,让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往后,不会再让孩子受委屈了,我就是拼了命,也得给她一个家”他当时被人迫害,脖子上挂着牌子被人批斗,无论春夏秋冬,都跟牛睡在一起。
    跟他一道的那些老头子,心高气傲的,哪里受得住这种打击?用绳子跟腰带,夜里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性命。
    他失去了胳膊,病痛缠身,每个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还咬牙活了下来,为的还不是这个姑娘?
    唐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父女俩的心结,肯定不是一两天能解开的,隔阂会有,生疏也会有,不过,这些都会消失在亲情里的。
    李林业咳嗽的厉害,不过他一直忍着,脸都憋红了,唐蜜带着他去开了点药,又托嫂子去买点吃的,她打算一会要回去一趟。
    这次,李林业倒是没拒绝,孩子跟唐家撕破脸了,以后总得有个落脚地,他那家虽然破旧,可到底有瓦遮顶,他现在得回去把家里好好拾掇一下了。
    钱美芹欲言又止,唐蜜却擦干了眼泪,“嫂子,咱们走吧”
    今个,村子里可是有大事!
    今个是生产队分粮食的日子,她跟二哥既然脱离了唐家,自然不能让那些贱人把他们的粮食吃了!
    她方才故意巴结了大夫,想必自个离开小半天,他会替自个照顾好二哥的。
    钱美芹这会也是归心似箭,见唐蜜坚持,她顺嘴应下了。
    现在还没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一切归集体,秋天收下粮食,交给国家后,剩余的才是自己的。
    荷花村粮食分配实行基本口粮跟工分口粮,唐蜜跟二哥在唐家的时候,整日当牲口使,公社的规定是,社员每个月必须投工25个,少出一个勤,扣工一个。
    除了要下地挣工分外,唐家的牲口也是她来喂的,村子里对喂牲口户有强制性的规定,家里九岁以上人口,每人每月交粪一旦,给记工十分。
    每月得交圈粪一驮,给工分五分,唐家人多,她要交的量肯定也多,所以都是唐爱民下工跟她一起去地里扯草喂牲口,等出来粪后,湿着去交工这样也能压点重量。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个一年的辛劳喂给那些白眼狼。
    当唐蜜跟钱美芹出现在晒谷厂后,可真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她目不斜视,直接到了会计那,大大方方的要她跟二哥的口粮。
    “这……”赵建设有点为难。
    唐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昨晚听老婆子叨叨了半天,一开始也以为是孩子闹个脾气,说个软话就好了,谁曾想,今个是要彻底跟唐家分开了。
    “不许给她!”这节骨眼上,田金花被唐秀秀扶着出来了,见到唐蜜她眼底迸出仇恨的光,“你这一年吃我的喝我的,你还想拿粮食?做梦去吧!”
    唐蜜冷笑,“我吃你的喝你的?荷花村谁不知道,我跟二哥每天当牲口似得被你使唤?我一年上工挣的工分,比三个男人还多!这么些年,到底是我养活着你们这群废物,还是你们养了我?”
    “唐蜜!你敢这么跟你奶说话?果然是抱养的,黑心黑肝黑肺的,你也不怕出门被雷劈了!”唐秀秀同仇敌忾。
    她深吸口气,努力不让仇恨乱了理智,“你平时偷奸耍滑,出工时候磨洋工,在队伍里滥竽充数,这事又咋算?咱们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主席都说了,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你这么做,是不是破坏了人民内部团结?”
    众人哗然,荷花村平时一项平静,很少像是外面那些作乱地方,整日批~斗。
    可是,父斗子,子斗父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她口齿伶俐,脑袋转的快,要是田婆子真的被扣上了帽子,这老骨头肯定得玩完!
    “你!”唐秀秀跟田金花眼中带着惊恐。

     第三十五章 教训

“我怎么了?哦,嫌我说的不全是吧?我想问一下大家,国家先前说了要破了资产阶级旧思想,旧文化,旧思想,可你们把革命同志当丫鬟使,随意剥削我的劳动成果。
    还搞旧社会时候的老思想,想当地主家的老太太,娇小姐,买卖婚姻,给革命同志拉皮条,这是不是严重的封建老思想?是不是应该打击批斗?!”
    田金花两腿一软,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这,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不会,她就上过几天的扫盲班,咋可能说话这么一套一套的?
    “你,你是被鬼上身了吧!”田金花一语中的。
    唐蜜勾起带着嘲讽的笑,“大伙听见了没?这老太太话里话外,反对着咱们的新思想、新文化,煽动牛鬼蛇神,她不是把这些封、资、修黑思想打破,还一个劲的鼓吹鬼神论!
    她这是倒退的行为,是人人应该抵制的行为!我这次就不信了,我要上告,村里不管我就去县里,县里不管我就去镇上,总得让人看看咱们荷花村出了个什么人物!”
    “娘!娘!”田金花眼皮子一翻,死死的晕了过去,唐秀秀叫的死去活来,看唐蜜的眼神,十足的惊悚。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把她拖回去!”支书这会不得不出面,荷花村这些日子风平浪静的,他可不想再闹的人心惶惶了。
    他第一次正视了这个丫头,是个人才,挥手,“把她跟她二哥的粮食给了她”
    唐蜜跟二哥一共分了五百斤的口粮,布票分到了两丈六尺,钱则是分了小八十块钱。
    唐蜜小心的把东西粮食收好,支书吸着烟示意她过来,“你可想好了,这次分开了,往后可再回不去唐家了,这五百斤的粮食看的多,其实根本不够你们三个人的嚼头……”
    唐蜜感激朝他笑笑,“不回了,既然我出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去,您放心,我刚刚说的那话,是吓唬他们的,只要他们不惹我,我肯定不会主动找茬”
    这只是给队上的承诺罢了,事实上,唐家可能善罢甘休?
    “那成,你现在也有了落脚地,有啥事就去找你大娘”支书这人眼睛毒,这丫头以后肯定有点造化,能多结交的人,他一般都不会跟人交恶。
    晒谷厂人来人往,今个自家领粮,大家都高兴,唐蜜这小插曲,丝毫没引起多大波澜。
    五百斤的粮食,她跟李林业肯定没本事拉回去,还好满仓哥已经把自家粮食送回到自家了,这次折返回来,跟钱美芹一起帮衬,帮着她们把东西送到了荒废了很多年头的李家老宅。
    李林业用一条胳膊,哆嗦的打开房门,只是刚打开木门,见到院子一景,背粮的三个人,全都惊在了原地。
    院子杂草丛生,除了最中间临时走出一条路来,其余全被荒草侵蚀,屋子是那种建国前的老宅子,估计是用黄泥夹着麦秸秆垒的模子建好的。
    因为太久没人居住,屋顶都有些露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屋子不小,一间堂屋,两间陪房。
    完好的家具是别指望了,目前的屋子,也只有几条瘸腿的椅子,跟缺了一角的八仙桌。
    李家当时家破人亡,屋子又被那些激进分子砸的不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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