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俏娇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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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没啥生理上的问题了，秦江这次吃的速度就加快了，唐蜜见他吃的差不多，顺手把方才晾好的白开水递给他，顺带着也感谢了一下他朋友的帮助。
　　　　唐蜜一说赵荣光的事，秦江就被水呛了一下，唐蜜嫌弃的把他毛巾给了他，“你这么大的人了，喝水还得被呛啊！”
　　　　秦江却没在意这个，而是紧紧盯着她的脸，“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一下”
　　　　“你不知道啊？”唐蜜心里那点小感动，顿时消散，她多少以为这人是知道的。
　　　　然后把二哥为啥住院，自个为啥哭，以及去公安局报案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秦江原本紧皱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
　　　　唐蜜又顺了一遍，再结合着方才这人紧张神色，顿时明白心里所担心。
　　　　“哦，你刚刚那么紧张，原来是怕我利用你战友的关系，来走后门？”
　　　　“不是！”秦江一开始真是这么怀疑，但是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赵荣光跟他有十几年的交情，为人如何，自个确实不该怀疑。
　　　　可惜他嘴巴笨，眼瞅着那姑娘圆溜溜的眸子快冒出火花来了，还没解释出来，一着急，拉住了她手腕。
　　　　俩人都愣住了。
　　　　“秦大哥，原来你在这！”俩人正大眼瞪小眼时，门口传出一道惊喜的女声。
　　　　接着唐蜜看着，那个叫赵莹莹的姑娘，三两步跑来，一副琼瑶女主般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他的腿，嘤嘤嘤的落泪，来人了，唐蜜不自然的挣脱了他的手掌。
　　　　“你怎么来了？”秦江表情更加严肃了。
　　　　“是红艳姐告诉我的，她说最近这几天她忙的没功夫给你送饭，要我来帮忙，你早该告诉我的，我肯定能照顾好你，不让你受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俩人打小一起长大的情义，秦江没继续发问，利索拒绝，“往后你不用来，心意我领了”
　　　　“这怎么能行？”赵莹莹跟拨浪鼓似得摇头，也是这时候，看到了唐蜜，她上下打量着她，总觉得这漂亮脸蛋有些扎眼，“你是上次那个卖瓜子的！”
　　　　“嗯，我是卖瓜子的，上次卖了瓜子，这次来卖饭了，好了，他吃完了我也该走了！”
　　　　二话不说带着饭盒，装进编好的针织兜里，脚下生风的走了。
　　　　“哎！”秦江作势要去感谢人家。
　　　　“秦大哥，你干嘛呀，就是一个卖饭的，你跟她说那么多干啥，对了她是在哪卖饭的呀，态度真不好，我下次遇见了，一定得跟他们老板告状才行！”
　　　　唐蜜走的快，很快就把身后的人跟事儿甩开了，她找了个去处写了食盒，今个李爸来卫生院照顾二哥，她不用担心，加上这会过去的话没准还得碰上那娇蛮女，她懒得应付。
　　　　把东西还给国营饭店，她看天色还早，自个回了家。
　　　　现在已经是秋冬交替的季节，再过些日子就要入冬，家里的床褥估计少说有十来年的光景，如今这背面稍微一拍，就拉了好长的口子。
　　　　里面的棉花又硬又僵，柳宓心道，把被褥拆洗拆洗，今年先凑合过一年再说。
　　　　正忙活着的时候，李爸回来了，估计是没想到唐蜜会在院里，他进来时候，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二哥那没事吧？”唐蜜笑着跟他打招呼。
　　　　“没事，没事，伤口愈合的很好，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我到时候喊人过来，把空闲那屋的墙给刷一遍。”边说，边把手背在身后，姿势不大正常的进来。
　　　　唐蜜一眼看出了不对劲，她趁着李爸不注意时，绕到了他身后，似乎是没想到她突然过来，李从业手里驮着的东西，全数掉落在地。
　　　　“丫头……”
　　　　看着地上的破破烂烂，散发着异味的东西，李从业手足无措。
　　　　“你去捡破烂了？”唐蜜的声音轻的，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
　　　　李从业一下子慌了，他把东西扔到地上，手足无措，想去安慰唐蜜，又觉得自个身上脏，怕弄脏了她，他平时在路上捡破烂时，路上的人都躲避着他，更何况是长得这么出众的唐蜜。
　　　　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你要是不乐意的话，我以后就不去了”
　　　　唐蜜深吸口气，她见对面的男人忐忑不安，露出笑容，“没有，我没生气，都是凭着劳动挣钱，为啥看不起？我就是心疼你岁数大了……”
　　　　“没事没事”他仔细盯着唐蜜脸，发现她真的没有轻视他的意思，局促的露出笑容，“那就好，丫头，你放心，我现在还能动，我肯定会照顾好你，等我手里攒下钱了，到时候送你去上夜大”
　　　　他自个是读过书的，也时刻关注着时事，知道国家恢复了高考，那就一定是注意栽培这些有学识的人。
　　　　他没本事，可是，他不想让闺女，跟他一样没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
　　　　唐蜜见他满心思都是为自个打量，心里暖洋洋，“爹您放心，学我肯定要上，只是当务之急，可不是这个……”

　　　　　第五十七章　威胁

“明个我跟你一起去”唐蜜帮衬着他把东西归拢好，淡定的说了一句。
　　　　李林业片刻后回神，他脸红脖子粗，一口拒绝，“不行，你不能去！”
　　　　他那模样就像下一刻就要跟人打架似得，全然是对她的维护，唐蜜心里暖呼呼的，“爸，你也说了，这工作是靠着自个双手付出劳动挣的钱，又没偷，也没抢，光明正大的，为啥见不的人？”
　　　　李从业对她向来是言听计从，可这次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如何都不让她掺和，要是她去的话，往后自个也不去捡垃圾了。
　　　　“爸，咱们再商量一下吧”唐蜜真的是有自个的打算，可惜，这次李林业连门都不给她开了。
　　　　俩人各怀心事的度过了一晚。
　　　　次日天蒙蒙亮，唐蜜听的门外有扫帚沙沙声，她知道这是李爸醒了，随后，就是瓶罐相碰声。
　　　　最后，是他小心掩住院门的声响，唐蜜早就在屋子里收拾利索，见他出门后，自个迅速的拿冷水洗脸，然后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李林业也不是傻的，走了一半的路程，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露了面，见眼前嫩的跟青葱似得闺女，真是脑袋都大了。
　　　　“爸，我知道你担心啥，不过这次我不打扰你，跟你拉开距离，等没人的时候，我来帮衬一把，您看，这行不行？”
　　　　能不行吗？别看这丫头面上和善，心里有主意着呢，她能大清早的跟在自个身后，也就能自个拎着麻袋去捡垃圾！
　　　　算了算了，没准这丫头亲自尝试后，发现了这活又累，又受人白眼，八成就不来了。
　　　　“那你离我远点”唐蜜点头如捣蒜。
　　　　捡破烂这项活计，真的是很不容易，因为这个物资缺少的年代，各家各户，东西短缺，很少有人往外扔东西。
　　　　吃的穿的用的几乎是看不到踪影，李林业运气稍微好些的话，可以捡到罐头瓶，这些玩意现在在收购站最吃香。
　　　　但是一般能捡到的，都是些破渔网、废报纸、麻袋片、麻绳头之类。
　　　　唐蜜见他在垃圾堆上翻翻捡捡，最后翻出一个破暖水壶，饱经风霜的脸上，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惊喜，他似乎是急于跟唐蜜分享这个喜悦，惊喜的视线投到她身上，刚要张嘴，又似乎回忆起现在情形不对，他迅速的收敛笑意，眼神不再往她身上瞟。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他小心的把破了胆的暖壶塞到自个宽大衣了，佝偻着身子继续忙碌。
　　　　唐蜜不忍再看，闪身离开了这处。
　　　　在旁人眼里，捡破烂实在是不雅的行为，当在唐蜜看来，没准，这真的是一次机遇。
　　　　中午时，李林业带了唐蜜蒸的窝窝头，凑合吃了一顿，唐蜜则是去卫生所帮二哥打了点饭，出来时，正巧碰见治疗二哥的大夫，大夫说他现在伤口恢复的不错，最近两天可以出院。
　　　　让她来办一下手续，唐蜜点头应下，这两次来，她特意没去看秦江，人家本来已经有人照顾，自个再去，自作多情不说，还会让人误会另有所图。
　　　　她办了这些琐事后，又去找了李爸，李爸活动的范围就那么大点地方，并不难找。
　　　　跟晌午分别时不同，下午时候，他来时带着的袋子，已经鼓囊囊了。
　　　　“都弄这么多了，咱们回去吧？”她想打听的，也打听出来了。
　　　　李林业在镇上上，不同意她帮着自个拎东西，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直到出了镇子，夜幕低沉后，他才没那么反对唐蜜的帮助。
　　　　俩人拎着东西，走的缓慢，直到快要到村里，唐蜜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周建国？”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周建国依旧留着自个中分头发，带着厚重眼镜，估计是因为夜里，眼神不大好，听到她声音后，这才艰难的把眼神投在唐蜜所在位置。
　　　　“有事？”自从他跟王翠华定亲后，自个跟他很少有接触。
　　　　“嗯，我有事，你能不能单独跟我说几句话，让我说完我就痛快了。”
　　　　唐蜜并不想跟他接触，“对不住，我没啥跟你说的，咱俩交情也没那么好。”
　　　　“我今个都看见了”他猛不丁的说了一句这个。
　　　　李爸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唐蜜重新审视着他，见这人神色坚定，她笑了笑，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她先让李爸回去了。
　　　　“说吧”乌漆抹黑的乡间小道，一男一女伫立在路边。
　　　　“唐蜜，你还在怨我？”周建国脸上透出痛苦，他就快要跟王翠华结婚了，可现在他真是受不住那人，没共同语言，整日一口一个俺，他快疯了！
　　　　唐蜜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善良美好纯真，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么招人眼馋的肥肉，他没吃嘴里，这如何行？所以他宁愿得罪马素红和大队的那些干部，也要冒险来拼一把。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那件事我是能解释的，我跟翠华只是封建阶级的产物，我跟你，才是真正心灵上的伴侣，灵混的伙伴！”
　　　　“哦，就这个？”唐蜜听他认真说罢，揉揉鼻子，“说完了的话，我就走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他，周建国心里滔天怒意，“唐蜜，你今个跟你爹在捡破烂我都看到了，你就不怕我传的村里人尽皆知？”
　　　　他等着唐蜜惊惧颤抖求饶，可惜几分钟后，夜色里只传出她漫不经心的哦，再无回答。
　　　　见她走去的背影，周建国咬牙威胁，“唐蜜！我是说真的，你要不答应我，别怪我不顾以往交情！我要跟村子里人说，你跟你爹现在就是捡破烂为生，往后你看谁会要你，谁能娶你！”
　　　　唐蜜背影一顿。
　　　　周建国展露笑颜，看，这丫头还是被吓着了。
　　　　他软硬兼施，“不过，你要是能……”
　　　　“去说吧”他的交易还没说完，就听到唐蜜漫不经心的回复，“你最好有本事传的沸沸扬扬，不然，小心我看不起你哦”
　　　　讽刺，赤裸裸的讽刺加蔑视。
　　　　周建国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嘴。
　　　　回家，李林业询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轻描淡说，那人脑子有病，随即拿出纸张，开始仔细分析今个白天她得来的资料。

　　　　　第五十八章　废品机会

市供销系统废品回收工作最开始是在建国后第三个年头，当时只收购零星分散的废旧物资。
　　　　55年的时候国家决定城乡废旧物回收业务，统一由供销社负责，回收的对象除了城乡居民外，也包括机关、厂矿、企业等单位。
　　　　收购的主要品种也有杂钢、废锡、废铅、废橡胶、废纱、破布之类的。收购的主要形式是利用淡季业务闲时，开展收购的。
　　　　也就是在后来两年，为了加强废品的挥手利用，市里建立了废旧合作商店，专门收购废弃物资，收购的品种可达上百种。
　　　　白天一闪而过的灵感，她仔细的回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被人敲了一下，这声音打断了她的分析，唐蜜赶紧穿好鞋子，从被窝钻出去，去给李爸开门。
　　　　一开门，冷风打着卷的进来。
　　　　屋子里的煤油灯险些被风吹灭。
　　　　“爸，您怎么来了？”唐蜜赶紧把人迎进来。
　　　　他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碗，进屋后，一只手困难的把那碗给放到临时补好的八仙桌上。
　　　　“我看你夜里没吃多少东西，怕你饿的厉害，所以给你弄了些疙瘩汤，快吃吧。”
　　　　唐蜜这才发现碗里竟然是白菜跟鸡蛋细粮一起拌好的疙瘩汤，虽然上面没多少油，可氤氲着雾气，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爸，你吃了没？”
　　　　李林业点点头，“我在锅里还留着些呢，等你吃完了我再去吃！”
　　　　唐蜜哪里相信？也不怕寒冷，咚咚咚的跑出去，看锅灶里果然还剩下一人份的量，这才放心的回去。
　　　　知道自个不是吃独食，唐蜜端起碗来，呼噜呼噜喝的香，又热又暖的吃食进了胃里，好像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唐蜜跟李爸说着自个的想法。
　　　　“爸，捡废品不丢人，丢人的是，咱们明明可以更加效率化，却把本来该节省的时间，浪费在了这上面。”
　　　　“什么意思？”李爸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困惑。
　　　　唐蜜把那张信纸抽出来，掏出一截铅笔跟他解释。
　　　　“爹，你平时收废品的时候，是不是平时跟你一起收的人挺少的？”
　　　　“也不是少，就是，好多都是捡吃的，穿的，跟我一样乱七八糟的，到底不多……”
　　　　说到这，他有点赫然。
　　　　“爸，你听我给你分析，现在政策上允许的是，回收工作组织利用社会力量，突击性的收购或重点收购的方式，从居民、工厂、机关、学校、部队五个主要部门来开展收购的。
　　　　而咱们城乡居民的收购采取的是固定收购跟流动收购相结合，当然，也有民办收购站代沟的，但是，估计是因为物资少，种类多，不论是社会力量还是咱们镇子上的收购站，都不大重视，爸，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李爸原来是在林业局的，脑袋也是比常人聪明些，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前些年我在牛棚，去镇子上再教育时，听领导们说过，要大材小用，小财小用，物尽其用的方针，对废品进行排队，就是说，根据旧物和废品的不同使用价值进行加工跟修整、挑选分类。”
　　　　唐蜜拍手。
　　　　“对，说的通俗些就是，这些垃圾，得要分门别类，那些人平时就看不上这工作，加上这会都是集体性，混日子的居多，他们不会参与劳动力如此大的活动，所以导致咱们镇子上，这些废物有些混乱。”
　　　　“唐蜜，你想做什么？”李林业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欣慰、酸涩交叉在一起。
　　　　欣慰的是，姑娘竟然如此聪明，她能把数据分析的这么清晰，酸涩的是，她分明能有更好的前途，却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在这些垃圾上！
　　　　“他们不想分门别类，咱们来啊”唐蜜没读懂他眼里的酸涩，兴高采烈的跟他解释，“就是我们出面，主要是收城镇里分散、零星的废旧物品，我今个去看了看，那些厂子里有废钢、废铜铁、生铁废纸之类。”
　　　　钢铁厂有废弃的钢铁原料，织造厂有废古绵之类，政府机关有废弃的报纸，她把这些东西分别标价，重点收购。
　　　　到时候再把这些已经分门别类收购好的东西，卖到收购站，到时候，还怕挣不得钱？
　　　　“唐蜜！”李林业激动的站直了身子，“你，你……”
　　　　“好啦，知道你姑娘聪明就行，这事咱们得悄悄来，毕竟，头一个吃螃蟹的人，能挣到钱，等后期掺和进来的多了，这生意怕咱们就分不到羹了。”
　　　　怪不得前人们说，这个年代，是个充满机遇跟挑战的年代，果然不假！
　　　　“好好！”李林业端着碗往外走，“丫头，你早点休息，具体章程，我们明个再说！”
　　　　“嗯”唐蜜点了点头。
　　　　一夜无梦。
　　　　次日，唐蜜洗漱好，李爸已经把饭做好了，她眼前放着的是依旧是昨晚她吃剩的白面疙瘩汤。
　　　　而李爸自个则是喝的玉米糊糊跟菜窝头。
　　　　玉米糊糊他已经喝了大半，自个不能抢过来喝，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低头喝了那碗白面疙瘩汤。
　　　　她不敢抬头，怕李爸看到她眼圈红。
　　　　俩人吃完了饭，拎着袋子上镇子去了，路上，李爸也消化了姑娘昨个的想法。
　　　　他俩定了一下这不同种类的废品价格。
　　　　李爸原本担心，这些东西里，肯定是废铁价格最高，要是那些人都拿废铁过来，那该如何？
　　　　唐蜜笑他，操心太多，“爸，你想太多，那些东西，寻常捡废品的，怎么可能能捡到？只有那些内部人员……”
　　　　她说了一半，及时停口。
　　　　杂钢、废锡、废铅这些，是那些重工业，而那些废棉、废纱、破布、废绒毛之类的，只有轻工业的纺织厂，能淘换出来。
　　　　他们的角色只是二道贩子，至于那些东西如何来？自然有人操心，她们只要收了东西就好。
　　　　李爸这两个月，几乎一直是在捡废品，所以周围还是认识了不少人，唐蜜给她的任务就是，让他把这个消息散播开。
　　　　那些人平时收的杂，大多数都是为了谋生裹腹，他们也想挣钱，可是，去收购站，那些工作人员不是嫌弃他们的东西太脏，就是太杂，老是给眼色，还一直压着秤，久而久之，也就不去了。

　　　　　第五十九章　冤家路窄

“爸，你去跟那些人说一下，生活废料咱们只要几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她怕自个被熏死，收购的话，主要收的是那些玻璃瓶子跟废报，废书之类的。
　　　　“好”李爸郑重点头，拎着他的那个麻袋走了。
　　　　唐蜜今个来之前，曾在李爸的那些垃圾堆里，翻出了纸箱，扯了一半后，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三个斗大的字“收废品”，除此之外，身边还放着一个从别处借来的秤。
　　　　她今个出来特意准备了个挎着的包，她把先前裤子拉链剪下，缝在了包上，里面是她特意准备好的钢镚跟零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她长得标志，打扮的也洋气，身边竖着个收破烂的牌子，足够让人大跌眼镜。
　　　　还有几个人跑到她跟，似信非信的问，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一副再纯良不过的眼神。
　　　　很快就有人拿了酒瓶子过来，这种小分量的东西，收购站人家是看不上眼的。
　　　　“十个三分钱”
　　　　酒瓶子最贵了，这个价格，应该算的上是公平的吧？她屏住呼吸，看着来人。
　　　　“成，三分就三分！”那男人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唐蜜松了口气，看来她估量的差不多，这个价位，是符合大众心理预期的。
　　　　刚刚开张，生意不错，周围看热闹的，见这些东西真的能换钱，也跑回去拾掇家里的废弃物了。
　　　　这玩意不当吃不当喝的，在家还占着地方，倒不如趁着能拿钱的时候，把东西倒腾了。
　　　　酒瓶子比较好弄，数个就成，换成别的比如废报纸之类的，就有点困难了，她瘦，拎不动挂着秤的老式秤竿。
　　　　有男的看她着实滑稽，主动帮衬着把东西给称好，然后给她报数。
　　　　报纸是按着十斤两分钱。
　　　　她每卖出去一笔，就会在那信纸上，用笔记录下斤数跟收购钱，后来见东西大多数都分了类，直接画了个表格做成了汇总。
　　　　李爸一会拖着自个麻袋来的时候，唐蜜身边已经堆满了瓶瓶罐罐，跟乱七八糟的废物了。
　　　　“爸，你回来了？”
　　　　“嗯，这都是你收的？”李林业看着有些无从下脚的东西，瞠目结舌。
　　　　“爸您现在别诧异了，快来帮我拎秤”她还得给钱记账，忙的恨不得长三头六臂呢。
　　　　俩人直到晌午跟，方闲下来，唐蜜用湿帕子胡乱的擦了下手，掏出早上准备好的窝窝头，跟李林业俩人分着吃了。
　　　　俩人一上午的成果还真不少，保守估计，这些东西最起码有三四百斤。
　　　　“唐蜜？”正合计着支出有多少的时候，唐蜜猛地听见有人喊她，她抬起头，肩上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自然滑落到胸前。
　　　　露出的是那张思念的脸，赵援军有点惊喜，他把车子停到一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
　　　　先前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太过欣喜，倒没打量她现在所处的环境，直到这会，才意识到，心中的白月光竟然在一堆杂物中，身边还跟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
　　　　他小心的把唐蜜拉出来，不赞同道，“唐蜜，我知道你人好，可是你咋跟那人在一处啊！”
　　　　唐蜜眼瞧着这个先前给予她不少帮助的赵援军，笑意淡了下来，“他是我爸，我不跟他在一处，跟谁？”
　　　　赵援军一愣，脸颊迅速红起，他尴尬的看了那人一眼，又结巴道，“唐蜜，你后来也不来镇子上了，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当时找了你好些时候”
　　　　“嗯，你呢，你去哪了，最近日子不错，还买了自行车呢？”自行车现在是三大件，买的话得百十来块，还得要工业券呢，看起来他走后，赵家过的不错。
　　　　赵援军脸红了，唐蜜退了房后，生意也不做了，他奶奶知道这个挣钱，又去卖了几天，有唐蜜先前带着，里面的门道摸的清楚，索性她接手继续做下去了。
　　　　他奶做的味道不如唐蜜好，肉跟料也舍不得放，生意自然没先前好，可是在车站那种地方，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