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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鸡飞蛋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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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筹显然回来挺久了,头发温顺地遮住额头,西装换成了休闲装,身上有极淡的香水味。

    死骚包!尤文溪努力迈稳步子。

    魏筹突然停了下来。

    尤文溪差点以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心声,抬头看过去时,眼里除了茫然还有点心虚。

    魏筹略觉奇怪,只当作没发现,他郑重道:“不然我背你吧,你这样走很容易再伤到脚。”

    尤文溪看一眼停在不远处的车,心里觉得很无力:“没关系,只有一点点远了,你扶着我走过去就可以了。”

    他妈还不如管家来呢,浪费这么多时间虚与委蛇。

    魏筹略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们慢点。”他说着伸出手直接揽住了尤文溪的肩,“这样你可以走的更稳一点,不介意吧?”

    尤文溪将嘴角扯到十五度,露出一个浅笑,像一个即将爆炸的机器人般机械地摇了摇头。

    魏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半抱着尤文溪上了车。

 第3章 前因

    3、前因

    魏筹是她丈夫,嫁给他,是为了应付尤文溪说一不二的铁腕母亲。尤文溪2岁这年,以前只是偶尔催一催婚事的尤母突然急了起来,相亲这个话题成了餐桌上的必添佐料。尤文溪每次回家都要惨遭荼毒。

    尤母全名朱华,女强人,娘家背景强大。嫁给尤文溪父亲尤宝钢的第二年白手起家开了家木业公司,专做家具,五年后成功将公司经营上市。尤文溪出生那年朱华接手娘家的时信集团,并将华城木业并入时信旗下的另一家木业公司。而时信集团是桐城数一数二的企业,涉及商业地产、服务业、木业等等领域。

    有着这样强大的家业,朱华并不需要尤文溪为家庭作出任何牺牲,因此不存在联姻一说。朱华催女儿婚事,单纯是担心尤文溪将不婚主义践行到底。

    她不反对女儿特立独行地去当老师,反正有她和尤宝钢罩着,怎么也吃不了亏,纯当她是闹着玩的。但婚姻大事怎么能像工作一样儿戏。工作不好随时可以换,爱情与婚姻却是关乎一生幸福的事。家里可以给尤文溪提供优越的物质条件,却没办法帮她避开这个世界对于未婚女人的恶意。

    催得多了朱华这么精明的人自然看出了女儿的不耐烦,但她不过歇了三天就直接给女儿找了个男人回来。

    这个男人就是魏筹。

    朱华对尤文溪介绍魏筹时是这样说的。

    父母都是医生,家庭背景简单,常年生活在国外,魏筹这次回国,打算定居国内,尤文溪嫁过去,不用担心婆媳矛盾。魏筹本人,青年才俊,万中挑一,曾在华尔街开风投公司、成立对冲基金,他投资公司时曾与朱华有过交手,朱华对他手段赞不绝口。而对冲基金收取2。5%的年费和25%的年度净利润等大胆之举,让他在华尔街有小尹坎之称。魏筹这次来中国,除了祖籍在这也是受一家连续三年亏损的上市服装公司邀约,担当首席执行官,临危受命。朱华也不要求一定得门当户对,毕竟既要家世匹配又要年龄相当的对象,估计翻遍桐城也找不出来几个。只要有能力有才干,最重要的是对尤文溪有心,家世背景也没那么重要。

    尤文溪对此不置一词,很长时间她都觉得魏筹不过是个凤凰男。

    来尤家的时候魏筹西装革履道貌岸然,和尤文溪相对而坐,彼此都严阵以待,西餐礼仪精细到将牛排切块的大小、端酒杯时手指弯曲的弧度,说话时跟要举重一样卯足了劲——比谁更虚情假意,正襟危坐的模样像两座精致的蜡像。

    尤文溪初见魏筹,对他感官差到极点。这就是个虚伪的人,冷漠、自大、道貌岸然……没有优点。

    但尤文溪自以为聪明地没有马上和母亲说明自己的感受,在母亲问起时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本意拖母亲一时半刻,自己好得个清净,事实上她也成功了。朱华没再催婚,也没有找别的男人回来给女儿相亲,但除此之外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朱华觉得女儿的欲说还休是害羞了,喜不自胜,深觉女儿婚姻大事有望,鼓励尤文溪和魏筹接触,时常让魏筹接尤文溪下班,督促俩人一起吃饭。

    尤文溪那段时间头大如斗,知道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时懊悔不已。又因为某天被母亲撞见她和魏筹抱在一起,更加骑虎难下。但其实那天尤文溪也很懵,当时俩人刚吃完饭往酒店外走,魏筹突然凑过来抱住她,在她错愕不解的眼神下居然用平地崴脚的借口混了过去。

    后来有一天尤文溪和魏筹去一家餐厅吃饭,尤文溪受不了躲到中庭一座盆栽后给远在法国的闺蜜打电话,说自己真心不想结婚,询问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闺蜜一通瞎扯,一句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气得尤文溪差点摔电话。挂了电话后她转身,又被身后那个偷听电话还笑得坦坦荡荡的人给气了个倒仰,要不是后来他及时坐了个蹿天猴,尤文溪被震得措手不及,差点绷不住那张严肃冷酷的脸。

    魏筹站在她身后微微笑道:“你不想结婚,好巧,我也不想。”他没给尤文溪炸毛的机会,说完这句话很快又道,“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结婚吧。”

    尤文溪被这里面强大的逻辑给震晕了,这他妈都什么鬼,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凑到一起就像天书。

    好在魏筹很快解释:“协议结婚,只是为了躲清静而已,婚后我们互不干涉。”

    我的妈,尤文溪听到最后这句话,只想送他一个字,你怎么不上天呢。

    谁能保证你是真想协议结婚还是蒙她的权宜之举。谁又能准确规避婚后风险,万一出了人命还怎么各玩各的,结了婚还能各玩各的,exm?以及,要怎么不被朱华那双火眼金睛看出端倪,难道以后在她面前都要演戏,他们又不是影帝影后。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协议结婚,另觅良人不行吗?

    尽他妈鬼扯,尤文溪心里白眼要翻到天上去,面上却只是冷笑,并且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理由是,骗人不好。

    这回魏筹倒是没有和她你来我往地假客套,他只是笑了笑,吃完饭就送她回去了。

    然而一个多月后尤文溪却对这个提议动心了。因为魏筹主动和朱华说了两人不合适,朱华虽觉遗憾但并没有勉强,只是回来后又开始了催婚大业。并且这次给尤文溪介绍了一个家里企业涉及互联网领域的海归富二代。

    这位富二代,肥头大耳,满脸痘印,膀大腰圆……尤文溪被这前后天堂与地狱的差距整得眼前一黑。

    魏筹再不济也是个赏心悦目的帅哥啊,虽然她并不想承认。

    尤文溪服了。硬着头皮和这位富得流油的二代吃过一顿饭后回去向母亲妥协,以后一定结婚,让她慢慢物色,请一定不要急。

    朱华对她这反应还颇算满意,因此很好说话,给了她三个月时间,先找到一个男朋友。

    尤文溪那几天被逼得上火,痘痘和燎泡齐飞,头发和春雪一色。

    她真的不懂母亲为什么非要逼着她结婚。搞得她这只不想配种的单身狗没头苍蝇一样。

    后来就这么拖了一个月,一次酒会上,她又遇到了魏筹。

    她心里灵光一闪,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却没想到魏筹身前身后美女环绕,成群结队。

    她要能打上招呼,估计要使出吃奶的劲,只好放弃了。

    但她也没想到魏筹注意到了她,打发了那些名媛淑女后主动找到了她,开口就是仿佛胜券在握的一句话,你想通了?

    尤文溪有些不爽,昂着细腻脆弱的天鹅颈冷冷哼了一声。

    魏筹丝毫没在意她态度傲慢,笑了笑道:“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初来乍到,要应付的人很多。但我来这不是来处理这些……私事,我还有工作。如果我们在一起,你可以成为我最好的挡箭牌。”他在尤文溪开口之前将话截住,“当然,我也是你拦下你铁娘子母亲的盾牌。这场婚姻,我们只是双赢而已。”

    尤文溪不满他将自己看作挡箭牌,却又觉得这不满毫无由来。在即将成行的这场婚姻里,两个人都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尤文溪要求他拟个合同,虽然这样的合同毫无意义,但有白纸黑字作为证明还是能让她安心一些。

    协议拟好,自然就要开始演戏了。

    魏筹一个月前才说了和尤文溪不合适的话,一个月后又和尤文溪走到了一起,朱华问起来自然要有个合理的说法。

    最合理的,莫过于他们吵架了。

    朱华将信将疑,但那几天俩人演技爆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竟成功打消了朱华的疑虑,甚至还让她相信短短一个月时间俩人已经爱得浓情蜜意。

    为了配合演出,尤文溪那段时间被占了不少便宜,但想想结婚以后的清静与自由,她咬牙忍了。

    好在魏筹这人分寸把握得极好,将装模作样践行到底,没有真把尤文溪怎么样。

    协议交往两个月,魏筹父母回国提亲,和尤家坐在一起吃了一顿见面饭。没过两天,尤文溪和魏筹领证结婚,请亲戚朋友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朱华大手笔送了祁山别墅、跑车以及时信木业5%的股份。不过全记在尤文溪名下。

    魏筹对此倒是毫不在意,除了不是真的结婚这个原因外,他看起来对尤家的家业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地方。

    结婚后俩人就搬进了祁山,这边离魏筹和尤文溪工作的地方近,离尤家本宅远。最重要的是后者,没有父母在面前看着,尤文溪大松口气,但婚后倒没有马上搬出去,毕竟家里还有朱华的眼线,比如管家先生。这导致尤文溪和魏筹到现在都不得不每天晚上挤在一间房。

    结婚到现在,尤文溪每天回家的想法就是,怎么把管家找个理由赶回尤宅。每天生活在父母的眼线下跟生活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区别?一直这样下去这场协议婚姻除了困住一对虚情假意的男女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完全违背了他们结婚的初衷!

 第4章 回校

    4、回校

    昨天走了一下午,第二天早上醒来尤文溪小腿又酸又胀,这就是每天坐办公室不运动的后果。

    房间里窗帘严严实实拉着,光线昏暗,也看不出到底什么时候了。尤文溪躺得难受,翻身爬起来,刚踩到地上就觉得脚踝一疼,她晃了一下,站稳了。情况比昨天好太多了,她本来以为得备根拐杖,但她试着走了两步,受伤的脚虽然还是不太能着力,但已经可以自己走路。虽然一瘸一拐的依旧不够雅观。

    她小心走到茶几边,忍不住往沙发那看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把她吓了一个踉跄,魏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眼平静地看她。

    “你醒了?”尤文溪语气有点冲,但在魏筹有些漠然的笑容里很快意识到自己态度问题,她清咳一声,扬了扬脖子,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向对面,笑容标准到用显微镜都找不出差错:“早安。”

    “早安。”魏筹笑容好像真挚了几分,眼里也带了一抹懒懒的温柔,仿佛真的在看自己的妻子,如果不是他躺在沙发上,与尤文溪分床而睡。

    尤文溪心里冷哼一声,漠然地进了洗手间。

    她上了个厕所,坐在马桶上有点犯愁——亲戚没有按时造访,都已经推迟到快来第二次了。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关注亲戚,很多时候被折腾的宁愿她永远不造访,但真的不来还是让她牵肠挂肚。

    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矛盾的事?找时间还是去买个验孕棒吧。除了大姨妈推迟,她也没有其他早孕反应,应该不会的。

    尤文溪愁绪万千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心不在焉地上厕所,又心不在焉地洗漱,等她将洗面奶在脸上搓了一圈又一圈后一个声音突然从她耳畔冒出来。

    “亲爱的,你好了吗?”

    那声音伴着呼吸,又热又湿,尤文溪浑身一抖,手指差点戳进嘴里。她心里暗骂,僵硬地站了片刻,稳下心绪后扯出一个苍白的笑,瓮声瓮气道:“还没有,可能需要你再等一会,不介意吧?”

    魏筹侧头看向仰着头搓脸的尤文溪,面上是温文尔雅的浅笑,他眨了下眼,眼神却显得有些漠然。他站直身体,声音温柔:“不介意,你随意。”

    等尤文溪洗完出来才发现,她上厕所忘记锁门了,魏筹进去时居然门也不敲。果然平时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小人,这种时候就能看出其本质毫无风度可言。

    可能尤文溪洗漱花的时间太长,魏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沙发上的被子枕头都收了起来。

    尤文溪站在房子中间看过去,脑海中某些画面一闪而过,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好的回忆甩开。

    不在也好,省得还要费劲心思针锋相对。

    说实话这场协议婚姻走到现在,尤文溪悔得想撞墙而死,她到底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个这样的冤家每天、朝夕相处。这三个月过得就像高二时刷奥数试卷一样,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解决魏筹这道补充题,她真的想离婚了。

    坐到梳妆台前,尤文溪开始梳理自己一头柔顺的长发,可能是昨天吃的不多,她肚子开始咕咕叫。按住肚子,手又不住下移,最后在小腹处停下来。

    要是真的怀了怎么办?

    尤文溪下楼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了,魏筹显然在别的房间洗漱完了,已经换上了正装,他身高腿长,模样俊朗,逆光站在落地窗边,一派怡然自得,风度翩翩。

    尤文溪只扫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倒是魏筹看到她露出一个真挚的笑来,演起戏来比私下里认真多了:“文溪你站那别动。”他在打电话,跟那边说了一句晚点回给你就挂了电话,向尤文溪走过来。

    尤文溪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魏筹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他边走边扎好袖子,走到尤文溪下面那级台阶时突然弯腰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怎么不等我抱你?”魏筹抱着尤文溪转了个身,目光温柔,“昨天晚上还知道乖乖等我抱你上去。”

    尤文溪:“……”

    她一眼扫到楼下管家正用慈爱又欣慰的眼神看着这边,连忙端正表情:“我忘了,脚也不怎么疼了。”

    “可我心疼,”说到这他可能也有点受不了,改了口,“是我的错,下次一定记得及时抱你下来。”

    还下次,下次换你吧好吗?尤文溪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柔情似水:“不用,我自己可以的,真的。”她行为也与嘴上的拒绝不同,亲密地搭在魏筹肩膀上,在管家看来就像是口嫌体正直。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魏筹去上班,尤文溪一瘸一拐地自己上楼,剥离柔情的伪装以后身心俱疲地开始备课。

    下午还要上课,高三与其他年级不同,别的年级周末两天都有假,高三从星期天下午就要开始上课,晚上还要考试。学生没法放松,老师也不能懈怠。

    中午管家上来告诉尤文溪,魏筹中午有应酬不回来吃了。

    尤文溪松了口气,但面上还在坚持演戏,她语气略带遗憾地让管家嘱咐厨房照常准备午饭。

    其实俩人要是没有因为一开始演过头,现在也不会这么累。魏筹要经常不回来才好,她也好抓住机会闹掰,以后也不用这么费劲地磨练演技,毕竟她并不想进军娱乐圈抢影后饭碗。

    、

    午饭后尤文溪简单清理了一下,去衣帽间换衣服。

    她有一间和卧室同样大小的衣帽间,衣服、鞋款式颜色虽多,却万变不离其宗,简单大方为主。

    找了一条黑色直筒长裤和一件撞色格子衬衫,尤文溪脱下身上宽松的家居服,一件件换上。等她化好妆站到镜子前,里面赫然是一位窈窕冷艳的御姐。她习惯性将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那一颗。袖子刚好到手肘处,露出细白的手腕。衬衫下摆收进裤腰,展露不盈一握的纤腰,也更衬得腿长。长裤挡住脚上的伤,又因为足够宽松,不会捂住。

    上班时间她一贯不会化浓妆,本来今天这身打扮适合配上一只明艳系的红色口红,但她改用了裸色唇膏。她唇薄,多数时候不爱笑,微微上挑的笑唇让她减少几分冷淡的气质,但看人的眼神依旧让人觉得不够亲和。这是她当九班班主任这一年锻炼出来的,这个普通班的学生没一个省心的,让她本来就冷艳疏离的气质又多了几分严肃。

    等她收拾好下楼,司机早已等在别墅门口,管家要扶她上车,被她挥挥手拒绝了。

    虽然一瘸一拐有损形象,但能自己走何必要人扶。背背抱抱那都是形势所逼。

    尤文溪没让司机把车开到学校,隔了两条街让他停了车。她工作的学校只是一家普通公立高中,她坐着保时捷这样的车出场实在太显眼了,容易惹嫌话。虽然她平时的穿着打扮已经足够有噱头了,但还可以解释为她家境还不错,豪车接送就太夸张了。有时候魏筹来接她,她也让他停在这里。

    尤文溪拒绝了司机扶她的好意,自己一瘸一拐地去了学校。好在这附近有地下通道,穿过去不至于绕远路。

    她穿着平底鞋,头一次走出了高跟鞋的辛苦感觉,到学校教学楼下,她扶着栏杆歇气,觉得脚上的伤好像严重了一点。她弯腰摸了下脚踝,觉得好像又肿到昨天晚上的程度了。

    她心里叹一声真不走运,刚抬起头就一眼扫到不远处返校的井西。倒是信守承诺,尤文溪勾了下嘴角。

    井西显然也注意到尤文溪了,但他没马上过来,反而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尤文溪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看到他身后的廖晴。

    廖晴这种女生应该是每个学校都不可避免的会有的那种风云人物,特立独行无视法纪,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尤文溪想起昨天徐漆说的话,廖晴也有一天没来学校上课。她家访的时候井西在廖晴家附近,这看起来明显是认识,俩人同时不来上课,有什么联系吗?

    她还没想明白,井西已经和廖晴分开,走到了她身边。

    尤文溪鼻子很灵,井西刚走近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

    “你抽烟了?”尤文溪皱眉。

    井西双手插兜,踢了踢台阶,低着头,满不在乎地俯视尤文溪:“是啊,怎么,老师要批评我吗?”

    这副无赖老油条的模样把尤文溪气笑了:“你别当着我的面抽,高考完了你想怎么抽怎么抽。”

    井西似有若无的哼了一声,问道:“老师等在这是等我来背你上去?”

    来学校了倒是知道一声声的喊老师了,只是那语气总是带着点无形的讽刺。

    尤文溪只当听不出,恰好有几个她任课的班级的学生经过喊她,她便偏头应付他们的问好去了,回头才招了招手示意井西跟上:“你和廖晴认识?”

    九班也是个普通班,高三之前也很乱,但上了高三之后这些学生多少有些紧张感,该收敛的都差不多收敛了。廖晴在的高二六班却无所顾忌,无法无天的名头闹到了校外,学校在的这片市区几乎无人不晓,其中领头羊廖晴更是声名远播。说实话,虽然不待见徐漆,但尤文溪还是很同情他,接了这么个刺头班。

    井西和廖晴认识,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这个班上,要说哪个学生和尤文溪关系最好,除了井西别无二选。他们之间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但仅从井西谁的话都不听,她的话还听个一半来看,尤文溪已经很满意了。给她面子她当然也会给井西面子,慢慢的俩人关系也就维持住了一个奇异的平衡。这一年来,尤文溪对井西学习鲜少有期待,但她作为一个老师,到底还是希望学生能学好的。看到他和廖晴关系好,她不由自主就有些紧张。

    马上要高考了,其实不管是她班里的谁,她都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但廖晴,她就是个移动的定时炸、弹,还不知道定时时间。

    井西跟在尤文溪身后,低了一级台阶也依旧看起来比她高。他盯着尤文溪后脑勺,随口道:“认识,怎么了?”

    被他这一问,尤文溪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她只是个班主任,又不是父母,就算是父母,也没有权利干涉孩子的交友情况。她有些词穷,半晌才干巴巴道:“你马上要高考了,好好学习。”

    井西哼笑一声:“你昨天不是还说我只要来学校坐着配合你工作就好了吗?”

    尤文溪被他笑怒了,冷道:“难道你好好学习就不是配合我工作了?”

    俩人已经上到二楼,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不少高三学生返校,也能看到一两个老师的身影。井西靠着栏杆,注视着尤文溪那张略带薄怒的俏脸,懒懒哦了一声。

    尤文溪懒得再和他搅和下去,挥挥手:“你去教室,再喊个人来搬上个星期考的卷子。”

    井西却没动:“我一个人去不行吗?”

    尤文溪:“还有作业,让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废话。”

    井西挑了下眉,略显不耐地啧了一声,走了。

    尤文溪目送他进了教室,心里鄙夷地哼了一声,好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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