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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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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作者:长洱

文案

有天,林辰在看书的时候,刑从连问他:
你是心理学家,那你能帮我看看,我适合跟什么样的人结婚吗?
林辰记得,自己那时告诉他,爱情是世界上最不可估量的东西,就算是心理学家也无法预测,因为人与人的相爱过程中充满了无数变量。
刑从连又问,什么是变量?
林辰那时想,变量就是,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警察,最喜欢在大排档开一瓶啤酒吃小龙虾,却不知道,你原来是……;
又或者说,变量是,我不知道我会爱上你,也不知道,你何时会爱上我。

Tips:
1。林辰受。
2。苏文。
3。为了河蟹,背景现代架空。

内容标签: 悬疑推理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辰 ┃ 配角:刑从连 


作品简评

三年前,心理学家林辰因为一起绑架案被打入谷底、失去了一切;三年后,就在他已经习惯平凡生活,立志成为优秀宿舍管理员时,一桩连环谋杀案又再次将他扯入腥风血雨的案件之中……尸体旁的白沙、被劫持的客车、校园连环自杀案,诡异案件接踵而来,真相远不止如此,而命运啊,命运就是一二再再而三都逃不出的玩意,所以认命就好。




第一卷 一沙 


第1章 楔子
  一沙一世界。
  ——
  春水街,是宏景西南的一条老街。
  与这座城市里许多繁忙街道并没有什么不同,这里商铺密布,并从长街一头铺向另外一头。
  将近傍晚时,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临街的水产店里,一条鲫鱼在塑料盆里打了个挺,刚想游开,却还是被掐住肚皮,捞了起来。
  王春花今年已经快60岁了,与这个城市里年近六旬的中年妇女生活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刚在隔壁的理发店里烫完头发,现在准备顺路买一条鲫鱼,回家给小孙子炖鱼汤喝。
  “十块钱十块钱,五毛钱零头算了啊!”她从皮夹里掏出张破旧的十元纸币,不由分说,强行塞进店主手里,为恰好抹去的零头而得意洋洋,然后顺手撸了撸头发。
  空气里弥漫着收音机沙沙的底噪声音,广播中似乎正在说什么。
  水产店主无奈地摇了摇头,把钞票塞入皮围裙兜里,用湿漉漉的手指,将收音机音量调大。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女播音员停顿了一下,收敛住轻柔的嗓音,“超强台风云娜将于12号夜间正面袭击我市,气象局提醒,从今天夜间开始,请市民朋友们尽量减少外出。”
  王春花接过鱼,听到这个消息,忽然抬头看了看天。
  是为了印证什么,乌云遮过夕阳,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黑色塑料袋中的鲫鱼轻轻跳动。
  春水街18号里的水果摊主也同样抬起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
  像是感受到空气中湿润的雨意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突然搬起特意捡出的半框烂水果,猛地倒在最昂贵的蛇果里。
  腐烂的水果如暴雨般噼里啪啦落下,有几颗溅落开来,顺着铁灰色的人行道越滚越远……
  咔嚓一声脆响,一双厚底皮鞋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果肉炸裂、汁水横流。
  “噢呦,有没有素质啊。”王春花抬起脚,看着地上被踩烂地水果,很嫌恶地踢了一脚,“我差点滑一跤!”
  摊主没有说话,只是将埋头捡起的苹果,全部抱回店里。
  甚至连致歉都没有,王春花忽然有些生气,就在她走开的时候,忽然瞥见水果摊主正发疯似地,将所有烂水果塞在高档苹果里,想起那些以次充好的新闻,她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烂苹果还要和好苹果放在一起卖,你脑子是坏掉了啊!”她跑到水果摊前,戳着一只苹果吊起了嗓子。
  摊主没有说话,只是憋红了脸,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王春花清了清嗓,刚要再嘲讽两句,刹那间,起风了。
  那风很轻,仿佛少女发丝,那风很软,如同母亲的嘴唇。
  温柔的风吹过她的碎发,拂过她的手臂,落在她的手指上,然后,她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手边掉了下去。
  她下意识低头,却发现地上多出了一截手指。
  哪里来的手指?
  剧痛是随后才传来的,她木纳地将视线移向自己的右手,那里出现一个巨大而丑陋的豁口。
  她想喊救命,可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摊主的五指铁钳般掐住她的喉咙,一把狭长的西瓜刀抵在她嘴边。
  恐惧感远比肉体的疼痛更加骇人,摊主抡起刀柄,向她砍来。刹那间,她皮肤崩裂,血污吞没她所有视线,她耳边只剩下丧失人性的喘气声。
  求生欲望激发了人类最大的潜能,王春花用力推开水果摊主,连滚带爬,妄图逃进隔壁店里。
  那家店里坐着个老人,王春花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周遭诡异地安详着,她弓起上身,想要爬进门槛,就在她将要碰到老人裤腿的刹那,她再次被一脚踹倒……
  剧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过了好一会,她才有勇气回头。
  在她身后,几个男人正用力压制住发疯砍人的水果摊主,围观群众脸上挂着惊恐不安的表情,细碎的言语蔓延开来,大多是“怎么会这样”、“平时人挺好的啊”、“看不出有神经病啊”之类的话语。
  王春花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的脸上手上都是温热的鲜血,她用手肘撑住地面,努力想要站起,只是还没等站稳,她的膝盖猛地抽疼,她又一个踉跄,正撞在圈椅里的老人身上。
  砰地一声,老人毫无预兆倒下了。
  王春花吓了一大跳,她撑住身体,后移了两下,尔后伸手抹了抹眼前的血污。
  老人依旧维持倒下的姿势,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身上是一套干净的藏青色旧制服,仿佛一尊诡异而安详的雕塑。
  王春花屏住呼吸,再次向前凑去,她小心翼翼地,用缺了食指的手推了推老人,老人顺势翻倒、摊平在地,一把白沙正顺着老人裤袋缝隙淌下,好像有千百只细小的白色蚜虫蜂拥而出。
  夕阳顺着窗棱,切割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使脸上的死气更加诡异。阴影把上半边脸涂成了墨色,夕阳又让下半边脸变得柔和,老人的嘴角上,似乎还挂着抹微笑。
  春水街静得诡异,唯有收音机里,女播音员的声音还在徐徐传出:“警方最近表示,请各位市民注意出行安全,提高警惕……”
  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整条街区上空回旋。
  当所有人目光都附着在老人身上时,没人注意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压低了帽檐,逆着人流,走出了这条刚发生命案的长街。


第2章 白沙
  宏景是座老城。
  这意味着,这座城市实在见过太多风浪,无论这里发生什么天大事情,都掀不起什么涟漪。朝阳会照例升起,学生们会照例早起,晨读声,也会照例在校园内响起。
  这些情形,都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林辰照例检查完学生宿舍,他将花名册上最后一个空格勾完,然后翻到前页,看着唯一一个未曾勾选的名字。
  作为学校宿管,最怕遇见这种情况。
  就在五分钟前,他接到学校老师电话,说一年三班的郑小明同学并没有出现在教室晨读,让他去寝室把赖床的小朋友叫起来。
  可真正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在检查完寝室后,他并未看到有学生滞留。
  宿舍里蓝底白花的窗帘被风吹起,林辰叹了口气,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他似乎是头一次遇上学生失踪。
  他轻轻转了一圈笔,印象中,郑小明是个寡言少语的胖墩,并没有任何叛逆迹象,况且学校门禁森严,门卫也不会轻易放孩子独自出门,那么,似乎被家长领走或是被绑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拿出电话,屏幕上是个未明身份的手机号,归属地在宏景市里。
  他接通电话,按下录音键,然后听见拖长调子的慵懒声音从听筒传出:“林先生是吗,请问您认识郑小明同学吗?”
  “认识。”
  “哦,小明现在在我手上,请戴好钱包,来颜家巷沧水桥认领,谢谢合作。”
  对方说完,便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林辰望着屏幕上那串号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比起头一回遇见学生失踪,他也是头一回遇见如此随心所欲的“绑匪”。
  然而他只犹豫了片刻否应该报警,就拿上钱包,坐公共汽车出门。
  绑匪挑选的日子很好,树很绿花很红,连沧水桥下的河水,都明亮得仿佛刚擦干净的玻璃。
  像是被定位着行踪,他刚走上石板桥,电话铃声便再次响起。
  绑匪先生的声音沙哑而镇静:“林先生,请左转,我在第六扇门内等您。”
  大概所有绑匪都热爱指挥他人,未等林辰深思关于“六扇门”的冷笑话时,颜家巷六号的门牌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粉墙黛瓦,老旧门窗。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他抬头,看见门框里站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男人左手夹了支烟,右手撑着门框,阳光从天而降,他睡眼惺忪,眼窝却很深,那双眼睛依稀带着点湖水绿,目光很是肆无忌惮,也因为肆无忌惮,而显得潇洒不羁,仿佛这天,这水,这满城春光,都是可以轻易抛弃的玩意。
  一个看什么都很无所谓的男人,大概也不会真去绑架一个80斤的小胖子。
  林辰很平静地开口:“我来接您屋里的小鬼回去,谢谢您收留他。
  他说完,缓缓欠身,但却没有听见想象中的客套回应,他抬头,只见对方把烟塞进嘴里,空出的三根手指贴在一起,并轻轻搓了搓。
  显然,刚才那句“带好钱包”并不是在开玩笑。
  林辰有些无语,但还是把手伸进工装裤的口袋里,掏出张缺了个角的暗紫色纸币,说:“正好五块钱。”
  男人接过钱,再次揣进裤兜,半点不害臊,他抬手吸了口烟,然后朝旁边挪了挪,手却依旧撑在门框上。
  林辰微微躬身致谢,从男人手臂下挤进屋内,径自向里面走去。
  在靠河一侧的木板床上,他看到一个撅起的小屁股。
  “逃学并不是件好事。”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捞过装鸵鸟的郑小明同学,把人放在床上摆正,然后弯下腰,拿起地上的鞋子,套在小朋友脚上,继续说道:“当然是男人的话,偶尔犯点错误都可以理解。”他耐心地系着鞋带,并说:“但问题是,首先我不喜欢出门,其次我真的很穷,所以,比起打电话给我,偷偷溜走是更恰当的处理方式。”
  他声音很轻,小胖子望着门口还在抽烟的男人,泫然欲泣。
  林辰看了眼小胖子,又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男人,目光最后落在房间角落的一套藏青色制服上。
  正常好心市民在捡到走失儿童时,第一反应应该是送去警察局,那么,一位能向小朋友拷问出宿管电话,还亲自等人上门来接的市民,显然并没安什么好心。
  林辰收回视线,牵着小朋友的手,转身想走。
  就在他要跨初房门的刹那,他听见咔擦一声,然后手腕一凉,腕上多了一副银色镣铐。
  林辰看着腿边的小朋友,很无奈地说:“当然,如果你惹了警察,就不要溜了,撒娇卖萌抱大腿会更恰当。”
  “林先生真是个妙人,不如一起喝杯茶怎样?”一旁的警官先生慢条斯理开口。
  “我并不很适合去警局。”林辰认真想了想,这样回答。
  “多去几次就习惯了。”对方笑着说。
  ———
  有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进过警局,更恰当的说法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进过警局的审讯室。
  所以,如果能靠撒娇卖萌解决问题,就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毕竟警局的审讯室,总是很阴森很压抑。
  窗上会拦着铁条,正对你的墙上,会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正气凛然的警察会要求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同时,你还有可能被很多人悄悄看着。
  张小笼是宏景市刑警队一名普通女警。
  她此刻正站在单向玻璃外,监控审讯室里那名嫌犯的一举一动。
  她时不时低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或许是因为太认真,直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她才意识到身边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人。
  “怎么样了?”
  张小笼扭头,看着新队长英俊的侧脸,然后很没出息脸红了,但作为受过严格训练的警校学生,她迅速调整了心态,汇报道:“队长,您带来的人已经坐了一个小时十三分钟,他就那么看着照片!”张小笼赶忙看了下表,又唰唰翻了两页笔记,“按您的要求,没人跟他说话,就半小时前有人进去送过水,但他没喝。哦,他看得最多的照片是第三张,真的很奇怪,队长,这人一定有问题!”
  小姑娘按了两下圆珠笔,看着审讯室里那个青年,有些激动地说道。
  老实说,张小笼其实对那名青年没有任何恶感,毕竟对方是她很喜欢的斯文款。
  青年人发色很黑,眼瞳更是黑得深不见底,他有些瘦,身材也并不高大,但或许是那平静的面容又或许是那认真的眼神,让他显得郑重而安稳,仿佛山间的松又或是湖边的竹,风一吹,便有干净至极的气息。
  如果只是这样,那真的完全没什么可疑,可他在审讯室里坐了这么久,就真的只盯着三张照片看,不吵不闹,连头都不带抬,正常人哪有这么好的耐性?
  所以果然还是不正常吧!
  张小笼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也随之看向桌上的那三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上,是位面色安详的老人,老人躺在床上,穿宝蓝色寿衣,看上去好像只是陷入了沉睡。
  第二张照片显示,老人所躺的位置是太平间,因为他身边还摆放着一具具蒙白被单的尸体。
  如果说,前两张照片有些森冷,那第三张照片,则显得诡异。
  前两张照片中的老人平躺在一间商铺里,老人双眼紧闭,穿一件藏青色旧制服,他躺在地上,身边是点点血迹,如果你仔细看照片便会发现,老人一侧的口袋里,流出了满地白沙。
  ……
  如果照片摆放是按时间顺序,那就是说,原本躺在医院太平间里的老人,不知因何原因,被人从医院抬到了闹事街头。
  普通人显然不会有这种癖好,如果这不是医闹,那就是大麻烦。
  但无论是什么麻烦,那都是警方的事情,好像和他这样的小宿管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林辰沉思着,审讯室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他抬头,只见一位女警在他面前坐下。
  “林辰,9月7号下午1点到3点间,你在哪里?”
  女警官嗓音清脆,甚至还没来得及翻开文件,她就已经把话问出了口。
  “在市实小宿管站里。”林辰又看了眼照片,审视着面前的女警,缓缓答道。
  女警官长得很漂亮,长发乌黑,耳垂白皙,而在那双圆润洁白的耳朵里,还塞着枚小巧的无线耳机。
  “有人能作证吗?”女警赶忙打断了他,又继续补充道,“你说你在宿管站里,谁能作证?”
  “你说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在宿管站,学生们都在上课,的确没人可以作证。”
  林辰答完,很明显看见女警有些郁闷,她低头按了按笔,照着笔记本上的问题继续问询:“那,你近期没有去过第三医院?”
  显然,这是有人提前写好了问题,派手下人来问口供,那么领导当然就站在单向玻璃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为了一具被移动的尸体,显然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告诉我,为什么抓我?”林辰打断了女警的问题。
  女警眼神游移,下意识看向审讯室一侧的玻璃墙。
  林辰向前靠了靠,大概明白这具体是为了什么:“我听说,最近在第三医院的太平间里,总会出现穿戴整齐的男尸,尸体边总会出现一把白沙。”他盯住女警的眼睛,然后靠回椅背,“这事情古怪之极,如果市局觉得棘手,大概会求助两种人——一种是道士,另一个是心理学家……所以,你们的合作单位是H大没错吧?”
  张小笼瞪大眼,看变态似地瞪着林辰,忽然间,她按着耳麦,似乎从里接到了什么指令,她噌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林辰侧了身子,对准单向玻璃,淡淡道:“出来吧,别藏着了。”
  片刻后,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打开。
  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推门进来,他左手提着热水瓶,右手拿着刚洗干净的瓷杯,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纸包茶叶倒进杯中,然后迅速倒入热水,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他弯下腰,很恭敬地把茶杯递出,声音有些颤抖:“师……师兄……”
  “原来是付教授。”林辰没有接过茶杯,语调有些冷冷。
  “师兄……不是我抓的你啊!”作为市局唯一外聘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付郝在警局里,很少有手足无措的时候。“为什么要抓我?”林辰干脆利落问道。
  “是一把沙子。”
  “这算什么物证?”
  “师兄,我不敢欺瞒你啊。”付郝向前凑了凑,有些狗腿,“最近市医院里闹得人心惶惶,太平间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具死尸,尸体都穿戴整齐,而床角总是撒有细沙,这事你知道。”
  林辰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刑警队队长在路边遇到个走失的孩子,那孩子扒着车窗,从口袋里掏出把沙,说叔叔我想吃肯德基,能拿这个跟你换吗?”
  “天才。”林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嘿嘿。”付郝讪笑道,“尔后,经物证处对比,孩子拿出的沙和尸体旁边的应该是同一种。”
  “好巧。”林辰皱了皱眉头
  “何止是好巧,师兄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春水街骚乱,一个老人在众目睽睽下倒地不起,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说老人起码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付郝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说道,“而且,老人口袋里,掉出了一把沙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沙子?”
  “很特别的沙子,非常白,但物证那边还没琢磨出来。”
  林辰听完这话,眉头一皱:“拿来我看看。”
  他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提了个证物袋,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林先生,鄙人姓刑,刑从连。”男人不知何时换上了警服,举止端庄,态度极好,与先前搓手指的流氓判若两人,“我希望您能辨认一下,您是否曾经见过这种沙子?”
  林辰懒得看他,只是顺手拿起桌上那袋沙。
  整代沙大约50g重,他拉开证物袋,小心地捻起一点。
  沙子很白,颗粒都非常干净,与工地上夹杂了粗糙的石子或者海滩上的细沙,都有明显区别。
  林辰将白沙放回袋中,他看着付郝,语气冷峻:“这沙子你没见过?”
  “好像没有啊。”付郝老实回答。
  “这都不认识,你是怎么毕业的?”林辰认真问道。


第3章 麻烦
  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被质问,总会不高兴。
  可付郝却没有半点不乐意,他满脸讪笑,双手合十,眼巴巴看着林辰。
  不得不说,这招非常管用。
  刑从连看见那位原本不苟言笑的青年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拿起桌上的证物袋,认真告诉他们:“这些白色石英砂,应该来自沙盘。心理治疗中有一类疗法,名叫沙盘游戏,大致就是利用这样的白沙和许多摆件,探索和整合人类心灵。”他仿佛在思考什么,说得很慢,但很仔细,“如果在没有淘宝之前,一整套沙盘疗法的器材售价在两万元以上,生产厂家和经销商都屈指可数,但现在,你要追查白沙的来源会非常困难。”
  他说话声音有些清淡,但无论是那平和的眉眼还是端正的姿态,都带着绝对的、让人信服的姿态。
  该怎么说呢,在绝对的专业面前,一切妄加猜测都显得太过小人之心了。
  刑从连很难得地,有些歉意,只是,他的歉意只维持了短短数秒,便被林辰接下来的话所打破。
  “你放我走,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告诉你这些沙从哪来。”
  “好啊。”刑从连半点没犹豫,很爽快地回答,说完,他单手支颐,饶有兴味看着林辰。
  这下,换林辰诧异了。
  他也没有想到,警方竟然回答应这个要求。
  他认真盯着刑警深绿色的双眼,似乎能够从里面看到真挚和诚信,好像确实不像在唬人:“小胖子手里的沙,是从我房里偷出来的,但其余尸体旁边的白沙,我确实不知情。”
  他于是回答道。
  刑从连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林辰没有再说话,他看了眼自己的师弟,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轻微的震动声在审讯室内响起。
  林辰下意识回头,只见坐在椅子上的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接起电话。
  “林先生。”
  刑从连按住话筒,忽然叫住他。
  “我们等会去中心公园,正好可以顺路送您回家,请您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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