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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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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辰下意识想挣扎,刑从连紧紧贴着他,又靠在他耳后,用极度冰凉的语气只说了两个字:“别动。”
  林辰打了个激灵,在刑从连怀里平静下来。
  刑从连还真是说到做到。
  刑从连冰凉的唇依旧贴着他耳后,想和他说话:“你从哪里捡来那么个孩子。”
  林辰想了想,问他:“端阳?”
  “是啊。”
  “说来……话长了……”
  “我也不是很想听。”
  这句话里很奇怪的醋意真是很可爱,林辰稍稍缩进一些刑从连的怀抱里,回忆起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对刑从连说:“他很不错,就是……命不太好……”
  “脑子也不太好。”刑从连语气显然很不佳。
  “需要我……替他求个情吗?”林辰试探着问道。
  “不行。”刑从连声音冷到了极点,“林顾问,我想我们真的有必要加深了解,请你相信,无论那是多么不错的人,但如果下次你再将他人生命置于自己安危之前,我一定会用一根链子把你锁起来,你再也不用想走出门一步。”
  林辰也不知道,怎么话题又绕回这里,但如果还有下次,那真的很好,所以他说:“嗯……一定要把我锁起来。”
  “你只能在我身边。”
  “好。”
  他觉得,如果他身体允许,他们大概又会像往常一样,在一起说上很久的话,好像永远也没个头似的。
  刑从连说话的时候,不停在亲吻他的耳廓,说“不行”的时候,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林辰觉得耳朵很热,浑身酥麻,又根本没力气再动。
  他眨了眨眼,刑从连的怀抱太过温暖,让他又想睡觉。
  就在这时,刑从连终于缓缓开口,林辰知道,最关键的宣判即将到来。
  但刑从连的声音里,却没有半丝凝重,他只是很轻松地说:“端阳说,青霉素不能再用了,我们还得再试一次。但下一种药物,可能会激起更严重的免疫反应,一旦脱敏失败,你会马上死亡,不过,你没有选择权,我会让他等下进来打药。”
  林辰一瞬间怔住了,他也不知道,刑从连哪来的勇气代替他做这样的决定,这也太难了,他嘴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刑从连箍在他腰际的手很紧,他艰难地转过身,试图伸手抱住刑从连,只是在他抬头的刹那,刑从连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的后颈被轻轻搂住,男人身上有好闻的薄荷烟草气息,唇齿很干净很凛冽,带着些森林的冰冷意味。
  然而,那个吻很轻柔很温暖,仿佛羽毛拂过水面,又或是青草沐浴阳光,林辰想起了他们阳台上的那些雏菊和天竺葵,响起太阳升起时,那些花瓣缓缓展开时的情景。
  刑从连只是轻轻吮吸着他的嘴唇,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略性动作,因为靠得很近,他们的呼吸纠缠,连彼此心跳声,都几乎清晰可闻。
  最后,刑从连放开了他。
  “林辰,和我在一起吧。”
  刑从连的声音是那样安宁淡然,仿佛不过是问他,一起吃顿晚餐可好。
  和我在一起,活着在一起,死了也在一起。
  林辰静静地看着他,再没有落泪。


第198章 谢谢
  刑从连走下病床,他把医生叫进门,告诉对方可以开始治疗,然后靠坐在病床前的矮柜上。
  端阳戴着听诊器,检查完林辰的心肺,干练地拆开注射剂,将一针剂量微小却可能瞬间夺去生命的药物注入林辰体内,那过程非常快。
  据端阳说,下一次过敏休克会在短时间让林辰送命,所以这次注射进入林辰身体的药剂本质上也和剧毒毒药没什么区别。同电影里病人总会昏迷上几天几夜的情况不同,在那短暂又堪称漫长的治疗过程中,林辰一直清醒着,虽然虚弱,却坚持不肯睡去。
  以至于他到最后忍不住问林辰:“你怎么还不晕?”
  “看到你,不舍得晕。”林辰张开干涩起皮的嘴唇,笑着回答他。
  林辰像是要把这辈子的情话都说完似的,毫不吝惜心中的情感,以至于刑从连头一次发现,他在某方面好像要输给林辰似的。
  但也不知是体力耗尽还是药物作用,林辰在说完那句话后,便轻轻合上了双眼。
  刑从连瞬间紧张起来,猛地用手探看他的脉搏,幸好,手指下的跳动虽然微弱,却仍然存在,林辰只是睡了过去。
  他再次靠在床头柜上,每到这种时刻,人总要开始忆往昔,但很奇怪的是,林辰呼吸均匀,他竟然也觉得内心非常安静。
  他觉得自己一生顺遂,这大概和他出生时家里找来无数大师算过的命格不无关系。那些复杂的玄学系统的事情他一点也不了解,却不妨碍他享受好命带来的优惠便利。
  比方说他很小抓阄的时候就知道去拿枪,而不是别的什么算盘一类的东西,这让他可以从小脱离家族里某些他完全不感兴趣的系统培训,而走向堪称自由的职业生涯。又比方说,他经常会有奇怪的死里逃生经验,例如因为感到空气不好而提前几分钟离开大楼,然后那栋楼就炸了,这种让他事后浑身冒冷汗的事情总会发生。
  而在那栋昏暗建筑的底层,在林辰吻上他的那刻,他确实有再次感受到好命带来的福利。虽然一开始他只是震惊和无措——这年头能让他不知所措的事情确实不多了,但很快他高兴了起来。任何人被自己极度欣赏的对象爱慕,都会产生想向全世界炫耀的情绪。
  总之在这一过程中,他从未对林辰有任何一丝丝排斥心理。唯一让他花了一些时间思考的,是该怎样继续和林辰相处。做朋友也好、谈恋爱也罢,他已经过了那种只要有感情就可以由着性子来的年纪,得多想点,把事情理顺,对未来做好规划,才可以确保对未来可控。他那时甚至觉得康安特意来将他带走也不算什么坏事——起码他那时候是这么觉得的,给大家空间把事情想明白以后再好好相处,这也可以接受。
  然后他才发现,哪有什么见鬼的可控,这世界上会发生的事情就从没有道理可讲。
  他离开林辰就开始思念对方,他看到林辰被黄泽强吻就怒火中烧,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林辰身边,这些情绪都是完全自然而不可控的。更不用说当段万山非要拉着他说完那个现在在他看来完全可以归结为阴差阳错的故事后,他就沉浸在一种浓浓的提心吊胆中,所有事情也都在那一刻起,滑向根本无法控制的深渊。
  命运的玩笑说起来令人难以置信,但他仍旧觉得自己的命不算太坏,起码林辰被绑架后是被送来他身边而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见鬼的角落,起码他可以在最后一刻发现林辰,这种种迹象都说明,虽然情况艰难,但林辰总能活下去。
  人在绝望时,大概总要向前找点信念,来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一切本来也都会好的。
  四周是从底层船舱传来的念诵声,那是由听上去非常拗口的高孟语组成的悼词,大致意思是愿你灵魂能进入极乐世界一类的句子,刑从连仔细倾听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那应该是高孟人在悼念段万山。
  他不由得将视线移向端阳,医生正认真看着时钟,计算时间和药物用量,面色平静,仿佛不受任何影响。
  听着高孟人嗡嗡作响的悼词,刑从连看着最后一针抗生素注入林辰体内,然后问端阳:“你准备怎么处理你老师的遗体?”
  听到“老师”这个词时,端阳的手很明显颤抖了下。青年的唇抿成一条薄线,将所有一次性针管扔进垃圾桶,看向他,眼眸漆黑:“尽快火化。”
  ……
  在逃亡生涯中,特地停下船为了火化一具尸体,显然不那么明智,但刑从连还是下令这么做了。
  理由很多,因为林辰的救命恩人提出了这个要求,也因为在达纳雨林这种地方,一具尸体放上三个小时就开始散发气味,他本人也确实不希望段万山的遗体腐化变质,成为那种可怕的模样。
  在林辰情况暂时平稳后,船停了下来,大部分高孟人被勒令留在船上,他们抬着段万山的遗体下船,那时小五还想要爬上树采一些绿而新鲜的树叶铺在段万山身下,而高孟人也想把很多象牙和黄金饰品穿戴在段万山身上,却被端阳阻止。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们是医生,不讲究这些。”
  青年人是这么说的。
  其实在场人中知道端阳和段万山关系的人并不多,但大概是他那种淡然无畏的气质,让就算语言不通的高孟人都不敢出言反对,只是看着青年人的神情,大家就很自然地住嘴。
  段万山躺在一条薄被单上,双目轻合,神情坦然,既无痛苦亦无牵挂。
  他身上被撒了一些白磷燃烧弹里的成分,汽油桶就放在地上,但没有人忍心去拿。就在这时,端阳径直过去,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之打开,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泼洒在自己老师身上。
  因为淋了汽油,段万山身上的衬衣几近透明,整个人仿佛要融化一般。
  端阳拿出打火机,对所有人说:“后退一些。”
  火焰燃起的瞬间,几乎呈冲天之势,高孟人跪在地上,他们的祷诵词愈加响亮,刑从连甚至有种灵魂要被震碎的错觉。
  汽油不断泼洒,他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过那位医生的尸体。
  他想起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医疗站小医生对段万山的介绍,所以看到此情此景,他总觉得现在这种火化方式不该是像段万山这种人应有的结局。他应该儿孙满堂,或者和他的傻学生在一起白头偕老,这才是做了那么多事情的段万山先生该享受的福报。
  但看着段万山在冲天大火中渐渐化成白骨然后成为灰尘的样子,他又觉得,其实生死的本来面目,也就是这样。
  死亡会在某天突如其来,它如巨浪压顶,令人无法拒绝,当它到来时,从不会看看你的生平然后做出选择,从来都不是这样。
  太多人觉得来日方长,包括他也是这么认为,其实真相当然残酷很多,他今天真的非常清晰而深刻认识到这点。
  火焰渐渐熄灭,大部分人都被赶回船上,刑从连认为端阳可能需要这样的独处时间,他也准备要走。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打火机啪地一声轻响。
  他心中一怔,猛然回头,却发现端阳只是点了根烟。
  “我不会殉情的,请放心。”端阳像是猜到他的想法,这么说道。
  刑从连挑了挑眉,端阳将打火机和烟盒朝他扔来,看在眼前这位悲伤的年轻人的份上,他抽出烟,陪对方抽了一根。
  端阳这回抽烟的姿势与先前被呛的死去活来的模样很不相同,他像是老烟枪似地,吸了口烟,在口腔里过了一遍,然后吐出,刑从连不禁对这位青年人的学习能力刮目相看。
  端阳叼着烟,开始收拾段万山的骨灰。
  他手上拿着刚从船上带下来的骨灰盒,准确来说,那也并不是什么骨灰盒,而是一个比较大的糖果盒盒,铁质的,方方正正,里面原先摆着综合口味的怡口莲,现在闻起来,还透着股奶糖的香吻。
  青年就是举着这样的骨灰盒,仔细捡拾自己老师的骨灰,看着他的背影刑从连缓缓开口:“我以为你会说,你们是医生,唯物主义者,没有保存骨灰的习惯,毕竟人真的已经走了。”
  “留个念想而已,其实真不重要。”端阳向旁边抖了抖烟,回答他,“而且如果老师不是死于败血症,那他应该很乐于将自己的遗体捐献出去给学生做解剖,他曾经就说过这个。”
  “这确实像段万山会做的事情。”刑从连这样说,“很执着,又很潇洒。”
  端阳依旧背对着他,沉默地做着事情,望着青年人的背影,刑从连缓缓开口:“虽然有些话林辰来说比我更合适,但鉴于他的身体状况,我觉得由我代劳也未尝不可,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请说。”
  “你老师其实喜欢你……”刑从连还想继续讲述他从段万山那里听到的故事,却被端阳打断。
  “我知道。”
  “你怎么又知道了?”
  端阳看着他,神色坚毅却温柔:“有些事情,当你走到终点再回过头看的时候,会非常清晰。我确实知道这点。”
  “所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他这么问时,已经准备好了听青年说:请你替我给老师报仇一类的句子,但令他意外的是,端阳只是说,我想留在这里,把事情查清楚,给所有死者讨个公道,以慰老师在天之灵。
  类似的话,刑从连仿佛在许久之前也听林辰说过,林辰说过,要为许染讨个公道。
  但林辰和端阳当然是不同的,他皱了皱眉头看端阳:“螳臂当车,你能活着站在这里都应该谢天谢地,讨公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公道?”
  端阳很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林顾问最终没有熬过去,你会怎么做呢?”
  虽然端阳语气和顺,但刑从连却有种被人指着鼻子骂的错觉:“当然是去杀了查拉图。”
  “我不能杀吗?”
  “你有这个能力吗?”
  端阳笑了起来:“暂时没有,而且我是医生,不能杀人。”
  “这是什么逻辑?”
  “你不用管,我和你不一样。”端阳合上骨灰盒的盖子,站起身对他说:“其实说到底,我们每个人都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就算我现在知道,我老师的死亡、高孟部族的流离失所,这一切都是周瑞制药利用查拉图在雨林的势力进行非法人体实验所造成的,但我对此确实无能为力。我个人的力量既杀不了查拉图,又没有足够证据能让这个跨国公司破产倒闭,所以只能在这里呆下来,看看有朝一日,是不是有某一契机能让我扳倒这两座庞然大物。”
  “周瑞制药?”刑从连打断端阳。
  “您想听吗?”端阳抱着骨灰盒,同他一起走上船,一副你听了就得负责到底的样子。
  “我本人确实不是很想听,但如果涉及华国企业违法,确实在我职责所在。”刑从连说。
  端阳转过身,凝望着手中的骨灰盒,半晌后,缓缓开口:“谢谢你。”


第199章 上课
  林辰睁眼时,天还是很黑。
  刑从连正在用蜂蜜水擦拭他干燥起皮的嘴唇,他起先是感到林辰的嘴唇动了动,然后眼皮缓缓张开,神色犹带迷茫,又很快清醒。
  林辰在睁眼那瞬的眼眸真是美极了,像毫无污染的夜空,虽然这个比喻可能有些肉麻,但那时他确实是这么觉得。
  “晚上好。”林辰笑了笑,冲他轻轻眨了眨眼。
  床头柜上摆着一盏达纳特色的木质台灯,温暖的光线洒在林辰脸庞,让他因疾病而变得嶙峋的脸部轮廓柔和很多。
  刑从连没有说话,他手上还拿着碗,只是凑近林辰,轻轻舔了舔对方犹带蜂蜜清甜的唇。
  然而林辰并没有回吻他。他眼睫轻颤,怔怔看着他,有些呆滞,仿佛对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太清楚的认识。
  刑从连在想败血症是会让人记忆回档还是怎么回事,他放下碗,将头微微抬离林辰的唇,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人,缓声道:“张嘴。”
  林辰也还真是听话,依言张开嘴,刑从连低头,毫不犹豫将舌头探进了对方的口腔内。
  大概是高烧未退,林辰嘴里又湿又热,有些药物的苦味,但感觉依旧很好。
  刑从连单手探入林辰腰下,从病号服里伸入一些,他轻轻抚摸着他光滑且带着热度的腰部皮肤。大概是有些痒,林辰下意识躲闪,他于是握住林辰的腰,用舌尖舔过他的牙龈根部,然后探入口腔更深处,深深吻着他。
  他很明显看到林辰瞳孔放大一些,对方终于反应过来,单手勾住他的脖颈,开始努力试图回应他。
  那一吻持续了很长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灼热的呼吸相互交缠,像要化作有实质的蜜糖一般。
  终于,刑从连看到林辰变得通红的脸和泛起水光的眼睛,稍稍绕过他,抬头,离开了他的嘴唇。
  “技术不是很好。”他又亲了亲林辰的额头,点评道。
  “多教我几次,就会好了。”林辰认真地道。
  “你要学几次?”刑从连板着脸问。
  林辰看着他,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刑从连再次俯身吻了下去,末了,他抬起头,看着对方说:“永远不要学会,这样可以天天上课。”
  林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刑老师。”
  总之谈恋爱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如果不是端阳敲门进来,他大概可以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把林辰按在床上吻到天荒地老,但现实当然不可能这样。
  刑从连用手指擦过林辰红到发紫的唇,坐下来。
  端阳冷着脸看他们,检查了一遍吊瓶和林辰的心跳血压,最后说:“你还没渡过危险期,注意休息。”
  “我总能过去的,端医生。”说这句话时,林辰看了他一眼,刑从连老大不情愿地从椅子上起来,坐在病床上,让端阳在床头的小方凳前坐下。
  林辰神色平静,望着端阳泛起胡茬并且不再显得青涩的侧脸说:“那你呢?”
  “刑队长已经找我谈过心了。”端阳说。
  气氛一时间凝重下来,林辰仿佛猜到什么似的,对端阳说:“他谈心不如我谈得好,有需要的话还是可以来找我,毕竟我更专业。”
  端阳看了刑从连一眼,平静道:“刑队长说你爱操心,本来我还不信。你可别问我案子的事情,他说在你病好之前我们所有人都不许谈这个。”
  刑从连眼皮一跳,瞪了端阳一眼:“你这是在告状你知道吗?”
  刑从连话音未落,只感觉林辰用满是吊针孔的手轻轻搭在他手上,对端阳说:“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刑从连感觉这恋爱真是谈对了,听见林辰因高烧而变得软和的声音,他就有种浑身浸在热水里的感觉。
  “那病情总能聊吧,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林辰再次开口。
  “刑队长找人送来的药已经给你用上了,你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什么时候能好,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端阳顿了顿,“刑队长说,整个航程还有两天结束,然后你们会马上回国,具体要看华国医生的判断了。”
  “马上回国?”林辰问。
  “你还想在雨林生病是怎么地?”刑从连反问。
  林辰目光微闪,显然在思考不能谈论案件的情况下该怎么说这件事。
  他赶忙打断了对方的思路:“好好休息,少动歪脑筋。”
  “船上的高孟人呢?”林辰忽然道,“怎么安排他们,查拉图既然能在华国绑架我们,那么高孟人在哪里都不会太安全。”
  “港口会有艘邮轮,刑队长说,会给大家在邮轮上安排一份工作,一年365天在海上飘,查拉图除非和海盗联手……”端阳说。
  “你就不能想点好?”刑从连很无语。
  突然,林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像是想起什么,问他:“我手上的戒指呢?”
  刑从连冷着脸看他:“话题转得生硬,演技也很差,而且你知不知道左手无名指戴戒指是什么意思?”
  林辰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对端阳说:“端医生,我很累了,可以先休息吗?”
  端阳会意,立刻走出舱房。
  林辰往病床外又躺了一些,看了眼病床里侧的空间,又看了他一眼:“可以关灯吗,刑队长?”
  刑从连觉得林辰简直绝了,他拧灭台灯,脱鞋上床,用手枕着头,林辰一只手还在挂水,所以只好艰难转身,往他怀里缩了缩,亲了亲他的下巴,说:“别生气,下次我给你买。”
  “不要扯开话题,随随便便收人家戒指还戴无名指上是怎么回事?”
  林辰根本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吻着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非常轻柔。
  刑从连觉得自己浑身温度都随林辰的轻吻而不断升高,更何况林辰还在他耳边发出轻微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买大钻戒。”林辰说。
  “多大?”
  “要多大,有多大。”林辰说话间,轻轻擦过他的脚背。
  刑从连猛然转身,用力将人吻住。他一只手探入林辰的病号服中,抚摸着他细腻的皮肤,手间的触感也真是太好,令他忍不住上下抚摸起来。林辰的喘息声渐大,刑从连一条腿压住病人的双脚,另一只手解开他的领口,开始吮吸他的颈部皮肤。他刚解完第一颗扣子就清醒过来,林辰还是病人,这么搞下去肯定要出事。
  他一把拧开台灯,从林辰身上起来,有些凌乱地翻身下床。
  林辰在床上喘息着,目光潋滟,胸口轻轻起伏。
  “林顾问,这招有点过了啊。”刑从连检查了下林辰手上的针头,幸好没有破皮,他低声警告道。
  “我也是男人,你在我身边,我忍不住。”林辰执着地拉住他的手,轻轻开口,“我之前还觉得,会一直和你做一辈子的同事兼朋友,虽然喜欢你,但也不想打扰你的私人生活。”
  窗外是船只微弱的引擎声和水声,刑从连想了想,然后对他说:“抱歉,我该早些发现。”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毕竟我演技足够好,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林辰笑道。
  “你怎么一点选择权都不给我?”刑从连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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