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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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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倒吸一口凉气:“沈恋家?”
  一位流浪汉身亡,警方做了笔录,寻访了周围所有住户,唯独缺了沈恋一家人,这看似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能那几日沈恋家里出了什么事,或者沈家人正好外出旅行,总之有无数理由可以解释这个细小的点,但刑从连越是翻看笔录,也越是明白林辰心中的确定感缘何而来。
  比如小林巷8号的李宛如就表示。那位流浪汉在他们街上已经住了很多年了,除了当年建设文明城市的时候收容所的工作人员把这位癞皮狗一样的铲走过一阵子,就一直没人管过。现在人死了,大家也不能说拍手称快,但心里总还是松了口气。当问到流浪汉死时外面发生了什么,李宛如也说,天那么冷,当时她还在睡觉,并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最后,刑从连将目光扫向那位出境警员姓名上——边远。
  他站起身,将警服搭在手臂上,对办公室里另外两人说:“饿了吧,吃饺子吗,我请你们。”
  ……
  老边饺子就在市局刑警队外。
  边本就是个偏僻姓氏,边家祖上据说做过御厨,因此有祖传好手艺。而老边就是家族里走了野路子的那个。他年轻时做过警察,退休后因为小孙子特别爱他做的饺子,就索性开了家店,专门做做警局同事们的生意。
  刑从连进店时,店里的冷气已经打到最低,但因为热腾腾的饺子和来来往往的警员,店里却热得仿如蒸笼。相熟的警员招呼刑从连坐下,刑从连装模做样看着墙上贴着的菜单,王朝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悄声道:“老大老大,时间这么紧张,你干什么带我们来吃饺子,这里有线索么?”
  而林辰在看到饺子馆招牌时,就仿佛已经了然,因此林顾问只是很从善如流地说:“三鲜,醋不加蒜。”
  前来记账的正是店主本人,刑从连拍了拍坐在身边的警员肩膀,说:“记我账上。”
  对方会意,立即起身离开。
  在警局外开饺子店的当然很了解这个情景,老边在空位坐下,说:“老刑我跟你说,自从我在警局外开了个饺子馆,这里都快变成信息中转站了,有什么事问吧。”
  林辰将卷宗放上台面,推至老边面前:“想向您请问关于这个案子的一些情况。”
  老边放下手里小本子,从前襟掏出老花镜戴上,当翻开第一页后,他的神色就有了变化。
  刑从连知道,他们可能离答案越来越近。
  “这个案子啊……”老边拖长调子,叹了口气,“你们想问什么?”
  “为什么笔录上,没有小林巷4号沈家人的口供记录?”林辰问。
  老边推了推眼镜,看到林辰,感慨道:“不愧是林顾问。但在我回答前,能先请问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关于沈家小女孩的事情。”林辰含糊其辞,“那时候,她大概读初中。”
  老边脸上闪过敏锐的神色,他摇了摇头,直接道:“叫沈恋是吗?”
  饺子馆二楼就是老边的住所,已经退休的老警察将他们带上楼,从木架上抽出一叠档案,按时间顺序翻到当年,又从中抽出薄薄的一份卷宗,递了过来。
  刑从连低头看去,具体来说,那应该是没有记入卷宗的一页卷宗。
  老边说:“沈家人没做口供是因为那几日,他们回老家了。”
  “您没有怀疑吗?”刑从连觉得小楼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你先看看这份记录吧。”老边没有正面回答。
  2月26日,也就是流浪后死后一个半月后的某日,小林街一位居民主动找到警员提供案件线索。
  提供线索的居民名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但看样子应该还是个初中生。
  初中生向警方表示,她家离案发现场很近,所以很清楚事情发展的真实经过。那位滑倒撞死在石桥上的流浪汉之死并非意外,而是被人推倒后撞在台阶上身亡。
  初中生当时提供了几个名字,其中有李宛如、陈建国和李国庆,并叙述了案发当晚的一些经过。
  提供线索的初中女生表示,当晚风雨极大,她晚上上补习班回家,亲眼目睹居民陈建国和流浪汉发生争执,流浪汉砸伤陈建国,陈建国也失手推倒流浪汉,最终导致流浪汉死亡。
  当时小林巷的居民中有很多人目击到惨剧发生,但所有人都在包庇陈建国,没人肯站出来说一句实话。她当时想报案,却被父母拖回老家,现在才鼓起勇气来找警察。
  刑从连自卷宗中抬头。
  “你们调查了吗?”他这样问道。
  “那个女孩没有办法提供确凿的甚至哪怕是间接性的证据。我们根据她所说的情况重现勘察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也没有找到她所说的血迹,我们再次询问调查周围居民,所有居民口供一致,没有任何异常。四次、我们总共进行了四次排查,所有结果都在说,这个来找我们的女孩在说谎。”
  刑从连蹙眉,最后问道:“为什么你们没有把这份调查记录,放进正式的大卷宗里?”


第233章 混沌
  “她求我们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来找过警察,要是她的爸爸妈妈知道,会打死她。”老边用清晰如常的语调叙述很多年前发生的这件事。
  “因为听了她的话,所以您没有将这份记录放入最后的大卷宗里?”
  “老刑,这不是正式的报案啊,而且……”老边摇了摇头,“在她的那段叙述中,是有漏洞的,但我们仍旧进行了调查。”
  “什么问题呀?”王朝问。
  “死亡时间。”刑从连眯起眼。
  卷宗上的法医鉴定报告表明,老流浪汉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4点左右。
  但按照的说法沈恋的说法,她在补习班结束回家时目睹陈建国推倒流浪汉,这个时间点应该在18:00…22:00点之间,与死者真实死亡时间不符。
  老边点了点头:“虽然女孩证词有问题,但我们还是做了四次排查,都没有任何疑点。最后,我们调查了那个初中生的身份。”
  “是沈恋?”
  老边点头:“这个事,虽然她自己保密自己是谁,但我们肯定是要调查她的身份背景,而且我们很简单就查到她是小林巷4号沈家的闺女。后来,我们找了当地居委会主任,旁敲侧击了下,当然没提女孩的名字,但主任也一下就猜到了是沈恋。”
  “沈恋……”林辰轻声道,“主任怎么能一下就猜到是她?”
  老边用手指敲了敲脑子,说:“主任说,她们很早就猜到沈恋会为了流浪汉的死再去找警察,之前沈恋已经在家里闹过很多次,沈家和陈家关系也弄得很僵。她说那个小姑娘的脑子不好,有问题。”
  老警员所谓的脑子不好,当然是指精神方面的问题。
  “可沈恋并没有精神类疾病的病历记录。”林辰说。
  “是没有,但是那个年代,孩子要是精神不太正常,很多家长是藏着捏着的,而且沈恋的精神问题,说起来也没那么严重,所以她父母没有送女儿去医院。”老边说。
  林辰很敏锐察觉到老边话里的问题:“您是怎么知道,因为她的精神问题并不严重,所以父母并没有送她去医院?”
  林辰着重强调了“父母”二字。
  “我们和她父母谈过这个问题。”老边说。
  屋子里,王朝倒吸了口气:“她不是求你们不要让她父母知道的吗,您怎么还说出去啊!”
  刑从连说:“应该是街道办主任泄漏出去的?”
  老边很无奈想摸烟,刑从连从兜里掏出一根过去,老边咬着烟,刑从连点燃打火机凑过去。
  老警员说:“小街小巷,邻里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秘密,街道主任找了沈恋爸妈谈话,两夫妻有天来警局,解释了女儿的问题。夫妻两的意思是,女儿早上上学,看到路上死了人,受了刺激非常激动,沈恋总觉得老流浪汉的死和自己有关,换了很多理由。他们当时带女儿去乡下,就是为了让女儿远离刺激源。沈恋父母最后央求我们不要让她们闺女留下案底。”老边吐了口烟,“这怎么能说是案底呢,也就是一个简单的调查。”
  “所以,你们就简单相信了沈恋父母的说辞?”刑从连很尖锐道,“案发后离开,女儿又精神出现异常,怎么看这对父母都有问题。”
  “她父母当天晚上都不在家,在加班,不在场证明很确,所以口供上也就没有他们两个。而且基本上和沈恋爸妈说的一样,因为陈建国没有被抓捕,沈恋又来找过我们。这次,小姑娘的证词又发生了变化。”
  因为老警员抽烟,二层楼里被烟气弥漫,在加上顶层日晒,房间里热的恍若蒸笼。
  然而那个夜里,却冷得刺骨。
  父母因为夜班而没有回家,初中生的沈恋已经习惯了这种偶尔独自生活的夜间。但那天很因为寒潮,下起了冻雨,屋外摄氏度已经跌至零下,屋里当然也没好上多少。她确实目睹了老流浪汉同陈建国发生争执,但时间却不是在她补习班回来,而是在晚上12点。她做完作业,准备上床,听见屋外有女人的呼喊声,声音很轻,但那种被人捂住嘴并且带着性欲的呜呜声音,在下着细雨的冬夜里却分外清晰。
  她挣扎了一段时间,最后鼓起勇气悄悄拉开窗帘,并推开一点窗。借着极其微弱的路灯光芒,看见极其恶心而龌龊的一幕。
  她看到陈建国在屋檐下,裤子脱了一半,和隔壁李宛如阿姨在做爱。
  十几岁的少女偷窥到了午夜奸情,她就一直在窗边这么看着。但无论是她或者李建国,甚至是李宛如都没有想到,在寒冬夜里,出现了第四个人。
  老流浪汉晚上捡酒店的剩饭剩菜回来,不小心走入了那条本该无人的隐秘小巷中。黑夜里,老人穿着破棉衣,却仿佛天神般降临,让小巷中的两人无所遁形。李宛如仓皇逃窜,陈建国为了灭口,杀了老流浪汉。
  这是第二版的故事,比第一版的简单构架已经多了详细剧情。
  听完后,王朝只是翻过手机说:“我查了下那天的历史气象记录,…1~4°,天还在下小雨,陈建国不怕冻掉jj吗?”
  刑从连照例抽了王朝一记头皮:“就你知道?用词还这么不文明。”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却没有人接茬下去。房间里静的吓人,仿佛冬夜里死者的黑影在轻轻浮动。
  林辰坐在角落,一直锁眉沉思。当刑从连的视线投射过去时,林辰也恰好抬眼,问:“这是第二个版本,还有第三个版本的故事吗?”
  因为被完全猜中事情经过,老边猛然抬头,惊愕地注视着林辰,尔后揉了揉脸,继续讲下去。
  在午夜偷情的版本过后,沈恋第三次找到警方,又一次更改了自己的目击证词。
  这回,她向警方表示,实际上和陈建国偷情的人并非李宛如,陈建当晚意图性侵一个小女孩,女孩被老乞丐所救,免于被害。然而陈建国气不过,很晚的时候又偷偷去找老乞丐麻烦,把人弄死在桥边上。
  大概这个案子也在老边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痕迹,因此老警察说起细节时丝毫不乱。
  林辰靠椅背坐着,双腿交叠,正低头看着木地板某处的阴影,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林辰开口:“应该,还有最后一个版本的故事吧?”
  林辰这样问道。
  然而破天荒的是,林辰这次猜错了,老边没有点头,而是非常干脆地否认:“没有,这就是沈恋最后说的一版故事了。”
  林辰猛然抬头:“出了什么事?”
  “您是什么意思?”老边说了这么久,情绪也有些不是那么对头,他很莫名其妙地反问林辰。
  “不应该。在那之后,沈恋真的没有再找过你们?”林辰再次问。
  老边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说:“林顾问想说什么,我老头子已经听不懂了。”
  林辰很明确道:“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沈恋并没有讲到事情真相,她应该会再来找你们。”
  “她确实来过。”老边说。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发生了什么,让她没有改目击证词就离开了。”
  老边长叹一口气:“因为我的搭档他终于忍不住啊,当面揭穿了小姑娘的谎话。”
  老边说,他的搭档和他不一样,是那种天生的暴脾气。
  一而再再而三被一个小姑娘用假话蒙蔽,浪费了警方的人力物力,他的搭档已经很不满了。
  第四次沈恋找到他们的时候,他的搭档直接对告诉沈恋,让她好好读书,找警察不是好玩的事情。她所有编造的故事里老流浪汉的死亡时间和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都不符合。
  “然后呢?”林辰问。
  “然后沈恋就走了。”
  林辰皱眉:“能请您仔细回忆下,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让沈恋离开后再也没有找过你们。”
  老边挠着眉毛,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一定是您搭档的话让她产生剧烈的情感波动,她的反应应该很明显。”
  “就是说到流浪汉死亡时间的时候嘛!”老边拍了下腿,“我搭档说,老流浪汉不是半夜死的,而是在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小姑娘连说了几个“不可能”,特别特别激动,半大的女孩子,差点袭击我搭档。”
  “袭击?”王朝一惊一乍。
  “掐脖子,不过被我搭档挡下来了。”老边连连摇头,“那以后,我们是真相信她不正常了,正常小女孩谁一次又一次跑来跟警察编故事,太偏执了。”
  老边依旧在絮叨,老警察被迫翻起十几年前的旧事,重新诉说,到了最后,故事讲完,老人像是刹不住车,竟开始忆往昔。
  刑从连有一搭没一搭和对方说了两句,却一直在留意林辰的神情。
  从听到沈恋因为老流浪汉真正死亡时间而激动的时候开始,林辰就一直保持深思的神情,最后,刑从连很明显在林辰脸上看到了悲哀的神色。
  林辰的神色一闪而逝,他缓缓眨动了下眼皮,像是已经将拼图补充完整,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
  林辰站起身,向老边告辞。


第234章 主观
  楼下用餐的警员们并没有减少。
  林辰同刑从连下楼时动静很小,他们穿越迷蒙着雾气的闷热店堂,掀开塑料帘,走到店外。
  夏日阳光明媚,冬夜阴霾这才消散了一点。
  如果算上最后一个未说完的故事,沈恋前后一共改过四次口供。
  从刑侦学的角度来说,那时沈恋算不上成年人但也并非儿童,影响她口供真实性的因素,大约为内部生理因素和外部动机因素。例如创伤性事件对记忆的压抑、记忆提取失败或者是外在因素对于记忆的混淆都是内部生理因素,而外部动机因素简单来说就是因为某些动机方面的原因促使她作出虚假证词。
  林辰在店外的小花坛边坐下,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王朝说:“我们点的饺子是不是还在店里,可以去拿一下吗?”
  “啊!阿辰哥哥你要在外面吃吗,多晒啊,还有灰。”王朝打了个激灵,像是从方才阴冷的氛围中突然清醒。
  林辰看着不时呼啸而过的警车,说:“你也不用再提醒我一遍。”
  刑从连踹了王朝一脚:“赶紧滚去办,是谁给你资格质疑的。”
  王朝又很郁闷地一溜烟跑回店里。刑从连也一屁股坐下,树荫也不是很茂密,因此他们大部分身体都沐浴在灼热的阳光中。
  刑从连长叹一口气:“这叫什么事。”
  “其实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能感觉到这是什么样的事情了。”林辰说。
  “所以,沈恋为什么反复修改证词,一而再再而三纠缠老流浪的死?”刑从连抱头靠在树干上,当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这么问。
  “显然,沈恋很偏执,不过她这么做的原因并非因为她是偏执狂,沈恋的问题显然比这严重多了。她善于撒谎,习惯用谎言欺骗他人以达到操控他人达成自己愿望的目的。”林辰微微歪过头,看着刑从连。
  “让我想起李景天了。”
  “我们要面对的人,从一开始都是一类人,不是么?”
  “继续。”刑从连说,“以你的分析,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恋要达到什么目的。”
  “她要达到的目的,当然是要维护个人利益。”林辰说,“你当然会问,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警方事情的真相,而选择非常迂回的方式来一点点改正自己的目击证词,那当然是因为事实真相与她个人利益相违背,她选择为了个人利益而隐瞒真相。”
  刑从连问:“那小沈恋为什么还要去找警察叔叔呢?”
  “因为隐瞒真相,任由她恨的人逍遥法外,也不符合她的个人利益。”
  “好像是人性中的恶与恶相互斗争,把人推向更坏的地步。”刑从连说着,掏出一根烟。
  “你的说法,很符合大部分反社会人格者的人生经历。”林辰把话题拉回正轨,“但无论沈恋改变过几次证词,我们都可以通过一定的技术分离出其中真相和谎言。”林辰摇了摇手上的卷宗。
  林辰说完这句话时,王朝正好端着一次性饭盒从店里出来,少年人站在塑料卷帘下冲他们咧嘴笑起,让人觉得一切都温暖起来。
  不过很快,王朝就陷入了即刻到来的繁重工作中。
  SVA就是这样一种评价陈述真实性的程序,它基于一种假设,即来自于真实经历的记忆陈述与基于创造或幻想的陈述在内容和质量上是不同的。虽然它常用于判定证言的真实性,需要有对沈恋面对面的结构性访谈来完成,不过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些标准程序的时候,用当年老边对沈恋做的口供记录,勉强也可以达到分离真相和谎言的目标。
  王朝在花坛边蹲下,打开电脑,林辰翻开口供第一页,对王朝说:“我们将沈恋所叙述的事情经过分为几个部分,分别通过对这些口供相应内容进行的标准基础内容分析,用评分的方式计算出里面的真话和假话。”
  王朝眼睛都亮了:“这么科学,我喜欢!”
  林辰翻开第一页:“首先,沈恋的所有证词都是很明显的无组织叙述,她先讲述了核心事件‘陈建国杀了老流浪汉’,再回到最开始叙述当时发生的事情。受性侵害困扰的的被害人倾向于用无组织和不连贯的方式陈述。”
  王朝当时停顿下来:“什么鬼,沈恋受到性侵害了??”
  “既然你提到这个,那我们来看沈恋关于案件中最主要的触发事件的描述。”林辰说。
  王朝用力点了点头。
  “在第二版证词中,沈恋是这么描述陈建国和李宛如的交合。‘两个人搂在一起靠在墙上不知道在干什么,陈建国裤子脱了下来,李宛如在呻吟’。而在第三版中,这段证词变成了‘那个女孩对陈建国说走开,陈建国却死死捂住她的嘴巴,并且笑了起来,女孩的裤子前扣被解开,哭了起来。’”林辰平静道,“后者比前者多被害人和受害者之间交互行为的描述,可以判定为相对真实,标1分。”
  “为什么是1分不是两分啊!”王朝很疑惑。
  “因这不是她的目击证词,她说她看到陈建国对女孩做了那些事情,但视角却是主观的。”
  王朝推开电脑:“陈建国猥亵的人是沈恋???我靠为什么沈恋没有报警什么的!”
  “因为没有证据。”林辰摇了摇头,“我们接下来评定她下一处话。关于老流浪汉打断陈建国意图性侵害女孩的细节。沈恋说,她非常害怕,幸亏老流浪汉到来老流浪汉放下他捡垃圾的包袱,如天神降临般冲向陈建国。老人脸上很脏,身上也有剩饭剩菜的臭味,但却让人非常有安全感。”林辰顿了顿,继续道,“这段证词中,有包括嗅觉在内的诸多细节、以及她的主观心理描述在内的许多2分内容。老人阻止了陈建国的行动,救了她。”
  “所以陈建国没有得手,因为老流浪汉救了沈恋?”王朝说,“沈恋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所以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陈建国当晚是要伤害她?”
  林辰垂眼:“事实上我很希望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陈建国当日想猥亵她,也不希望她是发现自己无论说多少遍这件事都没有任何人相信这件事,因此在最后面对警察时她修改了自己证词。”
  说话间,林辰感到肩上多了一份重量,刑从连将手搭在他肩头:“别想太多。”
  林辰点头,继续说下去:“下面就到了最关键的地方,老流浪汉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直接说结果。沈恋提到,有许多街坊邻居围观了两人的争执,此处为真。陈建国蓄意找老流浪汉寻仇报复将人杀死难以判断。陈建国失手推倒老流浪汉难以判断。但在所有结果里,有一件事是真实的,她确实在当夜看到了老流浪汉的‘尸体’。”
  “所以我们无法判断陈建国到底有没有杀人?”刑从连问。
  “应该这么说,我无法从沈恋的证词中判断这点。我倾向于认为,她只是知道老人死去的结果,却并没有目击案发过程。”
  刑从连摸了摸下巴,说:“这反而更合理,老流浪汉和陈建国起争执,邻居收到动静出来围观,遇到这种事情,大人们一定会把孩子赶回屋里。所以沈恋并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老流浪汉,只能按照自己的推论,认为凶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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