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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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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二十岁刑从连则站在海岸边,冲他挥了挥手。
他至今无法忘记那时画面。
碧海蓝天间,英俊的混血青年兀立风中,虽然浑身污渍脸色疲惫,可那双绿眼睛却幽深沉静,如山如海。
那时他就在想,虽然人类总在互相争斗,但彼此间仍存有善意。
恶意是真的,善意也是真的。
他回忆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刑从连就打断了他:“您意下如何?”
他说:“照理,我应该相信你的判断,毕竟你很有处理难题的经验。但你们计划看似牺牲更小,可实际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同意
“我会同意的原因,和你一样。”刑从连很干脆说。
沈鹤鸣嗤笑一声:“是吗?”
刑从连似在寻找措辞,他想了想,还是说:“按林辰的说法,他的计划损失更小,你这样的上位者更容易接受。”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不舒服呢?”沈鹤鸣反问。
“你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你骨子里不赞成‘上位者’这个词,它很多时间意味着很多冷酷和权衡,意味欺瞒和通过国家强制力量来维持社会稳定,总之不是个太好的词。”刑从连顿了顿,“这句话也是林辰说的。”
“林辰还说了什么?”沈鹤鸣很没好气地问。
“他说,如果你听见‘上位者’这个词不舒服,说明你内心深处并不认同另一种方案。你骨子里是个理想主义者,你对世界怀揣这巨大的信任和善意,因为信任,所以你敢放手一搏。当然我不是很认同他对你的看法,不过他说什么在我这里都对。”
沈鹤鸣皱了皱眉头:“他确实比你会说话。”
刑从连认真点了点头:“他还让我告诉你,你不用怀疑那位反社会者不会同意他的方案,因为他比你们更了解他。那位想要的并非杀戮,亦非鲜血,他要的无非是翻开每个人内心的丑恶面暴晒让人对人性绝望,那么一个更公正而更能达到他目的的游戏,必然会被接受。”
沈鹤鸣陷入沉思,林辰说的这些其实足以却也还都不足以说服他。
他回头,看到已经做好准备并抱着笔记本站在外面的王朝,看到在少年人身边那一张张或激动、或殷切、或忧虑、或坚毅的面容,他忽然发现,他真的想在“利”与“益”之上,再找到点什么。
沈鹤鸣想到这里,终于反问刑从连:“话都被你说完,我还能说什么?”
刑从连注视着他,徐徐展开一个笑容,坚定道:“你可以说,就这样,去做吧。”
第279章 普通
那是一条在青山间绵延的江。
雨季江水汹涌崩腾,但在两岸逼仄青山映衬下,它只是条浑浊的细流。
像老人流下的鼻涕,透着腐朽和腥臭。
这是普通对闽江的第一印象,但这一印象并非源于闽江本身,而是因为在闽江周边的一些建筑。
抬头望去,你能看到横贯天际的电网和高耸入云的水泥外墙,而当你走到它面前时,唯一的想法只有敬畏。
这就是闽江第一监狱,关押着全省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重刑犯,他们中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再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不过,闫贵球和那些人不太一样,因为他很幸运,他属于剩下的百分之五。
他是个小偷,准确来说是惯偷,出入拘留所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被关进闽江第一监狱还是头一遭。
老实讲他技术不错,偷东西也从不贪心,这次被抓纯属时运不济,当时他为躲避临时回家的主人,灵机一动跳到空调外机上,却一不小心从五楼摔下,所幸只断了条腿。
可法官大概是觉得这都摔不死他,干脆给他判了个最高刑期,让他好好在监狱里“养伤”。
今天是闫贵球在第一监狱的第350天服刑生涯,也就是说,还有一周不到,他就会被刑满释放。
大概是太兴奋,中午时他吃的有些多,午睡没有睡着,下午放风时,他拖着那条不太好的腿在操场上遛弯。
整座监狱最凶悍的刺头在东北角双杠边,第二难搞的黑老大在西南角墙根,闫贵球只看了一眼,就确定好自己遛弯的路线。像他这种级别的犯人,放风必须低调谨慎,像黑老鼠一样不惹人注意最好。
大概就在他走到第10分钟的时候,东北角上出现一点骚动。
两位狱警出现在东北角双杠边,像在和刺头说什么话。
闫贵球看了一会儿,就像反方向走去。
他低着头,腿抽疼了下,再抬头时,他突然意识到,西南角墙根好像少了什么人。
黑老大不见了……
想到这里,闫贵球猛地回头,只见东北角的双杠边竟然一样空空如也。
闫贵球总觉得不妙,两位大佬同时被无缘无故带走,可不是什么好事,就在这时,闫贵球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他回过头,看到有人站在他身后。
制服笔挺,目光冷峻。
是他从未见过的面孔。
……
人越多,有时就越安静。
地铁车厢里都是人,上班族和放学的学生们挤在一起,空气里散发着鸡蛋仔、皮革和树脂座椅的特有味道,气味混杂,闷热不堪。
车厢里像刚被什么重磅新闻碾压过,一片死寂,无人说话,每个人都低头在看手机。
壁挂电视声音被调的极低,因此在车厢里,就只能听见车轮碾压铁轨的压抑声音。
穿枫景校服的女孩被一群上班族挤在最角落,她向车门和座位的夹角间又缩了缩。
虽然一起上的地铁,但她的同学都离她很远,毕竟没有人愿意和一位“犯过事”的学生一起上下学。
女孩的脸贴在未开启的车门上,车窗外是漆黑的地铁隧道,她闭目浅眠,黑色短发削得极薄,看上去更像个清冷的少年人,然而她确实是个女孩。
沉默和压抑依旧在继续。
地铁行过一段暗无天日的隧道,两旁终于出现闪亮的广告牌,女孩白玉似的脸庞被打上各种颜色。
或许是因为出现亮光,也或许是因为列车终于停下,交换上下的人流为闷热的地铁车厢带来一丝流动空气。
安静许久的车厢再次骚动起来。
骚动没有任何缘由,只来自于每一个不安的人。
被夹在过道里的高中生开始交谈,她们压低声音,互相交换手机屏幕中的信息,切切私语。
你甚至不用去听,光看那样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如果真让你投票,你会选什么地方?”扎马尾辫的女高中生终于把微博刷完,她拉着扶手,问身边的另一人。
“我靠你小声点,而且你这么这样,自己不说先问我。”
“我就问问你嘛,那我觉得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弃权。”伴随逐渐嘈杂的车厢氛围,女生音量逐渐放大,“如果人人都弃权就好了。”
另一人压低声音道:“你不投票,就把选择权交到变态手上了,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他说你就听吗,你还真想投票吗,你做了选择就是间接杀人,没有人有资格决定别人的生命。”女学生音量再次放大,慷慨激昂道。
像有人给嘈杂的车厢氛围拉了记手刹,周遭霎时安静。
周围乘客假装在忙自己事情,却似乎都在偷瞥那位发言的姑娘。或许是感受到周围人的注意,女学生更加有勇气,她继续着的宣讲:“这就是一个道德游戏,他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这根本无解,既然无解,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不犯错,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闷热而压抑的地铁空间内,女学生的话掷地有声。
地铁里每个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生出这样那样的想法,但却没有人会在地铁上和一个小姑娘讨论道德已经法律,因为这件事本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所以会反驳小姑娘的,也只有小姑娘,充满意气、非常锐利的小姑娘。
下一刻,座位与车门夹角里有人开口。
她说:“这不对。”
声音平淡却清凉,乘客们下意识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一个被压在角落的瘦削姑娘。
姑娘头发很短,眼珠是琥珀颜色,微微眯起眼和挑起唇角时,你只觉得她在笑,令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被点名批评的马尾辫女孩抿起唇,像收到莫大侮辱:“方艾子!”
“哎,是我。”方艾子边说边站直身体,把懒洋洋缀在臂弯的背包重新背好。
马尾辫女生打了个激灵,仿佛觉得这里有阴谋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于是混合了下,冷冷道:“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说你不对。”方艾子重复道。
“我怎么不对了。”
“你没资格。”
“你凭什么说我没资格!”马尾辫女生还是生气了,“每个人都有发表意见的自由,你凭什么就不让我说话!”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让别人停下来,听一听他说的话资格。”方艾子顿了顿,平和道,“起码你没有。”
“说的你好像就有似的,进过少管所的不良少女你算什么东西啊!”
“我当然没有。”小女生式的吵架令方艾子感到无趣,她说,“但我认为,如果她做了选择,那就是她的选择,你不能因为这件事不符合你的心意,就指责别人间接杀人。”方艾子顿了顿,说,“杀人,是很重的罪名。”
“你这么有道理,那你说现在情况我们该怎么办!”马尾辫女孩咬咬牙,又问。
广播叮咚作响,列车即将进站提示音响起,像敲在所有沉闷而压抑心头。
所有人再次看向那位姑娘,然而这次,他们不再是八卦和好奇,他们真的想从那张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话。
然而他们失望了。
女孩敛眉沉思,最后她摇了摇头,陈恳地说:“我不知道。”
“你还不是不知道!”马尾辫姑娘挑眉斥道。
方艾子没有再说什么。
想得到解答的愿望落空,乘客们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闷而难过。
他们只是普通人。
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有普通的亲人、好友、师长,他们与这个城市或者那个城市又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普通牵挂,因此,他们甚至不如一个意志坚定的高中女生,在必须做出决定时,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难以抉择的困境折磨着每个人,空气再次凝滞,车窗两边却终于亮了起了。
列车停下、护栏打开、车门打开,短发女生背着书包,跟随沉闷的人流缓缓步行下车。
但忽然间,她像想到什么,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任何人,她只是仰望着陈旧地铁车站上的陈旧灯具,说:“但我想,总有人会知道,应该怎么办。”
女孩声音清澈如水,在不甚明亮的地下空间里,电视屏幕徐徐亮起。
永川卫视女主播静坐主播台前,从一个老式的牛皮纸信封里,缓缓抽出一张带宏景市局抬头的普通信纸。
她低头看了眼信纸,再抬头,朱唇轻启,平静道:“您好,展信佳。”
第280章 回信
“因为不知道您的姓名,所以我只能用您来代替。
我仅代表被您要求做出回应江夏、浙林、承安三省政府,以官方名义,正式回复您的来信。”
女主播语速平缓,也不甚响亮,在陈旧而昏暗的地下空间里,却像风一样拂过。
在地铁站内缓慢前行的人们仿佛受到某种感召,那一刻都不约而同抬起头来。
明亮的演播厅里,女主播也抬起头,她姿容肃穆,稳了稳气息,郑重地道:“我们同意您部分要求。”
车站里的人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应快一些的人,已经开始与身旁其他人面面相觑。
事实上,每天都在被政府庇佑的人们,确实在内心深处很难相信,政府这个保证他们安居乐业的组织,竟然有一天会向反社会者做出妥协、撤开保护,令他们暴露在对方的险恶用意下。
想当然地,也有人开始破口谩骂。
“操你妈!”
“太没种了!”
然而就在群情即将激奋时,女主播的声音又恰到好处响起。
“但请不要误会,部分的意思是,因为您掌握随意杀害无辜生命的能力,所以我们同意与您进行您所安排的投票游戏,以民意来决定一些事情,但请恕我们无法同意您的游戏构建方式,因此,我,有一个新的提议。”
在女主播将“我”这个词着重断句后,新闻画面随之发生改变。
那是一片比演播厅更加明亮的山河,有青绿苍山和浑浊江水,你仿佛能感受到拂过山间的长风。
风起时,镜头顺势而下,并定格在一整片雄壮威严的深灰色建筑群上。
青山环绕,浊水在前,那是闽江第一监狱。
很多观众当然不能一下子报出监狱的名字,但他们仍旧能从建筑群特有的构建方式上认出那是什么地方。
昏暗地铁站爆发出压抑惊呼,像闽江浑浊江水拍打石岸的声音。
方艾子也抬着头,小姑娘早就选好一处座椅盘腿坐定,这会儿,她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卷柠檬味硬糖,放了两颗在嘴里。
老式悬挂彩电中出现电影般节奏,画面淡出,随后再淡入。
雄壮的景象变得得微小,微小来源于昏暗空间的浅黄色光源。
那是间漆黑狭小的房间,四壁由正方形水泥砖砌成,墙面平整,光可鉴人,透露出监狱禁闭室特有的冷酷意味。
房间里有盏小吊灯,灯下坐着四个男人。
一个男人身材魁梧,一个男人浑身黝黑,一个男人头顶纹满刺青,还有一个男人像只精瘦黑猫。
这四个男人身着囚服,静坐于吊灯下,他们正对摄像机镜头,满脸冷漠。
女主播的画外音再次响起,她仍在读信:“这四位是我在闽江第一监狱中随机挑选出的囚犯,很巧的是,他们正好象征了四种很有象征性的罪犯,分别是:骗子、强盗、小偷,以及,杀人犯。我无意向大家详细解释这四人因何入狱,但如果游戏顺利进行,他们的所有卷宗将会在网上公布,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查阅。在此,我的提议如下:为了避免造成伤亡更大的恶性事件,我建议将三省投票集中在这四人身上,每位持三省户口、居住证居民皆有权实名制投票,一人一票,决定四人生死。投票期限为24小时,若24小时后,投票结果为四人应该死亡,我将立即处四死人,以代替发生在任意城市的投毒行动;如结果为相反,您可按照您想要的方式,继续您投毒行为。”
女主播念到这里,导播将画面切回演播大厅,她停顿下来,清冷的目光扫视台下,给予每个人短暂思考时间。
可她分寸拿捏得极其恰当,像经过千百遍练习一样,在人们将要再次说话前,她念诵信件的声音生生将那些未出口的脏话压下。
“我认为少数代替多数方案更合理之理由如下:第一、如先前所说,可渐少不必与伤亡。第二、您之方案很容易令我方政府预定牺牲某座城市,引导选票投向该城市,而一旦您认可我之方案,我和我所代表的政府必不会对公民选择做任何干预。第二、质量比数量更重要,极端情况更能暴露问题,也更有利于令人意识到深层次内容。”
女主播语气平静,用念诵说明书的普通语气念诵这份回复信函:“当然,在我看来更公平的做法应该提高赌注不知您是否可考虑提高赌注,将之改为——若四名罪犯被投票处决,您将向我方提供针对脑康宁及相关毒剂的全套治疗方案。”说到这里时,她再次意味深长地向摄像镜头,可语气却平和一如写信的那个人,她念道:“这些提议仅为我之愚见,一切事宜当由您决断。若您同意我之若干提议,请于格林威治时间12:00整于贵网站上线新投票系统,我方将在一分钟后同步上线网络及线下投票程序,投票将以及实名制形式展开,一人一票,并对投票结果进行实况转播,保证结果公正性。
请相信我方诚意,盼慎思,盼回复
此致,礼
林辰
2016年9月3日。”
没有给所有观众任何体悟心情的时间,女主播念完信件后,很平静地将之反转过来,展示在上亿观众面前。
那确实是一封手写信,信纸上方是“江夏省宏景市警察局”字样红色抬头,正文内容全部由钢笔手书,恰好是高中生作文长度。
字体隽秀,正如其人,而导播也恰好把最后的直播镜头给到落款的“林辰”二字及私人印章上。
如果说来信是炽热烟火,回信则是山野清风。
整封信件充满条理、有理有据,并且没有任何挑衅意味,甚至连文字格式都与来信者选用得相当一致,因此更像一份朴实的使用指南。
然而只有清楚林辰行踪的少部分人知道,这封信绝非即时回复。早在林辰踏入宏景看守所前,这封亲笔信便已从宏景加急发出,并在梅村市服装市场案发前就已抵达永川电视台。
也就是说,早在数小时前,林辰就对数小时后一封他绝不可能看到的信件做出相应回复。
因此,当国立永川电视台结束BREAKING NEWS放送结束后,大部分观众的第一反应是开始倒计时。
但宏景市局里的公务人员们却不一样,刑从连站在玻璃房中,外间所有人都近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要把他的老脸烧出洞来。
这让刑从连很想继续留在玻璃房里,但沈鹤鸣却拍了拍他的肩,说:“一起出去吧。”
玻璃门甫一推开,各种纷杂的问询声便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老刑……林辰在……”舆情专家试探道。
“还在看守所。”
“那……回信是别人代写?”
“他亲笔。”
刑从连淡淡地道,然而然而他话音未落,整片大厅再次爆发出不可思议地惊呼声音。
“林顾问……早就知道了?
“这厉害得过分了。”
“可是……四个囚犯……这也太大胆了!”
“沈部长?”
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本该是应该令刑从连骄傲的时刻,但他看着那些像明显像松口气的警员,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起。
这就是林辰这封信件带来的改变,每个人都要面临两难抉择的状态被暂时缓解,所有人心头重担卸下,因为有人代替他们扛起了责任。
然而他很清楚,这只是开始,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当所有人醒悟过来时,就会明白这是怎样一个难题。
他想到这里,那位一贯冷酷策略专家的忽然开口:“他怎么知道对方一定会同意?”
刑从连的视线穿透人墙,落到对方脸上,聪明人总是醒悟得更早,
对方顿了顿,补充道,“他还透露了我们的备选计划,虽说这有利于对方采用他的计划,但本质上还是限我们于被动,这很不对。”
刑从连看着那双冷漠而自信的眼睛,什么话也没有说。
……
如果说警局内的议论还会顾及刑从连颜面和林辰精准预判的功劳,那么在拥挤的的地下铁站台上,就没有人会顾忌那么许多。
从来都是恐怖分子挟持人质威胁政府,现在的情况却仿佛变成,政府挟持人质威胁恐怖分子,这种带着离奇反转的戏码很意外令沉闷气氛一扫而空,仿佛老旧的通风系统重新起了作用,人们提起各自背包,重新开始行动以及说话。
“那个林辰是警方的人?”
“好像是吧。”
“是不是有病?”
“不知道啊……”
“警方现在什么水平,那个回信是搞笑吗?”
“诶?”
“那个坏人要的就是让我们三个省的所有城市相互厮杀,把重点放在四个罪犯身上,不就是避重就轻,坏人能同意?”
“是啊。”
讨论着的人们路过盘腿坐定的短发少女身边,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次少女并未反驳什么,只是嚼碎了嘴里的硬糖。
在已经驶出站台很远的地铁车厢中,同样的讨论也在发生。
身着枫景校服的马尾辫姑娘咬牙切齿,仿佛还未从刚才所受的屈辱中恢复,她必须说些什么,才能缓解心头的愤恨。
“呵呵,政府智囊团也就只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了,他们真觉得换个方案凶手就能答应?我是真没想过他们蠢成这样”她冷冷地道,“何况这是道德领域的战争,甚至是民心之战,要真这么搞,法律荡然无存,不该死的人要被处死,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牺牲,恶心死我了。”
在她身边一直唯唯诺诺地姑娘也搭了句话:“可是我觉得……也挺好,就四个罪犯……本来也有杀人犯,说得不好听点,死了就死了。”
马尾辫女孩挑了半边眉毛,很轻松地说:“你反过来想想,连你都觉得四个罪犯死就死了,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坏人会想不到?那他怎么可能同意!”
“是啊,我也觉得这行不通。”
“反正真的笨死了,还不如走那个什么诱导投票的方案呢,简直是浪费机会的猪队友!”马尾辫女孩痛心疾首,很不得再数落几千字。
然而她并没有意识到,在一封信的时间内,这趟地铁列车竟再度恢复往日气氛。
人们说话、聊天、看小说,指着手机屏幕交头接耳,再也不用为迫使他们直面内心的困难选择而苦恼。
……
电视仍旧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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