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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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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说话、聊天、看小说,指着手机屏幕交头接耳,再也不用为迫使他们直面内心的困难选择而苦恼。
  ……
  电视仍旧开着,沈恋却在看林辰。
  她从林辰宁和的目光看到他握住水杯的手,写那封信的手。
  因为她是个疯子,所以只有她才能体会到那封平淡信件中的疯狂意味,这种疯狂甚至令她脊背战栗。
  “你连自己的队友都坑啊林辰,我真是小瞧你了,现在那帮傻子一定被你骗得如释重负?”
  林辰抿了口茶水,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呢,你真要这么玩?”她努力敲了敲桌面,破天荒地问林辰。
  “是。”
  “你真会杀了那四个囚犯?”
  “当然,监狱里本就配备有注射死刑药物。”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想出这么简单有趣的东西,太有趣了。”
  沈恋啧啧叹道,手腕上的锁链因她的动作而发出丁零当啷声响。
  可更令她没想到的是,林辰竟然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
  “因为我想过太多解题方法。”林辰说,“舆情控制也好诱导投票也罢,想要单纯让人们众志成城的办法有很多,国家权力机关的能力该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那你怎么不用那些办法,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就好了嘛。”
  “因为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不对。”林辰的手轻轻抚过杯口,“选择不该从诱导产生,发乎于心才最真挚,而既然我和他的根本区别在于我们对人性的看法很不一样,那我就不该丧失勇气。”
  “从小概率事件里找勇气,你真是天真到可爱。”
  “你提到概率,这很对。”林辰语速缓慢却陈恳:“毕竟心理学是一门科学,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设计的游戏是一项心理测验,既然是测验的设计,那在这方面我比他更专业一些。”
  林辰虽然在说”一些“,但沈恋很清楚,他的意思是很多很多。
  她嘲讽般冷笑了下,耐着性子听林辰继续说了下去。
  “他设计测验的问题在于结果的无解性,对我们来说无解,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因而我改变了测验结构,使之更能探测该测验所要探测的群体心理特质,并排除了政府力量这一重要干扰量。我自以为我做的还不错,不是么?”
  沈恋看着林辰那种自信而坦诚的模样,笑了起来:“确实不错。”
  林辰收到夸奖,一直微低下的面容忽然抬起,他目光清冽,仿佛能直视人心。
  “那么你认为,他会同意我的改变吗?”
  那瞬间,沈恋仿佛有被那道目光贯穿的错觉,她终于意识到,林辰一直在看她,却也一直看的不是她。
  她是棋子、是棋盘、是跳板,是纽带……是林辰和那个人隔空交手的媒介。
  他透过她在看他,只要她在这里,林辰就绝不会离开这间方寸小屋。
  想到自己竟有幸亲身见证如此伟大的交战,沈恋激动得颤抖起来。
  “怎么不会,谢谢你想出这么丑恶的游戏,这就是他想要的!”


第281章 是否
  格林威治时间中午12:00,即华国时间晚上8:00整。
  在华国这个时间点前后,寻常工薪家庭刚用完晚饭,大多都在享受阖家欢乐的亲情时光。
  父亲在洗碗或者指导孩子作业,母亲则把电视调到黄金档电视剧频道。
  只是今天,永川卫视暂停播出多日的仙侠剧,开始不间断直播脑康宁不良反应案后续大规模投毒案的最新进展。
  永川卫视演播厅里,不下十余位专家教授已出场评点反社会者的来信和林辰代表政府做出的回信,甚至连林辰挑选出的四位罪犯都被扒得一干二净,无需官方公布卷宗,无孔不入的记者已经把他们的个人经历及犯罪经过翻了个底朝天。
  身材魁梧的男人叫赵一,黑社会老大,开赌场时逼死过债主,拘捕时打伤过警察,是那种最传统意义上的黑社会老大。
  浑身黝黑的男人叫钱宝,诈骗犯,之前在菜场里有个小门面,做P2P集资,曾把老人被骗得脑淤血去世。
  头顶纹满刺青的男人叫孙真,杀人犯,在烧烤摊与人争执时失手捅死店主,当然在那之前,孙真出入看守所的频率已经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老实讲,除了闫贵球外,剩下三位确实都是恶贯满盈的罪犯。可四个人里,偏偏有闫贵球,一个精瘦的愚蠢的小偷。
  女人靠在沙发里,并没有任何心爱剧目被中断的烦躁感,她很认真在看着新闻里的内容。
  先前念诵来信和回信的女主播因为在岗时间太长,而被一位男同事替换下暂时休息。
  男主播说:“截止目前,警方仍未收到来自投毒袭击事件责任人方面的正式回复,但针对各个城市的投毒案也未再次发生。”主持人说,“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让我们来关注警方于18:00整上线的投票网站最新访问情况。”
  液晶彩电上出现以。ORG为结尾的网站,简单的白底黑字表明这确实是个可以决定四名罪犯生死的简易投票网站,它并不属于暗黑网络的一部分,而是纯粹由警方制作的投票网站,任何普通人都可以打开浏览器,随意访问它。
  主持人已经为观众展示过一遍实名注册和投票的具体流程,可未到约定时间,他们只能通过网站最下方记录的实时访问人数来播报新闻。
  “现在是华国时间晚上7:48分,我们可以看到,警方回信中提到的线上投票网站实时访问人数已达二十五万六千,越接近晚上八点整,访问人数飙升越迅速。”
  就在主持人说话的当口,网站访问人数统计的首位瞬间翻成3开头,纵然是极富专业素养的男主播,看到这一幕后都瞳孔放大、展露出震惊的神色来。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稳了稳气息,正色道:“让我们来看下一则消息。”英俊的男主播看着提词器,播报道:“截止华国时间晚上7:50分,鹅场门户网站的民意调查显示,有超过65%的民众认为,无辜群众比恶贯满盈的罪犯更有理由活下去,剩下31%的民众无法抉择,只有4%民众选择了罪犯应该活下去的选项。”
  一直在厨房洗碗的男人对此很不满,忍不住嚷道:“我就说这个社会上变态很多吧老婆,还真有人觉得没犯罪的就比犯罪的该死!”
  “你喉咙怎么这么响,儿子在做作业,不会小声点啊。”女人调低电视音量,压低声音警告厨房里的男人。
  只是她确实没想到,她在书房里做作业的儿子,并没有乖乖听她的话,十三四岁的男孩最是好奇心重的年纪,又遇上这么重大的社会事件,怎么可能不在偷偷刷社交软件。
  男孩切换着手机浏览器画面,迅速敲下一行字。
  @吃麻瓜的蛋:激动激动,还有八分钟。
  @人来人往:不是吧,你们真觉得大boss会同意警察叔叔的提议?
  @吃麻瓜的蛋:就算警察自作多情也很好玩,反正很快就出结果了,还有八分钟就知道了。
  @番茄炒个蛋:我已经在蹲网暗了(不要怀疑字序因为这是屏蔽词)。
  @人来人往:我靠,你怎么知道那地方具体网址,大神快教我,我也想见证历史!
  @番茄炒个蛋:不。
  ……
  相似或完全不同的讨论轮番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演,汇总成庞大的信息流,灌入坐落在宏景市局的指挥大厅中。
  19:55分
  从这一时刻开始,指挥大厅那占据一整堵墙的显像版画面和永川卫视及各大网络直播平台统一起来。
  画面主要部分全白,但你仍能知道那是个全屏的浏览器窗口,毕竟页面上“该页无法显示”几个字每个人都熟悉得很,那正是先前暗网先前对他们周边城市下注的网址,也是林辰和那位约定的地址。
  几个小时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说明对方也在思考。
  浏览器地址的部分则被打上厚厚的马赛格。
  负责直播的技术警员名叫周全,是江夏省公安厅信息技术科的骨干力量。
  他检查完链接线和系统,确定自己的码打得足够厚,并再次将系统时间同格林威治天文台时间校准,随即陷入等待倒计时的坐立不安情绪中。
  他搓了搓手,左右看了看,毕竟还有五分钟时间,大厅中仍有人交头接耳。
  四面八方的人说着不同的事情,他捅了捅身边共同负责直播任务的同事:“你有没有想过,林顾问为什么要用格林威治时间?”
  “因为对方可能在外国,有个统一时间点比较好。”对方随口答道,专注的目光仍旧牢牢锁定主屏幕。
  “这算什么理由?”周全耸了耸肩,伸长脖子环视整个大厅,现场气氛不算凝重,起码比他们奉命入驻指挥中心时要好上不少。
  接线员被划分到另外的区域,大佬们都在玻璃房里等待,一分钟过去,大厅里走动的脚步声都渐渐停止。
  因为安静,周全才终于发现这里究竟少了什么。
  “那个小朋友呢?”他想起先前一直指挥他们进行网络监控的少年人,却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多久没有见过对方了,“叫王朝是吗?”
  “哦,宏景市局网络科的。”和他同一科室的同事随意道。
  周全的眼睛亮了起来:“之前还在,怎么突然就不在这坐镇,走了多久,是不是有秘密任务?”
  他的“啊”声还在嘴里没有完全吐出,便收到了很重一记毛栗子。
  负责指挥整个直播行动的舆情专家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令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即刻噤声。
  但周全想,这种看似不切实际的猜想并不能怪自己。
  毕竟林辰顾问的方案真是太简单干脆,如果说幕后凶手还在玩一场华丽的杀局,那么林辰就直接递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然后问幕后大boss,用它可以捅死四个犯人,你要不要接?
  傻瓜才会接吧?
  周全思绪飘得很远,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甚至差点被自己比喻句逗笑。
  他靠在椅背上,离约定时间还有60秒的时候,指挥大厅里就彻底没有任何声音了。
  再忙碌的人都暂时放下手头工作,仰望那块点阵颗粒粗糙的显像屏。
  空气里安静极了,也因为安静而显得声势浩大。
  秒针又走过半圈,周全发现自己彻底笑不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心态好到不行,可在这短短30秒时间内,他发现自己两边咬肌竟被他咬到发酸。
  他不由得松了松牙关,而就在这时,秒针也毫不留情地划过数字11。
  周全赶忙将视线移至主显示屏,画面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怎么还沉重呢?
  周全这么想着,与此同时,秒针也尽忠尽责地走完最后一格,网页再次按固定频率自动刷新了下,周全轻轻眨了下眼。
  “该页无法显示”几个字,不见了。
  和先前期待中幻想过无数次的景象完全不同,网页过渡变化时非常平静而安详,就天上落了第一滴雨似的出现了一幅全新画面。
  那是段视频,人们根本没工夫细细观察承载视频的网页具体变成了什么模样,只有本能地死死盯住画面。
  画面中是一段快放镜头,大致内容是一个在床上发疯的病人被注射某种药剂后神智完全复原的内容。
  病房洁白干净,视频也真的很短很快速,起码窗外的光线并没有发生太明显的变化。
  任何看了视频的人都能很快反应出它的意义,它显然在暗示林辰回信中提到的解毒剂那一类的玩意是真实存在。
  周全的脑子轰地炸开,无数信息在他思维中乱窜,他需要强大自制力才能排除情绪干扰,想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对方真答应了林辰提出的那个傻瓜才会答应的新投票方案?
  对方甚至提供了一段小视频,这含义再明确不过:四位罪犯死亡,解药归你们。
  可是……
  谁能证明这段视频和解药效果的真实性?
  周全甚至顾不上管直播信号,他拖动鼠标,在自己小屏幕上把。onion结尾的网站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没有疗效具体说明和任何实验报告,更没有华丽复古的金币海洋特效。
  除这段开场视频外,网站上只有简单的选择题,黑底白字,并用六国语言写道
  ——我认为用四位罪犯死亡来换取解能救治更多人的药物是值得的。
  A。是
  B。否
  网页就此定格。


第282章 玩笑
  就像秒针随意划过,投票开始于万众瞩目又悄无声息的瞬间。
  起码当导播记者把画面切回。org结尾的网站时,最下方实时更新的访问人数已经突破五十万大关,并且还以肉眼无法识别的变化速度迅速翻升。
  而不知从何时起,网站上出现了“查看投票数据”的小按钮。
  不少人都下意识把鼠标移到那个微凸的小按键上,可真要点击时,很多人的手指都顿在鼠标左键上,并感到莫名其妙地一阵心悸。
  我支持处死罪犯——88。5%  905人
  我不支持处死罪犯——11。5%  118人
  “这是官方投票开启5分钟后的实时投票结果,并不令人有任何意外。”
  永川卫视新闻直播间男主播如是说。
  ……
  闽江第一监狱。
  闫贵球快呆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起码被关了一天一夜了。
  如果不是天花板那盏简易到极点的灯泡还在发出昏黄的光,他还以为进了坟墓。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试图和另外三位大佬搭话,但没人理他,毕竟监狱是个等级非常森严的地方。
  然后他努力敲小黑屋的铁门,之前那位带他进来的警官自称姓黄,在门口说了句“闭嘴,等着”,就再对他没有任何回应。
  他只能蹲在小黑屋角落,和坐在下铺的赵一、躺在上铺的钱宝、靠在角落的孙真保持不那么刻意的距离。
  但这根本不能缓解他的焦虑心情,据说犯过人命案的人身上都有煞气,他以前对这没什么太深刻的体会,可随着时间毫无意义的流逝,他越来越感到这间小黑屋里宛若实质的凶气。
  大佬们快忍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而就在这时,一直大马金刀坐着的赵一站了起来。
  未等闫贵球反应过来,一双大手从天而降,死死钳住他的脖子。
  赵一动作太快,闫贵球眼前一黑,像小鸡仔似的被提起,砰地扔到铁门上。
  哐当一下,闫贵球后脑勺撞得生疼,他无法呼吸,脑子完全蒙了,甚至连挣扎的劲都使不上来,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忽然,他背后一松,那扇紧闭多时的铁门,终于打开。
  闫贵球跌坐在地,赵一松开了他,他眼前还是白花花一片,只能捂着自己的脖子重重喘气。
  朦胧中,他视野里出现一双黑色皮靴,鞋面擦得锃亮,甚至能反射出他尖嘴猴腮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
  闫贵球抬头,看到了那个神情冷漠的警官。
  对方手里拿着四个白皮信封,并递了其中一封给他。
  “拆。”
  他听见那人这么对他说。
  黄泽站在这间透着水泥和淡淡血腥味的小黑屋里,竭力保持平静。
  他很清楚现在有多少市民通过安装好的摄像头在观看直播,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警方至高立场,并会被媒体、公众一遍又一遍反复观看咀嚼……
  甚至他本人都会像这四个罪犯一样被扒干净,他真心厌恶这样的感觉,可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林辰请求他在这里,执行整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环:
  防止这四个人在投票过程中莫名其妙死掉,并且在投票结果出来后,执行将他们带出暗室或杀了他们的任务,当然,黄泽从不认为前者结果会发生。
  因此,这任务注定残酷极了,也真适合他来完成。
  黄泽在心中冷笑,脸上却不显露任何表情。
  他在昏暗的牢房里走了两步,将剩下三枚信封依次递出。
  他不知道林辰玩这种类似于锦囊妙计的东西究竟有何意义,因为来之前他拆开这四封信看过,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大概是为了表示对祭品的尊重,林辰没用复印机,而是把信亲手抄了四遍。
  信中,林辰向四人解释他们为什么会被选出,并且在24小时内,在他们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
  林辰甚至在信中简单解释了下投票细则和公平性保证,黄泽觉得,这些内容纯粹是火上浇油。
  果然,在他等待这四人看完信的过程中,已经有人开始撕纸了。
  黄泽微微抬头,睡在上铺诈骗犯露出肥胖的头颅,眼神阴冷邪恶,顺手把林辰的手写信撕成碎片,雪白纸屑抛了他一整脸。
  简直在找死!黄泽这样想,却很客气地警告钱宝:“如果我是你,我会尽量保持温良恭俭,求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放你一条生路。”
  他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他现在完全背对镜头,而林辰特意要求小黑屋里不要收录音频。
  黑胖的诈骗犯大笑起来,语气却冷酷得要命:“有种,就杀了我。”他面朝镜头说,比了个中指,“不把老子弄死,老子看不起你们。”
  闻言,黄泽还是耸了耸肩,罪犯就是罪犯,不可理喻。
  而就在钱宝中气十足的冷笑还在暗室里回荡的时候,黄泽听见脚边响起很轻很弱的疑问声。
  “这……警官先生……这一定是弄错了吧?”那声音又尖又细,基本上不像一个正常男人会发出的声音。
  但当他低头看着脚边那块像黑老鼠一样的生物,他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声音会是这样。
  贪婪、怯懦、畏缩、惊恐……
  这些词几乎写满了这个男人的脸,令人作呕,他相信,电视机前那些人,也一定同他是一个看法。
  闫贵球拿着信,手在发抖,眼神湿漉漉的,他试探着问他:“黄……黄警官……为什么要选我啊?”
  “信上说了,完全随意抽样,只是刚好抽到你的编号。”
  “不……不是……我……怎么就是我呢?”闫贵球像还沉浸在巨大的不可思议中,完全没有认命的意思,他把信颠来倒去看了几遍,急切道:“我……我周天就刑满释放了啊,怎么可能选到我,这一定是搞错了。”
  黄泽低头看他,没有说话。
  “我就是运气不好啊,我就没偷什么值钱东西还摔断腿,我怎么运气这么不好呢?”闫贵球快急哭了,像突然想到什么,他一把抓住他的裤管,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哀求道,“能不能换人啊警官先生,再抽一次,再抽一次吧,求求您了!”
  精瘦男人喊声凄厉,可黄泽刚泛起的那么一点点同情心,都在这句话后化为乌有。
  他不知道林辰还抱什么希望,但他真心觉得,能用这四个垃圾救其他无辜的人,是全天下最划算的买卖。
  ……
  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黄泽。
  起码在。org结尾的官网上,伴随投票人数增加“生死”比已经接近2:8。
  虽然看起来好像有更多人的不支持杀死罪犯换取解毒剂,但考虑到这是参与投票人数急剧扩大后的结果,这依旧是非常可怕而庞大的比率。
  而很多民众更加震惊地发现,警方或者更确切的说法是政府并没有在开玩笑。
  晚上八点三十分前后,一些原本应该已经沉寂下来的市民广场和公共网点再次亮起灯光,重新热闹起来。
  那时有些阿姨叔叔们尚未从广场舞的阵地彻底撤离,一些送货的小卡车载着帐篷来到小广场外,训练有素、看起来不像普通建筑工人的工作人员从车上扛下帐篷,用五分钟时间搭起小屋大的一顶来。
  这些帐篷看起来像从政府储备物资里抽调出的,全新未拆封,防雨布在灯光下显得亮闪闪。
  装完帐篷后,这些工作人员又从卡车上搬下几张桌椅,随后有序撤离,像是在抓紧赶往下一个地点。
  见人走了,还没结束遛弯的小朋友们拉着父母的手,来到帐篷屋旁边。
  有人伸出小胖手,试探性戳了戳铁柱,而胆子大的那些已经掀开门帘,在帐篷里钻进钻出,玩得不亦乐乎。
  类似的情景在三省各地不断上演,我们之所以需要政府的原因有时就在于他真的非常强而有力。
  许多原本已经关门的活动中心,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亮起灯来,有人在整理桌椅,也有人接过厚实的密封箱,用疲倦而不确定的目光,打量着着里面数以万计的空白投票。
  夜色中,每间帐篷屋外的围观人群都越聚越多。
  有些居民甚至穿着拖鞋下楼来看这些在五分钟内搭建好的设施。
  警方尚未正式通过永川卫视直接公布线下投票的具体流程,但看着这些帐篷,很多居民都能将之和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联系起来。
  “我靠,你捏我一把,我在做梦吗,认真的?”刚下班的白领推了推身边和他同住的朋友,透过人群缝隙,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顶树下的帐篷。
  “有病吧,网上投投就算了,还搞现场投票,跟选总统一样,多大点事。”他的同事在刷手机,满不在乎地抬头看了眼,继续和女朋友聊天。
  微信窗口中,女孩回复道——【几个坏人啊,警察抓不到就已经弱爆了,想得出来的,用四个罪犯的命换什么解毒剂?这么搞简直要把脸都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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