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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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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信,把整个纸箱塞得满满当当,甫一打开,甚至有几封还飘落下来。
  刑从连看得目瞪口呆。
  林辰并没有在意他,而是很迅速地分检着箱子里的信件,他将其中一些信挑出来放在地上,另一些则重新塞箱内,最后,他重新将纸箱封口,地上则多出了十余封垒得整整齐齐的信件。
  他的动作从头到尾有种说不出的行云流水感。
  “里面那些?”刑从连努努嘴,试探着问道。
  “也是别人寄的信。”林辰
  “你都没看过吗?”
  “没有。”
  “谁给你写这么多信啊?”刑从连说着,总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八卦。
  “我们很熟吗?”
  “好像,也不很熟啊。”刑从连有些委屈地说道。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刑从连简直不知该如何接话,想起付教授初见林辰时的狗腿态度,他只好依样画葫芦,把下巴枕在箱子上,眼巴巴看着林辰。
  林辰果然再次移开视线,继续补充道:“同样的,我和这些寄信的人也不熟,为什么要看呢?”
  “好像,很有道理啊。”刑从连说。
  房间里有些静,屋外也没有雨声。
  林辰拆开一封信,仔细阅读,同样的,刑从连也在看信。
  与林辰相比,他的阅读速度极快,不多时,就把信全看完了,他摸了摸满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一阵凉意从后背而起。
  “真可怕啊。”把几封信往林辰那推了推:“这些,通篇都是在讲人死的时候怎么痛苦。”然后,他又拿起一封,把信纸抖了抖:“这谁说的,‘给我一打婴儿,我能把他们变成你想要的任何样子’?”
  林辰放下信,看着刑从连:“那是心理学流派里行为主义奠基人华生的观点。”
  “这么说,于燕青还是个学心理学的?”刑从连摸着下巴上棕色的大胡子,问,“那么她在尸体旁放沙子,是因为你房间里有沙盘,她特地去研究了沙盘游戏?”
  林辰垂下眼帘:“如果她把整件事当成了一场巨大沙盘游戏,那么,她很明显是将死亡呈现出来,逼迫我们直面死亡,但同样,这些行为也投射出……”
  “投射出什么?”
  “她潜意识,极度畏惧死亡。”林辰一字一句说道。
  刑从连猛地抬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关键:“但问题是!”
  “如果她畏惧死亡,又是怎么敢自杀呢?”林辰淡淡说道。


第11章 试试
  不知谁说过,最合理,便最不合理。
  从表现上来看,于燕青出现在三起案发现场外,并且留下可以说是遗书的信件,然后自杀,同时在她自杀的房间内,又发现了能间接证明是她制造了长街伤人案的证据。
  这是最合理的圆环。
  因为完美,所以不合理。
  “但问题在于,你没有证据证明,于燕青因畏惧死亡而不敢自杀,因为她已经死了。”刑从连说。
  “我确实没有证据,我甚至很确信,她是自杀死的。”林辰折起手中的信纸:“我只是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克服本能,用刀子隔开自己的喉管的。”林辰静默了片刻,像是在寻找恰当的语句,“人总是畏惧死亡,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人类有极度复杂的自我保护机制。那么,突破人性、突破障碍,从来都不简单,除非这背后,有强大的动机支撑。”
  “想死还不简单?”刑从连纳闷了,“不过你这么说,我忽然想到……刚才法医说,于燕青身上的伤口,有问题。”
  “什么?”
  “她身上的深浅不一、新旧不同,她应该很早就开始了自残行为,先在一些并不危险的地方划下小伤口,然后,伤口慢慢扩展到手腕,胸部和脖子附近……”刑从连顿了顿,“最后,她用刀割开了自己喉咙,但那时,她并没马上死亡,她还挣扎着,把刀插入心脏。”
  刑从连说完,偷偷看了眼林辰。
  林辰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屋内陷入难耐的沉默,天色已快要再次黑透,终于,还是刑从连忍不住,再次开口。
  “这说明什么?”他问。
  林辰开始收拾地上的信纸,将那些信全数塞回信封:“这说明,她下定决心去死,态度之认真、意志之坚决,鲜为人见。”
  林辰的回答很干脆很直白,任何一个看过现场的人,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许多人自杀,都是因为活着太过痛苦,生无可恋,而于燕青则好像只是单纯恋慕死亡的感觉。
  如果她只是因为恋慕死亡的感觉而躺在尸体下面、而去杀人,似乎,也完全可以说通。
  但所有的问题,依旧会回到最后那三个字上。
  为什么?
  刑从连抹了抹脸,他确实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你说,人死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觉?”
  林辰深吸了口气,问他。
  “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着林辰困扰的面容,刑从连冲他笑了笑。
  ……
  自古以来,人们对死亡总是讳莫如深。
  它太危险太恐怖,它代表了生命的终结,但偶尔,它也散发着迷人的色泽,诱人靠近。
  林辰跟着刑从连,站在华灯初上的马路边。
  此时,风并不大,雨却很细,路灯都因此带着迷离的光晕。
  恰逢下班高峰,十字路口车水马龙,车辆裹挟雨水,呼啸而过,人声、喇叭声、发动机声,无数声音混作一团,令人头皮发麻。
  “做好准备了吗?”刑从连问他。
  林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拽住,飞速冲向车流。
  他的衣角刚划过前灯,后退便又碰上车尾,偏偏刑从连力气巨大,令人无法挣脱,他只能被拖着无意识向前冲去。
  肩膀生疼,奔跑却未停止,每一步都像踏足死亡,前一秒刚穿过这片车流,后一秒又有另一辆汽车碾压上来。耳边的轰鸣足以撕碎耳膜。风声彻耳,空气里像有一张张大手,将他们推入深渊。
  纵身翻过隔离带,林辰差点一头栽倒在那排小松树里。
  刑从连站在自行车道上大喘气,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在两人身后,许多司机不停地按着喇叭,离两人最近的是一辆奥迪车,司机降下车窗,破口大骂。
  “宝贝儿,感觉怎么样?”刑从连笑得很坏,似乎没有任何恐惧。
  林辰抽回手,抬头看向刑从连:“我现在,终于相信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真的有异国血统。”
  作为战斗种族的后代,刑从连当然皮糙肉厚,可纵然他非常小心,林辰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左腿擦伤,腰际青了一大块,路都有些走不稳。
  两人回学校时,于燕青的尸体已被运走,付郝也应召前来。
  得知刑从连竟然带林辰去找死,付教授三步并作两步,一跃而起,抽了刑队长很重一记。
  刑队长被抽得发懵,付教授打完人,就不管他了,反而拉着林辰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言语和动作一样婆婆妈妈:“师兄你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他不要命,你可再不能不要命了啊……”
  “要不要先去医院啊,晚上你还是去我那住吧,万一伤口发炎,我还能照顾你……”
  “你住学校宿舍把?”刑从连一听这话,很干脆地揭穿了付教授这个无产阶级。
  “单人宿舍!”
  “可你师兄这是要搬家,你那小宿舍也放不下你师兄的大沙盘吧。”
  付郝为人单纯,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他反而冲刑从连嚷嚷:“你那屋子也很小好嘛!”
  刑从连嘿嘿一笑:“可我家有很多房子啊。”
  “你哪的房子?”
  “颜家巷啊。”
  作为高级知识分子,付教授非常厌恶这种纯铜臭的对话。只是,文化人依旧拗不过流氓,因为刑队长是唯一的有车族。
  等刑从连把大吉普停在颜家巷巷口,事情便已成定局。
  眼前是古老的街道和街道旁粉墙黛瓦屋舍,驾驶座上的刑队长对林辰说:“挑吧,想住哪?”
  后座上,付郝正在喝水,他握着矿泉水瓶轻轻颤抖,强忍着不把水洒出去。
  “说得你好像把这条街都买下来了?”他嘲讽道。
  “我看这里不错,就买下来了啊。”刑从连随口说着,非常理直气壮,令人无话可说。
  乘着他去后备箱搬行李的间隙,付郝赶紧扒住林辰,小声说:“师兄,我跟你讲,男人最好面子,你为人耿直,但千万别拆穿刑队长了。”
  林辰很郑重地点头,表示理解。
  果不其然,虽然说话间好像买下了颜家巷,但实际上,刑从连还是把林辰的所有行李,搬回自己位于颜家巷六号的老屋。
  理由也非常恰到好处:“其他房子都没打扫过,一起住还方便讨论案情。”
  林辰与付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天已黑,老屋里没有太好的照明,刑从连在八仙桌上支了盏台灯,又端出三碗红烧牛肉面。
  付郝已经无话可说,只能任命地吸面条。
  刑从连还从抽屉里翻出火腿肠,一人分了一根,很是大气豪爽。
  林辰撕开塑料包装,毫不嫌弃地咬下一口。
  付郝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手里的塑料叉碎成了渣:“老刑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看了凶案现场,有多血腥多残酷,吃红烧牛肉面也就算了,火腿肠是怎么回事???”
  “付教授不要嫌弃嘛,又不是碎尸案,火腿肠也没什么的嘛……”刑从连宽慰他。
  付郝终于完全没胃口了。
  雨又再次下了起来,一时间,老屋里只剩下雨打瓦片的清脆声响。
  付郝撑着脑袋,看着林辰认真喝汤的侧脸,忽然开口:“师兄,我一直很不明白,于燕青既然暗恋你,给你写那么多信,但突然自杀是怎么回事?”他吸了吸鼻子,“她为什么不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啊。”
  “你说什么?”林辰突然放下面碗,很严肃地看着付郝。
  付教授一时不知自己说错那句话,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他为什么不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啊……”
  林辰看向刑从连,说:“这里有问题。”
  刑从连点头,心想我当然知道这里有问题。
  但在林辰灼灼的目光下,他只憋出了一个字:“嗯?”
  “如果是同一人犯下的案件,无论如何混乱,必然有内在秩序,我一直不明白,这些案件的内在秩序在哪里。”林辰顿了顿,对刑从连说:“麻烦给我找支笔来。”他对刑从连说。
  纸笔被很快拿来,林辰推开了泡面碗,对付郝说:“你重复下案件过程。”
  付郝脱口而出:“首先,是医院太平间发现已经死亡的患者穿戴整齐。随后,街上店铺里,出现了老人的尸体。然后,小公园里的青年从吊环上摔下。最后,于燕青自杀……”
  付郝边说,林辰边写,最后,纸上出现了几个关键词。
  尸体→呈现尸体→谋杀→自杀
  这些关键词被箭头连起,形成了一个圆环。
  刑从连望着林辰写下的字,同样觉得似乎摸到了整件事情的核心,但又好像,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环。


第12章 关键
  台风夜,暴雨如注。
  雨水击打在瓦片上,发出令人击缶般的沉重声响。
  林辰躺在木板床上,刑从连在地板上打了个简单的地铺。
  再平静的人,两天内经历如此多不平静的事,也会失眠,尤其是经历了死亡,尤其在很深的雨夜。
  林辰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没有入睡。
  他想起了于燕青,这世界上有太多痛苦的事,可以让一个人想死,但真正能令人不顾一切去死的事情,却又并不多。
  他想起了刑从连,这世界上有太多人容易轻信他人,但把刚认识两天的陌生人直接带回家的人,一定少之又少。
  这或许是信任,但比信任更深的,大概是绝对的、超然的自信。
  林辰侧过身,看着地板上的人。
  清晨时,敲响颜家巷六号木门的,并非狂暴的风,而是一双很胖很稚嫩的小手。
  刑从连很机敏地睁眼,床上林辰睡得很熟,他蹑手蹑脚起来开门,便看见一个只到他腰际的小胖墩。
  两个大人一左一右牵着小胖墩的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冒昧打扰了,我们家臭小子说要找林辰,但我们去宿舍的时候,林先生已经搬走了……”小胖墩的父亲,试探着开口。
  “来这里找林辰。”刑从连低头,看着腿边的小孩,“你怎么知道林辰在我这儿。”
  他话音未落,只觉得小腿一热,小胖墩如考拉抱树,四肢紧紧缠住了他大腿。
  孩子父母非常尴尬,拉着小胖墩的后颈肉,然而小朋友就是不撒手。
  “我们特地跟学校打听了,校方说,林先生似乎是跟一个姓刑的警官走了,臭小子就让我们来这……”
  林辰睁眼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情景。
  刑从连拖着一条腿从屋外进来,腿上还绑了只巨型沙袋。
  林辰从床上坐起,见小胖子抱着刑从连,眼巴巴地看着他。
  想起先前自己对小胖子关于卖萌和抱大腿的教诲,林辰一阵无语。
  “很管用的方法,很正确的对象,但有些过激。”他对小胖子这么说,只是他话音未落,小胖墩便猴子上树似得甩掉鞋子爬上床,抱住他脖颈不放。
  林辰看了眼刑从连,刑队长果断堵在门口,把两位家长“留”在房间里。
  小胖子把脸埋在林辰颈间,闷闷地指指自己,说:“水。”
  林辰像是明白了什么,把小朋友从自己身上拉开:“如果你太在意自己的心理障碍,那就是最大的障碍。”
  见儿子死死拽着别人不松手,小胖墩妈上前两步,想将儿子拉走,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儿子……话不是说得很清楚,他这里……”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时候我们也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林辰抬头,冰冷的目光直视那位母亲。
  女人被林辰看得有些发憷,转头寻求丈夫的帮助。
  未等男人开口,林辰就说:“你们是不是一直觉得他口齿不清,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总觉得他是智力低下儿童,带他见人都觉得很羞耻?”林辰把小朋友抱在一边:“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但既然你们儿子能正常升如小学,你们便该对他的智力有信心。其次,你们难道一次没有怀疑过,他或许不是智力低下,而是智力超常儿童?”
  刑从连从未见林辰如此生气。
  听着一个有一个字从林辰嘴里吐出,他简直想替面前两位父母点根蜡烛。
  “您说……他是天才。”
  母亲顿时满面红光,再不复先前的尴尬羞愧。
  “我给他做过韦氏儿童智力量表,测验结果很显然证明了这点。”
  “那您能教教我们,平时该怎么教育他吗?”
  林辰说着,微低头看身旁的小胖墩,并没有回答男孩母亲的问题,而是问:“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奶奶……怕水……”小胖墩拉着林辰的衣角,有些急切。
  林辰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对这样的关键词提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胖子用力指着自己,又用力指了指门口,想拖着林辰出门。
  “你说,你奶奶怕水,想让我去给你奶奶治病?”林辰试探着问道。
  小胖子顿时点头。
  林辰心念电转,猛然抬头,对两位父母说:“他奶奶最近被犬类咬伤了?”
  小胖子父亲也摸不着头脑,望着自己媳妇,说:“妈好像没说起过啊?”
  “他有没有拉着奶奶,给你们学狗叫?”林辰又问。
  “你怎么知道?”
  “马上带你们母亲去医院!”
  刑从连开着大吉普,在无人的马路的飞驰。
  一路上,林辰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位置,一言不发。
  刑从连透过反光镜,看了眼后座上抱着孩子的两位父母,终于忍不住想要缓和下紧张的气氛,于是开始没话找话:“小胖奶奶被狗咬伤了,为什么来找你啊……”
  “因为他的父母,无法理解他想要表达的事情……”林辰依旧耿直,后座的两位父母,再次露出尴尬表情。但他虽然生气,依旧很耐心地,向刑从连解释起来:“小胖子很怕水,我曾经教过他治疗这种心理问题的方法,他来找我,是想让我去帮他奶奶治疗……”
  “恐水症?”
  “是。”
  “你们天才间的交流我们凡人果然理解不了啊……”
  刑从连感慨道。
  “您是说,我儿子,有恐水症,他确实从小怕水,不过最近好像好多了……”后座的家长问道。
  “怕水是怕水,恐水症是恐水症,后面那个是狂犬病的别名,恐怕是小胖知道奶奶被狗咬伤,你们又一直不明白他的说什么,他就干脆来找林辰了。”刑从连解释道。
  原本男人只是将信将疑,现在一听母亲可能被狗咬了,又没有去打狂犬病疫苗,顿时心急如焚,赶忙,抓着前排座椅,对刑从连说:“麻烦您再快点好吗。”
  赶到胖墩家时,老太太正提着太极剑,要去公园锻炼。
  见儿子儿媳紧张兮兮冲过来问这问那,还摆摆手,表示被狗咬了是小事,也没发病,不要耽误自己锻炼。
  胖墩爸一把将儿子塞在林辰手里,和媳妇一左一右,架着老人就往自己车库跑,边跑还边说:“林先生,我儿子麻烦您照顾一下。”
  小胖墩望着父母离去的方向,满脸担忧,林辰牵着小孩肉呼呼的手,很难得地用手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发顶,声音温柔:“你做的很好,奶奶不会有事的。”
  “这才7岁啊,就这么聪明,简直成精了。”
  为防未成年人吸食二手烟,刑从连叼着没点着的卷烟,声音含混不清。
  林辰牵着小孩的手,走在他身旁稍后的位置。
  “他的智商比正常同龄人高出四个标准差,大约有160左右,不是这么聪明,而是非常非常聪明。”
  “这小子放这家人养真是可惜了,当爹妈的抱着天才当白痴养。”刑从连极其谄媚地对林辰这样说。
  “他的父母非常包容他,这并不是件坏事。”林辰顿了顿,很认真地,望着小胖墩的大眼睛,说:“因为这样,你才有非常平静而安稳的童年。”
  你的父母不会逼迫你进行永无止境的学习,你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成长到现在,这点,非常最重要。
  “那,你刚才干嘛又告诉他爹妈这事呢?”
  “因为,时间到了。”
  刑从连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刚想继续问下去,却见小胖墩抬头望着林辰,像大人似的,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刑队长只得无语凝烟:“果然是超人宝宝,这么小就会找心理医生治病……”关键是,挑人还挑得那么准。
  “是啊,确实非常可怕。他第一次偷偷跑进沙盘间,我以为,他只是来偷玩具,可是非常完整地,说出了沙盘游戏四个字。”林辰说着,忍不住摇头。
  “有点可怕啊。”刑从连说。
  “他甚至能正确表达自己的症状,并表现出,想要客服心理障碍的诉求……”
  “他说他怕水,你给他治好了?”刑从连很想要再次重复之前的喟叹,天才间的交流,果然不是非凡人可以理解,“那我要是怕什么,是不是也可以找你谈谈心……”他非常无耻地说。
  “你怕什么呢?”
  “这……”
  “其实无论你怕什么,都可以用系统脱敏地方法,缓慢地、由远及近地,接触你的焦虑源,就可以慢慢克服,不过说起来简单,但你要有客服这件事的恒心和毅力。”
  “比如怕水,就慢慢接近水?”
  林辰点了点头:“如果你怕水,就先走到一个能看到水,又相对安全的环境里,尝试着放松,刚开始总归是不舒服的,但慢慢的,他就能完全适应这个距离。以后的任务就是慢慢缩短这段距离,一次又一次的放松冥想。”
  “难怪他在我家那半天就拼命赖在我床上,因为床边能看到河……”
  刑从连说着,忽然顿住,下意识看向林辰。
  恰逢此时,林辰也正望向他,漆黑的瞳仁中,仿若有光。


第13章 问题
  由易到难、重复练习……
  这是人类在近万年的演变中掌握的学习方法,那么,学习克服,同样,也是学习。
  “你的意思是,于燕青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付郝带着早点前来,还没来得及把热乎乎的牛奶面包放下,他就听见刑从连的重要剧透。
  “师兄你们有新线索了?”
  “听过系统脱敏没?”刑队长坐在桌边,很是得意地问道。
  付郝赶忙放下塑料袋,没有理他,而是凑到林辰身边,问:“系统脱敏?”
  刑从连完全被无视,却也不生气,反而上赶着给付郝解释:“是啊,于燕青应该在用系统脱敏的方法,缓解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你安静下。”付郝瞪了刑从连一眼,转而问林辰:“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案子的所有意向,都与死亡密切相关,并呈现出一种逐渐放大的恐惧感,这是我们先前便得出的结论。”林辰轻咳了一声,话语间,反而不如刑从连那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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