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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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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自嘲,这天大地大,到底何处是归处?作为简妮,不用考虑她直接就去柏林了;可作为林微微,她却犹豫了。
在关键时刻,她用简妮的身体替弗雷德当下了枪弹,但他是否能够逃出升天?还是已经阵亡在冰天雪地的苏联?
想到这个为了自己连生命都可以不顾的男人,她的心就像被针刺穿了。她不禁想,如果简妮没有死,那么,他们应该已经在柏林举行婚礼了吧。
能够嫁给弗雷德,真是一生的幸运啊,可惜简妮没有那个福分。在那种情况下,不是她死,便是他亡,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于是,她把活下去的机会给了他,却也自私地将所有伤痛留下,让他独自承受。他会怨恨她吧,刻骨铭心的誓言,却没能依言守住。
唉,弗雷德,你还活着么?如果我们有一天见面,在茫茫人海中,你还能认出我吗?你所见的,所亲吻的,所盟誓的,所眷恋的,全都是简妮——那个棕发棕眼的德国小姑娘。现在简妮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外表截然不同的人,一个被你们视为劣等人种的人……你真的能够透过表面,看见我内心深处的灵魂吗?如此精明的你,真的会相信我和简妮是同一个人吗?你……还会继续爱我吗?
越想越悲哀,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一直为鲁道夫苦苦守着那颗心,面对弗雷德的深情,硬是忍住不动心,而她也确实做到了,直到——
他们生死相许的那一刻,她是完全投降了,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心,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经历了这样的生死之恋,带着一颗满是伤痕的心,她不知道还能够爱谁。鲁道夫吗?
曾经日思夜想的人,现在她竟然有些害怕遇到他,因为她的心不完整,她对他的爱也残缺了,那唯美的爱恋已被这无奈的年代摧残得面目全非了。她感到愧疚,感到悲哀,却无法修补自己的心。破镜重圆,可破碎了的镜子真的可以恢复到原状吗?她不知道,也找不到答案,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心中沉重,脸上的笑容也不知不觉没了影,抬头瞧见迈尔还在等她的回答,便道,“我想去柏林。”
“柏林?”
她点头。
“你要去那里找你的恋人 ?'…99down'”他问。
“是啊。”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
她摇头。
“那你知道柏林有多大吗?没有地址,无疑是大海捞针。”
她沉默,这一点她当然知道,可是不去柏林,又能去哪里?
见她不语,迈尔又道,“那好吧。三天后,我正好要去汉堡,可以顺路带你一程。”
汉堡离柏林不到300多公里,从汉堡再过去就方便很多,他肯帮忙,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两人回到家后,林微微便开始整理东西,其实她并没什么行李,衣服和随身物品少的可怜。
现代带来的东西并不多,一本护照,一个皮夹子,一只手机,还有一些小玩意,钥匙、润唇膏之类的。
这些是唯一可以证明她来自于异世界的东西,虽然不舍得,却也不敢带在身边。想了想,只得找了个好认的地方,埋入土中。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把它们赎回来吧。
……
三天里,迈尔想尽办法,替她弄来了一张临时的难民证。有了这张通行证,她可以在全德范围内自由来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张证件只有90天的有效期。换句话说,在90天里,林微微必须想办法办理合法居留。
说实话,这年代的证件和她包包里护照证件的防伪水平简直是天差地别啊。现代的护照上面彩印、油印、水印……外加各种编码,电子档案联网什么的,让你想仿造都难。但战争时期技术有限,不过就是一张纸片上敲个几个纳粹图章,再签上几个纳粹军官的名字,要伪造真的太容易了。关键是没有电脑,就算你拿着假证件,一时半会儿都查不出来!因为没有电脑存档,关卡上那些军官哪有这功夫,为了一个人打电话去签发地调资料出来检查?
虽然知道这些,但林微微还是不放心,在火车站排队入站时,捏了满手的冷汗。
每个上车的人都要出示证件,然后由党卫军敲章放行。站在队伍里,看着自己离关口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跳越快。
迈尔走在她前面,只觉自己衣服被勾住了,他回头,便瞧见林微微一脸纠结。
“什么事?”他问。
“那个,”她咬咬唇,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证件,是不是……”
她的话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他却听懂了意思,道,“当然是真的,党卫军司令管理部签发的。”
汗,还是司令部签发的,没想到他一个农民还挺有路道的,这也能给他搞来。那既然能弄到一个临时,为毛不给她一次性整个永久有效的身份证出来?免得她三个月后还要换。
担心,外加恐惧,浑浑噩噩地已走到了关卡前。
“请出示证件。”军官大哥道。
林微微赶紧递上,见她的指甲上画着漂亮的图案,颇为新颖,那人忍不住瞄了她一眼。
“亚洲人 ?'…99down'中国来的?”
听他发问,林微微赶紧点头,将手缩进了袖子里。见他反复翻看自己的通行证,双手绞在一起,很是紧张。在现代,机场过关的时候,她就很畏惧那些配枪的海关哥哥,更别提这些站在面前佩戴冲锋枪的纳粹党卫军了。
“去哪里?”他又问。
“汉堡。”
“去干嘛?”
“寻亲。”
他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既然是中国人,那就说句中文来听听。”
这个要求不算无礼,不想惹事,她想了半秒,于是道,“别折腾了,快让我过关吧!”
“……”他扬了扬眉头,估计也没听懂,将证件一合,交还到她手中。
被放行林微微立即目不斜视地大步向前,离开之前,只听见那人在背后嘀咕,“没想到这地方还有中国人!”
迈尔在前面等她,见她过来,脸部表情也一松。接过她的行李,一起踏上了火车。
两人的位置连在一起,对面的座位本来是空着的,林微微正庆幸着他们的好运,谁知在火车开动的前一秒,上来了两个纳粹军官。看他们领子上的领徽,官儿还不小,其中一个看见林微微,脸色有些不爽,似乎不愿和她同坐一个车厢。而另一个年纪稍轻的,还算客气,他五官端正,下巴上有一条浅浅的美人沟。见微微在偷着打量他,便对着她有礼地淡淡一笑,在对面坐下。
有两座神像镇压在那里,简直度日如年啊。不敢聊天,便想看看书打发时间,谁知道迈尔这个农民,没半点文化气息,身边居然连本书都没有。看了会风景,实在无聊,只好借故上厕所,出去溜溜。
车厢里不少纳粹官兵,也不少法国人,说说笑笑,看上去气氛还算融洽。从厕所出来,她不想那么快回去,便站在车门那边望风景。
正呆呆地望天45°,突然背后穿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她一怔,随即回头,有那么一瞬,她还以为……可是,来人只是迈尔,他站在自己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难掩眼底的失望,她转回脸,继续望向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
“在想心事。”她幽幽地答。
他没作声,并肩站在她身边,两人各怀心思,谁也不开口。火车停站,下去了不少人,又上来了一些。有人相逢,有人分别,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悲欢离合,相聚相离,永远是人生的主题。
多么希望到站后,也有人来接她,弗雷德也好,鲁道夫也罢,随便哪个都行,只要不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抛弃在这个世界里就行。
可惜,梦想离现实总是有那么大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现在她是林微微了,不再有人在乎,不再有人爱……一切只能靠自己。
火车马上又要启动,列车员过来要拉起阶梯,林微微忙向后让了几步。一抬头,正好撞到迈尔探究的目光,她不禁掩饰地笑了笑。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汉堡了,你有去处吗?”他问。
去处……对啊,她该去哪里呢?汉堡虽然不陌生,可她现在身无分文,又该何去何从呢?苦逼,真是太苦逼了!
看了她一眼,迈尔从袋子里摸出一支笔,然后去厕所里撕了一点厕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这是我在汉堡的落脚点,如果有困难,你随时过来找我。”
她点头,接过他的地址看了眼。Karl…von…Linde大街?她记得在现代这是一个军校的地址,其实林微微对汉堡并不熟,只是从前有一个EX是德国大兵。她去过他的军校几次,所以对这条大街还有点印象。
将地址放在贴身口袋藏好,她再度道了声谢。
火车晃悠了半天,终于到了汉堡总火车站。迈尔替她将行李拿下来,和她道别,见她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中时,他不禁又几步追上去。
“祝你好运。”面对着她惊讶的眼神,他道,这话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你也一样。”林微微笑了起来,伸出手和他握了一把。然后,转身没入人流中。
136第一百二十六章 逃难
汉堡是德国第二大城市;也是欧洲一个重要港口。
在现代华人聚集最多的几个城市就要数柏林、汉堡和法兰克福了。在3、40年代,这个靠着北海,内接易北河的海港城市,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理外置;海外商船络绎不绝;因此停驻在此地的外国商客自然也不会少。
林微微对汉堡市中心还是有一点儿印象;虽然很多地方都有了变化;但好在老城区的建设基本没变。那几栋19世纪建造起的房屋还是在那里傲然矗立;相隔了整整七十年;她居然还能够认路,真是多亏了‘凡是建筑超过100年历史的一律不得拆建’这一条欧盟法啊。
汉堡和柏林这两个城市是第一批华商和留学生聚集的地方,这个时代华人本就不多,再加上德国向来走的是非移民国家路线,因此成不了气候,也称不上什么唐人街。顶多就是几十家商户凑在一起,加起来不会超过两百个人。
中国人会做生意,尽管这些商人语言不通,但还是能够存活下去,只是生活条件刻苦些。好一点的自己有店,小本经营,混得不好的,只能拿着产品去德国人家门口推销。
而大多数中国商客和当地人的关系并不好,一方面是是因为语言不通,而另一方面抢了德国人的生意。再者,作为一个外国人,接受当地政府的各种补助,难免会被这个国家视为负担,受到排挤也在所难免。
这些也是林微微到了之后才知道的,以前在学校,虽然听说过一些纳粹逮捕华人送进集中营的事,但毕竟只是个例,她并未深刻地研究过。
她的运气还算不错,胡乱走也能瞎猫逮到死老鼠,给她撞见一家华人开的陶瓷店。
老板是个福建人,姓牛,老婆牛嫂是广东的,两人看见林微微走进来,都是一愣。
林微微本以为自己要花一些功夫才能说服他们收留自己,没想到她将自己无家可归的身世一说,他们无二话立即就收留了她。
没有钱,只能一遍遍地口头感谢他们,而牛叔牛嫂只是笑着打断她,道,“战争年代要生存本就不易,更何况大家本是同根生,相互帮助还不是应该的,不必那么客气。”
闻言,林微微心里更是感动,不禁慨叹,这个年代的人果然比21世纪的现代人更团结淳朴啊!
两人基本不会德语,但微微会,除了打扫整理房间,有客人来就帮助他们一起做买卖,顺便当翻译。语言上有了沟通,生意倒也好了一些。
通过这两口子,林微微认识了一个中国留学生,叫韩疏影。说到这个韩疏影,他还算是林微微半个学长,两人都是柏林洪堡大学的学生,只不过一前一后相差了近七十年而已。
他来汉堡游玩,暂时居住在牛家,等圣诞节结束,学校开了学就要回去。他今年28岁,而林微微按照在现代的年龄也是28岁,可以说两人年龄相仿,又算是同门师兄妹,共同话题总是特别多一些。韩疏影学的是医科,对于这种牛逼哄哄的专业,林微微向来只有瞻仰的份儿。
去柏林的火车票,以及到了那里后的落脚点都需要钱来打点,在牛家打工,多少能赚一点儿,于是林微微就一马克一马克地慢慢存起来。
这样的日子虽然艰辛,却也平稳,四周遇到的都是同胞,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像是回了家。有时,她也在犹豫,到底还要不要去柏林?那么奔波,如果到头来得到的只是再一次被伤心,这执着是否值得?
然而,她在这边纠结着,那一头又出了事。
一天,微微按照牛叔的吩咐出去给客人送商品。回来时,巷子里一片寂静,晾衣绳上的衣服挂了一半,另一半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隔壁邻居鲁大婶向来是个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毫无章法地任自己的衣服丢地上被踩踏呢?她正诧异着,突然背后有人一把拉住了她,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捂住了嘴唇,拖到围墙后面。
“嘘,别叫,是我。”
耳边传来韩疏影的声音,林微微拉开他挡在自己脸上的手,抚了抚一颗碰碰乱跳的心,没好气地说,“你干嘛你,吓死我了。”
“别进去,党卫军正在里面抓人。”
“抓人 ?'…99down'抓谁?”她吃了一惊,整了整脸色,忙问。
他伸手压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她从胡同里绕了个圈子,悄悄地绕到了围墙的那一端。
果然,他们居住的地方被一群SS部队给围观了。所有的中国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在那里站着,挨个儿被检查,登记入册。
这些党卫军来势汹汹,手中配备武器,显然不是来找他们聊天喝茶的。一看这架势,林微微顿时脚软了。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他拉了她一把,然后两人再从原路绕开。
林微微心中发怵,不知道等待牛叔他们的是什么,她一路忐忑,却又不敢停脚。两人快步走了一段,跑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才松下口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才出去一个上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韩疏影没直接回答,只是问,“你还记得昨晚牛叔带回来的那几个男人吗?”
林微微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三天前,美国向德国宣战,英美联盟。一艘来自英国的货运商船在北海海域被德国海军击沉,这船上有几个中国工人漂到了汉堡港,而那天正好有货船从国内到达,牛叔去码头收货。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就把落难的同胞给救了起来。如果只是几个中国人倒也不足以引起注意,可偏偏这些人上的是英国人的船。于是,盖世太保认定了他们是英国放到德国的间谍,德国人不待见华商已不是一两天,借由这次机会,索性将他们一网打尽。”
事态严重,林微微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不禁问道,“那牛叔牛嫂他们呢?会怎么样?”
“不知道,估计会被送进集中营。”
“集中营!”她脚跟发软,差点摔倒。
韩疏影伸手扶了她一把,也满脸忧虑,“听说那个地方是有去无回的人间炼狱。”
“不是听说,根本就是!”她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还有办法救他们出来吗?”
“救?你要救他们?”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知道抓他们的是谁?是盖世太保,是党卫军!”
被他这么一堵,她顿时清醒了,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妥协。他们对她有恩,她却无法报恩,在危险到来时,只能各自飞,这让她感到无比愧疚。她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满脸茫然。
韩疏影感同身受,但毕竟是男生,理智大于情感。他很快振作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怕他们会搜捕全城的华人,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汉堡。”
“去哪里?”
“回柏林。我的学校在哪里。”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心中一喜,忙道,“我也去柏林。”
“你身上有钱吗?”他问得有些窘迫,自己出生富贵,总是有充足的盘缠,可这一次实在事出突然,口袋里摸来摸去才几块马克。要想买车票,似乎是不可能的。
林微微点头,道,“我刚去送货,正好有客人给的钱。”
可她拿出来一看,不禁又失望,一张车票就要五十马克,而他们钱加在一起才三十来块,连一张票都凑不齐。
汉堡到柏林288公里,总不能徒步而去,汉堡靠近北欧,再上去一点就是丹麦了,所以相较于南法,这里要寒冷得多。
两人正犯着愁,林微微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迈尔!
他说过,如果有困难可以去找他。
自从火车站一别,她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和他有什么交集,所以那张写着他地址的纸条还一直都扔在口袋里没动过。没想到,隔了几星期后,反而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要找到这个地址并不难,在70年后,这里是一所德国空军学校,而现在只是普通的住宅,只是四周进出的德军比较多。
韩疏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将自己带入虎穴,跟在她身后,满是戒备。林微微心中也没有底,可除了来碰碰运气,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因为两人是亚洲人的模样,再怎么低调,一路走过去都很引人注目。好不容易找到正确的门牌,她犹豫半秒,然后飞快地按响了门铃。
一片沉寂,无人应对。和韩疏影对视了一眼,她再度伸手。按了又按,可还是没人开门,她不由拧起了眉头。
“微微,你确定是这里?”他忍不住出声。
“是的,我想他应该不会骗我。”口中在安慰他,可这话说得她自己也没把握。
快来开门啊,迈尔,关键时刻,你可不能忽悠我啊!
门铃都快给她给按扁了,偏偏还是毫无动静,显然房子里根本没人在。
“怎么办?”她有些手足无措,迈尔是她身为林微微唯一一个认识的德国人了。
韩疏影沉着地接过她的小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又对照了下大门前信箱上的名牌,道,“胡伯特﹒迈尔,地址没错。现在天色还早,可能他在外面没回来,要不然我们等等他看。”
“也只好这样了。”林微微点点头,找了个角落,就地坐下。
空气有些冷,将手脚都冻得僵硬,她忍不住呵了一口气。
紧挨着她,他也坐了下来。这里华人不多,赴德求学的多数有些家庭背景,不是因为政治因素,就是因为经济缘由。可眼前这个女孩孤身一人,听她谈吐,又不像是没受过教育的文盲。因此他有些好奇,她究竟是什么来历,于是便问,
“微微,你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德国?”
“我?”她想了想,道,“如果我说,我来这里是意外,你信不信?”
“意外?”见她绕着圈子不愿说,他也不强迫她,眯起眼睛,微笑道,“有什么不信的,我来这里也是意外。国内正在打仗,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回去为祖国驰聘沙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微微没接口,和弗雷德曾在战场上面临最严峻的生死考验,亲眼看见那些年轻的战士被炸得血肉模糊,一条条鲜艳的生命在瞬间流逝,惨叫声、恸哭声络绎不绝。不管是侵略战,还是保卫战,每一步都是踏在鲜血上迈出的,战争是残酷的、是无情的,只要想起那些血腥的画面,她就一点也冲动不起来。对于她这个来自于新世纪的人而言,和平才是最难能可贵的。战争爆发,无人幸免,再强大的国家也会元气大伤,经济倒退。
见她不说话,他又问,“你的父母呢?在德国还是在中国?”
父母在另一个空间,遥遥相隔,虽然活着,却也难相见。她叹了口气,道,“他们在很远的地方。”
而他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伸手拢了拢她的肩膀,道,“节哀顺变。”
原本就冷场的气氛因这一句话,而变得更加压抑。无话可说,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迈尔才回来。林微微忙拍了怕身边的人,站起来几步走了过去。
似乎没料到她会来找自己,迈尔吃了一惊,目光瞥过韩疏影,眼珠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她的身上。
“有事找我?”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微微不禁涨红了脸。向不太熟悉的人开口要钱,总不太合适,多少会有些窘迫。她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见她吞吞吐吐,他又问。
“我来是问你借……”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钱。”
“借什么?”他伸手挡在嘴前,低声咳了下,道,“不好意思,有点感冒,你说要借什么?”
面子固然重要,可身家性命更要紧。一咬牙豁出去了,索性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没钱买车票去柏林,所以想问你借钱。”
“哦,原来你是要借钱。”他了然,也不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然后问,“你要多少?”
没想到他这么爽气,林微微反而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她不答,他问,“200马克够了吗?”
她点头,下意识地伸手接过钱,讪讪地说道,“我,我会尽快还你。”
“不用还。”不待她回应,他伸手掏了掏口袋,拎出她的项链在眼前晃过,道,“就当我花钱买了这个。”
囧……她2300欧买来的蒂芙尼项链,就被他花200马克买去了呀。呃,心好疼啊~~~~
见她哭丧着脸,他不禁问,“怎么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我不卖。”
“你不是急需钱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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