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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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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失望,但也赞同,“那倒是,所以说还是我的农民最现实。”

两人正聊着天,原本是其乐融融的一个下午,却被突然而至的喧嚣给打破了。

“所有人员全部到医院门口集合!”护士长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什么事?”两人面面相觑,脱了橡皮手套,还来不及洗手,就一起跑了出去。

跑到大门口,外面便是另一个世界。一片狼藉,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都是伤病员,运输的车子停得乱成一片。

看着这场景两人皆是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她们站着发呆,立即有人上来拉了她们一把,叫道,“去把伤重人员立即抬进来,所有可以行动的 、神智清楚的、没有大出血的全部留在外面。”

被他这么一吼,林微微突然清醒了。

这些人,全都是从前线来的,他们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这个意识进入脑中的时候,她的心口顿时一紧。

年轻的战士,站着,躺着,挤满了医院前的广场,轻伤的在抽烟,重伤的在呻吟,每个人身上都有伤,每个人都在流血。有人缺了一条腿,有人被烧得体无完肤,有的瞎了眼,有的背后被炸了个洞,可怖的伤口无处不在,鲜艳的红色,处处都在流动……林微微虽然在奔跑,却毫无方向,穿梭在他们之间,唯独剩下的感觉是恐慌和陌生,像一场梦,一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浑噩中,有人拉住了她的衣摆,她茫然低头。跃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他的头上抱着纱布,可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他脸上已看不出面容,只是殷红一片,他的嘴唇颤抖着,紧紧地拽着林微微的衣服,她的白色制服上立即也染上红色的指印。他的模样面目全非,太过可怖,她被吓到了,不由尖叫着后退。

“救我,救我……”他瞪大着一双蓝眼睛,在那里茫然重复。

不是弗雷德,不是鲁道夫,不是埃里希,不是亲王,不会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那一刻,她几乎要痛哭出声。

可是,这关头上,不容人虚弱,抢救行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个医生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肩,对着她叫道,

“抬起他,送进医疗室。快!”

林微微的大脑在那一刻几乎已经自动关闭,只是被动地按照他们说的在做。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抬起一个80公斤的大男人,但是,她咬着牙,依然拼命地和那个医生一人一端抬着伤者向医院几步走去。

她的心跳得飞快,手脚都在颤抖,背后满是冷汗。可是,她的身体仍在重复工作。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只有在危机时刻,才会知道。她进进出出,已不知道跑了多少回,抬了多少人,没有想法,脑中只有一个意识:多抬一个人,就是多一个希望。

重复工作,无暇恸哭。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是在和时间赛跑。

无论是简妮,还是林微微,生存在这个空间里,谁都逃不出战争残酷的侵蚀。

伤者还是源源不断地被送来,仿佛没有尽头,她们刚刷洗干净的地板过道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渍。

站在空地上,林微微有些晃神,棕发蓝眼的男子在眼前一闪而过。她呼吸一滞,随即跟了上去。

“鲁道夫,鲁道夫!”她抓住那人的手,然而,回头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她立即松手,站在原地,一时六神无主。

外面乱如麻,而手术室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将炸开了的肚子缝起来、将断裂的背脊用铁板钉起来,将烧伤腐烂的皮肤割除掉……这些镜头,血肉模糊,鲜血直淋,恶心到可以让人吐。

可是没有人吐,也没有人退缩,大家都努力维持着镇定,不管伤者,还是医者都超常发挥了。

这些个场面太震撼,太惊悚,让人刻骨铭心。

在路过休息室的时候,她看见那个蛮不讲理的贝丽斯竟然缩在角落里在痛哭。这一刻,没有敌人,只有相互鼓励。

林微微走过去,安慰地怕了拍她的肩,她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似的,拉住了她的手。

“尤利,我看见了尤利!”她几乎泣不成声,那绝望的声音像刀,世上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割开彼此的心,“他的脑袋被炸开了,他,他还有救吗?”

她的话简直叫人惊心,林微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能不停地点头。在死亡面前,他们都太无助,太弱小。可幸好,他们都还有彼此,可以点亮最后那一点希望之光。

“他说过,会回来娶我,他回来了,可是……”

这样的话,这样的遭遇,似曾相识,林微微忍不住也哽咽了。就像是自己的伤口,被赤条条地剥开,再撒上了盐巴。她很想逃开,逃避这个可怕的世界,可偏偏贝丽斯抓得她那么紧,她的指甲几乎掐入了她的的皮肤中,让微微无所遁形。

逃不开,只能将头转开,不忍看她眼里的绝望和悲绝的神情,因为在她的眼睛里有简妮的倒影。

所幸,在这个时候,护士长闯了进来,她们的交谈被彻底打断。林微微以为会被责罚,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向两人招手。在经历了这一场生死慌乱之后,护士长向来沉着的脸上也出现了疲惫的慌乱。

“尤利清醒了,要见你。”护士长对贝丽斯道。

在一瞬间,那双眼眸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生生地截断了护士长的话。她跳了起来,旋风般地飞快冲出了休息室。

护士长的脸上也露出了悲恸,她转头对林微微道,“那个上尉没救了,脑颅被炸开,连大脑都能看见……”

说到这里,就连她也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后,对微微道,“你跟过去看看。这里已经够乱了,别让她再做什么傻事。”

林微微点点头,跟着去了。

尤利躺在众多病人之间,他的头上包着绷带,如果不拆下来,根本看不出他缺少了半片脑子。一路忍耐痛苦,提着一口气,只为见心上人最后一眼,那需要多大的意志啊?

贝丽斯用毛巾沾湿了,一点点地擦拭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充满了温柔,好像他就是一个易碎的陶瓷。

“我回来了,我答应过你,我会活着回来。”

“尤利,好好休息。不要说了……”

“不,你让我说,我怕自己睡过去,就不会再醒来。”

她伸手点住他的嘴唇,道,“不要这么说,你会好起来,会好的。他们说过你会好的。呜呜呜……他们不会骗人,从来不骗人。”

贝丽斯边哭边道,一个谎言,却是骗人骗己。

尤利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轻吻了吻,道,“那一年夏季,我在花园里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一双温柔的绿眸,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当她答应我,等我战后回去娶她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贝丽斯,能够娶到你,是我的梦想。”

“尤利,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看着战友一个个离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我答应过你,我承诺过你,会回来的。刚才,看见你的那一瞬,我几乎不敢置信自己的好运,在死前,还能见到心爱的人,你告诉我,这不是梦。”

她哭得满脸是泪,几乎无法言语,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道,“你摸,我就在这里,你不是在做梦,我就在你身边。”

“我知道,即便这是梦,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贝丽斯,在休息前,还有一句话,我一定要说。”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已经断断续续地几乎听不到。

一条生命即将逝去,可是他们谁都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等着离别降临。

力气用尽,他的唇只是在颤抖,那微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到。贝丽斯哭着站起来,将耳朵贴在他唇边,在他断气的那一刻,她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尤利,不要走,我不让你走,不要丢下我……我等了你那么久,你说过会回来娶我。尤利!”

那一声声叫唤,简直让人心如刀割。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伤痛,哀莫大于心死啊,林微微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一把拉起她,将她拖了出去。

“尤利,尤利……”她双目无神,只是在叫唤他的名字,无法接受他已经离去的事实。

逝者安息,生者坚强,可是她们都是普通人啊,面对着生离死别,如何能做到如此洒脱?

贝丽斯一把抓住林微微,道,“他说,他说,我爱你,我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我的一辈子还没过完,他却已经走了。我该这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太痛了,这一种痛是深入骨髓的,林微微感同身受一样。她的眼中也满是眼泪,咬着唇,却无法克制住心中的剧痛。

和鲁道夫的生离,和弗雷德的死别……这种伤心欲绝的滋味,她岂能不知?

贝丽斯的动静引来了医生和护士,虽然不忍,却也不得不将她弄走,这里还有更多受着重伤的战士需要休息。

护士长拍了拍她的肩,道,“去休息室整理下仪容。”

她点点头,贝丽斯的喊叫还一直在耳边,让她心如刀绞。

魂不守舍低着头地走出去,没注意前方的路,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她下意识地道歉,退让到一边。

那人嗯了一声,和身后几个人一起越过她。

“让你好好养伤,你偏要赶回来。”

“和那些被夺去生命的,这些小伤不算什么。”

听见这个声音,林微微想要离去的脚步一滞,忍不住抬头。在那个侧影映入眼帘的那一瞬,她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万物皆止,唯吾心动。

眼泪,更多的泪水,刹那冲破了眼眶,宛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于她,整个世界都在这秒远逝,眼里唯独剩下眼前的这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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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唉,挺压抑的一章,战争到底带来什么?除了老百姓的家破人亡,便是那些当权者的私欲。

人生最痛苦莫过于生离和死别,生离,明明有机会,却抓不住。死别,没有机会,万念俱灰。

真是庆幸,我们都是生长在和平的21世纪里。所以,有时候想想,要懂得珍惜啊~~~~

140第一百三十章 爱情复兴(下)

能让她如此魂不守舍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

是鲁道夫啊。

淡淡一瞥;他的一个侧影、一个微笑,那些被遗落在角落里的记忆便再度开始转动,如同死灰复燃。

1938年8月,两人最后的别离;让人心碎。

在车站上;离别之际;她转身扑入他的怀中;只为最后一个拥抱;在电车上;车子开动;他发足狂奔追逐电车,只为最后一个亲吻。在死亡面前,他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危险,忍受玻璃扎进皮肤的痛楚,宁愿同赴黄泉,也不愿放手独活。那一秒,他的血顺着手臂一滴滴流下,落在她的脸上,和她的泪,交融在一起。

这些前尘往事……真的可以忘记吗?就如同过眼云烟那般,消散不见?

在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刻,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悲伤,那么多的思念,那么多的爱恋全部压在胸口,沉甸甸地叫人窒息。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扑入他的怀抱中,告诉他她是简妮,就是那个曾与他海誓山盟的女子。

可是,她没有。

无形中有一股力量拖住了她的步伐,让她软弱无助,只能像一座凝固的雕像般伫立在那边,呆呆地凝望他。千言万语,挤压在胸口,却最终只化作了那一脸的泪花。在久别重逢后的这一刻,除了哭泣,她什么也做不了。

“别在这里发呆,赶快去急诊室。”

突然,背后有人扯了她一把,一个踉跄没站稳,她几乎摔倒。额头撞到门框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引得侧目纷纷。

听到动静,鲁道夫也回头看了一眼,但这一瞥也只是淡淡的,那眼神不过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毫无半分感情。色彩包含在其中。

如果是简妮,这样摔一下,会让他心痛到死吧。可是,她不是简妮了呀,她只是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亚洲女孩——林微微。

兜了一大个圈子,最终只是回到了起始点,什么都发生过,却又如同什么都不存在。看见了鲁道夫,恍若隔世,仿佛轮回在命运轨道上的只是她一人。

这种感觉不好受,简直是撕心裂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狼狈地仓皇而逃。和贝丽斯一样,她需要找个地方平复心情。可是,这不是合适的时间,更不是适宜的场合,大家都在浴血奋战,不容她胆怯、退步或是软弱。

医院里到处都是血腥、腐臭的味道,就连强烈的消毒水和酒精都无法掩盖。林微微被一个医生叫去了手术室,那里有一个伤者趴着,他的后背上从颈部一直到臀部有一条足足40厘米长的伤口。

虽然在前线已被那里的军医暂时缝合,但还是狰狞可怖,血水脓水不停地渗出。那个士兵被上了麻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林微微看着他,茫然地按照医生的吩咐递换手术刀和镊子,一边帮他止血,一边脸上泪流不止。

手术维持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终于结束。医生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孩从开始一直哭到结束,不禁问,

“他是你情人 ?'…99down'”

她被动地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用手背擦了擦脸,却不小心抹了一脸的血渍。

兵荒马乱中,每个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惊惶失常在所难免,所以医生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作为鼓舞。

“院长先生,”这时,护士长匆匆地走过来,看到林微微满脸是血,不禁一愣。

没料到坐在身前的这个是院长,微微也是不由自主地吃了惊。

“什么事?”

护士长一整神色,忙道,“仓库里的消炎药、麻醉剂、还有血库的AB型的血袋都所剩无几了。”

“到HSK、乔治亚、圣玛丽医院去调。”

她摇头,一脸为难,“他们的情况比我们更危急,刚才HSK院长还打电话来想向我们调集。”

他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拧着眉峰,道,“把这个消息反馈给党领导。”

不等护士长应许,他又问,“外面还有多少伤者要救?”

“还有两卡车。”

“两卡车是多少人 ?'…99down'给我一个确切的数字。”

“近50人左右。”

“这样,把有希望的抬进来,实在伤重的,就安排在后院。”

“可是……”

“没有可是,按照我说的去做。”院长打断她,声色严厉。

护士长挪了挪嘴巴,只得退下。

院长一抬头,正好撞见林微微的目光,不禁一怔,随即沉重地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他们吗?你看,到处都是这样的人,脑袋被炸,肚破肠流……他们能救回来吗?”

看见人命流逝,却无法援救,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不会好受。林微微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院长手一挥,按压下急躁的心情,道,“算了,你下去把脸洗了,一会儿再过来帮忙。”

林微微刚走了几步,就又被他叫住,“等等,刚才忘了说,通知医院里所有的医护人员和伤病者,凡是AB型、O型血的,只要一时半会死不了的,都全部给我献血去。”

林微微不敢耽搁,跑到厕所,胡乱用水洗了把脸,又心急慌忙地冲了出去。一个个房间的通知。

一时间,挂针间里挤满了人,AB型的血型不常见,但O型的倒是不少。灌满了一袋袋的血,忙到头昏眼花,眼里望出去都是深红色。在这种处境下,还能临阵不乱,是一种境界。她林微微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做不到。

护士长几步走出房间,对着后面排队献血的人道,“你们当中谁是AB型O型阴性的站出来,其他人全部回去。”

AB型阴性是稀有血型,偏偏她林微微就是。

“我是AB型阴性的。”

“我是O型阴性的。”与此同时,传来一个男声,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听到这个声音,让她心头一动,不由抬头望去。果然,说话之人正是鲁道夫。

“就你们两个?”护士长皱起眉头,不满却也无奈,“好吧,你们过来。”

将他们安排坐下,一针扎进血管里,这感觉不好受,可是心里的难受远远超出了身体上的痛苦。

林微微坐在他身边,偷偷地斜眼瞄他,深邃的轮廓满是疲惫,下巴胡渣横生。因为不是重伤,手臂上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处理,透过破损的衣服还能隐约能看见里面翻滚的血肉。

记忆中那个冷漠的少年在时光下,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大男人,熟悉的容颜,陌生的气息,真正是成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啊。

心潮翻腾,眼眶热热的又盈满了泪珠,林微微闭起眼睛,不敢动,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悲恸而痛哭流涕。

曾在思念的烈火中整整焚烧了一千二百一十五天,不断地在期盼奇迹发生,奢望美梦可以成真,可每一次都在失望中度过。盼了三年半,却也失望了三年半,真的不曾心灰意冷吗?真的不曾怨悔过吗?胸口跳动的,真的还是当初那颗从未有过瑕疵和裂痕的心吗?

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太悲、太痛、太伤、也太苦,让曾经那些欢乐的时光都变了质。

她的委屈,他怎会懂?他说过会在5000朵玫瑰中找出她,可如今她就在他身边,近在咫尺,他却无动于衷,连微笑的眼神都不曾对她有过。

他的手臂横在她的旁边,他的气息就在这里,如此之近,只要稍稍动一下手指,就能够碰到。只是这几厘米的距离偏偏成了两人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想留在他身边,想握住他的手,想让他帮自己坚定动摇的信念……在内心反复挣扎,却一不小让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咬住嘴唇,转头望向窗外,看着天空,倔强地不想让眼泪滑下。

正独自伤悲着,有人走了进来,是鲁道夫的战友。

“你受着伤,还来献什么血。你父亲让我照顾你,一会儿出了什么事,又要责怪我。”有人在那里抱怨。

“照顾什么?我又不是小孩。他们要阴性血型,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是,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见死不救?”鲁道夫冷冰冰地回复。

那人笑了声,道,“我永远说不过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她们会替我处理伤口,你不必在这里陪着,回去休息吧。这一仗打得我们都是筋疲力尽,几天几夜没合眼。”

“是啊,有命归来实属幸运。”

他们说了几句后,有护士过来拔掉针头。

被抽了近400毫升的鲜血,站起来时,起身得太快,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后跟正好踩在了鲁道夫的脚背。

有人撞向自己,他本能地伸手扶了一把,掌心里的热度让她浑身一颤,烙痛了她的心。

控制不住泪意,只能任由它们泛滥,抬起头,她看向他。那双黑色的眼睛中饱含感情,有委屈、有哀怒、有悲伤、有痛苦……纷纷交织在一起。这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撞击了他,这种莫名的震撼叫人错愕。

瞧见林微微,刚说话聊天的那个战友很是惊讶,但随即眼神一变,扯出一朵嘲讽的笑容。

“元首推崇种族统一,血统纯正,没想到关键时刻,还得用亚洲人的血。”

这话说得露骨,刺耳而又不中听,林微微心里头本就哀怨冲天,闻言之后,更是各种不爽。她一挥臂膀,甩开了他搀扶的手,转身又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

这个动作让鲁道夫一怔,不禁低头又瞥了她一眼。他很想问她,为什么刚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们明明素未平生,可她却让他觉得自己欠了她全世界。

迟疑片刻,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沉默着。一转身,随着同僚踱步离开。

……

忙了一整天,又被抽掉了400毫升的血,林微微回家倒头就睡。休息了12个小时,外加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总算是恢复了元气。

韩疏影的模样也很狼狈,他被分到HSK医院,规模远比她所在的大学诊所要大,自然被送去的伤者也更多,情况更糟。

在医院工作,就得三班轮番,两人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渡过。回到家也只是倒头大睡,连话都顾不得说。

起初的三天,是最糟糕的,大批伤者要被安顿、要进行手术、死亡人员还要被拖到太平间,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援救让人措手不及,医院里从上到下都是一片慌乱。直到第四天,情况才有所稳定。死者被掩埋,伤者被医救,慢慢地走上正轨。

这一天,正好轮到她值夜班,梳理妥当,便匆匆地赶去了医院。

“袁,你不是夜班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背后有人喊住她。

回头一看,是奥尔嘉。

“是啊,家里呆着也没事,所以早点过来帮忙。你今天什么班?”

“中班,本来晚上八点就可以下班了。但人手不够,所以护士长要求我加班到凌晨4点。”

“凌晨?电车都没了,那你怎么回家?”

“在这里过夜吧,反正明天我休息。”

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就听见医院楼下的空地传来了嘹亮的锣鼓声。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到窗前,透过玻璃向下望去,黑压压地站满了一大群制服男,而最当中的地方,她看见了希特勒。

“怪不得医院紧缺人手,原来是他要来。”奥尔嘉一脸恍然。

林微微没接口。

在众人的拥护下,他走进了医院大门。首领亲自到访,让士兵们热血沸腾,不顾病痛,纷纷挤到门口去和他握手,听他发言。

没有简妮的白皮做掩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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