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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有泪-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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澨忧看了看仍未转醒了怜初一眼,又看向那团黑烟,笑容突然变得冰冷万分,眼里也满是怒意。如果这团黑烟就是害怜初变成这个样子的“十恶之灵”,他怎么会心平气和地坐在这儿和它讲话呢?
那团黑烟似乎读懂了澨忧眼里藏着的愤怒,身形抖了抖,人形的黑烟开始变成一团厚厚的黑球,企图逃离那份危险。然而,它却突然停了下来,迅速钻进了怜初的怀里,漂浮在怜初的身体上方,并接连发出了几声得意的怪笑。澨忧有些气急败坏,看来这“十恶之灵”并不笨,竟然知道找怜初来庇护自己,它竟然知道自己不会伤害怜初!
本来,澨忧也没打算拿它怎样,只是想到自己和怜初因为它受的苦,心里就十分不快,总想着要好好教训教训它才行。可惜,这样的计划就这样落空了。
澨忧干脆对着那团黑烟坐下,直直地盯着它,那团黑烟见到澨忧这副架势,顿时蔫了,偌大的黑球竟然缩小道只有人的拳头那么大。看到“十恶之灵”这副模样,澨忧纳闷了,心想:“十恶之灵”起初的那份凌厉的气势哪里去了?难道只要破了阵法,它就成了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了吗?
澨忧真不敢相信,曾经几乎让魔族毁灭的“十恶之灵”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正在沉思着,怜初却已悄然转醒,她艰难地坐直了身子,就感觉身边有一股熟悉的阴戾之气,她猛地挥出一掌,正好打中了毫无防备的黑球身上。那团黑烟在空中抖动了几下,又缩成了拳头大小的形状,没有再接近醒过来的怜初,反而躲进了澨忧的衣衫里。澨忧哪里会允许这只“十恶之灵”这样做,他的一只手已探进自己的衣衫内,却只抓了个空,本已破损的衣衫在这么一拉一扯间,又听见了几声清脆的声音。澨忧也泄了气,那团烟本没有实体,他哪里就抓得住呢?
怜初看澨忧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轻轻笑着,对于自己灵魂出去期间发生的那些事当然就不知道了。而澨忧看来醒来后的怜初,内心自是高兴无比。他拍拍自己胸脯,一团黑烟迅速钻了出来,澨忧的目光却仍是直直地看着怜初说道:“这就是‘十恶之灵’了。”
怜初一点也不吃惊,她静静地看着澨忧,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澨忧没想到怜初会突然说回去,这次的任务不是为了收服“十恶之灵”吗?怎么还没有收服就离开呢?
怜初神秘一笑,道:“‘十恶之灵’本就不是什么邪恶的灵魂,传言根本就是吓唬人的。”
澨忧依旧迷茫,他怀疑怜初在将自己的灵魂注入在剑中的时候,在和“十恶之灵”接触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一些事。
这时,逃出澨忧衣衫的黑球悠然飘到澨忧肩上,学者怜初的声调说道:“能解开那些石块的束缚,真是太幸运了。”
“石块的束缚?难道那些石块才是当年给魔族制造混乱的真相?”澨忧的吃惊程度是在怜初意料之中的。她知道真相后,也是大吃一惊的。
千万年前的魔族内乱,的确是由噬魂族炼化出的“十恶之灵”引起的。因为其灵魂可以分化,而且能附在任何物体上,从而组成那可怕的“十步亡魂阵”。如此一来,在噬魂族的操纵下,其力量自然是可怕的。然而,“十恶之灵”一旦脱离了噬魂族的控制,原本属于人类的那些善念还是会流露出来。
善恶本就是共存的。
所以,噬魂族被魔族清理后,被炼化出来的“十恶之灵”即使邪恶,还是存有善念的。更何况,经过了千万年的岁月洗礼,善与恶的界限早已模糊。一旦“十恶之灵”从附体里解脱出来,它便是拥有善念的灵魂了。
所以,灵魂救赎的唯一方法就是破除“十步亡魂阵”。
经过这件事后,怜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喜欢前往一些灵魂聚集之处,而且隔三差五去的地方多是那个“魂荒之地”,甚至和那个地方的灵魂做了朋友。这样下去,澨忧还真担心怜初的心会被那些灵魂给迷惑住呢。
现在,澨忧连见怜初都很困难,更别说两人单独相处了。这一点,澨忧很苦恼,虽然他也和怜初提过。甚至向怜初抱怨过,但怜初的回答总是令澨忧无言以对。怜初竟然会说,要是他也变成了那些灵魂中的一员,她一定会特别对待他的。
但是,想起怜初那次那么拼命,澨忧又觉得惭愧。那次,是他差点害怜初丢了性命。
“怜初,手上的伤好了吗?”
怜初嘟嘟嘴,伸出自己的右手,右手心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伤疤,那是被那柄发烫的剑灼伤的,虽然手上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却在手心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痕。那是怜初握着剑柄的地方,澨忧不敢想象怜初当时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他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那条疤痕,心疼地看着那只手。这是他决定要一生执起的手,所以,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第4辑 曲音之乱(1)
茫茫雾色里,低回婉转而又伤感悲凉的曲音在一片朦胧下,回旋跳动着。时而如一泓清泉轻快地越过嶙峋的怪石,在寂静无声的世界里逐渐淡去;时而似一缕清风温柔地拂过满是伤痕的脸颊,柔和缠绵地不忍就此离去;时而仿佛置身于漆黑无光的世界里,有着寻不到出路的迷茫无助。
……
风吹散了浓雾,在纷纷扬扬的花雨中,一袭月白色的衣袂在风中轻舞着。飘零的花瓣无声地落在迎着朝阳而立的人的肩头,一阵风过,落于肩头的花瓣再一次跟随着风飞往苍穹。
浓雾在日光下,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原本沉寂的花圃里,时不时会传来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来人在花海中的亭子里默默着伫立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拢着衣袖离去了。
冷冽的空气里飘过几缕清香。即使时隔多年,这个地方仍是繁花似锦。斯人已逝,美景却在,此情此景,难免会让人勾起一番情思。
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这块花圃早已将曾经的几个人和事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繁华的盛开与凋零,就如同一场遇见与分离的人生际遇。然,花草有轮回新生,已故的人却再也回不到身边了。
隐藏在花丛中的男子,抬眼仰望着天穹,宁静祥和的眼里看不出喜怒哀乐,眼里映照着的内心世界似乎永远是宁静的。忽而,在那宁静的眼里竟渐渐笼上了化不开的悲伤,一滴透明的泪凝结在眼角,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那滴泪里似乎凝结了人生的诸多滋味百般色彩。泪珠在那张宁静的脸上轻轻地抖落在了花丛中,月白衣衫的男子忽而轻轻地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默然地转身着,继而轻轻地开口询问着出现在花丛里的人。
“打扰了花圃之主,澄寒在此表示歉意。”
“曲子很美。”
闻言,澄寒微微低下的头颅慢慢地抬起,淡然地笑道:“姑娘谬赞。”
眼前的女子正是如今的花圃之主。和以往的花圃之主不同,如今守护花圃的主人却是人类的女子,澄寒却丝毫不感到惊讶。他自然记得这是一个人在临死前的愿望。
人类来饲养神界的花,定能窥得另一番天地。同时,人类在饲养花草的过程中也能沾染到天地灵气,自然也不同于一般的人类了。
这大概就是那位已故之人对人类的眷恋吧,而且这也能让人类和神祇很好地相互理解。
如今的花圃之主,其实也是人类的使者。然而,人类的寿命毕竟是短暂了,即使在这儿能沾染上天地灵气,但能修得一定境界的人确实少之又少。本来被选为人类使者的人类就是人类中心境纯明、悟性极高的人,可在这样安逸的环境下生存,也同时让人类骨子里的那股惰性暴露无遗。久而久之,人类使者的花圃之主,也只是在这儿侍弄侍弄花草,心境一如既往的纯明,更加得无欲无求了。
神界自从采取此种方式从人类中挑选花圃之主以来,便给了花圃之主“人类使者”这一头衔,而按照离去那人的意思,这个“人类使者”的职责不过是加强人类和神袛之间的感情,而实现这个看似简单的愿望其实很难。
寻找人类使者的工作也是很困难的,姑且不说这样的人很少,就算看中了这样的一个人类,神祇还要花费将近两三年的时间彻底了解这个人,并时刻提醒这个人类要将人类和神祇的利益放在一起,不能有私心。而被选为人类使者的那个人类在被选中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回到亲人朋友之间,偶尔到人类世界,反而觉得已被孤立了出来,倒成了受人类膜拜的神祇了。有些被选中的人类使者,想到从此很难再见亲人一面,便也放弃了这样对人类来说十分荣耀的职责。
不过,至今,联系人类和神祇的纽带仍十分牢固,各个环节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如此一来,“人类使者”的推行还算成功,而人类和神祇的距离也更紧了一些。那些人类很难一见的神祇也不再是神话了,神袛和人类的结合也不再受到限制,当然是在不触犯人类和神祇利益的情况下。
神界内部的一系列改革更加人性化了。其中一项重要的改革便是对待天使之母的态度。之前为了让天使斩断与人类的一切牵绊,沿袭了千万年的制度从未更改过,如今,这项残忍得近乎灭绝人性的制度终于废除了,其中自然是受到了不少阻力。这一项改革是对千万年来沿袭的神界制度的巨大冲击,同时这项改革可能会让神界一片混乱。
在此之前,就有了“人类使者”之说,众多神祇看这项制度很是新奇,基本上没有很大的异议,最后也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只是,这项制度上不完善,而且很不成熟,其中的一些弊病也在逐渐暴露出来。神界中已有人开始反对“人类使者”这一职务了,但是,在神主和一些神袛的努力下,这一制度还是保留了。
如今,神界又对千万年来关于天使一族的制度进行摧毁,这难免不会引起神界内部的混乱。
而反对对天使家族的制度进行改革的神祇,在综合了这两项重大措施后,觉得这样放任人类和神祇沾染,神袛迟早会面临种族灭绝的危险。围绕着这两大重大举措的改革整顿,神界内部分化成了多股力量,原本清明的神祇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错综复杂,由此而引发了诸多争论。
现在,看似风平浪静的神界,其实已是暗潮涌动,各股势力也开始了明争暗斗。对于如今局面的出现,神界之主早就预料到了,但是,依旧想不出好的办法遏制。而神主真正的心思,是同意这两项举措的,而且挑选“人类使者”是尹和临死前的愿望,这项举措也实施了很久,问题不是很大;而关于彻底摧毁守护天使的制度,神主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这项有千万年历史的制度若就这样摧毁,必定会导致神界内部的混乱。
如此看来,神主的立场并不坚定,而是一直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等到其中一股势力弱下去之后,在大刀阔斧地进行最后的改革。
关于天使之母,神主还特地单独召见了这一任守护天使,问了问怜初自己是怎么看待以往对待天使之母的方式的。怜初当时并没有明确表态,只说可以让天使之母自己选择自己的出路。
怜初的这一想法,顿时让神主茅塞顿开,他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既尊重了人权,也体现了仁义。
当神主将这一提议在神殿内公布时,底下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大家最终也同意采取这种折中的办法处理问题。在各位神祇心中,大家都清楚地知道,几股势力要是这样争执下去,神界真的会面临一场来自神界内部的危机。
关于对待天使之母的措施就这样确定下来了,因为这一任天使尚在,大家也认为没有必要再为此争论不休了。因而,焦点便也只集中在了“人类使者”身上。
虽说自从尹和去世起,澄寒就离开了神界,从此将自己的身心寄托在山水间,想寄情山水来了却心里深沉的杂念。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在逃避着现实,每每想起,就会陷入往事中不可自拔。身边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一年之中,澄寒会来花圃三次。但是,每一次总待不上一天就离开了,甚至他来的时候都没有人察觉到,神界似乎也将这位乐笛王之后给遗忘了。
这是这一年中第三次来了。第一次来,是为了纪念殇月;第二次来,则是为了皎翎和凌风;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是为了尹和。
而这一次来,正是为了来此纪念尹和。
最近,神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澄寒也有所耳闻,只是,澄寒没想到在针对眼前这位“人类使者”的争论上,这位浪尖上的人却显得比谁都镇定,丝毫不受那件事的影响。
人类,在这个地方永远是孤立的。神祇,是不可能同等看待人类的,即使神界中的神祇是真的怜悯着世人,但是,那始终是以强者的姿态出现的。
因为世人的渺小,才让力量强大的神祇觉得那些人类需要被保护,需要他们的庇护。他们爱人类,却从来不是平等的爱。
女子的淡然如水,就算是身为神祇的澄寒也颇为动容。
“一年之中有三次,覃荣能有幸听到阁下的曲音,是上天眷顾覃荣。”对面的女子真诚地一笑,已对着澄寒弯了弯身,“不知阁下能不能给覃荣一个面子,和覃荣在亭中一叙?”
这样的邀请,澄寒怎么拒绝得了呢?
他微微一笑,示意覃荣带路。得到许可,覃荣脸上依旧平静,礼貌地说了一声:“请。”
澄寒也跟着身边的女子缓步而行,穿过多片花田,终于站在了园中的那座高亭上。满目繁花似锦,簇拥着亭子里相对而坐的两个人,轻柔的风在亭中来回穿梭着,送来阵阵花香。各种花香混合在一起,一时竟分辨不出这些花是些什么花。
覃荣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一样,等到人至亭中,亭中的花茶也已煮好,袅袅热气在两人之间飘荡着,将对面的人隔在了一层轻纱中。在热气中再看对面的女子,澄寒竟觉得这样的女子非人类世界的女子,然,这确实是人类世界的女子,也不同于人类世界的女子。不然,也不会成为这“人类使者”。澄寒也觉自己的这番联想实在是对对面人的不尊重,谁说人类之中就不能有这么一位与众不同、超然脱俗的女子呢?
这样想着,澄寒的脸上也多了一份歉意,他朝对面的女子举杯,笑道:“在下多谢姑娘多年来的侧耳倾听。”
对面的覃荣抿嘴莞尔一笑,举杯的动作竟也有了男儿的豪气万丈,复又低头轻抿了杯中的热茶一口,迎着风,笑道:“能如此近距离地听到乐笛王之后的曲子,是覃荣的荣幸。”
澄寒不再言语,只是认真品着手中的花茶,若有所思地盯着杯中的茶水,再瞅瞅对面的女子,竟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仿佛寻觅了千年的知音丢失后,在这一刻却再次寻得了。
十年了,这位人类的女子自从进入神界的花圃,已经有十年之久了。之前也有几位人类的使者在这儿守护着这座花圃,却没有一个像眼前的女子这般懂得他,这让他沉寂冰封的心,莫名地涌出一丝暖意。
丢了曾经的知音,却让他在这个地方寻得了另一个知音,一个能懂他的人类女子。
两人在花圃里相遇,在音乐里相识,一切是那样自然。
“今日打算逗留多久?”覃荣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透明的黄色茶水在阳光下闪动着细碎的光点,几分醉人,几分迷茫。
长久的沉默被面前的女子轻轻的声音打破,澄寒并没有太惊讶,只是慢慢将头抬起,深深地望了对面的女子一眼,又低下了头颅,沉声道:“日落之前吧。”
还是不到一天就要离开呢。
覃荣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黝黑的瞳孔里依然清澈,她面带微笑地看着低头思索着什么的人,问道:“还要喝一杯吗?”
澄寒点点头,称赞道:“姑娘的茶艺日有所长。”
覃荣并不答言,一心一意地为澄寒满上一杯后,方抬起头,望着澄寒,说道:“这是从阁下的音乐里领悟到的一点心境。”
澄寒愣了愣,送到嘴边的杯盏停住了,说道:“姑娘果然聪慧。”
“过奖了。”
期间,澄寒正慢饮着杯盏里的茶水。淡淡的苦涩滑过舌尖,一点点地浸入到内心深处。澄寒能品出这次是用菊花泡的茶水,自有菊花的清香残留在唇齿间,入口的苦涩也因这清香而淡了不少。这就像他的曲子,因为一份淡然宁静,内心的悲苦忧郁也被冲淡了不少。
能将这番滋味通过茶水传达出来的人,怕是只有如覃荣这样聪慧灵秀的女子才做得到吧。
澄寒瞅了瞅对面的女子一眼,诚恳地说道:“请允许在下为姑娘吹一曲。”
说着,澄寒已起身,走到了护栏边上。
第4辑 曲音之乱(2)
同样是被曲音吸引的另外两人已悄悄地来到了亭中,等到澄寒放下玉笛,亭内顿时响起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掌声。
澄寒转过身,看到亭内已多了两人,只是微微一笑,道:“怜初,你这样可是欣赏?”
怜初不高兴地努努嘴,全然不在意:“我是真心觉得好听,才鼓掌称赞的。”
澄寒无奈地笑笑,坐在了护栏下。曲音中的愁滋味,怜初是听不出来的,所以,才会那样兴致勃勃地称赞他。然而,怜初这样迷迷糊糊的性格,于她,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倒是怜初,似乎发现了这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大家看上去都是那样愁云满面的,似乎沉浸在了某种悲伤中。怜初这才想起来,她和澨忧来此是为了祭奠尹和的,而澄寒刚才的曲音中分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而她却没能体会澄寒的那种心情,竟一个人在这儿称欢!
怜初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一般地笨呢,这样的场合,她竟然不能体会这里每一个人的心情!澨忧之前总是说她笨,她还不高兴。看来,她根本就是笨到无药可救了。
“怜初,记得尹和死前跟你说过什么吗?”看着怜初在一旁黯然神伤,澄寒赶紧起身,几步走到怜初面前,轻声问了一句。
怜初抬起头,咬着牙,点了点头,才道:“她说,不能总是沉浸在已故之人的悲伤中,要学会自己化解悲伤,将悲痛转化为生存的力量。”
怜初边说边流泪,但还是一口气说完了那句话。
“她还说过一句话。”
怜初茫然地看着笑得温和的澄寒,摇了摇头。澄寒又看看一直立在旁边的澨忧,澨忧也明白了澄寒眼里的意思,他看看澄寒,又看看怜初,沉声道:“她还说,要怜初像以前一样活着。”
——怜初要像以前一样活着啊!一定要记着啊!
“像以前一样活着?”怜初重复着澨忧的话,她不太懂得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明白尹和为何要在临死前一直强调着这句话。
像以前一样活着!
以前的她是怎样活着的?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怜初仿佛可以从澨忧的眼里懂得这句话的涵义,她紧抿着嘴唇,朝澄寒点了点头,说道:“我懂得了。”
像以前一样活着,就是可以将烦恼忧愁抛之脑后,不用考虑太多,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就是尹和对她的期望。
而澨忧似乎也是希望她那样活着的,即使他总是说她笨,但是,怜初也知道澨忧并不是真的那样想她。而从澨忧的眼里,怜初甚至能看出澨忧的宠溺。
想起尹和,怜初的内心一阵翻涌。
澨忧见怜初极力忍住不哭的样子,慢慢走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怜初也顾不了那么多,转过身便钻进澨忧的怀里哭了起来。澨忧本是想安慰怜初的,没想到竟然成了她发泄情绪的依靠。虽说怜初的哭声让澨忧觉得心疼,但是,怜初这样反而让澨忧觉得欣慰,至少,他对怜初来说还是重要的。
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人,澄寒摇了摇头,扭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覃荣,对着女子歉然一笑,道:“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覃荣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清澈无波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亭中的男子,微微欠了欠身,没有多的言语。
然而,哭泣的怜初在听到澄寒要走,赶紧从澨忧怀里抬起头,再次转身面对着澄寒,激动地说:“为什么总是留不到一天就离开?”
怜初的眼里仍闪着晶莹的泪花,在那片清澈中,却透着一股倔强和坚决。澄寒淡漠地笑着,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怜初,眼里渐渐敛起了一道悲悯的光。他摇头叹息了一声:“怜初,好好和澨忧相处。”
说完,澄寒也不顾怜初和澨忧两人同时投向自己惊诧的光,径直穿过怜初的身边,一步步走出了亭子。怜初就那样呆立着,无神的目光依然看着前方虚无的一点。
——怜初,好好和澨忧相处。
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后,自己的心会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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