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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有泪-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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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虚无的一点。
——怜初,好好和澨忧相处。
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后,自己的心会莫名地涌出一股酸楚?
怜初咬紧嘴唇,抬手拂开了澨忧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并不看他一眼,就冲出了亭子,泪水已哗哗地流了出来。但是,她不能停,也不能回头,她只想着要逃离这里的一切,逃离那个会因为自己的眼泪和伤心而心疼的人。
好好和澨忧相处?她要怎样和这个人相处呢?
为什么她变得不再是她?为什么她不能再变回之前那个糊涂的怜初?她多么想就这样一直糊涂下去,然后,一直听那个人抱怨着她的笨。她想她是喜欢那样的生活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就这样变了呢?
难道她的心真的会因为一支曲子而改变吗?还是说她之前对澨忧的感觉都是不真实的?
怜初只顾一个劲地奔跑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是一味地为了逃避着什么。然而,她却还是在无意识中向着一个方向拼命地跑着,泪水慢慢地止住了,内心也平静了不少。
转眼,疾行的身形已出了神界。在满目苍翠的松林间,只见日光倾洒,迷离的光点在林间肆意游离着,散发着梦幻般的色彩。只要身临此地,怜初的心便宁静了,这里仿佛有着巨大的魔力,能让身心俱疲的她获得永久的满足。
怜初的脸异常平静,在阳光下的人,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条路,怜初已是熟门熟路了,穿过茂密的丛林,一间雅致的木屋便呈现在眼前,屋后传来丝丝忧伤婉转的琴音,怜初悄悄绕过那间屋子,目光渐渐柔和,带着几分痴迷。
徐徐清风,在竹林间飒飒作响,和着那一曲寄托着相思之情的曲音,竟让人深深地沉醉其间,不愿醒来,只愿,天地间只剩这竹林下盘腿而坐的白衣男子。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上下挑动着,指尖落于琴弦,一串音符便从指下流出,温和地送进她的耳里。清风拂过,男子及腰的黑发轻轻飞舞着,一缕黑发飘至眼前,挡住了男子的视线,曲音戛然而止。怜初的梦,也醒了,几分陶醉,几分落寞,几分不舍。
竹林下的男子席地坐在一张竹席上,抬手拂开了挡在自己眼前的黑发,缓缓抬起头,对着站在前面不远处的一笑,道:“你来了。”
那一笑,有着不可阻挡的力量,恁是谁,也拒绝不了那足以颠倒众生的笑,怜初也不例外。她笑着点了点头,便向着竹席上的男子走去,隔着那把古琴坐下了。
“怜初,坐到我身边来。”男子拨动了一个音符,说道。
怜初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地移到了那位男子身边,不声不响地坐下了。
“你来,我便要将那支曲子弹给你听。”男子的目光未曾落在怜初身上,淡漠的眼始终看着面前的古琴。
音符已是一个接一个地从那双灵巧的指尖流泻而出,怜初闭目聆听着。正是第一次听到的那首《凤求凰》。
怜初有些不明所以地瞟了瞟身旁的人,然,身边的人已沉浸在曲音里,全然没有注意到怜初带着异样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每一次,她来了,他总会弹奏这支曲子。怜初却从来不知道为什么?
她闭上眼,细细聆听着曲音,内心觉得满足,这样干脆而热烈的爱恋,在怜初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然而,纵使是这般的情深意笃,怜初却觉得缺少了什么。她所求的并不是这样的爱恋,只是想要一份宁静的幸福。
男子的琴音总能掀起她内心的一阵波涛,但是,却有另一种曲音能将一份宁静安详传达进她的内心深处,让她能在一片祥和明净里看清自己的心。那样宁静的,偶尔夹杂着淡淡的哀伤的曲子才是她真正喜欢的曲音。
不知名的情绪溢满胸膛,眼角滑过一滴清凉的泪。
曲音慢慢接近尾声,在余音中,男子偏过头看着闭着眼流着泪的人,依旧是淡漠地笑着。
怜初已睁开眼,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正满脸深意地看着自己,怜初的身子不由得向后仰了仰,盈满泪水的眼看着让人尤为爱怜。
男子的目光始终是沉静的,所有的情绪似乎都藏在了那对漆黑的眼里,怜初更不能从他的眼里读出什么。
不等怜初再思考,身边的人慢慢接近了她,直到怜初的身子已倒在了那张竹席上,男子才微微一笑,道:“《凤求凰》永远只为一人奏。”
怜初再看着那双眼时,竟从那双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痛苦与绝望。
只为一人奏。
怜初还没能想明白眼前男子的那句话,顿觉脑中一片空白,她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任由那人的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而在怜初冲出亭子后,澨忧并没有追过去,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了看亭中的女子,便走了过去,在女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这样好吗?”覃荣淡淡地开口询问了一句,面上依然平静得不见其他表情。
澨忧随手拿了干净的杯子,添了满满的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赞叹道:“覃荣泡的花茶很香。”
“谢谢。”覃荣笑笑,“若不介意,你可以常来这儿坐坐,覃荣一定会拿出好茶来招待。”
澨忧笑开了:“说话可要算话?”
“当然。”覃荣应了一声,露出了难得爽朗的笑容。
澨忧看着她脸上突然流露出的神情,也是呆了一呆,竟是好半天回不过神。这位人类女子,自从以“人类使者”的身份进入神界后,一直深居简出,很少露面,为人更是清冷孤僻。若不是澨忧和怜初对花圃这个地方有着不能忘却的过往,怕两人也不会经常来花圃,自然也不会结识人类的使者,不会认识这位精通茶艺的覃荣姑娘。
这来往多了,关系自然是亲密了不少,彼此之间,也没有了覃荣和澄寒之间的客气有礼。
见澨忧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覃荣不动声色地提醒了一句:“澨忧不觉得怜初最近有些古怪吗?”
澨忧本想逃开这个话题,没想到覃荣还是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想要逃避的话题上来。对于怜初最近的举止,澨忧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他却看不出哪里古怪了。怜初还是和之前一样和他吵吵闹闹,一样爱哭鼻子,一样没头没脑、迷迷糊糊的。唯一可疑的地方便是,她总是和情不自禁地哼唱一直曲子,那支《凤求凰》。在澨忧的印象里,怜初是不会这样热衷于音律的,更不会对像《凤求凰》这样的曲子感兴趣,以怜初迷糊的个性,她怎么也不会变得这样细腻,俨然一副小女孩的心思。
虽然很犯难,澨忧却找不到头绪。最近,怜初甚至开始了夜不归宿,对他的态度也是时热时冷。
“记得你说过,她似乎喜欢上了一支曲子?”
覃荣的声音打断了澨忧的思绪,听闻对面的女子这么问,澨忧觉得确实可以从那支曲子处着手。他点头,郑重地答道:“那支曲子应该是《凤求凰》。”
“《凤求凰》?”覃荣沉吟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用手支着下颚,沉声问道:“那支曲子,她是从谁那儿学来的?”
澨忧摇摇头,眉头揪成一团,苦恼万分。
如果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于怜初的古怪,就还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第4辑 曲音之乱(3)
离尹和祭日那天已有两天了,怜初就有两夜没有回神界。
澨忧开始担心怜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他马上否定了这一想法。这和怜初最近几日的表现和相似,说不定她是和那个人在一起,那个让她学会了那支曲子的人。澨忧想不出那个人是谁,但也能猜得到是一位男子。
《凤求凰》,凤求凰,只能是一位男子向自己心仪的女子表达爱意。
意识到这一点,澨忧的心没来由的一紧。他也是在这一刻才明白了澄寒临走前对怜初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澄寒会突然对怜初说那句话呢?也许,澄寒早就知道了怜初的古怪,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是,澨忧仍是想不通,在怜初变得古怪的期间,澄寒只在尹和祭日的那一天回到了神界,依然和之前一样,没有待到半天就离开了。这样来去匆匆的澄寒,怎么会知道怜初的古怪呢?但是,说澄寒不知道也说不过去,凭他对怜初说的那句“和澨忧好好相处”就可以看出来。
澨忧来不及多想,飞快奔到花圃中找到了覃荣。覃荣见来人慌慌张张的,也不过问原因,只静静地站在那人面前,等那人缓过一口气后,才缓缓地开口:“怎么急成这样?”
“我想问问世上有没有一种迷惑人的曲音?”澨忧的眼里闪动着明亮的光彩,仿佛片刻之间就能清楚事情的真相似的。
覃荣托腮沉思了一会儿,疑惑地摇了摇头,道:“这方面的事情,有人应该会很清楚。”
不明覃荣指名道姓,澨忧也知道是谁,但是,他现在又该上哪儿去找那位已抛开一切的人呢?所以,他根本没有指望澄寒能在这件事上帮忙,如果他真的想帮忙的话,怕是会留下来的,不然不会在觉察到怜初的古怪后,仍然选择离去。
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原来的怜初带回来!
“也许,弹奏那支曲子的人是他。”望着忧心忡忡的人,覃荣还是将自己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看到澨忧黯淡了的目光又变得明亮,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去竹音山应该能解开心中的疑问。”
澨忧听从了覃荣的话,向那位花圃之主告辞后,便按照覃荣提供的路线一路疾驰,向着竹音山的方向奔去。
然而,按照覃荣提供的路线来到了所谓的“竹音山”,澨忧除了看到了那座黑黝黝的山,根本就没有覃荣所说的那大片的竹林。
这里是人类的世界,澨忧只能猜想,覃荣心中的竹音山是十年前的竹音山,而不是他所见的竹音山。
这个地方就是竹音山!
澨忧十分肯定地想着,已迈开了步伐向着那座山走去。
然,眼前所见也只有这座山而已,山上一片青翠,生机勃勃的,山脚却是荒凉至极,几乎是寸草不生。这让澨忧不得不怀疑这个地方很古怪,一定是对方在此处设了障。
就在澨忧苦恼之际,从山上闪过一道人影,澨忧赶紧跟了上去。追了一段路,那人的身影却埋没在了山上的树木里,澨忧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山上的树木粗壮高大,置身其中,也是不见天日。澨忧正欲转身,背心忽然传来轻痛,有什么冰凉的物体抵在了自己的后背心。澨忧全身一震,神经绷得紧紧的,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对方离自己这么近,他竟然感觉不到丝毫气息,对方仿佛不存在般,如果不是抵住自己后背的那个物体,澨忧甚至不知道身后还有一个人。
山上显得格外宁静。
但只在一瞬,澨忧便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随着一物体与空气的摩擦声渐渐消散,身后清晰地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澨忧。”平静的声调中夹杂了些许欣慰。
澨忧转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已经离去的人,竟然会出现在人类世界里,这令澨忧真是又惊又喜,他赶紧上前抓住了那人的衣摆,问道:“澄寒,你怎么会在人类世界?”
澄寒收起仍在手里的玉笛,来到山崖边,澨忧也跟着过去了,向下眺望着山脚。那正是山脚下的那片荒凉之地,从高处看,澨忧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转头看着宁静而笑的人,那人也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随即又将目光投向的山脚下,负手而立。缓缓地,澄寒伸出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山峰下的土地,道:“下面的一番景象只是障眼法,但是,却不是普通的障眼法。”
的确,如果是普通的障眼法,很快就会被识破。但是,这个障眼法却是外人看不破的,就像是一个人无法看破另一个人深不可测的心思。
澨忧也觉得要破除这个障眼法并非易事。
“你能来这里,想必你也发现了怜初的不对劲。”澄寒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前的怜初是不会一点也不懂我音乐的,但是,上次在花圃,怜初却很反常。”
澨忧看向澄寒,等着澄寒继续说下去。
“怜初,似乎只要听到音乐就会异常高兴。这其中的古怪怕是藏在了这障眼法中。”
说着,澄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竹音山,在人类的世界里,或许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对于他这样想清静的人却是难得的好地方。那个时候的他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也在这儿待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的竹音山并不是眼前的这番面貌,而是十分清幽宁静的地方,有常年常青的松柏,更有大片大片的竹林,高大的绿竹隔离了尘世繁杂的一切。因为这个地方很偏僻,加上这里的地下水里含有毒质,基本上没有人烟。所以,这里的植物花草都是有毒的。
那个时候,竹音山并不叫竹音山,是被世人遗忘的一座山林。然而,在一个烟雨蒙蒙的早春,却从这个地方飘出了世上难得一闻的绝美琴音,琴音不舍昼夜地在这个地方响彻了整整七天七夜,弹了却是同一支曲子——《凤求凰》。
当时,有不少年轻女子神秘失踪,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而《凤求凰》自此也被附近的人们称为不祥之音,很多人也陆续地搬离了这里,逃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从此,这座可怕的山林便有了“竹音山”这个名字。有毒的绿竹,致命的音乐,竹音山,是给人带来灾害的山林。
那是在澄寒离开很久后的事了,但是却是离现在很近的事,大概就是十年前的事情吧。十年前,当澄寒再次前往人类世界的这个地方时,却发现这个地方早已面目全非了,当时清秀的山林竟然变成了一块荒凉之地,这令澄寒很是心痛。但,他很快察觉到了异样,在这个地方,流动着一股邪气。可是,等到澄寒想要一探究竟,那股邪气又蓦地消失了,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十多年来,澄寒都对此事耿耿于怀。
音乐,从来都是带给人幸福的;而那个弹奏《凤求凰》的人,竟然将人类的幸福毁灭。这样的行径,澄寒绝对不允许。但是,多年的勘察,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一点动静,除了那座山,到处都很荒凉。
如今,怜初的古怪也是因为音乐,而且,澄寒从澨忧的口中得知,影响怜初的那支曲子正是当年被称为不祥之音的《凤求凰》。
那个人弹奏曲子的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澨忧,也许怜初真的会因为那支曲子而改变。”澄寒突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澨忧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讷讷地问道:“怜初真的会爱上那个弹奏曲子的人吗?”
“至少,怜初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一个人来这儿的。”想到之前通过曲音来探查怜初的心境,那样的心境分明是澄净的,并不是混沌的,澄寒不禁黯然。
怜初的心,还是自己的。但是……
不出澄寒所料,听到这样的答案,澨忧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闭眼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后,澨忧却默默地转身,只轻巧地留下一句话:“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澄寒会心地笑了笑,这才是澨忧,不会轻易放弃怜初的澨忧。
“至少,怜初得做个选择。”看到澄寒正望着自己笑,澨忧也会意一笑,意气风华的脸上洋溢着坚定的笑。
傍晚时分,澨忧才见到缓缓而归的怜初。
西山的天空,血一样的色彩。
不知怎地,怜初在西山顶上见到澨忧,只想着离开。但转念想想,还是将身形拔了回来,若无其事地在澨忧身边坐下了,也不去看他,只是望着前方,默默地坐着。
澨忧也只是淡淡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便扭过头,一句话也不说,望着血一样的天空,露出了凄凉的笑。
“澨忧……”怜初终于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她和他之间不应该是沉默的,“这两天……我想通了一件事。”
澨忧的心顿时漏了半拍,但他扔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侧过头,淡漠疏离地看着身边的她,想要仔细地看清她在做出决定后,会有怎样的表情。
“我真的如澨忧说的那样,笨到无可救药。”怜初的眼里一片空无,继续说,“但是,我不想再做那个又笨又傻的怜初了。”
听着这样的话,澨忧的眼神更深了,只是偏着头静静地看着怜初。许久,澨忧才轻笑出声,这突然爆发出的轻笑,让怜初也是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无波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波动。那笑,就像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扔下一粒石子,久久地萦绕在怜初的眼前。
然而,澨忧在笑过之后,脸上已覆满寒霜,盯着怜初的眼是悲恸的。
“好!笨怜初终于要变聪明了,能有这样的觉悟,怎不叫人欣慰呢!”
“在竹音山,我遇见了澄寒,他说你已经知道了。”怜初抬头看了看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但是,我还是喜欢笨笨的怜初。”
怜初昂起的头,蓦地低下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残红下的人。那张清秀的脸上似乎有淡淡的泪痕,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竟是那样的透彻,仿佛能看到她的内心深处。他忽而咧开嘴,调皮地笑了笑,声音却是异常坚定:“怜初,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怜初只是一怔,忍住不让落下的泪珠还是滚滚而落,瞬间布满了脸颊。
“澨忧,我逃不掉!逃不掉啊!”怜初已是泣不成声,但仍仰起脸,直直地看着对面的人,“只要一见到那个人,一听到那个人的音乐,我就没有办法……”
“那你,还要不要我?”澨忧勾起唇角,轻轻抱住抽泣的人,在怜初耳边轻笑着问道。
怀里抽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澨忧扶着她的肩头,满意地笑了笑,道:“记不记得我曾说过喜欢看怜初哭时的模样?”
怜初泪眼迷离地望着笑得神秘的人,茫然地摇了摇头。澨忧也不急着解释,只是将怜初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然后,也让怜初闭上了眼。
“这里,可以装下怜初所有的不快和不满。”澨忧捉着心口处的那只手,依然闭着眼,一脸的知足,“我不能为怜初做很多,但是,却能惹怜初哭出所有的坏情绪。”
说完这些,澨忧张开眼,就看见怜初也正看着自己,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真好,怜初一直都在。那个又傻又笨的怜初,一直都在。她的泪是因为他而流的,他的痛是为她承 受'TXT小说下载'的,要他放弃,除非怜初对他没有感情。
“怜初,你应该知道如何破解竹音山的障眼法吧?”回来的路上,澨忧问道。
“我不知道。”怜初摇了摇头,说,“但是,如果跟着我的话,就不会受到障眼法的影响了。”
澨忧颔首,怜初的确是不受障眼法影响的。
那个神秘男子,等到太阳再次升起,他的真面目就会被揭开了。
第4辑 曲音之乱(4)
竹音山的障眼法,消失了?
这一变化令澄寒也诧异,眼前的景色仍是当年所见的景致。多年不见,这里的景致倒是一点都没变呢。
才踏进这片竹林,澄寒就感觉绿竹林中有着不一样的气流在涌动,凌厉的杀气弥漫在整个林间。
“既然来了,不妨切磋切磋吧。”林中突然响起清冷的男音,似近在耳边,也似远在天边。
不等澄寒应和,那边,琴音已飘了过来,缓缓地,向流淌着的溪水。
“的确是勾人心魄!”澄寒毫不吝啬地赞赏了一句。说着,脚尖已轻踮起,立在了一株绿竹的横枝上,拿出袖中的玉笛,微微闭目,开始应着那只轻缓的曲子。
无形的震波在林间振动,震得周围的竹叶沙沙作响。
澄寒本只是打算试探试探藏在暗处的人,不想那个人的琴音里的气势竟如此之强,简直就像将心中的那份执念全部浇注在了琴音里。
那边,已变换了轻缓的曲调,一个拔音,古琴演奏出的曲子竟也是恢弘的,带了肃杀凌厉的气势,一个劲地朝竹枝上安然而立的人卷来。澄寒依旧吹奏着那支轻缓的曲子,周身已罩起了一层薄薄的屏障,那层屏障遇到琴音的气势,在虚空中晃荡了几下,又恢复平静。紧接着,薄薄的屏障外围便被数道肃杀的气势给围住了。而支撑着屏障的人,仍是从容不迫地将那支曲子吹奏完了。
半睁开的眼里闪过一丝浅笑,而后,一挥手,周身的屏障渐渐淡去,琴音的气势瞬间扑了过来。澄寒也不慌,依然停留在竹枝上,快速地转动着手中的玉笛,竟有一连串的音符向着四面八方散了开来,自成曲调,将面前无形的气势一点点击碎。空中顿时有了如无数气泡碎裂般的情景,无形的波纹在空中一点点消散。
肃杀凌厉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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