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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阿尔孔 作者:[德] 罗丹·p-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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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丹带着自己最了解的人,要亲自走一趟:去找阿尔孔人的行政长官泽尔格。
罗丹的计划引起了激烈的争论。托拉和克雷斯特认为,他的想法太危险。很显然,阿尔孔人把“加尼美德号”和全体船员都当成了俘虏,他们对俘虏擅自行动去拜访监管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罗丹承认这两位阿尔孔人的看法有道理,但他也明确表示,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去。当然他的计划在雷金纳德·布尔那里得到了完全的支持。
长着一副娃娃脸的日本人角田多户,用深信不疑的微笑表示赞同罗丹的建议,而且根本不参加讨论。
在夜幕降临三个小时后,罗丹和他的两个伙伴已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他们穿上了阿尔孔人的飞行服。这是一种神奇的装置,它可以像衣服一样穿在身上,利用高功率微型高频振荡加速器制造出自身的重力场和能够分散、折射光线的隐身帽,以及能够抵挡辐射和炮火的防弹伞。
他们通过船尾舱口离开了飞船。他们放弃使用宽敞舷梯这一便捷落地方式的原因是可以理解的。由于这个星球上大于2.8g的高地心引力,他们宁愿利用飞行服的人造重力场。
中和器的有效功率是受限制的,利用这种飞行服能够把重力影响中和到3g,这是纳特星可以让微型高频振荡加速器达到的功率极限。
罗丹已经计算出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在这次行动中必须放弃舒适而没有危险的隐身飞行,以免当其中的一个机组超负荷运转时影响到其他机组的能量供应。例如,当防弹伞受到超过它的功率所能承受的攻击时,它就会借用隐身帽和人造重力场的能量。一旦防弹伞被击穿,人就会突然下沉,掉到地面上,或者是不能再隐身了。
比下命令让他们步行30公里从“加尼美德号”去行政长官住所更为震惊的是,罗丹警告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习惯把隐身服当作一件无处不灵验的神奇武器,现在还没有碰到过对手——跳跃人除外。但是你们要明白,这是一件阿尔孔人的技术装置,而我们现在与之交手的正是阿尔孔人。阿尔孔人肯定不会把自己的隐身服看作是神奇武器。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认为能够隐身或者有防弹伞就可以保证安全。”
由于这一原因,当罗丹和他的伙伴们刚刚脱离“加尼美德号”的视野,就估计可能会碰到这次大胆冒险行动的第一次风险。
他们在距离“加尼美德号”30米开外的地方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并且等待着。
安全帽外面的麦克风中传来了狂风的怒吼声和飞沙走石的劈啪作响声,声音大得使他们的神经难以承受。罗丹让他们在原地站立了分钟,以便适应这里的环境。
在这10分钟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许是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也可能那些人不想在这里就阻击他们。
但罗丹坚信,一定有人在什么地方等着他们。
罗丹向弗雷特下达指示:“开始B阶段行动!”
这是约好的暗号。行动的A阶段此刻已经结束了,罗丹和他的两位伙伴不需要再站在这里了。使用尽可能短的暗号和指令是出于以下考虑:阿尔孔人,当然也包括纳特人,如果发现了地球人无线电通信仪器的工作频率,就能够窃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他们不懂英语,但如果他们能够捕捉到足够的英语词汇信息,就可以利用高性能的仪器仿造出英语。必须阻止他们这样做,因此要使用暗号,并尽可能简短。
三个探险家之间的联络方式则完全不同。短距离内他们使用的是常规电磁收发机,紧急情况下例外。
罗丹带领他的伙伴横穿过辽阔的飞船起降场。就像罗丹所提到的那样,他也只是从催眠训练的回忆中依稀记得,那些在殖民星球担任行政官员的阿尔孔人生活得相当优裕。他们在远离土著人的地方,耗巨资建造了绿草如茵的公园,并盖起了具有阿尔孔人独特建筑艺术风格的房子。据罗丹所知,在公园的四周有一套监控系统,每一个进入公园的人都会显示在中央自动记录仪的屏幕上。这套监控系统就要靠角田多户去想办法对付了。
更让他担心的还是每幢房子——如果人们可以把它们叫作房子的话——的报警装置。这些房子从外表看像是一个个与它们的把手保持着平衡的漏斗。不难想象,行政长官的房子一定有特别的保安设施。隐形人角田多户是惟一能够自由进出的人,所以罗丹才带他一起来。
在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行军后,罗丹通过辐射枪上的红外线定位系统——为了行动方便他们无法携带其他搜索仪器——看到了平顶的圆形建筑物,它们标志着起降场的边缘到了,后面就是由茂密的灌木和高大的乔木组成的屏障,阿尔孔人的居住区就掩映在其中。
这些圆形建筑物的外面没有警卫,里面也空无一人,这就更加深了人们对整个起降场的一种印象:为了一个伟大目标而建造这个巨大太空港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小分队从两座圆形平顶的房子中间穿过,来到了距灌木形成的边界约30米的地方。
“B阶段第二步!”罗丹说。
“加尼美德号”上的弗雷特上校按照约定发出了两短一长的哨声作为回答。
罗丹转身对那位日本人说:“多户,现在该轮到你了。”
角田多户点了点头,利用自己的精神致动能力把罗丹和布尔送到了监控系统的另一边,然后就重新消失了——他要对这些房子进行查看。
“真是一幅绝妙的图画。”罗丹自言自语道。
布尔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趴在了地上。他把沉重的裂变自动仪安放好,打开了红外线透镜。
他看到这幅画是褪了颜色的。被反射回来的光线构成一片耀眼的白色,而画面的其他部分都是黑色的。这种景象非常奇特。
布尔知道他可能会看到一些什么东西,他具备一些有关阿尔孔人的知识。他知道,阿尔孔人把自己的房子都建成巨大的漏斗形状,因为他们在自己的建筑学中融入了一部分心理学知识,认为漏斗形状可使居住者最大程度地保留自己的个性和独立性。
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布尔面对眼前奇特的景象还是有些看呆了。从绿草如茵的土地上长出来的灌木和乔木呈现出无光泽的白色异样轮廓,星星点点到处可见,就像被任意撒播到那里;而阿尔孔人的漏斗形建筑则发出耀眼的光泽。这些建筑物规模大小的差别就像巨石和沙子一样分明。一些小亭子似的房子半身遮蔽在灌木丛中,还有一些10到30米高的漏斗形住宅,再就是一些巨型建筑,它们的最高处离地面有100多米。
建立在又细又长的柄把之上的漏斗是静力学的一个奇迹,也是建筑材料使用技术的一大奇观。除此之外它们还表明,阿尔孔人的文明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即在个人生活领域已不能容忍技术本身的限制,而要技术为自己的意愿服务。
多户突然出现在罗丹和布尔的面前。
“任务完成了吗?”罗丹问。
“是的。”多户回答,“我把大多数房子都从近距离看了一遍。如果像我们猜测的那样,泽尔格住在最大的那所房子里,我们必须再向右边拐一点。”
“有多远?”
“大约6公里。”
“该死的!”布尔骂道,“这个混蛋还要我们走6公里。”
“我们希望阿尔孔人都在睡觉。只要报警系统不响,他们就高枕无忧。关键在于我们潜入泽尔格房子的时候。”
当人们站在漏斗柄把附近,观看墙壁倾斜着向上伸展的泽尔格的宫殿时,会产生窒息的感觉。
泽尔格的大楼是惟一一座墙壁呈现柔和的乳白色光泽的房子,所以在三公里之外就成为罗丹和他的同伴们的路标。泽尔格的大漏斗还是为数不多的通高架公路的建筑物。这些由圆柱支撑的高架公路从倾斜的墙壁中伸展开来,穿过公园通向别的漏斗形建筑物或者是纳特星的其他城市。
根据罗丹的推测,这个大漏斗有180米高,不仅是泽尔格的私人住宅,而且是最重要的行政管理机关。
罗丹一行人的前进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外置麦克风只传来过几次阿尔孔人的运输工具发出的嘈杂声。但是他们既没有看到过一辆运输车,也未碰到过一个阿尔孔人。
“加尼美德号”也没有新情况的报告。
除了与外界联系的高架公路,泽尔格的大漏斗还有一个开在柄把中的入口,这是此类型建筑的通行做法。这个入口很宽,距离地面两米多高,需乘折叠式传送带才能到达。
罗丹瞬间在脑子里曾闪过一个念头:靠近入口出,让报警器发出信号,然后等着主人放下传送带,打开门。
然而他随即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这不是在开玩笑,他提醒自己说。
在距离柄把墙壁30米远的地方他们停下了脚步。罗丹知道,来访者只要靠近到12米远的地方,报警器就会响起来。
他们对这座巨大的建筑静静观察了足有15分钟,也没有找到任何迹象,能够判断里面的人是在睡觉还是醒着的。漏斗的墙壁使里面发生的事无法让外面的人知晓。
“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布尔终于忍不住了。
罗丹点点头:“多户……”
“我在这里。”
“您听好了,多户。我再简单重复一遍要点:漏斗是空心的,内墙呈梯形。最底层一般是花园,往上是办公室、卧室,它们有些直接对着漏斗内部,而有些则用墙壁遮住了。您在行走的时候,不要带着地球住宅的概念。漏斗本身就是一个世界,从内部看它可能比从外部看更大。更重要的是,不到万不得已,确实危及生命时,不能使用您手中的武器。清楚了吗?”
“清楚了!”
“好了,一刻钟后我等您的首次报告。”
话音未落,多户已经无影无踪了。
漏斗大墙里面给角田多户留下的第一个印象是:一股猛烈的力量把他向上推去,他的头撞在了一个伸出来的楼层底板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阿尔孔人在自己的住宅内模拟了阿尔孔星上的重力环境,而他的飞行服重力还是按照大墙外面的2.8g调节的。
他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后,就掉在了一个松软的花坛里。
他爬着躲进一片灌木丛的阴影中,抓紧时间对周围进行观察。漏斗内灯火通明。多户落脚的最底层,也就是漏斗柄把的末端,构成了其他楼层向上伸展的基础。它是圆形的,直径与漏斗柄把的直径相同,像一个盖子一样扣在漏斗柄把的上面。
直径30多米的圆形底层是一个大花园。当多户把自己的头盔拉开一点,想加深一下自己的印象时,千种花香立刻扑面而来,刺激得他直想打喷嚏,差点使他窒息。
一条小路从花、灌木和大树中间穿行而过。多户还听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流水声,也许是他们在附近建了一条人工小溪。
当多户不再观看花园的美景时,他的目光转向了高处。漏斗的墙壁既高大又秀丽,由于通体发光,人的目光几乎无法企及它们的高度,只见头顶上有一个漆黑的圆圈。
这是天空,纳特星上漆黑的夜空。当他确信自己虽然身处奢华之中,但与自然环境还没有完全隔绝的时候,这位日本人心中感到了些许安慰。尽管只是一片黑暗的天空,还是消除了他一直存在的部分压抑感。
他仔细研究起阶梯形楼层的结构。每一层的平均高度约为4到5米,漏斗墙壁被分成相应的40至50个上下重叠的阶梯。楼层的外观花样繁多,敞开式的拱门与玻璃墙和落地窗交替出现。一个个平台从楼层的接逢处伸展出来,既是活动场所,也可以作为从天而降的直升机的停放场地。
多户落脚的公园遮住了最下面的3个楼层,确切地说是以空中花园的形式,使房子淹没在浓密的绿色之中。植物中间的某些地方露出一些独特的塑料结构的东西,多户相信,这是阿尔孔人用来进入绿色世界的工具,他们也需要在清新的空气中散步。
他想看到楼梯,或者是连接各个楼层的通道,但他没有找到。也许它们藏在漏斗墙壁的后面,从多户现在站立的地方看不到。
多户看了一下表,他在这里已经观察了将近10分钟了。他现在对漏斗的内部结构已有所了解,至少表面上的知道了不少。但他直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一个阿尔孔人。
他们都睡觉了?
多户冒险做了第二次短距离腾飞,来到了从下面算起第五层的环形通道上。此时公园和空中花园都落在了他的脚下。从上面他看到了发出潺潺流水声的小溪和池塘。
他所站立的这段通道,朝向漏斗内部的那面有一道一米多高的护栏是敞开的。他的左右两面都是高墙,连接着上面的楼层。敞开的通道通过门与相邻的房间连接。
多户向右边的房间走过去,他满意地看到,当离门还有三步远的时候,门自动打开了。
门后的这个房间灯是亮着的,窗下工作台上的各种开关和仪表说明,它们是远程通讯仪器。房子中间放着几张阿尔孔人的沙发椅,对面墙边放着一排显示屏。就在离这面墙不远的房顶上有一个圆洞口。多户迅速来到这面墙边,移动到这个洞口的下面,正如他所料,他感觉到了一股人造的引力。只要他轻微地使些反作用力,引力场立刻就把他既快又安全地送到上面一层楼上去,就像他在地球人的飞船上使用过的抗重力电梯。
多户看了一眼手表,告诉自己该回去了。自从离开罗丹和布尔,14分钟已经过去了。
他闭上眼睛默记了一遍罗丹和布尔等他的位置,然后就起跳了。
来自胡格拉尔家族的泽尔格·冯·特夫朗,一般情况下不知道此刻漏斗大墙外面是什么时间。作为阿尔孔人和名门望族家庭中的一员,他对按照由大自然随意划分的白天和黑夜来安排自己一天活动的人感到可笑和反感。
泽尔格要按照自己的愿望和需求行事,他甚至无视自己对纳特人和下属阿尔孔人享有的极大特权:作为一个职位的拥有者,他的职责是被运转良好的机器和一大帮下属在履行。他所居住的漏斗即使在阿尔孔星上也不多见,不仅是规模,还有居室的机械设施。他什么事都不做,只是用探究自己的爱好打发时光。
事实上用“探究”这个词很容易给人造成误解,而用“嗜躺”则更确切一些——因为这个阿尔孔人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躺着一个人与多人同时对弈。什么样的身体形态才能适应如此的生活方式呢?
他也经常到最底层的美丽花园里呆上几个小时,在那里的草地上或者吊床上躺着与某个下属或客人聊天。
今天就是这种情况,他选择了自己年轻的副手戈恩作为聊天的对象。而戈恩则很不情愿地离开了自己舒适的卧榻和虚拟的屏幕。在屏幕上,他正按照棋术的规则,用自己的思想描绘跳动的彩色抽象几何图形,研究新的战术。但泽尔格是上司,是这座宫殿里惟一还能有点儿见解的人,另外他还要提防由于冷漠而难以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们一起乘抗引力升降机来到了最底层。在溪水涓涓不停注入的池塘边他们躺了下来,泽尔格问道:“为什么你认为在对弈中一个蓝色的13角很容易制造,而红色的则从来造不出来?”
戈恩偷偷松了口气,不是他害怕的无聊话题。“我当然不知道,先生。”他殷勤地回答,“但我猜测,我们的大脑产生不了相应的思维。一个红色13角需要一种思维中枢构形,这种构形在阿尔孔人的大脑里不可能存在。”
泽尔格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很有意思,很有意思,”他说道,“与我的想法基本一致。我相信,”他用胳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略微抬高了一些,向一个花坛那边看了一眼,那个花坛里长满了长茎的法蕾花,“如果让陌生的智能人参与对弈,一定会出现不少新的对局。或者,”他索性坐了起来,“迫使一种生物专门与我们对弈。我想纳特人……”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戈恩看看时机已到,赶快补充道:“也可以考虑利用非智能生物,利用模拟器模拟他们的大脑。”
泽尔格暗自庆幸自己今天选择戈恩作为陪同是明智之举。戈恩今天表现不错,他的想法多么具有吸引力
泽尔格立刻想到,如果戈恩此刻的想法在模拟器上实现,那将会产生多么奇妙的多种色彩和形式的游戏啊!
“是的,”他回答说,“这个想法看起来很不赖。必须指出的是,怎样才能让它变为现实,事实上,一个令人惊讶的想法……”
这就是他表现出来的全部热情。
戈恩想的却是:你不是指出来了吗?老狐狸。如果取得成功,没有人敢怀疑这是你的功劳。
“弗纳托星上的蛇鱼出现在屏幕上肯定会引起轰动……”泽尔格喃喃自语道。
戈恩提出了不同意见,他已准备说出自己的最好主意:“我希望的东西不算多,但也许比有些人认为的多一些。我对让一朵花的神经活动出现在屏幕上非常感兴趣。那将是多么美丽的一幅图画,如果模拟器能够掌握像花这样悦目的生物的感觉细胞如何游戏,并把它们画出来。”
如果戈恩企图用这一建议引起泽尔格的更大热情,他很快就会失望。泽尔格这时第三次用前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向花坛那边望去,并用明显不高兴的声音断言道:“有人把我的法蕾花坛给践踏了。如果我发现了是谁干的,就让他去与纳特人进行摔跤比赛。”
戈恩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与纳特人摔跤对阿尔孔人来说就意味着死亡,因为他们不知何时已经丧失了免疫力。对于纳特人来说,摔跤竞赛是一种神圣的运动,所有失败者必须被杀掉。曾经做过一切文明尝试的阿尔孔人,现在早已停滞不前,他们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改变纳特人杀死失败选手的做法。
戈恩站起来,要去看看花坛。
他向花坛走去,泽尔格只是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抬起身子,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花坛真的被毁掉了。看起来像是有人从高处掉下来,后背着地砸在花坛上。戈恩明白泽尔格为什么如此恼火,因为法蕾花是最名贵的观赏植物,来自远在一万光年以外的另一个星球,这个星球的表面到处是散发着毒气的沼泽地。有些人专门飞向那里去取法蕾花,以此谋生。
戈恩走到陌生者摔下来并留下脚印的地方,由于四周都是灌木,他在那里已经看不到泽尔格,但还可以听到小溪流淌到池塘里的潺潺水声。
他看到花坛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陌生者的脚印,脚印的样子如此独特,竟然让他感到一阵多年未曾有过的激动。
这一只脚印大约有一拃半长,比一般阿尔孔人的脚要小得多,但这么短的脚却宽得可怕。
戈恩想,这可能是陌生者穿的一种鞋。
但他马上又反问自己:谁会穿这么难看的鞋呢?
不是阿尔孔人,他已可以肯定。
除了阿尔孔人,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漏斗内部。但现在有人未经允许竟然潜入进来。
报警器一直在正常运转,不可能从外面把它摧毁,除非把整个房子全部摧毁。
戈恩以让泽尔格感到吃惊的飞快速度从灌木丛中跑了出来,开始向行政长官汇报。泽尔格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地站了起来,迈着只有他才有权利使用的缓慢步伐向花坛走去,去查看损失情况和脚印。
脚印看来使他很开心。他跟踪脚印来到被毁花坛不远的地方,在那里脚印突然消失了。他转过身,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对戈恩说:“一个陌生者潜入了我们的房子,是一个聪明的陌生者,我的朋友。”我们可用观察他的行动来做消遣。遗憾的是,他有着阿尔孔人的,至少是接近阿尔孔人的体形。不过对我来说,我宁愿他是一条弗纳托似的蛇鱼。当然不能要求蛇鱼拥有智能。来吧,我的朋友!我们倒要看看这位陌生者此刻到底在哪里。”
罗丹现在知道了,至少此刻在这座漏斗式的房子里没有活动,或者是说没有活力,因此他毫不迟疑地运用了自己在阿尔孔人的催眠训练中得到的知识。
他知道,在柄把的末端是漏斗式大楼的自动化守门机械装置,就安装在角田多户刚刚检查过的那个花园的地下。
“它基本上是一座机器构成的房屋,”罗丹对这位日本人解释道,“由于阿尔孔人的安装技术是一流的,从来都不需要修理,所以他们不会在这里留人。如果您突然出现并且断定自己的左边或右边被机器夹住时,请不要慌张。您找到我画的这个按钮后,摁住它至少半分钟后再松手。”
多户逐字逐句重复过自己的任务后,转眼间就无影无踪了。
罗丹向“加尼美德号”报告:“D阶段行动开始。”
他对布利说:“如果多户摁住按钮,大门就会开启。只要大门开着,报警器就不会响。这时你要赶快行动,在多户的手指还没离开机器的时候就要钻进去。”
布尔用瓮声瓮气的声音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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