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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镰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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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源键。
在屏幕变暗的一刹那,他看见对话框上有最后的一句话。
“我们会再见的。”
西门诺没有多想,蹿回书架后,将书架移动到和原来位置平行,遮住自己。现在就只希望李中将拿了东西立刻离开,不要多作停留了。
脚步声来到门口,然后是开门声,接着西门诺从书架缝隙中看到李中将走到了书桌前。他忽然发现自己躲的位置正在那排和弥赛亚有关的书籍之后,那张塑料标签的下半部就垂在他眼前。
李中将拉开书桌的一个抽屉,停了一会儿,又拉开另一个,取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西门诺屏着气。当他听到咯啦一声时,心里跟着一沉。
那是打开手枪保险的声音。
李中将持着枪,绕到了西门诺的身旁。西门诺对上了李中将的目光,叹了口气,举起双手乖乖走了出来。
* * *
'本集片尾曲'
我愿坐在谁身边, “唱一支歌来催眠。 我愿轻轻哼唱着摇你入睡, 守护你沉入又走出梦寐。 我愿是房屋里唯一的人, 懂得什么叫夜凉如水。 我愿向里里外外四下里倾听, 向你,向世界,向森林—— 时钟敲响着召唤每一个人, 人们直看进时间的底蕴。 下边走过一位陌生人, 惊起奇怪的犬吠数声。 随后是一片寂静。 我睁大双眼对你凝睇: 他们轻轻扶着你让你离去, 正当有什么骚动在黑暗里。
──选自Rilke诗集
【持镰者】
第十四章:三十重以太接入
Chapter XIV: Klippoth□ ShakeSpace
Chapter XIV: Klippoth | 第十四章:三十重以太接入
霍始达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对涌上来的各种念头不胜其烦,渴望得到平静的睡眠,然而大脑的思维却是他无法阻止的。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想。所以他只好听任思想自由驰骋。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和精神在连续的工作和紧张刺激下,也早已到了疲劳的极限。睡眠和思考的双重压力,使他进入了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
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妻子,阿琳。
霍始达略感愧疚地回忆起阿琳的容貌。人的记忆真是可恨的东西。仅仅几天过去,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确切描述阿琳外貌的每一个细节。霍始达不愿将此归因于人类大脑固有的认知模式。虽然科学家们早已通过实验证明,在没有照片等作参考的情况下,每个人对亲友容貌的记忆都是细节模糊的。霍始达固执地把记忆作为对阿琳的爱情的一个指标。如果哪一天他将阿琳忘记了,他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因此他强迫自己开始重温与阿琳相处的每一段温馨时光。
阿琳过去曾是一名记者。她为一家女性杂志写稿。某一次那家杂志的编辑心血来潮让阿琳做一个脑癌女患者康复的专题,于是阿琳前往毛尔丁纪念医院,采访那里的医生和病患,这就是霍始达和阿琳相遇的肇因。阿琳曾开玩笑地说,派她做那个专题,是那位疯疯癫癫的总编辑所下过的最英明的决定。
霍始达第一眼见到阿琳,就有一种特别熟悉和亲切的感觉。以至于几天之后他首次邀请阿琳共进晚餐时,就好象是在邀请一个认识多年的老友那样自然。这使得周围的人对霍始达都大为惊讶,因为他向来不善于与陌生人交流。霍始达和阿琳不断发现相互间的默契,连他们自己都感到惊讶。他和阿琳是如此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简直就象是上帝在造他们的时候本来就是一体的,在分开多年后又重新回到对方的怀抱。
结婚之后,阿琳辞去了记者的工作。然而她并没有放弃写作。霍始达清楚地记得三年前自己生日的那天,阿琳笑着说要送给他一件礼物。当时他抱着她说,最好的礼物就是一个深吻。但在这个不知持续了几分钟的超级长吻结束后,阿琳还是给了他一个惊喜。她拿出了一本用红色缎带系着蝴蝶结的书。拆开缎带,霍始达发现粉绿色的封面上写着醒目的书名:《急诊室里的春天》,作者是霍琳。
他笑着又吻了一下阿琳。在阿琳催促下,他翻开书,看见扉页上写着:献给我的丈夫,这个世界上最温柔体贴的医生。
霍始达动情地抱着阿琳,在她耳边悄声说:“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我也爱你。”阿琳紧紧贴在他胸口,婆娑着他的背脊。
第二天霍始达抽了个空,决定开始认真地读这本书。但他很快就哭笑不得地发现这是一本女性言情小说。阿琳的文笔相当优美,可惜这并不是霍始达所习惯读的小说类型。尽管如此,为了阿琳,他还是硬着头皮读完了。
读完后他才明白,原来之前阿琳经常询问他关于一些医疗器械以及医院情况的问题,就是在偷偷地为写这本书而积累素材。看得出,她十分用心。于是霍始达少不了要送给阿琳几句恰到好处的赞美。阿琳把这当作是丈夫的全力支持,接连又写了好几本小说,清一色都是言情浪漫题材,和霍始达的医学事业倒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每次她兴奋地向霍始达展示自己新出版的小说,霍始达都会喜忧参半。喜的是妻子又一次得到了成功,忧的是自己又要花上一个月把新书读完。虽然这不是阿琳的要求,但每当霍始达看到扉页上阿琳题给他的献词,就会感动得向她保证一定会读完她特别为自己写的小说。
当读到第三本的时候,霍始达注意到其中开始流露出对孩子的向往。书中儿童的角色明显增多了,女主角还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他立刻下意识地联想起最近他们所遇到的问题。
结婚快四年了,阿琳却一直没能怀孕。在医院做了针对性检查后发现,霍始达这一边没有问题,但阿琳却有一种少见的染色体组合干扰症。在她的染色体上,有几段基因在妊娠初期相互干扰。只有当染色体减数分裂时,这几个基因经由换位而分开,才有可能正常怀孕。这个几率大概仅有几万分之一。
对女性来说,生殖细胞的数量有限,不象男性那样可以不断产生,所以阿琳的这种病症即使通过人工受精也无法解决。这使得阿琳相当沮丧。由于一直没有怀孕成功,她想要个孩子的愿望越来越强。一方面,她和霍始达仍不断尝试,希望能在这场几万分之一的博彩中取胜,另一方面,她甚至开始和霍始达讨论起领养孩子的可能性。
对此霍始达很有些不情愿。从小他就被母亲灌输了相当浓厚的家庭观念,对于非自己血缘的下一代总感觉有些古怪。他的母亲仍保留着一些犹太人的传统,其中之一就是非常看重家族血缘。相比之下,他的父亲就宽容得多。霍始达相当肯定,是他父亲的宽容精神,才使他们这来自不同背景的两人克服各种文化差异,最终走到了一起。
他还记得在大学时一位教授在讲课时所说的:所有的生物,都或多或少有着对家族血统的认知,这是亿万年进化所形成的。必竟我们都是基因动物,生存的方式会尽量确保本身基因的延续。当时一位同学就提问,人类为什么会有领养行为。教授对此的解释是,这是一种副效应。对于人类来说,幼儿需要父母的疼爱照料才能存活,因此抚养后代作为一种本能,被写进了基因编码中。这样的话,有时候某些个人虽然没有亲生的后代,但抚养后代的本能仍然会发生作用,促使他或她领养一个幼儿。很多高等动物的幼仔都需要一段时间的照顾才能独立生存,因此生物学家们也在它们之中观察到过领养现象。
那位教授是彻头彻尾的机械唯物论者,他的雄心就是找到人类一切行为在生理物质构成上的肇因。在他的眼中,人就是一只设计得极为精密的钟表,尽管长长短短的指针运动令人眼花缭乱,但仍能够通过分析其中每一个齿轮的运动,找出它的规律。
出于一种令自己也感到难堪的理由,霍始达对那位教授的宏伟构想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这个理由不是别的,就是他所一直拒绝的宗教。
教授的思想可算是对上帝的亵渎了。尽管霍始达不是一个教徒,但教授思想中的那种大胆让他感到震惊。那是一种想要剖析世上一切事物的锋锐。当对人类自身进行这种冷酷的解剖时,所有的美好外表都被剥去,只剩下赤裸裸的生物学事实。爱情、亲情、道德、正义,当一切的一切都归结到基因片段的编码排列时,人还能被称为人吗?
对霍始达而言,虽然宗教显得愚昧和盲目,但科学却恰恰相反,在某些方面肆无忌惮,胆大妄为。在多年的家庭薰陶下,他在心底深处还是给上帝留了一席之地。这个做法多少有点脚踏两条船的意味。或许,人还是需要保留几分未知、保留几分对这个宇宙的敬畏之心,才能保留下作为人的尊严,而不是沦为一只只被发条和齿轮操纵的钟表?
“基因……”检查结果出来的那个下午,阿琳伏在他背上无力地抽泣。
霍始达心烦意乱地承受着阿琳的重量,他觉得他们就象是钟楼上被预先上好了弦的人偶,只能按写下的剧本演出。而那个决定了一切的钟表匠,究竟是基因还是上帝,又有什么分别呢?
下一个礼拜天,他们照例前往教堂。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开始祈祷有一个孩子。当没有其它办法的时候,宗教是唯一能带来心灵慰藉的了。
霍始达回想起童年时和母亲一起上犹太教堂的情景,那是他最早接触到宗教的存在。犹太社区的教堂肃穆而庄严,黑色小圆帽的拉比以柔和含糊的语调,飞速念诵着塔木德经。与此相比之下,相邻几个街区的新教基督教堂就似乎显得轻佻快活,那些年轻的美国人简直就是把它当作每周一次聚会社交的场所。
犹太教堂的宗教和神秘气氛之浓,令少年的霍始达印象深刻。花白胡子的拉比坚信犹太教义才是上帝所颁下的真理。在老拉比的眼中,霍始达按照母系来算,仍是个不折不扣的犹太人,但却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正在逐渐丧失传统。因此在闲聊的时候,他还曾不遗余力地给霍始达讲述各种犹太民族的传统文化,其中包含了不少以基督教的角度来看是异端的东西。
“神秘学,是上帝通过天使传授给人的。”老拉比给霍始达看一本黑色羊皮封面的古老手抄本,他知道这些东西对少年人有莫大的吸引力。
“奥义存在于字母和数字之中,这是代代相传的神秘知识。上帝在创造这个世界之前,曾创造过其他的世界,但最后都毁灭了。在那些古老世界的混沌碎片之上,上帝创造了我们的世界。宇宙初开之时,人类的灵魂来自遥远的深渊,继承自那些更为古老的世界,是上帝将其注入物质的形体。当末日来到时,这个世界也将毁灭,回到深渊。”
“我们也会毁灭?”年少的霍始达听得颇为着迷。
“是毁灭,也是净化。”拉比说,“当弥赛亚来到的时候,一切都要回归到不存在的虚无。──不要相信那些基督徒的话,他们崇拜的耶稣并不是弥赛亚,真正的弥赛亚还未到来呢。而当他到来之时,就是万物的终点。”
不过年少的霍始达对死亡和毁灭并没有太多深刻的认识,他还是对神话传说更感兴趣。
“这是什么文字?”他指着泛黄书页上的一大堆符号问。那不是他认识的拉丁字母,也不是他见过的希伯来字母,以从右到左的形式,排列成一个个段落。
“这些字母被称作天使之键。这段文字记述的是一种被称为三十重以太招唤的古老体验。实行这种秘术的人将穿越世界上方的三十层以太,进入古老意识深处的灵知境界。”
“那个呢?”年少的霍始达随手翻过几页,看到了一幅由圆圈和线条组成、密密写满注释的图案。
“卡巴拉。”拉比以蛊惑的语气说,“这是犹太传统的精华,包含着通向一切隐秘知识的钥匙。假如你每个礼拜天都来,我可以向你一点一点传授其中的奥妙。”
“恐怕不行。”霍始达犹豫地说,“我猜得我父母同意。再说,我还有很多作业要完成。”
“没关系。”茉莉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份小折页递给霍始达,“这里有时间和地点。假如你有空的话。”
霍始达接过这份小折页,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正站在基地小教堂边的草坪上。他吸了口气,缓缓走进教堂。牧师的声音从祈祷厅中隐约传出。霍始达倾听了片刻,自嘲地摇摇头,又悄悄退了出来。
“兄弟,为什么不进去?”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
霍始达回头一看,只见那是一个穿着空军呢料衬衫的人。他和霍始达差不多年纪,一丝不苟的金发,戴着一副让他看起来相当斯文的细框眼镜。从他的肩章上,霍始达猜测他是一个上尉,但更引人注意的是他衣领上的银色十字架领章。
“我不是基督徒。”霍始达说,“你是随军牧师?”
那人点点头。“没关系,这里也一样欢迎你。在这样的时刻,任何人都需要得到上帝的爱。”
霍始达发现光光不是基督徒并不足以抵挡随军牧师的邀请,于是他改口道:“我想你还不知道,我是……呃……”
随军牧师对他的心思洞若烛火:“你并不是犹太教徒。而且即使你是又怎么样呢?我们所崇信的难道不是同一个上帝吗?不过,如果你不想进去也不要紧。我看得出你有疑惑,假使你需要我,我会非常乐意提供帮助。”
霍始达犹豫了片刻,他忽然意识到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可以问一些他一直以来都摇摆不定的问题。但他思索了良久,却想不出该从何问起。
最后他终于开口道:“请问,你认为这次外星人的入侵,是上帝的旨意吗?”
“凡人无法猜度上帝的旨意。”随军牧师说,“但凡人却能被允许理解它。我的理解是,这是上帝给人的又一次考验。圣经上记载着以往的那些考验,大洪水、出埃及,在每一次考验中,那些不信神的人都遭到了灭亡的命运,只有最虔诚的人能够幸存下来。上帝以考验来清除地上的邪恶。”
“那么人为什么还要反抗呢?假如这是上帝安排的话?”
“因为这正是考验的一部分。这是一场圣战。只有战胜者能通过考验。我向上帝祈祷我们所有人都能蒙他的欢心。”
“上帝为什么要考验人类?或者,他为什么要创造人类?难道他创造了人类,就是为了不停的考验我们吗?人的存在,总是有目的的吧?”
随军牧师答道:“我说过了,凡人无法猜度上帝的旨意。以我的立场,我对你的问题的回答是,上帝造人,是为了让他们歌颂上帝的荣耀。人存在的目的,就是对上帝的赞美。人是因为上帝而存在的。”
霍始达盯着他,半晌,摇头道:“抱歉,我还是不能接受你所说的。”
随军牧师宽容地说:“不要紧。我祈求上帝在不久的将来让你领悟神意。”
霍始达叹了口气,自嘲地说:“有一个信仰真是好事啊。可惜我似乎怎么也找不到。看来我无法通过考验了。”
“在现代,很多人都找不到信仰。”随军牧师说,“但这其实并不难。你试过祈祷吗?”
“嗯……我和妻子每星期都上教堂……”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全心投入的、渴望与上帝接触的祈祷?以我的经验,只要是真正虔诚的祈祷,一定会得到上帝回应的。”
霍始达沉默起来。他相当怀疑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虔诚。事实上,他很清楚,要是自己真象茉莉一样虔诚,就不会有如今的困惑了。
随军牧师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道:“真正的祈祷,不必要在教堂进行。每个人的心是最庄严神圣的教堂。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你愿意,都能进行祈祷。为什么你现在不试一试呢?”
霍始达沉思着随军牧师的话,心中微微一动。
他并没有向上帝祈祷,那只会使他得不到想要的解答。
他经历了与阿琳的分别,他经历了人类面对外星人的残败,那些痛苦和灰暗,在他的心里孕酿成一个问题,一个困扰了一代又一代的智者的问题。
如果不能向上帝询问,还有谁能给他答案?
他隐隐感觉到其中有一个重大的关键,但那个关键却无比隐晦,难以把握,似乎在他触手可及之处,又似乎在无限远之外。
他静静思考着,忽然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那是如早春第一丝微风,夏夜第一道星光那样微弱的东西,从不知何处,进入了他的身体。那是处于死灰槁木中的一点火星,让他从一片混混噩噩中,隐隐约约若有所悟。不过这种感觉是如此晦涩,以至于他全然无法说清这仅有的一线模糊灵感究竟是什么。
但这已足够。
一瞬间,他周遭的景物融化在强烈的光芒之中。每一样事物都仿佛着了火一样,透射出让人无法逼视的炫光。霍始达在沉思中伸出手,感到自己的身体飘浮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化作各种颜色的光向下坠落。
当所有的光渐渐消散,他发现自己正在太空之中。
他的四周是黑色的无垠时空,前面是蓝色的地球。他无法看到或感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仿佛只是一点灵魂,默默注视着这颗人类所生长的蔚蓝行星。
片刻之前,躺在床上的他曾经思绪万千,但现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全然没有杂念,甚至他的思想根本没有注意到没有了杂念这个事实。
在一片平静中,忽然有一个声音说:“上帝啊,请帮帮我。”
霍始达从冥想中回过神来,他听出那是茉莉的声音。
心念一动间,他迅速朝地球坠落。在一霎眼间,他已经穿过了大气层,眼前一暗,降落在一片黑色的空间中。
茉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很奇怪的,在这个没有一丝光的地方,霍始达却能象在白天一样清楚地看到茉莉。
她保持着一个跪坐垂头祈祷的姿势,双手十指交叉搁在大腿上。霍始达在瞬间意识到这个姿势十分熟悉。在他和茉莉初见的那次,外星人发动精神攻击,茉莉就是以这个姿势将昏倒的他扶起,让他的头枕在她腿上。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霍始达想着,走到茉莉身边,准备叫她。
突然,他听到了杜马略的声音。
“是谁让你打开那扇关着MU患者的门的?”
霍始达环顾四周,看不见杜马略在哪里,但杜马略的声音却很清楚,仿佛他的人就在近旁一样。
“不知道……”茉莉说,“不要问我……”
“是秦教授或其他人暗示你的吗?”杜马略冷静而不带情感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知道……没有……”
“你知道外星人是如何控制他们的吗?”
“我不知道……求你了马略……不要再问了……”
杜马略的声音静了片刻,又说:“你会想起来的。你会想起发生的一切。你会把真相告诉我。你知道这很重要。──外星人是否和你有过接触?他们是否通过精神攻击影响了你?”
“我只是在向上帝祈祷……我听到了上帝的声音……”茉莉啜泣起来,“不要让我回忆那些……马略……哦,上帝啊,请帮帮我吧……”
霍始达忍不住大声叫道:“停止!”
* * *
在茉莉的房间里,杜马略正全神贯注地对茉莉进行催眠,希望得到有用的情报。他还是在硕士课程中学的临床催眠术,相当长时间没有再运用过,因此格外小心翼翼。
他一点点地向茉莉提出问题。在白天的精神攻击中,茉莉表现异常,从杜马略那里骗到了磁卡,释放出了那群MU患者。出于他和茉莉间的关系,杜马略向李中将隐瞒了茉莉的行为,但他几乎能肯定,外星人对茉莉和那些MU患者起了未知的影响。假如能搞清此中的奥秘,必将对抗击外星人带来重大的支持。
这个谜只有从茉莉身上才能得到解答。但奇怪的是,茉莉似乎对白天发生的一切没有很清晰的认识。杜马略一再追问,茉莉却语焉不详。
正当他思考着该如何提下一个问题时,本该处于催眠状态的茉莉突然大吼一声。
“停止!”
杜马略吓了一大跳,骇然朝后跳开一大步。他退得太急了,以至于撞翻了椅子,重重摔了一跤。
* * *
'本集片尾曲'
在夜色沉沉的大地上, 我的斗室和原野合为一体。 我化作了一根琴弦, 在喧响的、宽阔的 共鸣之谷上张起。
万物是一把把琴身, 充满着黑暗的絮语; 在里边做梦的是女性的哭泣, 睡梦中骚动着一代代人的 怨恨…… 我要发出银色的颤栗, 让万物在我下面共振, 一切迷惘者将追寻 从我欢舞的声响中发出的 光明,从天空环绕着它波动的 声响中发出的光明, 透过窄小的虚弱的裂隙, 向那一道道旷古的 无底深渊 坠去……
──选自Rilke诗集
解读持镰者的26个关键词 读的26个关键词 A … Adam A:Adam(亚当)
在圣经中,亚当是人类的始祖。上帝在创造世界的第六天按自己的形象用尘和土塑造了亚当。后来上帝又以亚当的肋骨造了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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