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帝并了皇后坐下,叮咛道:“朕来前,已经向石御医详问过你的病情,朕心有数。如今病因已知,只待除去病根你就能痊愈了。转眼天就凉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谢皇上关怀,臣妾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总归是熬不过明年春来了。”皇后宁和苦笑,似在说旁人的是非一般,并没有半点哀恸。“明年的迎春花,臣妾就不能再陪皇上一起画了。”
“胡说。”皇帝惋惜的喝斥:“病因既然找到了,去了根好好调治也就是了。你别多想,身子自然也就好了。”
“臣妾只觉得这些年挨病度日,终归是伤了自身的根本,也不敢奢望有康复的那一日。”皇后凄楚的与皇帝对视:“皇上,臣妾许是没用,等不到与您白发齐眉的那一日了。纵然臣妾在不舍,命数也早已定下……”
皇帝叹了口气,惋惜道:“朕还记得于你成亲那一日的情景。一晃这些许年也过去了。”抚了抚皇后的发鬓,皇帝慨然道:“朕知道你放心不下绵宁,朕决意为他择一位嫡福晋,待他成了亲,也好叫你省心。”
这话正说了皇后的心思,她不由得眉心一挑,欢喜道:“皇上是否有可意的人选了?”
在皇帝来,皇后病颜难免苍白,只是这欣喜一笑,秋水蕴情的双瞳明亮一如往昔。皇帝心感慨,口吻柔情了些许:“朕精挑细选了户部尚书,一等子布颜达赉女,钮钴禄氏,名讳音娇。”
皇帝缓缓握住皇后的手,声音里也仿佛添了一抹笑意:“听说那女子性情柔婉,大方得体。而绵宁自幼习武,性情难免毛躁。择这样柔和的女子,配咱们的绵宁再好不过了。不知你可喜欢?”
“钮钴禄氏乃是大氏族,多出美女。想来这音娇也必如咱们后宫里的如贵人一般明澈。但凭皇上做主就好。”皇后欢喜的合不拢嘴。
提起如玥,皇帝的心头也漾起了甜蜜,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只是这表情虽然细微,也是一样逃不出皇后的慧眼。
他果然是在意钮钴禄如玥的!
后宫这样多新入宫的宫嫔,他的心里也唯有这一个如贵人。
那便好办了,皇后庆幸自己没有错人。即便自己不在了,如贵人也一样能扶持绵宁一路平顺。
为人母者,到了油尽灯枯的一日,也总归要为自己的子女计算。
皇后逼于无奈,也不得不如此。
夫妻的情分不复往昔,她唯一奢望的也就是皇上能顾念夫妻情分,好好疼爱她们二皇子绵宁。希望将来,皇帝能顾念她这一世的陪伴,殚精竭虑。将皇位传给他们的绵宁。
“朕不仅有了合意的人选,连同大婚的日期也一并定好了。”皇帝紧了紧握住玉手,见皇后眼眸闪过期许,遂道:“就定在十一月十九。”
“十一月十九?”皇后喜悦却红了眼圈:“转眼九月将至,不足三个月筹备大婚一切用度,可来得及?那臣妾现下就得筹备开了,百子福寿被什么的,都要臣妾亲手缝制的才有意义。可是不能耽搁了正事!”
内室之散发着浓郁的汤药苦涩,皇后枯槁的面容因难得的喜悦而微微红润,刺痛了皇帝的心。连同那挥之不去的苦涩沁在他心间,久久不能平静。
“慧清,这些年,当真是难为了你。”皇帝动容,眼圈也泛起了红意。“朕也希望借着这场婚事,好好为你冲冲喜。”
“谢皇上。”许是泪意泛滥,皇后只觉得皇帝龙袍上绣的金龙很是耀眼。泪水模糊了画面,皇后忽然感觉一切都那么虚幻,仿佛伸长了手臂也触摸不到一般。
皇帝爽朗而笑:“可有一样,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许过于操劳伤神。后宫妃嫔这样多,总有能帮上手的。”
皇帝的话才说到这儿,皇后的心就咯噔一下。生怕皇上会将此事托付给贵妃,忙接着道:“皇上说的正是。依臣妾来,诚妃跟在皇上身边许久,办事儿也稳重。如贵人素来细心,倒也是信得过之人。贵妃虽也擅长安顿调停,可身负协理六宫的重担,还要照顾莹嫔的龙裔,想来也是分身乏术。不若就交给诚妃、如古人帮衬臣妾操持,皇上可好?”
“也好,那就让诚妃多担待些,领着如贵人好好跟着你分忧就是了。”皇帝多有关怀之意,皇后的心也情不自禁柔软了些。
袭儿端着药汤子,恭顺立在门外,声音透着辛酸:“皇上恕罪,皇后娘娘该用药了。御医吩咐过,服药的时辰万万不能错过。”
“端进来就是。”皇帝没有要走的意思,松开了皇后的手道:“让朕来喂你吃。”
“臣妾不敢劳动皇上大驾,还是让袭儿喂吧。”皇后露出为难的神色,劝道:“时辰尚早,不若皇上移驾哪位妹妹那里坐坐,品品茗,也总归是好。臣妾身上病气重,过给了皇上,那可怎么是好?”
皇帝接过药碗,执意道:“你与朕夫妻这些许年,也难得朕照料你一回。更何况朕身强体健,百无禁忌,哪里有这么容易就病倒。”说着话,皇帝舀了一勺汤药吹凉,递在皇后口边。
迟疑了片刻,皇后还是喝了下去:“多谢皇上。”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小半碗药汤下去,皇后的额上就冒出一层密密的冷汗。
“慧清,你怎么……”皇帝话音未落,皇后的脸色就渐渐泛起青紫色。袭儿上前一步,慌忙劝道:“皇上,您还是先行回宫吧,皇后娘娘她……想来是药力发作了。奴婢猜测,皇后娘娘必然不愿您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就请皇上先行回宫吧!”
皇后忽然死死掐住腹部,双手的力道大的将腹部按瘪下去好大一块。“皇上,您快走吧,臣妾不想你见我这个样子……皇上……”
“娘娘,娘娘您忍忍呐……”袭儿痛哭流涕,哀求道:“皇上,您还是先请吧……”
皇后忍不住痛楚,来来回回的于卧踏上打滚儿。皇帝不下去了,连忙去扶她。谁知握住了皇后的手臂,似有凸起的小虫涌动一般,惊的皇帝失措的松开了手。“常永贵,速速去请御医来。”皇帝吆喝了一嗓子,门外的常公公紧着应了一声,撒退就跑。
“臣妾无碍,皇上……不必忧心。”皇后一句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完整。皇帝不忍,重新握住她的手臂:“这样凶猛的药力,你有怎么挺得住。何不让御医斟酌减轻分量?”
袭儿哭着诉道:“皇上有所不知,只因娘娘体内的成虫已经不少。倘若药的分量太轻,反而只能促使它们发狂,更加肆意的吸食娘娘的血浆,唯有下这样重的药,尽快将它们驱逐体内,再慢慢进补不迟。”
皇帝连连叹了几口气,终究是说不出什么来。待石御医感到之时,药力也发挥的差不多了。皇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卧榻之上,眼睛半阖,艰难劝皇上道:“臣妾无碍,还请皇上不要过分忧心。”
石御医从头到尾又将皇后的病况说了个详尽,皇帝只不住的颔首,终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待着皇后睡下,皇帝叮嘱了袭儿几句,这才痛心的离开。
“去,请如贵人出来。”皇后强忍着身体的痛楚,唤了袭儿。
石御医垂首立在床榻一边,并不敢抬头多什么。
如玥一早便躲在了内寝一角,通往另一个厢房的云母石屏风后。皇上与皇后的言谈,她都挺进了耳朵。
“皇后娘娘。”如玥规行矩步的停在皇后床榻边:“皇上难得来,您又何苦?”“是本宫自讨苦吃。”皇后似笑非笑:“石御医开得药方,本就是三日一副,今日的确不该服用。”
“恕微臣多嘴,这药力凶猛,娘娘实在不该冒险。”石御医也是捏了一把汗,皇后昨日才服过,方才又服,常公公去太医院请他时说的不清不楚,着实吓得石御医去了半条命。
这会子见皇后娘娘无碍,石御医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些。
“本宫的身子,能耗到这个时候,也知足了。”皇后仰头,似不想落下泪来。好半晌才道:“如玥,皇上的话你可听得真亮?”
“是,皇后娘娘,如玥听得一清二楚。”如玥恭谨向前一步,俯身替皇后盖好锦被。岂料皇后一把攥住了如玥的手:“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心自然大。若你想要皇上感同身受,明白你的苦楚,就必然要皇上亲眼所见方才能成事。道听途说,又或者以讹传讹,均不如由他亲见来的有效。你明白么?”
如玥着皇后凄楚的面容,咬住下唇重重点头:“是皇后娘娘,如玥明白!”
“明白就好了。”皇后松了力道,强支撑着身体的那股劲头一松,整个人便萎靡不堪,疲倦的昏睡过去。如玥紧紧攥住方才皇后握过的手,直道坚硬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到底是皇后垂死挣扎令人同情,还是自己慢慢长路不见尽头,更令人觉得惋惜?
如玥分不清为什么这样难过,难过的像被人来回的抽打着身心。
每吸一口气,胸口都疼得厉害。
究竟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
第五十二章:二皇子请安
长日漫漫,好在皇后娘娘给如玥安排了个好差事,为二皇子准备大婚所需的各种物件儿。尽管时日是紧凑了些,好在有事情忙碌,人也不那么容易胡思乱想。
闲暇时,如玥总爱让人把各色的花样、绸缎摆满永寿宫西厢,她就领着沛双一件一件,一匹一匹的细细查,挑选了些满意的样式送去诚妃与皇后处,请两宫过目。
皇子大婚是喜事,且还是二皇子绵宁的婚事。太上皇怜爱孙子,也下了敕旨不必节俭,该有的定当准备稳妥不苛待了皇子与嫡福晋才好。这样一来,如玥更觉得可以大展拳脚,好好为那个倔强却孝义的二皇子筹备妥当所需一切。
“你着凤冠的样式,真是各有千秋,我当真是花了眼呢!”如玥虽然欢喜,却也有些不好受。她自己仅仅是以绣女的身份入宫的,虽然如今是贵人,却一样是皇上的妾侍。
凤冠霞帔,明媒正娶,想来这一世再也无缘尝试了。
更何况入宫的时日虽不多,皇上的冷漠见的也不少了。
心里当真是难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一年主事府上风度翩翩的嘉亲王好似只停留在自己的记忆深处。如玥甚至觉得,他只是她的心上人,那个深沉内敛的王爷。而并非当今圣上,那个高不可攀的君王。
“小姐花眼了就歇一会儿吧!总归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选。”沛双递上丝绢,给如玥拭去面庞的薄汗。
“我是不心急的,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与二皇子该有多心急了。”如玥这边正想着二皇子那日顶撞她的模样,就听见乐喜儿在门外吆喝:“启禀小主,二皇子来请安了。”
沛双当如玥一眼,会意道:“请进来吧。”
话音才落,二皇子就垂着头走了进来。“给如娘娘请安。”如玥略微有些羞赧,面上也是欢喜的:“你这一声如娘娘,唤得可真甜啊。”
“我……”二皇子垂首,心里似有事憋着,表情也十分古怪。“娘娘这么说,可是还在怪我那日物理?”沛双退了下去,替二皇子准备茶点,。只是她这一走,室内就仅仅剩下心里不痛快的二皇子与如玥了。
“怎么会?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反正这里也没旁人,有话不妨直说吧!”如玥倒也坦然。绵宁微微抬眼,只轻轻瞥了一眼,又沉下头来:“那日儿臣要硬闯储秀宫,确实是儿臣之过。静下心来想,也幸而有如娘娘拦着,才不至于闯出大祸来惹怒皇额娘。
若是儿臣当真闯了进去,相信皇阿玛与皇祖父也必然不会原谅儿臣。如娘娘您一番好意,而我非但不领情,反而出言无状又态度顽劣,多有得罪如娘娘之意,又心存不敬,不知娘娘可怪我?”
话说的这样好听,态度倒也是诚恳。如玥心如明镜,知道他必然是有事相求。遂含了一丝肃和的笑意,故意为难道:“说起那一日,本宫还觉得头疼得厉害。本是一番好意,岂料二皇子竟不领情。”
正赶上沛双呈上热茶,绵宁拿起茶杯朝如玥作揖道:“儿臣借如娘娘这里的茶,向您赔罪。还请娘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宽恕儿臣这一回吧。”像是少说了句什么,绵宁又补充道:“如娘娘宽心,此等过失儿臣必不会有下次。”
沛双忍不住掩了嘴来笑,心里更是觉得很有趣,自家小姐比眼前这个二皇子最多大不过三岁。却一个是儿臣,一个是娘娘,当真是很有意思。
可是转念一想,沛双又替如玥忧虑,这样绝好的年华匹配年轻有才的翩翩公子长相厮守不是更好么?搞不清自家小姐为何会选皇上,天底下最不能专一专情的男人。
当然,这话沛双是不敢宣之于口的。一来是大不敬,二来也怕当真触动了小姐的情肠,令她难过忧心。
“二皇子今日,像是换了个人。”如玥接过他的茶盏:“快坐下,好好说话。”
绵宁见如玥心情爽利,心总算松了一口气:“多谢如娘娘不怪罪。”眼见着西厢摆放的尽是如娘娘为筹备的大婚用品,绵宁的眉头不由蹙紧。“儿臣有句话,本也不应当问如娘娘,可是不问,心里又不痛快……”
如玥缓和了面色,友好和善了些许:“我这里是最能说话的地方了,二皇子有什么只管问就是。”
“真的?”绵宁激动不已:“儿臣听说,钮钴禄氏族多出美人,这样想来倒也是不错的。贵妃娘娘是美人,如娘娘也是美人。原本能娶到美人也是儿臣的福气,可……可儿臣听说那个钮钴禄音娇,是个闷葫芦一样的性子,大半天的功夫说不出一句话来。那谁受得了?”
“好了。”如玥不愿意听绵宁继续说下去。只是转了话头:“我听宫人说起,二皇子十岁的时候就能随太上皇出宫狩猎,且亲自射了一头鹿。太上皇大喜,赐了二皇子黄马褂、花翎。可有此事?”
绵宁显然一愣,不想自己的往事如娘娘也知晓的一清二楚。只好颔首应声:“不错。”可是他不明白,这猎鹿和大婚能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自己也并非是不肯赞同这门亲事的,只不过想从如娘娘这里探探口风。
眼下皇额娘身子才好转,也着实不能再莽撞了,令皇额娘再受刺激。绵宁这样想着,似乎来时的底气就去了一半。
“二皇子自幼喜武,搁在早年大清入关的时候,必然是骁勇善战的将领。可如今天下太平,百姓生活富庶,打仗并非没有机会,却也不是靠武力解决治国之道的时候了。这些话原本不该出自后妃之口,可二皇子您是皇上的‘嫡长子’,心却不能没有数。”如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绵宁似乎明白了什么。
“点心是现做的,新鲜的时候吃最是酥软。二皇子可要尝尝?”沛双适时的将话头引开,绵宁心里又岂会不明白。“有劳姑姑。”
沛双还是第一次被人唤作“姑姑”,心头一喜更是笑弯了眉眼:“二皇子若是喜欢,奴婢再吩咐小厨房备置些,晚些时候送你宫里去。”
绵宁嬉皮颔首,拿起一小块糕点缓缓搁进嘴里:“唔。好吃!那儿臣就谢过如娘娘了,谢过姑姑。”原本着和御膳房里做的豆沙糕没什么两样,可吃起来却是松软可口,多有入口即化的感觉。“敢问如娘娘,这糕点比之御膳房,可有什么不同的制法。”
如玥淡淡一笑,娓娓道来:“御膳房的豆子蒸熟了碾碎就制成了豆蓉,却没有去皮。且白面里直接溶解了砂糖,并未加入**才不够松软。而小厨房的豆子,蒸熟后就去皮加了糖捣碎,豆蓉自然更绵软入口即化。**又使面皮蓬松,除了松软可口,吃起来还别有一股喷香。”
“也就是说,纵然表面一样,内里的究竟却是不同的。”绵宁情不自禁道:“多谢如娘娘指教,儿臣明白了。”
如玥心赞叹,这个二皇子果然聪慧,只稍微提点,便了然于胸。“你皇阿玛是爱重你的,必然不会随意为你挑选嫡福晋。闷葫芦也有闷葫芦的好处,正好管管你这个成日里毛躁的性子。”
“是,如娘娘是说的有理。”绵宁也心畅快,塞了一大口豆糕,吃的两腮都鼓了起来。呜呜哝哝道:“那就有劳姑姑,让小厨房多备一些豆糕送到我宫里来。”
如玥并沛双笑得前仰后合。沛双道:“二皇子放心,咱永寿宫里别的不见得有,豆糕要多少有多少,晚些时候保管给您送过去。小厨房还有好些新花样呢,也一并做了送去让您品尝。”
待二皇子走后,如玥脸上的笑意依然没有散去。她终于明白皇后为何苦苦挣扎,那样让自己心力憔悴。
有一个皇子在身侧,就有了无限的期盼。着他长大,懂事,走得更好更远,才是做额娘的心愿,也是毕生呵护的信念。
“小姐,你该不会是,也想生个皇子了吧?”沛双着如玥的笑意,多有慈母的贤惠特质,口快问道。
“你这丫头,竟然取笑我。”如玥伸手轻轻在她额上一敲。沛双假意吃痛:“小姐,人家不过是说事实么,你害什么羞呐!”
“行啦行啦,快去备豆糕吧!”笑过之后,如玥总觉得心头微微有些凉。
后宫之内,有皇子自然有该有皇子的好处。可没有,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不必为了他绞尽脑汁去争斗。
说到争斗,可也不是没有皇子,后宫的争斗就能避得开啊。
如玥轻微的阖上眼,倘若她是贵妃,此时此刻有两大心病纠结在心头难受。一么,自然是皇后的健健康福,且皇上为二皇子赐婚。这一件不那么容易解决,毕竟皇上一言九鼎,而二皇子迟早要大婚。
二么,就是莹嫔腹的龙裔。眼着就要四月了,胎像稳固,更不容易下手。想来这件事,必然是该解决了。
第五十三章:不祥预感
一入冬,夜来的风就特别凉。如玥蜷缩在百鸟朝凰的红木床榻上,竖着耳朵听啸啸的风过。好似偌大的永寿宫更空荡了些,来来回回也唯有风经过留下的回音。
如玥听风声入神,床边的铜炉燃着的瑞炭忽然“吡呲”作响,惊了心。那种滋味很难受,除了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就只剩下畏惧,莫名其妙的畏惧。
“沛双,什么时辰了?”如玥支撑着身子起来,迫使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凉意迅速由脖颈蔓延开来,直通入心底。耳房传来沛双迷迷蒙蒙的声音:“小姐您醒了,这会儿才二更天……”
“哦!”如玥透着窗纸隐约感觉窗外还是漆黑的一片,听见耳房有响动,必然是沛双起身了。“行了,天冷,你不必过来。我再睡会儿。”
尽管如玥这么说,沛双还是推门走了进来:“小姐,您是不是睡不着啊?”门一推开,一股寒凉的冷风就灌了进来,如玥紧忙将身子裹进被子里,严严实实的不露一丝缝隙。“沛双,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归心里不踏实。”
沛双走上前来,瞧了瞧铜炉里的瑞炭:“这瑞炭只怕是咱们宫里最好的炭了,浑身青色,坚硬如铁,经久耐燃,每条足足可烧十日。且燃烧时有光而无焰,一点烟子也没有不呛人。隋时还是西凉国进贡的宝贝呢,可不是雪炭、银炭能媲美的呢!
虽说这会儿子咱们大清也能制了,但制成过程讲究所得数量又不多,搁在宫里依然金贵,除了皇上皇后宫里,也就贵妃、莹嫔还有咱们宫里有。”
“那又如何?你也说了,皇上皇后,贵妃莹嫔宫里都有,也不见得就是多稀罕的物件,左不过是用来取暖罢了。况且皇上能赏了咱们永寿宫,未必就不能赏了旁的宫里。无非都是用,只是用的人不同而已。”如玥也不知哪里委屈,憋了一肚子似的难受。
沛双本意是想让如玥开心,谁知竟惹得她不高兴了。“小姐……你是怎么了?”沛双索性蹲在如玥身边,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十分怜人:“是不是沛双说错话了,惹你难受了?”
“不是你说错话了,而是我心里堵得慌。”如玥说这话,泪水顺着眼尾往下淌。“以前的钮钴禄如玥,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唉声叹气。再困难也好,总归有解决的办法。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没有什么不同,小姐依然是小姐。在沛双心里,你永远是主子是最重要的人。”沛双伸出手,轻轻拭去如玥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
“其实你不必安慰我,经历不过几个月的宫廷生活,什么也该透了。你又何尝没有变呢?”如玥哀痛惋惜:“就拿上次承乾宫的绿菊里埋了蜈蚣那件事来说,你我都清楚的知道真相。
可贵妃随意交了人出去,只说奴才是不满主子苛责,故意弄些毒虫进去咬坏罕见花品泄愤。这样的无稽之谈,皇上也相信了。依照你往常的性子,必然是不肯了事的。可还是与我一样,除了选择沉默,就再无其他的办法了……”
如玥觉得心愧对沛双,她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
记得五岁那一年,如玥过了一场大戏,就非要嚷着吵着要学功夫。阿玛心疼她是女儿身,不肯允诺。就想了折的法子,请人日日来交小丫头沛双习武,如玥只在一旁着权当过瘾。
沛双是孤儿,很小就跟嬷嬷进府陪伴如玥。小小的人志气很高,硬是坚持学了下来。这一学,就是十年。而主事府为沛双请的师傅,也从一般的腿脚师傅换成真材实料的行尊。本是一句玩笑的话,却让沛双历尽磨练。
好在这一切的功夫都没有白费,如今的沛双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小丫头了。她是如玥身边最能信任的人,也是如玥的知己,更似亲姊妹。
其实很多次,如玥她受苦,练功累的浑身酸痛都忍不住劝她放弃。可是沛双却说,有了开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