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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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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闻听“楚原”这名字,如玥的心忽然一紧。怎么会是他呢?

第一百七十章:风化(二)

连日以来,华妃与如玥没少听到有关这个楚原的闲事,可说来说去,尽是他与恩贵人的种种。怎么才一转过头来,就成了他与荣嫔有私情?

如玥与华妃对视一眼,均疑惑不解时,富开已经扭了楚原上殿。

“怎么打成这样了?都瞧不出原本的模样来了。”吉嫔见过楚原几次,这会儿再怎么竟然都难以辨识。

信妃道:“原本再俊朗又如何,不过是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登徒浪子。”

“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微臣不过是应荣嫔娘娘的要求,为她施针纤体罢了,绝没有轻薄之意。皇后娘娘明鉴,皇后娘娘明鉴……”楚原匍匐向前,身上的血水拖出一道长长的红痕,直停在皇后凤座之下正前方。

荣嫔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缓缓挺直了身子,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富开连忙使了眼色,便有小太监急走过来,将人又按伏在地。

如玥倒是听明白了,分明就是这个楚原玩弄了荣嫔,东窗事发,为求自保,便死活不肯承认。

这哪里谈的上是爱慕,分明就是需要罢了。亏得荣嫔还当他才是自己的知心人。当真是极大的笑话。

“皇后娘娘!”荣嫔撕心裂肺的喊道:“臣妾有罪,臣妾愿意以死谢罪。但求您让臣妾问个明白,他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岂有此理,当真是不知廉耻,你把这储秀宫当成什么地方了,岂容得你们在这里死混,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信妃抵死也不肯,嘴里更是不饶她们:“既然有胆子做,正反也就是个死,多说什么也是无用。”

“不,皇后娘娘……求您了,您就让臣妾死个明白吧!”荣嫔泪如泉涌,浑浊的泪滴沾染了殷红的血水,一串串的滴下来,染红了面前的青砖地。

“皇后娘娘,就让荣嫔问个明白吧!”如玥不禁心软,向皇后求情道:“虽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可总算也是心之所愿。曾几何时,臣妾与荣嫔也算有些交情,实在不愿见她含恨而去……”

“皇后娘娘明鉴,臣与荣嫔娘娘绝对是清白的,臣从未对小主有过非分之想。许是……许是荣嫔娘娘误解了臣的心意,一味将臣对待病患的同情心,当成了……当成了孽缘。皇后娘娘,由始至终,臣都不敢有半分的不轨之心呐!”楚原不住的求饶,也不住的分辩,字里行间全是妄图与荣嫔划清界线的薄情绝决。

竟然没有一丝的不舍,当真是令人发指。

如玥铁青了脸色,目光里满是鄙夷之色。语气也难免重了几分,惋惜道:“荣嫔娘娘可听清了吧?”

“放开我!”荣嫔抵死挣脱开按着她的内侍,跪着朝皇后面前哀哀求饶的楚原而去。

富开要上去将人拉开,却被皇后阻拦:“如贵人说的对,让她问个明白总算死而无憾了。”

诚妃幽然长叹:“落花流水,不过是错付了一腔真情罢了。请皇后娘娘赎罪,臣妾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信妃诧异不已,张了张嘴却没有做声。只待皇后允诺,她便目送了诚妃退出储秀宫正殿。说不上为什么,信妃只觉一颗心悬在半空,翻滚出别样的滋味……

“御花园邂逅,那一树的桃花纷飞随风漫舞的碎影儿里,你说过什么可还记得?宝华殿抄经祈福的那一夜,檀香袅袅墨香郁郁,可还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你既然说你是清白的,为何你不敢我。若是对上我的双瞳,你还敢如此言之凿凿,便算我胡搅蛮缠,冤枉了你去!”荣嫔呜咽不止,声音与容颜早已不是从前的样子。

歇斯底里之,透着心凉透彻的绝望。好似深入骨髓的凉意,融合了她全身的血液,一点点凝结成冰渣,噬骨噬心。

楚原瑟瑟颤栗,犹如巨石压顶,直唬得他连头也不敢抬起。更别说上荣嫔一眼了。

“那倒是说话呀,你这负心儿郎!是我,是我有眼无珠错信了你,是我。”荣嫔疯狂的大喊一声,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把擒住楚原的脖颈,抵死扑了上去,狠狠咬住他的喉管。

淳嫔被眼前血腥的情景唬得整个人跳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惊叫着跌坐在地。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见荣嫔的脸。

大张口的动作,撕裂了她脸上好不容易缝合的刀伤,血泪模糊的容颜,扭成一团的乱眉,还有紧紧闭合的双眼,那样愤恨与狰狞的样子,只一眼就从此不能消逝了吧!

楚原死死掐住荣嫔的双肩,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开她的撕咬,可无

论怎么用力,深知踢踹她的腹部、身体都是徒劳。

皇后长叹了一声,怒斥道:“真是丢尽了皇家颜面了。富开,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华妃眉峰扬起,多有不忍之意。可更多的却是忧心,究竟皇后何以要当着众人的面,上演这样一出有辱皇家颜面的丑戏呢?仅仅是以辅助皇后协理后宫的名义么?还是杀鸡儆猴,根本是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隐秘?

不知道怎的,华妃的心绞痛的厉害,伴随着一股冲鼻的腥味儿,侍卫手的刀已然落下。

可就是二人双双毙命,内侍们也无从将两人交缠扭曲的肢体分开。当真是令在场的宫嫔震心深醒,或许她们一世也不会有荣嫔这般轰轰烈烈的情爱吧?

就连如玥自己也弄不清,此时待皇上的心,能如荣嫔这般绝决不顾一切么?

“快拖出去吧,别脏了皇后娘娘的地方。”信妃冷冷的声音,果然听不出一丝怜悯。

梁媛媛是死了,可如玥怎么都觉得这事儿不算了了。

皇后着奴才们将二人拖了出去,才将挡在鼻前的手搁下,吩咐富开道:“荣嫔活着时没有给皇家体面,可相反。她忽然疾病暴毙,皇家却还是会给她体面。至于那个楚原,只管剁碎了丢去乱藏岗也就是了。活着就是个没用的,死了也不配厚葬。”

“皇后娘娘说的是呢!”信妃微微一笑,严重并未有真正的悲悯,反而来了精神似的,问道:“平日里如贵人与梁氏交好,这又是御花园又是宝华殿的闲碎话,你会一点儿也不知道么?”

该来的总会来,信妃眼里揉不进如玥这颗细沙,自然是说什么都能扯到她这里。

如玥淡漠的摇了摇头:“这般隐晦之时,自然是越少人知晓越好,娘娘怎么觉得荣嫔会敢随意对旁人提及呢。”

华妃多有不耐烦的意味,扶着鬓边的细流苏问道:“信妃若是换做你,会轻易宣之于口么?你既然不会,何必来问旁人。”

信妃恼红了脸,正欲还嘴。皇后却对华妃嗔道:“沁莹你自己如今也是妃位了。说话做事再不能一味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总要给妃嫔们做个样子。这种羞耻之事再不必放在嘴边来说。”

“是,皇后娘娘。”华妃不恼反笑:“人也处置了,总算是肃清了宫纪。皇后娘娘也可以安心了。”

“但愿如此吧!”皇后揉了揉脑仁,只觉得很是乏力。“本宫也累了,你们也都回去吧!”

“皇额娘。”皇后的话音才落,绵恺便绕过云石劲松的屏风蹿了出来。

皇后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怎么来了?还这样大呼小叫的没有规矩,让几位娘娘了笑话。”

此时的皇后倒是真的慈惠,眉眼间尽是慈母的温柔。

信妃斥责宫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紧着把这里打扫干净,冲撞了三阿哥。”

皇后道:“不碍的,让他们收拾着。本宫与绵恺往内寝叙话,你们也都散了吧!”

绵恺欢喜的笑着,却不忘与如玥告别:“如娘娘慢走,儿臣往后再和您说话。”

皇后笑容凝滞,脸色只稍微一僵便攥着绵恺的手转身离去。≮我们备用网址:www。3uww。com≯

吉嫔先走了一步,等在宫门外。见如玥与华妃并肩而来,这才上前道:“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荣嫔被皇后娘娘捉住,是有人告的密。还有人在后花园,捉他们现行的地方,瞧见了恩贵人带着侍婢经过。”

第一百七十一章:伏笔

华妃将手遮挡在眼前,翠点忙上前撑开了油纸伞:“娘娘,当心阳光刺眼,咱们还是先回宫吧!”“嗯!折腾了这一大早的,本宫也真是乏了。晚些时候,皇上还要来品一品本宫新酿的美酒,走吧。”华妃不出情绪的对如玥眨了眨眼,弯卷而浓黑的睫毛淡然的挡住了她眼底的光华。

“恭送华妃娘娘。”吉嫔与如玥一并行礼。待华妃走远了,如玥才道:“相信吉嫔娘娘也见了,华妃意在告诉咱们,与皇上无关的事儿不必理会。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处置了荣嫔,那这件事便算是了了。是不是旁人,又有什么关系?”

吉嫔与如玥并肩而行,步子轻柔而迟疑:“这似乎不是如贵人你一向的性情啊。”

“那么吉嫔娘娘觉得我该是什么样的性情?”如玥仰起头,正宫道的两侧新换上的各色花品,到底是新鲜柔美的样子,不由得令人想多上两眼。

“还是如贵人根本一早就瞧出什么不对来了?”吉嫔顺着如玥的目光瞧去,正落在一株千叶肉红牡丹,不免舒展了唇角:“如贵人也喜欢这魏紫名品么?”

如玥摇了摇头,淡笑道:”倒不是名品不名品的,本就是这花好罢了。何况花都是一样的,含苞待放也好,芬芳满枝也罢。即便是再不起眼的,也总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

“过了荣嫔的‘绣春’此时再什么,也多半是美的。”吉嫔似无无心提及方才的时日,却惊得如玥眉心抑制不住的跳动。

“吧。你不还是放不下么?”吉嫔抿着嘴欢喜一笑:“这才是你的秉性。”

如玥没有回话,只跟着吉嫔缓慢的往前走,这条宫道走道尽头,既不是永寿宫也并非永和宫。两个人就这样置气一般的走着,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先前我在翊坤宫毒,是楚原来诊治的。自后,回到我的永和宫,皇上也吩咐了楚原继续照料我的身子。总算他是手底下有真功夫的御医,言谈举止也上算有礼,本来我也是很重他的。岂料,我让人去查了查她的底细,竟被我发觉原来他是恩贵人的同乡。”吉嫔顿了顿,稍微侧目睨了如玥一眼。

“你与恩贵人走的算近的,想来这些事儿,你心早已分明了吧?”吉嫔的语调,略微带了一丝森意,泫然道:“你知道,我从来不敢用背弃救主的人。无论是真的背弃,又或者是假意投诚,我都不会去信得。谁值得,转眼间,这个楚原就与荣嫔勾搭上了,当真是令人嗔目结舌。也幸亏我当日没有再用他,才算是避过这一难。”

“来吉嫔娘娘心已经有数了。若此,也实在不用如玥记挂着。”如玥不上她的当,也不愿意为了一件已经了解的事儿再去惹皇上不痛快。遂道:“若是娘娘有功夫,不若也学学华妃娘娘亲自酿美酒请皇上同饮。那是何等的雅兴,总比在这里揪住一件过气的事儿不放,偏还是皇上最不乐意听见的事儿。你说是么?”

吉嫔讪讪的剜了如玥一眼,怨愤道:“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放眼后宫,那恩贵人唯独是对你成见最深。我才不信她会是怨恨荣嫔才这么做的,怕就怕这件事儿根本没有完呢。你好自为知就是了。”

如玥扑哧一笑,折弯了腰肢:“我当真是不明白了,从何时起,我值得吉嫔娘娘这样关心,又何以娘娘您对我的小事儿,都这样不遗余力的挂在心上。这感觉让我有些晕眩,不知道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受宠若惊?”

“唇亡齿寒。当我真是为了你么?”吉嫔冷冷的瞪了如玥一眼,才忧心忡忡道:“你也不想想,自从信妃醒转,诚妃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究竟是何原因。且说,这个信妃长眠了好些年岁,非但容颜未衰,就连声音也甜美的跟出谷的黄鹂一般,惹得皇上时常放不下她。

眼着皇后与诚妃、信妃连成一线,难道我还能高枕无忧么?好在华妃跟你走得上算近,若咱们能并成一线,必然才能抗衡皇后手的权势,这个浅显的道理,如贵人岂会不明白。”

“倒也不是不明白,不过人心难测罢了!”如玥似玩笑的口吻,却激怒了吉嫔。

“人心难测!”吉嫔上前一步,正与如玥面对面:“你竟然敢说这样的话。怎么就难测了?这些日子以来,但凡与你有关的事,人前人后我哪一次不是护着你说话。虽说也是为了我自己,无可厚非,可我到底也没有害你什么吧!”

如玥见她怒不可遏,心头微微松动了些,福身请罪:“吉嫔娘娘恕罪,臣妾失言了。”

吉嫔别过头去不理不睬,如玥便这样拘着礼纹丝不动。好半晌,待吉嫔回过头来再如玥,她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行了,起来吧!你封嫔封妃不过是时日的事儿,日后倒也不见得就在我之下,这样的礼数能免则免吧!”

“满后宫,心最敞亮的却是吉嫔娘娘莫属了。”如玥倒不是为了说好听的话,让吉嫔宽心。却是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

“这话怎么讲?”吉嫔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取下身上别着的巾绢细细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皇上的心意,你是得最清澈的。”如玥仰起头,缓慢的话犹如玉珠有条不紊的颗颗顺序滑落,掉在一汪碧水似的玉盘,清脆作响:“昔日多得诚妃娘娘帮衬,我才有幸成为先皇后扶持的新秀。我与皇贵妃联手,伤了你腹的龙胎。莹嫔视我为眼钉,肉刺。

昔日,顺贞门外,我与郭络罗玉淑不和睦。恩贵人却与我情同姐妹,我敬佩她小小的年纪却将义气得很重。淳贵人也只是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儿罢了。

可这些,都是昔日。经年旧事。纵然你恨我恼我,我也是这么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除非你有能力力挽狂澜,否则一味的揪着过去的事,对你半点好处也不会有。”

吉嫔冷笑一声,哀婉道:“若说到那个孩子,我当真是恨不得将你吞之下腹。可是,钮钴禄如玥,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的孩子不是一样也没有保住么?且说,皇上对你恩宠有加,可自那个孩子之后,你不是一样再没有了那份鲜少的幸运么?”

如玥慨然以对,声音却艰涩了许多:“所以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罢了。而‘唇亡齿寒’不过是此时的境遇罢了。娘娘你可听明白了?”

“你无非是想说,即便我们联手对付了皇后一党,日后事过境迁,你我之间也不会再有这种亲厚的关系,反而会倒戈相向是么?”吉嫔总算明白了如玥的意思,她害过自己,于是她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反过来说,她觉得吉嫔也不会这般信她。

“不错。”如玥颔首,眉目间多了几许绝决:“皇后借助信妃与诚妃打压宫里其余的妃嫔。首当其冲的便是华妃有险。这个时候,吉嫔娘娘只要不太出头,必然不会累及于你。而我们之间的旧账,我自己也会好好清算,给你一个交代。”

“随便你好了。”吉嫔从未见过这般执拗的人,她劝说不过她,也必然不会轻易做冒险的事儿。

这正是如玥要的,吉嫔越是谨小慎微就越是安全。这些日子以来,如玥的心一直很沉,总觉得厄运一直跟随在自己身侧,只要稍微一动,便会有意料不到的坏事儿发生。越是这个不清前后的时候,就越是要安静,越不能让自己慌乱。

别过了吉嫔,如玥顺着小路缓缓往永寿宫走,迎面却是皇上再与芸常在并肩叙话。

沛双与袭儿从刚才就一直跟在如玥身后很远的位置,到这会儿如玥停了下来,她们才勉强的走近她身旁。

“小主,您……”袭儿是想问,方才为什么要拒绝吉嫔的好意,此时又为什么见皇上而停止不前。

只是话还未全然问出口,如玥便掉了头道:“咱们去御花园里走走吧。我也正想去那一树的桃花如今成了什么样子。”

沛双摇了摇头,泄气道:“小姐是还没够么?奴婢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荣嫔娘娘……”

“这件事儿,还没完呢。”如玥含了一股森冷怨恨,淡漠道:“我猜想,是恩贵人发觉了什么。这才利用楚原去陷害荣嫔,为的就是要引出背后真正有不妥的人与事。只是,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这个人究竟是我,还是华妃。”

袭儿的脸色唰的一下煞白起来:“小主,您是说,镇宁……”

如玥极不情愿的颔首:“风化之事,从来都是最锋利的刀。何况,先有了这件事的先例,往后再遇到此类的事,皇上也不然不会轻饶。这一块巨石压下来,必定凶多吉少,姑且等着瞧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倾倒

秋日萧条,唯有菊花清凛绽放。都说花无百日红,在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后宫之,连女子的一生也竟如这百日的花朵一般。说折便折了,轻易如斯,还有什么才是深刻的?

索性如玥没有跟着凑热闹,风化之事果然散的很快。即便是皇上,也未曾再问过只言片语,于是荣嫔的死,就如一片落入湖的枯叶,随着微晃的水波三摇两摇的沉了了下去。

如玥闲来无事,便让袭儿从内务府要了好些巴旦木来,剥了壳送去皇上的养心殿。长日无聊,也唯有这一份寄托。

好似每每想起皇上,如玥的心里才不那么空落。

“小姐,药得了,温温的正好能喝。”如玥停下手上的活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是不喝了,也没有什么效果。”

袭儿将如玥剥好的巴旦木仁装进白玉小钵里,在盖上一层轻柔的密纸防潮。才转手交给了紫萄:“过会儿议事儿的大臣走了,再送去养心殿给皇上品尝。”

紫萄乖巧的应下,便抱着小钵退了出去。

“小姐,怎么说也喝了这么些日子了,又是皇后娘娘赏下的药。别的宫里一直都没断过,咱们不喝总也说不过去。”沛双不顾如玥的反对,将药汤子小心的从炖盅里倒了出来:“何况这是补药,不跟瓷罐里熬的哪一种,苦也颇有裨益。”

袭儿瞥了一眼,见药碗旁搁着几粒蜜饯不禁赞道:“还是沛双姑娘细心,搁了八宝斋最好的蜜饯。小主,您多少还是喝一点吧,也不算枉费了双姑娘的用心。”

如玥无奈的结果沛双呈递的药碗,闭了口气一股脑的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似乎融汇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寓意,那便是成孕的希望。可如玥才咽下去,便想要呕,当真是不知晓这丝希望是不是她太心急的奢望了。

“小主,快吃一颗蜜饯压压药味儿吧!”袭儿体贴的将蜜饯递过来,如玥随意捻起一颗含在口里。苦涩的味道果真缓和了不少,胸口也没有方才那么闷了。

“皇后娘娘训诫六宫妃嫔,以侍奉皇上,绵延后嗣为己任。又大动干戈的赏赐下来这些许的坐胎药,为的不过就是博得一个贤惠的美名罢了。难道真的能借着她这碗药,而遂了宫嫔们母凭子贵的心愿不成?”如玥苦苦一笑,多有自嘲的意味。

沛双附和道:“奴婢也知晓皇后娘娘的心思,可这药经过石御医验证,的确是很好的。奴婢这才劝小姐您喝一些,总归没有坏处。”

“强扭的瓜不甜。况且我的身子我也知晓,一切不过是天意罢了。”如玥有些丧气,自那年滑胎以来,她比任何人都急切想要一个孩子。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而是她觉得爱慕皇上,总要为他诞育这样一个孩子才好。

着他小巧的模样,像足了他的父皇一般,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可这几年,皇上倒是时常来永寿宫,时常翻她的绿头牌,可偏是这肚子不争气,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有时候希望越大越容易失望,相反不去希望,自己的心才会好受些。“无欲则刚。”如玥颓然一笑:“天意从不由人,左不过是咱们自己和自己较劲儿罢了。”

“胡说。”沛双撅了撅嘴,连连摇头:“小姐你洪福齐天,早晚会为皇上诞育麟儿的。这样丧气的话可不许再说了。听得让人焦心难受。”

“小主,不好了。长春宫的兰彤方才让人传话来,说是信妃娘娘强行责罚了玉贵人,还不由分说的将人带去翊坤宫。”芩儿慌里慌张的走进来,也顾不得行礼紧着向如玥禀告。

“玉淑姐姐?”如玥诧异不已:“快,更衣。”沛双紧忙替如玥更换了一身衣裳,袭儿也忙不迭的择了一件深紫色的披风:“小主别心急。天凉了,这会儿出去,还是要注意保暖才行。”

“怎么能不心急,玉淑姐姐一向与世无争,又从来不会可以与谁生事。这会儿子信妃已经出手责罚了她,还不算完的将人待会了翊坤宫,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我怎么能够不心急呢。”

芩儿宽慰道:“小主,车辇已经备下了。咱们只管去瞧瞧便心有数了。”

如玥深吸了一口气,吩咐芩儿道:“你先在宫里候着,若是两盏茶的功夫还不见我们出来。便去请华妃娘娘出面,想来关乎信妃,华妃也多少肯为我们担待一些。沛双、袭儿你们随我去,若是有什么变数,你们也好想方设法助我先护住玉淑姐姐。

我总觉得,信妃是冲着我来的。她醒转过来后,便视我为眼钉。想必此番,玉淑姐姐又是替我受了罪。”

话说到这里,如玥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无论是何事,她都一定要保住玉淑的性命。这样想着,一行人便随了如玥匆匆朝翊坤宫去。

“如贵人请留步。”鹭儿似乎一早就知晓如玥回来,带着几名内侍守在了翊坤宫正宫门外。“哦?为何?”沛双上前一步,煞有介事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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