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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诱妃入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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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慕容千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半晌,他缓缓放开她的手往外走去。

*****************

“娘娘,吃点吧,别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膳桌上,依兰看着坐在慕容千寻身边不动碗筷的夜婉凝好言相劝,明知道她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无声地反抗,可是她终是忍不住心疼夜婉凝。

慕容千寻心口发堵,看着她碗中丝毫未动的饭菜,他的脸色越发黑沉,无又感觉无力。

他又给她布了些菜,而她却抿唇不语视线落在别处。

“凝儿……”他疲惫地覆上她的手背,见她没有反应,他紧了紧手沉声开口:“用好膳让秋瞑陪你去。”

离宫的马车上,夜婉凝没有一丝受宠的喜悦,她知道,这是她用血的代价换来的,若是他没有亲手打掉她的孩子,或许,他还以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才是真的,若是她不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或许她还在那冰冷的月凝宫孤影残灯。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娘娘,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依兰问。

夜婉凝看着窗外的景色反问她:“若是你,你会如何?现在将你宠上天,难道你能保证过段时间他不会将你打下地狱?”

依兰不知如何回答,可是这么一听,在细想往日的情景,若是她自己,或许也无法原谅,毕竟那样的伤害已经伤尽了她的心。如果是普通的后宫女子,或许还会抓住机会守住隆恩,可是夜婉凝不是那些女子,注定了慕容千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陆秋瞑随行在马车边,听到夜婉凝的话,不由地紧蹙了眉。在他看来,慕容千寻从小都是含着金汤匙,他什么都不缺,更不缺女人,若是他想要,天下女人都是他的,哪里会懂得男女之情?

遇到了夜婉凝,对她的宠溺已经是慕容千寻用尽了所有他所懂的情,可是当他发现她的“背叛”后,就像是受伤的老虎,用尽一切办法去伤害她和她身边的人,当他发现自己的错误时,他已经极力挽回,可是他不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挽回的,也有些东西就算他是帝王也无法得到。

到了将军府,夜墨凝早已等候在门口,夜婉凝看到那般情景,不由眼底一热,似乎每一次来到将军府,夜墨凝都会等在将军府门口,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可是她知道一定是很久。

“哥哥。”夜婉凝下了马车就立刻快速走了上去蹲下身子看着他。

夜墨凝坐在滚轮椅上不能动,但是看见她迅速走来,脸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有消失过。

“凝儿,累了吧?”夜墨凝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进去吧。”

进了将军府,夜婉凝来到夜墨凝的椅背后道:“我来。”

“这怎么使得。”管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夜婉凝已经将他推去了房间。

房间里只留下了夜墨凝、夜婉凝、邹子谦和依兰,就连陆秋瞑都没有让他进来,对于夜婉凝来说,一切和慕容千寻有关的人她都不想见。

“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酸疼?”她坐在凳子上问。

夜墨凝摇了摇头:“不疼,我很好,别担心。”

夜婉凝忍不住心酸,她懂得骨科,自然知道断腿之人在康复期间的痛苦,可是夜墨凝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让她难受的话。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询问了邹子谦近日给夜墨凝施针的次数和腿伤的情况,随后才亲自给夜墨凝医治,施针过后,夜墨凝果然觉得舒适多了,先前的酸痛也消失无踪。

“想不到凝儿的医术如此精湛。”他看着自己的腿有些难以置信。

夜婉凝淡淡一笑:“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许多,看来邹子谦这个徒弟我没有白收。”

邹子谦受宠若惊:“娘娘……”下一刻,他立即跪倒在地,“下官惶恐。”

夜婉凝看了他一眼缓声开口:“难不成往日所教都担不起你的一声‘师父’称呼?”

邹子谦欣喜若狂:“下官何德何能可以有凝妃娘娘收为门徒。”

听到凝妃娘娘这个称呼,夜婉凝看着窗外蹙眉陷入了沉思,她何时才能摆脱这个身份?

邹子谦以为她因为他没有叫师父而恼怒了,急忙磕了三个头道:“多谢师父不嫌弃。”

夜婉凝转身扯出一抹笑:“别跪了,起来吧。”

“多谢师父。”邹子谦笑着起身。

看到这样的她,夜墨凝心里比谁都难受,虽然知道她现在根本不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对她的情感却丝毫没有变,反而越发浓烈,若说对以前的夜婉凝是情感萌动,那还是带着兄妹之情,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可是对于后来随行而为的夜婉凝就是真正的用情,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守护一个心爱的女人。

见夜墨凝失神,夜婉凝来到他身边安慰道:“别担心,应该不出三个月就能行动自如了。”

三个月,也该是过年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是一年,她来到这里竟然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喜怒哀乐都尝遍了,如今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喜什么是哀。

“三个月?真的……还能行动自如?”夜墨凝闻言难以置信。

夜婉凝的眼底划过一丝伤:“难道你也不信我?”

夜墨凝急忙摇头:“不是,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还以为要一辈子成为一个废人。”

夜婉凝上前拉住他的手:“但是也不能急于求成,若是没有我的同意,哪怕觉得自己能走了也不能动,否则骨头会错位。”

“嗯。”他反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若是你不听劝,到时候你的腿一长一短成了铁拐李我可不管。”

“知道了!一定全听你的。”他笑得很阳光,似乎在腿断之后没有像今日这么高兴过。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双手紧握在一起,邹子谦和依兰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三个月,夜婉凝经常出入御医馆和将军府,有陆秋瞑陪着,慕容千寻也放心了不少,毕竟是一个陷阱他才打断了夜墨凝的腿,可是慕容千寻并未觉得有太大愧疚,因为夜墨凝对夜婉凝的感情是真的,他对夜婉凝本不该存有太大念想。

而御医馆内对于夜婉凝的要求是有求必应,邹子谦一口一个“师父”,叫得众御医都眼红,如今谁都知道夜婉凝医术超群,谁都想要做她门徒,可是如今只有邹子谦才有这个机遇。他们也不知道邹子谦是有哪点吸引到了夜婉凝,整个人看着就傻里傻气,可就是那副傻劲,让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眼看着两个月过去了,夜墨凝腿上的木板也被取了下来,夜婉凝让人打来一盆热水清理他的腿。

“让下人来吧。”夜墨凝看见夜婉凝准备蹲下身子要替他清理,他急忙将她拉住,他怎舍得她为他做那样的事。

夜婉凝看了看他,忽然想到他腿伤的由来,也怕慕容千寻派来的人告状,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他,于是只好作罢,只是千叮万嘱给夜墨凝洗脚的奴才一定要小心。

清洗完穿上袜子和鞋子,夜婉凝扶着夜墨凝道:“先站起来看看。”

“站起来?”夜墨凝有些担心,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嗯,先慢点,试试。”夜婉凝和邹子谦一人一边扶着他起身。

当夜墨凝的双脚与地面相接触时,他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站起来了。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他有些吃痛。

夜婉凝让邹子谦扶着他,随后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腿,确定没有错位也没有裂痕时,这才放下了心。

“没关系,刚开始是这样,这一个月里你要好好做复健……”见夜墨凝和邹子谦都疑惑地看着她,她解释道,“就是康复治疗,也就是每天试着走一走,哪怕再难也要练,有助于早日康复,若是每天能连上几个时辰,想必一个月后就能行动自如。”

一个月……还有一个月。

夜墨凝总觉得她的身前有些异样,但是也未联系到她所说的一个月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到一个月后是过年,不由眼前一亮:“嗯,我一定会每日勤练,一个月后就是过年了,希望在那个时候能行动自如,若是除夕夜我们能来一曲琴剑合一的话……”

说到这里,他不由地一顿,除夕夜琴剑合一?怎么可能?除夕夜她定是和慕容千寻一起守岁,又怎会和他相见?

看来他又想多了。

夜婉凝转眸看他,不由一笑:“其实除了琴剑合一,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做。”

夜墨凝和邹子谦满腹疑云,刚想要问,她却转移了话题:“记得不能操之过急,否则难以痊愈。间隔一个时辰练习半个时辰,每日练习三个时辰即可。”

“好,听你的。”夜墨凝压下心头的疑虑点了点头。

入夜,御轩宫内早已熄灭了灯火,慕容千寻一心期盼着他们的关系能回到以前,可是如今却发现是他太过自信,以为只要他努力补救便好,却想不到夜婉凝全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容易回心转意。

躺在床上,慕容千寻思虑良久,终是开口道:“凝儿,听说夜墨凝的腿伤已经好了,如今都能行走了是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颤了颤睫毛。

他能感觉到她听到了他的话,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转身将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他试探地说道:“既然他的腿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就让邹子谦每日去看看,你也不用每日去奔波累了身子。”

“听说?是听陆秋瞑说还是听安排在将军府的隐卫说的?”

她突然的一言让他手上一僵。

“凝儿,朕只是担心他如今行动不便会有人伤了他,所以才安排人保护他。”他解释道。

夜婉凝冷嗤一声,但是并没有再说下去。

第一次她想要以医者的身份帮夜墨凝清理伤口时,夜墨凝的神色变化让她觉得似有什么不对劲,而后她故意做出许多对夜墨凝亲密的举动,夜墨凝都像是在保护她一般和她拉开些许距离,她便觉得隐隐猜到了什么,可是夜墨凝从来不说,她知道他的顾虑,所以心里更是难受。

如今她试探性地一说,得到的答案果然如她所料,只是慕容千寻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织锦司的卓玉雯端着几件衣服来到御轩宫。

“参见娘娘。”卓玉雯对夜婉凝福了福身子。

“不必多礼,起来吧。”她抬了抬手,屏退了身边的宫人,只留下依兰和张德贵,“衣服都做好了?”

“是的娘娘。”卓玉雯将衣服交给依兰。

看着这几件衣服,卓玉雯心中隐隐不安,特别是听闻夜婉凝对慕容千寻的宠爱视若无睹,更是冷言冷语,她越发觉得不对劲。而且这些都是男装,尺寸分明是按照她来量身定做的,她要男装做什么?

“玉雯,我想问你个问题。”夜婉凝看着她开口,对于卓玉雯,夜婉凝知道她过去的一切,而卓玉雯也毫不避讳地将自己这个天大的秘密讲给她听,相比较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来说,并不深交的卓玉雯反而让她十分信任,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

卓玉雯颔了颔首:“娘娘请讲。”

她让卓玉雯坐在她对面,而后问道:“到现在为止,你觉得离开那个男人是正确的吗?”

卓玉雯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而夜婉凝给她的感觉就如故人,便毫不避讳道:“娘娘,奴婢不知道正确与否,只知道自己随了自己的心。奴婢想,随了自己的心,应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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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那个失去的孩子

随了自己的心?

夜婉凝咀嚼着她的这句话,那么她的心呢?她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心,就算有,也是要离开的决心。

她笑了笑:“随了自己的心?说得真好。”

卓玉雯抬了抬眉有些不解,而后视线不经意落在从寝殿内出来的依兰,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娘娘,您和奴婢不同。”

“不同?有何不同?是可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可是和更多的女人共侍一夫?又或者可以赔上更多的亲生骨肉,直到这辈子都无法做一个母亲?”话说着,她的眼底还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她从未想到自己的痴心一片会换来他的绝决,如今他做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妾?

卓玉雯听得一怔,她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上究竟经历过什么,可是从她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到那种悲痛和绝望。

“娘娘想……”卓玉雯没有说下去,虽然不知道周围是否有人盯着,可是她也听过慕容千寻对夜婉凝的“保护”到了极致,所以她并没有说下去,怕自己的一时失言而给夜婉凝惹祸上身。

夜婉凝喜欢她的就是这一点,她从不多言,可是待人却真诚,喜欢一个人就会用心去对待,信任一个人就会愿意将自己不为外人道之事告知,可惜现在有多少男人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99down'他们只喜欢主动妩媚娇艳、口蜜腹剑的人,所以像她们这样不懂自我保护之人根本不适合呆在皇宫芗。

“嗯,越早越好。”夜婉凝淡淡说了句,两人似乎像是在打哑谜,可是两人各自心知肚明。

看着卓玉雯若隐若现手臂上的淤痕,夜婉凝蹙了蹙眉问:“你在织锦司过得不好?”

卓玉雯缩了缩手笑了笑:“没有,只是……不小心撞的。”她不想给夜婉凝添麻烦,自己的事情只是小事。

夜婉凝蹙眉道:“若是你想继续呆在皇宫,我帮你在织锦司打点一切,只是……怕时间不长。”若是她离开了,谁还会照顾她,想了想又道,“若是有机会离开就更好,这个地方也不适合你。”

卓玉雯心头一热,除了母亲之外,真的没有人会为她着想。

“一入宫门深似海,娘娘您……”

“凭我一己之力自然是不行的,到时候会有人帮我。”她望着远方的碧空思绪开始飘渺。

*****************

御花园

夜婉凝带着依兰身披暖暖的阳光从御轩宫出去,她不知道是否有人跟着,可是总是有些不自在,她希望是多虑了,可是自从回到皇宫,慕容千寻做事情就更为谨慎,她的周围都布满了隐卫,可是她已经不会认为那是在保护她,而是觉得是一种监视。

不远处慕容玉衡在御花园负手而立看着她,她缓步迎了上去。

“皇叔。”她满腹心事地叫了一声。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模样,慕容玉衡于心不忍,但是他心里有事极其矛盾的,一方面他不希望她和慕容千寻分开,可是另一方面他又不舍得夜婉凝长此受着内心的折磨。

“凝儿,不能再……”

“不能,也不需要。”

慕容玉衡的话未说完,夜婉凝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说得干脆,全然没有回转的余地。

见慕容玉衡犹豫,夜婉凝抬眸看他道:“难道皇叔希望看见我死吗?”

他猛然一怔。

离开御花园,夜婉凝心中忐忑不安,她突然开始没有信心,并非是自己离开的决心,而是慕容玉衡帮她的决心,虽然慕容玉衡对她极好,可是他和慕容千寻才是嫡亲叔侄,关键时刻他若是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怕自己真的就被锁在了这个牢笼。

她一路上想了好久好久,直到晚膳时,她打算破釜沉舟和慕容千寻摊牌,他不缺女人,何必将她困在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若是不成功再想对策,否则若是让慕容千寻在她逃出宫时抓住她,就真的没了后路。

御书房,慕容千寻正在批阅奏折,胡林犹豫了半晌,终是进去通禀道:“皇上,凝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请皇上去御轩宫用晚膳。”

“什么?”慕容千寻笔锋一顿,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胡林又上前一步不紧不慢道:“回皇上,凝妃娘娘请您去御轩宫一同用膳。”他随之看了看慕容千寻的一堆奏折,便又道,“皇上若是忙于批阅奏折,奴才这就去回禀凝妃娘娘。”

“不用。”慕容千寻放下笔合上奏折,难得的显出了无措的模样。

夜婉凝请慕容千寻一同用膳,让慕容千寻一路上都有些难以置信,这么久了,她从未正眼看过他,也没有跟他说过话,若是不得已开口,那口气也是冷冷淡淡或者夹杂着冷嘲热讽,没想到今夜她会主动邀请。

可是,惊喜之余又让他心中惴惴不安。深吸了一口气,他抛开了那些不好的念头,希望从今夜开始,他们真的能重新开始。

夜婉凝心软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因为心软而原谅的。

来到御轩宫,夜婉凝已经坐在了膳桌前等着他。虽然没有宫中的规矩在门口相迎,可是他已经觉得十分满足,只要她肯原谅他就好。

“凝儿。”他的语气中透着喜气。

夜婉凝示意依兰递上清水给他净手,而后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慕容千寻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皇上请。”她淡淡地开口。

只是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慕容千寻的喜悦一下子被冷水浇灭,若是她真的原谅了他,她不会叫他“皇上”,她会叫他“千寻”。

“凝儿……”他的许多话因为她的称呼而哽在喉中。

“既然皇上不想喝,那就吃菜吧。”她用另一双筷子给他夹了菜放进他碗中。

看着碗中的菜,他突然怎么都吃不下,他一直想要高高兴兴地和她吃顿饭,可不是像现在的情景,他希望他们能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那样相处,就如同之前她会毫不顾忌地用自己吃过的筷子给他夹菜,还会说这叫“相濡以沫”,可是现在,他们像是陌生人一般。

他拿起筷子还是吃下了碗中的菜,抬头见她也在静静地吃着,他放下筷子低声问道:“凝儿,再过半月就是大年三十,到时候我们一起过除夕,一起守岁,到了大年初一,朕陪你去一趟丞相府如何?”夜婉凝手上一顿,而后放下筷子看向他,这样的慕容千寻真的好熟悉,可是又突然好陌生,那对她深恶痛绝的神色和如今的柔情似水的脸重叠在一起,她突然感觉阵阵心惊。她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起他的变幻莫测,前一刻还柔情蜜意,后一刻就可以将人打入冷宫百般折磨,如今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受不起折腾了。

“还记不记得我跟皇上说过的一句话?”她缓声开口。

慕容千寻看着她问:“什么?”

她抿了抿唇:“若是刺猬没了刺,它的身上将是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慕容千寻心口一撞,却怎么都不敢接下一句,因为他已经深深地感受到,如今的夜婉凝就像是没了刺的刺猬,没了喜怒哀乐,她的眼底尽是绝望。

“这是我最后一次求皇上,放手吧。”她紧紧凝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慕容千寻感觉全身僵硬,他从未想到她会这么平心静气地跟他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而这晚膳并非是重归于好的一餐,而是她要借此机会跟他摊牌。

“不。”他紧握着她的手深深地看她,“凝儿,朕不会放手。”

夜婉凝想要将手缩回,可他的手握得太紧,她只好仍由他握着,却没了一丝温度。

“皇上已经拔尽了我身上所有的刺,如今我除了一身的疮孔,连仅剩的一点尊严都被皇上挥之殆尽,皇上还想要怎样?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满意?”

夜婉凝的话犹如一把利刀在他心口一下一下地隔着,他的手指都不禁一颤,却怎么都不愿放手。

“凝儿,之前是朕不好,就当给朕一个机会,朕往后一定不会辜负你,一定不会。”他的手上又紧了紧,好似深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离开。

“请皇上能存最后一点慈悲怜悯心。”她丝毫不为所动。

“凝儿!”他的眼底尽是恳求。

“还请皇上成全。”她凝视着他,用着淡然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

他感觉自己吸入了一股凉气,冷得他连身子都开始发僵。慢慢松开她的手,他的眼底尽是伤痛,看着她毫无挽回余地的神色,他由始至终都紧揪着一颗心。

时间慢慢流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而夜婉凝到最后竟是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可是移开视线之际,却发觉自己的心还是会痛,还是会发寒。

“明日随朕去一趟皇陵。”

闻言,她抬眸看他,他的脸色比之前苍白许多。

夜婉凝刚要开口拒绝,慕容千寻便拿起筷子夹了些她爱吃的菜到她碗里,而后便静静地用着晚膳。看到这样的他,她终是没有再跟他起正面冲突,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她现在只想顺利离开。

当夜,慕容千寻还是留在了御轩宫,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的确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宫,而且无论她如何视而不见,他都未曾开口说过她一句。

可是,他不觉得这样的弥补已经晚了吗?

黑暗中,她睁开眼转头看向一旁的慕容千寻,他只是安静地睡在一旁。

翌日清晨,慕容千寻下朝后便回到了御轩宫,夜婉凝也早已起身在用早膳,看见他已经准备妥当去皇陵的一切,她低头吃着并未说什么,而他则坐在一旁看着她吃。

被人看着终是有些不自在,夜婉凝拧了拧眉道:“听说皇陵只有皇族中人和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去,而后宫女子只有死后才能视她身份入皇陵,皇上难道不打算放我出宫还要将我葬于今日?”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她的神色丝毫不见畏惧。

慕容千寻抿了抿发白的唇,伸手将她的碎发抚于耳后,“凝儿,不要这么看朕,朕从未想过要你死,朕也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你。”

“皇上说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她放下筷子从张德贵手中抱过小雪球,伸手轻轻地抚着它雪白的毛,若是人心都如这毫无瑕疵的白该有多好。

心因她的一句话而扯痛,慕容千寻不知该如何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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