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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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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作者:沈尽欢

【姜时汕是慕郗城的致命毒药,一旦染上再也戒不掉】
24岁的时汕成为30岁的慕郗城的未婚妻,商业联姻,无关爱情。
慕郗城,海城财力和权力的象征,和他订婚所有名媛淑女趋之若鹜的梦想,而她却不屑一顾。 因为她知道,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家世干净的女孩子为他生孩子,所以选中了她。
可,是谁在一次次的靠近中,迷了心神,中了情毒?
姜时汕,姜家二小姐,F大医学院最年轻的女博士生,书香门第医学世家,却难逃联姻的厄运。
时汕知道自己不得已要嫁给的人有多危险,斗不过,静观其变才是相处之道。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形式婚姻,直到,深夜,卧室衣帽间,背后伸的修长手指,“我帮你脱。。。。。。”什么都不对了。
杀父弑兄,玩弄权术,游戏金融,算计人心,这是慕郗城。
他是恶,深陷泥淖之人,一身污黑,只有她是他生命里极力可控的最后一方纯净。
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一张联姻网,网住的是婚姻,还是人心?
看透纷扰和浮华,钱,权,酒,欲,每一样都让人嗜瘾成性的毒药,唯独对他没有作用,而她,是他想尝试的最后一种毒——感情。
*
没有人知道,30岁之前慕郗城一直在找一个人,爬山涉水,国内国外。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他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儿,如梦似幻,“阿渔。”
她冷漠地回复,“先生,您认错人了。我叫姜时汕。”
那天,有人在那个从来冷漠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失落。
两日后,姜家二小姐和慕郗城的订婚婚讯震惊整个海城。
一次见面,一生婚姻。
她说,“慕郗城,我不是阿渔。”
他说,“阿渔就是时汕,时汕就是阿渔。汕汕,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
她一直以为这个狡猾如狼的男人在演戏,可谁能告诉她即便是演戏,为何他可以如此情深。
南方有嘉鱼,丞然汕汕。
他说,“阿汕,这世界再暗,有你我就不觉得黑。”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当我爬山涉水终于找到你的那一刹那,你却不再记得我。——慕郗城
*
《你不来,我不老》
从25岁的女孩儿成长为海城市的传奇,成为慕威森的第一夫人。
她说,“成就现在的她,都是因为有他。”
而他说,“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成长地更加美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作者标签:豪门 迷情 专情 婚后相处===

  ☆、第001章:这晚,她彻底激怒了他

  七月中下旬的天,空气中掩藏的夏季炎热因子躁动着。
  姜时汕最近总是梦到陆时逸,梦见她在法国复健的那段时光。那时候,他穿着白色医生制服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张开手臂鼓励着她一步,一步走近他。
  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温暖,温暖到让她想要伸手触及。
  可梦里,她还是不争气地摔倒了,鲜血的味道瞬间侵占了空气。
  疼。
  痛感刺激着她瞬间睁开双眼,吓得替她扎针的家庭医生一惊,而后对她解释,“太太,您发烧了。输了点滴马上就好。”
  昏暗的卧室内,即便发烧无力、也能感受到的女子难以启齿处的酸。涩,让姜时汕的瞳孔瞬间凝冻成了冰,今晚的纠缠回忆汹涌而来,她终于得出结论:自己被强占了。
  刹那间,苍白的下唇被她咬的几乎出血。
  *
  慕家庄园,慕郗城斜倚在一楼的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使他一张清隽的脸说不出的惊艳,加之刚从男欢女爱的情。欲深处退出,沾染了一身说不出的性感。
  慕郗城的眼瞳很暗,深邃不见底。
  凌晨一点到三点,让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唇角微挑,讥诮的笑容里满是讽刺。
  上弦月,月辉清冷透着冰凉,夜风掀起他衬衣的一角,露出他腰侧上狰狞的抓痕,而,卷起袖子的手臂上有伤口还在浸血,在明显不过是咬痕。
  三小时前。
  他在陆家找到失踪三天的时汕,三天三夜,他近似疯狂地将海城市翻了个遍。而被找到的人,看向他的时候眼神沉静漠然。
  翻着手里的医用书,她漫不经心地问,“你,来我家做什么?”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犯了他的大忌。‘你’,‘我’分的一清二楚是她说话惯用的常态,可现在在慕郗城听来异常刺耳,尤其是‘我家’两个字,令他的耐心全失。
  她觉得这儿是她家,那慕家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跟我回去。”他冲她浅笑,眼神冰冷。
  “不必了。”简单干脆,不假思索。
  就是这样的回答,让慕郗城怒意更甚,不顾姜时汕的意愿,直接扯了她的手臂将她拖到楼下,直接锁在车上。
  回去的路上,两人闭口不言,夫妻,明明维系着这世上最亲近的关系,可现在坐在车里的两个人,一个一脸怒气,一个一脸冷漠。
  月华清辉透过车窗落在女子宁静的侧脸上,微卷的长发遮挡了她清隽的眸,眼神中的那份冷,美到极致,却也生疏到极致。
  慕郗城再清楚不过,她被强行锁在车上,不与他争论,不是惧怕,是不屑。
  “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嗯?”起先打破沉寂的人,倾身将她压在车内,退却温和眼神阴郁。
  姜时汕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慕郗城。

  ☆、第002章:强占,她美到令他惊艳

  “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起先打破沉寂的人,将她倾身压在车内,退却温和眼神阴郁。
  姜时汕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慕郗城;连一句普通的话也能被他在言辞间激起层层杀意。
  “知不知道,嗯?”尾音上挑,带着威胁的意味。
  可就是如此神情凌厉的他都没有让坐在一旁的女子神情有所动容,她依旧沉静着一张脸,浅浅地应了句,“知道。”
  “知道?”他不怒反笑。
  “嗯。”
  坦然应答,神情自若,明显姜时汕处事风格,一点都不因为他找了她三天三夜有丝毫抱歉和愧疚。
  下车到慕家,在月光的清辉中,慕郗城看着姜时汕,突然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她没有心,而她,也再不是他的阿渔。
  就是这个结论成了整晚怒意的导火索,握住她的手臂,没有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他一路踉跄着将她拖到二楼卧室牀上,结婚这么久以来,完全顾忌她的意愿和感受,从不在她面前生气动怒,也从不碰她。
  可,现在怒火中烧,他只想占有她。
  想要一个人,‘心’和‘身’总要占有一样,‘心’不行,那就要了身。
  姜时汕从来都不是一个听话的女人,看出他意图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反抗,但是太晚了,当他将她按在牀上亲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放弃。在他扯掉她裙子的那一刹那,她的指甲死死地嵌入了他的腰际,留下一道一道狰狞的血痕。
  随着亲吻纠缠的前戏开始,她越来越觉察到自己的无力。再坚毅的女子在情。欲中,只能沦为弱势的承受一方。更何况这个男人是**高手,他懂得如何击碎她的全部脆弱。
  她是真的美,尤其是被迫承受他的那一刹那,简直妩媚惑人到极致。
  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姜时汕,打破冰封的冷然,美到令他惊艳,足以让他深陷情。欲的漩涡,难以自控。
  恰恰相反,时汕在初次欢。爱中感受不到任何快感,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完全转化为恐惧,太恐怖了,自己的脆弱完全被掌控在一个男人手里,痛苦难耐,却再也逃不开。
  不能再继续如此,所以在下一次他掐着她的腰自背后近。入的时候,她抓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直到尝到鲜血的滋味也没有松口。
  怎么能只让她一个人痛苦?
  时汕厌恶着他们纠缠时候的身体悬殊,可她更厌恶的是自己的弱不禁风,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最终深陷情。欲的时候,散乱着发,她被迫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阿渔——!”
  他轻抚她的脸,像是某种深入骨髓的确定,却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封。
  阿渔?
  她已经完全厌弃了他自以为是的游戏。

  ☆、第003章:恨意,他终是弄丢了她

  指甲嵌入他后背的力度加大,留下了几道狰狞的血痕。
  “怎么,弄疼你了?”扣着她腰际的手用力,像是某种讨伐的掠夺着,“乖,马上会让你舒服的。”时汕在被迫中看他,明明余怒未消的人,眼神里却能浸透着缕缕温柔。
  虚伪,假柔情,是这个男人惯用的惑人伎俩。
  她怎么可能因此就动容?
  承受着他的同时,时汕感觉到慢慢迟缓,身体也变得很轻,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她在发烧,今天上午刚吃过药,没想到深夜又肆虐起来,这也是她今天变得格外虚弱无力反抗的原因。
  终于,在他又一次带她攀上情。欲顶峰的时候,她迷离着眼,整晚只有气无力地说了两个字,“够了。”
  慕郗城承认这场欢。爱完全是因为负气,可当看到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对方不对,直到她滚烫的体温,余怒瞬间消退。
  “汕汕?”他伸手想要碰触她的额头,却被她直接推开。
  慕郗城怔了怔,在她发烧的时候不和她计较,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请家庭医生过来后他离开卧室。
  现在,凌晨三点,他在露台上站了整整三个小时后再返回到卧室外,踌躇了半晌,还是将主卧虚掩的门推开了。
  没有开灯的房间,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室内被笼罩在一种凄清的冷月光里。
  怕吵醒了她,有意放轻脚步,可当慕郗城进入主卧看到的是已经坐起来的时汕,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她也正在看着他,那样的眼里像是凝冻了冰。
  苍白的脸,被他咬得几乎充血的唇,睡衣领口的扣子向下解着几颗,锁骨上烙印似的吻痕格外刺眼夺目。
  “汕汕。”他靠近她,因为一旁还没有输完的生理盐水蹙眉,针头是清醒过来的时汕自己拔的,药液顺着针头浸湿了地毯,她的手背上有明显血痕。
  “怎么能这么不听话?”他伸手欲要抓她的手,只听她避开后哑声道,“够了。”
  够了,慕郗城,真的够了。
  姜时汕冷冷地瞪着他,无时不刻不厌恶他的自作主张。
  “阿渔,你——”
  “哗啦”一声一杯由冰块化成的冰水直接被她拿起来泼在了他的脸上,冰凉的水极致的冷,冷的不仅是体温,还有执着的内心。水珠顺着他的黑发不停地滑落,让他看着她,最终不怒反笑。
  微笑,落寞的微笑,比夜色都凉。
  “清醒了吗?”胸腔内压着一口怒气,让她说话的时候难受的咳嗽起来。“你应该懂得适可而止,你唔——”
  低头,咬着她的唇恶劣凶狠的吻了下去,“适可而止?慕太太什么叫适可而止。你是我妻子,我想做就做。”躲不开,时汕不肯示弱一口咬在他的唇上,使这个吻多了血腥的味道。
  “慕郗城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阿渔,我是姜时汕。”
  “我说是就是。”
  毫不讲理的语气,这个男人彻底激怒了时汕最后的平静底线,被玩弄于鼓掌的愤恼,让她竭尽全力推开他,撕毁了牀头刚被律师公证送回的结婚协议书。
  散落了一地的碎屑,她就这么看着他,不远不近的距离,神色因病态虚弱眼神却冷得要命,在这样的眼睛里,慕郗城看到了恨意,不加任何掩饰地赤。裸。裸的对他的恨意。
  这一刻,慕郗城突然意识到,他的阿渔还是被他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第004章:经年终相见

  两个月前。
  巴黎住宅公寓,简单的四菜一汤。
  和陆时逸坐在一起,时汕突然问,“十一,回国我还能吃到你做的饭菜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问得莫名。
  陆时逸夹了她喜欢吃的小菜放在她的小碗里,笑了。
  “怎么,回国才记起我的好。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做菜难吃吗?”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时汕低头尝了一口说,“确实难吃。”
  心口不一,和陆时逸相处,她变得偶尔不太坦率。
  知道时汕在想什么,陆时逸说,“放心,就算回国,我也能常去看你,还有干妈那么想你,不用在意你和家里人的相处。”
  放下筷子,时汕没吃多少,“我明白,只是不习惯。”
  这句话只是表面说辞,姜家关系有多复杂,她不愿提。
  如果不是每次母亲打电话来都带着哭腔催促,她也许会考虑定居法国。
  自九岁起和外祖母一起待在法国,即便四年前外祖母去世,她都没有想过要回去争夺什么。这一次,大概是逃不过了——
  良久,听到厨房的水流声,她猜得到陆时逸在洗碗,这大致是在这个薄凉的世上她唯一感到的暖意。
  手机的震动使她回神,手机加密软件弹出对话框,“近期,定居位置会发生变化?”
  “是。”
  “回国后把实际地址给我。”
  “好。”
  “注意安全。”
  没有再回复对方,时汕将聊天记录删除干净。
  起身,从冰箱里取了一瓶矿泉水,她靠在窗前,望着夜色初上的万家灯火明,一口一口啜饮着略显疲惫。
  客厅茶几上有一份随意丢在桌面上的文件,时汕知道那是那是陆时逸于巴黎市医院写好的辞职报告。
  她还记得他昨晚和她说得话,“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们可以永远留在这儿。”
  环境变化,易生变数,他们闭口不谈却彼此心知肚明。
  一零年的五月末,简单用了午餐整理好行李,出门时,陆时逸看时汕只带了几件衣服完全一副惯性出远门的样子有些无奈。
  一身简单的黑色连衣裙,一个背包,时汕看出他的诧异,她说,“我没什么要带走的。”
  这是属于她的简单随性。
  “再不济,不是还有你么?”一句话让陆时逸完全妥协。
  巴黎时间下午15:00,两个人一起搭乘由巴黎飞往海城市的航班。
  整整十多个小时的旅途,到达海城机场已经是北京时间的正午11:00。
  在飞机上呆的时间有些长,时汕贫血,下飞机有些不适的眩晕。
  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陆时逸嘱咐,“我去取行李,你到机场外等我。”
  “嗯,去吧。”
  5月末的天,国内天气燥热让时汕握着矿泉水瓶的掌心出了薄汗,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她只顾着向前走,却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

  ☆、第005章:死而复生

  在海城市,不论外人看富豪慕郗城的生活多么‘丰富多彩’‘艳闻奢旎’,可对他来说每天的日常用八个字就能说完:日出,工作,日落,休息。
  5月28号之前慕郗城一直维持着这样平乏的生活,今天照旧按行程出差加州,他没想到在到达机场后他的生活将发生难以估量的变化。
  太多次出现幻觉,太多次产生错觉。
  所以,当慕郗城在机场大厅看到从人群中正朝他走过来的女孩子时,他竟然选择了站定脚步,反常地没有上前。
  一众人赶加州工作航班,皆是高效率者,形色匆匆。
  可为首的上司骤然停下脚步,让所有人都突然觉得莫名。
  管彤还在和慕郗城报备今后两天的行程安排,而章理事早已经发现了异样,尤其是顺着慕郗城的视线看到迎面而来的人时,惊异中炸出了一身冷汗。
  死而复生?着实吓人。
  四年前,陈渔死后下葬的陵墓是章远出面替慕郗城买下的,现在眼见着死了四年的人突然出现,怎么可能不匪夷所思?
  稳了稳情绪,章理事最担心的还是慕郗城。
  “董事长?”章远叫他,显然他早已什么都听不见。
  此时,慕郗城眼中只有那个从人群中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女孩子,黑色的连衣裙,简单却很配她,骨骼纤细,好像长高了很多。
  迟疑着,他没有上前,因为他觉得这是幻觉。
  对,又是幻觉?
  国内,巴黎,澳洲,北美……这突然看到她的错觉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多年,慕郗城睁开眼第一件事,还是下意识得喊她一声,直到久久听不到回应,他会想起她已经过世的事实。
  所以,当他再次看到熟悉的她,就算是错觉他想多看看。
  但,当远处的人越走越近,他似乎能闻到她的发香,感受到她的呼吸。
  “慕董,我们的航班……”
  章理事打断管彤,“今天的行程取消,我来善后。”
  被管彤和章理事的对话分散了注意力,再回神,慕郗城发现不远处的人竟然没有消失。
  刹那间,他的大脑‘轰’得一声响,像是又回到了四年前的4月20号,五脏六腑拼命撕扯着疼。
  那天,她和他隔着听筒聊天。
  她说,“郗城哥,你21号回国?我们去海洋馆好了。”
  她说,“郗城哥,我刚拿到奖学金,22号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说,“快回来,我知道你想我了。”
  ……
  内心还没有想清楚,脚却下意识得向前走去,越走越快。直到站在她面前停下脚步,慕郗城都不敢伸手碰她,就那么看着,他怕吓到她。
  姜时汕被面前的人挡住了去路,抬头,看眼前的人眼神中从漠然变成了莫名。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阿渔。”他叫她,如梦似幻。

  ☆、第006章:遇见不相识

  眼前女孩儿抬头的那一刹那,让慕郗城在心底像是剜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整整压抑了四年的情绪齐齐翻涌而上,新伤附着着结了痂的旧伤纷纷裂开。
  是她,真的是。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人纤瘦清丽,墨色的眼瞳,眉梢轻挑的样子和他记忆中的人完全重叠在一起。
  ————————————
  过去的日子里。
  一起念书,一起上学放学,每天早上喊她起牀,和她一起吃三餐,一起翘课看电影,一起挨骂被陈叔罚。
  他教她弹钢琴,教她写书法,教她下象棋,天才少女学什么会什么,心高气傲,却在他面前总是很听话。
  14岁考上大学,聪慧,叛逆,陈家小公主谁都不怕,就怕他生气训她;了解彼此脾气秉性,相处不费力,不需要世故,更不需要刻意伪装;她生病的时候,最爱撒娇缠人,赖着他哪儿都去不了;要面子强撑坚强,却怕下水,怕打雷,怕蟑螂。
  南方梅雨季,打雷的晚上总要和他挤一张牀,捂着她的耳朵哄好久她才能睡得着。
  他祖父去世的时候,冻得他那么冷那么寒,大雨里她抱着他说,“郗城哥,我们回家。回家。”
  他失意沮丧的时候,她总一脸嫌弃,“笑笑吧,笑笑吧,不笑我就不要你了。”
  念一所大学,喝一个口味的饮料,穿一个牌子的运动鞋,买同款的手机,连手机号码都必须要连在一起的,她说,“不然,我总忘。”
  忘?不能忘。
  忘了谁都不能不记得彼此。相处这么多年,过往被刻在骨子里,融进血肉里,又怎么可能会忘?
  四年前,那场大火烧毁的一切,毁了陈家,毁了他们的过去,毁了他心心念的她。
  她死了,所有人都说她死了,尸检法医让他认领尸体的时候他都不敢看她。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恨自己,更恨她残忍的离开他,就只剩下他孤孤单单一个人。
  ————————————
  情绪翻涌复杂,压抑着,现在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慕郗城还是只叫了她一声,“阿渔。”
  像是无数次依存记忆中的熟稔感伸手想要碰触她的脸,最终碰触到的却只有冰冷的空气。
  他伸手,她避开。
  刹那间,手指尴尬地僵持在空气间,慕郗城拧眉。
  却听眼前的人冷漠地回复了一句,“先生,您认错人了,我叫姜时汕。”
  淡漠的眼神瞬间掠过他,甚至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秒钟,擦肩而过。
  先生?
  慕郗城因为这两个字,骤然恍惚了很久。
  “慕董。”
  章理事上前,看着消失在机场的那抹纤细的背影张口就问,“要不要去追?”
  “不用,不用。”
  章远一愣,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回答,而站在原地的人还在出神。

  ☆、第007章:危险男人

  机场,人员流动量大,呆在这儿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这次出差加州随行的高层也不在少数,惹人注目不说,搞不好被记者盯上又是麻烦。
  和管彤商议后,章远让她带着随行人员按行程赶加州商务航班,而自己却陪着慕郗城留在了这里。
  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管彤即便神色露出异样,但还是公事要紧,听从了章理事的安排。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慕郗城一起向机场外走,一路上章远觉得上司沉默的过分诡异。
  5月末的天,海城接连下了一周的雨后终于放晴,正午时分,正是阳光灿烂,可一出机场,一直没说话的慕郗城突然皱了眉,“什么鬼天气,晃得人眼晕。”
  晕?
  章远纳罕,想着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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