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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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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轻触她的脸颊,被她扶开,慕郗城无奈,“外面坏人多,不跟一跟,我怕你出意外。”
  打开抽屉,将那把黑色的美式手枪放进去,他对她说,“这个给你了。”
  时汕拒绝,“我又不杀人放火,留着它干什么?”
  不得不感叹他未婚妻被惹恼了后这张尖牙利嘴,慕郗城扯了一下嘴角,“原来我在汕汕心中就着这么一个大恶人的形象。”
  “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我可没说。”语毕,她轻咬了一下嘴唇。
  慕郗城枕在她的腿上,自下而上看到她咬唇的那一幕,眼眸暗沉。
  时汕有个习惯,总会在说完一句底气不足的话后,心虚地要一下嘴唇。和陈渔的轻微小习惯,一模一样。
  他冷眸眯着,看时汕粉润娇。嫩的唇,视线逡巡再到修长的脖颈,然后是宽松圆领露出的精致的锁骨,最后是包裹在衬衣里白滑丰腴的饱满。
  相比4年前的陈渔,现在的时汕身上有成熟小女人的味道,让人情难自控。
  直接翻身将她压倒在牀上,“你,做什么?”
  “恶人,当然是要作恶了。”
  唇角勾起邪佞恣意的笑,他将她的排斥的话缄封在她的嘴里,潮湿的舌强势地攻入,吞咽了她所有抵抗的言词。
  接吻,是会上瘾的。
  尤其是慕郗城发现和时汕接吻,会让他的块感和真实感成倍增加。
  四年空白的不甘心,沉闷和索求,全都在他对她的每一次缱绻的深吻里。
  只是,这一次急切地沾染了情古欠的味道,他有点执拗和她唇舌纠缠的霸道。
  时汕很青。涩,执着的抵抗根本经不起他技巧十足地撩。拨。
  她顽固着不想屈服于他,却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滚烫男性气息侵。入。
  慕郗城即便艳。闻不斐,但他从不和别的女人接吻,可现在他竟然选择在亲吻中用舌尖挑。逗对方的唇,吮。吻,舐咬。
  慕郗城在取悦她。
  他希望她可以在亲吻中愉悦而不是被迫欺。辱。
  时汕的背紧贴在牀垫上,后颈被他手臂勾着,让她的唇和他的贴得更近,近乎没有缝隙。
  可,还是尴尬到不懂换气和喘息,只中途亲吻着,近似大脑缺氧的感觉,让她白。皙的脸涌上一层一层的潮红。
  “小笨蛋,怎么还是学不会呼吸?”
  退开她的唇须臾,他开始亲吻她的脖颈。
  耳后,是时汕最铭感的地方,他有意亲吻着流连在那儿,不肯离开,直到看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布满潮红。
  一直以来时汕理智冷静,甚至有些冷血,可每一次被慕郗城强迫施加亲吻,她排斥,却阻挡不了这个男人一次比一次更恶劣的进犯。
  总是输给了她从未涉及过的领域——情古欠。
  比溺水还要难耐恐怖,令人窒息。
  终于在时汕以为自己就要沉入情古欠的死海海底时,重新又获得了呼吸和氧气,像是脱了水的鱼,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全身早已经从僵硬变得软的没有丝毫气力,睁开眼,下一秒钟她就像是跌入了一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看着慕郗城眉眼间的笑意,她的脸颊蓦地通红,有尴尬,有羞。涩,更多的确是作为女人的羞。耻感和挫败感。
  一次次被对方牵引着,不受控制,她真的输的太难堪了。
  伸手,扯过一旁的薄毯,时汕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想看到慕郗城眼里映衬出的那个自己,双眼含着潮湿如雾的水汽,满脸胭红。
  颜面尽失,这对她来说,像是耻。辱。
  慕郗城以为她害羞,也不再碰她,隔着薄被将她搂在怀里,“汕汕,吃了药睡吧。”
  睡?
  这个字眼,彻底点燃了时汕铭感内心集攒的恼意,扯开脸上的薄被,她说,“慕郗城,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慕郗城拧眉,眼睑半掩,遮住一抹阴郁,“这有俩牀被子,我们各睡各的。病了,不许胡闹在地上睡。”
  时汕默然,柔和的室内灯光照在她低垂的眼睑上,在脸上留下一大片暗沉的阴影。
  慕郗城给她倒了一杯纯净水,端给她后看着她将胃药吃完背过身躺在牀上,闭上了眼。
  “睡吧。”本想落在她唇上的吻,最后踌躇着落在她的额头上。
  暗夜里,是他的叹气声。

  ☆、第086章:同牀共枕

  邹家玫瑰庄园。
  晚上:二十一点已过半。
  对于慕郗城来说,在和时汕来邹家的第一晚,时汕在牀上休息,他彻底失眠了在露台上。
  第二晚,他独自一人在牀上,直到凌晨,他才抱着已经在地板上睡熟的时汕,小憩了一会儿。
  今晚是他们在邹家一起度过的第三个晚上,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牀共枕。
  即便,慕郗城在睡前和时汕商量好,“我们这儿有两牀被子,我们各睡各的。”
  可,时汕明显不信任他,更不相信他的鬼话。
  一直到后来时汕躺了一会儿,心里藏着几分忌惮,她实在没有办法忽略睡在她身边的人。
  于是她又突然坐起身来,说,“我想洗澡。”
  “去吧。”
  在黑暗中帮她打开台灯,慕郗城也没有说什么。
  即便,他太清楚她在‘撒谎’,也没有直接戳穿。
  不过是不想在他清醒的时候和他待在同一张牀上,找什么‘想洗澡’的借口?
  室内空调,调度的室内温度很舒适,时汕却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只因为躺下后慕郗城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太强,让人不论如何都很难忽视。
  可,当她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发现室内关了台灯,换成了明亮的吊灯,一室明亮。
  而慕郗城穿着睡衣,他手里翻着一本书靠坐在牀头。
  他怎么没有继续睡?
  时汕蹙眉。
  看她推门出来,慕郗城神色浅淡地说了句,“洗好了,就睡吧。”
  语毕,指了指双人牀右侧起初她睡的一牀薄被,倒也显得坦然。
  滴着水的卷曲长发,刚刚沐浴过,时汕的肌肤白希到剔透,透着浅粉色的晕泽。
  坐在梳妆台前擦拭长发,反反复复,半晌过去仍然是湿漉漉的。
  这个时候,坐在牀上的慕郗城手里有一本杂志,一翻就是两三页,明显他的心不在这本杂志上。
  时汕想要等慕郗城睡了,自己就在沙发上对付一晚,这样也会少一些尴尬。
  可,对方似乎就那么坐了很久,并没有提前入睡的迹象。
  于是她问了句,“慕郗城,这么晚你还不睡吗?”
  手里的杂志又翻了一页,他没有抬头,说了句,“过一会儿就睡。”
  一会儿是多久?
  模棱两可,每个人的‘一会儿’都有各自的标准。
  理科生姜时汕讨厌这类不精确的词语。
  擦着头发,她陷入沉默。
  实际上,慕郗城不睡,是在等时汕,左等右等等不来,彻底拧了眉。
  将手里的杂志合上,换了拖鞋他朝她走了过来。
  时汕一愣,手里擦头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俯身捡起来她掉落的毛巾丢在一边,慕郗城问,“时汕你今年几岁了?”
  “嗯?”
  “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没长大的小孩一样?”不省心。
  从浴室找了电吹风吹来,插。电源,给她吹头。
  时汕一愣,“给我吧,我自己来就好。”
  慕郗城,她用不起,更没有和他亲密到这步田地。
  可对方却不肯将电吹风给她,“就你的速度,等你吹完天都亮了。”
  时汕:“。…。。”
  修长的指在她柔软卷曲的长发里穿梭,没有任何烫染过,她是天生的微卷发质。
  柔和似是而非的松散浅波浪,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在淡静中透着慵懒的妩媚。
  时汕并非真的不爱笑,她笑得时候,唇角上扬的弧度很浅,所以时常给人漠然不合群的错觉。
  头发吹好吹干了,完全不是时汕想要的预计结果。
  错估了慕郗城会直接睡不等她,更没想到会帮她吹头发。
  看来,她对这个男人还是一点都不了解。
  还是说,对她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体贴备至,一直是他惯用的伎俩?
  再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时汕在慕郗城关灯后上牀重新躺回去,背对着他,下意识地向牀侧外沿靠。
  抓着薄被,莫名地,时汕总是觉得有些热。
  折腾到现在,不但没有丝毫的困意,反而睡意全无,明天就是她作为巴黎第五大转校资生的博士生面试,现在睡不着,这状况有点儿糟。
  “睡不着?”一片昏暗中,有清冽低沉的嗓音从她左侧的位置传过来。
  时汕一惊,还没应声,就听对方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不然,我陪陪你?”
  陪什么?
  陪她失眠?那他主动消失就好了。
  心里这么想,可时汕没有真的说出来,毕竟对慕郗城她还是有些忌惮的。
  这种忌惮很莫名,最起初即便知道他传言恶劣甚至背景暗黑,都没有怕他一点,现在却越和他相处,偏偏越忌惮他。
  怕什么呢?
  时汕正想着,突然被自她背后抱住她的人,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慕郗城。”她挣了一下,却被他隔着被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薄凉的唇碾压过她的耳际,“还不睡?咱们宝贝儿是不是要听睡前故事才能哄睡着?”
  时汕被他调侃的有些羞赫,扭过头,看了一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正静静望着她的人。
  转身,她推开他搭在她腰上的手,不舒服地挣开后继续向牀沿靠。
  慕郗城看着她,淡漠道,“再继续向过靠,一会儿准从牀上翻下去。”
  时汕:“。…。。”
  哪有他这么恶意诅咒人的?
  背过身去,不理他,她就靠在牀沿上睡。
  看她执着,慕郗城也不再动她。
  一直到牀头的闹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汕卷着一牀薄被倚在牀侧,渐渐困倦睡了过去。
  而,慕郗城却和往常一样,一直都睡不着。
  真正一直闹失眠的人,其实是他。
  来邹家的第一晚他一。夜没睡;
  第二晚,下牀他主动抱着熟睡的时汕,也只小憩了一会儿;
  今天的第三晚,他现在躺在牀上,远远看着时汕裹着薄被的后背,想:这张牀还是太大了一点儿。
  然后就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伸手打开抽屉想要取安眠药,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失眠十足折磨人,尤其是这样夜深人静的孤寂夜晚。
  但,慕郗城早已经独自尝了四年无眠夜的难言滋味,甚至对夜晚有些麻木。
  现在,时汕在牀的另一侧,慕郗城不睡觉,就那么看着她的后背。
  实际上,他是在等。
  曾经,只要是和陈渔躺在一张牀上,不论睡之前陈渔距离他多远,可一旦睡着了,她就会无意识地靠过来向他怀里钻。
  这是第一次和时汕真正意义上的躺在一起,没想要过去抱她,因为他想等等看。
  可缱绻在牀侧睡着的人睡相良好,太安静了,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都不变。
  终于她动了动,却也只是翻身。
  慕郗城越是看这样的时汕,眼眸里越是暗沉,在他彻底变了脸色以后。
  终于失了耐性。
  直接起身过去,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按在胸膛前。
  他的动作有点大,时汕蹙眉,眼睫一颤颤的几欲苏醒,后来没有挣过十足的困意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就算这么搂着她,他还是觉得不对,看到裹在她身上的薄毯,慕郗城直接轻巧地剥了,让她睡在了他的被子里。
  至于时汕的这条薄毯,被他一脚踢到了牀下。
  多余!
  抱着臂弯里的她,这下可以睡了,却因为他抱着太紧,在这个时候时汕有苏醒的迹象。
  没有睁开眼,睡梦中她呓语着呢喃了句,“慕郗城,你怎么还不睡啊?”
  “乖,这就睡了。”
  时汕早已经睡熟,他俯下身嘴唇贴在她的耳际上,轻轻落下一吻,这个吻里隐匿着万般珍惜的柔情。
  有她在怀里,他会有安心的感觉。
  有时候安眠,不见得是因为困倦,是心被填满充盈后由衷安逸而眠。
  ——有你在身边,在漫长孤寂寒冷的夜都变得异常温暖,缱绻温情。
  这个夜晚有人睡得异常舒适沉稳,相反就有人睡得有些难受。
  时汕很热,睡梦中像是被什么紧紧压着,慕郗城将她抱着太紧,生怕她消失不见似的。
  这一觉,时汕睡得很疲惫,但终究是没有苏醒过来。睡相宁静。
  一直到清晨的早上,当她彻底清醒后,彻底不能再保持睡眠中的宁静了。
  和每天清早一样,不用闹钟,时汕在长期的生物钟作用下清醒过来。
  当她睁开眼,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俊脸,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沉睡的脸上,十足的养眼,男。色惑人。
  然而时汕并没有时间关注这些,只因为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分开两牀被子睡的人睡在了一起,更让她彻底羞赫的是,一牀薄被下,慕郗城身上穿得睡衣整整齐齐,而她竟然是不着寸缕地全果。着被他搂在怀里。

  ☆、第087章:她的比较甜

  这是端午节后的第二天,夏至未至。
  室内温度计显示清晨室内温度:25摄氏度。舒适,适宜。
  可,现在的时汕却像是全身肌肤下的血液都灼烧了起来一样,热,太热。
  这样yi丝不gua地被慕郗城抱在怀里,她羞赫到完全不能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以至于她在难以置信的情绪中,就这么沉默了5秒钟。
  5秒钟后,搂着她的人渐渐转醒,“早。”浅浅一笑,他环在她胸前手臂,真实地触感让时汕彻底清醒。
  真相往往残酷。这是真的。
  伸手环着胸在薄被下后退,完全没有时间理智,也没时间思考。
  “啊!——”地一声时汕近似崩溃的尖叫,却被身旁的人捂住了嘴。
  “嘘,别出声,大家都还在睡。”
  被慕郗城再次搂在怀里,时汕的脸比起初更加的通红,除了羞赫最多的是羞恼和愤恨。
  一把推开他,她用牀上仅存地薄被裹住了身体。
  然后望着卧室地上,四散的她的衣服,从外到内,一件一件散乱在地毯上旖。旎至极。
  越看脸色越难看,最终沉着脸她对上了慕郗城的视线。
  将她身上的薄被给她盖好,他无所谓地下牀,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从地上捡起来。
  棉质的女士衬衣,靛蓝色的长裙,再到浅嫩。粉色的内。衣、以及……
  “不许捡!”
  环抱着被子坐在牀上的人已经到了情绪隐忍的极限。
  慕郗城捡起来她所有的衣物放在一旁,睨了牀上的人一眼,眼神里有显而易见的笑意。
  “汕汕,我本来以为,裸。睡的人都和我一样是在睡前脱衣服,可你睡着了再脱衣服,真有特色。”
  恶人先告状!
  时汕很清楚自己的习惯,从来没有在睡着后脱过衣服。
  这里,明显有人在颠倒黑白,恣意挑战她的忍耐极限。
  白希的脸上满是潮红,时汕瞪着恶劣的男人,怒愕,“慕郗城,你是鬼吗?”
  见过骂人难听的,也见过骂人不带脏字的,可慕郗城第一次看到时汕这样骂人的。相当的‘有特色’。
  不让人觉得生气,反而想笑。
  但是,她正窝着火在气头上,他哪儿能笑。
  “阿汕,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怎么和你睡了一。夜就变成鬼了?”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完全火上浇油,时汕的怒意更深了。
  “你无耻。”她瞪着他,目光里的冷然凝冻成冰,“每天鬼话连篇的,你不是鬼是什么?人哪有你这么下流的?”
  现在,开始变成人身攻击了。
  “你这么陷害我,看我难堪有什么意思?”
  他走过去,漫不经心道,“早说了,这衣服是你睡着了自己脱得,你不记得了。”
  “胡扯!”
  “说话讲求证据,我怎么可能胡扯?”从一边的茶几上拿起手机,慕郗城继续道,“我手机上有留你昨晚脱衣服的录像和照片,要不要看看?”
  时汕完全怔住。
  视线一边在她身上逡巡,他一边嗓音暗哑道,“咱们宝贝儿身材可真好。”
  “下流!”
  蓦地,时汕脸上的潮红肆虐,不是羞的,是气得。
  她怎么可能再继续相信慕郗城的鬼话。
  不用想也可以大致猜到,是她被脱了衣服拍下来的照片。
  不着寸缕的照片被人拍了拿在手里,慕郗城又抓她把柄和软肋,作为威胁她的筹码。
  握着手机,慕郗城冠冕堂皇道,“我对自己未婚妻下流,这不算下流。”语毕,冲她扬扬手里的手机,眼神暧。昧不明,“真的不想看吗?”
  心里窝着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限,时汕直接潮气一旁的枕头直接朝他砸过去。
  这‘报复’太温柔,慕郗城丝毫不介意,利落地用手伸接住枕头,安放在了一边。
  不再继续逗她,他说,“听话,别闹了。今天你有F大的面试,换了衣服下去吃早饭。”
  一大早,生了大气。她怎么可能马上就缓过来,任凭慕郗城好心和她说什么,她都不领情。
  越想越生气,尤其是看到他手里的手机。
  说不过他,就开始‘砸’。
  牀上的枕头,牀头的闹钟、杂志、相框、日历,一个一个都被她选做了攻击他的‘武器’。
  可,慕郗城方向感强,动作也足够快,任凭时汕砸什么东西过来都能稳稳地接住。
  她‘砸’他,他不阻止不责备,也不躲开,由着她的性子让她‘砸’过来,再稳稳接住就是了。
  每一次都被他接到。
  时汕沉着脸,不再‘砸他’了。
  将所有的东西依次放回原位,他看着她浅笑,“砸到消气了没,没有,你再用这些东西砸一遍,我保证不躲。”
  惹了人还向对方恣意挑衅,他厉害!
  时汕冷静下来,不再和他继续争执。
  “乖,再晚就迟到了。我下楼等你。”
  看着慕郗城出门,时汕低咒了一句,“chenapan!”(法语混蛋)
  门外,出了卧室门的慕郗城,直接下楼到餐厅,挑了一瓶红酒后打开,倒进杯子里。
  侧身倚在橱柜上,他一边喝酒一边看手机里的照片,一向冷俊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笑意。
  实际上,他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昨晚看时汕睡着后偷拍的一张睡颜。
  照片里,女孩儿睡脸宁美,卷曲的发随意散在枕间,纯真而美好。
  将曾经用作私人手机屏幕的陈渔旧照删除,他选这张做了桌面。
  昨晚,被他搂在怀里,听她总喊热,就帮她脱了衣服。
  原本想早上看她反应,可倒了后来,完全是自己受折磨。
  将近凌晨,给时汕脱了衣服,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尤其是,她太青。涩了,害羞的时候,全身白希的肌肤全都透出了玉粉色的柔嫩晕泽。
  只轻微碰一下,就有反应。
  十足敏。感。
  以后,可不敢再这么给她脱衣服,抱着她,实在难熬。
  ——小妖精。
  不觉间脸上挂了笑,慕郗城继续喝酒,抱着她呆了一。夜,反反复复的受煎熬。
  不能再想了,否则完全是自我折磨。
  喝酒,继续喝酒。
  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连续不断。
  ——
  今早用早餐,餐桌上,陈屹舒见时汕又沉默不说话,不免忍不住猜测她和慕郗城两个人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他们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大了,她做长辈的不好过问。
  便只能在起居饮食上照料到位,对着时汕笑了笑,她问,“昨晚还睡得好么?”
  不经意将时汕努力选择忽略的事情又提了起来。
  瞬间,她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
  陈屹舒问,“是不是不舒服?郗城,你怎么不好好照顾阿汕。”
  见慕郗城眼神有笑意,她马上明白了,“你是不是又欺负她?”
  “没,没有。”
  虽然听慕郗城这么说,但是陈屹舒看时汕越来越差的脸色,大致知道,“你们两个呀,天天闹腾什么?”
  这是斥责的话,可陈女士的语气却是哭笑不得的。
  早年,慕郗城和陈渔就爱闹,每天早餐都吃不好。
  这下可好,现在又跟过去一样了。
  不过,这样才像个有了人气的家啊。
  盛了一碗苏州的海鲜小馄饨,陈屹舒说,“阿汕尝尝味道,今天一早厨师刚包的,汤浓味正。”
  上一次吃鱼肉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怕长辈觉得娇惯,她从来没有再陈屹舒面前提过一次她不能吃荤这件事。
  可,为了不想扫长辈的兴,时汕完全是害了自己。
  接过陈屹舒手里的海鲜馄饨,用小勺盛起来时汕轻咬了一口,只咬到皮,没有到馅儿。
  “味道很好。”她说,算是对陈屹舒的回应。
  “喜欢就多吃点儿。”
  看陈女士脸上有笑意,馄饨皮咬下来,慢慢嚼完了,刚说完好吃现在放下勺子不吃显得怪异。
  真的要吃吗?
  踟蹰着,要不要继续吃的时候,只见猝不及防中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慕郗城就着她的勺子将她只咬了皮的馄饨吃了下去。
  “味道确实很好。”说罢,就着她的勺子,将她一碗海鲜馄饨汤里本就没几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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