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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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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和我这样的人计较。”
弯腰鞠躬,嘉禾心里不平。
这个那年差点害死她女儿的魔鬼,再相遇,她竟然还要在她面前这么卑微。
夏天,她身上的裙子是雪纺质地的,很薄,在弯腰的时候能隐约看出她瘦的不成样子的肋骨。
一根一根,像是蝶的残翼。
四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喜欢趴在他的膝盖上,让他轻抚自己的背脊,像是一只慵懒永远不懂食髓知味的猫。
可惜,那只是过去。
“禾禾,你太心急,我还没有谈条件,你不用这么急于证明你态度的转变。”
“你耍我?”
她直起身子瞪着眼前的人,近似咬牙切齿。
“傻姑娘,没人要你卑躬屈膝,也没人要你用这么委屈的态度说话。”
四年前的陈嘉禾本性并非隐忍有度,曾经她也傲然不可一世过。
优秀,医学界早熟的天才,让她有足以为傲的资本。
可太过优秀的人,是不被容下的。
很快阿奈转学至巴黎第五大,那样的世家身份,将嘉禾的优秀完全嫉妒在心里,利用法国贵族阶层的身份地位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她,不惜用外婆的死活威胁她。
才让嘉禾,面对冷然的校园暴、力,彻底绝望后,养成了隐忍的性格。
可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她何必再对他有半分隐忍。
嘉禾并不靠近他,只是站在一个距离顾怀笙不远不近的距离处。
她说,“说吧,你要开出什么条件才会答应要将资金拨过去。我全部会答应。”
坐着的人终于起身,修长的身形,她记忆中的那股清寂的味道迎面而来,明明是盛夏,却将嘉禾冻得冷得要命。
“既然,我提什么条件你都能答应,那就脱吧。”
脱!
这个字,羞辱的意味太浓重,嘉禾望着他却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静的多,她冷冷地问他,“只要和你上牀,你就能帮慕威森吗?只可惜,我对你一点情分都没有,别说别的,就是和你共通站在一间房间里,我都厌恶的要命,你还是想想其他的条件,让我下跪都可以,但别靠近我。”
四年,到底她还是长大了,不然她是断然不会说出能这么惹他生气的话的。
“你不是说什么条件都答应?”
嘉禾摇摇头,直面他说,“别的条件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我的身体是要给我未来丈夫看的,我还没有嫁人,和你想要的那种女人不一样。”
“你想嫁给谁?在纽约宋菱给你安排的未婚夫,还是在国内柳湘萍给你安排的陆时逸?”
“既然你查的这么清楚,就应该知道,我迟早会结婚,而且和你永远不会有关系。”
是,这四年里,他一直在查她,最后终于把她查的彻底而通透。
她的脾气其实没有表面那么温顺,那么好。
固执的时候,更是强硬的要命。
譬如现在,譬如现在的陈嘉禾。
但是,听着她的这些话,他似乎没有意外,也没有生气,“禾禾,没有人比我了解你,这辈子你不会嫁给别人了,你只有我。”
“别叫我,你别再这么叫我了!”
嘉禾瞪着他,情绪在失控的边缘——
“你忘了你19岁的时候,就说为了我,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个孩子……”
孩子?
不提孩子还好,提了孩子,像是一切事故的导火索。
嘉禾突然记忆翻涌,想起那年她20岁,怀孕才8个月都不到,那天晚上孩子在她肚子里动的厉害,她好害怕,好疼——
蒋虹芝犯病,打的她浑身满是伤痕,她吓坏了不敢出房门,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终于肚子不再痛的时候,她冒着雨偷偷跑了出去想要见他——
那晚,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见到他就能得到救赎,这个世界没人体谅她,没人爱她,她20岁一意孤行的爱着一个人,不惜为他怀孕生子——
可是之后,她面对的又是什么?
冰冷的意愿,被强制打进她肚子里的催产药,不到半个小时阵痛就开始——
她的孩子连月份都不足,就要被迫出生——
那样尖锐的催产药剂针,她发了疯的挣扎,咬破自己的嘴唇,连牙印都流着血,可是还是没有保护的了自己的孩子,被强行注射催产药后,她痛不欲生,真怕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会是死胎——
她以为她在那天会死。
嘉禾她太恨了,心里的恨意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忍耐,倾巢似的爆发出来。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还是和四年前一样那么的清隽矜贵。
可是,她完全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恨,她看着他轻抚自己的发,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出来。
“禾禾——”
他又用这样的嗓音叫她,明明把她害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人是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叫他。
“你别这么叫我,你不要你这么叫我——”
嘉禾愤愤地望着他,近似报复似的说,“我再不是以前那个陈嘉禾了,我会嫁给别的男人离你远远的。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一点关系都不会再有。”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才管用。”
衬衣被撕扯的瞬间,嘉禾不停地扭动着,后来手腕被他死死扣着一只,她就用另一只从手袋里渐渐地背着身子摸索。
她挣扎地非常厉害。
夏季雪纺的裙子被撩高的瞬间,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大腿内侧,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终究是没有找到。
曾经,他们也曾成双成对的好的令人羡慕眼红,那个时候他没送她戒指也没有送她其他的首饰,给她的只是一条近似失传的银铃链子。
据说,那是戴在脚踝上的,奈何,嘉禾实在是太瘦了,在她白希的脚踝上缠上三圈也还是松松垮垮地,后来她嫌麻烦,就将那条银铃链子顺着脚踝向上推,直接扣在了大腿侧。
本身链子末端的银铃,却近似旖旎地垂在她的腿侧,银链上的银铃映衬着雪肌那样十足活色生香。
原本以为扣在那里总会拿下来,但是,不知为什么时间久了就再也取不下来。
像是成为了某种隽永的象征。
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给你的东西呢?”他问她,语气森然降下来。
“丢了,早就把它扔了再也不想要。”
而嘉禾看着眼前的人,一手握住自己早就藏好水果刀,“顾怀笙,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赫然多出来的一把水果刀,那一刻嘉禾想到自己的女儿,想到差点就死了的梅梅,全身的气力都凝聚在手上的那把刀上,闭上眼,她心一横就刺了过去。
此时,守在外面的人再过迟钝,也都蜂拥而至,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毯上,满室的血腥味道——
室内的沙发上,被桎梏着手腕的女子,胸襟大开,墨色浓密的长发落在匈前,遮掩了雪软的弧度,可她的手里握着一把刀——
随后,很多人一起蜂拥而入,郑东握着枪,容雅冲进来的瞬间,就将上膛的枪,指向了陈嘉禾。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先生?”
容雅诧异,黑洞洞的枪口被人用掌心捂死,她气得要命又不敢大意开枪。
肩膀上的鲜血还在流,顾怀笙扯过一旁的外衣盖在嘉禾的身上,对所有冲进来的人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第570章 (结局卷)就算我死,你也要陪着我一起下地狱
肩膀上的鲜血还在流,顾怀笙扯过一旁的外衣盖在嘉禾的身上,对所有冲进来的人冷呵,“你们都给我出去。”
“先生?”
容雅仰头看着面前这张冷厉的脸,似乎不敢相信这是顾先生会说得话。
在看室内的真皮沙发上,即便这么多人进来全都用枪指向缱绻其上的陈嘉禾,她手里握着的那把刀还在淌血,可她却没有胆怯和后悔。
这世上大抵谁都没办法预估到母爱是一种何等伟大的存在,能让一个温婉的女孩儿爆发出这样巨大的力量。
她不惧死,为了女儿她什么都敢做。
容雅看着陈嘉禾,眼神里有种晦暗不明的情绪,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太嚣张了!
郑东接话,“先生,你看现在这……”
“没听到吗?把枪收了都给我出去,谁敢动了她,我让谁现在就死!”
郑东没有办法,只能挥手让四下的人全部都散了,再扯着容雅的手臂将她向外带。
容雅的视线怔怔的望着那张清隽苍白的脸,手里上膛的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她死死地瞪着沙发上的那个女人,仿佛能用眼睛在她血肉里剜出一个洞。
室内的门关上前,容雅的视线里只剩顾先生修长苍白的指,扣在淌血的肩膀上,红的能刺伤她的眼。
人的勇敢只是一时之举,等气焰渐渐浇灭了,就再不如当初。
嘉禾这一刀虽然没有扎进要害,但还是下了狠心的,扎的那么深,又直接从他的血肉里抽出,鲜血氤氲开顺着他真丝白的衬衣向下淌。
顾怀笙身体本就不好,现在失血过多,站时太久有半分踉跄也是应该。
她从没见他流过这么多的血,见他身体轻晃,‘哐当’一声她手里的那把水果刀落地,立即过去扶他。
像是一种本能。
大脑还没有思考,下意识的伸手。
四年的默契,她没有办法对他说拒绝,有种人是长在她生命里的,如果真的刺向他一刀,势必也在自己的心脏上狠狠地砍了一刀。
将他扶着坐在沙发上,嘉禾慌了,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衣就要帮他包扎,她的眼泪混合着溅在脸上的血水汹涌而下,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论如何,都做不到对他出手。
这一刻,她好恨啊!
她恨自己爱他,恨自己为女儿什么都做不了。
“禾禾,别哭……”
“别说,你闭嘴,别这么叫我——”
嘉禾哭得很凶,这四年她在落魄,再被人残害,就算是被秦苒逼迫到那个份上,她都没有哭过,但是现在她哭了,哭得近似崩溃。
他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近他的怀里,重新将地上那把刀递给她,苍白着脸睨着她,握着她的手将刀刃抵在自己的胸口上,对她下命令,“你不是恨我,动手。”
嘉禾被他强意握着那把刀,像是在承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她的手指不停地瑟缩着,眼泪一滴滴溅在彼此交握的手指上。
最终还是拼命地摇头,眼泪疯狂的掉,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顾怀笙,你别再这么折磨我了,你明知道我下不去手。”
是她太傻,一门心思想要捅死他为女儿报仇,却发现自己还记挂着他。
嘉禾的眼泪掉的厉害,他拍拍她的后颈,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她空出一只手将他肩膀上的伤口用撕扯后的衬衣绑好,等他俯身亲吻她的眼泪,他的唇一如既往的冰,嘉禾发了疯地开始推拒他,在他耳边质问,“顾怀笙,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你怎么能?”
她一字一句地恨意从口腔里爆发出来,感觉到他的吻从她的面颊不断向下,嘉禾瞪着他,布满血丝的双模里演绎着没有穷尽的恨意。
“你别碰我,我已经有未婚夫,我会嫁给别人都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她下不去手杀了他,但是言辞上一点都未曾示弱。
“看来,你忘了你是属于谁的?”
一把将她纤瘦腰际的裙子扯下来,笔直修长的腿,肌肤美得白希如瓷器清白的釉。
嘉禾发了狂一样的挣扎着,又被他死死按在沙发上,本身的衬衣早已经在之前被他扯掉,那样黑色的匈衣半扣在旖旎的蝴蝶骨上,香艳至极。
“顾怀笙,你混蛋!”
她突然像是困兽突破重围一样,直起身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一刻她是真的想要一把掐死他的,脸上流地不知道是血还是泪,却被他扣着她雪白的腕子用雪纺裙上的白纱一层层地桎梏住。
嘉禾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惹怒了他。
她怕了。
“顾怀笙,你别这么对我。”沙哑的哭腔更加肆虐。
但是,从没有放弃反抗和挣扎。
她太了解顾怀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了,他从不向人低头,也不妥协,今天的一度忍让已经到极限。
容雅和郑东站在门外,室内再好的隔音效果,都无法压制室内那样混乱的声响,仿佛有水杯碰到碎了,玻璃渣子迸溅了一地。哭声肆虐。一点都不安分。
容雅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从苍白到鲜血直淌,最终她握着手里的消音手枪扣动扳机对着一旁的落地白瓷花瓶就是一枪,花瓶四碎的瞬间,让所有人皆是一怔。
人人都知道,容雅四年前留在先生身边,说是医生倒不如说这个出身军人世家的女孩儿。
表面上是先生的医生,实则是近身保镖。
所有人躁动不安,为先生身上的伤,郑东却显得格外镇定,他环着双臂,微眯着狭长的丹凤眼道,“急什么?那是先生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便好。”
容雅不说话,握着手里的枪倔地厉害,让郑东讶然地发现,这模样和当年的——是真像,真像啊。
摇摇头,靠在墙壁上,他闭上眼近似假寐。
不过里面的动静确实比他想象的要激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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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已经渐渐脱力,昏暗的室内,窗帘原本就是关上的,这样的静谧,那股冷地要命的木兰香窜入她的体内,似乎也能将她一起给冷冻了,就此和他的身体冰封在一起,生生世世羁绊着,再也不分开。
“哭什么?为什么哭?”
他吻着她的泪,嗓音暗哑。
他的眼神很深邃,让人不由自主的沦陷,嘉禾瞪着水润的眸,眼泪似乎像是止不住一样,依旧疯狂地向下涌。
如白釉的雪瓷美肌,扭动的身子,在漆黑沙发的映衬下,不自觉的演绎出惊天动地的活色生香。
“还想要嫁给别人?”他问她,分明是别有用心地报复,嘉禾的手被绑在一起,她张嘴咬在他的手臂上,非要折腾的见血,才能填满她内心的所有愤恨。
“我说了,我们这辈子再相逢也只能做陌生人。我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嘉禾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像是满心绝望般的眼泪浸湿了眼角。
“是不是,我说了算。”
按着她纤细的腰,自她背后直接彻底地要了她,这完全如同折磨一样的疼痛,让嘉禾整个人难受地蜷缩了起来。
她放弃了所有挣扎,其实相对于这些,她更不惧怕羞耻的是这样难以启齿的姿势。
她的心理底线让她承受不了这些。
尤其是背后的侵入,让她觉得自己像是——
他吻着她的后颈,让她彻底认命的没了气力,曾经的他抱着她,那样的怀抱温暖的让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安然休憩的地方。
他对她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其实,现在时隔四年,他依旧在她心底是那样的存在。
她是个失败者,她的恨竟然输给了她的爱。
他的呼吸,他的体温,还有她熟悉的他的吻,别样的冷的唇落在她的肌肤上,能勾起她沉寂在体内的躁动。她眼泪一点点浸润眼角,“怀笙——”
“你放了我吧,我们不会再有可能——”
“你该知道我的底线——”
他吻着她脸色的泪,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直面相拥,嘉禾竟然能感觉到她爱他。
多么可笑。
对于害她至此的这个刽子手,她竟然还爱他。
“现在,还不清楚自己该说什么话吗?”
想到自己的女儿,嘉禾依旧坚定,“我要离开你,再也不见你。”
——否则,我的心会因为你而死的。
“你敢再说一遍——”
“我要离开你——我——”
她因为他的大力动作,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肩膀还在淌血,嘉禾搂着他的肩膀,再这一刻像是真的怕了,竟然分不清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恨。
“陈嘉禾就算我死,你也要陪着我一起下地狱。”
☆、第571章 慕郗城命硬,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从清晨一直折腾到近似午后,嘉禾不知道自己如何逃出来的,对她来说那是逃,但是对于郑东来说,他站在一旁的走廊暗影里,对顾氏的员工一一通电话,让各部门给陈嘉禾小姐放行。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这是先生的意思。
能捅了顾先生一刀,还这么无法无天、大摇大摆地走出顾氏的人,真的是罕见了。
午后的室内。
一片凌乱,餐桌上的法国菜凌乱在一旁,其实都是心意,郑东已经彻底明白。
这是为谁准备的,奈何对方丝毫不肯领情。
顾先生的专属医生,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从不吐露自己姓名,是个医学界的鬼才,因为他手上带一串9颗紫檀珠子,所以先生叫他阿九。
至于容雅,只负责日常检查。
相比阿九,她的职责是双向的:既要保护先生安全,又要懂些医疗知识照顾他。
阿九不多话,但是遇到先生受伤,脸上的神情即刻就臭了起来,“顾少校,真是好本事,曾经叛乱分子进不了身,一米内皆能击毙。现在能让一个黄毛丫头伤成这样,也就是她下手轻,不然你有几条命让她砍。”
阿九嘴毒,曾经救过顾先生的命,所以除了他,从没有人敢这么对顾先生说话。
顾怀笙阖着眸靠在藤椅上,让阿九给他包扎,向来爱理不理的样子,医生的话不知他到底听进去多少。
甚至阿九怀疑,他根本就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半晌后,他轻咳了一声,攥拳抵在唇边,睁开眼睛的瞬间锋芒尽显。
他说,“当时,我注意地不是她的刀。”
阿九一愣,细细思忖着他话里的深刻含义,沉吟了一会儿,即刻领会到男人才能通透的意思,“涩域迷眼,眼睛盯着人家往哪里看呢?活该被小狐狸精捅死。”
阿九说完这些话,竟然诧异地发现坐在藤椅上,脸色苍白的人,万年清寂像是浅浅的笑了。
他唇角有轻微的弧度。
阿九没已经好几年不曾见过先生这么笑过,想到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小狐狸精,直撇嘴,“既然都找上门来了,为什么不留下她?明明就宝贝的不行,还任由着她这么胡来。到时候还是你自己心疼。”
因为失血过多的人再次盍上眸,他说,“你不懂,有时候恨比爱好,我们那傻丫头固执的要命,她认准的事情就不会更改。不让她出出这口恶气,留下她她也不甘心。”
阿九无奈。
明明曾经是一个那么勤奋上进,性格又温婉的丫头,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红颜祸水,一点都不假。
体会出先生话里的深意,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握着笔在一旁写起了药单。
室内即刻又恢复了清寂,仿佛刚才混论一片的场景根本就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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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郑东看来虽然陈小姐在的时候这里被折腾的天翻地覆,但是能让先生有这样大情绪转变的只有陈小姐能轻而易举地办到。
正当他出神,忽听阖着眸养神的人问,“容雅呢?”
“她固执的很,她那脾气一心护主,先生应该比我们清楚。这次让您受了伤,她——”
“叫她进来。”
“是。”
容雅跟着郑东进来,站在她身后,脸上有种少见的小情绪。
“顾先生——?您还好么?”
垂着眸,瞥见地上那件染了血的真丝衬衣,容雅就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她眼睛红了又红。
忽听,顾怀笙开腔问,“今天,是谁带着那些人突然闯进来的。”
这回,郑东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了,怕是对于那么多人拿枪指着陈小姐这件事耿耿于怀。
从来,只要先生不允许,从没有人直接闯进去的例子。
但是,今天容雅直接撞开了门,让门外的一众人见了那紧急的状况,才纷纷入内的。
不管怎么说容雅都是个23岁的姑娘,太年轻,冲动是性子里的事情。
先生虽然雅和,但是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丝毫不留情面。
郑东有庇护的意思,“先生,是我,抱歉是我今天太鲁莽对陈小姐不敬。都要怪我。”
对那个女人不敬?
她是谁?
容雅一再内心疑惑颇多,却咬着唇直接说,“先生是我的错,和郑经理无关,是因为我,他们才都进来的。”
“好,很团结,都不示弱。”
顾怀笙出自军政世家,身边的人大多训练有素自军务机构挑选而来,军人身上严于律己的特性他们都有,很有血性。
只是今天这个团结,实在太不合他的心意。
“既然这么团结,那就十军棍。”
先生身边的人在军队里呆惯了,出手极狠,这十军棍敲在背上,怕是要将小姑娘给敲碎了。
“先生不是容雅,她最听您话,和她没关系,是——是我。”郑东知道先生今天动了怒意,不能劝阻,只能想办法庇护容雅,23岁的小姑娘哪里受得起十军棍。
“别着急英雄救美,你和她一样。”
“可,先生——”
“郑东什么是军纪?”
“军纪如铁,军人的职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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