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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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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拦腰比划了一下,姜与驰神色凛冽道,“自此腰间向下都没有了知觉,动都动不了!”
  “怎么突然会这样?”与笙愕然。
  “有人算计我。”
  “什么!”
  陆时逸环视室内一周,微量的酒精味道吸引着他的视线最终落到室内的弃物编篓里,一支用过的注射器,两支用完的药剂。
  他说,“失去知觉应该和药剂注射有关。”
  药剂注射?
  与笙疑惑,姜家虽说是医学世家可除了在国外的父亲,再没人行医,怎么会……
  不对!
  一抹纤细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他脑海里,震惊的同时他听到了姜与驰的低咒:“该死的,姜时汕,我们没完!”
  “是阿汕姐?”与笙虽然对漠然的时汕不是很了解,但不觉得她会这么决绝。
  陆时逸查看了玻璃管药剂上的英文标签,他走过去对姜与驰道,“一共两针剂,都是cocaine古柯。碱,就是你们俗称的可卡因。”
  “可卡因不是毒品吗?”与笙的反问让姜与驰彻底气白了脸。
  “与笙,cocaine也是一种医用麻醉剂,时汕注射的是微量的,不用担心,局部麻醉过去药效就会好。”收走桌上的茶杯,陆时逸闻过味道又添了一句,“这茶杯不能用了,水里也有微量的cocaine。”
  抬头看着姜与驰那张越来越黑的脸,陆时逸生硬地解释,“阿驰,也许她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汕汕向来调皮。”
  开玩笑?
  给自己长兄下药短暂昏迷后再注射针剂可卡因,这可不是玩笑,没有人比姜与驰清楚这是警告更是威胁。
  果然,姜时汕就是姜时汕,招了她,下次不知会使出什么更狠戾的手段。
  是他太不小心,忘了堤防。
  攥紧拳头,姜与驰满脸阴郁地一拳捶在没有知觉的双腿上。
  *
  此时,时汕只身一人刚到慕威森总部商厦,就有人在外恭候多时。
  “姜小姐。”章理事起身打开车门道,“请上车,我带您去见慕董。”
  时汕没有应声,直接上车后依旧沉默的不像话,十几分钟的车程对她来说分外煎熬。
  直到迈巴赫在‘四季’西餐厅前停下来,她稳了稳心神,起身正欲下车,忽见车门已经从外侧打开。
  “当心,可别冒失撞了头。”清雅嗓音让她忍不住抬头,这才看到帮她打开车门的人竟是慕郗城。

  ☆、第014章:我只要你

  时汕看了他一眼,平静地下车,可她没有注意到一众随从和章理事皆是神色震惊。
  只因为,慕郗城打开车门后手扶于门框上的一个动作,怕对方撞了头近似呵护。
  她下车,松散的长发扫过他的手背,柔顺中漾着清冷的栀子香,微痒。
  “陈。。。”慕郗城正欲开口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即刻改口,“姜小姐。”
  似是骤然变了一个人,他的态度冷峻的要命。
  阳光下,眼前的人微卷的长发散在腰际,带着几分慵懒,她的肌肤很白,是很清冷的栀子白,身上只穿一件简单的黑裙,她在看他,眼瞳中的冷是对生人的漠然。
  一直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她都没有多言一句。
  ‘四季’西餐厅顶层,露天设计视野开阔,落座后迎面吹来的风尤为舒爽。
  无暇顾及这些,时汕早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盘算。
  两个人皆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有侍者开酒倒酒,时汕摇头,“纯净水就好,谢谢。”
  一句正式交谈的话还没开始,慕郗城就注意到对面水晶高脚杯里的纯净水已经被她喝了二分之一。
  喜欢喝纯净水?什么怪嗜好!
  “陈。。。”第二次出错后,他直接丢了姓氏叫她,“时汕。”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到底是有些过分亲昵了。姜时汕蹙了眉,压下内心的不悦,说,“慕先生,我们似乎没那么熟。”
  没那么熟?
  女子直言不讳让章远摇头,多少人为攀附慕郗城谄媚奉承趋之若鹜,眼前的人一句不熟,拒绝地干脆,明显不买账。
  敢对慕郗城这么说话,罕见。
  章远忍不住侧头看时汕。
  目前为止,他不得不承认,像,是真的像。
  不要说,漂亮的脸蛋,就连这不买账的脾气都是一模一样的相似的惊人。
  “慕先生,据我所知,我们姜家和你并没有大的过节,经商行医各行其是,你何必费力找我们麻烦?”
  柳湘萍的女儿,怎么会是坐以待毙的弱者,出口恭敬却暗藏锐利锋芒,只学医是有点可惜了。
  慕郗城看着她,冷然开口,“路都是自己走的,柳女士言而无信在先,不然也不会衍生出这样的局面。”
  “那你想让她怎样?”
  “不,不。”连续否决两次,慕郗城摇头,“不是让她怎样。是、你!”
  言语间只顿了一下,矛头却在一瞬间指向了她。
  这男人,危险异常。
  “时汕不问我要继续说什么?”他勾唇,冷峻的脸却没因为这个动作多了笑意,反而添了几分压迫感。
  按捺着已经被激忿的情绪,姜时汕冷冷道,“慕姜联姻对你能有什么好处?海城市多得是能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何必为难我们姜家?”
  “不,我只要你。”十足轻佻的语气,“再没比姜家背景更干净的。”

  ☆、第015章:给医生递刀很危险

  慕郗城给时汕谈背景,这么一来倒真像是他这样的人会说出口的。毕竟,对于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来说,黑暗的背景大致是一生都要背负的枷锁。
  慕家太阴暗了,沾了血,一辈子都难再洗干净。
  迎上他讥诮的口吻,时汕竟然罕见得笑了一下,冷笑,“没想到慕先生也喜欢自欺欺人?”
  娶一个家世干净的女人就能洗清他满身的血污,完全掩耳盗铃。
  执起餐刀,将烤至七分熟的牛排刀刀切开。
  慕郗城无视她的话,继续说,“我是个商人,极力促成慕姜联姻自然有利可图,现在的慕家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合作商,有你们姜家在会便利很多。”
  抬头,她死死地盯着他,脸上的不悦,时汕再也不掩饰。
  好一个‘慕姜联姻’,到头来不过是拉姜家下水,做慕家的挡箭牌,掩埋一切不为人知的勾当。这一招恶劣的假道伐虢真是被他用绝了。
  吃人不吐骨头,慕家人果真名不虚传。
  “慕郗城。”
  她叫他的名,脸色沉郁,“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别想威胁到我。这毕竟是个严谨的法制社会。”
  “是,是,你哪里会怕我?”
  他轻笑一声,这个笑容里写满了轻蔑,“你在法国受教育一定是位合格好公民,可不见得人人都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遵循的规则,我的规则是只和听话的人合作,不然,使用强硬手段也未尝不可。”
  这一番话让时汕彻底蹙了眉,是她一开始就错了,竟然妄想和他这样的人讲道理,简直愚昧至极。
  知道她已经明显不悦,慕郗城却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姜小姐一个人在国外长大,自然独立意识深入内心,可你要想好,回了国,你姓‘姜’是姜家人,就算姜家家业你不在意,姜与驰与你作对你也不在意,但除了这些,你在姜家还有一个疼你的母亲和前途一片光明的弟弟,拿柳湘萍和姜与笙的生活未来来做堵住抵押,是不是风险太大了一些?”
  “啪!”地一声高脚杯碰到,纯净水浸湿了桌布,也激怒了时汕压抑着平静下来的心。
  嘴上说了那么狠厉的话,可慕郗城将自己那份切好的牛排递给她的动作又出奇的体贴。
  言行不一,假风度。
  接过他递来的餐刀,时汕冷冷道,“慕先生,有没有人和你说过给医生递刀很危险。”霎时,只见冷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已经划过了他手背,直逼动脉血管。
  一旁早已觉察异样的保镖侧身就要掏枪,却被慕郗城制止了。
  剑拔弩张间,刀尖刺入血肉,殷红的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滴,一滴下落,最终落在洁白的桌布上,像是绽开血色的蔷薇。
  绮丽又诡异。
  ———————————————

  ☆、第016章:虚假绅士

  自从四年前在法国康复后,姜时汕像是彻底死了一次,对人对事的态度过分冷淡。即便是,姜家面对资金危机她都没有蹙一下眉。
  可,现在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却狠狠地激怒了她。
  空气中有鲜血的味道在肆虐,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现在章远都有些难以置信,“慕董,需不需要去医院?”
  慕郗城摇头,直接用丝质餐巾按住了伤口,吩咐,“给姜小姐换一把餐刀。”
  不怒,不恼,他没生气,见侍者清理后送上餐刀,甚至还半开玩笑戏谑,“这把刀再毁,你就只能饿肚子了。”
  银质的餐刀放在一旁,时汕却没有再碰,倒是一旁的高脚杯被她端起了数次。
  不是酒,只是纯净水,他注意到她端起来放下竟连续喝了三杯有余。
  而,她端高脚杯的手是——右手。
  慕郗城拧眉。
  这也是他刚才被刺伤的主要原因,时汕用刀在快毕竟也只是个医生,不是职业杀手,他很易觉察,也有足够的时间避开。
  但是,那一刻他失神了,只因他的注意力都在时汕紧握餐刀的右手上。
  她惯用的是右手,这个想法刚一生成,手上就传来了刺痛感。
  ——阿渔用左手,是天生的。
  第四杯纯净水后,时汕看着慕郗城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开腔,“医生虽然正常情况下是救死扶伤的,但难免也有失手,比如刚才。伤到您我向你道歉,我想慕先生也不愿意留这么一个笨手笨脚的人在你身边。”
  “姜小姐过分客气,我看你不但不笨手笨脚,反而伶牙俐齿的可以。”
  时汕咬唇,第一次生出无力感,“刺伤在皮下层近似0。3~0。4公分处,而皮下层近似1~2公分处是拇指微动脉,也就是说只要我再刺深近似0。7公分就会触及到动脉,伤到动脉后您还能和我在这儿吃饭吗?”
  “既然伤了我,可要对我负责。”
  他笑,她蹙眉。
  避重就轻,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难缠。
  话不投机,她沉了脸,不理他。
  慕郗城其实早听出来了,大段的专业术语下掩藏的不过是她的拒绝,但相比起初的直接抗拒,现在已经和缓了很多。
  说明他之前的话,她听进去了。
  “时汕,慕姜联姻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回国,姜与驰把你当眼中钉。他在外背景不浅,做我未婚妻,我可以让你安全。”
  指甲嵌入掌心,时汕忽然觉得可怖,对于她的消息,他到底挖出了多少。
  “我有喜欢的人了。”还是拒绝。
  “喜欢和婚姻是两回事。还有,姜与驰的问题涉及你母亲的安危,孰重孰轻你最清楚。”
  最后一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竟无力反驳。
  受伤的手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她的,他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第017章:莫名嫉妒

  那天,姜时汕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四季’西餐厅的,她只记得六月初的阳光竟是那么的毒辣,晒得她头晕目眩,喉咙干哑到灼痛。
  注意到道路边的冷饮店,她走过去要了一瓶矿泉水盖子都拧开了,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零钱在身上。
  “我……”正欲解释却见身后有人递了一张50元纸币,“老板,再要两瓶矿泉水,你们有消毒湿巾吗?”
  “有的,您稍等一下。”
  时汕扭头,看到身后的人有几分怔然,“你,怎么来了?”
  没有回应她,陆时逸将矿泉水递给她,拿了消毒纸巾和零钱,直接拉她到一处树荫下才和她说话,“给。”
  拧开矿泉水递给她,看她一口一口啜饮,他直接撕开消毒纸巾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水。
  医生的敏感,让他在她身上清晰地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他没问。
  时汕完全靠在陆时逸身上,整整一瓶矿泉水喝完了,他又帮她拧开一瓶,这一次喝到三分之一有余,她开始正常说话了,“十一,我感觉有点轻微中暑。”
  俯下身,他低头,摸摸她的额头,陆时逸说,“是有点发烫。”
  “我要回家。”
  “好。”她挽着他的手臂直接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刚从西餐厅出来的人说,“我还饿着肚子呢,我们先去超市买菜,你回家给我做饭。”
  瞅着在他怀里半眯着眼的人,陆时逸浅笑,“刚好我也没吃,真不知道是为了等谁?”
  “那你想吃什么?”
  “意面?”
  “不要,你上次做的难吃死了。”
  “有么?”
  ……
  那天,轻而易举化解时汕内心压力和慌乱的是陆时逸,他的怀抱能让她安心。
  初夏,餐厅外的林荫大道上,有英俊的男子抱着笑容清甜的女孩儿耳语,俊男美女,格外惹人眼球。
  树荫下,一辆劳斯莱斯泊在一旁,车窗半降,慕郗城看着走远的两个人前前后后点了数支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原本,他是打算要送她回去的,直到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
  她会对他笑,退却漠然沾染了人间烟火,展颜竟是如此惊艳。
  两人无所顾忌的言笑晏晏,慕郗城在那一刹那想到的竟是,她在餐桌上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所谓的喜欢的人原来是他——陆家长子陆时逸,掐灭烟,慕郗城蹙了眉。
  那天,时汕给慕郗城的最后答案是:“慕先生,您说的话我会考虑,但请不要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给我喜欢的人带去没必要的麻烦,别怪我随时翻脸。”
  受伤的手上,白色绷带有些刺目。
  弹落了烟灰,他催促座驾位置的章理事,“开车!”
  这两个字有负气的成分在里面,章远明白上司现在的心情极差。

  ☆、第018章:败给她了

  深夜,姜家别苑。
  当陆时逸从时汕的房间出来,柳湘萍上前,问,“烧退了?”
  “轻微中暑喝点绿豆汤解暑就好了,您不用担心。她有点不适应国内的高温。”
  “那就好。”让陆时逸坐下喝茶,她继续说道,“阿汕这孩子就是让人担心,今天她主动跑去找慕郗城,等明天该给她教训了。”
  陆时逸浅笑,“干妈,您不要责备阿汕,她也是想帮您。”
  “行了,你不用帮着她求情。”
  陆时逸只轻笑,没有再搭腔,在他现在看来柳湘萍哪里是责备时汕,不过是担心女儿难得发发牢骚,这么多年时汕不在她身边,她怕是想得很。
  可,四年前姜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柳湘萍竟舍得将那样的阿汕留在法国托付给他,在汕汕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姜家人在哪儿?这个最爱她的母亲又在哪儿?
  这么一想,陆时逸竟然失了神。
  “时逸?”见眼前的人明显不在状态,柳湘萍叫了他一声。
  “……嗯,干妈已经很晚了,我再去看看阿汕,您早早休息。”
  “去吧。”
  *
  二楼。
  陆时逸推门进去,看到已经醒了睁眼看着他的人,说,“我给你倒一杯水喝。”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
  时汕拉他坐在牀侧,一边喝水她一边说,“已经好多了,国内夏天比法国热好多。”
  “等习惯就好了。”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他突然问,“阿汕,你大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让你给他看了?”时汕皱眉,“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手按在她肩膀上,陆时逸神情不悦,“这么说,真的是你给他注射了两针剂的Cocaine?”
  “是又怎样?”她神情骤然冷漠,让他一惊。
  “简直胡闹!”陆时逸看着她神情严厉,“阿汕,你知不知道给一个健康的人注射Cocaine会有什么严重后果,这一次是走运。可Cocaine毕竟是毒品,用这个注射局部麻醉稍有差池,轻则沾染毒瘾,重则腰脊椎以下彻底瘫痪。这分明就是对他慢性谋杀。”
  “那也是姜与驰他咎由自取。”
  “听听,这是你一个医生该说地话吗?我知道你们有矛盾,我不管姜与驰如何,可你能和他那种人一样吗?”
  时汕沉默。
  见她不说话,那眼神中不属于医者的残酷让他突然不再认识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衣,他抬脚就走。
  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就听背后有赤脚落地的声音,她从背后抱住他,说,“别走,我错了。以后,我全听你的。”
  全败给她了,还生什么气?
  ————
  时汕向来严谨漠然,也许是长期的医学研究造成的,她不大学得会妥协。
  理智,判断精准,一旦作出决定就不会改变,只因她几乎从不出现失误。可,是人就会有软肋,比如现在,比如陆时逸。
  从不生气,从不否决自己的陆时逸,今晚愤然,让时汕没由来的慌乱,紧紧抱着他,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一定不再这样。”
  破例妥协,只因是他。
  叹了一口气,陆时逸坐在她牀侧说,“汕汕,我们医生这个职业不论外界风评如何,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们只要自己明白‘救死扶伤’就够了,学医是救人的,手里有一把‘刀’,握不好,害人也害己。”
  “我明白了。”
  陆时逸给她拉高被子,温和道,“睡吧,我就在这儿陪你,等你睡熟了再走。”
  时汕点点头,很快闭上了眼。见她如此听话,他明白大多时候她真的很乖。
  其实,他也知道她这么做的缘由,怪不得她,环境所致,但越是这样他越怕她真有一天不再是她。
  牀上的人已经入梦,抬手关了台灯,陆时逸才出了时汕的房间。
  深夜,姜家别苑外,陆时逸绕庄园周边独自走了很久,从不抽烟的人点了一支烟,最终他用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后,他直接开口,“慕郗城,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久违了,陆先生。”他勾唇,陆时逸拧眉,一脸的苍白。
  “明天,我回苏州。”
  慕郗城晃着威士忌方杯里的酒液,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们苏州再谈,我也想看看陈渔。”
  最后一句话像是触到了慕郗城的逆鳞,冷笑一声,他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出“嘀嘀嘀”地忙音,陆时逸也没觉得意外,不论如何,此次苏州之行他必去无疑。
  仰头,看了一眼姜家别苑二楼已经暗下来的那件卧室,陆时逸觉得在这个冰冷的夜晚生出几分暖意,四年前,如果不是为了全力救治时汕,大致他不知道自己会过得多么萧条。
  翌日,凌晨。
  姜与笙晨跑路过陆家府邸,看一大早就出来的陆时逸问,“十一哥,晨跑的话一起。”
  一身正装的陆时逸摇摇头,将手里的餐盒递给他,“本来我想过去,刚好去给阿汕吧。”
  “早餐?”
  “嗯。”拍拍与笙的肩膀,他说,“法式早餐,只差一杯摩卡。”
  “我们家又不是没有早餐?”
  “No,中式她吃不惯,给她点时间适应,thanks,bye。”
  看与笙向姜家走去,陆时逸挥挥手,上车系好安全带的瞬间眸色黯淡。
  苏州,四年了,他不敢碰。

  ☆、第019章:你怎么不去死

  苏州,大多数人的水乡印象。
  临河而筑的建筑,铺在水中的是青石板石阶,暗白的墙,黛青的瓦,河道中乌篷船晃晃悠悠地驶过,处处入画便成诗。
  可,在慕郗城心里,故居苏州已经被记忆抹上了浓重的灰白调。
  重新落脚在这片故土上,他没有带任何人,包括章远。
  狭窄的街道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商铺,染坊,酒坊,布鞋店,即便街上多了很多现代建筑也难掩它们的古朴存在感。
  将车泊在树荫下,慕郗城只身走上石桥,再转弯就到了陈家。
  近些天多雨,庭院外的锁没换多久又生了铜锈,青绿色的,倒是和他手里这把明晃晃的钥匙不太相配。
  开门落锁,慕郗城看到曾经爬满墙的紫藤萝已经败落,紫色残蕊落了一地,混在泥土中竟是说不出的萧条。
  不论多么不想来,每到清明他还是会过来看一看,可来这儿他总不会呆太久,简单清理后就到陵墓园去。
  这次来苏州,不是清明,也非陈渔忌日,慕郗城想要一个答案,就算依着他的能力不难查到,可他想听陆时逸说。
  要问慕郗城和陆时逸熟不熟,是什么关系?
  很难回答。
  如果是零六年以前,陈渔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抢答,“他们当然是最要好的朋友啊,不过呀,两个人别扭着呢,关心对方还死不承认。”
  可陈渔死了,这是她死后的第四年,没有人再敢回答这个问题。
  只因那两个人,朋友不成,兄弟不成,反目成仇的趋势愈发严重。
  陈家庭院外有一口古井,大火过后在井壁上留下了痛灼人心的印记,陆时逸落脚后直接坐在了古井旁。
  在记忆里上演过无数次重回这里的样子,站在门口却发现自己羞愧于就这么进去。
  就这么不知道干坐了多久,大门推开落锁,点了一支烟的人没忘了嗤讽,“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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