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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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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不知道和我打一通电话吗?”
  “还有,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挂断?”
  冷言冷语,句句冰寒。
  时汕看着他的脸色,被他接连不断的质问,搞得有些不耐烦。
  一下午的时间:被导师训,被车撞,淋了暴雨,回家还要遭他脸色。
  本来好心递给他的毛巾,见他如此,时汕收回僵持在空气里半天都没人接的毛巾。
  不给了,爱擦不擦。
  见她转身,慕郗城不悦,厉色道,“阿汕,我给你说话,你没听见?”
  饶是别人,看慕郗城动怒,早就被吓住了。
  可时汕,直接转身,瞪他一眼,用手里的毛巾一把砸了出去。
  从没人敢砸慕郗城,她敢;从没有人敢对慕郗城发脾气,她也敢。
  腿上的伤淋了雨,时汕回来,一直耐着性子在听他说话。
  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她心里也有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不理他。
  慕郗城看着砸到他身上的毛巾,窝了一下午的火气,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散了。
  简直要被她给气笑。
  挂他电话!大晚上不回家!
  为了她,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去找到现在,她倒是还闹上脾气了。
  掐灭了烟,叹了口气,慕郗城开始用她砸在他身上的毛巾擦雨水。
  陈屹舒看着上楼的人,笑斥了句,“真是个不得了的小祖宗。”
  慕郗城无奈,忍不住,笑了。

  ☆、第117章:我来让你热起来

  全身湿透的慕郗城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拭。
  越想今天下午的事,越是觉得无奈。
  自己不回家还发脾气,哪有她这样坏的家伙?
  一直到最后,没有办法,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恣意。
  被气的!
  气笑的。
  Helen。陈狐疑地瞥他一眼,问,“郗城,你笑什么?”阴晴不定,说变脸就变脸,比这天都变得快。
  慕郗城还没来得及回答陈屹舒的话,就因为她手里毛巾上的血迹蹙了眉。
  “姑妈,这是——?”
  不问还好,一问陈屹舒情绪不好的开始‘告状’,“郗城,你家的祖宗,回来晚淋了雨就算了,腿上还带着伤口,怎么问都不说为什么?敷衍说是摔伤,摔伤能摔这么严重。”
  慕郗城紧皱了眉。
  陈屹舒还在继续说,“受伤不好好去医院就算了,乱跑什么?是医生就能任性了,只拿一块手帕系在伤口上,要不是淋了雨伤口出血,还不知道又想瞒过谁呢?”
  手里的毛巾放下,慕郗城走过去了,拿了那块满是鲜血的手帕,看了又看。
  顿时,冷眸眯了起来。
  英伦风的男士手帕。
  角落里还有私人简称:Ryan(瑞恩)
  攥紧手里的手帕,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今天下午阿汕见过慕西瑞了。
  搞不好,这‘车祸’就和那个男人有关。
  沉下脸,慕郗城眼眸积淀的暗沉明明灭灭,有些难以捉摸。
  陈屹舒看他沉着脸,以为他又生气了,只能劝慰道,“今晚阿汕回来,小女孩儿受了伤,肯定心情不好,你这么大的人了,别和她计较。”
  攥紧手里的手帕,慕郗城迎上陈屹舒无奈的视线。
  “知道了姑妈,一会儿,我上楼去看看她。”
  “郗城,你问问阿汕吃晚饭了没有?要是没有,就让家里的厨房做。”
  “好,知道了。”
  看到陈屹舒穿戴不居家,猜得到今天下午她也出去了,慕郗城对长辈耐下心。
  “姑妈,您快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们。”
  “不担心?你们俩天天要我c碎心。”瞅了他一眼,陈屹舒转身回房间,走到半路又停下来,叮嘱一句,“你快点去把湿衣服换了,洗个热水澡。还有,今晚上不许闹,你们俩给我安分点,别没完没了的。”
  依着陈女士这脾气,慕郗城只能浅笑应声,“好,好。”
  可,真的能就这么完了吗?
  不能。
  慕郗城攥着那块手帕上楼,转身,只瞬间就变了脸色。
  ——
  楼上房间,连续很多天都没有睡好觉,时汕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取了医药箱,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
  明明下午不是很疼的,也不流血了,一心想要到陆家去,她就没在意。
  晚上,坐在沙发上,迎着灯光给自己伤口上药,时汕才看地出伤口原来有点深。
  淋了雨,处理不及时,怕是难免会有轻微的感染。
  从医药箱里取出碘伏,拧开碘伏的瓶子,时汕用药棉沾了一点。
  正巧,慕郗城推门进来。
  手里攥着的手帕丢到一边,他走过来也没和她说话,只是从她的手里夺走了医用镊子。
  时汕扭头,看到身后已经换了家居服的他,略微一怔。
  还是不想理他。
  正要走,可对方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将沾了碘伏的药棉贴在她的伤口上。
  钻心的疼,刺痛了时汕。
  腿一软,就要摔倒,正好被慕郗城捞进了怀里。
  淋了雨,他身上又湿又冰,让时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见此,他只好松开她,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看她现在依旧沉着脸,慕郗城也有气。
  不肯理他?
  好。
  慕郗城低下头,继续给她上药,看着时汕腿上这么狰狞的伤口,越擦碘酒越用力。
  他这么没轻没重的,她白嫩的脚踝,被人握地泛红。
  时汕忍不住蹙起了眉。
  直到最后,终于痛得忍不住了,她按住他的手,恼羞成怒,“慕郗城,你讨厌!”
  这话出口,时汕冷着一张脸,是生气的。
  可,奈何‘讨厌’两个字带着太浓郁的‘调。情’色彩。
  慕郗城一边帮她擦碘酒,一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不过,很快一张俊脸又恢复成冷淡的样子。
  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不少,就是沉默着,不和她说话。
  敢用毛巾砸他!
  到底是年纪长了,胆子也长了。
  都有脾气,两个人彻底的冷战。
  虽然冷战,可慕郗城还是再给她包扎完伤口以后,又拿了电吹风来,把她洗了澡湿漉漉的头发给吹干了。
  时汕因为下午被慕西瑞纠缠,还被车撞伤了,有些生气。
  现在,慕郗城不和她说话,她倒也省心。
  不用再继续困倦着,想办法来应对这个狡诈的男人。连续数日没睡好,她的疲惫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
  头发吹好以后,时汕就上牀去了,躺下后,倒是真的什么心思都来不及想,就睡着了。
  慕郗城冷睨了一眼睡着的人,顿时觉得自己这气生得有些哭笑不得。
  只换了衣服,为了她,他还没来得及洗澡。
  到医院找了一下午的人,没吃晚饭,可也不饿了。没心思吃,完全被气饱了。
  将那张染了血的男士手帕丢进垃圾桶,慕郗城拿起私人手机到露台上去。
  半晌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接起来,有些懒洋洋的邪肆,“喂!”
  慕郗城顿时阴沉了脸,出口的话格外狠毒,“再接近她一次,你就等死吧。”
  说罢,也不等对方反应,更不听对方会说什么话,直接将电话挂断。
  “啪”地一声,手机被摔在了桌面上。
  慕郗城倚在露台上,瞥见桌上的红酒,仰头,一口喝尽。
  同样的夜晚,慕西瑞的脸色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更显苍白,满身戾气。
  片刻后,慕郗城转身回到卧室去,准备洗澡睡觉。
  浴室里,淋雨的热水淋在一张冷俊的脸上,让他直蹙眉。
  将旋钮旋转,直接扭到冷水。
  “唰!”地一声,冰寒的冷水从头顶倾泻而下。
  今晚火气太重,他必须消消火。
  冰冷的水浇在脸上,慕郗城一想到下午时汕很可能是被慕西瑞撞了,火气很邪佞。
  卧室,双人牀上。
  时汕刚入睡没多久,迷迷蒙蒙地并不是睡得很熟。
  后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大致能猜得到是慕郗城要睡了。
  向牀侧靠了又靠,下意识地想要离他远一些。
  清楚地感觉到,牀的另一侧下陷,对方将灯关了以后,也没有扯她的被子。
  黑暗中,起初时汕是安心的,于是闭上眼,渐渐地继续入睡。
  可,她完全没有想到,原本安稳的人,半晌后不再安分了。
  她正熟睡着,一只冰冷的手坏心地从她的薄被下伸进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时汕被凉地一颤,浓郁的睡意彻底消散了。
  和往常不同,他的手太冰了,冰的她整个人都想躲。
  但是,这还不算晚,他的冰凉的手,慢慢地顺着她的裙摆滑了进去,抚在她的腰际。
  凉地她不停地战栗。
  冰冷的手流连在她的腰际,慢慢抚到背脊,再到胸前白腴娇软的丰满,抚摸着,长指一并用力握住,微凉的指尖流连在娇。嫩的顶端,揉捻。
  时汕一惊,黑暗中睁开眼,羞红了脸,连全身都染上了绯红。
  她急忙去按他的手,可他的另一只手也伸进了她的被子里,好冷,好凉。
  冷得她来不及阻止他,全身难以自持地战栗。
  不是洗过澡了?
  为什么他的身体还是冰寒的要命。
  起初还能这么想,后来完全无暇顾及,因为慕郗城掀开她的被子,整个人都将她搂在了怀里。
  太冷了,他身上的湿凉气很重。
  这么抱着她,完全是在坏心地折磨她,报复她。
  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颤抖地要命,慕郗城伏在她耳边道,“觉得冷吗?煎熬吗?我下午找不到你的时候,比这煎熬的多。”
  他下午找过她?
  时汕微怔,出神的时候,被人翻身压在身下,揽着腰开始肆意的亲吻。
  他的唇很冷,吻上来得时候,时汕被冻得一个激灵。
  这明明是盛夏,为什么会冷成这样?
  “感觉冷吗?”
  时汕咬着唇,在他恶趣味的折磨中战栗不止。
  他吻着她的耳际,突然在黑暗中轻笑,“我来让你热起来,宝贝儿。”
  时汕一惊,背脊彻底凉了,出了一头的冷汗。

  ☆、第118章:折腾的要命

  黑暗中,她伸手捂在自己的唇上,不让他再放肆地亲吻。
  慕郗城勾唇,却开始继续亲吻她纤白,柔嫩的手指。
  冰冷的唇,落在她温暖的手背上。
  一冷一热地极致碰撞,格外焦灼人。
  微卷的长发散乱在枕间,时汕白洁的额头,很快出了汗。
  慕郗城亲吻着她,不断向下,湿热的吻一直到她精致的锁骨,开始磨人地轻咬。
  时汕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推拒着他,用一只手按在唇上,在他坏心的亲吻中,她满脸潮红地咬住了手背。
  “汕汕。”
  他叫着她的名字,感受得到她无比青。涩的颤抖。
  俯下身,他冰冷的唇滑落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吮吻,舐咬,留下一个有一个暧。昧的痕迹。
  时汕抑制不住地紧紧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满身泛着旖。旎的潮红,羞。耻感让白嫩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贴在他的腿上。
  感觉得到她经不起挑逗的强烈反应。
  慕郗城搂着她,轻笑,“咱们宝贝儿,可真铭感。”
  蓦地,时汕白希的脸烧灼的烫,将手从唇上拿下来,这次直接捂住了他早已经由冷变得滚烫的唇。
  慕郗城在她的掌心下,问,“间接接吻吗?”
  说罢,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掌心一烫,时汕将手又抽了回来。
  “还冷吗?”
  长指一边轻抚着她娇。嫩柔软的唇,一边故意这么问她。
  见她没反应,又问,“还是说,现在大脑缺氧,呼吸不畅到不知道冷暖?”
  时汕当即恼羞成怒,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慕郗城无奈,勾唇,“怎么真跟小猫儿一样,急了,不挠人,就开始咬人?”
  时汕真的恼了,伸腿踢他的时候,没有踢疼到他,被他一把握住了小腿。
  手指顺着她的小腿抚摸,慕郗城皱了眉,“这么瘦?看来,以后要好好喂饱才行!”
  时汕因为他的调侃,彻底尴尬着窘迫了。
  伸手掀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就背对着他躺下。
  这次裹得很严实。
  慕郗城看着,忍不住轻笑,隔着被子搂住她,在她耳边问,“裹得像个蚕宝宝,不热?”
  时汕不理他,明显因为刚才跨越她底线的亲吻受到惊吓。
  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不去计较,也不去生气,恼怒,因为没用。
  时汕其实很困倦,好多天没睡好,也顾不上计较这些了。
  现在,她只想睡觉。
  她下意识不想去想已经被人恣意吃豆腐的事情。
  背后的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一次一次撩。拨她,其实最煎熬的人是他。
  知道她不愿意,所以不会强迫。
  可,每一次到最后都是自己被她勾。引,完全无意识的反应,青。涩又铭感。
  慵懒下的妩媚,简直能抹煞人。
  “阿汕。”
  他止不住一次在心里想,真是货真价实的小妖精。
  这么想着,这夜晚又变得格外漫长,格外折磨人。
  自时汕背后搂着她,折腾了一下午,两人依着这个姿势,慢慢地入睡。
  这一晚,前半。夜一切都相安无事,直到后半夜,慕郗城简直噩梦连连。
  自从和时汕同牀,他已经很少再失眠做噩梦了。
  但是,今晚,噩梦的梦魇又完全缠上了他。
  梦里,他又梦到了四年前,刚下飞机从机场一路赶回到苏州陈家,漫天的黑烟。
  火警,消防车,一片混乱。
  他手里有一束答应买给陈渔的深蓝风信子,掉落在地上。
  花瓣碎落一地,完全成了祭奠用花。
  被大火烧得殷红的天际,烧得那么旺,肆虐着,完全像是人间地狱。
  印着他眼底的猩红,他感觉眼睛要被烤化了,开始流血。
  心跳没了,呼吸没了。
  原来坠入地狱,只需要一瞬间。
  连伤心都来不及,更别提哭,法医将将焦尸送到他面前,让他签字,认领。
  而后,就是陈渔的葬礼。
  他眼睁睁看着她入棺后,被埋进土里,特别想躺下去陪着她。
  到后来,听不到四周的哭泣声,他感觉自己也被埋了进去。
  那些扬起的土,从腿开始掩埋,湮灭了他的双腿,再慢慢到腰际,再到心脏、脖颈,到头顶。
  她彻底下葬后,他像是动不了了,也被深深地埋在了地底下。
  她死了,他没伤心。
  只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也死了,陪着她在地底下,没走远。
  噩梦连连,慕郗城梦到陈渔下葬,又梦到时汕出车祸,满是鲜血。
  那鲜血淹没了他的眼瞳。
  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失去。
  这样的焦灼感,完全让他简直要发疯。
  再来一次,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渗出来。
  “阿汕!”
  几乎是沙哑着嗓音,叫出来的。
  猛地惊醒过来,慕郗城坐起身,后背已经完全因为冷汗湿透。
  死死握着身边人的手腕,捏痛了时汕,让她也忍不住在睡梦嗫喏了一声。
  “痛。”
  慕郗城伸手打开室内的台灯,看到她紧蹙的眉头,才将握着她手腕的手,放轻力度。
  不过,还是没有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
  手指下滑,五指收紧,与她十指相扣确认她的存在。
  梦境太真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这样的噩梦了。
  慕郗城沉静了下来,才真的发现身边的人的异样。
  他握着的手,无力,甚至有些烫。
  “阿汕?”他回过神,下意识地去轻触她的额头。
  受伤淋雨,果然发烧了。
  夏天的热感冒本来就不容易好,感冒药茶一直没有断过。
  上次烧过一次,这丫头又不记得吃药。
  淋了雨,这回半夜真得烧了起来,自己还完全没知觉。
  说来也怪异,慕郗城淋了一路雨回来,外加冲冷水澡,整个人也没有生病。
  可时汕就不一样了,就单单受了凉,后半夜彻底发热。
  慕郗城摸着她的额头,一边感觉着指尖的滚烫,一边忍不住沉了脸。
  就说不荤素搭配好饮食,抵抗力弱,这么一淋雨就彻底发起了烧。
  “阿汕。”
  他握着她的手那么用力,时汕也晕晕沉沉地清醒了过来。
  生病的人多少有些难缠,她迷蒙地挣开眼睛,看着慕郗城抱怨,“谁让你吵醒我?”
  他吵醒她?
  慕郗城怔了怔,因为这嗫喏的语气。
  知道,她病了,烧起来已经神志不清楚了。
  往常的陈渔就是这样,发烧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酒鬼醉了酒。难缠的要命。
  可,总不能任由着她这么烧下去啊。
  湿寒引起的发热,喝姜汤驱寒气最管用。
  卧室里连一杯水都没有,还是带她到楼下去比较好。
  想到这一点,慕郗城将牀上烧得迷迷糊糊的人拉起来。
  原本乖乖在牀上躺着安静的人,这么被人扶起来,她不愿意了。
  慕郗城道,“阿汕,乖,我背你下去。”
  靠在他背上,浑身烧得难受,他的背很热,时汕不愿意贴上去。
  半晌后,她冷睨了他一眼,跟个孩子似的站在床上说,“我不要背,不要。”
  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这么开始折腾人了。
  她烧得神志不清,他不跟她计较。
  不背,那就不背吧。
  转身,慕郗城搂着她的腰,又耐心问,“阿汕,听话,那我抱你下去,好不好?”
  靠在他肩膀上,她松散着长发,不甘愿的点头。
  真的是高烧,嘴唇都烧得苍白干裂起皮。
  慕郗城皱了眉,搂着她的腰托着她的肩膀,一把抱起她就准备向下走。
  可这时候怀里的人又拧了眉,开始大肆挣扎,“不要这么抱,我不要这么抱。”
  怎么一烧起来,就和酒鬼醉了酒一样?神志不清。
  站定脚步,他好声好气问她,“那汕汕要怎么抱?”
  “这么抱着不舒服,我要公主抱。”
  慕郗城一愣,因为她这孩子气的要求,简直哭笑不得。
  烧得全身都没有力气,她想躺着,只有公主抱才能躺着。
  她要公主抱,那就公主抱吧!
  慕郗城这么多年的全部耐心,大都赔在了这么一个磨人精的身上了。
  换了手,将她揽在怀里,公主抱。
  抱着她走了几步,他又俯身问她,“阿汕,这样舒服吗?”
  “一般。”
  这嫌弃的语气,刹那间,慕郗城啼笑皆非。
  抱着她,看着眼前这扇卧室门,大半天都没走出去。
  怀里的人,真是烧起来和平日里的冷淡完全不一样。
  本性发作,折腾地简直要命。

  ☆、第119章:惯得她

  慕郗城抱着时汕下楼,到底是生病高烧,想折腾挣扎也彻底没有了力气。
  很快,她一动不动地安然靠在他的怀里,慕郗城敛眸低头去看她。
  发现现在的时汕格外安静,高烧让她白净的脸染了粉晕,她闭着眼缱绻在他怀里,像是只柔软的猫儿。
  手指紧紧扯着他的袖子,是依赖更是依靠。
  慕郗城冷俊的脸上,有种异样的温情在恣意蔓延,仿佛春意回暖,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他本就是寡情的人,陈渔死了更是无牵无挂的,冷血无情,对谁都爱答不理、言语恶毒狠戾。
  可,面对这样的时汕,他变了,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让起夜出来倒水喝的陈屹舒竟然有些看呆了,她看着从来脸上只有淡漠和冷笑的慕家少爷,抱着时汕下来,低头和怀里的人不知说着什么。
  那神情,简直太像刚念大学时候的慕郗城。
  握紧水杯,陈屹舒的心里有些发酸。
  恍然睡了一觉,她的郗城还有可怜的阿渔,都回来了?
  ——
  “阿汕,一会儿吃了药就好了。”
  听到慕郗城喊时汕的名字,陈屹舒又回过神来,敛起思绪,上前问,“这大半夜的,又是怎么了?”
  “烧得厉害,怎么办?”
  看他急,陈屹舒倒是被气极了反笑,“这可倒好,还是这小祖宗有本事,也有让你着急的时候。”
  伸手摸了摸时汕的额头,陈屹舒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你抱着她先在客厅试试体温,我去给她煮姜汤。”
  “姑妈,你去休息吧,我看着她。”
  “休息的了吗?她烧着,我睡得着?真是欠你们的。”
  笑斥了一句,陈屹舒向厨房走去。
  只要陈屹舒醒了,邹家谁还能休息?
  厨房的厨师,和侍佣起来,给夫人帮忙,打下手。
  一个人发烧,全家折腾。
  邹婷的卧室在一楼,距离客厅很近。
  被大半夜客厅地动静吵醒了,穿了鞋出卧室,情绪不好地问过家里的女侍。
  知道原因后,她冷哼一声,转身回卧室。
  将被子拉高盖在头顶,原本不吵很安静的客厅,也被她听出了异样。
  卧室的隔音效果不错,只要关上门,什么就听不见了。
  可邹婷偏偏不,卧室门大肆敞开着,听着偶尔客厅有说话的声音,她的心更是烦躁,不平静。
  妒火肆虐。
  躺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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