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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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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的发丝沾了雨水,湿漉漉地沾在白净的脸侧。
佛前,长明灯的火焰被风吹得明明灭灭。
时汕跪在软垫上,用沾了墨的毛笔,在功德簿上慢慢落笔。
【十一,终于我也要成为医生了。像你救了我一样,救治更多的人。】
合上功德簿,时汕问师父,“我能不能再看看陆先生的功德簿。”
“别人不可以,你,可以。”
师父拿来后,时汕翻至最后一页。
在上面提笔:不论如何,活着就好。
这是他给她说得话,现在他失踪,她完全返还给他。
侧过脸,时汕问,“大师,我求一枚平安扣,放在陆先生的功德簿里,您能不能先暂时替他保管。”
“当然,可以。”
一样的白玉平安扣,师父问,“姜小姐求给对方什么?姻缘?”
时汕怔住,陷入无止境的沉湎。
她当然明白大师这么问的用意,陆时逸求给她的平安扣,上面富有合。欢花那么寓意浓深的图腾。
情感和乐,美满。
可,他和她,早已经缘分断了。
再没有姻缘的说法。
收回思绪,时汕对师父淡然道,“不,只求平安,求给对方安定,平安就好。”
——这辈子,再无其他。
“好。”师父含笑应声。
时汕却笑不出来,仰头看着殿内的佛像,拈花一笑,宠辱偕忘。
万事看开,不计较。
佛说,“缘起性空,无常无我。”
那她呢?
无常无我,却终究是做了慕郗城的妻子。
……
……
回去的路上,时汕坐市内地铁到站下,撑着伞向慕宅走。
步履轻盈,只因为她在想事情。
雨天,一路失神。
姜家她已经很久再没有回去了,不知道柳湘萍是不是依旧生她的气。
虽然养母偶尔开始给她传简讯,却有意避开慕家的话题不谈。
纠纠缠缠很多事情绕在一起,她想一想觉得头痛。
对,就是头痛。
走在路上,时汕最近两天开始偶尔的头痛,让她有点受小折磨。
没有风热感冒,也没发烧,平白无故头疼什么?
拧眉,视线变得有些朦胧。
这份疼痛有些难熬,她伸手道白色的手包里,找出自己给自己配得头痛药,直接嚼碎了两片,也不觉得苦。
撑着伞,缓了一阵子,虽然药效还没挥发出来,但人的心理作用,吃了药,就觉得会好一样。
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撑着伞,走过慕宅外,时汕顺手摘了两把薄荷叶,放在丝巾里,包上。
可以泡茶。
门口的警卫员,看到雨中纤细的身影。
直接打内线电话,给管家,“太太,回来了。”
摘了薄荷叶,时汕路过慕家黑色的雕花铁门。
也许知道慕宅阴暗的原因,是那一片药草园,所以也不觉得这个地方有怪异的氛围了。
时汕进入室内,脱鞋换鞋的瞬间,看到少了慕郗城的脱鞋。
他,回来了?
微微错愕,她刚直起身,就看到了吴岚。
“太太,回来了,天凉喝口热茶,铁观音还是龙井?”
“都好。”
对于茶水,时汕没那么挑剔。
直到客厅,时汕看到坐在露台上的人,隔着雨水打湿的落地窗,迷迷蒙蒙地有些看不清,慕郗城的脸,自然也看不清。
虽然雨天雨不大,也没必要淋雨。
将落地窗的玻璃门推开,瞬间清新的空气带着清爽的风,涌入室内。
慕郗城回头,正巧看到看向他的时汕也走到了露台上,淋着清透的雨。
雨并不大。
四目相对,他终究是无奈的,轻笑。
走进来,将落地窗拉上,慕郗城皱眉训斥,“风这么大,谁让你开落地窗到露台上来。一会儿吹感冒。”
时汕坦然道,“你在啊。”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他在雨中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可她还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他。
慕郗城因为时汕的话,怔了怔,说,“那我在火坑,你也陪我往下跳。”
有些负气的成分在里面,语气有点重。
时汕拧眉,自己好心,对方不领情,索性想离开。
谁知道刚转身,就被身后的人抱住了。
夏天的衣服质地薄,这么一抱,让时汕因为慕郗城的体温一阵寒战。
这么凉,他到底淋雨淋了多久。
“别动。”扣着她的腰,他说,“陪我淋雨,那太太也陪我回卧室换件衣服。”
☆、第195章:太太的排卵期是什么时候
人,生气、赌气,要是劝诫的人对了,就很容易消气。
比如现在,比如慕郗城。
淋了那么久的雨的人,冲了个热水澡,直接穿着浴袍在衣帽间,自己不动手,看着时汕帮他找衣服。
俯身弯腰的人,丰胸细腰,透出女孩子年轻曼妙的身体曲线。
慕郗城站在她身后,就这么看着她。
时汕帮他找,有些无奈,“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找会快一些,我又不知道在哪儿?”
慕郗城回她一句,“慢慢适应,以后习惯了就好。”
时汕给他找好了衣服,递给他,见他直接就这么在她面前换。
窘迫地转过身去,不看他。
慕郗城看她的反应,浅笑,从背后过去拥住她,贴在她耳边问,“做都做过了,还害羞?”
时汕侧过头,咬他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因为他说话的直白不忌讳。
更要命的是,身后的人完全没换衣服,就这么抱着她。
透过身上透薄质地的夏装,完全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滚烫。
这样的温度,能烫伤人,烫的连同灵魂都跟着他的心跳一起颤抖。
“还不穿衣服,你不怕发烧。”时汕抱怨地说了句,只听身后的人说,“听你的,马上穿。”
等他换衣服,时汕俯下身,却注意到自己一向装起居衣服的行李箱,坏了。
不碰还好,一碰行李箱弹开,里面的衣服稀稀落落地散乱了一地。
分明叠的整整齐齐,这下乱了,一片混乱。
要是只几件衣服就罢了,像是她贴身的内衣,衣物全都在她碰触了一下后,完全散乱出来。
行李箱的拉链处,怎么会突然坏了?
时汕拧眉。
看着散乱了一地的衣服,慢慢收,别的还好,那些少女浅粉、纯白、粉蓝的内衣,掉出来更让人羞窘。
这么在慕郗城的面前,她尴尬到脸红,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慕郗城倒是不介意,俯下身帮她太太一起捡。
才帮她捡了的内衣,34d的标牌很显眼,握在手里材质很柔软,让人几乎抑制不住的浮想联翩。
递给时汕的时候,她回了句,“谢谢。”
不抬头,尴尬的人低着头说谢谢。
慕郗城,忍不住脸上想戏谑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阿汕,这是和地面说话呢。”
时汕:“。…。。”
尴尬到了一定境界,简直不能再淡然。
见她不愿意他帮,他不帮就站在一边看,脸上神态怡然。
直到,时汕终于将所有散乱出来的衣服安置在一边。
重新放进行李箱,可除了衣服,还有书本,占据空间太大。
行李箱,更因为坏掉的拉链,完全没办法合上。
刚放进去的衣服,又掉落了出来。
时汕,无语了。
再重新收一遍?
默然地收东西,忍不住拧眉。
慕郗城俯下身,帮她太太,一边收,一边低咒了声,“什么烂箱子!”
时汕:“。…。。”
她还没有觉得不耐烦,他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收好后,他长身倚在一旁,事不关己地指一旁的衣柜,时汕妥协,只能放进去。
慕先生站在一边,看他太太安安稳稳听话地一件一件安放衣物。
女子浅粉、嫩黄、靛蓝浅青色的衣服和他清一色的黑白灰衣服同放在一起。
让慕郗城的脸上,有了浅淡的笑意。
直到看时汕整理好,慕郗城提醒他太太,“还少了东西没捡。”
几乎回头,下意识地就问了句,“什么?”
慕先生帮她捡起来,漫不经心道,“阿汕的苏菲超薄弹力贴身。”
那一包浅粉色的东西,多少让人不窘迫都难。
对方看着这些女孩子用的东西,没有丝毫避讳,看了一眼问,“在安全保质期吗?”
“给我。”
时汕蓦地脸红,有些羞恼。
谁知道将其安放好以后,搂着她向室内的人,就开始没完没了了。
“阿汕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时汕:“……”
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说出来,我也好帮你记着。”
帮她记着干什么?
时汕,蹙眉。
“女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生理期会变化大么?”
“。。。。。。”
明显不想和他就着这个问题搭腔,可对方似乎没有就此作罢的的意思,接着问,“那太太的排卵期呢?”
“慕郗城。”
时汕扭头看着他,完全羞愤着嗫喏了句,“闭嘴,不许说了。”
慕郗城莞尔,知道他太太脸皮薄,不许说,就不再提。
于是转移话题,说了句,“阿汕,一会儿把你的烂箱子丢出去,太占空间。”
时汕:“。。。。。。”
似乎她的东西,都和慕宅‘八字不合’,不是丢,就是坏的。
搂着时汕,慕郗城一边走一边说,“以后,汕汕的衣服要放在衣帽间就行,方便你穿戴,你东西不少,偏偏放行李箱,看现在坏了吧。”
时汕:“。。。。。。”
好像她行李箱坏了,他很高兴?
至于,为什么行李箱会变‘烂’,大致没有比现在这位笑容清隽的慕先生更了解。
任凭时汕如何想,绝对想不到刚才情绪低落有火的人,看到她生疏的将衣服放行李箱,索性一脚踹上去了。
于是,就有了刚才她行李箱不堪重负的一幕。
坏了,再买就是了,这是慕郗城的想法,所以不会有愧疚。
能让她改变一些生活方式,软的不行,来硬的,明的不行,来暗的。
总归,比没有办法强。
……
……
一直以自己身体状况自豪的慕先生,在一上午加班工作外加淋雨后,破天荒地感冒,生病了。
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
发现慕郗城身体异样变化的,是时汕。
晚上,被他抱着,虽然慕郗城一向体温温热,但不至于会有灼热感。
时汕和他面面对躺在一起,问了句,“慕郗城,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有吗?”
因为是低烧,他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觉得困倦是真的。
往常加班办公,一向如此。
时汕下牀,身为医生的自觉,帮他找温度计。
测量过后,是38度,不严重,但不排除恶化的可能。
“吃消炎药,再冲一杯感冒药茶。”
时汕这么说的时候,慕郗城搂住她,有些不满道,“太晚了,明天再说。”
生病的事情,还能等明天?
他说,“我向来这样,发烧发发汗,自己就退了。不像我们娇软的阿汕,随便发烧都是高烧,意识不清醒。”
时汕无奈,看他还能戏谑,说这些话,证明确实不是很严重。
抱在她腰际的手臂有些灼热,想了半天,时汕终究是不能这么不管他,任由他烧下去。
坐起身,打开台灯,时汕对依旧抱着她的人说,“抵抗力好,不吃西药可以,你在这等着,我帮你冲一杯感冒药茶。”
慕郗城松开手,放她下楼去了。
这样的发烧,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撑一下就过去了。
可他太太不安心,索性放开她,让她去了。
见她下楼,又担心他太太冒失,下楼不开灯,摸黑踩空。
沉吟了一会儿,他还是起来吧。
穿了拖鞋起来,慕郗城下楼,见灯光是亮着的。
顺着这样深夜的温暖光晕,他站在时汕背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看她电磁加热烧开水,而后,用平日里有意配好的草药,放进茶壶里。将之煮开。
浓郁的药草香,顿时弥漫开来。
一切都是慕郗城记忆里熟悉的味道,一杯中药茶,一杯温水。
这样的温情,能让冰冷的雨夜生暖。
时汕正要将药茶端上楼,转身看到身后的人,问,“你,怎么下楼来……”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人抱在了怀里,险些让她将手里的水杯洒了。
他抱得她太紧,肋骨都有些疼。
或许考虑到他今晚是个病人,或许抱着她的人情绪让人不忍心,她终究一动没动。
就这么任由着他抱着。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他松开她,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在一边。
而后,端起那杯中药茶。
沉吟了半晌,没有要喝的意思。
他在为这分熟稔出神。
而,时汕明显会错了意。
“怎么,怕有毒?我也是药学的硕士。”她学医,没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吧。
听他太太的话,慕郗城忍俊不禁,什么都没有说,就将那杯苦涩的中药茶一口气喝完。
时汕学医,但怕苦。
看着他喝完,就紧接着递给他一杯温水。
“苦吗?”她问。
慕郗城摇头,看着她笑,“甜。”
时汕梨涡下陷,笑了。
只因为面前这个,故意哄人的骗子。
☆、第196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看着他喝完,就紧接着递给他一杯温水。
“苦吗?”她问。
慕郗城摇头,看着她笑,“甜。”
时汕顿时梨涡下陷,也笑了。
只因为面前这个,故意哄人的骗子。
想了想她说,“中药莫名其妙变甜,不是你味觉有问题,就是这药有问题。”
慕郗城搂着她说,“只要是你给煮的药,就是我死了也甘愿。”
果然,她不是他的对手,言语上的功夫,她还是不和他说了。
谁料那人直接打横抱起她,说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回卧室,被他放在牀上,捏着下巴就亲过来。
时汕挣不开,被他吻得压在牀上,半晌后,只嗫喏了句,“无赖。”
慕郗城倒是不介意,听她这么说,亲一口。
“流。氓。”
再亲一口。
“色。狼。”
再亲一口。
看他妻子满脸羞红,他问了句,“没词了?”
时汕不应声,只用一双潋滟的眸看着他。
慕郗城坏心帮她想办法,“既然没词了,那就叫声‘老公。’”
时汕别过脸,不看他。
却被他捏着雪白的下巴,强迫与其对视。
“乖,叫老公。”
时汕被他焦灼的视线看得有些窘迫,最后出声道,“坏蛋。”
只准他每天说她‘坏,’为什么不准她这么说。
慕郗城听时汕出口的话,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
“既然阿汕这么说,那坏蛋要干坏事了。”
时汕一惊,再次被他吻住,却没有办法逃脱。
他的吻那么灼烫,让她在他身下抑制不住地轻颤,战。栗。
“小乖,可真铭感。”
看着因为亲吻已经满眼潮湿氤氲了雾气的时汕,惹得他猝然轻笑了一声。
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太过英俊的脸,不笑还好,笑得时候恣意蛊。惑着人。
手已经开始剥她的衣服。
“不要。”
她还是有些排斥这份过分的亲昵。
“发烧也不安分?慕郗城。”
“只摸一摸,也好。”
时汕:“。……”
……
……
8月中旬,时汕放了暑假,却做了海城市市中心的实习医生。
在法,跟在陆时逸身边,她做实习医生的经验不少。
可到底,国内外对实习医生的要求不一样,她要重新学着去适应。
实习的事情,她简单给慕郗城提过。
却,没有细说。
一步、一步,她只想靠自己的能力,慢慢发展,不借助任何人的外力。
这外力包括:姜家医学世家的背景,还有她那个权势滔天、富甲一方的丈夫。
近期,和一众新的实习生在一起实习,她觉得很充实。
凌乱的生活似乎在步入正轨,一切都没有她想象得糟糕。
又是一个双休日。
时汕渐渐发觉,慕郗城其实日常作息的生物钟,要比她严谨的多。
起初在邹家,没有注意,只知道他偶有晚睡和早起的习惯。
却不知道,那是慕郗城失眠。
最近时汕放假在家,大多时候他和她太太一起,作息自然而然地就变得精准了起来。
凌晨五点。
时汕晨起后,没有慢跑,今早是慢走。
路过慕宅后亭院,才见慕先生在打网球。
吴峥在一旁看着,候着。
晨光熹微中,修长英挺的身形,一身白色的休闲运动装,映衬着他一张俊脸顿生风华。
随着网球发球机不断发出的球,他总能恣意地挥拍次次都打中。
这不是偶然。
时汕看得出对方操控网球拍,左右手调换自如,他是网球运动的高手。
原来,他能用左手是这么练习出来的。
时汕沉吟着,思绪一转,联想起在卧室衣帽间的衣柜里看到的那枚金牌。
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慕郗城稍作休息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时汕向他挥手,“过来。”
时汕走过去,动作并不快,外加网球场地面积其实不小。
可慕郗城十足有耐心,等着他妻子一步一步走过来。
越等,他就越觉得对方真的是小坏蛋。
明知道他在等她,也不快走,更不会跑,就那么清闲地向这边走。
一边走,还一边看着他。
从不为任何人打乱自己的节奏,固执己见,这一点都是和曾经的她没有丝毫的差别。
“打网球?”她问,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明知故问。
“那阿汕要不要试试?”
“不了,我运动一向不行。”
“是么?”
慕郗城可不相信,曾经的陈嘉渔运动上不擅长?
这绝对不可能。
解离性遗忘到底,让现在的时汕认为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过去那个冷漠又骄傲的少女,可不像现在这个样子。
“试试吧。”
时汕被迫接过慕郗城手里的网球拍,对于体育竞技完全没有了解的她。
连握拍的方式都不懂,怎么打网球?
见她站在一旁有些失神,慕郗城过来,手把手教她。
“手臂放低,手肘发力。”
被他就这么搂在怀里,时汕有些不习惯,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结果,网球发球机,发球,就直接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一下砸的力度不轻,时汕纤瘦的身体,几乎一个踉跄。
再来一次的时候,结果一样。
慕郗城蹙眉,不觉得她会就此忘了,连网球都不会打。
早年在苏州陈家,他偶有训练的时候,会带阿渔过去,一来二去,阿渔的网球打得也很好。
接连三四次,都没有接到球,反被网球砸到。
一直这么砸下去,也不是办法,直到发到第五个球,直接砸到了时汕的左脸上。
女孩儿白净的肌肤,刹那间出了红印子。
慕郗城上前,说,“接不到球没关系,多练几次,以后总是可以的。”
时汕没有丝毫在意,扶开他的手,说了句,“再来。”
身形纤瘦,嗓音坚定的女孩子,让慕郗城最终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
他一直以为,她因为过去的病痛掩藏且磨掉了自己的锋芒和棱角,变得平和淡然。
可到现在慕郗城看着球场上,一次次被砸中却不服输的女孩子,骤然和少女时期的陈嘉渔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她还是她,骨子里的傲然和倔强都在,只是时光让她慢慢学会了隐藏。
发球机一直发到第十个求,时汕接住了一个。
管家吴峥都替太太高兴,可那女孩子并未因此有太大的反应,一次次接球,直到后来次次接中。
不论挥拍,还是握拍姿势异常的熟稔。
她才停手,什么都做到极致,做到最后。
这才是天才陈嘉渔的向来的行事作风,少女狂妄,但却足以有资本。
看着时汕走过来,慕郗城揉揉她柔软的发顶,说,“玩儿够了?”
“嗯。”
时汕默然,却因为打网球有了心事。
明明一次都没有接触过网球,怎么在练习次数多了以后,就像是自然而然地熟稔,握拍,挥拍。
不过,很快时汕就没有心思想这些,因为她的鞋子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运动,后跟断了。
时汕不爱穿高跟鞋,大都是帆布鞋,不然就是这种英伦风格的平跟鞋,或者偶尔学生气的圆头皮鞋。
慕郗城蹲下身,原本给慕太太扣鞋扣,可看到鞋子这样的惨状。
他蹙眉,“运动,怎么不换双鞋?鞋子坏了事小,扭伤了脚怎么办?”
这苛责的语气,他又开始仗着年长几岁开始教训她了。
时汕沉默,没有言语。
原本她今早就是散步快走的,没有想过会有运动量大的运动。
这下,网球是打过瘾了,但一双鞋子完全坏了。
时汕脚上这双英伦风的平底鞋,是陆时逸在法的时候买给她的。
那时候系上的药研会议,要统一着装,女生穿高跟鞋是一种礼仪得体的尊重。
可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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