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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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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空姐提醒,飞机就要着陆,时汕迷迷蒙蒙地醒过来,她这才觉察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靠在慕郗城的肩膀上睡着了。
  几乎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要是那个时候就靠在他的肩膀上,那……
  时汕这么想着,飞机已经完全降落慢慢着陆,一众人纷纷下飞机。
  她看着慕郗城站起来,果不其然地不自觉得耸了耸肩膀。
  应该很麻,时汕想。
  “走了。”抚了抚她柔软的发顶,慕郗城完全是下意识地动作直接握住了她手。
  瞬间,十指紧扣。
  时汕盯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有些失神。
  这些不自觉得习惯,他一向如此,而处于被动状态的她,逐渐就那么漠然地接受了?
  她都愕然与,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习惯他的。
  这份熟稔,让她几乎没有犹豫地挣开了他的手。
  慕郗城一愣,看她脸上的神情,对她道,“乖,不牵着你的手,走丢了,我可怎么找。”
  这一次他几乎没有考虑她的意愿,直接伸手过来将她的手死死扣在手里。
  时汕几乎因为他骤然的用力,微不可闻地蹙了眉。
  直到下了飞机,一众人上车,他竟然一直是握着她的手的,就算她就坐在他的身边,就算同在一辆车上,他也没有松开。
  时汕不是没有想过挣脱,但是完全挣脱不开。
  阿拉斯加sheriff安静地待在一边,左边是他的怀抱,右边是sheriff,时汕最终还是妥协了,任由着他握着她的手。
  从机场驱车的车程虽然不算远,但也消耗了一些时间。
  直到驱车渐渐风景切换发生了变化,时汕透过车窗看着,内心那抹异样感又完全升腾了起来。
  黑色的迈巴赫驶到一处路口,慕郗城叮嘱简道,“停车,将我和太太放下来,你们先到老宅去,嘱托吴岚简单打理一下就好。”
  陈家老宅,时不时有人清理,一直保持着整洁。
  慕郗城主动要求下车,这样的他不多见,一般他都不愿走太多的路的。
  时汕见他握着她的手,下车。
  没办法,只能尾随其后。
  倒是这么一来sheriff有些不乐意了,有急着想要下车的谷欠望。
  尤其是车门一开,它更是直接‘汪汪——’地叫了两声。
  除了初次和sheriff见到,时汕还没有见他有这么兴奋躁动的时候。
  完全控制不住地直接跳下了车,见它如此,慕郗城只能完全随它去了。
  时汕注意力在sheriff身上,直到两辆迈巴赫一前一后开走,她才听到身边的人说了句,“四处走走。”
  时汕纳罕,回神看到四周临河的苏州建筑,完全像是入了画。
  古朴的街道,临河的河畔有小孩子在戏水,行人见熟练操着语言软玉轻侬,是吴语。
  慕郗城有意注意观察着他妻子脸上神情的变化,每一个细致入微神情都看在眼里。
  “慕郗城,这里,很美。”
  “自然美。”
  他浅笑,他和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怎么能不美。
  “再向前继续走,我们不走林荫公路,走窄巷,很快就能到家。”
  雨后的苏州市,空气里氤氲着清新的雨水。
  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外加一条威猛的阿拉斯加犬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
  逐渐走过石桥,越来越靠近陈家府邸的老宅。
  时汕看着青瓦白墙的景致,思绪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毫无思绪的凌乱。
  越走越近,渐渐地远远看到两辆停在院落外的迈巴赫,sheriff已经完全奔跑了过去。
  慕郗城握着时汕的手,带着她向前走,直到站在一桩苏式建筑大门外,听身边的人告诉她,“乖,我们到家了。”
  随后对方搂住了她的肩膀,被他搂着向前走,他体温的温度,还有四周一切的景致,让时汕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可入前庭院前,她还是看到了,铁门外“陳”这个繁体字。
  不是慕家宅院吗?怎么会在门外出现姓氏‘陳’。
  来不及细想这些,慕郗城已经领着她入了前园,细细碎碎落了一地的紫藤萝,花瓣星星点点,雨后散发着清新的味道。
  长廊、小荷池、秋千架,苏州院落这样的布置和安排,让时汕突然想到了远在海城市的慕家庄园,布置风格几乎和这里如出一辙。
  不过慕家宅院占地面积更广阔一些,似乎将苏式建筑的古朴意发挥到了极致。
  这院落不及慕家大,但也算是格外宽广了。
  进入客厅,时汕看到一旁正在吩咐女佣整理家的吴岚。
  吴岚过来特意带了帮手,慕郗城应允了。
  眼看就是准备晚餐的时候,吴岚问慕郗城,“先生,您看需不需要一味厨师?我处理餐饮,不是很……。”
  吴岚说这话完全不是谦虚,虽然做饭菜她也很擅长,可相对于慕宅每日准备的三餐的筹备,一个人哪儿能筹备好。
  慕郗城没有答应,他说,“不用麻烦,我和太太的一日三餐,我想办法解决。”
  “您要亲自下厨?”
  吴岚愕然,除了太太在慕家,大致了解他煮过一次姜糖水,慕家所有人,是没有人直到慕先生会下厨的。
  慕郗城浅淡地应了一声,“嗯。”
  而后,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进来以后,就站在原地四处看着的时汕。
  吴岚此时,没觉察先生和太太的异样,想着晚餐的问题,起先的这第一天,她是担忧的。
  毕竟,慕家大少,慕家府邸的用餐虽然总不至于每餐精致极致。
  但是慕郗城口味挑剔,唯独对苏菜情有独钟,更不爱西餐西点。
  倒是因为太太来了,改变了很多,向来的中式早餐,也完全变成了西式的。可,用餐的要求从未对厨师降低过。
  吴岚自2006年后接触慕郗城,真正的慕郗城以前过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完全不曾知晓。
  听他说,自己会下厨,当然是惊愕的。
  见时汕站着,吴岚道,“太太,楼上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您要是累了,就上楼去休息。”
  时汕回过神来,慕郗城上前握着她的手,“我们上去吧。”
  “好。”
  只这么应了一声,就被慕郗城带着走。
  渐渐上楼,吴岚还叮嘱时汕,“太太你小心脚下,这复古式的楼梯台阶有些高,会有些不舒服。”
  可时汕完全没有受此障碍,一步一步向上走,一切都觉得很舒适。
  从一楼上去,原本跟在慕郗城走在吴岚身后的时汕,最终直接走到两个人的前面,超过了带路的人。
  没有人告诉她卧室在哪儿,要到几楼。
  她直接扶着楼梯扶手到了二楼。
  吴岚错愕,“这——”
  太太是第一次来,怎么会?
  慕郗城摆手,示意她不要上前打搅。
  他站在楼梯口,看着时汕一步一步走到曾经自己的卧室前,完全找对了。
  伸手推门,一室沉郁的蓝色,让时汕拧眉。

  ☆、第207章:姜时汕真的是陈嘉渔

  他站在楼梯口,看着时汕一步一步走到曾经自己的卧室前,完全找对了。
  伸手推门,一室沉郁的蓝色,让时汕拧眉。
  海蓝色的墙壁,水蓝色的清透纱帘,晶蓝的吊灯、花瓶,粉蓝色的牀单,衣柜、连枕套被褥都是粉蓝色的。
  蓝,这么沉郁的颜色。
  像是海,浪潮翻涌。
  让时汕走进以后,在这间充满少女格调的卧室里迷失了。
  。。。。。。。
  脑海里无数的场景,如同回放的电影,让时汕苍白的额头上逐渐出现了细密的冷汗。
  看着这张单人牀,让她耳边忽然响起,童稚的哭声。
  4岁,她像是被一个温雅的男人搂在怀里,那人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哄她,“咱们宝贝儿不哭,没有妈妈,还有爸爸,爸爸一直都陪着你。”
  头痛的厉害,移开视线,时汕又看到闺房桌面上的益智积木。
  10岁,室内的地毯上,坐在一旁的少年帮她搭这些益智烧脑乐高建筑积木,他说,“你不会,我来教你,陪你一起。”
  她伸手按住太阳穴,试图缓解这样的疼痛,却随着风吹进室内,看到水蓝色的纱帘飘摇。
  18岁,搂着她站在窗帘后,一次次和她亲吻再深吻的男子,清隽的脸模糊朦胧到让她的心感到了疼,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那份灼热会烫人。
  不想再想了,更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时汕一转头看到了牀头上的相框。
  搂着她的温和的男人,身体消瘦,脸色苍白,精神却很好。
  “阿渔,爸爸撑不下去,你要学会坚强。”
  “阿渔,将爸爸葬在我们家不远的后山,爸爸还能陪着你。”
  “阿渔!——”
  “阿渔!——”
  。。。。。。
  头疼的感觉越来越刺人,时汕踉跄着,有些站不住脚。
  慕郗城站在时汕的身后,看着她伸手轻触这房间里的一切摆设。
  缓缓地走动,没打扰她,也没有扰乱她的思绪。
  直到,看到她的异样,才上前搂紧怀里,觉察到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冰透了,额际的冷汗更是肆虐的厉害。
  “汕汕?”
  时汕靠在他怀里,说道,“头疼,慕郗城,我头疼。”
  慕郗城蹙眉,伸手帮她按着额际的太阳穴,只听他苍白着唇说道,“帮我拿药,去疼片,在手袋里。”
  搂着她出去,一步一步下楼,坐在客厅里的沙发前。
  吴岚端了一杯温水给她,“太太,喝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吴岚看这样子,像是时汕并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慕郗城看时汕取了两片白色的药片,就着温水吞咽了下去。
  拧眉道,“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些药的?”
  时汕苍白着唇,镇定下来,回了句,“头痛的时候,偶尔会吃。”
  “去疼片不能多吃,汕汕学医该明白这个道理。”
  时汕没有再回答他,也没有继续应声,对这里特殊的感觉,让她莫名,让她不明所以。
  安静的客厅,空气里有前庭院种植的几味药草香的味道。
  重新翻修的院落内,虽然已经大不如从前,但慕郗城已经竭尽所能的还原。
  且,坐在这里,他看得出时汕对这个环境有着熟稔感。
  轻轻扶着她的头,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俯身问,“汕汕,还觉得头疼吗?”
  已经缓和了很多的时汕,对他道,“不疼。”
  知道她现在的心绪,已经完全乱了。
  既然已经到了苏州陈家,慕郗城就没有想过要逼迫他太太。
  没有提及过往,也没有提及以前的事情。
  他说,“汕汕,晚上想要吃什么?”
  转移居家的普通话题,不强迫。
  现在的时汕已经因为,刚才在楼上卧室的异样情绪而显得明显心不在焉。
  这里到底是哪里?
  而她,为什么会在脑海里浮现那些想要抓都抓不住的画面。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帮她太太取了一旁的丝巾,然后慕郗城一边给她系丝巾一边说道,“走了阿汕,我们出门去买晚餐。”
  时汕几乎是被迫被他牵着手,然后出了门,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每一次回来,都让慕郗城心神惧费的地方,第一次让他牵着时汕的手,感到了安心和温暖。
  街道上,临河,流水声潺潺。
  这里的一切,都让时汕感觉到了熟稔。
  即便她觉得怪异,可心里的感受她不欺骗自己,觉得到处都有熟悉的感觉。
  一家馄饨店。
  慕郗城对老板说道,“要两碗海鲜的素菜馅馄钝,打包。”
  他说得是苏州话,时汕站在一旁蒙蒙怔怔地却觉得自己像是听得懂。
  苏记馄钝店,已经是这条街上的老招牌。
  看到慕郗城,张老板立刻就认出来了,“是陈家的郗城吧,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刚来。”
  这么说着,看到慕郗城带着的女孩子笑了笑,“又来吃馄钝?可是好久不见你们。”
  时汕怔住,慕郗城含笑,没有再言语。
  张老板吩咐店员去再煮馄钝,看到自己的结发妻子,人人都叫她周婶,他说道,“郗城和小渔来了,你不去看看。”
  周婶蹙眉,“你是不是糊涂了?小渔已经死了四年了,哪有什么小渔?”
  张老板一惊,这才想起来,那孩子,已经不在了。
  苍白着脸出去看,见店里面只剩慕郗城一人,付了钱,点头示意后,转身向外走。
  周婶说,“就说了,你肯定看花眼了,明明就只有一个人,小渔在哪儿呢?”
  张老板怔住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
  ……
  慕郗城将两份打包的海鲜馄钝拎着出来,修长挺拔的身影,夕阳西下,让他的一张俊脸朦胧感似是而非。
  时汕站在不远处等他,异样感更浓。
  像是苏州这个地方莫名熟稔,就连一向让她生畏的慕郗城走在这样的街道里,都让她感觉到了熟悉。
  “走了,丫头。”搂住她的腰,将她扯进了怀里。
  时汕被他抱着,难得没有挣扎。
  “汕汕,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躲开他亲昵的靠近,却闻到了馄饨的香味,很清淡,并不让人觉得排斥。
  “晚上要吃这个?”她问。
  “嗯,不行了,再下碗面给你。”
  “你会煮面?”
  慕郗城没有应声,看着她半晌道,“你先生有多厉害,今晚你就知道了。”
  时汕:“。。。。。。。”
  故意将语气用得那么暧。昧,他向来都是这样。
  两人不再说话,时汕只觉得今天他的心情非常的好,慕郗城情绪多变,翻脸快得很。
  但是,像今天这样,能让他有这么好的情绪的时候,很少见。
  一直到晚上,回到宅院内。
  不相信慕郗城会下厨的时汕,自然还有吴岚,站在厨房里,看到他的刀工,还有熟稔的使用刀具,和餐具,毋庸置疑。
  “什么时候学的?”
  时汕问他,对方却对着她神秘一笑,“你说呢?”
  吴岚出去了,只将这里的空间留给两个人。
  时汕坐在一旁,看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来时的手工白衬衣,却在厨房里忙碌,修长的身影透过厨房内的灯光投射在地面上,让人觉得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说是下面,可到后来,完全直接做菜了。
  第一道菜入盘,他用筷子夹着喂给她,问,“味道怎么样?”
  “很好。”时汕,向来实话实说。
  到底是因为她,所有的菜色都是清一色全素的素斋,用油也不多。
  看他熟练地炒菜,她说,“我做不来这些的,厨艺很差。”
  慕郗城拧眉,摇摇头,“怎么会?”
  以往的陈嘉渔,怎么可能不会做菜,转念想到法国,慕郗城了然,“阿汕是不擅长西餐吧,中餐你试试,会很好。”
  她都觉得自己做菜不好吃,他哪里来得自信。
  慕郗城看着炒制几分熟的素菜,不见他太太的说话声,却只听见流水声。
  骤然回头,他看到散着一头松散长发的时汕,在一旁安静地清洗蔬菜,雪白白嫩的手腕,映衬着翠绿色的蔬菜,是慕郗城看地颇有几分失神。
  而后,不自觉得脸上有了笑意。
  他和她,还是没有什么能将他们改变。
  ……。
  ……。
  用过晚餐后,慕郗城带时汕上楼,时汕对于那间冷色调的少女闺房有些忌惮。
  看得出他太太的心思,慕郗城带着她走向了那间闺房的对面。
  单人间,却很宽敞。
  陈家翻修以后,除了陈渔和陈叔,还有客厅一切都按原样布置。
  慕郗城曾经的房间,没有费心思复原。
  时汕进来,也没有感觉到紧张,和心内的压抑。
  慕郗城将她外衣挂在一旁,正挂着衣服,头还没回。
  只听见‘滴’地一声,‘哐当’一下,长期闲置在一旁的保险柜打开了。
  这保险柜是指纹控锁,慕郗城一直打不开,以为是当年过世的陈屹年的指纹才能打得开的,便安置在这儿。
  没想到,被时汕不经意间的碰触,却将这柜子打开了。
  “慕郗城,这是。”时汕有些异样,有些莫名。
  起初进来,只觉得这铁质的保险柜,让她有熟悉感,便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上面。
  却没有想到,现在会真的打开。
  疑虑越来越深,内心的思绪也越来越混乱。
  慕郗城站在一旁完全怔住了,沉吟了半晌,他几乎是完全抑制不住地过来抱住她。
  紧紧地将时汕扣在怀里,这样足以让人窒息的拥抱,比往常都要激烈地多。
  “慕郗城——”
  时汕挣了一下,却被他抱得越来越紧。
  能将陈家指纹保险柜打开的人,除了陈嘉渔,再不可能是别人。
  即便,慕郗城已经通过简的调查,和一直以来的直觉推断:时汕就是阿渔。
  可,一直没有得到具体的确认。
  这个原本被陈屹年在世留在邹家,辗转多年后,又被慕郗城送回到苏州陈家的指纹密码箱,彻底成了时汕身份的验证的有力证明。
  现在站在他面前,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姜时汕是陈嘉渔,毋容置疑。
  *
  自回国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时汕从没有见慕郗城有过这样大地情绪起伏。
  他抱着她,紧紧地扣在怀里那么用力。
  “阿渔。”
  他哑着嗓音呢喃着这个名字。
  起初时汕是排斥的,可是到了后来,被他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叫着。
  嘶哑的嗓音,听在她耳畔,竟然让她不忍心推开他。
  他说,“阿渔,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我一遍一遍地找,找了那么多地方,那么多城市,四年,从没有一天放弃过。姑妈说我疯了,邹家人说我疯了,对,我是疯了,再找不到你,何止是发疯,我觉得我自己死了,你不在,我都感觉不到一天天日子是怎么过来的,那种心被一点点撕扯碎的感觉,你懂吗?”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不论被他抱得有多痛,时汕没有挣扎。
  只因为她感觉到了,肩膀氤氲开的湿润感。
  他流泪了。
  那个冷傲满腹算计的男人,抱着她竟然是失控地像个孩子一样,掉下了眼泪。
  他们彼此是最熟悉的人,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候,也见过最落魄的时候。
  流泪,悲欢,不藏,不遮掩。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他的话的涵义。
  可眼泪,却抑制不住地向下掉。
  她的心也疼着,狠狠地疼着。
  *
  直到沉吟了半晌,情绪渐渐稳定,精明如姜时汕,这个时候,她自然觉察到太多太多的异样。
  而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酸红着眼眶,她问他,“慕郗城,我到底是谁?”
  慕郗城搂着他太太的肩膀,让她坐在书桌前,翻出曾经的那些已经因为记忆镌刻泛黄的照片。
  帮她擦干眼泪,搂着她,他温柔道,“不急,忘了不要紧,我慢慢给你讲。”
  记忆的相册就此翻开,像是也翻开了六年前的时光。

  ☆、第208章:他说,傻瓜,哭起来傻气

  (特此强调:本书的姜时汕和陈嘉渔是同一个人,都为女主,大家不用再怀疑。)
  时光返程,转回六年前。
  2004年1月1日,今天是元旦。
  原本新年的第一天,一切都是崭新的,新年新气象,心情本该愉悦至极,可偏偏慕家老宅并非如此。
  一代世家豪门的传奇,慕齐名慕老先生在今天过世了,好在老人走得很安详,80岁,也算不枉此生。
  元旦这一天,是慕老先生出殡的日子。
  慕家府邸。
  清晨,天刚蒙蒙亮,落地窗外天际间像是氤氲开一抹奶白色的鱼肚白,阴阴沉沉飘着薄雪。
  客房的牀上,嘉渔因为走廊上来来回回高跟鞋的走动声给吵醒了。
  睁开眼,起身的时候,发现牀头的位置,已经有人给她安放好了一套整整齐齐的黑色套装。
  她下牀,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门外的一阵敲门声。
  “阿渔,起来了麽?”
  听着熟悉的女声,嘉渔急忙应了一声,“嗳,起来了,就来。”
  房门打开,站在外面的是一身黑色女式西装的宁文静,眼眶泛着红,像是刚哭过。
  在嘉渔的印象中,宁文静鲜少穿这么正式,发髻严谨地盘着,和往常的和蔼不一样,显得肃穆的多。
  “宁阿姨。”
  她礼貌地叫对方一声。
  对方冲她浅笑,“收拾好了吗?”
  点点头,嘉渔又问,“头发,要盘起来?”
  名门望族,规矩繁琐,礼仪多,毕竟在别人家,又是挨上慕老先生出殡的日子,该讲究的嘉渔还是要问。
  宁文静拉着嘉渔,让女孩子坐在室内的梳妆台前,起先,将手里的一朵白玫瑰别在了她的胸前。
  看得出她神色的不安定,宁文静和颜悦色道,“一会儿跟着郗城就好,没有那么多讲究。”
  “好。”
  宁文静将女孩儿浓密卷曲的长发,编成了五股辫,用白色的蕾丝带绑好后,再高高盘起来。
  长相清丽的女孩子,一点都没有她生母宋菱的狐媚姿态,眉宇间倒是很正气,像极了她父亲陈屹年,让宁文静看着,心生喜欢。
  。。。。。。。。
  。。。。。。。。
  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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