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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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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拍拍他的肩膀,陈屹年说道,“郗城,你该懂得,任何保证都是有意外的,而这只一次就能要命的意外,我们谁都承受不起。”
  似是完全无力反驳,一直自信倨傲的慕郗城,头一次尝到了无力是什么感觉。
  “陈叔叫你找别的姑娘做女朋友,你想怨恨我就怨恨吧,毕竟是陈叔对不起你,明知道你对囡囡的心思,还让你遭罪,陈叔给你道歉,给你赔罪——”
  按住陈屹年无数次端起放下酒杯的手,慕郗城对他道,“陈叔,您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哪儿能承受地起。”
  “承受得起的,这是我的私心,害苦了你,我怎么会不自责?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伤谁,我都疼,可我是彻底没有办法了。”
  压住陈屹年手里的酒杯,慕郗城看着他,喉咙里艰涩地沙哑着应了一声,“我明白了。您说的,我都答应。”
  说罢,他脸色苍白地将自己面前那杯染了无穷冷意的酒液一饮而尽。
  再倒一杯酒,他对陈屹年近似奢求道,“别让我离开陈家,只让我看着她也好,我不想离她太远。”
  “好,好。”
  陈屹年看着慕郗城,满眼的红血丝,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了面前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心脏一直在撕扯的疼着。
  这样的抉择,太痛了。

  ☆、第232章:郗城哥,你会喜欢我吗?

  1月5号这晚,慕郗城不知道陪着陈屹年喝了多少,直到将醉酒的陈叔送回他的房间,安顿好,给他盖上被子。
  他养他长大,他的心思他一直都明白。
  将房门关上,慕郗城去厨房给嘉渔热了一杯牛奶,温热的温度,烫在掌心里,却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送去嘉渔的卧室,放置在她的牀头。
  这孩子睡得很安静,几乎和他离开前的姿势一样,搂着她,让她翻身换了个姿势。
  一晚睡一个姿势,会睡麻的。
  从嘉渔的房间出来,慕郗城回自己的房间,和嘉渔有一些封闭的女子闺阁不一样。
  慕郗城的卧室,在二楼有一扇落地窗,几乎可以俯瞰到陈家大半个宅子的风景。
  这一晚,慕郗城倚在落地窗前抽烟,眼神盯着窗外空旷的黑暗。
  凌晨1点,手机有简讯传过来。
  【郗城,我和你谈论的话题,你有考虑过吗?】
  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慕郗城蹙着眉开始回复简讯。
  【我有喜欢的人。】
  他说这话,无疑是想令对方知难而退。
  *
  薄家,薄静秋没想到慕郗城会回复她,自牀畔坐起身,迎着凄清的夜色,她看到他的简讯,似乎没有意外。
  慕郗城喜欢的人?
  她怔了怔,几乎是不自觉得想到陈嘉渔,可她又觉得似是而非,没有把握确定。
  不过,这些都无妨。
  任谁,都会有过去。
  *
  慕郗城最终再收到的简讯是这样的:
  【郗城,任何人都会有过去,我愿意尝试和你在一起,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坐在落地窗前抽烟,慕郗城看着简讯皱眉,没再回应。
  而后,抽着烟,一直冷俊的脸上突然有了笑意。
  不为别的,只因为落地窗外下雪了。
  那孩子那么喜欢雪,明早醒来拉开窗帘的那一刻,一定会展颜轻笑的。
  *
  零四年,一月六号,小寒。
  嘉渔起得很早,将睡衣换成一身白色的运动衣,手受伤了,绑头发有些困难,松松垮垮的蕾丝发带绑不到一半就松了,索性放弃不再继续。
  窗帘挽起来,她看到外面染了白雪的世界,飘飘摇摇的小雪花,很细碎,落下成水滴。
  南方的小雪,缠缠。绵绵的,让人晨起后看着,即刻心生欢喜。
  嘉渔下楼,顺手将牀头的牛奶杯一起收拾下去。
  扶着楼梯下去,嘉渔没有见慕郗城的身影,倒是见陈教授一大早就坐在客厅里看早报,脸色不太好,黑眼圈有些重。
  嘉渔将牛奶杯放进厨房洗干净,再折回到客厅,问陈屹年,“爸,您是不是没有睡好?又熬夜工作了,黑眼圈挺重。”
  说罢,伸手帮陈屹年按肩膀和颈椎,陈屹年长期做研究待实验室,有时候两天都不出来,颈椎有一些毛病。
  嘉渔了解中医学的穴位,陈屹年看女儿用一只没有受伤的右手帮他按摩,笑了笑,拉着她让她绕过他身后坐在沙发上,他说,“囡囡,你省点心,别乱动了,伤口再撕裂了,又要麻烦你郗城哥。”
  “爸,郗城哥呢?”
  “他今早到公司去了,明天要带你回幕府,他让你准备一下行李,不要像上次什么都没有带好。”
  “嗯,我知道了。爸,我到幕府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三餐准时,别为了工作,过度消遣身体。”
  “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我就省心。”
  看嘉渔上楼的背影,陈屹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自己,昨天是不是做了一件错事。
  二楼,卧室。
  嘉渔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箱,上一次回来得知还要到幕府去,没有怎么大动。打开女孩子的衣柜,她在挑衣服,一边整理,一边想到前两天身上那件奶白色的开司米毛衣,染了血迹,不知道那天是谁帮她脱了,换了睡衣。
  将卧室门打开,嘉渔在二楼的楼梯间看到刚整理完书房的闫霜,冲她招手。
  “小姐,怎么了?”
  嘉渔问,“闫霜姨,你看到我那件白色的开司米毛衣了吗?”
  闫霜回忆般地想了想,问,“是不是圆领,套头的那件。”
  “对。”
  “我刚才见了,正晾晒在露台的晾衣架上,我一会儿帮你取回来。”
  “您帮我洗了,谢谢。”
  闫霜疑惑,“不是我洗的,不是小姐自己洗好的么?”
  嘉渔怔了怔,问,“前一天,我从医院回来,是谁送我回卧室的?”
  “一直都是慕少爷。”
  “好。”嘉渔怔了怔,对她道,“您去忙吧,不用管我。”
  看她失神的模样,闫霜不知道小姐又怎么了?
  嘉渔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挂在衣柜里的那件睡衣,脸色莫名的滚烫。
  不会真的是,他帮她脱了毛衣,换睡衣?
  环匈站在穿衣镜前,18岁,依旧是女孩儿,并非女人,对自己丰盈饱。满的匈依旧没有好感。
  这样被对方看到,像是被对方窥探到自身有意遮掩隐蔽的身体一样,嘉渔有一瞬觉得内心涌起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白净的脸上涌起的潮红,未曾退却,相反只增不减。
  突然念及西子说得话,嘉渔你应该找一个男朋友相处一阵子了。
  因为个性的缘故,除了慕郗城,她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异样,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
  俯下身,在女孩子的贴身衣物里,嘉渔这一次没有选文匈,而是选择了裹匈,衣物收拾到最后,她又暗自觉得自己的行为呦齿。
  其实她不理解,这种行为不是呦齿,而是常年家教的保守。
  即便成年,她依旧避讳这样的话题。
  ……
  ……
  整理好衣物起身,嘉渔看着室内被她串起来的纸鹤,自16岁到现在,大致已经到第999只纸鹤了。
  再折一只就是第1000只纸鹤。
  自书桌的抽屉里,抽出最后一张瓦蓝色的卡纸,嘉渔握着钢笔在上面落笔:
  【郗城哥,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喜欢我吗?】
  女孩子清丽的眉目和室内柔和缱绻的灯光交织在一起,不过更柔和的是她的眼神,甜蜜的心思,满是爱意倾诉。
  16岁那一年,她喜欢他。
  在她的眼里,他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一向冷漠不合群的她,性格不和善,甚至有些冷硬,不善表达,不善交际。
  这样一个有缺点的她,他会喜欢吗?
  他待她好,是一直都当妹妹,还是——
  最后一只纸鹤折好,也折叠起女孩子无止境的心思,将第1000只纸鹤串进室内的幔帘上。
  抽屉里,整整1000张卡纸,她全部都用完。
  不觉间,已经逃避了这么久。
  嘉渔看着几乎要吊挂占满正面墙壁的千纸鹤,她也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折这么多。
  从第1只,一直数到第1000只,为这些千纸鹤编号,她承认自己有些无聊,最近总做一些没有实质价值意义的事情。
  可,清数纸鹤的动作还是未曾停歇,直到数到第1000只纸鹤。
  站在这些千纸鹤串成的幔帘前,嘉渔恍然被驶入前庭院的劳斯莱斯吸引了视线。
  像是某种注定,陈嘉渔向来沉稳冷静,但是蓦地,她想不理智一次。
  几乎是瞬间从卧室里跑出去的,下楼的时候脚步落在台阶上‘邦邦邦’地响,太不像她。
  客厅里,倒了一杯热茶的闫霜,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嘉渔,一向有礼得体,什么时候这么冒冒失失地在家里奔跑过。
  陈屹年被女儿匆匆地脚步声吸引了,骤然蹙眉,“囡囡,慌什么,别摔倒了。”
  嘉渔没有回复自己的父亲,她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很快,有些抑制不住的不受控制。
  从室内跑到前庭院,浓密卷发如海藻般,松散着,随着她的步伐,散乱在腰际。
  吕凯打开车门,慕郗城下车,看到迎面跑过来的嘉渔怔了怔。
  旋即,轻笑,伸手接住了她,“跑这么快,当心摔倒。”
  彤云密布的天际,下着小雪,女孩子卷曲上翘的纤长睫毛上落了雪,因为靠近他,可以闻到他身上近似薄荷的男。性气息,脸颊上晕红着,不知是冷得,还是因为羞涩。
  “跑这么快干什么,傻气。”
  他轻抚她的长发,却因为她骤然抬眼的眼神,怔住。
  这孩子从未这么认真地看着他过,近似凝视。
  嘉渔咬唇,近似下定决心般看着面前的人,喉咙有些嘶哑,“郗城哥,我——”
  “郗城,嘉渔好些了么?”车内的人打断了嘉渔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嘉渔自慕郗城的怀里,转眼看,从车上走下来站在吕叔身边的不是薄静秋,还能是谁。
  闫霜出来,看到薄静秋,说了句,“是慕少爷的女朋友吧,说了今天中午过来看看,这么早就过来了。”
  这一刹那,嘉渔紧绷的心弦,完全断了。

  ☆、第233章:她在浅笑,温和娴静

  陈家餐厅,午餐。
  复古原木方桌,陈屹年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嘉渔坐在陈屹年身边,再旁边是慕郗城,往常就餐就是这样。
  从5岁起,阿渔就坐在爸爸和郗城哥中间的位置。
  今年她18岁,整整13年的平和稳定在今天被打破了,犹如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在一刹那崩碎,流光溢彩逝净,唯留一地数不尽的残垣断壁。
  此时,坐在嘉渔对面的女人是薄静秋,淡雅的妆容得体精致,落座慕郗城身边,正与陈教授攀谈。
  “薄小姐,是学什么专业的?”
  “商务学院,念研三。”
  “那和我们郗城是一个专业,同班同学,不错。”
  陈屹年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不敢看郗城那孩子的眼睛,是他强迫他的,如果不是昨晚他说得那番话,他怎么会这么快将女朋友带回家。
  现在的餐厅里,氛围很怪异,陈屹年在看薄静秋,闫霜在看薄静秋,嘉渔也在看薄静秋,被这么多人注目,作为一个外来客,薄静秋怎么会感觉不到?
  到底是因为这一次和上一次的身份不同,所以,所有人看她的目光自然也不同。
  闫霜自上午接到电话,说:慕少爷会带女友回来,心绪就一直不太平静,现在看到竟然是上一次登门的薄静秋,自然内心更多不快。
  就算她只是管家,但身为陈家的一份子,闫霜又怎么会不明白。
  慕少爷和薄小姐处男女朋友,不同于和别的女人处男女朋友,联姻对象这么继续发展下去,两人无意会被绑在一起直至订婚,结婚。
  如果郗城娶了别人,嘉渔这孩子该怎么办?
  叹了一口气,闫霜回厨房去,照看今天教授聘请回的厨师做菜。
  2004年1月6号,中午11时分许。
  陈家的午餐还没有开席,餐桌上摆了一壶花茶,一壶西湖龙井,两碟水果拼盘,四碟苏式糕点。
  原本是慕郗城带回来的女朋友,可他却成了餐桌上最沉默的人。
  摸索到口袋里的香烟,一向不会在室内,更不会当着嘉渔面抽烟的人,现在直接拱手点烟,坐在一旁抽烟。
  烟雾萦绕间,他向来淡漠的脸上显得更加的冷清,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墨色的长裤裤线沿着他笔直的腿骨流畅而垂坠。
  5分钟前,慕郗城只说过一句话,看着陈屹年,他漫不经心地指着薄静秋道,“陈叔,就是她。”
  她是什么?
  连身份都不清楚介绍。
  但是陈屹年没有立场责备这个孩子,完全是他强迫他这么做得,他纵使不说,内心还是有埋怨的。
  而陈嘉渔,从起初的神情蹦碎,到现在完全一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她在喝花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左手受伤,右手握着杯子,有些不方便。
  转眼杯子里又空了,她刚要伸手,有人已经将距离她最远的那壶花茶放在了她的面前,那只修长的手,指骨分明,沾了冷冽的烟草味道。
  嘉渔看着那只手,帮她倒了一杯花茶。
  那人继续说了句,“午餐前,少喝一些,不然吃不下午饭。”
  嘉渔没有看他,那一杯花茶放在她手边,她却没有再喝一口。
  看着花瓣在茶杯里浮浮沉沉,她有些失神。
  慕郗城罕见开腔说话,可对象不是女友薄静秋,还是一直安然一言不发的嘉渔。
  倒是陈屹年和薄静秋谈了很多。
  薄静秋坐着,脸上一直有浅淡的笑意,明知道对方心有所属,但是慕郗城能答应她,还是让她惊喜。
  对方说可能再不喜欢别人,但是对于她来说,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身份,只要长期相处下去,她相信,他总会变。
  午餐。
  苏系菜色很正统,明明餐桌围绕着这么多人,但是气氛依旧有些压抑。
  慕郗城掐灭了烟,安然坐着,脸上依旧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好,不坏。
  闫霜依次给每个人倒了葡萄酒,直到嘉渔这里,被人制止,“小女孩儿,不能喝酒,胃肠炎刚好,换果汁。”
  说的人漫不经心,陈家人包括陈屹年在内都习以为常。
  唯独薄静秋,觉得不寻常。
  慕郗城待陈嘉渔,太过于上心,几近面面俱到。就算是兄妹,也从未有这样的。
  所有人喝酒,唯独嘉渔换了果汁,还是热饮蜂蜜蜜桃汁。
  不论如何,薄静秋来此的主要目的还是探望陈嘉渔,她看着她浅笑,说,“上一次让你受伤,真是抱歉,我不学医,也不懂医,家里家庭医生说愈合的伤药都是最好的,让郗城拿给你用。”
  一直没有说话的嘉渔,面对薄静秋的时候,唇畔上扬,她在浅笑。
  不得不说,这位被誉为z大医学院冰山美人的杀伤力,确实足够强,尤其是她罕见的展颜一笑,近似所有事物在她面前都失了光华。
  陈嘉渔笑,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连身为女人的薄静秋都被蛊惑,更不要说男人。
  嘉渔说,“薄学姐真是客气,我受伤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还要劳烦您彻底跑一趟。”
  “不麻烦,这毕竟错在我,是我该来的。”
  薄静秋敬酒,她说,“这一杯算是我赔罪,我干了,你随意。”
  嘉渔面前摆放着两个杯子,一个是起初闫霜为了礼仪倒上的酒,另一杯是慕郗城给她准备的热饮。
  而后,薄静秋真的喝了整整一杯。
  客套话说过后,她没有想到陈嘉渔真的没有碰酒杯,不仅如此,只轻轻呷了一口果汁,这行为到底有些失礼。
  陈屹年觉察女儿的举止,对薄静秋道,“囡囡在家里不被允许喝酒的,薄小姐见谅。”
  “陈伯父,您太客气了,直接叫我静秋就好。”
  陈屹年的话刚说完,嘉渔轻笑道,“谁说我不被允许喝酒了。”
  语毕,和身边的慕郗城碰杯,她睨着他,莞尔,“cheers!”
  没有多喝,只喝一口,她孩子气道,“有点柠檬汽水的滋味。”
  陈屹年瞬间啼笑皆非,明明是香槟,女儿这话到底有几分纯真在里面。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说了近似玩笑话的嘉渔身上,唯独薄静秋的关注在慕郗城身上,陈嘉渔和他碰杯一次,而后,他整个中午未曾进食,单单喝了一中午的酒。
  陈家午餐的餐桌上,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浅浅的,像是和谐美好,但掩藏在假象平静下的裂缝,在一点点撕扯,且越撕扯,裂开的沟壑越深。
  尤其是陈屹年,最了解这虚假的真像,所以这顿午餐对他来说折磨最深。
  午餐后,慕郗城送薄静秋回薄家。
  不论如何薄静秋是来客,陈屹年,闫霜,吕凯都在对薄家的千金客套,内心有多不甘愿,礼仪到位。
  “薄小姐,有机会下次再来。”
  “麻烦伯父和大家了招待了。”
  当她正在和陈家人道别的时候,唯独陈嘉渔最安静,车窗半降,隔着车窗,薄静秋看到她在浅笑,温和娴静。
  而,这笑不是对她,是对驾驶位置的慕郗城。
  就是这样看似平常的浅笑,让薄静秋深深蹙了眉。
  只因为,慕郗城在看陈嘉渔,“走了。”
  这句话不是对陈家人说得,也不是对薄静秋说得,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听得分明,慕郗城是对陈嘉渔说得。
  车窗降下来的时候,嘉渔脸上的浅笑也消失殆尽,彻底漆黑的眼眸,睫毛浓密乌黑,怔怔的望着车子驶离的方向,眼底情绪翻涌,没人明白她在想什么。
  “小姐回去吧,外面太冷了。”闫霜看着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嘉渔,催促。
  嘉渔回神后,向室内走,一步一步,背脊直挺。
  竟让跟在她身后的闫霜看到出神,这样的她,一身傲骨,太像是一旁迎着雪雾绽放的红梅。
  大中午,原本是午休的时间。
  嘉渔回卧室换了一身运动衣,直接下楼。
  见她出门,闫霜问,“下着小雪,小姐要去哪儿?”
  “一会儿就回,您不用担心。”
  嘉渔出了庭院,伸手接了一片薄雪,南方的雪,太脆弱,落尽掌心即刻融化。
  小寒,飘雪的姑苏城,整个中午近似陷入了沉睡。
  陈家后山,一抹纤细的身影,绕山跑步,她跑得很有节奏,片刻后,越跑越快越,越跑越快,冷风灌入口中,灌入心肺,让她难以抑制地大肆呛咳其来。
  但,丝毫没有影响她向前奔跑的速度。
  一圈一圈,似乎永远不曾停歇,一刻钟都不停歇。
  海藻般的卷曲长发,落了薄雪,雪化了,自女孩子的眼睫上流下,近似落泪般。

  ☆、第234章 :他喜欢的女人,18岁,身材好

  陈屹年是医学方面的专家,嘉渔自己又学医,自幼年起她和慕郗城,作息,饮食,外加运动,都非常的有规律,身体很好,一般也不易生病。
  除了胃,慕郗城和她,都不太好。
  嘉渔是遗传的因素多一些,慕郗城胃不好,完全是自接手慕企下的‘威森商贸’后,各种应酬辗转而造成的,酒量好,不表示胃会受得了。
  1月7号因为要回幕府,1月6号这天下午,章远去接慕郗城,下午有安排一场商都会所的应酬。
  接近年关,应酬本就多,苏州这边虽然是分公司,事情一点都不少。
  可是,章远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跟在上司身边的,不是那个看起来冷冷清清,唯独对老板有笑容的小女孩儿。
  坐在慕郗城车上的,是一位成熟女。性,和上司年纪对等,化了淡妆,带着些许妩媚。
  不是别人,正是薄家的千金薄静秋。
  明明看得出慕郗城对薄静秋似乎没什么大地兴趣,但是对方自称为老板的女友。
  慕郗城也没有出口反对。
  章远,是彻底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
  市中心的商都会所,很快就到了。
  章远打开车门,让慕郗城和薄静秋下车,将邀请函交给侍者服务生。
  再继续向里走,他完全明白,薄静秋为什么回来。
  薄董事长,薄维信是应酬宴会的核心人物,他女儿要求要来,即便不是作为慕郗城的女伴,也再合适不过了。
  先进入的是宴会大厅,温度不同于外面,很高。
  章远伸手,接过慕郗城脱下的风衣,见他信步向前,端了侍者小姐手里的香槟,向一众商企间的合作商走去。
  男人,都是要应酬的,薄静秋被单独留在这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满,和他父亲打过照面之后,有意和薄维信念叨,“爸,等一会儿,不要让郗城喝太多酒。”
  薄维信看着,正在宴会厅和市委书记交谈的慕郗城,有些打趣女儿道,“这么快就被对方收服了心思,真是不太像我薄维信的女儿。”
  他说这话,完全是故意取笑薄静秋。
  谁不知道幕府的长子,从资质,到样貌,样样都好,除却背景出身让人有些忌惮,一切皆佳为上品,这样了不起的青年才俊,他女儿对对方动心,似乎太过合情合理。
  学商务出身的薄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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