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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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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安想换工种,想坐办公室,想把自己从煤矿调到她熟悉的钢厂,这些对她这样一个无人无权的临时工来说非常不容易,所以必须得想一些常规方式以外的办法。
今天她就是来以拜师的名义来拉关系的。
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熟人。
可樊科长好像并不记得周小安了,随意看了她一眼,又坐回长条凳上,问旁边的刘大姐,“试题她都答了?”
刘大姐赶紧拿出刚才高级班测试的那张纸递给周小安,“快,你再给樊老师再念一遍!别紧张,樊老师收学生严格,可他只要收了你,就一定能把你教会!”
周小安也没表现出认识樊科长,拿着那张纸规规矩矩地站到他面前,“樊老师,我开始读了?”
见樊科长点头,她流畅而认真地读了起来。
已经读过一遍,第二遍读得这么好大姐还是很惊喜,“樊老师,您看看,这个学生能收吧?”
樊科长没说话,从上衣口袋上拿下别着的钢笔,又掏出笔记本,一笔一划地写了几行词语,让周小安读一遍,又让她抄一遍。
周小安都照做了,他认真地看了几眼纸上工整中略带笔锋的字迹,又把纸交给她,“每周一、三、五晚上七点上课,周日全天,不许迟到,尽量不要请假,测验不及格就退到中级班。回去每天练五百个字,上课交给我。”
樊科长说完就背着手走了,背弯得像一把弓,肩胛骨和脊柱瘦得几乎要戳透棉衣。
刘大姐高兴地拍了周小安一巴掌,又把她拍得差点没呛住,“樊老师收下你了!咱们这三个高级班,就数樊老师收学生严格!他这是看重你呢!还给你留作业,你可得好好跟他学!”
周小安谢过刘大姐,美滋滋地从办公室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透过门上的玻璃瞄几眼正在上课的教室。
刚看到第一间教室,她就愣住了。
教室里二十几个学生,穿得都很不错,一半以上是四个兜的中山装,都在认真地记着笔记,而站在讲台上那个人,高高瘦瘦,在黑板上流畅地写下一串带着字母的数字,旁边还画了一个复杂的机械图形。
仿佛觉察到了有人在看他,他余光扫过门上的玻璃,本是漫不经心的一眼,却在看到周小安的一瞬全身都转了过来,带着笑意的丹凤眼直视过来,趁学生们低头记笔记的功夫,用嘴型无声地跟周小安打了个招呼,“韩小双!”
是已经要被周小安忘记了的潘明远。(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房子
周小安被潘明远笑得一阵心虚,一猫腰躲到门板后面,抱着挎包就跑了。
上次答应了要去找他的,他还热情地要请她吃小馄饨,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失信于人了。
当时不心虚是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了,可这才隔了半个多月就让人给抓住了,周小安很怂地溜了。
即使是又见了,她也不想跟这人有什么瓜葛。
那群追他的人可不是善茬,看他把人家当猴耍,他就更不可能是什么善类了。周小安自认没能力也没魄力跟这样的人做朋友,还是躲着点儿吧!
不过,他是夜校的老师呢,可能躲不过去……
周小安跑出小白楼,周围没人了,她胆子也大起来了。皱了皱鼻子,放下抱在怀里的背包,捋捋支楞起来的头发,拉拉衣襟,周小安神气地抬起小下巴给自己打气。
她这么明显地躲着潘明远,他肯定会觉得她不识抬举不再搭理她的。说不定下次见面,先扭头就走的就是他了呢。
周小安觉得自己的设想非常合理,要是有人敢这么对自己,“那我肯定不再搭理他!看见他就拿白眼儿翻他!”
周小安自言自语,欢乐地脑补一通,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跟潘明远已经友尽得透透的,肯定再没瓜葛了,才长出一口气,回宿舍睡觉去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就这么把自己催眠了,只是潜意识里知道,她就是不识好歹不肯接受潘明远的善意,那也是建立在她不欠他反而还算帮了他的基础上的。
这小孩儿把帐算得清楚着呢,对人问心无愧,她才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跑掉。
第二天是周六,这时没有双休,周六是正常上班日,一大早宿舍的工友们就都去上班了,周小安也起来收拾好,在宿舍等着周小全过来,姐弟俩约好了今天去百货商店买布料做春装。
周小全晚了好半天才来,气喘吁吁的,看到桌子上摆的小米粥和肉包子,并没有如周小安预想的那样眼睛一亮,而是自责地低下了头。
周小安才不跟她废话,直接把小孩儿的脸抬了起来,果然在他嘴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块红肿。
这小孩儿长得唇红齿白的,皮肤跟个小姑娘一样白皙,脸上有个什么不对劲儿想掩饰都不行。
“姥家谁打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王家人打的,要是自己家人,周小全才不会在乎,更不会掩饰。
王腊梅把他打流血了他也是擦干净了就能笑出来,一点儿不会往心里去。更不会怕勾起姐姐的伤心事,不肯说出来。
至于外人,谁敢打他,他肯定十倍还回去,打不过拼命也要打,哪能这样明明没受什么伤还一脸憋屈。
周小全看瞒不过去了,先交代姐姐,“姐,婶儿让你跟小叔说情,你可不许答应!咱们不掺合他们的事儿!”
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复杂,起因是周阅海来要房子。
周阅海在沛州有两间房子,是他去参军前买的,这件事周家家的孩子谁都不知道。
而这两间房子一直被王腊梅一家和王家人住着,一住就是十多年。
那还是一九四四年,周老太太还没去世。周阅海在木匠铺里出了徒,做的一套家具非常新颖,被一位富商看中,那位富商看他年纪这么小手艺就这么好,随手就给了他一把大洋做赏钱。
那把大洋足足有八块,足够周阅海在沛州市里的平民区买两间房子。打算自己和母亲一间,哥哥一家一间,以后亲人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兵荒马乱的年月,穷人朝不保夕谁都没能力也没心思置产,所以房子买得非常便宜。
可刚买了房子,周老太太就去世了,周阅海随后也跟着部队去参军,房子留给了周大海一家,后来就被周大海一家和王老太一家住着。
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过房子的事,甚至连王腊梅都快要忘了她和王家人住的是谁的房子了,前几天他却忽然想起来要处理这两间房子了。
周阅海已经回到部队,本人并没有回沛州,而是委托沛州本地的拥军办和房产所在地的红旗街道居委会来代理这件事。
以他在部队的级别和屡立战功的英雄身份,地方政府当然会全力协助。
拥军办和居委会的人来到周家,拿出盖着周阅海私戳的委托书和部队的介绍信,要求他们出示两间房产的房契(房产证)。
王腊梅和王老太、王福昌(王腊梅的弟弟)夫妻以外的所有人这才知道,他们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原来是周阅海的。
两间房子已经在建国后重新登记过,房契上的名字也变成了王腊梅和王福昌。
登记的时候刚刚建国,各种文件遗失严重,要求的文件并不那么正规。军属更是受到特殊照顾,只要有足够的人可以证明房产是私人所有,并且居住多年,就可以重新登记了。
所以在十年前,周阅海的房子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变成王家姐弟的了。
而工作人员应周阅海的委托,要变更房产所有人的要求也被王家人歇斯底里地拒绝了。
王老太拿着房契要往来查证的工作人员身上撞,又哭又闹说政府要抢占他们家的私产。
王福昌夫妇也跟着帮腔,话里话外影射周阅海仗势欺人,要强占寡嫂的房子。为了扩大影响,他们将事情闹得非常大,就盼着政府和军队为了维护形象而息事宁人。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确实议论纷纷,毕竟这边的房子他们两家人住了十多年,大家一直都认为那是他们两家的私房,他们又能拿得出国家机关颁发的房契。
而周阅海只是几年才露一面的陌生人,即使他是革命军人,又是战斗英雄,大家还是说什么的都有,但多数人还是会偏帮多年的老邻居一些。
眼看要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工作人员只好先回去。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时候,沛州市公安局的许有才副局长亲自带着房管所的工作人员来到了大杂院。
王家人又要故技重施,却再没了机会。许有才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了两间房的房契,虽然是建国前的旧房契,却清清楚楚地写明,房子的所有人是周阅海。
当年给王腊梅登记房产的工作人员和证明人也找来了,几方面一对峙,证据确凿,结果不言而喻。
房管所的工作人员现场办公,将房子变更到了周阅海的名下。(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慌乱
事实摆在面前,王家人不再揪着周阅海要强占他们私产的事不放,却还是不肯罢休。
一家人拉着许有才哭诉他们的不容易,这么忽然地被拿走了房子,全家老老小小马上就会流落街头,比旧社会的乞丐还不如。
他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周阅海,明明一家人住得好好的,却忽然要把他们赶走,希望许副局长帮他们说说情,请周阅海可怜可怜他们,让他们一家老小有个存身的地方……
王老太又是祈求又是哭诉,几度要给许有才跪下磕头,连王腊梅都跟着哭了起来,家里的孩子们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只有周小玲躲在一边,一言不发,丝毫没有参与进去。
一时间两家人哭成一片,看得围观的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
既然周阅海也不回来住,干嘛非要把房子收回去呢?
让这两家人住着不行吗?都是亲戚,又不是外人,他在部队级别那么高,又没老婆孩子要养活,挣得多花得少,照顾一下亲戚怎么就不行呢?
何必非要害得这老的老小的小这么凄惨。
还是革命军人呢,觉悟这么差,还不如老百姓有同情心。
许有才冷笑,慢条斯理地收好新房契,沉声对哭成一片的众人说道,“周阅海没要把你们从他的房子里赶出去。”
哭着的人都愣住了,既然不把人赶出去,干嘛还非要来变更房产所有人?他又不回来住,房子在谁名下不一样?
许有才指指一直没有参与哭闹的周小栓和周小柱,“这是周阅海的房子,他不住,他还有侄子,周家的侄子也不住?”
王家人愣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家周阅海有亲侄子,即使他不回来住,他的侄子也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住这房子。
这件事,如果是周阅海本人回来住,他们都能装装可怜,试图用歪理抵赖一下。
可现在是周阅海的侄子来住,跟他们是一样的小老百姓,人家住叔叔的房子天经地义,他们完全没理由抵赖,更没办法抹黑,让他们知难而退。
王腊梅看看听到这话眼睛发亮的儿两个媳妇,心一下就凉了下来。
她忽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她在家里绝对的掌控权可能再也维持不住了,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儿子,她两边都可能要失去了。
而马兰和赵引弟却兴奋得手都抖了起来。天上忽然掉下来一间房子,这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儿!
沛州的房子实在太紧张了,像他们一样结婚十多年还跟父母兄弟挤在一个屋子里的人大有人在。
他们算条件不错的了,家里还能有地方放下两张双人床,即使跟兄弟的床只用一层纸一样薄的胶合板隔着,那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多少人因为没有地方摆婚床而把婚期一拖再拖。
可这是没看到更好环境的时候,现在有一间房摆在面前,他们马上就觉得自己以前的生活过得太憋屈了。
跟另一张床上的两个人呼吸可闻,睡着了谁放屁磨牙都一清二楚,更别提干点别的事了。
这么多年了,就没畅快地睡过一个好觉!
大人也就不说了,可孩子们一个个地大了,还跟父母挤在一张床上,家里实在没地方安置他们,就是都打吊床挂起来地方也不够啊!
现在,一间房子就摆在面前,触手可及,就是大人能忍,也得为了孩子们争一争!
别说媳妇们了,连周小栓和周小柱也一下来了精神。
王家住的那间房比他们家的小一点,可也有二十平,即使不能一个人独占,他们俩对夫妻住进去也宽宽敞敞地舒服极了!
到时候把孩子们都留在这边,他们在那边垒上墙,那还不跟个自己的小单间一样!
周小柱甚至算计起来,小叔说这房子给侄子们住,可老三在部队不会回来,老四又年纪小,十年后结婚也正常,这房子就是他们兄弟俩的了!
许有才看明白了这些小心思,却并不说破,只简单地转达了周阅海的想法。
周阅海确实没有要赶王家人走的意思。甚至连房子是否明确地要给侄子住都没说,只说这房子他也不住,打算先让侄子们住着,可王家人毕竟住了这么多年,具体怎么安排让他们自己商量。
这话一说出来,周阅海完全置身到了事外。他只是提供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想法,至于怎么决定,你们自己看着办。双方谁都没有攀扯他的借口了。
连围观群众都觉得这样做很对,周家兄弟和王家是至亲,怎么安排还得看他们自己的。
他没说要撵王家人露宿街头,但周小栓兄弟要撵走他们,他也保持沉默。周小栓兄弟也没理由拿他当借口,想要房子就得靠自己去抢。
周小栓兄弟和王家人看对方的眼神立时就变了,瞬间充满了敌意。
王腊梅站在中间左右为难,完全失去了昔日掌控全家经济大权,说一不二的气势。
许有才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周阅海同志经常要去执行一些非常危险的任务,怕自己出了意外没安排好家里的事,愧对父母和兄长,特意委托我转达一些他的安排。”
“侄子侄女们除了最小的周小全都已经成年,都能撒开手了,他也算尽到责任,可以放心了。”
王腊梅和周小玲的脸上一片慌乱。周阅海的意思是以后都不管他们了?
其实周家所有人都是慌乱的,马兰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害怕许有才了,“公安同志,您得跟我小叔说呀,侄子侄女都成人了,他还有侄孙女呢!我家大宝、二宝还小,他可不能就这么不管呐!
还有我婆婆,她不挣工资,我小叔不给钱她吃啥呀!”
许有才扫视一眼围观的人,大多数人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嘲讽的笑意,他也忍不住笑了,他本来就是个大嗓门,这时候更是放开了嗓子嚷嚷。
“你见谁家父母好手好脚地上班挣工资,孩子却指望一个叔爷爷养活的?”
说到这,许有才故意停顿了一下,用更大的声音强调,“况且,你们叫周阅海叔叔,实际上他比你男人岁数还小呢!这些年为了养活你们一大家子,他连家都没成,到这时候了,凭什么还得替你们养孩子?”
许有才人长得高大黝黑,声音也粗鲁直接,显得他这个人非常鲁莽,可实际上这人却是粗中有细,很会造势。
周阅海是不是因为要养活哥哥一家没有成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实没成家嘛!(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交代(月票120加更)
“这……可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王腊梅是真慌了,从不肯在人前示弱的性子,第一次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这么多年以来,甚至是周大海去世的时候,她也从没有在心理上真正害怕过。正如周小安和周小全所说,他们都知道,无论多么苦,都有周阅海在后面撑着这个家,任何时候他们都不会真的活不下去。
可是现在周阅海说要撒手不管了,这无疑是忽然之间抽掉了她心里的那根顶梁柱。
现在周家的情况,没了周阅海的资助不会饿死,但她王腊梅的日子会从此一塌糊涂,再也顺心不起来了。
王腊梅完全没了平时的骨气,瘫软在娘家侄女王彩霞身上,喃喃地念叨着,那是她平时最看不起的遇着事儿只知道哭的女人才会说的话:“二海呀!你哥死得早,留下这一群小的,你不能让你哥和爹娘闭不上眼……”
王老太一家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这是天要塌了啊……”
许有才没给他们机会继续闹下去,“谁说周阅海不管你们了?他养活了你们十多年,现在就剩个小侄子还小,他能不管吗?总得有始有终地把孩子们都养大才算尽到了做叔叔的责任。”
王腊梅并没因为这话而放松下来,她有预感,周阅海一旦下定决心,就是她把眼睛哭出血,他也能视而不见,也能有办法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行的端做得正,问心无愧。
哭闹和名誉上的胁迫对他来说一点造不成影响。
一直置身事外的周小玲听到这话,也同样从心底涌上一股恐慌,忍不住走出藏身的角落,向这边靠了过来。
许有才不管他们如何想,只自顾自把话说出来,“就剩下这个最小的孩子了,以后他的生活费和学费周阅海都出了,这孩子就归他养活了,你们做长辈的,做兄弟姐妹的,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许有才说完,看周家人一副等待他下文的模样,两个媳妇把孩子们都拽了过来,一直往前面推,就怕周阅海有什么安排落下自家孩子。
可许有才却已经说完了,“你们都有工作,能挣工资,又没了拖累,以后日子肯定能过得不错。”
看周家人脸上还是心有不甘的模样,许有才本不想说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你小叔养了你们十多年,他不用你们回报什么,只是以后遇着事儿了念着点他的好,别让他寒了心。”
“大家都散了吧!”许有才对围观的人群挥挥手。
“咋回事儿大家也都看着了,公道自在人心,别被有心人蒙蔽,也别昧着良心说话就行。
居委会给大家上的拥军课都认真听了吧?军队和军人的名誉不容亵渎,如果有人造谣生事诋毁军人名誉,给人民军队抹黑,该怎么处理大家都知道。我就说一点,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许有才黑脸黑面,满身战场上烈火钢枪厮杀出来的锐气,刻意释放出来,压得全场鸦雀无声,围观的人群一句多余的话不敢说,默默散去。
周小玲却不敢就这么走掉,狠狠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气追上已经往外走的许有才,眼波带着轻愁,无助又柔弱看着他,“许叔叔,我小叔……他说我的事儿了吗?”
她不想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可现在的情况不容她再想别的办法了。
周阅海只承诺养活周小全一个人,那她怎么办?她的生活费和学费谁出?失去小叔的资助,王腊梅根本不可能答应让她复读,更别说家里的其他人了。
许有才打量了一眼周小玲,“你是老几?多大了?”
周小玲勉强挤出一个柔弱中带着坚强的笑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非常懂事地招呼许有才进屋。
“许叔叔,您忙了这么半天,进屋喝杯水吧。我小叔平时对我照顾那么多,我也没办法回报他什么,您跟他是战友,给我讲讲我小叔的事儿,以后我想关心他也能做到点儿上。”
能把许有才请进门跟她聊一会儿,家里人也能高看她一眼。
许有才在战场上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多着呢,可生活中却最喜欢直来直去,“你小叔怎么说你就怎么办,不用整那些没用的。”
周小玲看实在留不住人,顾不得再绕弯子,急忙介绍自己,“我是我小叔最小的侄女,我叫周小玲。”
许有才点了点头,“我会跟你小叔说的。”丝毫没有停顿,带着人接着往外走。
周小玲急得几乎是喊出来,“许叔叔,我还在上学,我小叔说我学费的事儿了吗?”
许有才这才回头,“你是最小那个侄女,今年也有十九了吧?按理说你已经成年了,你小叔把你供到初中毕业,已经算尽到了责任。可他还是说了,如果你能考上高中,他愿意接着给你出学费,你要真喜欢上学,就好好学习吧。”
周小玲却并没有因为这个承诺而满意,“我今年还得再上一年初中,我小叔……”不复读她怎么考高中?
许有才再不废话,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答复她,“别的他没说,就答应给你出高中的学费。”
周小玲追了几步,看着许有才挺拔高大的背影,再没勇气说什么,死死咬住嘴唇站住了。
回到屋里,王腊梅和王老太已经瘫坐在椅子上,一家子人各怀心思地围着他们,周小玲眼睛闪了闪,“婶儿,我小叔说了,他给我出高中学费,让我今年好好复读。”
王腊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马兰先不高兴了,“小叔这不是糊涂了吗!大宝和二宝还上学呢,不供小的,供你干啥?供完就嫁人去别人家了,那不白供了吗?”
平时她即使有不满,也不敢当着王腊梅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可现在她说得底气十足。
王腊梅也确实没像平时那样呵斥她,只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别围着你姥了,让她歇歇。”
大家却没一个离开的,周小柱最先忍不住了,“婶儿,让我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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