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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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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打算用潘明远的任何资源,安安也不用欠他任何人情。
可现在不同了,有了沈阅海,他希望安安能知道,她还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papa能见到你,是一个人舍弃了在英国最炙手可热的发展机会,用半数家产铺路换来的。他的焦灼和诚意papa必须让你知道。”
然后才拿出他本不打算给安安看的一卷电影胶片。
电影是一部英国风光片,最普通的英国人的生活。
曼彻斯特郊区的森林和巨大的月桂树,火红灿烂的玫瑰树和茵茵的草地;古老的庄园和它宁静而充满生机的田园生活。
曼彻斯特大学美丽的校园和活跃的课堂;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在运动场上挥汗如雨;漂亮时髦的红唇女郎走过繁华的商业街;优雅的绅士为女士打开车门……
当然,也有小孩子无忧无虑的笑容和老人悠闲地在公园里观鸟。
一部二十多分钟的风光片,周小安看完忽然捂住了眼睛。
周爸爸把她搂在怀里,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对站在门外多时的沈阅海严肃地摇头。
他不懂安安为什么哭。
连他都是看了几遍之后才发现,那些如画的风景,那些美丽繁华的城市,每一个场景里都有一个镜头一闪而逝的背影。
潘明远不止是要告诉安安她来英国他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更是在沉默地告诉她,他会一直陪着她。
如果她愿意,他会做那个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她不愿意,即使是做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他也会一直陪着她。
不计回报,舍不得给她任何压力,他只是想给她更好的人生和更好的生活。
这份用心,让看懂之后的周靖远也为之动容。
所以,他必须要告诉安安。
她去英国,那里对她的期盼不比国内这些人少,那里需要她的人,更是不比国内少!
周小安被周爸爸抱在怀里,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他的衣服。她看到的比周爸爸要多得多,在别人眼里,这只是一部普通的风光片,可在周小安眼里,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都是她熟悉的。
是十六曾经跟他说起过的外公和母亲的家,他种的玫瑰花和他他画的画,他在玫瑰树下挂的中国灯笼,他喜欢的学院,他推荐的小吃……
那是他全部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是他生命的根基和他的生活。
其中那么多微小的喜悦和别人不明白的典故,只要她看一眼就知道,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拍给她看,知道他为什么在那个位置留下一个背影……
更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形单影只地出现无数次。
第七九四章 条件
周小安被周爸爸哄好的时候,在门口站了很久的沈阅海也随之悄然离开。
周爸爸一边用温毛巾给安安敷眼睛,一边用余光扫了一眼门口,阿隆叔马上走了出去,回来给他打了个手势,走了,什么都没说。
周爸爸正在想怎么留安安在家住两天,安安顶着红红的鼻头先开口了,哭得太耗费力气,一开口软绵绵的更显委屈,“papa,不要让我小叔知道。我今天住家里不回去了。”
否则要怎么跟他解释哭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心虚。
而且她要好好考虑一下后面的事要怎么安排,十六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要为他做一些什么。
这几天沛州的夜也如紧张的形势一样黯沉压抑,一轮下玄月从东方一片漆黑的天幕中悄悄升起,暗淡的月光被巨大的黑暗死死压住,更显得整个沛州一片死寂。
军分区最高的办公楼楼顶,一个黑影坐在楼边的铁栏杆上,手里火红的烟头明明灭灭,从夜幕降临一直燃到月牙西沉。
这个夜晚,注定很多人都夜不成寐。
周小安也坐在阳台上,对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沉默,谁都不知道她越来越亮的眼睛里闪动的是什么。
整个周家也全都陪着她失眠,只不过大家都没有去打扰她,躺在床上望着院子里的梧桐树在朦胧的夜灯中张牙舞爪地舞动。
白日里的高大挺拔绿荫浓密,换了一个场景,就变得悚然阴森不可捉摸,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能只看一面。
换一个角度,可能就有意想不到的转变和震惊。
所以,当第二天周小安让周爸爸把沈阅海找来,向他们坦白自己知道矿脉图的下落时,两个人都惊呆了。
他们都知道安安身上可能发生了很奇妙的事,可谁都没想到,她手里能攥着掌握沛州命脉的东西。
不,这张矿脉图,不止影响着沛州,它甚至能直接影响整个华北、华中的经济发展。
现在国家能源绝大部分依靠煤炭,是中国当之无愧的能源之王,而根据资料记载,英国勘探队考察出来的那片矿藏储量,足够b省甚至辐射到整个华北地区的需要。
而这片区域,现在正是全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但是周小安是有条件的,她并没有把矿脉图拿出来,“这张图是潘明远和张伯伯给我的,我得征求他们的同意。”
要让他们同意,他们就不能再作为国家的罪人了,到时候不用直接提,他们身上的罪名就会自动撤销。
甚至他们的家人和家族所受的不公平待遇也要重新审查了。
别人无所谓,至少,潘于锦绣“畏罪自杀”的真相必然得调查清楚,必须要还她一个公道!
而最后被周小安偷偷下葬的小勇,也能有一块小小的墓碑,而不是墓地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土包。
生者也许早就不在乎自己在这个国家的身份和名誉了,可他们会希望给逝去的亲人一个交代。
潘明远和樊老师肯定希望看到潘于锦绣能被正名,能有一方净土安眠,张家人更是希望能有机会回来看看小勇的墓地。
他们所受的磨难和失去的东西什么都补偿不了,可让他们心里少一些遗憾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周爸爸和沈阅海都是聪明人,周小安只说一句,他们就知道后面会怎样发展,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
安安愿意交出矿脉图,这对他们两人都是一个契机。
可双方也都知道,他们出发点和目的并不一样。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甚至是对立的。
但是周小安一点都不担心,她敢把矿脉图在两个人面前拿出来,就知道他们最后肯定能达成共识。
周爸爸得配合小叔,小叔也要帮助周爸爸在国内站稳脚跟。
周小安扔下这个大炸弹就跑了,她在他们就在那说半句留十句地打哑谜,还不如她离开,让他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反正都是自己人,谁吃亏也是给自己人占了便宜,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是不在乎的。
她去哄小土豆和小全。
这俩家伙自从知道了她跟小叔的关系,一直别别扭扭的,她不留在尚家花园他们都每天往这儿跑,她昨天留下来,他们简直要跑回去把家搬来了!
周小安想想,大堂姐要结婚的时候他们一群弟弟妹妹也是有一段时间很不待见姐夫的,故意给他的啤酒里加白酒,小堂哥还把姐夫的手机铃声换成网络上的恶搞,让他在长辈面前丢丑。
后来姐夫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们拉拢过来,不过婚礼的时候大家还是狠狠收拾了他一顿。
所以周小安很是能理解这几个小子的心理。
况且他们之间的感情跟普通姐弟又不一样,他们表现得激烈一些也情有可原。
小土豆现在每天都跟阿隆叔学拳脚,周小全也会跟着练,周小安去拳击室找了一圈,竟然没人。
路过小书房,两个小子竟然在认真读英语。
周小安趴在窗口听了几句就跳窗进去,“现在学校开始考英语了吗?”学校现在学得大部分都是俄语呢。
小土豆放下书没说话,周小全乐呵呵地跑过来,“姐,英语比俄语好学!不用嘟噜嘟噜地发颤音!语速也不用那么快!”
周小安看小土豆别扭的小样儿暗笑,这小子很聪明又用心,什么都学得很好,就是俄语口语,舌头跟被熨斗熨过一样,怎么练都不会发颤音,当成生平一大耻辱!
不过中二少年的自尊心最重要,是不能打击的,“颤音也不是一定要用,列宁就不会发颤音。”
周小全不信,“那列宁不是个大舌头?还怎么当革命领袖?”
那是神坛上的人物,怎么会有这样明显的缺陷?!
周小安理解这个小狂热分子的心情,可更得保护旁边那个“被大舌头”了的中二小别扭,“谁说不会发颤音就是大舌头了?”
周小安随口念了一个英语绕口令,“你念一个我听听?念不出来就是大舌头!”
周小全刚学几天英语,哪会这个,“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周小安招手叫小土豆,“来,你念一个给他打个样儿!”
然后又慢慢给他重复了一遍。
其实就是几个发音比较贴近的英语单词变相组合,念快了很拗口,慢一点就不觉得有什么难的了。
小土豆听一遍就发现规律了,很容易地重复了出来。
周小安把书卷起来敲周小全脑门儿,“小聪明最是要不得!你还是先把俄语学好吧!”军校招生考试现在也不考英语。
周小全笑嘻嘻地刚要说话,小土豆眼角扫到窗外的一抹军绿,眼睛闪了闪先开口,“安安,我们好好学英语,以后跟你一起去英国。”
周小安有点懵,小土豆已经把她拉到桌边,“周伯伯说我们去了英国他也有办法让小全考军校,我想学正宗的英国拳击,他们打拳还有比赛!”
第七九五章 机会
职业拳击赛啊!这个还真可能比较适合小土豆!
可以让他没处用的力气和天生的狠劲儿有个正当渠道去发泄。
周小安越想越觉得靠谱,也忘了反驳他刚刚说的一起去英国,开始跟他们讨论拳击运动员的话题。
小土豆一反这几天的沉默寡言,兴致勃勃地问来问去,姐弟几个说得非常热闹。
直到窗外的人影移开,他才紧紧抿了一下嘴,又追着周小安问,“得了第一名真的能见女王吗?我不想见女王,我就想带你去王宫看看。”
周小安被他逗笑,“谁跟你瞎说的?你要是得了马术冠军还可能被女王接见,女王不喜欢拳击!不过女王现在应该很年轻漂亮,你真的不想去见见?”
沈阅海被小杰带着往回走,小书房里的欢声笑语越来越远,他却听得好像越来越清楚,在耳边萦绕不去。
回到书房,周靖远没有再跟他讨论刚才两个人争执不下的话题,而是对架好放映机的大山叔点点头,示意他开始放映。
沈阅海却抬手阻止他,“不用放了,我看过。”
昨天安安和周靖远刚开始谈话他就来了,确切地说,是周靖远让人带他来了,他看过一遍,不用再看。
他从不是会逃避的人,却真的不想再看一遍。
大山叔却并没有听他的,还是打开放映机,拉上窗帘的屋子里,一束色彩斑斓的光投射到雪白的墙面上,曼彻斯特城郊华贵典雅的庄园大宅和画面正中心的火红玫瑰树一下映入眼帘。
冲击得人眼睛一痛,下意识就想躲开视线。
茵茵青草地,雪白的庄园大宅和火红的玫瑰树,色彩饱满得晃人眼睛,也美得异常震撼人心。
沈阅海直直盯着不断变换的画面,在卡农舒缓的音乐声中开口,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一点情绪,“潘明远出现了二十一次,十九次背影,两次侧影,还有一位老人,出现五次,三次在做饭,一次在织毛衣,一次在插花,是安安一直惦记的太婆。”
虽然没见过潘明远和太婆,他一样用了肯定的语气。
他是侦察兵,这样一份漂洋过海送过来的胶片,怎么可能简单?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不止看清楚了里面的人,也看明白了背后的话。
所以,真的不用再放一遍。
大山叔看着沈阅海平静无波的面容,忽然就有些心软。
如果这个人不是生在红色中国,如果不是这里实在太委屈小姐,这位沈先生可能真的是小姐的良配。
至少他们一家人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这样处心积虑地让他知难而退,甚至不惜当面打脸。
他们家不是势力眼也不古板,从当年尚家独女能嫁给一个外国人就知道,他们多想成全小姐的心意,让她一辈子心想事成不受任何挫折啊……
可是不行。
现在顺了她的心意,以后漫长的一生她就会不断遭受压制和挫折。
那样一个自由自在,在尚家和周家两家人呵护宠爱中长大的孩子,现在为了爱情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长长的一生,她能忍受多少年穿一条漂亮裙子都不敢出门的日子?
又怎么能忍受周围没有一个人理解她,懂她,每天都在压抑麻木中度过的生活?
所以,真的不行。
大山叔收拾好放映机走出去,周靖远并没有继续对沈阅海说什么,而是跨过刚才争执的话题,“你安排时间,我走之前见一见沈老先生吧。”
沈阅海的眼睛垂了一下,再抬眼时还是一片平静,也对那卷胶片只字不提,“周伯伯,在见沈老之前,我想有些事我们需要统一一下口径。”
周靖远要拿矿脉图跟沈老讲条件,这是肯定的。
可矿脉图的来源不能是周小安,否则会给周小安带来巨大的麻烦,周靖远的一切打算也都不可能实现。
周靖远不了解这个国家的现状,这不是英国,在这里,一切都是国家的。
而且也不能现在就肯定地说他们手里有矿脉图,要谈条件,就得有一个缓冲,而且这个缓冲的时间还得控制在他们手里。
“周伯伯,您可以透露您知道矿脉图的下落,但要潘家和张家配合拿出来。您只是从中斡旋。”
这样不用潘家、张家提要求,就会有人主动提出给他们正名。
而周靖远也能有更多余地讨价还价。
周靖远没想到他会提出一个这样对自己十分不利的条件,如果真的这样跟中国政府交涉,沈阅海从中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他手里的筹码则会迅速增多,他会用这些筹码来做什么,沈阅海再清楚不过。
他留在中国的唯一目的就是带走安安。
沈阅海当然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却冲周靖远笑了一下,眉目舒展没有一点勉强,“只有这样,安安的愿望才能不打一丝折扣地实现。”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周靖远要利用这次机会带走安安,沈阅海戴上军帽,肩章上的金色禾穗和五星映衬着他英挺的眉目,“周伯伯,您应该相信安安,她那么聪明,肯定会给自己一个最好的选择。”
周靖远看透了他,知道他对安安的感情,他舍不得她受苦,舍不得她放弃那些优裕的生活自由的环境,还可能在受尽打击之后后悔。
周靖远更是看透了他的骄傲,他不会蒙蔽安安,即使对自己不利,他也会让她认清自己放弃了什么,以后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
他逼着他看清楚那卷胶片,看清楚了,他甚至会主动帮周靖远来让安安认清这一切。
周靖远什么都看清了,看清了安安,看清了他,一步一步,算计着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拿家里所有人,甚至连小全、小土豆这几个孩子的情绪和反映都算计进去,就是让他知难而退,让安安的感情倾斜过去。
他做得很成功。
沈阅海即使知道他所有的打算,也不得不按他的计划走下去,因为他舍不得安安难过,更不会让她失望。
但有些东西是不能算计的,比如感情。
“周伯伯,我愿意给安安机会去选择,我也相信她的聪明,欣赏她的能力。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过的生活,也最知道谁是跟自己最合适的人。”
第七九六章 造孽
周靖远带着两位得力家仆看着沈阅海挺拔的身影走出去,站在窗下叫周小安,“安安,要不要一起去看沈老?环城西路还没通车,你可以在那边开一段。”
周小安雀跃着跑出去,“小土豆和小全也想去呢。”
“那就折返一次。”
两个人在院子里说话,声音像落在红石榴上的阳光,带着暖融融的饱满和欢快,心里的快乐活泼泼地倾洒出来,没有任何顾忌和保留。
实际上任何时候,沈阅海对安安的感情都没有避讳过他们。即使他早就知道这个家里所有人都不看好他。
可他没打算过要委屈这份感情,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底气十足,带着骄傲和抑制不住的满足把他对安安的爱放到阳光下。
目送他们的车子开走,周爸爸一直站在窗前无言伫立。大山叔的情绪却有些低落,“姑爷,小姐……”
如果可以,他们多希望能让小姐永远这样无忧无虑欢乐笑闹,一生顺遂。
周靖远望着院子里已经红了脸颊的大石榴,轻轻叹了口气,“大山呐,秋天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他们来的时候还是盛夏,现在院子里梧桐已经微黄菊花绽蕾,秋天这么快就来了。
乍起的秋风已经带上一丝冷意了。
周小安却觉得这个天气多好啊!秋高气爽,沛州一年里最好的季节来了!
沈老把她当小孩子哄,跟沈阅海去谈话之前竟然还让秘书小张给周小安冲麦乳精拿饼干和糖果,“小姑娘多吃这个好!我们家囡囡就是吃这个吃得白白胖胖!”
周小安在沈老面前装乖小孩,沈老一走就鼓动小土豆收拾虎视眈眈的沈国栋。
这小子这些天天天跑军分区,缠着沈阅海教他功夫,发狠要把挨揍的场子找回来,一看见小土豆和小全来了就虎视眈眈地盯住不放了。
周小安看看他嘴角新添的淤青纳闷儿,这是被别人收拾了?这小子跑沛州来就是找收拾的?
这脸上的伤就没好过!
听小叔说他还老老实实待在沛州没跑回东北去,就是不想带伤让家里的小伙伴笑话。
看这小子的狠劲儿,小土豆跟他再打一次是避免不了了,那就在大人看着又有护具的情况下让他们打吧!
去外面万一下了狠手就糟了。
小张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军区招待所跟军分区一墙之隔,看着他们去隔壁训练室带护具,周小安也跟过去看热闹。
戴好护具沈国栋冲小土豆瞪眼睛,“说好了不打脸啊!把老子打毁容了我真废了你!”
小土豆抿着嘴不说话,一脚狠狠踹了出去。
看两个家伙都不说话,憋着劲儿要把对方打服气,周小安觉得今天肯定不能出结果了,有小张看着她也不担心,悠闲地在训练场里四处看。
慢慢走到一边,刚靠在窗户上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从敞开的窗户传来一阵烟味儿。
周小安刚准备走开,一句话让她又站住了,“……一个文工团的小团员,27级都不到,她凭什么拒绝革命军人?直接把枪拍到她面前,看她答不答应!”
周小安皱眉,这尖酸刻薄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么让人不舒服呢!
另一个声音也跟着感叹,“谁说不是!我听说刚进城那会儿,咱们部队上娶个媳妇可没这么费劲的!”
周小安看向窗外,一排矮树丛前面是几颗大柳树,烟味和说话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不过她看不见人,那边也看不见这边。
“沛州军分区怎么这么软?这还有个军人的样子吗?咱们的战友保家卫国拖到三十几岁还没对象,看上个小文工团员那组织不得赶紧找人去做工作?还能让她一个丫头片子拿乔?都是惯得!沈阅海……”
“诶呦!老哥,这跟我们沈将军可没啥关系!我那边还有个训练得去看看,先不陪你了!你也去看看黄老吧,估摸着现在也能醒了。”
两人先后走了,周小安也想起来了,那个尖酸刻薄的就是那个抖腿男冯建国!
他把部队当什么?三十岁没结上婚的老男人,看上人家小姑娘人家就得嫁?还把枪拍过去?还让组织去做工作?
这颗老鼠屎退伍了可真是不对和人民群众的幸福!
他老婆跟他离婚了也是幸运!不用一辈子忍受这个直男癌!
周小安气呼呼地走回去,小土豆和沈国栋已经打完了,两人脸上都有了伤,互相怒瞪。
不是说不许打脸吗?怎么觉得俩人都朝对方脸上招呼?
小土豆有点别扭地把被打肿了的那边转过去不让周小安看,沈国栋摸摸嘴角忽然笑了,笑得又痞又坏,“让你使坏!现世报了吧!哈哈!老子养好伤再回去!不丢人!”
周小全急了,“你别走啊!我还没打呢!”
沈国栋晃晃悠悠吊儿郎当地往出走,“你不配跟老子打!我去百货商店买东西去!”
他这几天除了大家就是买东西,周小全非常不屑,“娘们儿兮兮的!那么喜欢逛商店,你买条布拉吉穿上得了!”
周小安笑,这小子可不是真买过布拉吉,还看她的薄毛衣好看,求她照着样子给织一件小的呢!
这孩子有一股不管不顾的劲头,就按自己的喜好和直觉过日子,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想,自由自在的像一只山林间的小兽,虽然让人觉得野性难驯根本养不熟,可也有他的可爱之处。
沈阅海跟沈老的谈话进行了很久,周小安都没来得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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