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时光俏-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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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大姐并不知道将瑞英是谁，被她的话说得恼羞成怒，“你是谁？你凭什么对我们家小蓝指手画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沛州能辖制余家的人里并没有这么一个人，省委大院里也没有这样一个干部子弟，孟大姐的话里已经带上了威胁和轻视。
　　将瑞英英气勃勃的眉毛一挑，“我是谁？我凭什么说这些？你们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我就是一个旁观群众也有资格为顾云开这样的人民英雄说句公道话！”
　　“而且，我是顾云开的战友，是知道他有多高尚多优秀的朋友！他就是截肢了也轮不到你们嫌弃他！”
　　“余如蓝，我说你配不上他你不服气是不是？你还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不对？那是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不会知道一个军人的坚忍和骄傲有多大的能量，不会知道他有多优秀！我以跟他多年战友的感情保证，以我十几年的军龄保证，他以后照样能做出让人刮目相看的成绩，让你们这些肢体健全心理残疾的人永远都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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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三章　相惜
　　周小安觉得这样慷慨激昂意气风发的将瑞英简直会发光一样，带头鼓起掌来！
　　走廊里的人也都跟着鼓掌。
　　将瑞英没再看余家母女，在她眼里那是再不值得她浪费感情和精力的人。她走到周小安面前，先跟周爸爸握手问候，然后捏捏周小安的脸，“不错，精神很好！”
　　昨天的细节她还不清楚，只是知道顾云开在送周小安的路上被敌特伏击，看到周小安虽然脸色苍白却没有一点惊吓过度的样子，很是欣赏她。
　　本以为这么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遇到那种又是开枪又是杀人的场面，肯定得被吓坏呢。
　　周围的人都被小梁带着一名警卫员给疏散了，余家母女也走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将瑞英也不是过来谈工作的，打个招呼就往里走，“我去看看顾云开。”
　　周小安没有跟着去，她知道顾云开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更主要的是她还有疑问没弄明白。
　　小叔说顾云开没事，可他怎么又截肢了？
　　“小叔，顾云开……”
　　小叔冲她温柔地笑了一下，她就不再问了。
　　小叔肯定不会骗她，至于为什么大家都说顾云开截肢了，她早晚会知道真相的。
　　没用她多等，回到尚家花园小叔就告诉了她。
　　出于一些不方便说的原因，当初黄老促成沈阅海跟余如蓝相亲是应该成功的，至少沈阅海要在一段时间内做余如蓝的对象。
　　可顾云开看出了他跟周小安的感情，主动承担了这个任务。
　　虽然很不愿意让周小安在感情上对别人有任何亏欠，沈阅海还是很坦荡地承认，“顾云开是为了不让你难过才接手这个任务的。”
　　所以他当时不能跟周小安说相亲的事，因为没办法解释，更不想让她误会自己。
　　周小安被组织反复教育，知道保密原则的严重性，不该问的一句不问，对他们接受的是什么任务只字不提，“顾云开的腿？”
　　顾云开的腿当然没有截肢，他肩膀和胸腹中枪，却并没有伤到要害，怎么也不至于截肢的。
　　说他截肢只是沈阅海放出去的一个假消息，就是为了让他顺利摆脱余如蓝这个女朋友。
　　余家虽然已经开始跟冯建国接触，退婚是早晚的事，可他们在退婚上绝对不会愿意承担责任，到时候会打什么主意谁都不知道。与其以后让他们恶心一回，还不如现在趁机让他们原形毕露。
　　所以沈阅海就安排了一下，余如蓝母女一进医院就让他们看到两节断肢，先扰乱他们的心神，再安排护士用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误导他们，他们已经先入为主，当然很容易就相信顾云开截肢了，成了终生残疾。
　　而那两条断肢也是有来历的，就是昨天周小安最后开枪打断的那两条腿，而那个让她觉得眼熟的敌特，真的算是有过几面之缘，是住在小楼附近的王瘸子的大儿子，厂里职工王秀兰的哥哥。
　　也就是这个王秀兰在懂鹤轩的指导下一周两期地出街道的黑板报。
　　余家母女看到这两条腿又被误导，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沈阅海再做什么了，他们肯定会在惊慌之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只要他们露出一丝端倪就会被牢牢抓住，这个脚踏两只船无情无义的名声就背定了！
　　周小安有点纠结，“那，万一余如蓝真爱顾云开，坚持要跟他在一起呢？”
　　沈阅海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发，这个小丫头内心温柔又阳光，总是对人性抱着美好的期待的，“在我看来余如蓝不会这样的。她对顾云开没感情。而且，即使她愿意，他父母也不会愿意。”
　　不是心疼女儿，而是看出来跟顾家联姻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况且连下家都找好了。
　　不过这样龌龊的心思他是不会跟安安说的，她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把目光投向那些阴暗的角落。他当然也不想她脏了眼睛。
　　周小安的精神还是不太好，讲了一遍昨天晚上的经过就又睡过去了。
　　沈阅海跟周爸爸一起走进书房，上午不是喝酒的时间，两人手里却一人手里一杯威士忌，他们在安安面前不动声色地听她讲完，其实现在都需要压压惊。
　　昨天晚上，安安跟死亡近在咫尺。
　　两个人沉默良久，谁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可书房里这份沉默却跟平时的对峙和各怀心思完全不同，这两个骨子里强势冷厉的男人，互相排斥了这么多天，第一次因为对一个人的深爱和骄傲而心意相通。
　　这种不能言说的默契和理解对两个人来说都非常陌生。
　　他们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一个人如自己一样对安安怀有这样的感情——不计回报，全心全意，把她所有细微的感受都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呵护珍惜。
　　他们惺惺相惜，也互相感激。
　　周爸爸一口喝光手里的酒，忽然笑了出来，“我出来的时候小丫头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睡得跟只小猪一样！”
　　没心没肺的丫头！完全没有一点惊吓过度的后遗症！谁能想到那么个嫩呼呼软绵绵的小家伙，昨天晚上手起枪落就干掉了好几个穷凶极恶的敌特！
　　沈阅海也笑了，“她还想要一把捷克m52，嫌勃朗宁和54式射程不够远。”捷克m52，射程远威力大，大男人都不太常用的枪。
　　真是一点都没有被昨天的场面吓到，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还有点跃跃欲试。
　　周爸爸哈哈大笑，“她八岁就敢骑马跳栅栏，吓得阿兴和大山每天跟我哭唧唧地告状！”满满都是骄傲和欣慰，一点不觉得一个漂亮柔弱的小姑娘这么淘有什么不对。
　　沈阅海抚额，安安能长成这个样子，除了天赋异禀，跟周爸爸的培养纵容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顾云开很快醒了，康复的速度也很快，比这更快的是顾家母女去余家退婚的速度。
　　为了顺利退婚，沈阅海封锁了顾云开的病情，让这件事更加顺利起来。
　　余如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那样的话，余家已经知道不能挽回，顾家母女终于找到机会退婚，当然更是毫不留情，这件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周小安修养好去看他，还没见到人就被余如蓝拦了下来，“小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周小安想了想，摇了摇头，“你要怎么过自己的人生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看不起你，但我也不会欣赏你，我们再不是朋友了。”
　　余如蓝忽然讽刺地笑了，这笑容在她一向憨厚淳朴的脸上显得非常违和，阴测测的让人心里发冷，“周小安，你可真能装！顾云开是为了救你变残废的！最应该去伺候他一辈子的是你！你把我往火坑里推还这么心安理得，你凭什么反过来看不起我？”
　　姣姣如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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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四章　脸红
　　周小安被她说笑了，“余如蓝，恭喜你跳出顾云开这个‘火坑’，希望你一直会这么想。听说你家里已经开始给你张罗下一门婚事了，动作可真够快的。希望冯建国能不是你的另一个火坑！”
　　她遭受这么多指责，并不只是因为跟顾云开退婚。谁都不傻，退婚几天就定好下家了，说以前没脚踩两只船谁信？
　　话不投机，吵架的心情都没有，周小安绕过她去顾云开的病房。
　　“小安！”余如蓝忽然转身，凄厉地叫了她一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小安！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我害怕呀！忽然遇上这样的事，我太害怕了！我是自私，可谁遇上这种事能不怕？你们就一点不为我想想吗？为什么把我当成罪人！”
　　“小安，你帮帮我，我想见顾云开一面，我想跟他道歉……”
　　周小安叹了口气转身，确实，谁都会害怕。别说余如蓝跟顾云开没什么接触和感情，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对方忽然双腿截肢，也不能保证恋人不会对未知的未来不害怕不犹豫，这是人之常情。
　　“余如蓝，你可以害怕，可以犹豫，可以退婚，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选择了就要勇于承担，不能因为你觉得自己有情可原就什么后果都推给别人吧？
　　退婚的时候不说真正的原因，先想到的是逼顾云开一个躺在床上昏迷的病人主动提出来，他是英雄，可他没义务拯救你这种懦弱的糊涂人！他也没理由承担你愚蠢的错误！”
　　“退婚成功了，你跳出‘火坑’了，又承受不了后果，觉得自己委屈了。谁让你委屈你找谁去，你拉我做什么垫背？案情根本就没公布，你从哪知道顾云开是为了救我受伤的？谁泄露给你的机密？就是为了救我，这跟你无情无义又愚蠢自私的脚踩两只船有什么关系？”
　　“还是那句话，我对你的选择没有任何看法。可我现在得加一句，我鄙视你的自私愚蠢！”
　　周小安说完不再停留，转身走向顾云开的病房。
　　她不点明不代表她不知道，余如蓝不是想来给顾云开道歉，更别提什么心怀愧疚，她只是顶不住压力过来想让顾云开替她承担的。
　　反正他是英雄，大义凛然，当然不会让她受委屈受排挤，对吧？呵呵。
　　顾云开刚被允许探视，不过因为封锁消息，能来探视他的人也就那几个。周小安敲门的时候将瑞英在门板上拿粉笔画了个靶子，正在练飞刀。
　　来开门的时候还在回头说话，“冷兵器也是兵器，玩儿不了算什么武器专家？”
　　看到周小安她脸上的笑更加灿烂，“哟！咱们的小英雄来了！快进来，正想找你去呢！我说教你几招格斗，沈阅海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学。”
　　然后很是感叹，“你是没看到他那脸绷得哟！棺材板似的！哈哈哈！明明不想让你学还不说！男人怎么都这样，女人本身体力就弱，不学点本事怎么保护自己？就拿那天你俩说吧，咱们小安要不是个胆大心细智勇双全的女神枪手，小顾现在追悼会都开完了！”
　　周小安被将瑞英夸得很不好意思，“将姐姐，是顾云开把敌特引走的，没他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将瑞英拍拍她的肩膀，知道她那天的表现之后，她真的是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你就别谦虚了，搁一般小姑娘身上早就被检查汽车的敌特炸飞了！他们身上还带着液体炸药呢！足够炸十辆汽车的！到时候炸了汽车绑架了你……”
　　顾云开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将瑞英的话，“小安，你跟将姐学学吧，她教得比较适合女孩子用，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他术后虚弱，脸色苍白声音温和，倒是把一直冰块儿一样冷冰冰的样子掩盖住了，再加上长得实在是好看，让人看着他莫名觉得有点心软软的。
　　跟平常那个不苟言笑严肃冷漠的顾云开判若两人。
　　周小安也不跟他们两人绕圈子，直接笑了，“顾云开，你不用拦着将姐姐，我开枪杀人都敢，绑架就绑架，不用避讳我的。”
　　顾云开跟将瑞英对视一眼，都笑了。她再聪明勇敢，还是个不谙世事从没见过真正残酷的小姑娘，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比死要可怕多了。
　　虽然周小安表示不怕，将瑞英还是不说了，三个人以前就感情深厚，但却从没在一起相处过，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非常好。
　　特别是他们两人都怕周小安愧疚，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往轻松上带，沈阅海来接周小安的时候她都有点不愿意走了，“我明天还能来吗？将姐姐明天下午也来。”将瑞英说要教她打北京版的炸金花。
　　沈阅海趁高干病房人烟稀少，这边又只有顾云开一个病人，在走廊转角握了握她的手，冰冰凉的有点舍不得放开，“明天来多穿点，将瑞英最会偷牌耍赖，要跟你玩儿赢东西的别理她。”
　　这人看着爽朗大气能力不凡，其实私下里就是个女痞子，他不太愿意安安跟她玩儿，肯定得把他们家乖巧的小白兔给带坏了！
　　不过看安安这么兴致勃勃的，他还是没忍心反对。她朋友不多，在这里又有很多喜欢的事都不能做，甚至漂亮衣服都不能随便穿，有一个人能让她这么高兴，他怎么都不会阻止的。
　　将瑞英扫到沈阅海在转角的小动作，冲他们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大笑着回顾云开的病房，“真是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时候！啧啧！不过这小姑娘确实可爱，你说我收个徒弟怎么样？”
　　一边说一边倒热水洗出一条热毛巾，自自然然地去给顾云开擦脸，对他躲闪的动作丝毫不以为意，“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我擦得就没那个小战士好了？哟！还脸红了！”
　　手一扬准确地把毛巾扔到脸盆里，拿脚勾了把椅子坐到床前，直直地盯着顾云开越来越红的脸，“哎！给姐说说，你脸红什么？”
　　真真应了沈阅海的话，私下里这人就是个女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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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五章　恼怒
　　顾云开活了二十七年，就没见过将瑞英这样的女人。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女人欺负得面红耳赤还拿她无可奈何。
　　将瑞英十几岁参军，跟身边的大男人们混了这么多年，性格上还真挺难找到女人的矜持，就更别说什么羞涩腼腆了。
　　她逗顾云开简直是逗上了瘾，以前还真没发现这人这么有意思！俩人角色来了个彻底互换，将瑞英就是个恶霸痞子，每天都来医院调戏花姑娘。
　　将瑞英以前还能收着点自己的脾气，自从过了三十岁，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反正也是老姑娘不指望嫁人了，就这么自在地过吧！
　　她认识顾云开挺多年了，一直觉得他整个人都绷着，很努力也很优秀，却总是很压抑，活得挺累的一个人。
　　这次他住院，不知道是心里那些负担放下了还是什么事想通了，感觉一下就放松下来了，又是在病中，一个长得很好看事事需要照顾脾气又很有别扭可爱的一个人，把将瑞英的恶趣味都勾引了出来。
　　每天以逗他脸红为乐。
　　顾云开长这么大也没接触过几个女人，跟母亲姐姐都保持着距离，唯一喜欢过的女孩儿还无疾而终，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这个完全不把自己当女人的将瑞英欺负。
　　经常是他还在纠结别扭，将瑞英已经吹着口哨给他擦脸喂饭，完全忘了刚惹过他这回事儿了。
　　怎么能有人活得这么轻松洒脱呢？无拘无束得好像不用在乎任何事。
　　顾云开开始慢慢习惯她层出不穷的惊吓和惊喜了，每天躺在病床上数时间，绷着脸等着将瑞英过来。
　　等他能坐着轮椅出去晒一会儿太阳的时候，他看着将瑞英双手插在裤兜里晃晃荡荡地走过来，远远就冲他露出一个坏笑，他也跟着勾起嘴角，忽然又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在乎呢？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将瑞英难得没过来就逗小狗一样拍他的脑袋，兴致勃勃地给他讲八卦，“你前对象今天结婚了！”
　　顾云开对此没任何兴趣，他注意到将瑞英今天难得穿了身规规矩矩的军装，武装带上还是挂了两把手枪，都不是正规军队配置，把自己的私人收藏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挂出来，一副谁不服削谁的嚣张样子。
　　不过这么正经穿军装倒是把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腰细腿长的，再配上英气勃勃的眉眼和短发，非常漂亮。
　　将瑞英看他不搭话，以为他心里不舒服，赶紧逗他，“幸亏她嫁得不是冯建国，否则我就得把你娶了！我俩一起来的，擂台打了这么久，总不能他撬了个媳妇我空手而归吧！哈哈哈！”
　　顾云开看她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转头不搭理她，脸却控制不住地涌上一层又一层的热，仲秋的天气，一会儿就开始冒汗了。
　　将瑞英看惯了他这个样子，笑够了还不见好就收，“不过真娶你我可比他赚着了！咋说你也比你前对象长得好看呐！”
　　顾云开忍不住回头，“你怎么这么肤浅？”看人只看脸的吗？
　　将瑞英奇怪，“不好看的也不能保证就是好人啊！你看你前对象……”
　　顾云开烦死她一口一个前对象了，“说了多少遍了，那是权宜之计，我都没单独跟她说过话！”
　　说完又有些气急败坏，转过头不去看她一脸坏笑，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些！
　　将瑞英笑够了又很理解地点点头，“嗯，确实没说话的欲望，真是不好看呐！”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这当然是逗顾云开的，她生死关头走了那么多遭，怎么可能真的是一个只看脸的人。
　　顾云开却在心里认真纠结起来，她每天跑过来胡说八道一通，不会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别人肯定不会，她的话还真有可能！
　　她还因为沈将军做饭好吃，用教小安格斗的机会变着法儿地过去蹭饭，简直是为了吃无所不用！
　　两人吵架斗气说了好半天也没说到正题，顾云开对余如蓝嫁给谁了完全不关心，更是不愿意在将瑞英面前提起这个人，就是不愿意她一口一个“你前对象”，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让人牙根痒痒。
　　他不愿意提将瑞英却非要说，“哎！你真不想知道你前对象嫁给谁了？”
　　顾云开很无奈，她想说的话你不提她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跟着她的节奏走，到时候不知道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只能冷冰冰地问，“嫁给谁了？”
　　将瑞英认真想了想，“不知道。”
　　顾云开真想扔了轮椅走开，她拿他寻开心逗闷子他都不介意了，可这个“前对象”的事儿就不能快点过去吗！
　　将瑞英很无辜，“真不知道！我没记住名字。”
　　顾云开奇怪，就是不嫁冯建国，余家也得给余如蓝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吧？而且还这么快结婚，肯定是有利益关系的。
　　将瑞英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热乎乎香喷喷的烤红薯，“小安给我的，他们单位今天下乡收红薯，你要不要来一块？”
　　顾云开已经完全放弃跟她争什么了，她不想说谁都没办法。
　　至少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给我一块吧，要没放糖的。”小安什么口味他太了解了，吃烤红薯撒白糖，吃烤年糕撒白糖，吃粥一个看不住她还能放两大勺白糖！
　　看她吃都觉得齁得嗓子疼。
　　对此沈阅海愁得恨不得一天三顿饭不错眼地盯着她。
　　将瑞英笑着给他找了一块，“放心吧，这小丫头可贴心了，给我的都没放糖。”
　　俩人坐在一起一边啃烤红薯一边八卦，主要是将瑞英说顾云开绷着脸听。
　　要不是为了让她快点把这页翻过去，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听她说这个“前对象”结婚的事。
　　余如蓝跟冯建国没成，那是他们早就预料之中的事。
　　用将瑞英的话说，冯建国就是“一条闻着便宜能追三千里地的狗”。余家现在名声狼藉，余副市长在沛州很难站稳脚跟了，他怎么会这个时候跳这个泥坑。
　　而且，将瑞英又开始坏笑，“也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不看脸的，你别看冯建国一本正经老古板的样子，条件允许，他最想娶的就是漂亮媳妇！打个赌，他最后肯定得娶个脸蛋儿漂亮的。”
　　顾云开不跟她赌，这人就是个赌棍，据说以前在上海还跟沈阅海一起为隐秘战线的同志赢了不少活动经费，以至于有段时间实在太困难，他俩还被派去扮成赌徒专门跑地下赌场！
　　言归正传，余如蓝最后嫁了个毫不起眼的护林工人，普通得将瑞英连名字都没记住，余家也没为他们举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