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零时光俏-第2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跟小叔对坐在安安最喜欢的沙发上,小土豆才发现他沉浸在自己的伤心和绝望里太长时间,完全忽略了有一个人跟他一样的伤心。
  小叔坐得如常挺拔,脸上也非常平静,可眼底深处的伤痛和憔悴却让人不敢直视。
  他可以哭,可以伤心发泄,可以盼着去另一个世界跟安安相遇,周爸爸阿隆叔他们可以怨政府、怨小叔。
  小叔呢?他除了要忍受无边无际的伤痛,还要承受心里巨大的自责,并且还要在这些伤痛和自责之中努力完成安安的愿望,好好活下去。
  这一刻,小土豆从未觉得小叔是如此的可怜,跟他是如此亲近。
  这个让他一直敌视排斥的男人,承担着比他要严重无数倍的伤痛,却必须不动声色地隐忍着,他每一分每一秒的日子是如何熬下去的,他根本不敢想象。
  在这样的小叔面前,很多话他不敢提,也羞于再提了。
  如果他都活不下去了,小叔却不能选择离开,他有什么资格来让这样一个人劝慰他?
  小叔却好像并没有察觉小土豆心里的兜兜转转,或者说,现在很多事他都已经没有心力也没有心情去注意那些百转千回了,他的绝大部分精力都用来支撑自己,只能放弃过程,直抵结果。
  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枚粗大的取血针,熟练地扎在自己手臂的血管上,针头的导管很快就把鲜红的血液导到一只白玉小碗里。
  小碗里已经有半碗鲜红的血和一块小巧的白玉。
  不等小土豆说话,小叔先开口给他解释,语气温柔,眼含期待:“安安跟你说过她的事,说过血玉吗?”
  小土豆摇头,他知道安安跟别人不一样,详细的事并没有问,在他眼里安安就是安安,她当然跟别人不一样,无论她有多少秘密,都不影响他对她的感情。
  “有这块血玉,我的血只会消失,不会凝固。”小叔温柔地看着那块半透明的白玉,“安安上次昏迷,我几乎用自己的血换了她身上所有的血,这次,我也能把这块玉养回来。”
  小叔拔下手臂上的针头,认真地看着小土豆:“你愿意跟我们一起等她回来吗?可能要等很长很长时间,但她肯定会回来。”
  “你们?”
  “我,周爸爸,阿隆叔,大山叔,还有阿兴叔,现在再加上一个你。”
  “我以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安安你会伤心,但伤心过后也会好好活下去,而他们几位,没有安安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就像小全和建新一样,安安走了他们很伤心,可他们还是一样要活下去,几年之后,伤口结疤,他们会活得很好。
  他没想到小土豆会心存那么坚定的死志。
  小土豆的眼睛瞬间充满泪水,委屈和狂喜只能用泣不成声表达出来:“小叔,我,我,我的血给安安!我,也能行,我来,您,您休息一下吧!”
  小叔的胳膊上已经有那么多针孔了,该轮到他为安安为小叔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小叔小心翼翼地盖上那只白玉小碗,捧在手里温暖着它就,眼里带着骄傲和欣慰:“只有我可以,周爸爸他们都试过了,只有我的血可以。上次我跟安安换过血了,现在她也只能接受我。”
  

第八八四章 归来
  混沌初蒙,无我无识。
  这是她生命的最初之地,也是最后终结之所。
  她不是她,她是一颗颗微粒,本应在生命消逝之时消散,却被聚集在这里,飘飘荡荡,无着无落。
  不知道漂浮了多久,她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吸引,慢慢一颗一颗聚集起来,缓慢而坚持,不放过任何一颗,直到完完整整,一颗不少。
  那股力量源源不绝,无穷无尽地滋养着她,让她信任依赖,安心酣睡。
  时间已经没有意义,她像一颗种子,被埋在黑暗的土壤里,除了积蓄力量等待萌发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想。
  从最开始连感受都没有到后来的安心沉睡,很长很长一段光阴里,她连思考是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某一刻,好像接收到季节的信号,身体里的能量积累到足以伸展头角去沐浴阳光,她终于想起了一切。
  原来她还活着,真是神奇。
  扑向炸药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肯定活不成了。
  那样巨大的爆炸当量,她接触的一瞬间就被无法想象的高温和巨大的能量摧毁成齑粉,好在好在,她还是在最后关头把自己和那团恐怖的大火球一起带进了空间。
  进入空间的一瞬间,时间凝固,任何东西都没有了继续变化的可能,可爆炸强烈的余波还是把整个空间摧毁成一片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是不是还是一堆一碰就散的粉末,空间是不是已经被炸成碎片消失,她只能断断续续地有一点感受,想起死前的某些瞬间,接着就累得继续沉睡过去。
  时间空间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她只是感觉到温暖安全,感觉到外界有一股温柔强大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地帮助她修复,修复身体,也修复她的意识。
  当她终于有力气想起一切的时候,也终于能睁开眼睛。
  她躺在空间中心,血玉生成之后已经跟别处无异的地板上,围绕着她身体的形状又染上一片浓浓的血色,而她的身体还是半透明的状态,动动眼睛就已经耗去所有积蓄的力量。
  但她能感觉到,在空间以外,有一股温暖的力量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她不用着急,不用担心,只要安心接受,时间到了就能痊愈。
  一次又一次清醒与沉睡的循环之后,她终于有力气观察一下周围,原来她的空间还在,那团巨大的火球像一个冰冷的火焰雕塑,狰狞地凝固在远处。
  这是她熟悉的空间,又好像不是,周小安努力转动她还是有些透明的身体,看向眼前望不到头的长长通道。
  原来那堵无形的墙不见了,她能看到整个超市甚至超市以外的巨大商场了!
  那团丑陋狰狞的巨大火球就待在超市外面的通道上!
  而且还看见了上行和下行的电梯。
  周小安安心地躺回去,努力回想这座商场的经营范围,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座商场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全民挖防空洞最热那段时期的国家重点试点项目。
  其规模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九十年代初期,经过沛州市政府的又一次开发扩建,地下空间大得要分上下三层,是沛州最大最繁华的商场。
  而且它有一个最不同寻常的地方,大部分商场地下最底层都是停车场,这里最底层却是一座大型展馆,周安安离开之前,正在承办亚洲最大的现代军事科展览。
  周安安跟小堂哥去过好几次,那里展示的是二十一世纪最前沿的军事科技,甚至还有一些实验性尖端科学创造。
  她这场苦受得值了!
  有了这些,中国的军事科技能领先几十年!
  当然,还有民用科技,这座商场里的东西拿出去任何一样,都足够引起强烈反响!
  但她现在还出不去,连转几下头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不急,周小安感受着身体里的温暖力量,安心地又一次陷入沉睡。
  时光荏苒,她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自己即使在沉睡之中也一次又一次尝试着离开空间,去寻找那股暖流,去与它汇合。
  意志的力量强大到没人能解释清楚,周小安还半透明的身体在她沉睡之中在慢慢发生着变化,终于,在某一时刻,身体循着那股让她心心念念的暖流而去。
  空间中心的地上,半透明状态沉睡的女孩忽然消失。
  “安安……安安……安安……”一声又一声,她听得到,却做不出任何反应,可她喜欢听这个温柔缱绻的声音,喜欢这个炙热有力的怀抱,每叫她一声,她心里就安宁温暖一分,在这个怀抱里每待一刻,她只觉得快乐踏实。
  “安安……安安……”周小安半透明的嘴角轻轻翘起,小叔……小叔……
  炙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脸上,还有滚烫的水滴,烫得她的心一阵一阵抽痛,小叔……小叔……
  昏昏沉沉,意识时有时无,但她知道自己安全了,知道终有一刻她能回应小叔,她终于全身心地沉浸在那份日日夜夜温柔滋养她的力量之中。
  某一刻,手被人轻轻握住,那双手冰冷得烫人,不是小叔的手,也不是周爸爸不是大山叔阿隆叔不是小土豆小全建新,不是他们任何一个时刻都在握住她手的人。
  他不说话,只颤抖地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同样冰冷的额头轻轻抵在她的手上,连滴下的泪都是冷的。
  这双手修长柔软,握得小心翼翼,细碎的颤抖却怎么都抑制不住,冷得让她忍不住想回握,想给这个人一个紧紧的拥抱。
  十六。
  周小安用尽全力也不能睁开眼睛,身边的声音模糊而遥远,但她知道,是十六。
  十六回来看她了。
  十六,矿脉图。
  周小安用尽全力,将空间里的矿脉图拿出来握在了手上。
  没有矿脉图十六在这里永远不可能安全,其实即使有这份图,他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十六。太婆。
  拿出矿脉图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连思考都断断续续。
  可脑子里只要出现这两个名字,她的心就一片柔软酸涩,带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刺痛。
  十六。太婆。
  周小安依然有些透明的眼角慢慢滴下一颗大大的泪滴。
  

第八八五章 妖怪
  1966年11月,又是一场早来的大雪。
  风暴疯狂席卷,世界一片酷寒冰封。
  列车在华北大地上奔驰,车窗外风雪弥漫,整个世界都封锁在一片混沌严寒之中。
  高级软卧车厢里温暖如春,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在上面无声无息,车厢里站岗的战士挺拔严肃。
  列车长亲自推着装满零食和热水的小推车走到车厢一头的隔间门前,心里一片忐忑。
  铁路局内部清查,沿途各地又有很多不可控因素,最近列车经常中途被各种名义阻拦延迟,很多车次和车厢都临时停运,一节软卧车厢里挤了三位首长,这在刘建设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也是非常少见的。
  铁路局被监管调查,高级软卧车厢更是被严格控制,这次要不是因为有有一位中将首长出行,他们连一节车厢的配给都申请不到,到时候如何安排另两位领导,他就得抓破头皮!
  好在这位首长体恤他们,不介意另两位十二级的领导干部跟他挤一节车厢。
  刘建设满腔感激地站在门外,刚想说话,首长隔壁随行人员的车厢门打开,首长的警卫员走了出来:“将军在休息,有什么需要我们会通知你们。辛苦列车员同志了。”
  刘建设留下几个暖水瓶赶紧蹑手蹑脚地离开了,他这个猪脑子!怎么就没先问问就脑袋一热闯过来了呢!这要是影响了首长休息,他……
  哐当!哐哐!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列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刘建设被甩了个趔趄,踉跄扶住一扇隔间门把手才站住。
  这个马大铲怎么开的车!明知道车上有大首长还这么没轻没重!不想干了吗!?
  刘建设气势汹汹地冲出软卧车厢去找火车司机算账!可看到外面的情况,满腔怒火马上被浇上一桶凉水,立时被冻成了冰溜子。
  列车马上要入石家庄站,城郊铁路却被一片绿色的海洋淹没。
  成千上万的青年学生穿着绿色军装戴着红袖标举着红宝书站在铁轨上,风雪模糊了他们年轻狂热的面孔,只能看见他们机械地举着手里的红宝书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
  自从大串联开始,*卫兵坐火车不花钱,全国的铁路客运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刘建设还没从他的噩梦中收回目光,乘务长和乘警队长一起气喘吁吁地从人满为患的硬座车厢那边挤过来:“列车长,*卫兵大串联的一个接待站设在石家庄郊外,这里离火车站太远,最近车次又减少,很多学生滞留在这里,他们要求在这里设立*卫兵临时站点……”
  两个人眼里都很焦急,这简直就是胡闹!哪有调度好的铁路客运列车直接被截停就地安排站点的?
  这是要造成重大运输事故的!
  可现在的形势,任何跟*卫兵相关的事都是最棘手的,一旦处理不好就是他们这趟列车所有乘务人员职业生涯的大污点!
  刘建设回头看了一眼软卧车厢,现在不止是车下这些革命小将,车上还有一位大首长呢!
  耽误了首长的行程一样是重大运输事故!
  急疯了的几位列车乘务骨干就地开会,怎么才能在不激怒革命小将的前提下保证首长的正常行程?
  车外风雪越来越大,革命小将们用他们斗天斗地把地球戳个大窟窿直冲宇宙的昂扬斗志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手里的红宝书,口号震得车窗的玻璃嗡嗡作响。
  一名乘务员头发蓬乱光着一只脚从硬座车厢那边冲了过来:“列车长!车上参加大串联的革命小将要求打开车门迎接革命同志们上车,四车、五车、六车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几个人一起看向车窗外,成千上万的革命小将碾压风雪汇聚成一道汹涌的绿色海洋,震天的口号声几乎要把列车掀翻!
  别说车上已经挤得一间厕所站八个人,就是空车也装不下这些人啊!
  这要是开了车门他们就得让车下那些革命小将活吃了!
  可不开车门就这么僵持着,别说误车晚点,就是这么大的风雪,能见度这么低,后面的车一个联系不及时撞上来……
  刘建设嘴边立时起了一圈大燎泡,这道关看来他今天是过不去了!
  焦急万分走投无路之际,软卧车厢的门忽然打开,一队解放军战士踩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跑步出来。
  领头的警卫排排长沉声命令列车长:“打开车门。”
  列车长看看他身后战士们挺拔的身姿和武装带上乌沉沉的钢枪,哆嗦着手打开了车门。
  警卫排长下车之前冲列车长点点头:“去车头看着,听我指挥。”
  列车长和几位乘务骨干对视一眼,大家一起望向软卧车厢里大首长紧闭的房门,可谁都没胆子去问,不约而同地往车头挤去。
  风雪愈加大了,车厢里的人们看着一队橄榄绿利箭一般冲向车头,很快在浑浊呼啸的人潮中清理出一条路,铁轨在风雪之中露出两条冷凝的平行线。
  绿色的人潮拥挤着躁动着,解放军战士们排成两队,脸上的表情比手里的钢枪还肃穆萧煞,试图往前冲的狂热分子跃跃欲试,却都一次次败下阵来。
  刘建设挤到车头,第一眼就看到警卫排长手起枪落,一枪就打掉了一名试图带头冲上前来的革命小将的军帽。
  狂风席卷着大雪,瞬间将他的头盖上一层雪白,也让他头上那道血色的沟痕更加恐怖刺目。
  人潮像被瞬间冻住一般,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警卫排长什么都没说,举手向空中开了三枪示警,他手下的士兵不必指挥,马上开始清理铁轨上的人群。
  警卫排长回头,冲车头打了个走的手势。
  马大铲使劲儿咽了咽唾沫:“刘车,这……”
  刘建设整个人也是木木的,但好在还记得警卫排长吩咐的话:“这什么这!赶紧开呀!你还想交代到这咋地!”
  马大铲扔下手套,拉响汽笛,用他生平最好的技术,将一列火车开出了黄牛车的速度。
  列车缓缓前行,解放军战士们一步一步逼退滞留在铁轨上的人群,风雪之中战士们握紧钢枪目光凝如钢铁,铁轨下的人群面目模糊汹涌如潮。
  列车所过之处,车上车下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口号声。
  软卧车厢车门紧闭的个隔间里,沈阅海身姿如松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群魔乱舞眼里明明灭灭思绪如潮。
  忽然,只有他一个人的车厢里传出一声柔软的鼻音,一只雪白的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要看,那是一群穿绿衣服的妖怪!”
  

第八八六章 夫妻
  话音未落,人已经整个扑到了沈阅海的背上。
  泰山压顶的姿势,毫无顾忌,是他最甜蜜的负担。
  沈阅海上一秒还思绪如潮澎湃翻涌的心霎时被背上那个甜蜜的小丫头填满,再无心顾及窗外群魔乱舞风雪弥漫。
  抬手拉上窗纱,他没拉下眼睛上柔软的小手,而是握住她另一只手亲了亲:“会不会觉得闷?待会儿到站我下去走走。”
  周小安把脸贴在小叔脸上蹭蹭,无所谓地摇摇头:“不下去,外面都是妖怪!”
  小叔看见他们肯定心情不会好,而且她也只能待在空间里看看,跟从车窗里看没有任何区别。
  火车终于驶出了那片混沌的绿色海洋,开始慢慢提速,小叔拉开窗纱,把周小安抱在怀里让她看外面:“过了石家庄是邢台、邯郸,49年部队南下的时候我们曾经跟着步兵先锋团路过这里,急行军一天八十公里,走了近三天才走出那片大山。”
  周小安马上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坐好,大眼睛潋滟璀璨,期待地看着小叔,等着他接着讲革命故事。
  这招对她最有用,这两年养病无聊,在家里关烦了又不敢让她出门,只要小叔开始讲这些,她就马上心情好起来。
  “河北的山跟咱们沛州不一样,大部分都是岩石,树木也少,很多地方都没有路,只能靠绳索攀爬。东北野战军擅长林地战,却对那些石头山很头痛。
  我们侦查排一开始只是协同作战,最后在大山里变成了向导和先锋,跟东北籍的战士也处出了深厚的革命感情。”
  周小安笑眯眯地眨眼睛:“他们一开始肯定觉得带着你们是包袱,后来被啪啪打脸了!”
  小叔亲亲她的小脑门儿,笑笑没接茬,却已经是默认了。
  这小丫头太过敏锐,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话里隐藏的意思:“东北野战军的精锐是解放军里的功勋部队,资格老作战能力强,我们侦察排擅长的是奇袭和技术性作战,在急行军方面确实是有不足的。”
  周小安皱皱鼻子不以为然,小叔不敢让她多说话费心思,只挑轻松的给她讲:“并肩战斗一周多,分开的时候我倒是学会了好几句地道的东北话。”
  周小安马上笑了:“滚犊子!嘎哈呀(干啥呀)!”都是沈国栋教她的。
  两人对视,抱在一起笑作一团。
  国栋一口东北话说得中气十足虎虎生风,配上他高大结实的身材和痞气十足的眉眼,真是再东北没有了!
  笑完周小安奇怪:“沈伯伯也是东北人,他一点口音都没有的。”沈老变成了沈伯伯,周小安已经完全被沈老和他身边的人接纳,把她当成自己人看待了。
  对此周小安不问小叔不会主动说,可她问了他就会毫无保留:“沈老说离家多年已经忘了家乡话了,其实是当初追求他夫人的时候自己强行改过来的,现在也不愿意改回去。”
  所以一大波革命元老里,赤贫雇农出身几乎是一天书都没正式读过的沈老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老战友们笑话他附庸风雅,他却一直初心不改。
  但他真正想倾心相待说说心里话的人却早就消失了。
  这些话太伤感,不适合他们现在说,小叔笑着调侃:“跟在沈老身边这么多年,我是一句东北话都没听过的,倒是建国前被他影响,对洋人的东西接受度比较高。后来又有你又教过我英文,现在还是能听懂几句。”那个你当然是指她不记得的糖糖。
  不止是接受度比较高,小叔生活里很多习惯和为人处世的作风其实都是有一些西化的影子的,可见沈老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而且小叔的英文水平也不止是能听懂几句,她的英文原版小说他也能看懂一半的。
  周小安搂住小叔的脖子,细腻馥郁的脸颊软软地贴过去,在他鬓边轻轻耳语:“那你说一句我听听。”热气若有若无地滑过,让他的耳朵瞬间血红。
  腰上的手臂蓦然一紧,周小安被扣进一个炙热宽厚的怀抱,小叔的声音带着热气和压抑的沙哑灌进耳朵:“I love you。”
  周小安柔软的小手灵活地滑进小叔的白衬衫里,在他劲瘦有力的腰上游走,半睁半合的大眼睛水光潋滟:“Kiss me。”
  小叔的手臂狠狠一紧,呼吸瞬时炙热粗重起来,心跳擂鼓一样震动着周小安的耳膜,让她双颊艳如桃花,身体软如春水。
  迅猛灼人的唇亟不可待地落下来,周小安嘤咛一声,手臂春日柳枝一般轻柔痴缠上去。
  可那吻落到实质却如柳絮春雨般轻柔,手也被一双粗糙炙热的大手牢牢扣住,周小安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小叔却气喘吁吁地离开了她的唇。
  “安安,安安。”压抑克制地在她唇上重重啄吻几下,她又被紧紧抱进一个火热的怀抱,咚咚咚躁动难耐的心跳震得她脸颊泛红,自己也跟着心脏发颤,不满的小脾气只剩下一声软软的哼哼。
  小叔抵着她的额头,在她脸上轻轻亲吻:“安安,安安,安安……”如她昏迷时他在她耳边念过的千百遍一样,让她听了就觉安稳幸福,心里一片温暖柔软。
  但有些事还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小安手一扬,手里多出一张奖状一样的老式结婚证在小叔面前使劲儿摇晃,问得正大光明理直气壮极了:“我们是合法夫妻了,为什么不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