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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完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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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他的脸——这半年多来,这张面孔上所有的表情,她都渐渐熟悉了。然而这一刻,他朗然眉目间那如刀锋一样明亮锐利的笑容,却也像刀一样深深扎进了她胸膛。
  
  你所期待的,不过是这个女人完全属于你而已吗?只是因为你面对的从来都是各怀心机的人,所以,在你发现有个人“心思单纯”时,就想要让她完全单纯下去,让她一心一意只为了你是么……
  
  她想质问皇帝,却开不了口。
  
  那男人也看着她,下巴微扬,唇角渐渐勾起:“等着吧,朕也想看看,你父亲对于有人下毒害你这种事儿,会付出多大的精力去追查。”
  
  兰西不想回答他,愤而将脑袋扭向一边。皇帝却似乎不以为恼,轻轻一笑,转身出去了:“都给朕听着,皇后身子不适,这几日就在宁致殿里静养,不可以出去胡乱走动。该去和谁说的都去说一声儿,别大惊小怪地乱传闲话!”
  
  ——这是禁足啊?!兰西一惊,猛地翻身坐起,皇帝却似乎没听到她这边儿的响动,施施然走出了大殿。兰西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一片暮色里,只恨手边没有个玉如意什么的砸过去泄愤。
  
  但翠微却上来得及时:“娘娘,您快躺下,您身子不好不可大动!太医说……”
  
  兰西心头一片茫然地盯着翠微的嘴唇不停地变换形状,她搞不清楚翠微复述的那些中医药专有名词都是什么玩意儿,但她清楚一点:太医的诊断为皇帝禁她足提供了充分而有效的专业支持!
  
  于是,这种好想温柔又殷勤地问候太医全家女性的冲动是从哪儿来的呢……在翠微的坚持中,兰西再次被一群乖巧伶俐的小宫女埋在了厚厚的被子底下。不知道她们是否认为只要生了病,无论是阑尾炎还是宫外孕,用厚被子一捂就都会好的。
  
  但是,如果说捂被子的厚度和病况严重程度成正比的话,她这皇后……应该马上就要进皇陵长眠了吧!
  
  “本宫没事儿,别给本宫盖这么厚的被子!”兰西小小声叫道——她还是不能用上劲儿大喊,现在一提气胸口仍然憋闷得慌。
  
  “娘娘都吐血了,还说没事儿呢。”翠微一脸愤懑:“这太师府里哪个不知道娘娘好性子,居然有人给娘娘您下毒,良心真是让狗给叼去了!”
  
  ……还真当是下毒啊?兰西益发憋气,她又不能明说是皇帝踹的,就算她说了,翠微也不见得会相信啊!她们出去的时候皇帝待她还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回来时又见她躺在榻上,皇帝一脸焦急地握着她的手,多么情深意重的场景!谁敢相信他在几秒钟之前刚刚大发雷霆将她踹倒在地?
  
  至于皇帝吼她的那几句,现在想来,声音都不够大……这宫殿修建者一定也考虑了房屋的保密性,她自己当年站在南书房门口都听不见里头讲什么的,现在也无法指望有人在外头能听到实情。
  
  “中毒也不用这么厚的被子啊。”她气若游丝:“换床薄些的来,本宫快闷得透不过气来了……”
  
  翠微这才老大不情愿地指挥着宫女们给她换了被子,口中却还念叨:“娘娘,若是您再不舒服,还不知道陛下要怎么处理奴婢们呢。”
  
  兰西苦笑,她不知道这宁致殿的宫人是不是都和翠微一样,不经人指点就不会自己动脑子想想事情——如果她真是吃那太师府送来的丸药中了毒,太医怎么会开出保心的药物来?第一要务怎么看都该是解毒啊!
  
  看着宫女们忙碌着点寝香的背影,兰西躁动得恨不得从墙上凿个洞逃出去。虽然她知道她在哪儿对武砚的处境都完全没有影响能力,但眼看着一张天罗地网在一个无辜者——至少罪不当诛者的头上张开,而自己却全无能力挽回局面的无力感,却足以让她心焦如焚。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兰西辗转着等待太师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狻猊香炉里慢慢升起的白色柔烟。呼吸之间,睡意终于漫上来了。
  
  这一觉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生——她梦到皇帝让她去观刑,她看着武砚一步步走向刽子手,他头发散乱挡着脸,步态踉跄。她想说什么,可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刑场上的阳光扎人,像是皇帝看她时那道刀一样的眼神。
  
  她知道这是梦境,却不知道怎么才能从这个梦里挣脱。她睁不开眼睛,也无法掐自己一把,想咬自己一口,却似乎连咬到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人叫她呢,总该……有个人来叫她起床吧?兰西想喊,但还没张嘴,上唇处便狠狠一疼,她终于借着这股疼劲儿睁开了眼睛。
  
  对上她目光的,是皇帝颇有几分忧伤的神情。兰西有一瞬间的惊诧——无法想象皇帝会用这样一种神情望着她。
  
  “做什么梦了?”见她醒来,皇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抽搐,最后换成了镇定:“出了一身虚汗。”
  
  兰西选择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合眼,转头,不接他的话——总不能告诉皇帝是梦到你要杀武砚才这么反应吧?那岂不是会让皇帝更生气?
  
  皇帝却似是不以为忤,兰西甚至还听到他极轻地笑了一声:“还好你拦着朕,不然险些错怪了好人。”
  
  “好人”二字发音极重。兰西不由睁了眼,看住他烛光下那深不可测的眸子,分不出他的用意。
  
  “喏,这个。”皇帝从袖子里头抽出一张纸,递给兰西:“虽然朕不是很相信这个,不过,太师调查出的结论,朕也不好怀疑啊。”
  
  兰西就着烛光看那张纸——果然,纸上写了七八个名字,连“武瀚墨”都包括在其内,却独不见“武砚”。这纸上写的多半就是给皇后制药丸的经手者了,如此来说太师交这名单还是很“公正严明”的,否则也没有单独扣掉武砚而把自己的亲儿子写上去的道理。
  
  想必皇帝也知道这一点。那张纸条就算再怎么引起了他的疑心,也只能算是疑心而已,真正能拿来定罪的东西,太师却并没有如他愿提供给他——这纸上写的东西分明表示,武砚连药丸的制作都没有插手,又怎么可能在药丸里藏入纸条?
  
  “你如愿了。”年轻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汗巾,拭去她额上的汗,笑道:“朕不能杀武砚了,高兴吗?”
  
  兰西是松了一口气的,但她深知自己不能表现出对武砚的好感,一丝一毫都不行。回答便格外艰涩:“臣妾只是想……不能冤枉好人,不能枉杀人命……”
  
  “是吗?”皇帝的口气里突然带了几分嘲讽:“这张名单上的可都是坏人喽?”
  
  兰西一惊,盯住他:“陛下何出此言?”
  
  “药里没有毒,怎么查都查不出结果来的。”皇帝从她脸上转开目光,望着正在燃烧的灯烛,悠悠道:“所以,这张名单上所有的人,除了你哥哥,都只有一个下场……”
  
  “……什么?”兰西觉得自己问话时嘴唇都在颤抖。
  
  “死。”
  
  兰西的一口气登时梗住上不来了。她想救武砚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愿意别人成为垫刀鬼,枉死在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罪行之下。
  
  “仁慈的皇后娘娘。”皇帝冷笑:“这样的结果,你愿意看到吗?”
  
  “不可以不杀么?”兰西像是被戳了一针鸡血,伸手抓住了皇帝的手:“这本来就不是因为药里有毒!”
  
  “那你是让朕承认朕错了?”
  
  兰西登时哑口无言。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硬尴尬,好一会儿,兰西才垂了头,嗫嚅道:“臣妾只是不忍心看到为了这件事情死人……”
  
  “别绕弯啊。”皇帝挑挑眉:“你说,是杀了他们呢,还是让朕去承认自己错了?”
  
  兰西答不上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知道,作为皇后,武初凝就算对这些卑微的生命有怜悯慈爱之心,也不该为了他们得罪自己的皇帝丈夫。这是这个时代所有人行止的起码准则。然而她白天脑子发热时已经为了武砚开罪皇帝了,此时不坚持,证明武砚在她心里的地位确实非同一般,皇帝怎能不在意?就算这次不动手,迟早也能找个茬儿干掉武砚;而若是再坚持,她也不能不考虑触怒皇帝会不会祸及自身。
  
  她哭了一阵儿,终于下定了决心,用手背拭去了眼泪,望住了一直坐在她旁边静候其变的皇帝。在这几个下人的生死问题上,说通了他就一切好办,所以自己努力的话,也还不算全无希望吧?
  
  “陛下,请仁恕百姓——就说是臣妾昨儿气血攻心,今日还没大好,药性过烈了不就可以解释了么?”
  
  皇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半晌才笑出来,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引逗:“初凝,你要知道,若是说这药性过烈,这名单上的人是捡回一条命来,但建议你吃这药的翠微……”
  
  “一定要死人么……”兰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她自恃不算是圣母,看小说什么的也会嫌女主磨蹭麻烦,但真到了让她说几句话去定没招她没惹她的旁人生死时,却还是艰难。
  
  皇帝静默了,不回答她的话,兰西亦不敢抬头看他。武砚,翠微,还有这名单上写的七八个人,不管是哪一方死她都不愿意看到啊。但若真要在这些人里头排个先后,真要排个先后的话……
  
  “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皇帝轻轻咳嗽了一声:“如果你求朕的话,朕倒是不介意告诉你。”
  
  ……兰西怔了,突然觉得皇帝这举动怎么看都和举着巧克力对孩子叫嚣“叫声爸爸就给你”的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处。
   

43、假戏真情 。。。 
 
 
  “……什么意思?”兰西犹豫了片刻,恶狠狠问道:“你在……逗我玩?”
  
  皇帝颇违和地“呃”了一声:“其实也不是逗你玩。但是,既然太师送来的名单没有朕感兴趣的人,积点儿德倒也无妨。”
  
  “……”
  
  “换句话说,朕依然会持之以恒地找武砚的麻烦。朕不可能容忍任何人对朕的皇后打主意!”皇帝的示威此时听起来有几分好笑。
  
  “何必找他一个家奴的麻烦?”兰西不禁气结:“等臣妾父亲垮台,整个武家你想杀多少人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话出口,室内的气氛陡然变了。皇帝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兰西,兰西则悔得想自己了断了也好——没事干说什么实话啊!就算皇帝弄垮了太师之后对武家下手确实是小菜一碟,但她是武家的女儿啊,说这种话真的不会被雷劈吗?
  
  最近可能懈怠了,可疑的言行越来越多啊。兰西心虚地垂了脑袋,接受皇帝陛下的目光凌迟。
  
  “初凝,你最近……不太对劲。”皇帝尴尬了片刻,一字一顿地说。
  
  “……臣妾也觉得。”
  
  “你是对朕不满,所以表现得越来越不正常吗?”
  
  “……臣妾没有。”
  
  “……”皇帝不说话了,兰西则体验了在完全安静的状态下心跳飙升到一百二十的超凡享受。直到——直到他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做出了这样意味明显的“调戏”动作。
  
  “陛下您干什么?!”兰西像是受惊的鹿,虽然她不是武初凝这一点根本没有证据,不必担心被人识破,但被迫接受这样的对视也够让她心虚的了。
  
  “不干什么。”皇帝却突然笑了:“你到底想不想让朕饶过他们?要是想,现在应该是你求着朕啊。”
  
  “臣妾怎么能‘让’陛下做什么呢。”兰西从他手中拯救自己下巴的努力未果,回答也干巴巴的:“那么……臣妾求陛下放过这几个人,这样说就可以了吗……”
  
  这下换了皇帝气结:“有你这么不诚恳的请求么?”
  
  “那要怎么……”
  
  彼人扬起了下巴,眼神挑逗:“你看呢?”
  
  ……我不是个小姑娘,我在现代也主动亲过别人,这男人是我老公……兰西竭力做着心理建设,鼓足了勇气一点点儿靠近皇帝的脸,心脏却越跳越快,一股熟悉的憋闷感袭上心头。终于,她在自己彻底失去向前的能力前咬了牙,嘴唇飞快擦过皇帝的脸颊,然后整个人向后倒过去,并不激烈却很急促地喘着气。
  
  皇帝却似乎并不满足于她这蜻蜓点水的一吻,他压了过来,狠狠吮住女孩花瓣一样的嘴唇。他用的力气太大,兰西蹙着眉,分明感到了一阵疼痛。但随着疼痛而来的缠绵触感,却还是让她认命般闭了眼。
  
  然而,这个吻戛然而止了。
  
  兰西有点儿吃惊地睁开眼望着他——皇帝眉目之间竟有一种近似于痛悔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声道:“你……刚刚又吐血了?”
  
  兰西愕然盯着他,皇帝抿了抿嘴唇,又道:“朕……尝到有血的味道。”
  
  “……不至于吧。”兰西抬起手,擦了擦嘴角。可皇帝立刻捉住了她的手腕,叫道:“你自己看。”
  
  顺着皇帝的目光,兰西惊恐地发现自己刚刚碰到嘴角的寝衣上赫然沾着一丝娇艳的红色。
  
  这下连她也吓着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动不动就吐血这是个什么毛病?从她穿越来之后并没有发现武初凝有咳嗽的毛病,肺结核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了,而除了肺结核……胃癌?心脏病?
  
  人生可不可以不要如此搞笑,她明明有励志剧女主的远大理想,何必要分配给她一个偶像剧女主的破烂身体——还是若干年前韩国偶像剧的套路!
  
  但是,稍微冷静一点儿之后,兰西立刻想到了一点——这一系列推理的根基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她刚刚只觉得胸口憋得慌,就算真有心脏病,也还不至于吐血啊。
  
  那这血……她飞快地用舌尖在嘴里舔了一圈,果然触到一个微微有疼感的地方,顿时大彻大悟。
  
  昨天吃饭咬到嘴了,咬得颇狠,还出血了……刚刚那个吻,皇帝太用力了一点,于是伤口破裂,必然还会有血液流出来。
  
  想到这一点,她顿时软软地靠回了床屏上,长出一口气。可不知道皇帝是不是以为她是在叹息,立刻伸了手,将她一把抄进了怀中。
  
  兰西猝不及防,鼻子狠狠磕在了皇帝的锁骨上,疼得差点哭出来,眼泪立刻在眼眶中打起了转。皇帝却柔情万种地轻抚她的脊背,声音里颇有几分哽咽:“初凝,是朕不对。”
  
  “没关系的啊……”兰西手足无措。
  
  皇帝环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儿:“你啊……朕都不知道和你该说什么了,朕……真没想到你会伤得这么重。”
  
  你终于开始自责了?兰西原本想和他说明自己没事的,但听着皇帝的话,突然觉得这么骗他一下也无妨,于是默默地住了嘴,任刚才疼出的泪珠落进皇帝的颈弯中。
  
  “也怪臣妾不该让陛下生气的。”落了泪声音就自有几分哽咽,兰西心知这样的话听在皇帝耳中想必会让他更心疼一点儿。
  
  可皇帝却没有像她想的一样柔声安慰她,反倒安静了。兰西靠着他,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短促,终于,他把她从自己怀里剥下来,双手托住她的脸颊,柔声道:“放心,朕不会让你有事的。朕有天下最好的太医,你一定会好起来。”
  
  “……”兰西听到“太医”这个词立刻胃里反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朕伤了你,你若是有个万一,朕……”皇帝的话说着说着就突兀停住了,乌黑眼眸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忧心难过。
  
  这是真的么?兰西心里一动,仰着脸望着他,不言不语。
  
  她不担心自己的目光出问题,别的不说,近距离欣赏美男时任何女性都会有柔情款款的眼神的,再加上点身临其境的伤感,皇帝真不见得能看出来她的沉默是故意让他误会。
  
  但是皇帝架不住她默默的注视了。他轻叹一声,把脸颊贴在她额上:“初凝,你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朕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么?”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话说突然回忆往事还这么深情,难不成皇帝以为她快挂了?兰西在心里呐喊一声,终于默默摇了摇头。
  
  “你忘了么?”皇帝有些意外,却还是说下去:“那时候朕还没登基,忘了什么事儿,去太师府一趟……那时候你还小,跟在你兄长身边,什么话都不说,只探出半张脸儿来。朕还当你怕生,可再过了几天又遇到你时你就不怕朕啦——想起来了么?”
  
  “……那时候臣妾有多小?”兰西恨不得原地蒸发,她不想参与皇帝对武初凝的回忆。吃不吃醋是一回事,重点是这样她很容易露馅啊!
  
  “什么记性啊。”皇帝的声音里没有半分责怪:“那时候别人都让你叫朕太子殿下,你却非要喊朕太子哥哥。还不记得?”
  
  兰西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武初凝到底干过这事没有,但听皇帝的口气不像是在钓鱼,还是承认为上。
  
  然而,除了这一点儿考虑,她却更多地想到了已经很久都没有关心的武初凝的事情。
  
  如若她见到皇帝便叫他太子哥哥,那算是青梅竹马呢,还是一见钟情?她看到他时,是怎样的心情,又有什么样的期盼呢。
  
  虽然武初凝算是把这个世界的事情全部托付给她了,可她与武初凝仍然是不同的两个人,就算用着同样的身体,也依然有着不同的灵魂。
  
  如此算来,兰西在皇帝和武初凝之间算是什么角色?她现在得宠了,外人只道得宠的是武皇后,而她却明知自己和武初凝不是,也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真正的武皇后,已经生活在从前兰西生活的环境里头了。
  
  这种交换之后,按照协议她们将继承穿越前对方的一切,包括身份,金钱,容貌。可是难道感情也可以继承么?
  
  此时皇帝在那么深情地回忆着从前初见的场景,若是真正的武初凝听了,一定会有几分幸福感的。可她兰西听了,却只觉得尴尬。对于皇帝来说,他今日宠爱的皇后和当年可爱的小武初凝根本就是一个人,他对她的感情是一脉相承的。可兰西想要的却是自己和皇帝的感情啊。
  
  虽然她曾经告诉自己,皇帝上一世就赐死了武初凝,也就是说他对武初凝其实是无情的。但现在听着皇帝有点儿心酸地微笑回忆当年的事情,她又觉得,至少在她接手皇后身份的时候,皇帝对武初凝应该还是很有几分好感的——虽然被对武氏家族的厌恶掩盖住了,但这种好感依然是存在的呀!
  
  如果用得好,这种好感未尝不会变成真正的爱慕。而她现在,却是利用皇帝对武初凝的感情谋取她自己的幸福。
  
  这样说,是不是很卑鄙呢?
  
  恰在此时,皇帝轻轻吻了她的面颊一下:“初凝,发什么愣呢?你是不相信朕会好好待你么?你放心,朕……绝对不会打你了,朕还等着你养好身子,给朕生小皇子呢。好不好?”
  
  他的声音满是柔情,兰西却觉得心中益发苦涩,虽然点了头,可一个声音在她心里重复响起——你是个骗子,你对不起她。
   

44、情敌相见 。。。 
 
 
  人道心情纠结的时候出去走走就会好,可兰西却只能窝在宁致殿里头。
  
  她想不通自己自己和武初凝的关系也就算了,这种纠结还不能和人言说。皇后换人了,这是足以把半个帝国掀起来的大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儿风声。
  
  虽然,以武初凝的身份,断断不可能自己去找那个方士——此事必然还有另一个中介插手,但兰西并不知道那个中介是谁。若是论与武初凝的关系,翠微最有可能,但她到底是个宫中人,出宫都不怎么方便,是而基本可以排除她去找了方士的可能性。
  
  如若翠微不知道,和她说非但全无裨益,甚至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兰西也曾经尝试说服翠微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但翠微死活不干。皇帝没有撤销对她的禁足令,这些下人自然也不敢妄作主张。皇后身子不好可是皇帝记挂的大事,若是皇后出门乱窜碰上个什么事,他们的脑袋架得住几次砍?就算这皇帝在朝堂之上还要处处受武太师掣肘,但在处理这些下人的生死上面,依然是绝对的权威,否则也不可能一句话便了结了有人给皇后下毒的案子——其理由居然简单得只有一句“皇后仁慈,不愿杀生”。
  
  这个理由在朝中宫中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皇室有时候确实会考虑赦免一些原该处死的人犯,但原因多半是有贵人过寿或者有皇子出生。此时后宫不闻有哪位妃子的喜信,皇帝却赦免了死囚,一时众官员议论纷纷。有的怀疑皇后有身孕了,因而要积福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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