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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完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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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或许也知道皇室的贵人们根本不会精研医理,是而回答也简单得不能更简单了:“娘娘,陛下思虑过度,是劳累诱发宿疾,除此无他。”
  
  宿疾……兰西原本就不算太高昂的情绪又被这两个字给砸了下去。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陛下的宿疾是什么道理?有没有什么药能治?”
  
  “娘娘,请容微臣多嘴,陛下这病是胎里留下的,至于病因微臣也不清楚……但太医院的同僚们翻遍了古书,还是找到了一个甚是简单的方子……”
  
  “那还不快点开来?”兰西虽也知道太医如此说话必有难办之处,但她一急之下还是很二很大条地催了一句。
  
  “……这……”太医低了头:“这方子共需五味药,别的都好寻,只一味叫做‘青凤肝’的,莫说找到,便是见都不曾有人见过。只有人说这玩意是勾狄那边的特产,但……若是让勾狄人知道了咱们寻这药是为陛下医病,怕是又要再生风波了。但不弄,陛下的身体就没法大好,此次发作比七年多前的那次严重多了,单用针灸和咱们的药,不见得能治好啊……”
  
  兰西却觉得双耳如闻震涛,从太医那“勾狄”二字一出口,她的呼吸就猝然快了起来——要疗皇帝这宿疾,需用勾狄的特产,那么换句话说当年番妃进上的药丸的主料应当就是这青凤肝!
  
  “怎么弄这青凤肝,本宫来想办法。”她咬了咬嘴唇,打断了太医的呶呶不休:“陛下现下情况如何?本宫能进去见他吗?”
  
  太医一怔,随即脸上罩着的那团乌云就散开了:“自然能!那么药的事情,就多劳娘娘费心了!”
  
  兰西懒得和他啰嗦,但刚迈开步子却又停下了:“对了,太医院里是谁说青凤肝是勾狄特产的?让他来见本宫,本宫有些事儿要问!”
  
  青凤肝乃是这里的话语,若是要在勾狄寻访此药,自然不能用汉语名字,否则不是找着让人疑心么?那人既然知道这玩意儿产在勾狄,那么知道它勾狄名字的概率就要大些吧。
  
  那太医诺诺连声退下,兰西便直入皇帝寝殿,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榻前,一声“陛下”还没喊出口,皇帝便睁了眼睛,淡淡一笑道:“初凝?”
  
  “是臣妾。”兰西伸双手握住皇帝伸出的手,带着抱怨道:“您刚刚差点把臣妾吓死了!”
  
  “没什么要紧,”皇帝的声音依然虚弱,但却听不出半分的焦躁:“放心,会好起来的。朕现在……只是看不清东西,别的倒也没什么,好像比上次发作轻了不少呢。”
  
  轻了?兰西想起方才太医在外头的话,顿觉心中有些苦涩。太医和她说的当是实话,但皇帝却在骗她,是不是不想让镇不住场子的皇后担心?
  
  她自然不能浪费他的用心,便勉强点点头,道:“那别的呢?可都还好?”
  
  “都……还行。”皇帝支吾了一下:“就这一点,别的么……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得累着你……”
  
  “什么?”
  
  皇帝向她勾勾下巴,示意她靠近,兰西便弯下腰,凑近他的唇。
  
  他口型变换,温热潮暖的气息呵在她耳边,原是极暧昧的场景,她却在听清楚他所言的一刻悚然心惊。
  
  “你得给朕批点奏折了,数量很大,你要做好准备啊。”
  
  “臣妾不敢擅权!”兰西背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批阅奏折绝对是比垂帘听政更危险的举动,纵使现在她还有皇帝的宠爱加上太师之女的地位没人敢动,但总有一天会有看不过眼的人来反攻倒算啊。
  
  “……不算擅权。”皇帝却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淡定:“你念给朕听,然后把朕的批语写在奏折上头就可以了。”
  
  “陛下……已经到了看不清字迹的地步吗?”兰西的声音打着颤。她不想给番妃首先进上青凤肝的机会,于是这一世皇帝得到奇药的时间可能会比上一世晚一些,那样会不会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损害呢?
  
  “唔……”皇帝不置可否,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是因为奏折上头的字迹太小,才会看不清的……朕还是能看到你的,所以没什么大不了……”
  
  兰西却益发心慌,她不想给别人献媚的机会,但是否要为了自己的争宠耽误皇帝的病呢。
  
  她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他,这一刻的“不忍心”明明白白昭示着她对他的心情。宁可牺牲自己的利益也想保他周全的强烈愿望,明明就是来自于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啊。再怎么压制再怎么否认,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甚至深爱一个人的事实都不会有一点儿改变……
  
  “臣妾刚才听太医说,勾狄产奇药‘青凤肝’可以医治陛下的病……”她咬咬牙,狠心说道:“如今勾狄降服,不妨……”
  
  “是吗?”皇帝的手突然加了几分力握紧了她的手:“真的?”
  
  “是,太医是这么说的……”兰西觉得现在她吐出的每个字都如刀子一般,都割在自己心上:“他们送求和的礼物时,不妨点名要上这药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能想象的到:受降的仪式上,勾狄选上的那位美人儿,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光彩夺目风姿灼人。她莲步轻移,至皇帝面前才盈盈拜下,高高举起双手,那春草芽一般的柔荑中赫然捧着一个打开的药盒……
  
  “不。”皇帝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想象:“你写一封信去,给杨延之……”
  
  “给姐……给杨将军?为什么?”兰西一愣。
  
  “如果让勾狄人知道朕病重,难免会有反复。”皇帝原本没有焦点的双眸突然闪出慑人的光:“但他是战胜的大将,他要什么,勾狄人不敢不给,更不敢为了药就得罪他!”
  
  如果是杨延之送回来药,如果是这样……兰西闭了眼,缓缓喘出一口气,方才胸口针扎一样的感觉才消失。如果按皇帝的嘱咐,就算有那个番妃也不可能由她送药了,那倒是极好的。
  
  果然为情忧心的女人思维会变得极窄呐。她方才居然以为此事必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几乎要把自己折腾得无比纠结,这是多么可笑可怜的情形……
  
  “臣妾遵旨。”她终于放缓了语调,平静地应了皇帝的话。
  
  “去吧。”皇帝又合上了眼睛:“不,你叫人把笔墨拿来,你就在这儿写。陪着朕,别走开……”
  
  兰西脸上浮了红晕,心里像是被一只狐狸的尾巴挠过,痒痒的,暖暖的。可当内侍们捧了笔墨矮案到她面前时,她却暗叫了一声不好。
  
  武初凝的字她见过,那是极为娟秀的簪花小楷,既工整又美观,一看就是有至少十年的功底的。她就惨了,虽然小时候也练过大字,但她何时用过这么细的笔,又何时在完全空白的信笺上用毛笔写过字?
  
  就算皇帝现在眼花看不清她的字,但这是信啊,是要送到杨延之那里去的——她可不会忘记,杨家的媳妇就是武初凝的孪生姐姐。
  
  人的字突飞猛进地变好看容易,突飞猛进地变丑就说不过去了啊!面对自家妹子突然丑得不可思议的字,武初融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再说,就算她的字体不是问题,她也不会写繁体字啊!写信总该用文言文吧?那可还怎么写啊!
  
  现代汉语真是坑死人……兰西拈起专门为贵族妇女精心打造的纤细湖笔,面对面前皇家专用的玉版信笺,从内心里希望自己突然低血糖,昏过去就好了。



53、地震这事 。。。 
 
 
  感受到背后期许的目光,兰西益发觉得自己手中的那支笔沉重如山。她自己写是肯定要露出马脚来的,但是,如果她不写,该找个什么理由推脱过去呢。
  
  “陛下……”她求饶般小声叫他:“刚刚过来时,太医和臣妾说,这青凤肝乃是咱们的叫法,不晓得勾狄人怎么叫它。若是咱们说得不确切了,莫说杨将军寻访起来困难,还容易引起勾狄人的警觉,您看要不要让太医写点儿什么,说说这味药的色泽味道质地,也好……”
  
  “随你。”皇帝斜倚着枕头,几丝乌发垂在脸前,自有几分风流相,只是脸色也太不好了些:“朕看这样也不错,总之快些搞到这青凤肝就是。”
  
  兰西舒了一口气——其实这封信的重点就是叫杨延之把青凤肝弄回来。如果可以,她甚至可以只把太医描述青凤肝的那些文字用自己的印信封了,交给杨延之——谅他统兵在外雄霸一方的大将也不至于蠢到不知道皇后意图的份儿上。
  
  “去太医院,就说皇后召知道青凤肝性状的太医来。”她朝着身边跑腿儿用的小内侍轻声道。那小内侍慌不迭应了,撒腿就往殿外跑。太医院离皇帝的寝宫不算远,然而太医到来的速度还是吓了兰西一大跳——也太快了吧?
  
  但再看看那太医疾跑之下涨得通红的面孔,兰西也便释然了。说不定那小内侍以为自己跑快些这青凤肝就能早些弄来呢,他一催,这太医自然也得玩了命地狂奔。
  
  “你且和本宫说说,青凤肝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是什么味?”
  
  “回娘娘,青凤肝乃是勾狄北境生长的巨木所结的果实……色青,味凉苦,却是再醇厚也没有的好药。”太医气还没喘匀,就被拽着问了这么一长串:“但一来勾狄北方奇寒无比,这青凤肝是一百年才熟一次,一棵树上结的果实不会超过十颗;二来找这巨树也颇为不易;再有了,就算有这果实,还要用勾狄人特有的洗练法,炮制了之后才成药……”
  
  “在勾狄也很是难得么?”兰西不禁蹙了眉头。
  
  “是。”太医低了头:“微臣在从师学医的时候曾听师父说起,这东西只有勾狄王宫才有,所藏数量也绝不超过五颗。”
  
  “治好陛下的宿疾要几颗?”兰西扫了一眼皇帝,见他眉宇也已经皱起,心便像被压了石头一样,沉沉往下坠去。
  
  “……三颗足矣。”那太医心算了一会儿,答道。
  
  “那便没有问题了。”兰西出了口气,又道:“烦劳太医将青凤肝的出产性状,最好还有勾狄语的名字都写在这儿吧。越详尽越好。”
  
  她这话说得确实没什么差错。皇后转写的东西自然没有太医自己默写的可信度高,而信既然不是她的亲笔,武初融就不可能看出破绽来。
  
  那太医也不推脱。站到几案前,提了笔便写,片刻便道:“娘娘,写好了!”
  
  兰西从案上揭起那张纸,细细看了,确实和方才太医同她说的一模一样。便向那太医道:“本宫问你这青凤肝的事情,切不可向别人提起。就算是太医院的同僚问到也决不可说,你明白么?”
  
  太医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身体一震,恭声答道:“微臣明白!”
  
  “去吧。”兰西看着那太医唯唯退出,又扫了那些侍立的宫人内侍一圈:“你们也都不能朝外说这事儿,陛□子康健,什么事都没有,明白吗?!”
  
  那些宫人内侍还没搭腔,皇帝却笑了:“初凝,你很有垂帘听政的天分啊。”
  
  兰西一凛,心中暗骂自己大意。单顾着办事儿了,连藏愚守拙的方针都丢在了脑后。虽然皇帝这口气听起来不像是在挑剔她,但世上哪儿有一个君王会希望自家的皇后很有政治头脑的?
  
  “臣妾……”
  
  “朕以为你是个傻姑娘,看来不是嘛。”皇帝依然笑盈盈的:“识大体懂大局,该柔的柔该刚的刚——倒是长大了不少。”
  
  兰西益发不能确定他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站在原地一时无话,手捏得紧紧的,掌心里头却渗出了汗珠。
  
  “过来。”皇帝下了命令:“你那么远,朕看不清你……别怕,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朕,抖什么啊?”
  
  兰西大愕,她根本就没有颤抖啊,虽然紧张,但也没有紧张到发抖的程度啊!可她还来不及说话,自己就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震动。这次根本就不再是“抖”了,她被脚下的地面晃得根本站不住,整个人摔在了皇帝靠着的榻上。
  
  地震!
  
  磕在榻边的手臂和小腿疼得麻木,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虽然从前受到的防灾教育知识都在这真正危急的一刻被忘到了脑后,本能却促使她挣扎起来,整个人压在了皇帝身上,尖叫道:“保护陛下!”
  
  内侍和宫人们却都被吓傻了,一个个面如土色,听到她尖锐到破音的呼喊才有人稍微有了些反应——但是皇后扑压在皇帝身上,这要他们怎么保护呢?难道再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掩蔽皇后?这么一来不用等地震震塌宫殿,单这么多人的体重就够把最底下的皇帝压死了。
  
  下人们正面面相觑之时,宫殿便停止了摇晃。兰西面色发白,仍死死压着他不曾移开,皇帝却挣扎着推了她一把:“快起来!朕快被你捂死了……宫殿不会塌的,别怕!”
  
  兰西这才反应过来,松开紧紧搂着他的手臂,讪讪让开一点儿。皇帝终于睁开了眼睛,望着她:“看来朕不能夸你聪明,你看,一夸奖你,上天都不答应!”
  
  她却回答不上来任何一句话。手和脚都是软的麻的,到了此刻,她才觉得自己刚刚磕在榻边的地方生生地疼,想必该是淤青了。嘴唇却仍是在颤抖,抖得没法吐出哪怕一个完整的音节。
  
  “放心,皇城有天地祖宗庇佑,不会有事儿的。”皇帝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惊慌,便也不再玩笑,柔声道:“不怕,初凝,靠过来。”
  
  兰西怔了两秒,纵身扑进了他怀里。她的身体也在抖,刚刚那种摇晃的感觉来得太猛烈太恐怖了,当时没有时间体会,而此时回头咀嚼却格外令人心颤。皇帝手上用了些力,将她揽住,脸紧紧贴着她因为恐惧而烫得出奇的面孔,低声道:“别害怕,没事了,放心……就算整个京城都塌了,这里也不会有事儿的。”
  
  兰西完全不能相信古代的木结构宫殿会比现代的钢筋混凝土还结实,但很明显,刚刚那令人战栗的剧烈震荡已经结束了。在皇帝温暖的怀里,她终于觉得自己胸口狂跳欲出的心脏慢慢平静了下来。
  
  “刚刚很勇敢啊。”皇帝的手轻轻抚过她头发:“一下子扑过来压着朕,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样子,怎么结束了反倒胆小了呢。”
  
  兰西听得清楚,但身上就是没有半点儿力气,只觉得想放声大哭一场。
  
  皇帝轻轻拍了拍她,许是觉得她一时半会儿也难有反应,便向着旁边的内侍道:“去太师府,让他调查灾情……这儿都晃成这样,想必此次大震是烈了些。”
  
  “陛下,”那内侍却并不急着动弹:“大震乃是天降灾祸,您看是不是先去问问钦天监的博士们?”
  
  皇帝冷哼一声:“朕是叫你干什么,你没有听清楚么?”
  
  那内侍闭了嘴,悻悻道:“奴婢这就去。”
  
  兰西抬起头,扫了那内侍一眼,突然想起来这就是那个找到录音笔的人。见他要出去了,忙喊了一声:“站住!”
  
  那内侍顿时停了脚步,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娘娘有何吩咐?”
  
  皇帝大概也没想到皇后会突然喊出这么一嗓子来,便垂了头,含笑含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叫住他干嘛?有事儿么?”
  
  兰西心中一片茫然,想了会儿,才摇摇头道:“不,没事儿了,你去吧。”
  
  那内侍便不多言语,转首而去。兰西但有直觉,认为此事颇有不妥,这既然是个能给太后和萧氏当双面间谍的主儿,又怎么不可能同时出卖皇帝和武太师呢?但此时她也没有证据好摆,便只好压低了声音问:“陛下觉得此人可靠么?”
  
  “他不可靠么?”皇帝的声音也很轻,外加他和兰西靠得很近,只怕连稍远处伺候的宫人内侍都要当帝后二人只是窃窃私语而已。
  
  “臣妾总觉得他长得不像个好人。”兰西不好直接说这人两面三刀,更不可能为了把这个她看不顺眼的人弄走而交代出自己和萧氏那次争吵的事情,便随口找了个扯淡的理由应付。
  
  可皇帝却笑了:“长得不像个好人……为了这种事情就怀疑别人,你们女人家还真是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那么,初凝你觉得朕长得像不像好人?”
  
  兰西囧了,笑叹一口气,才道:“陛下是天子啊,谁敢说陛下不像……呃,陛下就是好人,这还谈什么像不像的?”
  
  “小油嘴儿。”皇帝半笑地损了她一句:“还不起来,要在朕身上趴多久?”
  
  兰西这才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自己一直趴在皇帝的胸口上瑟瑟发抖,顿时烧了个红脸,跳起身来坐在了一边,扭着头不去看皇帝。一时之间,这寝殿中竟洋溢着一股浓浓的暧昧味儿来。 





54、骗子搭档 。。。 
 
 
  皇帝倒也不说别的,静了一会儿,才道:“你不去把给杨延之的信写完?若是不趁着现在抓紧时间送过去,等勾狄人听说了咱们地震的事儿,事情难免又有变……”
  
  兰西忙不迭点点头,道一声:“臣妾知道了。”便站起身走到案边,抬笔蘸墨,在那太医写下的文段后加了一句:“请将军速速取青凤肝三枚送回京城”。还好这句话里头唯有“将军凤”三字简繁体不同,她还算应付得来。
  
  自有宫女早取了皇后印信来。兰西用了印,封了信,福泉便上来接了,低声道:“陛下,奴婢现在就找人送信去?”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信里的内容……如同刚刚皇后所说的一样。”
  
  兰西听了这话,心中自明皇帝也认可她的保密措施,但事到如今,只怕想保密也难了。
  
  别的不说,那个内侍跑去见太师,有没有可能把皇帝重病的消息出卖给太师呢?要知道,一个没有一点儿忠贞之心的下人,就不会忠于任何一个主子,他只会忠于自己的利益啊。
  
  而若是太师知道皇帝的病况如此严重,又会采取什么措施呢。
  
  皇后尚且来不及怀有身孕,自然不可能在皇帝晏驾之后生出可以继承皇位的孩子来,如此一来,太师把女儿嫁给皇帝的盘算就算是全部落空了。但若真是如此,对他来说,在皇族里头找一个孩子来立为傀儡,大概也不甚难办吧……
  
  兰西乱七八糟地想着,却在想到“立傀儡”这一点上恍然悟到了什么。傀儡自然是温柔听话乖的好,那么太师肯定得去和皇室的某一支结交。这一支必须有年幼的儿子,方便随时披上黄袍,坐上龙椅,呆呆地看着群臣,只会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太师去办……这绝对是任何君主的大忌啊。
  
  被自己的臣子和亲人共同欺骗,上一世的皇帝会是什么心情呢。也许既羞耻,又痛恨,若真是这样的感觉,那么下死手把所有涉案人员,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皇后都杀掉就可以解释了……兰西默默咬紧了嘴唇,这一世,她不要这样的结果。
  
  殿内却是安静的,皇帝也不说话,似是同样在想着什么东西。帝后二人看似亲近地坐在一处,却是各有各的心思。直到外头伺候的内侍进来报告“钦天监的监正大人来了”。
  
  他似乎正是在等这个消息——兰西清楚地看到了他嘴角一闪即逝的冷笑:“宣。且慢,先把帐子放下,初凝,你去屏风后头呆着。”
  
  兰西一怔,依言站去了半掩在榻前高大的翡翠点金画屏后头。她猜皇帝是不愿让任何外人看到自己那不健康的脸色,但若是放下床帐挡着而皇后还在里头,这一幕就益发暧昧,更加不适合让外人碰上吧。
  
  但若是如此,为什么不让她退入隔间等着呢。难道说他是有意让她听这钦天监大人的话?
  
  兰西满腹疑问,屏风外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终于停下:“微臣刘旭拜见陛下。”
  
  “爱卿平身。”皇帝的声音很平静,但不知为什么,兰西总觉得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嘲讽。
  
  想必那刘旭也听出了皇帝口气的蹊跷,他沉吟一阵子方道:“陛下,方才地震了,此事……”
  
  “说明什么呢?是人主失德吗?你们要朕做什么呢?”皇帝这下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出来,硬生生将那刘旭没说出的话给堵住了。
  
  “微臣们以为,陛下应斋戒沐浴,祭告上天,同时加行仁政,以平息上天怒气。”半晌之后,这倒霉的钦天监监正才磕巴着答出话来。
  
  “上天就是要昭告朕这些东西么?”皇帝终于带上了一丝细微的情绪,这也许是讥讽,也许是怒气,但总之,是不那么好应付的东西:“朕还要怎么加行仁政?!皇太后薨逝,朕已经下令免了今年的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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