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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完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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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个错,若是你先服软了,他倒是会设身处地地替你想想。
只要他站到武初凝的角度思考问题,这问题就不成为问题了。徐氏和武氏本就有怨,徐锦桓进宫以来企图对付武初凝,皇帝也不可能全无察觉。这种情况下,武初凝怎么也不会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徐锦桓,而以她“简单到二货”的性格,主动嘲讽挖苦徐锦桓几句,多少也情有可原的。
但皇帝并未马上转换态度,反倒带了几分怒意:“你说话的时候知不知道是错的?”
兰西只好答:“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说?”他切近一步,盯准她的眼睛,执著地逼视:“你是皇后——虽然现在暂时不是,但到底还要母仪天下,难道就这点儿心胸吗?你让朕怎么相信你的涵养?!”
兰西什么也不敢答,这次好像玩错了……徐锦桓那边是什么情况,她不知道,但看皇帝的态度,自己的行动好像是让他失望得很了。
“……臣妾知错。请陛下责罚。”兰西的声音很小很小,心头却慢慢起了另一种感觉:那是委屈和愤懑。
“罚你什么?”皇帝瞪了她一眼:“找徐贵媛道歉?”
兰西愣了,她瞪着眼望着他,万分确定他说的是自己不可能接受的建议——且莫说她并没有一定要道歉的理由,就算有,也是徐贵媛首先迈过了雷池,怎么算都该是对方先认错吧。
“臣妾有错,但错不全在臣妾。”她声音里多少有些不服:“……臣妾可以不去吗?”
皇帝点头:“朕只是建议你去而已——要知道,皇后还是要有些手腕的。不让你长点儿记性,下次再莽撞了怎么说?今天的事情完全可以不这样——至少可以不用弄得全都摔到水里头那么狼狈。如果再没个处理,你要天下臣民如何看?皇家尊严难道是个笑话吗?这事当真是贻笑大方的!”
兰西默然好一阵,才道:“好,臣妾去道歉。但若是徐贵媛还……”
“你怕她怎么的?贵媛能把另一个贵媛怎么样?”皇帝曼声道:“朕的话说到这儿为止,你自己该有个计较!”
兰西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答:“臣妾告辞——谢陛下指教。”
“指教怎么说得。”皇帝微微一笑:“不过是为了朕自己对你的期待罢了。你若肯做,最好。”
105、唇枪舌剑 。。。
是夜天气闷热,宛如蒸笼。
兰西静立于吉顺殿前,仍能感觉到汗从头皮,从脖子,从后背前胸的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那是一种绝不美好的感觉——先是潮热湿气,然后汇聚成汗珠,顺了肌肤滑下去。沾到衣物上就化开成一团。
翠微站在她身后,安静许久,才问道:“娘娘,要不咱们先回去吧。那徐贵媛是在拿脾气呢。”
兰西摇摇头。她心里头自有意念:皇帝现在已经无心,或者说无力去面对后宫的麻烦事,也许朝堂上的情势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和平安宁,需要他投入更多的精力。既然是如此,她若死撑自己的面子却不让皇帝顺心,丢的就肯定是自己的分数了。
靠着一个男人生活,就不能不顺应他的意思。她仍然可以装成天真娇憨,只是下一次不要用力过猛,冲到“任性暴虐”“恃宠生娇”的雷池里头去就好。从他的话里她能猜出,他绝不是忌讳她不懂事,只是忌讳她在这个时候惹出事来。于是只要道歉就够了,只要暂时把这桩说起来可笑的事情弥合过去就可以了,甚至只要面子上过去了,他根本不会给她任何实质性惩罚。否则为什么口口声声都是“皇室的威仪”,却绝不提到她有任何品性上的缺陷呢,那才是真正要责罚的预兆。
反正吃了实亏的也是徐锦桓,纵使给她点面子又如何?皇帝说的没错,贵媛不能把另一个贵媛怎么样,现在徐锦桓纵使在殿里将她诅咒千遍,也不能动她一指头,顶多是挡她在殿外不让进来。
可这对她也有好处啊。她站得越久,就越显示出她的善意和真挚,也越显示出徐锦桓的小心眼。
不管在哪儿,小心眼都不是受欢迎的品德。
兰西怕的其实就是她一来吉顺殿徐贵媛就特别开朗地接受歉意,然后再姐姐妹妹地恶心她一圈。那样武初凝的形象是不至于落到“心胸狭隘刻薄寡恩”上了,可徐锦桓“心胸宽大”“温柔善良”的形象却树立起来,怎么算都是对方赚了。
谢天谢地,徐锦桓的EQ比较低。
在殿外站了将近一炷香时分,翠微再次开口:“娘娘,要不咱们明儿再来?您再这么站下去,身子支撑不住。”
兰西摇头,她并不打算拿自己的身体当赌注,但在她觉得自己还能支撑的时候,决计不会就这么放弃了。
终于,吉顺殿的门开了。三名宫人,捧着红木匣子,列了品字队出来,经过兰西身边时还行了个礼。
兰西点头示意接礼,却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是娘娘亲手炖给陛下的燕窝羹。”为首的宫女笑吟吟的回答,目光在兰西脸上晃,倒像是要看笑话。
兰西的脸色不由自主地一沉,唇边却反射式地挑起一丝讥嘲的笑:“哦?这个每天都送?”
“是——”宫人拖着长音回答。
“真是难为徐贵媛了,如此有心。可惜陛下操心国事,想是没时间应对佳人美意呢——去吧。别耽误,凉了可不好。”兰西心里头虽然像是被猫狂挠,但嘴里的话却要体现风度:那位大爷强调了好几次嘛,皇后,皇后。想做皇后要先有皇后的样子,其中当然包括笑里藏刀。这么想来,今天直接厮打着掉进水里,确实是太丢人了些。
那宫人应声而去。没看到笑话,想也有些失落吧。可她也没看到兰西的手:她的骨节都攥得发青,心里头的恼恨像是滔天水浪:为什么她没想到做夜宵送给他这种讨巧的办法呢?徐锦桓送去的东西他吃吗?他会不会为此对徐锦桓有好感呢?
男人大概都会希望身边有个柔顺恭敬的女人吧。这么想想,“武初凝”在皇帝心里,大概算得上娇美活泼略带顽皮的恋人,可徐锦桓,却在努力想占据“最合适老婆人选”的位置。
这么算来她还是有些前路不明的,还需要认真走下去。
兰西正想着,一个略带讽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怎么,武贵媛,您是心智也叫水泡坏了么?怎么想到来本宫这吉顺殿了?”
说话的除了徐锦桓还能是哪个?兰西有一刻特别想把萧氏用过的录音笔弄来对着她,这女人当真假得让人淡定不了。但若不假,她也就成不了真正的敌人了。
“陛下说的。”兰西挂上一个纯良无辜的笑容:“陛下叫本宫来道歉,本宫就来了。”
“是么?”徐锦桓的脸在宫灯照耀下似笑非笑:“这么说来,武贵媛自己不愿意来咯?”
“……本宫愿不愿意重要吗?”兰西强忍着想揍她的冲动,道:“总之本宫是来道歉的,歉道过了,本宫告辞。”
“说来就来了,说走就走了?难不成这吉顺殿是大街,谁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兰西不说话,只斜了眼瞄她,意味很明显:难不成你能拦着我走?
“本宫不接受你道歉!”徐锦桓突然不笑了,声音带几分恶气:“要么你按本宫说的做,要么,就别想本宫接受你那可笑的歉意。”
“说话要先搞清楚对象……”兰西也不笑了,在自己的语意里加上等同的威胁:“你当自己是皇后么?本宫要道歉是因陛下的嘱咐,若陛下不说,谁巴望来找你呀?愿意不接受就不接受好了!翠微,走!”
这最后三个字说得真叫人沮丧:要是在自己的宫殿里头,不想继续谈话了,就可以很潇洒地吩咐“送客,好走!”但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不爽到头也只能很怂地“风紧,扯乎”。
“本宫说了,不让你走。”徐锦桓的声音调高:“武初凝,从小你就压我一头,现在来我的地方,你还想装大小姐么?”
“本宫是二小姐。”兰西狠狠盯着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话才适合用来形容你这种下作的人——说,你不让走,是还要做什么?”
“你自抽两耳光,本宫就原谅你骄横怎么样?”徐锦桓眨眨眼:“你欺负了我十多年,两耳光扯平。怎么样?”
“做梦。”兰西断然拒绝。皇帝来只是叫她道歉,却没叫她忍辱——用这种对她人格的羞辱来把徐锦桓置于不占理的地位,她还是没法接受的。
“那就是说,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徐锦桓眼睛一闪:“来人!”
兰西大怒,扬手指住她鼻尖:“徐锦桓,你有种在这儿杀了本宫,否则总有一天要你生不得死不得!”
“本宫等着!太师都死了,你还有什么指望?等着终老宫中吧。”徐锦桓刻薄的一面尽显无遗。兰西不知道在她童年与武初凝相处的时候是否受到过武初凝的欺负,但怎么看武初凝都不是那种仗恃家族势力欺负人的孩子。或许她得罪徐锦桓只是由于无心之中的优越感——毕竟徐锦桓的父亲只是太师党羽里不怎么重要的一个人物,两个孩子的交往也便建立在绝不平等的基础上。
但不论起因如何,今日徐锦桓明显的失态就证明了她对武初凝是绝不怀半分好意的。甚至,童年时候她因武初凝而受到的心理伤害已经变成了刻骨的仇恨,让她看不清形势,采用如此极端的报复手法。
“是啊,本宫还能终老宫中,你呢?”兰西扫了一眼渐渐逼上来的吉顺殿宫女,心知若她们敢对自己动手,那就只能证明徐锦桓是想报复想疯了。皇后尚且不能殴打嫔妃,更何况她的等级并不低于徐锦桓:“你若是敢动本宫一指头,只怕连死在宫中都不要指望!”
“好啊,”徐锦桓冷笑:“谁不是个死啊,你不是也要死的吗?从小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你的,你和你姐姐挑剩的才轮得到你爹‘赐’给我爹,还说送给我,哼,谁又稀罕那些玩意儿了!连陛下都是先娶了你的!武初凝,你知不知道,只要能在你那高贵的脸蛋儿狠狠抽上两巴掌,本宫死都是笑着的。”
兰西心里头一凛——这徐锦桓敢情是要拼命?这下她也不由不怨皇帝叫她来赔罪了。大概皇帝眼里的徐锦桓是个细心且努力的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疯狂的吧。但人真到了这时候也就不怕了,兰西也冷笑,声音却像是掺满了冰碴子:“你以为扇了本宫两耳光之后,你一个人死就够了么?你悖了宫规,你爹娘便是教女无方,吞不起金子也买得起上吊的绳子吧?本宫不知道你爹若是为了这个丢了身家性命,会不会……”
“随他丢去!”徐锦桓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若非他懦弱,本宫何至于从小捡你剩下丢下的?本宫比你长一岁,你爹却把你穿过的裙子给本宫,还说什么松花锦世间少有!这奇耻大辱,爹爹能忍,本宫不能!”
兰西一咬牙,也是冷笑出声:“得了吧,本宫的衣服赏给你那是看得起你!若不是你眼巴巴地盯着本宫的新裙子,爹爹如何会命令本宫把裙子换了给你?松花锦是先帝赏的,做出的裙子连姐姐都没有,爹看你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就叫本宫给你,本宫还舍不得呢!你如今倒有骨气了,有本事当年别可怜兮兮地盯着本宫看啊!你就是这个命——本宫有福伺候陛下,你进宫这也不短了,陛下可正眼看过你没有?!”
——那次在御花园里巧遇卢、徐一行之后,翠微愤懑地列举了徐家不识好歹的一二三四,其中恰好包括这松花锦裙子的事情。兰西这么一说,连翠微都带着嘲讽笑了起来。吉顺殿的宫女面面相觑,想来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看到今日那一场贵妇落水的闹剧的。现在兰西和徐锦桓的争吵里虽然没有扑腾的水花,却有足够她们闲来磨牙的轶事,这也算是意外福利了吧。
“你!”徐锦桓浑身打抖,咬牙切齿道:“武初凝,你得意得太早了些!”
“也胜过有些人永远没有得意的机会!”兰西说完自己都笑了:“好啦,徐锦桓,你差不多就够了。别让我当着你这群宫人的面把你的破事都说出来,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是谁要哭?”徐锦桓的眼睛猛地一亮:“再大的丑事,能丑过你私通家奴吗?”
兰西一怔,怒道:“原来本宫做了什么是你说了算的?那本宫说你兄妹乱伦,你是不是也该自尽谢天下呢!”
“我可是有证据啊!当年那武砚是你救回来的,如今又因了你被留了条性命:你敢否认么?”
“是本宫和姐姐一同救了他们兄妹两个!”提到武砚,兰西还是有点儿心虚。她虽然觉得武砚和武初凝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也说不准,因而口气虽然还笃定,自己心下已经有些慌了。再说,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可是宫中的大忌:“让他出家也是姐姐的意思,你怎么不去攀诬本宫的姐姐呢!”
“反正……”徐锦桓一时语塞,可还是嘴硬:“不知道陛下若知道此事会怎样!”
“你大可以说去,本宫清白天地可鉴,满嘴胡诌也不怕烂了舌头!”兰西笑瞟着周围的下人:“听说宫中从前也有过妃嫔发疯的事情,后来因为这疯子到处乱跑,冲撞了人,结果整个宫里所有的宫人内侍都被赐死了呢。本宫看,你这儿的人也差不多要小心了。”
106、臣妾清白(捉虫) 。。。
她说的话是实情。纵然徐锦桓因为从小对武初凝的嫉恨而有点脑袋不清醒,她这里的宫人内侍们可都不会跟着主子发癫。此言一出,难免动容。
“本宫告辞。”兰西微笑着转过身,不忘丢下这么一句:“徐贵媛,是不是要被当做疯子监禁起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陛下让本宫来道歉,歉已经道了,本宫现在去回复陛下。别了。”
“……别让她走。”徐贵媛怒道。
“现在还有人帮着你拦本宫么?”兰西头也不回,朝院子门口而去。她身后身前皆无靠近的脚步,不知是不是那番威胁起了作用。
然而出得宫院,没走几步,她便顿住了脚步。深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弯下腰,蹲了下去。
翠微见此急忙搀她:“娘娘这是怎么的?”
兰西摆手示意不妨。她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但心里却像是被火苗煎烤一样烫着疼。
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样的负面情绪主宰了。细细想来,大概皇帝叫她来道歉的时候,她心里头并没有什么不甘的,直到看到那送燕窝羹的宫女们出去,一种莫名的烦躁才猛地一下袭上胸口。
明明徐锦桓对皇帝那么热络,皇帝对她却也还是不理不睬的。这样想的话,徐锦桓的示好反而有些狼狈的意思,她兰西为什么不高兴呢。
大概是因为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去勾引自己的男人?或许是这样了:既然她穿越来的时候,皇帝身边就有了文氏和萧氏,所以她对她们的妒恨并不明显吧。而徐锦桓是后来介入的,所以看上去分外有第三者的嘴脸。
——想必当年萧氏也是这么看她的。
然后,因为徐锦桓对她不礼貌,甚至大有用她和武砚的事情要挟她的意思,她才会奇迹般彻底爆发吧。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她和徐锦桓吵得旗鼓相当,并不落于下风。可这事情若真让皇帝听说了,他难道就不会芥蒂吗?兰西自己都忘不了他愤怒时踹她的那一脚,就算那次是莫名其妙吃飞醋,难道这次就不会如此了吗?
且不说到时候武砚会不会死,纵使是她自己,只怕也要受牵连。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实在经不起波折……
她猛地站了起来,对翠微道:“随本宫去陛下那里。”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她能做的只是维护好自己“诚实”的形象了。只要皇帝对她还有信任,不管徐锦桓会不会在皇帝面前告她黑状,她都可以有反击的余地,而若是皇帝不相信她了,他对她越有感情,她就越危险。那是拥有生杀大权的皇帝啊,被他在一怒之下赐死了,然后等他平息下来无尽后悔——这样的结局,书上看看可以,为之抹点眼泪也可以,落到自己头上却太悲催了。
“可是陛下现在……应该已经就寝了吧?”翠微面有难色。相比兰西,她是更清醒些。
兰西一怔,点了点头:“罢了,明儿记得早些叫本宫起来,今天的事情,是一定要说与陛下知道的。”
翠微点头应了,主仆二人便往凤仪殿回去。可进了宫院,却见凤仪殿主殿上下端的是灯火通明,兰西心里不禁一动,喜忧参半:这么看来,皇帝是过来了。否则那些宫女不可能这么晚了还点着这么多主殿的灯。
她扭头看了翠微一眼,翠微眼中也有喜色。她大概不知道兰西的心思,但皇帝来了是好事,这是所有宫女们的共识啊。
兰西立刻提起裙子,朝殿上走过去。自有宫女一路通禀着“娘娘回来了”。等她进了殿中,便见皇帝好不自若地坐在当中,见她进来,只是微微一笑:“如何了?”
兰西一咬牙,跪在当地,垂首低声道:“臣妾无能。”
皇帝站起身,走过来,看了她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道:“站起来,说吧。”这离得近了,兰西赫然能发现他眼底有一抹不怎么明显的不悦之意。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若他知道的是她方才和徐锦桓的对话,于是才会有愤怒的话,她就不能对他有任何隐瞒了。好在这一次的争吵还不算是由她而起,全说了实话倒有一多半责任会摊在徐锦桓身上。
兰西吸了口气,一五一十全部说完了。其中也包括了那句“私通家奴”。那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的时候,她分明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了。她是怕极了皇帝也拿这个当真了。
但皇帝并没有说什么,直到她结束了讲述,这个天下至尊的男人也只是沉默着。她胆怯地抬起头,瞅他的眼睛,却分不清那双乌黑的眸子里头到底藏了些什么。
许是因为他垂了些眼皮,挡住了眼中的光。他的眸如黑潭,深得让人看了都觉得心虚。
兰西等了一会儿。她觉得这等待的时间足够漫长,但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她在等一个结果而紧张才会生了错觉的。于是,当皇帝开口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是空着的,一下子还反应不出来他的话意味着什么。
“你的身子清白。朕知道。”他不看她:“但你的心意……也清白么?”
兰西还在反应的过程中,他又补充道:“你……你心里头的人,是朕呢,还是那个人?说吧,不要紧。”
或许他扭过头只是不想面对一个可能让他太失望的回答?毕竟,作为皇帝,问出这种问题来,若是被人撅了,那绝对是丢人至极的事情啊……兰西伸了手,拽住龙袍的袖子,声音不大却执拗。她的心也是慌着的,要努力镇定着才能坚持说出话,不至于落荒而逃:“陛下,您看着臣妾好吗?”
皇帝似是下了莫大决心才扭过头来的。
“臣妾心里从来就只有陛下。”兰西觉得自己从心脏到舌尖再到抓着他袖子的手指,无一不是颤着的。
“当真?”
她点头。见他眼中那层犹豫纠结像是春天河面上的浮冰一样融化,自己那似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也渐渐减弱了。
——他的唇没有动,眼没有弯,但他在笑。她看得出来。那张俊美的面庞上唯有眼中透出宁和的喜悦,不狂热,却可以把人的血都点起来。
他伸出手臂,从后头环住她的腰身。许是要加力了,可就在兰西打算闭了眼睛享受这相依相偎的一刻时,整个室内突然被一道白光照的耀眼。那些熠熠生辉的烛火都一瞬没了光泽。
“闪电了?”于是皇帝的手也就停在了她腰后,不再有动作,目光盯着窗外。
兰西还没回答,一声轰响就猛地炸了起来。那雷声不像是从天上传来的,倒像是潮水一般涌进宫室的,似乎连脚下的地面都在震颤。兰西打了个寒颤,直接摔进皇帝怀里,他的面色却在一瞬间的惊愕后变为狂喜。
那肯定不是因为佳人投怀送抱而激动成这样的……男人松了手臂转而携住她手,几步将她拖到殿门口——那门恰好被狂风吹得哐当一声甩开了。
长风浩荡而入,吹得人几乎站不住脚。兰西朝皇帝身后躲了半步,依然能感到宽大的裙幅在她身后被吹胀如帆,快要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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