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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完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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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以有单纯的高兴,也不可以有直接的愤怒,她什么情绪都不能有,还要始终把自己树立成一个天下女人都要仰视的道德标杆——不管这该死的道德是多么不公平。
出了南书房,翠微便迎了上来,搀住她胳膊:“娘娘,怎么了?您脸色好差……”
兰西推了推翠微,力气不大,但翠微还是依着她的意思松了手。托着她臂膀的力气一撤,兰西就一屁股坐在了南书房门口的汉玉台阶上。
“娘娘,快起来啊。”翠微顿时慌了,这一声叫过去,不光是跟着兰西过来的宫女,连在南书房门口伺候的皇帝的宫人也围了上来。
“本宫没事儿,别围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她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便把头埋在了膝盖之间。宫女们面面相觑,可又都不敢伸手拖皇后,站了一会儿,也就散去了。唯独翠微益发着急,在她身边跪了下来,把声音压到极低:“娘娘,您是怎么了,可和奴婢说一声啊,别坐地上,多凉啊!”
兰西只一味摇着头,不出声说话。她不知道这种心情能和谁说。萧昭仪凭着那未出生的孩子,对皇后产生的威胁又增大了,若光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大家都能理解;但她心里另一种苦涩得要命的感觉,又能和谁说,有谁会明白呢。
像是小时候参加什么比赛,用功了,计划了,最后却没有在那张表扬通报上找到自己名字的感觉;像是无意中听到很好很好的朋友向别人偷偷讲自己坏话那样的感觉;像是父母离婚以后,自己被同学骂做没有妈妈要的孩子,委屈地哭着回家,却发现父亲的东西已经统统消失,连一张纸条都没有留下——有那样的感觉。
被背叛被丢弃的感觉。
就算没想过要独占后宫,就算知道皇帝会有别的女人,就算知道别的女人会给他生孩子,她也依然把皇帝当做了在这个地方要相伴一生的人。她没想过自己能掀起多大的浪搞成多大的事,只是不想在皇帝的遗弃和仇恨中像武初凝上一世一样死掉!
可直到现在,从皇帝的行为里,她依然只能看到单纯的利用,没有一点儿感情——皇帝不是个蠢货,他当然知道照顾萧昭仪是要被太后厌憎的,于是就把这种两面为难的事情交给她来办。之前还找她身体不好的岔子,再之前那场恨不得杀了她一样的“宠幸”——当真可笑,他以为兰西是个傻瓜吗?被这样明枪暗箭地对付了还念着他一点儿微笑,死心塌地跟着他吗?
她不是武初凝。她不会听他安排,逆来顺受等到死。
兰西猛地站了起来,倒吓了依然在絮叨的翠微一跳。看着翠微惊惧的眼神,兰西的心突然软了,至少这里还有一个宫女在真心为她担心。就算为了武初凝交给她的这条命和这个闺蜜,她也要活下去。
“娘娘?”翠微的声音很轻很细:“娘娘,您还好吧?”
“还好。走吧。”兰西说完话,头也不会地走向了停在一边的凤舆。她听到了身后的南书房窗户开启的声音,也知道是谁在窗户后面看着她,可她不要回头。
从此,郎无情,妾无意。何必再回头,何必再纠缠?当他用利益来谋算她,她又何苦为了“得到一颗真心”的期盼再付出什么?
凤舆回到宁致殿,兰西的脸色终于缓过来一些。她嘱咐翠微煮了姜汤来暖暖身子,翠微小跑着去了,可到了门口又跑回来,将一个手炉塞给她:“娘娘,姜汤要熬一阵子,您先抱着这个暖暖吧。”
兰西感激地点点头。翠微给她这手炉里头才置了炭,外头那层铜壳儿还没热起来,要过了一阵子,那丝丝缕缕的热气带着香料的气息散了出来,她才觉得从心里头漫出来的那股冷意被慢慢压了下去。
喝罢了姜汤就寝,兰西在半夜却又醒来了一次。寝殿里一片宁静,外头却传来了细细密密的雨声。
秋意渐浓,接下来的,就是寒冷的冬天了吧。
借着发冬衣换摆设的机会,是该把权力从萧昭仪那里夺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真卡。从前天晚上卡到今天下午,终于挤够了三千字了。
考虑到后头的剧情,既要写到一些东西,又不能把一些人写得太多情或者太无情,真是挑战我那点儿本事了……
明天可能就好一点了,萧昭仪怀孕之后宫斗有戏了,外头朝堂上的戏码也会随着兰西心态的变化出现在“视野”里头。
希望别再卡文了……
顺便,能小小声求个评么?辛苦写了很久发出来却没有评论,会觉得很沮丧很失意的……
18
18、考虑不周 。。。
人道一场秋雨一场凉,第二日早晨起了身,兰西就发现翠微她们拿来的衣裳比前一日厚了不少。
“昨儿晚上那场雨下得可透了。”翠微唇角含着点儿微笑:“幸好咱们回来得早,再晚点儿只怕要被大雨淋透了呢。”
“是凉了,”兰西顺从地披上衣服:“该给宫里发秋冬的衣衫帘幕之类的了吧?”
“……这事前两年都是萧昭仪管的。”翠微蹙了眉:“文夫人……文淑媛懒得管,太后又不愿意插手,就便宜萧昭仪了。这可是个肥差事,现在她不见得乐意交还给您呢!”
“她想不交都不行吧。莫说她现在身份低了,就算还是夫人,也都是有喜的人了,劳不得神儿。”兰西也搞不清楚自己说出这话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有点痛,也有点痛快,口气中也是既带郁愤又含讥诮。
可翠微的表情一下变了,她脸色灰白,许久才低声道:“天爷!难不成昨儿陛下召娘娘就是这事儿?”
“可不是么。”兰西装作毫不在意,可却不敢抬着头,怕让翠微看出她依然有些难过。在下定决心要割舍情感只为利益筹谋的时候,她还显示出软弱,只是说是一种无能的表现吧?
“那……那娘娘您怎么办?”翠微被她的态度惹急了:“她有喜了,那岂不是皇长子……”
“也难说是大公主呢。”兰西终于控制住全部情绪,淡淡一笑:“本宫能怎么办?后宫的事从今儿起本宫管,不让她累着不让她气着,再怎么说,那孩子的嫡母也是本宫。”
“……娘娘,”翠微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娘娘,这样您多委屈啊。”
“委屈什么?”兰西拍拍翠微的手:“后宫的事情让别人管,本宫也不放心啊,你说是不是?过会儿本宫去太后那儿时,你就派个人抓紧时间去六司那儿把去年发东西的单子拿回来给本宫。”
翠微的牙齿紧紧咬着,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是,奴婢遵懿旨。”
可她这一传令,就顺口把萧昭仪有喜的事情说了出去。待兰西从太后那儿请了早安回来,宁致殿的宫女内侍们个个都已经是面有菜色了。
当着兰西的面,他们都还带着点笑,但眉宇间那股愁,兰西却是明白看到了的。她知道这些内侍宫女的心思——谁不巴望着跟个靠得住的主子?他们在这宫廷里至少是要过大半辈子的。跟个好主子,容易升迁不说,就算万万不幸,出宫时也还是普通宫人一个,也多少能捞些油水。可若是跟着的主子不受宠,甚至被厌弃,那么莫说前程了,连脑袋都是拴在裤腰上的,能不能保住全凭运气。
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心思灵动点儿的也就该主动去找下一个靠山了。
兰西明知这道理,自然也理解那些宫女太监的心思。但此时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要打消这些人的动摇和不安,只能凭她自己的行动。
进了殿,翠微便把几张纸送呈了上来:“娘娘,萧昭仪主持时也是按照这单子发的——这是仁孝太后做皇后时就定下的规矩,全是按品级来的。六司的尚宫们也按着这单子准备了,您看看有需要改动的么?”
兰西不知道仁孝太后是哪位太后,但估计也是早就作古的先人。既然从前有了规矩,她也就没必要再折腾什么,便笑道:“就按老规矩办也好”,手上却接过了单子,想翻翻看看,这样自己心中也有个数儿,好于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这么一看,她就看出了些门道。皇帝那边分发的东西自不必说,数量质量都是顶尖的,太后的抚恩殿配给的东西也满满写了一大张纸。可到了九嫔这个级别,分到的东西与“夫人”的配额就是天差地别了。
刚刚从夫人降为嫔的两位,能受得了这个现实么?
“给萧昭仪那儿额外加些东西。”兰西放下单子时,微笑着对翠微道:“还按夫人的配额给她。”
翠微一下愣住了,半晌才结巴应道:“给……给萧昭仪?”
“是啊。”兰西点点头:“她不值当,可她怀着的那孩儿值当。”
“娘娘!”翠微的声音满怀不解和抗拒。
“然后从本宫的份例里拨出一份儿给文淑媛。”
“……”翠微干脆不说话了,一脸“您疯了吧”的表情格外醒目。
“去吧,难不成还要本宫拿鞭子抽你才动弹?记得跟尚宫们说好了,从本宫那儿拨的东西先别给文淑媛送去,也别告诉她本宫要给她东西。”兰西微微一笑,她确实有些兴奋——现在,她也要开始布一个局了。
翠微心不甘情不愿地跑出去了,兰西却捧起了就手的茶盏,抿了口茶,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等着看戏。
文淑媛那个性子,怎么也忍不下萧昭仪分到的东西比她多吧?她会怎么闹呢?现在她们两个的伤还都没好利索,不大可能去萧昭仪那儿砸东西,事情就不至于不可控制。
皇帝不是要她照顾萧昭仪么?那她就“为了皇子”好好照顾好了。至于这照顾起到什么效果,就不是她皇后“预料”得了的了。
果然,这一天天还没黑,尚宫局的成尚宫便急匆匆地跑到了宁致殿。
“成尚宫有事儿么?”翠微先问了一句。
“求问娘娘,拨给文淑媛的东西什么时候送去?”成尚宫微垂着头,可焦急神情还是尽入了兰西眼帘。
“怎么了?”兰西故作淡定,心里头的兴奋却像是油锅里滴了水般炸开。
“文淑媛派人来……来责问了。”成尚宫的头垂得更低。
兰西猜也能猜到,成尚宫所说的“责问”其实是怎么一个场景。以文氏的性子,知道萧昭仪拿到的还是夫人份例时应该就大怒了,不派人把尚宫局砸了都算是老天爷保佑。
“那现在就拿去吧。”兰西笑得淡淡的:“你们可得记着和文淑媛说清楚,给萧昭仪的东西多,是为着萧昭仪有了身孕,不好亏待了未出世的小皇子。她可千万别往歪里想。翠微,你拿些本宫份例里头的暖帐香给文淑媛,劝她息怒,就说是本宫考虑不周,和她陪不是了。”
兰西对翠微的智商是有把握的,这姑娘看到这样的情况,必然会明白自己的用心。果然,翠微脸上的阴霾神色立刻一扫而空,还显出了两个小酒窝,甜甜应了一声便往宁致殿的小仓库里取香料去了。成尚宫得了皇后的命令,也应了喏,带着尚宫局的两个随行宫女匆匆而去——看她们这着慌的模样,文淑媛只怕已经派人把尚宫局闹了个天翻地覆了。
如果她的想法没有大错,暴怒的文淑媛在她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对萧昭仪的嫉恨只怕是到了顶峰了。
至于她“武皇后”,既然是连面子带里子都给文淑媛了,文淑媛就不可能再和她过不去。也许皇帝和太后会认为她处事不妥当,可太后此时只能站在她这边,皇帝也找不到比“做事欠考虑”更大的帽子往她头上扣。
半个时辰不到,翠微就带着一脸憋都憋不住的笑回来了。兰西才让宫女们退下,翠微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娘娘啊,您是想好了要搞这么一出的?”
“是啊,”兰西托了腮,兴致勃勃看着她:“说说看,文淑媛什么反应?”
“她让奴婢替她谢过皇后娘娘呢。”翠微眉飞色舞道:“文淑媛昨儿来跪了三个多时辰,今日是起不来了,可还是让奴婢进去见她。她在榻上趴着,那榻前头啊——娘娘您猜怎么着?全是碎瓷渣子!也不知道她是摔了多少东西呢。”
“气得不轻啊。”兰西挑挑眉,笑意漾上唇边:“你可劝过她了?”
“奴婢的脚还不如尚宫局的宫女脚快,奴婢到她那儿的时候,尚宫局已经遣人把娘娘拨的东西送过去了,她也就不生气了,还感激娘娘呢。”翠微的声音本来已经压低了,可讲到得意之处,还是忍不住又拔高了一个调:“娘娘真是好心思!”
“小声点!”兰西竖起食指在唇边一比,随即才想到古人不见得能看懂这个动作。可翠微似乎并没看出不妥,反倒也伸手掩了自己的嘴,咯咯一阵窃笑,才跪下道:“娘娘,奴婢失仪,可奴婢是真想笑。想到文淑媛在宫里砸自己的东西的模样,奴婢就差没滚在地上笑了!”
兰西想着翠微要“滚在地上笑”,不禁也扑哧一声笑得露了牙齿:“得了,可省省吧。今后有的你笑的。”
“娘娘可真是聪明。”翠微的眉尖一挑:“老爷……太师还说娘娘您生性单纯呢,可有其父必有其女,太师心机无双,娘娘自然也是有谋略的。”
“这话可别乱说。”兰西脸色一正:“心机无双的只有陛下,知道么?”
翠微立刻敛了笑容,点点头,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奴婢乱讲,请娘娘责罚。”
“罚你?”兰西一指头顶上她额心,半戏谑半认真:“你和本宫无拘无束惯了,说什么都无所谓,可今后人人都知道你是皇后身边得力得心的人,再乱说只怕大大不好——这样,罚你把宫规抄一遍,三天后给本宫送来!”
翠微揉揉额头,故作委屈地应了一声,可这声答应还没落地,主仆二人又无声无息地相视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妹纸们给点儿动力~快上分频前1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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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人心难测 。。。
这边厢二人正相视而笑,外头候着的小宫女就站在门口报了一声:“娘娘,陛下遣人过来了!”
兰西一愣,心里像是被人打了个疙瘩一样扭了起来,再看翠微,却甚是欢喜的模样。
“娘娘,您……不高兴么?”翠微脸上的笑容在她注意到兰西不太正常的脸色时僵住了:“陛下这个时候派人来,晚上应该是要来咱们宁致殿啊。萧昭仪都怀喜了,娘娘您也得抓紧才是……”
兰西心中苦笑。抓紧?现在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皇帝——只要还能保住皇后这个位置,由她处置后宫就够了。
但这感觉和翠微可解释不通。翠微到底是这个时空的土著,不见得能理解一个现代女性或多或少都会有的感情洁癖,更不可能理解兰西宁可牺牲生育皇嗣的机会也不愿和皇帝再发生关系的愤恨,真要告诉她这个只怕要让她觉得自己疯了。这么想想,兰西也就摇了摇头,自嘲般一笑,快步出去接旨了。
皇帝的旨意果然是今晚要来宁致殿,话说得含蓄,可意思是明摆的。那宣旨的小内侍还没说完话,在场的下人们脸上的不安神情就都消了大半了。那内侍前脚出门,宫人们后脚就各顾各地安排香汤准备晚膳了,都不用人催促。
兰西看着他们喜气洋洋地忙碌,心却益发沉了下去。皇帝这是在补偿么?这办法真好——整个宁致殿的人都开心,都以为自家主子要得宠了,这样一来她若还是一副老娘不伺候的臭德行,岂不是给脸不要脸?
“娘娘,”翠微还一步不落地跟在她身边,该是发现了蹊跷:“您心里还是不痛快是么?”
既然她都看出来了,自己也不用再瞒了吧?兰西慢慢点了点头:“你倒是知道本宫心思……”
“奴婢知道娘娘的想法。”翠微眨眨眼,柔声道:“娘娘打小就要强,虽然和谁都不说,可憋着股心劲儿呢。这次萧昭仪先怀了喜,娘娘心里肯定膈应着,再说了,奴婢也看得出娘娘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陛下,捻个酸也难免……可娘娘啊,奴婢虽糊涂,也知道一桩事情:您要扳回这一局,得自己生个皇子啊!不好好伺候陛下,怎么能……”
兰西唯有苦笑。这是在这个时代的公理,不遵守的人是过不好的——只是,她不愿意遵循这样的规律,不愿意压着自己的性子去就某个人的一点儿恩德,这是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唯一的坚持,只是“不犯贱”的愿望而已。如今,也必须放弃了吗?
“娘娘自己想吧。”翠微见她不言语,也放弃了劝说:“您是知道好歹的,总该有个掂量。”
掂量的结果是兰西面无表情地跨进了巨大的澡桶中,撩起满是花瓣的水泼了自己一脸,这样应该没人能分出她脸上的水是什么来历了吧。
半个多时辰后,皇帝进门。兰西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近,拼命咬着牙才能克制自己抽他一耳光的冲动。
谁需要你这样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谁稀罕这样的安抚?
皇帝不知是真看不出她的抗拒,还是故意装作看不懂,携起她手的时候唇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没事的都下去吧,不叫你们不用伺候了。”
宫女内侍们自然是心领神会地鱼贯离开,偌大个寝殿里,顿时只剩下了皇帝和兰西两个人。
兰西抿着嘴,什么话都不想说。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份“涵养”,能让她说话的时候不显露一点怒意,那么还不如尽量憋着好了,免得撕破脸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可皇帝在寝殿的门合上时却转过了身,盯住兰西的眼睛:“萧氏怀喜的事情,是你说出去的?”
他眼神并无指责之意,可口气却颇有不喜之气。兰西一怔,难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爱妃”有身孕的事情吗?是害怕有人吃醋给萧氏找麻烦吗?但就算她不说,萧氏的身子也会显形啊,那样谁还看不出来?
皇帝的眉越蹙越重,又加问了一句:“难道太师没有和你说过,应该生下皇长子的人是皇后吗?”
兰西愣了一下,然后反问:“可是最先怀喜的是萧昭仪,臣妾如何能生下皇长子?”
“萧昭仪那事儿还不到一个月。”皇帝似乎对兰西的智力绝望了:“如果不让别人知道有身孕的人其实是她,这孩子完全可以假做是你生的,记在你名下——昨天你是没听懂朕的暗示,还是故意让朕为难?”
兰西顿感自己的脑袋里被皇帝灌了满满一盆浆糊。昨天皇帝说什么了?不过是“这孩子是皇长子一定要保全”而已,这算什么暗示啊?
“臣妾……愚钝。”兰西垂着头,挤了四个字出来。
“真够愚钝的。”皇帝立马补充赞同了她的观点:“太师怎么能想到把你嫁到宫里来?”
……可能是想自取灭亡吧,或者是想给你提供个吉祥物吧。这话兰西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念叨,怨气益发大了——武初凝这么好欺负?你的妃子怀孕了,要照顾她,生娃了,还要照顾她的娃,还要把那娃当做自己的来养!皇后的孩子是嫡子,嫡子才能继承皇位,这么一来萧昭仪的儿子岂不是便宜占大了?
“臣妾还是不明白,萧昭仪的身子会显形,那时候怎么还能瞒住?”兰西强忍着怒火问了一句。
“让一个女人从宫里消失还不容易吗?”皇帝也就没好气地答了一句,又道:“皇长子的出身不能这么卑微,你看怎么办?”
“……”兰西恍然:“陛下的意思是给萧夫人家里头脱奴籍?”
皇帝顿时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兰西无畏地迎接了他持续两秒的目光凌迟,终于等到了他开腔,话意里居然还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脱什么奴籍!不脱她就够嚣张的了,再脱了奴籍,你是不是还要把皇后的位置拱手送给她?”
“臣妾不懂陛下的意思,请陛下明示。”兰西决定不和皇帝玩猜心游戏了,反正她在这上面的天分实在是稀松平常。虽然她这时候觉得皇帝话里不像是偏袒萧氏,但谁知道她是不是又猜错了呢?揣度圣意,尤其是面前这位怪物的“圣意”,实在是需要点儿天资的。
皇帝却似乎没心思扯这些了,只是挥挥手:“罢了罢了,你想不透也就算了。萧氏那边的事情你放着吧,不用特意管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兰西咬咬牙,在心里头又给皇帝打上一个标签——喜怒无常。
“对了,你母亲……”皇帝突然又想起来一着:“朕差点忘了这事——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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