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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夜谁寺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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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上用场:“小艺,肉馅好了吗?”

敖卓凡等人过来的时候,真是被这个热闹的场面吓了一跳——仁心殿什么时候成了御膳房了?

要说大人还有所矜持,那商子郢此刻真是顾不得帝王威仪了,围着武润转过来转过去的,他就没见过这个模样的母后:“母后,儿臣可以吃两碗吗?儿臣好久没吃饺子了!母后包的饺子一定很好吃!”

临渊在一旁气得不行——这小屁孩可不可以不要乱动!武润旁边的位置是他的!他转来转去什么意思!

商子郢对默默有印象,这个时候又看见他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谁也不能和他抢母后!母后是他一个人的:“母后,是不是因为过年了宫里才来了这么多客人 ?'…fsktxt'是母后请来的吗?他们过了年就要走吗?”

武润难得的扮一回慈母:“对呀,他们就是来陪着我们过年的,他们都有家,过了年自然要走的。”

商子郢拿起一块面团仔细看着武润擀饺皮的动作:“母后,既然他们都有家,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过年?儿臣觉得,干脆让他们回家过年算了。”

武润把饺皮拿给他一个,然后自己做示范:“像这样包,对,捏起来——母后也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在自己家里过年,可来者是客,我们也不能怠慢了,知道吗?”

商子郢点点头,是客总要走的,他就不担心了:“儿臣知道了——母后,是这样吗?”

临渊在那儿晃了晃,他不可能真的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可看着武润的目光一直围着商子郢打转,他心里也不是滋味,索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找个地方坐了——既然说他是客,那他也该有点客人的自觉性,等着吃就好了。

敖卓凡等人见他败下阵来,无不嗤之以鼻。

临渊也不在意,别人心里不明白,他自己可是知道的——说起来,武润这顿饺子就是专门给他做的!他们能吃到,完全是沾了他的光!他还给武润弄头发了呢!他还给武润擦脸了呢!哼!羡慕死他们!

万子西在一旁看着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明潮暗涌,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武润接触虽然不多,但说实话,对于武润这个女子,他还是挺欣赏的,长相倒是其次的——你长得再好,三十年五十年以后再看,还不都是一样的?可你看她那份魄力!她那份沉稳!十六岁的年纪竟然把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虽坊间有些传闻,可看见她本人,即便那些传闻是真的,也无损她高贵的气质和圣洁的温婉。

其实万子西有些担心——这几个人里面,最有实力的,当属临渊和敖卓凡。这两个人,随便哪一个,出去跺跺脚,整个大陆都要颤上几颤。可这样两个极致男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时,会怎么样?万子西真有点不敢想,都说红颜祸水,或许,真有可能。

但再看武润——万子西觉得,这种可能性也许会很低。这是一个很智慧的女人,她懂得如何以退为进,她也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复杂的关系,至少到目前为止,临渊和敖卓凡两个人,在她面前,都还是乖乖的。

敖卓凡情愿为她送了性命。

临渊呢?

万子西第一次见默默,那时候虽然他是易容,但再见临渊,万子西还是认出了他就是默默,那份风姿,那份卓然,是无人可比的。显而易见,武润对默默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刚刚那一幕,他也看到了,临渊站在武润身旁,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唯美动人,如一幅画卷,迷人得无法形容。

从这一点上来说,或许,敖卓凡注定会输的。

但感情这事,谁也说不清楚。

武润如果知道万子西这样想,肯定会觉得他高估她的能力了。那日说宁愿对付十万精兵也不想面对这几个男人,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说起来,她真的觉得应付他们几个的确心力憔悴。虽然现在的情况要好一些了,几个男人的确也算听话,可他们没走,她就觉得不放心。

这顿饭,把他们都叫来,她也是有目的的。和商子郢的对话,不止是对商子郢一个人说,更重要的,她想让他们知道她的心意——过了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碍眼!

其实几个人都听懂了她的意思,怎么说呢,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临渊算是比较老实的——当然了,这是他自己的看法,其他人可不这么觉得。他过了年是真的要走的,他是一国之主,不可能在外面逗留这么长时间。原来父皇在还无妨,可现在父皇也出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会走,但是他也有他的打算。

敖卓凡呢,纯粹是利用了武润的同情心——我还在养伤,我很可怜,我武功还没恢复,他是没这样说,但他就是这个意思,他就打算能耗多久算多久。

木子风就只能说是赖着不走了。他问了炎如霄千蕊的近况,炎如霄虽然不想理他,可也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下,木子风算是放心了——千蕊好好的,云皇依然宠她,那么之前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炎如霄就没打算走!他刚来为什么要走!难道他千里迢迢的来了就是为了吃她一顿饺子?!他疯了才会走!实在不行继续装病!

武润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但武润是打定了主意让他们走的。

临渊应该是最好打发的,他有责任,她就不相信他会扔下整个国家不管!

敖卓凡也不是问题,他之前就答应过的。他如果食言,武润不介意再次和他撕破脸!

木子风——武润觉得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来福就可以对付他!

至于炎如霄,武润不得不说,他挺可怜,刚来就要走——可谁让他来了!那么远的路程,他是不是觉得来回折腾很好玩啊!

其实武润的手艺并不是很好,吃饺子,关键是肉馅的味道要好,武润又不是大厨,煮出来的就是居家小女人的温暖味道——但在座的几位,最低级别的也是御医,那平时过的日子,真的都是前呼后拥地被人伺候的,山珍海味也是家常便饭,乍一吃到这种平淡无奇的味道,顿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最主要的原因,饺子,是一个叫武润的女人包的。

这些人哪个敢说不好吃?

连万子西都不住点头赞叹:“多少年没吃到这种味道了,太后娘娘好手艺啊!”

武润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要说书法、棋艺、历史这些她擅长的东西被人夸,她也不觉得什么,可对于厨艺,她也就勉强算得上初级入门的水平,被这一大桌子的人夸来夸去的,她真是觉得无地自容了。

但该说的,她还是要说:“今天这饭,咱们也不讲什么身份地位,贵贱尊卑,大家就当在朋友家里,随意一些。这也算过年了吧,这么多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再聚到一起,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咱们这顿,就当团圆,也当给各位践行。就如刚刚郢儿所说,各位都有家有口,常年在外也说不过去,过了年,该回家的,就收拾收拾,本宫会记得各位的好。水酒一杯,本宫先干为敬。”

反正最后武润就是这样说的,炎如霄听到了,真是差点把鼻子气歪——他刚到,就给他践行?虽然不是给他一个人,但这明显对他不公平!

敖卓凡其实能听明白武润话里的威胁——你走,她会记得你的好,你不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真的,敖卓凡现在真是有点怕武润了,怎么说呢,他真没想到爱一个人的心会是这样的,会顾虑她的感受,会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行为,不想惹她生气,还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好——关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要乖乖地离开?

临渊不说话,他觉得他比那些人都有优势——他不光是临渊,他还是默默啊!他可没忘了武润中毒那天莫小艺指着他鼻子骂的那句话!他现在是真想知道,到底,那时候,武润有多疼爱默默?

木子风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借口再留下来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走,估计武润会对他用强了——但他的答案怎么办?他头绪都没理清楚让他怎么走?

武润才不管那么多,不走的她自然有办法处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一群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整个餐桌,也就慕枫和莫小艺不受干扰地吃得甜蜜又幸福。

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莫小艺在慕枫耳边说:“看我武老师魅力大吧?”

慕枫点点头——这一点,毋庸置疑。

莫小艺咂咂嘴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大魅力?”

慕枫扯扯她的耳朵:“在我眼里,你魅力无双。”

莫小艺冲他抛个媚眼:“哟,也学会甜言蜜语了?不过,你说武老师喜欢谁?”

慕枫摇摇头:“这可说不准。”

莫小艺点头:“这倒是。这几个人,都是高富帅里面的精品啊,干脆来个NP算了!”

“嗯披?什么意思?”

莫小艺呵呵笑着给他解释:“男人不是都有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你看,武老师完全有这个能力和条件!”

慕枫睁大眸子:“这也行?”

莫小艺敲敲他的头:“笨死了!只要他们愿意,怎么不行!”

慕枫简直觉得难以置信:“可——可人言可畏……”

莫小艺往他嘴里塞一个饺子:“屁的人言!当事人都没意见局外人有什么发言权!”

慕枫点头可还是觉得不能接受:“可怎么可能……”

莫小艺决定换一个话题,和这个男人讨论这个问题,能把她累死:“你觉得武老师是不是对默默有点不一样?”

这一点慕枫肯定是赞同的:“应该是吧,毕竟以前两个人就认识。”

莫小艺继续八卦:“其实我看好他,就不知道这小子以后会不会三宫六院!如果真是这样,武老师还是一个人比较自在!”

“我也担心这个问题,他是帝王,难免的。”

莫小艺摇头:“算了,我不看好他了。你觉得敖卓凡怎么样?这厮还舍命救了武老师,看样子,孺子可教。他又不是皇上,应该会一辈子对武老师好吧?”

慕枫把远处的饺子放到莫小艺面前:“慢点吃——不知道,武老师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武润心里当然有数,但当事情不受她控制的时候,她也无能为力。

没检查,有错字的话,见谅。

第029章【手打文字版VIP】    她决定第一个和炎如霄谈谈。

就算她不承认,可炎如霄那天风尘仆仆的模样,真的让她觉得——这男人虽然有点疯,但他也的确有点可怜。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当真不假。

炎如霄顿时觉得自己不一样,因为吃完饺子,被留下的,只有他自己,他心里沾沾自喜的同时还升腾起一些感动:“润儿……”

武润真是觉得没辙,她叫武润,武润!“炎如霄,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炎如霄猛点头:“能!当然能!”

武润很满意他的态度,或者说其实炎如霄的态度真的在慢慢转变,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听话:“你先说,你为什么来大商。”

炎如霄觉得她这个问题就是明知故问,他为什么来难道她真不知道?他不信:“为你。”

武润心道你倒是直接,答案也简单明了:“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炎如霄成竹在胸:“我等你。我知道你有责任,你不能抛下商子郢,你不会弃大商之不顾,所以,我愿意等。等到你累了,你想找个人依靠,商子郢独立了,大商再不需要你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武润自己勾唇笑了笑——怎么说呢,再看炎如霄这张脸,听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武润觉得他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是以前,他会强硬地表示要带她走。但他似乎忽略了,他愿意等,她愿意让他等吗?武润现在也不怕他,自从经历了敖卓凡那件事,武润真的是都想开了,她为什么要屈服?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他们得逞让自己受伤?她就不该仁慈:“炎如霄,我接下来的话,你听了别生气。我在陈述事实,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提出来。但,这是我的想法,我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你可以忽略,但有些话,我是必须要说的。”

炎如霄握紧了大拳,隐隐猜到她要说什么,但,他似乎也没有说不听的权利。他如果不听,她会不会立即就把他赶出大商?“好,你说。”

武润喝口茶:“我们认识,半年多了吧?”

炎如霄点头:“确切地说,是七个月又两天。”

武润叹口气:“炎如霄,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第一次认真地对话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喜欢你。还记得吗?”

炎如霄只能点头,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但我在努力……”

武润抬手制止他的话:“你先听我说。我们之间,其实存在很多问题。之前我还说过,你如果接受我,就要考虑你家里人的看法,要承受世人看你的异样眼光,我的过去,也会成为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道荆棘——这些话,我就不重复了,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我会让他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武润很认真地看着他:“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第一,我不喜欢你,没有其他原因,纯粹是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人——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等下提,但现在,听我说。第二,我说实话,其实,我是恨你的。不,也不能说恨,这么深切的感情,我真没投入到你身上,更确切地说,是讨厌。知道为什么吗?你应该对我有些了解,你觉得我像是容易向别人妥协的人吗?而你当初用默默的命来威胁我做了那样的事,你觉得,我还会喜欢你?其实说那么多都是废话,总而言之,你对我的感情,我不会说谢谢你喜欢我,因为对我而言,那是一种负担,甚至,是一种屈辱。你需要明了的是,我不会对你产生感情,包括恨——可能我说这些话有点残忍,但你真的不值得我有太多的情绪,或者说,如果我想,我可以完全无视你,在我心里,你甚至不如我身边一个小太监值得关注——你坐下,我说了,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不想听,现在就可以走。”

炎如霄呼吸粗重地坐下,只觉心底的疼痛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你这叫有点残忍?你这分明是杀人不见血!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可你……”

武润不受影响地启唇:“我还没说完。你武功高强,在我大商无人能及,你完全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再次凌辱我,但你觉得,以现在的情况,你还有这个能力吗?并非我危言耸听,只说临渊或者敖卓凡,你是他们的对手吗?杀人不见血?我没想杀你,如果我想,这次你来,你根本就见不到我的面。”

“好残忍……”

武润笑笑,她能不残忍吗?她如果纵容,最后受伤的一定是她,她何必委屈自己?“之前,我都在站在你的立场和角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停止这一份根本就不可能的感情。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我找再多的借口,你都不以为然,你觉得那些问题你都能解决。所以这一次,我从我自身的立场出发,阐述我的观点——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看见你我就想起你一次次凌辱我的场面。炎如霄,我这样说,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能!他不是白痴怎么会不理解她如此赤果果的拒绝!就算那些话她不说,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对他的排斥!他知道,从一开始,他就错了,想爱一个人,并不能以那样的方式,可他已经在改了啊!他所有的恶习,他都会改,他不会再强迫她,不会再伤害她,他只想照顾她,只想疼爱她,从此会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这样也不行吗?他开口,声音里有了哀求的意味:“我——我只是爱你,我知道,我以前的行为,伤了你的心,我保证,以后不会了!真的!我发誓!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相信,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炎如霄,过去他所做的一切混蛋事,都过去了,他再也不会了!我现在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让我爱你,能让我在你身边,这样,也不行吗?”

武润随手拿过来刚刚切面的刀:“好,想留在我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炎如霄顿时面有喜色:“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武润抬了抬下巴:“自宫。”

炎如霄猛地站起来:“你!”

武润冷哼,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不是说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堂堂七尺男儿,话刚出口就反悔,如何让人信任与你!”

炎如霄气得咬牙:“也不是不能答应,只要你发誓,从此这仁心殿的床榻,只能留我一人!如果让我看见有其他男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杀不了他们我杀了你!”

武润觉得他简直就是不能理喻:“尽说那没用的,刀在这里,欢迎自杀!”

炎如霄咬牙切齿:“你怕了?”

武润觉得太好笑了!你听他说的什么话!什么床上只能有他一人!如果真是那样,都是太监了,他还想着爬什么床!“你如果有能力杀了他们,我也不拦着。至于我的命,以你的能力,想取自然是易如反掌——我怕什么?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炎如霄盯着那把刀:“你真想让我——自宫?”

“这是你留下的条件——当然了,选择权在你,我劝你,好好考虑清楚。”

让他自宫,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他还是个男人吗?男人都不是了,他怎么去爱?留在她身边又有什么用?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狠?他怎么就没想到她会提这样一个条件!气死他了!这女人脑子里怎么就有这样的想法!

“和他们一样,以过年为期,如果你想,可以像来福一样留在我身边;如果你不想,过了年,你和他们一起离开。”

来福就不是男人!“你就这么笃定他们会走?”

武润面色如水:“那你拭目以待吧。”

其实在武润看来,现在最难对付的就是炎如霄,只要把他搞定,剩下的几人,她有绝对的把握让他们走!

之前她就说了,她最没放在心上的,就是木子风。对付了炎如霄,第二个要处理的,是木子风。

木子风被亦吉带着进来的时候,真是有点小激动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激动什么,但那种心情,比他和千蕊第一次偷偷幽会时的悸动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武润和颜悦色。

木子风笑着坐下:“还没歇息?”

武润倒是想休息,可事情没处理完,她真是觉得闹心:“准备什么时候走?”

木子风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了:“我——我还没考虑好。”

“回家这种事还需要考虑吗?难不成你打算一辈子留在大商?”

“可以吗?”

武润顿时瞪他——亏他敢问!他留下干什么!他以什么理由留下:“你说呢!”

木子风讪讪地移了目光:“我已经没有家了,对我而言,哪里都是一样的。”

武润好意地提醒他:“你还有蕊贵妃啊!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替她想啊!在宫里,她是喜是悲,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不去守着怎么行!”

“她……”木子风语塞,如果是以前,不用武润提醒他自己都知道该怎么做,可现在,他似乎认清事实了:“我听炎如霄说,她很好,我去了,似乎是多余的。”

武润心里顿时把炎如霄骂一顿——一个大男人那么多话做什么:“他的话,就一定是真的?眼见为实——倒不说这个,我知道,你对千蕊的感情,是真的,说心里话,我也很敬佩你的这份执着,一个男人对于一份爱情的坚守,真的很让人感动。不管你们以后结果如何,你既然想守护她,就要有始有终不是吗?”

武润觉得自己这些话真是矫情,自己听着都觉得虚伪!哪有人说这样的话的?明明知道没结果,还劝人家守着,这不是害人家?可武润不知道除了这样说她还能怎么说,一来,提醒他对千蕊的感情,给他戴高帽子,是想堵住他的口,让他不好意思说出已经移情别恋之类的话;二来,他如果真的对自己有感情,那和对千蕊的感情有什么区别?都是看不见摸不着没有结果的,既然都一样,那她为何不让他去缠着千蕊以解放自己?此举虽然自私,但特殊时期有特殊手段。再说了,武润觉得,自己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以前心里还有真善美,也被这些男人折腾光了!

人不为己,真是天地不容!

木子风果真不知道说什么了,武润的话,好像有道理,可他对千蕊——他也知道,或许,他对千蕊的感情早就该放下了,从她进宫他就该知道这个结局,但他一直坚持着,信守着他曾经对她的承诺。但现在,是什么在悄悄转变?好像,那份承诺在他心底的分量在渐渐减少,千蕊的情况他一样想知道,却没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牵挂和放不下。他抬眸看着武润,开口:“她现在还需要我的守护吗?她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我也的确想过一辈子守护她,可事到如今,我——”

武润连忙制止他“可”后面的话,一个转折就会生出许多变故,她可不想再惹一身风流债:“怎么不需要?同为女人,我应该能了解她的想法,在那个深宫大苑里,女人真正开心的又有几个?你们两个感情那么深,有可能你就是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力量,如果你不回去,她怎么办?”

木子风愣住了,这些他不是没想过,可他自私地——或许,他真的该回去看看,只是看看,如果她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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