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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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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眼沈碧寒双颊红肿的脸庞,和她苍白的脸色,聂惜璇连忙皱眉扶住她的手臂:“嫂嫂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
“我……”
捂了捂胸口,感觉胸臆间的空气好似要被抽干一般,沈碧寒看着聂惜璇想要与她说她没事,可是却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
“嫂嫂!”焦急的唤了一声,聂惜璇与身边的大太太和蕙歌一起将沈碧寒扶起,向着后院走去。一边走着她还一边吩咐翠竹去请大夫。
看着沈碧寒被众人架着走了,聂盛莲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重重的甩了甩袖子,骂了句狐狸字精,便拂袖而去。
从前往金陵时得到的消息来看,沈碧寒这个时候这般模样,在聂盛莲看来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因知道沈碧寒身子的不适一定是府中大夫所无法调理的,翠竹直接自作主张便让聂福准备马车出了金陵城前往城外去请了莫往生。
聂沧洛回府的时候,恰巧见翠竹请来了莫往生。
先对莫往生点头示意,聂沧洛而后对翠竹问道:“夫人怎样了?”
适才他本是在浩瀚楼忙着聂家提现一事的,但是府中突然去了家丁说沈碧寒与府里的姑奶奶打起来了,而且似乎还被打伤了,情急之下,他丢下手头儿上的公事便直接赶回来了。
“府里的姑奶奶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角色,一进来她便给了主子两巴掌。适才主子身子不适,璇姑娘命奴婢去请大夫,奴婢便直接做主将莫大夫请来了。”翠竹其实只要与他说沈碧寒身子不适就好,可是内里来说她不是聂府的家生丫头,与沈碧寒要更为亲近一些。故在此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对聂盛莲的怒怼。
听了翠竹的话,聂沧洛的脸色瞬间便拉了下来。对莫往生做了个请的动作,他提起袍襟便进了聂府,直向着轩园的方向而去。
沈碧寒的性格她还不知道么?
她可以打别他,可以拿着剪刀追杀他,却一定容不得别人欺侮于她。
此刻她平白受了他姑姑的两巴掌,怕是顾及到他的缘故才没有发作。
聂沧洛等人到达轩园的时候,适才在打架的那些丫头一个儿个儿的都站在院子里。看看她们一个儿个儿头饰凌乱的样子,聂沧洛眉头拧起。而后只是问了沈碧寒此刻在哪里,便带着莫往生先去了后院与她瞧病了。
进的寝室之后,见聂惜璇和在太太、蕙歌一脸焦急的守在床榻前,而沈碧寒则是面色苍白的一脸薄汗的躺在床榻上。聂沧洛的脸色变了变,而后将莫往生让到向前,好让他先把脉。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了为沈碧寒凝目把脉的莫往生一眼,聂沧洛问着身边的聂惜璇。
他今儿一早出门的时候,沈碧寒明明还好好的,还一切如常。为何才过去半日,却突然生了如此事端?
聂惜璇闻言叹了口气:“姑姑今儿一早到了,来了之后不分青红皂白便到轩园将嫂嫂给打了……”
适才的时候,大太太已然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的讲给了聂惜璇听。此刻聂惜璇将大太太的话,一五一十的又转述给了聂沧洛来听。
聂沧洛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在听了聂惜璇的叙述之后,可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稍稍沉吟片刻,见莫往生收了腕垫,他连忙问道:“莫大夫,内子的身子…”
没有立即回答聂沧洛,莫往生从身后的药箱里取出一根银针,而后在沈碧寒手腕处穴位扎了几针。
片刻之后,收了针。暗暗摇了摇头,对聂沧洛有些不自然的一笑,莫往生道:“大少爷请借一步说话。”
眉头皱起,聂沧洛道:“莫大夫请随我来。”
因沈碧寒再嫁之后聂沧洛一直都住在轩园,所以他便命人在沈碧寒寝室隔壁又空出一间屋子当作书房来用。将莫往生带到屋子里,聂沧洛直接便问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莫大夫有什么想要说的,直说便是。”
点了点头,莫往生道:“大少爷最好先做好准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适才在莫往生与他说借一步说话的时候,聂沧洛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暗暗的一叹,莫往生老实道:“白掌柜身上的幽潭香之毒,比我想像中的发作时间要快了许多。”
心中咯噔一声,聂沧洛剑眉拧起:“你的意思是……”
双眼之中尽是迷离,莫往生道:“以我以前的推断,这毒最起码要到一年之后才会发作。可是她身上的毒,此刻已然有了要发作的苗头。”
双手背负于身后,心中似是沉入湖底一般冰冷,聂沧洛问道:“还有多久?”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在隐隐发颤。
昨夜他们才说好要为了彼此好好的活着,为何今日事情却又如此直转急下?
是老天爷在故意开他们两个人的玩笑么?
低眉敛目的思索片刻,莫往生回道:“快则一年,慢则十五个月。”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闪过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脸。
若是他回去了,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蓝毅,不知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身后的手用力的握了握,聂沧洛闻言叹了口气:“莫神医原来不是道内子还有两载生期么?为何这才短短数日,却生生的少了三季?”
视线扫过屋子里的摆设,终是莫往生走到一边的桌子上,拿起笔架上的嗥笔,然后低头在一张纸上貌似随意的写上几个字。将嗥笔放下,将写着字的纸张递回到聂沧洛向前:“白掌柜身上的毒无药可医,无药可解。此刻给她开什么药都是罔顾。这阵子我会出金陵一趟,去找寻可以救她命的良方。这是为今唯一的续命良方,依着这个方子,也许她可以活的更久一些。”
低头看了眼莫往生手中的纸张,聂沧洛不禁眉脚抽动。
淡然若生,与世无争!
看到莫往生所写的这几个字,聂沧洛总算知道她身上的毒为何会提前发作了。
这聂府让她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自从再嫁给他之后,这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里,先是越王妃与她下毒,再到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沈家一家都是为了她而死,这本就是对沈碧寒的一大打击。再加之府里的这些事情,分家,死人,家斗,这些都是催发她毒发的导火索。
可是莫往生开给她的这个方子,又岂是她能够依的?
在付出了那么多之后,让她放弃报仇,怕只怕会比登天都难!
见莫往生要往外走,聂沧洛问道:“有劳莫大夫了。”
依着聂沧洛的感觉,莫往生的脾性也是有些怪的,他身上也有着身为名医的骄傲。但是只要是关于沈碧寒的事情,他都会随叫随到,从来都不提什么条件。单单凭着这一点,他就该受他的谢。
微微顿足,莫往生回头看了聂沧洛一眼,而后似是孩童一般的抿嘴笑了笑:“大少爷无需谢我,我做这些不是因你,而是看在另外一个人的面子上。他曾与我说过,白掌柜生,他生,白掌柜死,他死!”
聂沧洛闻言,浑身一僵!
莫往生这话里的意思,聪明如聂沧洛怎会听不出!
莫往生不知蓝毅是怎么想的,他为了沈碧寒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来不想要回报。
即使知道她身中剧毒之后,也是拜托他来救她。即使说出那番同生同死之语来恐吓他也在所不惜。
他一直在疑惑,为何他有胆量如此恐吓于他,却没有跨出一步,来到沈碧寒的面前?
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等到聂沧洛再问些什么,莫往生走到门前将房门推开,却惊见沈碧寒一脸孱弱的站在门扉前。
“呃……”惊疑的看着沈碧寒,莫往生问道:“白掌柜这会儿子感觉好多了吧?”
抿了抿嘴,轻笑一声,沈碧寒面色难看的对莫往生点了点头:“有劳莫大夫了,我此刻感觉好多了。”
看沈碧寒一切如常的平淡样子,莫往生以为她并未听到他适才所说的关于蓝毅的话。暗暗摇了摇头,他从沈碧寒身侧出了屋门。
“夫人受苦了。”上前扶着沈碧寒走回到寝室门前,聂沧洛掀起棉帘与她一起进到了寝室之内。
适才还有几个人的寝室内,此刻已然没了什么人。见聂沧洛眉头皱了皱,沈碧寒道:“大伯母和二弟妹是来与我道别的,这就搬出聂府去了。可是出了刚才那一档子事儿,又耽搁了不少功夫儿,我便让她们先离府了。”
“璇儿呢?”抚着沈碧寒坐到床榻之上,聂沧洛轻声问道。
低头踢掉脚上的鞋子,沈碧寒道:“该是去姑姑那里了吧!”
“关于姑姑的事儿,你受委屈了。”为沈碧寒仔细的盖好被子,聂沧洛道:“等过会儿我会仔细与她谈谈的。”
点了点头,沈碧寒转而问道:“商号的事情怎样了?”
年后的这段时日,商号的事情很多,这从白家商号的账目上便不难看出。
对沈碧寒微微一笑,聂沧洛道:“你这么一问,我倒有事情要与你说呢。”
“什么?”沈碧寒眉头一皱。
摸了摸沈碧寒苍白的脸颊,聂沧洛将莫往生写的几个字递给沈碧寒:“日后白家商号的事情也有我接手就好,我会定期与你汇报商号方面的进展。府里现在既然已然分了家,那府里的事情在璇儿未出阁前便由她打理……夫人只要记得这几个字便好!”
“淡然若生,与世无争!”低头默念着纸张上八个大字,沈碧寒兀自低喃着:“淡然若生……”
那不就是要她放弃此刻手中的所有事情么?
点了点头,聂沧洛倾身在她额际烙下一吻:“夫人只管放心,复仇的事情有为夫来做就好。”
第二零三章 新情旧爱
莫往生没有与沈碧寒开什么实质性的方子,但是每日她还是喝着翠竹端来的药汗。聂惜璇那日从聂盛莲那里回来之后,只道是被气个半死。原来在聂盛莲返回金陵奔丧的时候,四太太暗自与人送去了消息。
消息的内容不但是事实不符,还粉墨倒置的说是沈碧寒仗着聂沧洛的宠爱,逼得老太太无奈分家。因分家之后抑郁难平,故此老太太才殁了。
如此一来聂盛莲以为沈碧寒是逼死她母亲的凶手,自然来势汹汹的想要惩治于她。但是她的大脑似是被四太太完全洗过一般,无论聂惜璇如何说明,她始终断言老太太分家是因为沈碧寒在后面逼迫所为,并且发誓要将沈碧寒逐出聂府。这点让聂惜璇恨得咬牙切齿。
她是个已然出阁的聂家姑娘,而沈碧寒在聂府当家,在这聂府里只有人家赶她的份儿,哪里轮到她欺侮驱逐沈碧寒的道理。
这难道是四太太的招么?
靠坐在床廊上,沈碧寒暗暗思忖片刻,而后只是对聂惜璇淡淡的一笑,却没有聂惜璇想像中的就此事大为火光。
“姑姑的脾性本就不好,总是蛮不讲理,也只有姑父才能容的下她!”兀自嘟囔了一句,聂惜璇坐到床前,拉起沈碧寒的手,关切问道:“嫂嫂身子可好些了?还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么?”
沈碧寒中毒之事聂惜璇是不知的,此刻她只当沈碧寒是那日被她姑姑连打带骂给骇到了。
沈碧寒闻言叹了口气:“我这身子也真是不争气,关于府中的琐碎事物,我与你哥哥已然商量过了,且由妹妹代办着可好?”
看着沈碧寒没了原来的精神头儿,聂惜璇也甚是心疼。郑重的点了点头,她道:“大事儿我会来请教嫂嫂,小事儿我会看着办的,嫂嫂且仔细的养好身子便是。”
“好!”点了点头,沈碧寒道:“府里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本来过了年儿汪家便该过来下聘的。不过因为奶奶突然离世,这事儿也耽搁了。不过妹妹放心,嫂嫂会与冰人去说此事的。”
脸皮微微泛红,聂惜璇点了点头,道:“嫂嫂原打算是要等到奶奶尽七再让其他几房搬出去吧?眼下大伯母搬了,四婶娘又多出事端,我定不会轻饶了她!”
聂惜璇不傻,聂盛莲的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没道理她要让四太太在聂府里稳稳的坐着看戏。
沈碧寒问道:“妹妹打算怎么做?”
轻笑一声,聂惜璇道:“昨儿个我打嫂嫂这里离去之后,三哥哥便到我那里去了。”
微笑蹙眉,沈碧寒等着她说下去。
自从分家之后,她与聂沧杭虽然偶有碰面,却都是颔首示意,从来未曾再说过一句话。
“他说眼下奶奶还未到尽七,而他势必要带着三婶娘离开金陵,故想要在府里再多待数日,只道是过了奶奶尽七便走。”微微沈吟片刻,聂惜璇接着道:“他还道不方便过来嫂嫂这里了,要嫂嫂养好身子,切莫再累坏了。”
“唉……”心中划过道道暖流,沈碧寒知聂沧杭对自己的好,却也知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稳了稳心绪,她对聂惜璇问道:“既然小叔说会要借住,那便让他住着好了。”
“嗯!”跟着点了点头,聂惜璇对沈碧寒道:“三婶娘屡屡的想要烧死奶奶,还对我下毒,合着该千刀万剐了。看在三哥哥的面子上,如此算是便宜她了。不过四婶娘妹妹我可是一天都不想要多容她了。”
环境改变人!
在分家那日,聂惜璇还曾想着事事知足便好。但是昨日看到因四太太的挑拨,聂盛莲对沈碧寒动手的样子,聂惜璇刚刚才生起的一丝丝涵养性再次消失殆尽了。
“妹妹想要将四婶娘请出去?只怕姑姑不会同意!”看着聂惜璇的样子,沈碧寒可以预见未来几日聂府会何等的热闹。
是非黑白其实很好分,怕的是某些人被别的假话蒙蔽了双眼。聂惜璇与沈碧寒说的是真相,人家若是只信四房的,那若是聂惜璇要将四房请出去,聂府的姑奶奶聂盛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轻哼一声,聂惜璇道:“她不同意,自有可以治她的人,嫂嫂无需担心。”
聂惜璇的意思沈碧寒懂,不管怎么说聂盛莲也只是聂家的女儿,她就算再横无非也只是个住客。若是府里的正主儿发起火来,她也只得乖乖的受着。
不过这个正主儿不能是聂惜璇这样的姑娘,只能是府里的老爷,或是聂沧洛。
聂惜璇又在轩园坐了一会儿,待到与沈碧寒喂了药之后汁儿之后,才起身离开去办正事儿了。
依然靠坐在床廊之上,沈碧寒看着屋子里来回收拾着的凝霜片刻,终是轻轻唤了她一声。
“少奶奶有什么吩咐么?”来到沈碧寒床前,观察着沈碧寒依然苍白的脸色,凝霜问道。
低眉敛目的看着手中的帕子半晌儿,沈碧寒抬头对凝霜道:“望春这会儿在哪儿?”
眉头挑了挑,凝霜回道:“在前边儿院子里呢,少奶奶要寻她么?奴婢这就去叫。”
“去吧!”沈碧寒点了点头。
凝霜离去之后没多久,望春便打外边进来了。先对沈碧寒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望春与沈碧寒问道:“少奶奶找奴婢有什么吩咐么?”
静静地看着望春半晌儿,沈碧寒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对望春道:“我两年多以前命你去埋的东西,你可还记得?”
眉头皱了皱,望春思索片刻,而后点了点头:两年以前沈碧寒曾经自己断了头发,将头发和一支碧绿色的簪子装进一个荷包儿交与她,道是让她去埋了。
那个时候她还吩咐不要告诉她埋在哪里了呢。
看望春的反应便是她还记得,沈碧寒问道:“埋东西的地方你可还知道?”
轻轻的咬了咬嘴唇,望春不知该如何回答沈碧寒,只得看着她左右为难。
“怎么了?”秀眉蹙了蹙,沈碧寒觉得望春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踌躇之间,对上沈碧寒的眼睛,望春问道:“少、少奶奶这会儿想要寻回那两件东西么?”
“是!”点了点头,沈碧寒问道:“东西呢?”
沈碧寒一问到东西何在,望春便开始有些局促不安。见沈碧寒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终是膝盖一弯,对着沈碧寒便跪了下来:“奴婢有罪,请少奶奶恕罪!”
眉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沈碧寒双眼微眯:“那簪子你没埋掉是不是?”
嘴角不停的轻颤着,望春的眼里啪嗒啪嗒的开始掉起泪来。
眼睛复而睁开,沈碧寒深深以叹了口气,“说吧,那簪子你放到哪里了?当了?”
蓝毅当初送给她的簪子,定不会是什么寻常物件儿,若是搁在一个丫头手里,那可是笔不小的财富呢。
摇了摇头,望春回道:“那是少奶奶您的东西,奴婢怎敢拿去当了。”
沈碧寒又问:“那簪子去了哪里?”
她没有依着她的吩咐埋掉,也没有当掉,那簪子总不能平白无故的便失踪了吧!
“是……是大少爷!”在沈碧寒的注视下,望春怯生生的道:“那日奴婢本想将荷包埋在樱花树下,却不巧被大少爷看到了。他与奴婢要走了荷包,道是不让奴婢与少奶奶您说呢。”
“原来是他!”
沈碧寒的眼神黯然了几分。
聂沧洛那时候明知自己对蓝毅有情,却还是包容她、护着她。她对他真的那般重要么?
“少奶奶!”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沈碧寒,望春等着她该有的惩罚。
随意的摆了摆手,沈碧寒并未惩罚望春什么,而是对她道:“你且先下去吧,莫要与大少爷说我问过簪子的事儿。”
她是主子,聂沧洛也是主子,他若是跟望春要那荷包,她哪里有胆子不给?
“是!”点头应了声儿,望春起身便退了出去。
知聂沧洛去了浩瀚楼要到晚上才回来,沈碧寒命凝霜伺候着她穿了衣服。而后独自一人来到一墙之隔的书房之内。
这里是聂沧洛平日办公的地方,不知那簪子他会不会放在这里?若是没放在这里,那她只能去锦翰院看看了。
在书房内寻找了半晌儿,犄角旮旯都找了遍,沈碧寒也没见找到那支簪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只得出了屋子,带着凝霜出轩园前往锦翰院去找了。
那日在书房门外的时候,聂沧洛与莫往生后面的对话她其实是听到了的。
蓝毅一定还活着!
否则莫往生也不会说出,她生,他生,她死,他死的话来。试问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在他的身上怎么可能用的到生字?
她还有一年的寿命,虽然很残酷,可这却是事实。虽然给了聂沧洛所有她能给的,但是她并不后悔,也不会因为蓝毅还活着而为此感到惧恼。在不知不觉之中,聂沧洛俨然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没有过往激情澎湃的心之悸动,他们之间有的是那种一茶一饭的平淡幸福。
但是蓝毅……
他还活着,却不曾来见过她。
就算是旧情难忘吧!
最起码她想着在自己死之前,让他知道,他没有为她死掉,她是多么开心才对。
第二零车四章 喜脉
那日沈碧寒在锦翰院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那支蓝毅送她的碧绿色发簪。倚在窗前想了又想,最后她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寻找簪子,而是直接回到了轩园之中。
那簪子是她与蓝毅的定情之物,她想要找到,其实是想要还给蓝毅的。但是此刻找都找不到了,她就没有了再还的必要了。
沈碧寒只有一个,痴心的男人却有两个。这让沈碧寒想起了前世中的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大概是一个女人裸体死在了海边,后来分别从她身边过了三个男人。第一个男人只是看了女人几眼,却只是摇了摇头,为之叹息一声便离开了。第二个男人看着女人实在可怜,便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女人身上。只有第三个男人,在他经过的时候,他将女人葬了。
也许蓝毅也她只是有缘,他是前生为她披衣的那个男人,而聂沧洛才是葬了她的男人吧。
心中如此感叹着,那支碧绿色簪子找到与否,沈碧寒已然不报什么希望了。
聂沧洛是爱她的,但是在爱她的前提下,他还是个男人。就算他将那支簪子丢掉,她是在情理之中的。
日夜转移,冬去春来,轩园的景色也是一片春意。轩园后院的草绿了,花田也开花儿,自从那日拿到莫往生的良方之后,沈碧寒真的将白家商号的事情都交给了聂沧洛,从此不再过问。而聂惜璇那边也开始要四房从聂府里搬出去。
如沈碧寒和聂惜璇所科,四太太果真是不想搬出去的。而聂盛莲也恰恰反对她搬出去。这位姑奶奶表达抗议的方式十分独特,她没有去找处理此事的聂惜璇,而是直接到了轩园来对着沈碧寒开炮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冲的是沈碧寒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冲事儿来的。
春风飒飒,杨柳依依。
闲的坐在轩园的后院里晒着太阳,沈碧寒手中拿着一张绣了一半的绵缎帕子,对前院儿里的谩骂声似是无知无觉一般。
“主子。”将手中刚刚熬好的药汁儿放在石桌上,翠竹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嗔道:“这姑奶奶的嗓门儿还不是一般的大,骂了这么久一点儿都不见歇歇。”
沈碧寒在后院闲着没事在做刺绣女红,前院儿里聂盛莲因为聂惜璇逼着四房搬离聂府,正在不断的谩骂着…什么小蹄子,死丫头的,心是能倒腾出来骂的,她都骂出口了,还一骂就是一大摞。
只是淡淡一笑,沈碧寒抬头睨了翠竹一眼,而后放下手中的活路,将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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