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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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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聂沧洛对视一眼,沈碧寒一脸诧异的问道:“皇后娘娘?!”
  难道聂惜环身后的人是楚后么?
  是她安排她进宫,然后故意给她看那人名册?她是想要以此来辖制自己么?
  心中思绪纷飞,沈碧寒的双眼不禁微微眯起。
  知道今日落在了沈碧寒的手中,一切定当前功尽弃了,聂惜环点了点头,坦白道:“是皇后娘娘没错儿,不然你以为但凭我自个儿的那点首饰便可以换得进宫的身份么?在母亲死后是皇后娘娘的人找到了我。他们问我想不想找你报仇,我说想……所以我今日便站在了这里。”
  说到这些的时候,聂惜环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锐利之色。好巧不巧,她眼中的如此神色,被聂沧洛和沈碧寒收进了眼底。
  看着聂惜环的样子,想到楚后还真是对自己要多执着便有多执着,沈碧寒不禁黯然一笑:“你以为她是想要你来对付我么?”
  聂惜环挑眉:“不是这样,还会是什么?”
  没有立刻理会聂惜环,沈碧寒从贵妃榻上再次起了身,而后对聂沧洛使了个眼色,便出了偏殿。
  跟着沈碧寒来到昭元殿的前庭之内,看着眼前面色略显苍白的女子,聂沧洛的心微微泛着疼意:“待到过了册封大典之后,夫人便可以回府了,在这里你大可放心的住着。这宫斗不宫斗,其实没什么意义。至于皇后那边,有我们的商号在,待到商号融资成功,遍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对聂沧洛笑了笑,沈碧寒动了动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疙瘩,但是想了想,她最终没有去那么做:“你的意思我省的了,眼下商号的事情一切都离了你都不行,出来的这会儿时间已然不短了,你且先回去吧!”
  聂沧洛低眉想了想,而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向外走了一步,他步子一顿,问道:“关于环丫头和娇丫头,你打算如何处置?”
  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聂沧洛两眼,沈碧寒闭了闭眼道:“我只留可留之人。”
  身子一怔,垂落在身侧的手猛然一握,聂沧洛并未再多问什么,直接便出了昭元殿的大门。
  对不起!
  心中暗暗的回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看着聂沧洛欣长的身影渐渐远去,沈碧寒才转身进入了昭元殿的偏殿之内。
  在偏殿之内,聂惜娇和聂惜环依然一坐一站等在那里。看着沈碧寒回来了,聂惜环忙问道:“适才你说皇后娘娘是不是要我来对付你的?”
  如沈碧寒所料,精神不正常的人,永远都纠结着最偏激的问题。她才一进偏殿,聂惜环便迫不及待的接着刚才的问题问出了口,好似生怕她忘记一般。
  沈碧寒瞥了瞥聂惜环一眼,便兀自坐到了聂惜娇的身侧。黛眉轻挑,一脸的不以为然,沈碧寒问道:“对付本宫?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么?”
  此刻,她在于聂惜环说话的时候,已然改回了自称。
  “你……”
  感觉到沈碧寒话中明显瞧不起她,聂惜环不服气的直指着沈碧寒道:“我适才说过了,与你相比,我差的只是运气而已。你倘若再给我两年时间……”
  “本宫为什么要给你两年时间?”打断聂惜环的话,沈碧寒蹙了蹙眉道:“你既然说自个儿与本宫相比差的只是运气,那何不自个儿去争些运气?何来的要与本宫要时间?”
  聂惜环怒道:“谁说我没有去争?若是适才你不出面,此刻我早已让太子拜倒在我的裙下了。”
  “呃?”看着说话如此直接的聂惜环,沈碧寒笑了,而且笑的癫狂:“好一句若是,既然若是,那边不是事实。事实是怎样的?你没有让太子拜倒在你的裙下,本宫也去了。”
  聂惜环的双眼中尽是怨恨之色。
  看着如此的聂惜环,沈碧寒直捣:“我们继续上一个华日如何?你以为皇后娘娘是让帮你来对付本宫的么?你也不想想,你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她何来的如此瞧得起你?哦……对了,本宫还要奉劝你一句,且要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也许你胡乱的说一句,四叔父会死,沧阳也会死!”
  身子一颤,聂惜环看向沈碧寒。
  沈碧寒问这话,是要聂惜环知道,皇后娘娘针对的是她沈碧寒,而不是要帮她。
  “一个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你有多少斤两该自个儿明白。”看着聂惜环,沈碧寒几乎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巫婆,“她让你进宫只不过是拿你当一颗棋子而已,而你这棋子的用处无非就是用来要挟我而已。”
  双眼泛着琉璃之光,沈碧寒看着聂惜环变了又变的脸色。
  “大嫂,依着你的说法,我也是颗棋子么?”在聂惜环哑口无言之际,一边沉默许久的聂惜娇开口问道。
  若是聂惜环是颗棋子,那她不也是一颗棋子么?
  转头看了聂惜娇一眼,沈碧寒再次转向聂惜环道:“这个棋盘###,对弈的人是本宫与你们口中的皇后娘娘,至于其他的人,该都是棋子吧!”
  “不是这样的!”不置信的摇了摇头,聂惜环还是不相信沈碧寒的话。
  她不明白,自己与沈碧寒到底差在了哪里,为何她是下棋的人,而她只能是棋子。
  看了看偏殿内的更漏,沈碧寒从贵妃榻上起身,缓缓行至聂惜环的身侧:“事实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说话间,她伸手从聂惜环的头上,将她挽着发髻的银质簪子抽了下来。
  随着她的动作,聂惜环如瀑一般的如云长发翩然而落。
  “我不相信!”目不斜视的看着沈碧寒,聂惜环道:“我不相信。”
  不管怎么说,沈碧寒是在沈家长大的,而她聂惜环是在聂家长大的。她们的起点相同,为何结果却不同?为什么她要是棋子?
  “皇上驾到!”聂惜环的声音刚刚落地,殿外便传来孙才鸣嘹亮的通传声。
  “其实你该相信的!”对外面的通传声置若罔闻,看着手中的银质簪子,沈碧寒将之放回到聂惜环的手中道:“事实很残酷,残酷到让人都会跟着变得残忍起来!”
  话音刚落,她放在聂惜环手上的手猛地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簪子直直的向着自己的胸口处刺去。
  “不要!”
  看着聂惜环手中的簪子没入沈碧寒身上约莫一寸许,聂惜娇惊呼一声,霍的从贵妃榻上起身,两三步奔到两人身前。
  正在此时,由孙才鸣等一干宫人簇拥的当今圣上,也踏入了偏殿的大门。他所看到的便是内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手持银簪伤了沈碧寒,而一边上的聂惜娇则是冲上去将聂惜环整个人够推倒在地。
  针扎一般的痛,心中无可逃匿的痛。看着胸前没入胸臆间的银质簪子,沈碧寒佯装一脸震惊的,看了看眼前跌倒在地的聂惜环。而后便身子一松,整个人都瘫倒在了下去。
  “皇儿!”同样是一声惊呼,唐骏天一步上前,将身子下坠的沈碧寒抱在了怀中。
  “父皇……”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沈碧寒想要说话,却只是不断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龙目怒睁的看着沈碧寒胸间的簪子,唐骏天对着身后的孙才鸣吼道:“传太医!”
  听了他的命令,屋子里本来已然乱了手脚的孙才鸣忙应了一声,便飞奔出了昭元殿。
  “主子!主子……您不能有事!”身子不断的瑟瑟发抖,听到动静后从外面冲进殿内的翠竹看着沈碧寒不断涌着血的胸口,不禁手足无措的拿着帕子不停的为她止着血。可是无论她如何为沈碧寒止血,插着簪子的伤口仍是在不断的冒着血。
  “陛下!”感觉到沈碧寒的手不断在扯着自己的衣襟,翠竹噗通一声跪在唐骏天面前指着聂惜环道:“此女大胆妄为,胆敢行刺当朝公主,背后定有主使者,请陛下彻查此事,给公主殿下一个公道!”
  双眼中几乎泛着血丝,唐骏天转身看向一边跌倒在地,面色惨白的聂惜环:“你好大的单子,居然敢行刺朕的皇儿。来人呐,将她给我拉下去严刑拷问!”
  “陛下……奴婢……奴婢是冤枉的……”怔怔的看着唐骏天,聂惜环的脸色已然是死灰一片。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做梦都没想到沈碧寒会突然拿着她的簪子刺向自己的身上。
  “你是在说朕的眼睛有问题么?”满面的阴郁之色,唐骏天怒道:“将她给朕拉下去。”
  “陛下……”
  无论聂惜环想要说什么,唐骏天都不可能听的进去。看着唐骏天怀中的气息羸弱的沈碧寒,一边的聂惜娇一脸的胆战心惊。
  若是适才她不在当场,那么她一定会与皇上以为的一样。因为无论是什么人,他们最相信的都只有自己的眼睛而已。
  但是她看到了啊!
  事实很残酷,残酷到让人都会跟着变得残忍起来。
  心中回响着沈碧寒最后说的那句话,她的身子不禁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时间过了没多久,太医们一个个的都赶来了。与此同时,宫中的妃嫔和公主皇子们听说启元公主遇刺,也都纷纷赶了过来。看着沈碧寒流血不止的样子,太医们都是倍感棘手。这本是棘手的事情,加之当今圣上守在身边,他们便没一个人有十足的把握了。
  “赶快动手,近日若是启元公主和朕的外孙有什么差池,你们全都要陪葬!”看着众人都是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唐骏天怒喝道。
  听到他的喝声,屋子里的太医都是一怔!
  纵使他们医术如何超群,在此情此景下,也只得三思而后行。对他们而言,启元公主是孕妇,眼下又失血过多,一个不小心孩子怕就保不住了。这个后果,他们谁也担不起啊!
  一时间,殿内一片静寂,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形,殿内的太医们一个个儿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去接啊!
  “父皇!”一声轻唤从殿外响起,身形欣长的太子唐季云出现在了昭元殿的偏殿之内。低头看了眼已然神志尚算清醒的沈碧寒,他黑色的双眼中让人看不出一点的情绪:“还是让儿臣来吧!”
  看着眼前的唐季云,唐骏天道:“太子有十足的把握?”
  当朝太子的医术不错,他这个做皇帝的还是知道的。
  “我有!”随着唐季云的一句话,偏殿内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要想为沈碧寒救治,要做的第一步便是将她胸臆间的银质簪子拔出来。看着随着她呼吸不断起伏的簪子,唐季云眉目清远的拍了拍沈碧寒的面颊,而后一眼不眨的便霍的一下将簪子拔了出来。
  右手拔起簪子,左手立马将手中的帕子捂在了沈碧寒的胸口。帕子换了一块又一块,时间不长,昭元殿内的沾满鲜血的帕子便丢满了一盘又一盘。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儿,血止住了,沈碧寒的脸色也苍白的如白纸一般了。
  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摒退了殿内的无关人等。
  秉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唐季云将为沈碧寒包扎的任务交给了翠竹。而他呢?虽然他已然留在昭元殿内,却只是背对着贵妃榻,吩咐翠竹该怎么做而已。
  一切尘埃落定,转身看着已然被宫人们抬到床榻上的沈碧寒,唐季云咬了咬牙,而后伸手抚上自己的胸臆之间。
  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抽痛才会减小几分。
  “殿下!”不知唐季云在想些什么,任由聂惜娇留在沈碧寒床榻前守着,翠竹来到他的身边,对他行了个宫礼。
  眉头挑了挑,唐季云问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么?”
  “是!”点了点头,翠竹回道:“公主殿下的喘息这会儿顺畅多了。”
  “且仔细伺候着!”侧头看了眼床纱内双目紧瞌的沈碧寒,唐季云对翠竹吩咐了一句,便出了偏殿。
  这边沈碧寒的伤势处理妥当了,那边在昭元殿的正殿内却是一片阴云密布。
  沈碧寒自进宫之后,几乎每日都会定时到昭明殿与唐骏天请安。但是今日她没去,因此在处理完朝中事物之后,唐骏天才亲自移驾到昭元殿,想要看看她为何没有去请安。但是他没有想到,刚刚进入昭元殿内,他便看到了聂惜环对沈碧寒行凶的一幕。
  想到适才的那一幕,他怎么可能和颜悦色的面对众人?
  “父皇!”看着唐骏天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唐季云来到正殿内对他恭了恭身子道:“父皇尽管放心,皇姐的身子已然没什么大碍了,只需多些时日修养。”
  听太子此言,唐骏天心中顿时定了大半:“那孩子呢?”
  微微一笑,唐季云道:“孩子也无碍!”
  “那就好!”面色总算缓和了几分,唐骏天对刚刚从宫外赶来的刑部侍郎道:“朕只给你三日时间,命你将此事彻查清楚。”
  “臣遵旨!”知此事兹事体大,刑部侍郎忙恭身接旨。
  眉角动了动,唐季云屈膝对着唐骏天跪了下来:“父皇请容儿臣一禀!”
  神情肃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唐骏天问道:“你想要与朕禀报什么?”
  微微思量片刻,唐季云低眉敛目的道:“皇姐有今日一劫,多半都是儿臣之错,那名秀女是今儿一早皇姐从儿臣那里带过来的。”
  唐骏天一听,颜面立刻就变了:“人是从你宫里过来的?”
  点了点头,唐季云道:“人确实是从儿臣宫中过来的,所以还请父皇容儿臣彻查此案。”
  本来因唐季云救了沈碧寒,唐骏天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此刻听说刺杀沈碧寒的人是从他那里过来的,唐骏天的心中便有些怒了:“你宫中之人难道都没事前调查清楚么?何来的会除了如此事端?”
  微微低头,唐季云道:“儿臣知罪!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心中暗暗思量了片刻,身为君主的唐骏天道:“好!朕让你去查。不过朕还有个条件!”
  太子既然出面承认那名秀女是出自太子宫中的,便可以排除人是他派去的。其实唐骏天知道,这幕后之人,应该是皇后无疑。但是既然太子要去调查,那他就让他去调查!
  抬头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唐季云道:“请父皇直言。”
  深深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唐骏天道:“无论最后结果如何,真希望身为太子的你都能够秉公处理。”
  沈碧寒进宫要做什么,他心中清楚。以前为了唐季云的感受,他纵容楚后,但是此刻他更想要得到女儿的谅解。
  在心中暗暗的呼出一口气,唐季云道:“而臣遵旨!”
  在皇上那里领了差事之后,唐季云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羁押着聂惜环的刑部大牢。
  初入牢房,看着周围黑暗潮湿的环境,唐季云微微蹙了蹙眉头,而后由衙役领着来到一间相对比较独立的牢房前。
  这间牢房是铁栏杆打造,里面没有床,只是铺了几堆稻草。唐季云望眼看去的时候,只见聂惜环正一脸呆滞的靠坐在牢房阴暗的墙角下。因为事发突然,宫里的人都在围着受伤的沈碧寒团团转,还没有来得及对她用刑,所以此刻她还没遭什么大罪!
  “齐娟!”
  看着呆坐在牢内的聂惜环,唐季云语气低沉的唤了她一声。

  
第二三五章 他也是个聪明人
  身为太子的唐季云这会儿过来见聂惜环,其实心里是十分矛盾的。稍早前的时候,这个女子还精神奕奕的想尽办法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是现在,时间才过去了一上午而已,她一人从原本拥有无限可能,沦落到身陷牢狱。
  透过铁栏看着她从呆滞中回神看向自己,唐季云站在牢房之外,双眼中阴郁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3uww)常:“在这皇宫大内,我们是主子,你便该倾尽所能的服从。即便皇姐从我这里将你带走你心中不满,你怎可对她行刺?你要知道,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在唐季云看来,秀女齐娟该是第一次见到启元公主才对。所以他推测,她伤害沈碧寒的理由,该是怨恨她将她从东宫带离才对。
  “殿下,奴婢没有!”双眼中瞬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回想起沈碧寒握着她的手狠狠向着自己胸部刺去的那一瞬间,聂惜环不禁浑身轻颤了下。
  她没想到,一向温文的沈碧寒居然可以对自己下得了那般狠手。
  “你说你没有?”剑眉拧起,唐季云双手背负于身后,静静的凝视着聂惜环道:“那父皇和昭元殿的一干人等怎会说自个儿是亲眼所见?你说你没有,那你来告诉我,刺伤公主的人是谁?”
  “是……”是她自己!
  看着唐季云俊朗阴郁的容颜,聂惜环想要跟他说刺伤沈碧寒的人是沈碧寒自己,可是她也明白,即便她说了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就在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聂惜环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之中。在这个山洞里,没有人相信她,她失去了阳光的照射,也一时乱了心绪。
  “是谁?”看着聂惜环欲言又止的样子,唐季云道:“此刻你且要省的,某刺公主是死罪,若是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与我说清楚了为好。”
  虽然他派出去调查沈碧寒的人还没有回宫,不过因接二连三出现心痛的感觉,和那颗暗红色的痣,他毅然有几分确定自己该是与沈碧寒有关联的。整件事情应该有一个错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是哪里呢?
  摇了摇头,聂惜环呢喃道:“奴婢若是说了是谁,太子殿下真的会相信么?”
  唐季云点头:“若是实话,我自然会相信。”
  “是公主殿下自个儿。”深深的注视着唐季云,见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愕然,聂惜环苦笑道:“看吧?奴婢说您是不会相信的。”
  “你说是皇姐自个儿对自个儿……”双眼微眯,唐季云讪笑:“她动机何在?你可知道皇姐有孕在身,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不会自己动手……更何况了,她身为堂堂的王朝公主,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何来的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来陷害你?”
  听到聂惜环所说的话之后,唐季云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要狂笑。
  荒谬!
  这简直太荒谬了!
  看着唐季云脸上的笑意,聂惜环想要跟他说她与沈碧寒以前是相识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闪现出沈碧寒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若是她的身份暴露了,那她的父亲和聂沧阳都会性命不保!
  想到这一点,他踌躇了。
  深深的哀叹了一声,聂惜环转身继续看向牢房的另外一侧,不再看唐季云一眼:“奴婢早就知道殿下是不会相信的,奴婢是该死的,殿下请回吧。”
  沈碧寒说的没错,她和她是不能比的。她只会一味的谋算着要报仇,可对方心中所想的却是如何操控全局。由今日沈碧寒忽然布局将她置于此地来看,她确实是个弈者,而她自己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棋子而已。
  棋子还不算,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想到这些,聂惜环不禁绣眉蹙起,眼中泪水涔涔。
  眼下的她百口莫辩,就算说不是自己做的,人家也不会相信。毕竟刺伤沈碧寒的簪子是从她的发髻上摘下的,而且还有当今圣上亲眼所见,人证物证都有了。有沈碧寒在,聂惜娇即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敢说出来。
  就算她说出了自己是聂家的聂惜环又如何?那样也无非是让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陪葬而已。可是她就这么完了么?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背着黑锅死掉么?这还真是让人死的不服气呢!
  看着聂惜环这般模样,摆明了一副不合作的样子。唐季云也只问不出什么了,便转身向后,漫漫登上向上走的台阶。
  “太子殿下,您可曾想过,奴婢是从哪里来的?”就在唐季云登上台阶顶部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聂惜环开口道:“奴婢是皇后娘娘派去送给殿下的,也许公主殿下自残玉体,是针对皇后娘娘而去的也不一定。”
  虽然不知沈碧寒与楚后有什么瓜葛,不过聂惜环知道她们一定是不和睦的,这从楚后自宫外将她带进皇后对付沈碧寒便不难看出。她沈碧寒不是比她狠么?虽然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去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她多个当朝太子做敌手,也是相当不错的。
  总之,她聂惜环不能白死。
  听了聂惜环的话,唐季云愣了,脚步也跟着顿住了。
  转身看向下方牢房中的聂惜环,他星眸半眯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姐与母后有什么瓜葛?”
  依着聂惜环的话,将沈碧寒和她的母后联系到一起,唐季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这种感觉,是他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的。
  诚实的对他摇了摇头,聂惜环道:“奴婢不知,这要太子殿下您自个儿去找出真相。”
  表面上没有做出多余的反应,唐季云的心中却不然。思索着整件事情中的种种可能,出了刑部大牢之后,唐季云并未直接回东宫,而是直直的去了昭元殿。
  一进昭元殿,见绣珠正在忙着准备午膳,他便与她问了沈碧寒的现状。听说她已然无碍,此刻正在偏殿休息的时候,唐季云心中先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便让绣珠通禀了,说是要进去见她。
  过了片刻之后,绣珠去而复返,道是沈碧寒请他进去。
  昭元殿的偏殿内,因天气炎热,已然四处都摆满了冰桶。这些冰桶每到快要融化之时,都会有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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