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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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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之后,绣珠去而复返,道是沈碧寒请他进去。
  昭元殿的偏殿内,因天气炎热,已然四处都摆满了冰桶。这些冰桶每到快要融化之时,都会有专人负责更换,如此一来,偏殿内的气温便降了下来。外面是炎炎夏日晒得头皮发烫,辅一进入殿内,唐季云便觉一股凉爽之气袭来,使人倍感心旷神怡。
  偏殿内侧的锦榻之内床纱轻荡,平躺在床榻上的沈碧寒此刻面色苍白,因发髻已然放下,更显得她瘦弱了几分。
  “皇姐!”见她正侧目睨着自己,唐季云上前几步来到床榻前。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随着唐季云一声皇姐出口,守候在沈碧寒身侧的聂惜娇和翠竹纷纷对着他行了宫廷之礼。
  柔弱无力的看着唐季云,沈碧寒示意翠竹先退下,而后伸手无力的拍了拍身侧的锦垫,满怀感激的道:“太子殿下坐吧!”
  适才在唐季云为她疗伤的时候,沈碧寒的神志一直都是清醒的。正因为如此,此刻她才一脸的感激之色。
  且不论是谁刺得,单看是谁救得。虽说沈碧寒深知自己刺得深度不足致命,不过想着那些太医不敢下手的样子,她就不禁想要发狂!就算随生命无忧,她也是肉长的,伤口在她身上,还不断汩汩的往外冒着血,她能不疼么?
  侧坐在沈碧寒的床侧,唐季云将手覆在她的手腕上先为她把了把脉道:“不幸中的大幸,皇姐所受只是轻伤,而且未曾伤及胎儿,未曾引起复发。”
  关于他口中所说的这一点,沈碧寒其实心中早就有数,不过她还是有气无力的对着唐季云道:“仔细说起来,我还要好好儿感谢太子呢!若不是你,我今儿这罪可遭大了。说实话,适才的时候我还真怕腹中的孩儿有什么差错呢!”
  说话间,沈碧寒一脸的惊恐之色。
  这是在今生,若是在前世,她的演技恐怕都能够媲美奥斯卡了。有她在,哪里还轮得到芙蓉姐姐说什么要进军奥斯卡?!
  “皇姐福大命大,腹中的孩儿自然也是如此。”对沈碧寒温和的笑了笑,唐季云在心中暗暗揣摩着聂惜环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若是她说的是真,那此刻沈碧寒担心腹中孩儿的模样是假的么?
  苦涩的抿了抿嘴角,感觉口齿干渴,沈碧寒道:“借太子吉言了。”
  端起一边翠竹手中的清水,唐季云舀起一勺凑近沈碧寒的嘴巴,然后喂她喝下:“此刻皇姐身子虚弱,我想问问皇姐今儿早上的事情经过,不知可否?”
  唐季云此言一出,站在他身后的聂惜娇先是身子一震。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唐季云微微侧目看向聂惜娇:“华美人为何如此反应?今儿华美人也是在场的吧?”
  “是!”局促不安的点了点头,聂惜娇看了沈碧寒一眼,然后对唐季云低头回道:“臣妾如此反应,根本就是今儿个那场面太骇人了,仅此而已。”
  仔细观察着聂惜娇的神情,唐季云眯了眯眼,最后还是将头转向了沈碧寒所在的方向:“今日之事,皇姐怕是也吓得不轻吧?今儿一早的时候,皇姐自东宫将那些秀女带回来的时候,我看一切都还好,没有一丝异常。可是为何才过了短短一个多时辰,便出了这等子事儿?”
  唐季云很聪明,这点沈碧寒从近两次与他相处之中便不难感觉得到。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一直都在看着他,直到他将问题问完了,她才缓缓的道:“她与我说,我让她过来做杂工,是大材小用。若是我不去,那太子殿下便会拜倒在她的裙下,也许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对我如此吧。”
  沈碧寒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知音这话确实是聂惜环所说。
  看着沈碧寒言辞凿凿的模样,唐季云点了点头,而后对她道:“皇姐该用午膳了吧,等过会儿我会命御膳房与皇姐多做些补血的药粥,你且记得要喝下。”
  没想到唐季云就只问了自己这么两句话,便转移了话题,沈碧寒对他笑了笑:“太子有心了。”
  没有再多问什么,唐季云又对沈碧寒叮嘱了几句,这才离了昭元殿。
  待她离开之后,翠竹退了下去,昭元殿的偏殿内一时只剩下了聂惜娇和沈碧寒两人。看着沈碧寒一脸病恹恹的样子,聂惜娇声声问道:“太子殿下适才说公主您身上有毒,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开始的时候聂惜娇称呼沈碧寒为大嫂没人发现,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人发现。
  顾虑到这一点,所以她兀自便改了称呼。她此刻要问的,是沈碧寒身上中毒一事。适才唐季云在为沈碧寒把脉之后说出的那些话,站在他身后的聂惜娇可听的清清楚楚的。
  对聂惜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沈碧寒道:“小毒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儿。”
  沈碧寒此刻这么一说,聂惜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过了半晌儿,她才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对于环妹妹,公主殿下您真的一定要这样么?”
  虽然无论谁问她都站在沈碧寒的一方,说是聂惜环谋刺沈碧寒。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的啊不管怎么说,聂惜环都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啊,若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她于心何忍?
  看着聂惜娇哭红的眼,沈碧寒摇了摇头道:“适才你已让看到了,即便她知道了四婶娘的死因,却还是要对我下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今日我若是放了她,也许会害的聂家九族遭诛。路是她自个儿选的,并不是我想这样儿的。”
  听了沈碧寒的话,聂惜娇一时无语。
  聂惜环的个性她省的,沈碧寒说的话有她绝对的道理。
  仔细想了想,聂惜娇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她只是道有些闷了,想要去后花园走走,便出了昭元殿。
  无论是沈碧寒还是聂惜环,她们都是有野心的人,其实她一个弱质女子可以比拟的?
  缓缓的行进在昭元殿的后花园中,想着近日发生的种种,牡丹花群的边上驻足,聂惜娇无奈地苦叹道:“孰胜孰负已然十分明显,我又岂能有扭转一切的本事?”
  “你为何没有?”在聂惜娇身手想要触碰面前的牡丹花卉之时,她的身后不期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叹气声。
  身子一顿,慌忙的回身望去,见一身锦衣的唐季云独占在自己的身后,聂惜娇心底咯噔一声:“太子殿下!”
  嘴角不住的抽了两下,聂惜娇颤声道:“殿下不是回东宫了么?这会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华美人难道不知么?”盯着聂惜娇多看了几眼,看着她的五官,唐季云心中似是越来越笃定聂惜环所说的话了:“我只是想要与华美人问问今日之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真相又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的话很直接,聂惜娇自然也听得明白。
  有些紧张的看了他一眼,聂惜娇便低头回道:“适才在偏殿内的时候,臣妾不是已然与太子殿下说过了么?您何来的此刻又要来问?”
  唐季云上前走了一步,离得聂惜娇更近了几分,也惹得她更紧张了几分。
  “我只是想从华美人口中说出不一样的答案!”看着她不断绞着手中的丝帕,唐季云脸色一变,声音哑沉的道:“在这宫中,若是想要活着,便必然要学会明哲保身。华美人虽然进宫的时日尚短,不过这个道理你应该也是懂得的。我此刻要问你什么你直接回到便是,无需与我卖什么关子。”
  为了得到事实的真相,今日就算说他堂堂的太子殿下恐吓也好,怎样也罢,他就是这么做了。
  适才在昭元殿内,有什么在,聂惜娇不会说实话。但是此刻离了那里,他倒要看看,这个胆子小的像老鼠的女子,该如何应对于他。
  心中突突直跳,因唐季云突然变了脸色,聂惜娇也顿时花容失色。紧张兮兮的咽了咽口水,她颤声道:“太……太子殿下想要从臣妾口中听到什么?”
  “真相!”唐季云斩钉截铁的道:“父皇将此事交给我全权处理,我便一定要寻出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事情的真相便是秀女齐娟刺伤了公主殿下,陛下不是都看到了么?这世上看的最清的人,唯有陛下一人!”
  唐季云一愣!
  他没想到脾性怯弱的聂惜娇,此刻居然能够战战兢兢的说出这句话。
  是啊!
  真相皇上看到了,就算依着聂惜环所言,是沈碧寒自己伤了自己,到头来皇上也不会相信聂惜环的一面之词。这世上能够看得清真相的人,确实只有当今皇上一人。这句话即便是假话,却也说的让人无法反驳。
  看着眼前说完话又低下头来的聂惜娇,唐季云已然料到了聂惜环的下场。
  无论事实如何,这整件事情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以她的死而告终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唐季云转而对聂惜娇动之以情:“据我所知,华美人当初进宫的时候,只是秀女齐娟身边的侍女而已。你们主仆多年,该是也有感情的吧?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死掉么?”
  唐季云倒不是有多么想要救下聂惜环,而是想要知道真相。只因他知道,这个真相同时牵扯到他的母后和沈碧寒两人。
  “因为如此,殿下便认为臣妾该说些什么吗?秀女齐娟是什么样儿的人,臣妾比殿下要更为清楚。所有人都看到她对公主行凶,她会用什么理由与自个儿开脱呢?哦……她应该说是公主殿下自个儿刺得自个儿吧?公主殿下对腹中的孩儿有多么渴望,这几乎是众人皆知的。难道她会不顾孩子的安危,不顾自个儿的危机,去对付一个区区的秀女么?太子殿下……您觉得这有可能么?”
  长长的说出一大段话,聂惜娇暗暗在心中与自己不断提道:镇定,一定要镇定!
  似是没想到平日里楚楚动人的华美人会说出这么长一段话,唐季云被她的反问问的哑口无言。
  他本想用怀柔政策,好让华美人忆起聂惜环的好,说些他想听到的话。但是没想到此时此刻他不但什么都没问到,却还被人问住了。
  他的皇姐该是不会拿孩子和自己的安危来对付一个秀女的。
  看着唐季云被问的一时没反应,聂惜娇对他道:“若是太子殿下没什么事儿要问了,那臣妾且先告退了。”
  “且慢!”阻了聂惜娇从自己身边经过,唐季云道:“我此刻改变主意了,想换一个问题。”
  闻言,聂惜娇明眸一怔!
  “我此刻想问,秀女齐娟从我那里回来之后为何会与皇姐行凶?”
  聂惜娇蹙了下眉头:“这个问题适才殿下不是已然问过公主殿下了么?”
  她是要告诉唐季云,即便她要回答,那答案也是与沈碧寒一出无二的。
  直盯着聂惜娇瞧,唐季云淡淡一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聂惜娇眉角动了动。
  看他的样子是没有相信的啊!
  “太子殿下您知道臣妾在宫中人轻言微,一个不小心便会丢了脑袋,为何却一定要从臣妾的口中问出这些呢?”嘴上理直气壮的反问着,聂惜娇紧握的秀拳中却已然满是汗意。
  沈碧寒交给她的这个任务太艰巨了,面对眼前这个目光犀利的太子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硬撑多久。
  确实没想到聂惜娇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唐季云眉梢轻挑,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
  被唐季云看的有些不自在,聂惜娇叹道:“殿下想要问什么,便一次问完吧,臣妾也好早些回去。”
  心中似是有了什么疑问,唐季云依然问着自己先前想问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我适才的那个问题便是。”
  “太子殿下适才的那个问题?”双眼中尽是疑惑之色,聂惜娇浅声道:“今儿一早公主殿下从太子您那里带来那些秀女,其实是想要她们将昭元殿重新布置一下的。可是后来正如公主所言,秀女齐娟说若不是公主,那太子您便会拜倒在她的裙下了。公主殿下身为天之骄女,自然不会容她那般无礼,她开始的时候只是命人责打秀女齐娟而已。但是后来……”
  唐季云文:“后来如何?”
  偷偷地睨了唐季云一眼,聂惜娇继续轻声道:“后来她说她身后有皇后娘娘撑腰,若是杀了公主,也只是为皇后娘娘除掉了一患而已。殿下明白了吧?因事情牵扯到皇后娘娘,所以公主殿下才没与您说的那般明白。若不是殿下苦苦相逼,臣妾也是不会说的。”
  说到最后,聂惜娇的脸便垂的越来越低了。
  前面的话,她说的大半是真话。但是到了这最后……说假话她总是有些心虚的。
  “皇姐怎会是母后的一患?”事情卡在了最重要的点上,没有注意到聂惜娇心虚的样子,唐季云的脑海中回想起聂惜环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聂惜环说沈碧寒之所以自残身体是因为母后,此刻这华美人却说沈碧寒是皇后的一大患。
  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们二人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瓜葛么?
  见唐季云一脸疑惑的样子,聂惜娇道:“这个问题太子殿下只能去问皇后娘娘了。”
  没有再与聂惜娇说话,唐季云果真转身离了后花园。
  在唐季云离开之后,聂惜娇依然怔愣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她才一身冷汗的开始不断地轻颤着身子。双腿实在是颤的厉害,聂惜娇最后之得任由自己瘫倒在地上。
  走廊拐角处的柱子后,侧目看了眼一身虚脱的聂惜娇,唐季云星眸眯了眯,而后嘴角含笑的出了昭元殿。
  待到他离开之后,躲在不远处的翠竹探头探脑的从暗处也走了出来。看了眼花园内瘫倒在地的聂惜娇,她无奈的叹了叹气,而后叫上不远处藏着的望春,两人一起上前将聂惜娇搀扶起来,重新将她带回了偏殿之内。
  此刻的沈碧寒已然用过了午膳,与沈碧寒仔细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聂惜娇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公主让我做的这事儿真是太强人所难了,我适才的心都差点儿跳出来了。还好太子信了……要不,我还不知后果会如何呢?”
  适才在后花园内她与唐季云所说之话,全是沈碧寒提前便教好的。
  “你以为他真的信了么?”含笑与翠竹对视一眼,沈碧寒语气幽幽的道:“身为天元王朝的太子殿下,他也是个聪明人啊!”
  闻言,聂惜娇神情愕然!

  
第二三六章 混淆认知
  聂惜娇确实是依着沈碧寒的吩咐回答了唐季云的问题,但是在最后才晓得即使她伪装得再好,唐季云也该是能从中揣摩事情真意的。看着她一脸懊恼不已的样子,沈碧寒与她简单的说了自己让她这么做的原因。
  原来,在皇上将调查此事的任务交给唐季云之后,沈碧寒便知即便自己的演技再好,该是也瞒不了一向机敏的唐季云的。想到这些,沈碧寒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如何让整件事情依着自己的想法发展,而不是在对方先提出异议的时候,自己倒先乱了阵脚。
  若是事情不出她所料,聂惜环一定不会与唐季云坦白自己的身份。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束手就擒,直接吞了这枚苦果。最后通过唐季云出了刑部大牢便直奔昭元殿来看,沈碧寒知道,她猜对了。
  聂惜环还真的做了最后的困兽之斗。
  聂惜娇的性子沈碧寒还不了解么?她软弱,胆小。沈碧寒此刻让聂惜娇透露给唐季云她与皇后之间似有瓜葛,她并不是要唐季云完全相信,当然她也深知唐季云不会相信,这从最后他走后隐藏于拐角处便不难看出。
  她要的……只是将身为当朝太子的他掺和到整件事情之中。
  就在刚刚见过太子的时候,沈碧寒在想,有他在若是要对付楚后怕是又要难上几分了。但是自从偶然间得知了太子身上的那点不寻常之处,沈碧寒越来越觉得,他该是与自己有切身关系的。
  此刻她将太子牵扯进来是在赌!
  她要赌最后的那个结果!
  唐季云当日并未直接去中宫询问楚后,而楚后那边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的。
  沈碧寒出事后的第二日,天元帝唐骏天颁旨,道是启元公主凤体违和,册封大典将另择吉日举行。当然,这是沈碧寒所要求的。在皇榜张贴后没多久,聂沧洛与蓝毅两人再次一起进了皇宫。在昭元殿内建沈碧寒并无性命之忧,他们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见有聂沧洛在,蓝毅只是对沈碧寒笑了笑之后,便出宫继续去处理沈家和白家的商号事物了。在沈碧寒的身边,他大方的选择让聂沧洛留了下来。
  聂沧洛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聂惜环对沈碧寒行凶,不过却也知道真正的真相该是什么样子的。
  面对着眼前为了报仇终于可以将别人的性命看的如此淡薄的女子,他心中的酸涩之感,便不言而喻了。
  沈碧寒先是与他说了将望春留在聂惜娇身边的想法,待到聂沧洛应下了,她才将这个决定与两个当事人说了。
  四目相对却面面无语,在沈碧寒身侧留了半日之后,聂沧洛也起身离宫了。
  在他在的这半日里,沈碧寒一切如常,甚至比之平常还要淡然几分。直到他走了,她的眼神才渐渐的变了晦涩不少。
  聂惜环无论想要如何对付她,终还是与聂沧洛血脉相连的堂妹。虽然知道她留不得,也知道沈碧寒必然会对她下手,但是在聂惜环真的深陷囫囵之时,聂沧洛的心情还是十分复杂的。
  他的心情,沈碧寒心中了解。
  但是势在必行,她既然动了手,事情便没了回旋的余地了。
  此刻她想要与他说句对不起,却发现在与他相处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那道裂痕,居然大到她口中的对不起那三个字无法说出口。
  又过了两日,消息传来,道是在太子正欲与刑部公审秀女齐娟之时,她被发现吊死在了刑部大牢之内。公审前一日自缢而死,这事情未免太过蹊跷。此事一出,一时之间宫中传的更是沸沸扬扬。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宫中人有人道她有胆子行刺公主,必定是受什么人指派的,但是此刻死无对证,此事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得到消息之后,沈碧寒原本是与聂惜娇在一起的。虽然早知结果会是如此,不过沈碧寒还是暗暗叹了一声唐季云果然是聪明之人。过去的时间里,沈碧寒虽然与聂惜环没有什么深交,却也总是像家人一样相处过。看着一边眼泪汪汪的聂惜娇,她的心中也泛着浓浓的哀意。
  严格算起来,聂惜环虽然不是她亲手所杀,却也是他一步步的逼到最后自缢的结局。这算是她第一次杀人,低头看着自己白皙如常的双手,沈碧寒闭了闭眼,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虽然皇上并未因聂惜环自缢身亡而对此事罢休,身为主审官的太子也附议要继续调查下去。但是沈碧寒知道,这件事便就此打住了。聂惜环一事除了之后,除了事发当日楚后来探望过沈碧寒之后,中宫方面便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她们没消息,沈碧寒这边可不乐意了。这一日,才刚刚过了巳时,沈碧寒便书了一纸便签,命绣珠送到中宫之内,亲自交由皇后娘娘手中。
  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便签上只写了寥寥几字而已,在看到了便签之后,绣珠回来与沈碧寒说了皇后娘娘面色平稳的表情,便退了下去。
  沈碧寒知道,因为她的突然举动,使得楚后一时毫无防备。此刻她不出声儿,便代表聂惜环的身份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而聂惜娇的身份也不会有人来调查了。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之后,有关沈碧寒要天眼去调查的事情,也有了一些零零总总的消息传来。当然,这里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的消息就是早些派出去寻找莫往生的铁骑飞鸽传书说莫往生已然寻到,而且正快马加鞭带回金陵。而坏消息则是关于二十一年前襄王妃临盆之夜的消息——那一夜凡是在襄王妃处当差的丫头和下人们,居然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就算是天眼也有些束手无策。
  在听了徐放禀报之后,沈碧寒不相信那么多人居然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知道事情有些棘手,她对徐放没有过多的苛责,只是命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她相信人定胜天!
  “如此一来,便无法确定他的身份了。”轻轻叹了口气,沈碧寒侧躺在锦榻之上,一脸的沉思之色。
  看着沈碧寒的如此模样,翠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在过了没多久之后,外面绣珠通报倒是蓝毅来了。闻言之后翠竹先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先行出了昭元殿的偏殿,见一身黑衣的蓝毅面对自己笑了笑,翠竹先对他行了行礼,而后道:“爷来得正是时候,主子这会儿正烦呢,奴婢也不知怎么劝才好,您还是进去看看吧!”
  “烦什么?”眉梢动了动,蓝衣只是问了一句,便直接进了偏殿。
  一进偏殿,见沈碧寒正一脸阴郁的躺在锦榻之上,蓝毅的脚步顿了顿,也稍稍变轻了几分:“公主殿下有什么烦心之事么?可否与臣仔细说说?”
  闻言侧头,见蓝毅一脸如沐春风的招牌式笑容,沈碧寒的心情也微微转好:“这会儿你不在沈园待着,怎的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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