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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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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为孩子的父母,心中一定都有着难以言喻的苦楚,可是即便如此,这样做却真真正正的保住了沈碧寒的性命。
如此相比之下,她此刻能够做的,能够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听了翠竹的话,聂沧洛只是苦涩的笑了笑,而后便打发她出去了。
对于沈碧寒的脾性,他怎会不知?她真的会如翠竹所言,待多了这几日便会接受现状么?
答案很简单——她不会!
孩子保不住,即便是她活了,她也会对他心生怨怼,而此怨怼的时间,会很长……也许会长到有一辈子之久!
翠竹晌午之时便到律罚堂去领了罚,望满做事向来公道。在翠竹与她说了事情原委之后,律罚堂的执法者伺候了翠竹一百鞭笞。望满知道,错不在她,可是即便如此,身上的皮肉之痛,她却是必须要承受的。
翠竹被抬回轩园的时候,已然是奄奄一息的模样。被望柳和几个丫头一同抬回了她所居住的厢房之后,望柳便去禀报了沈碧寒翠竹的现状。在知道翠竹的情形之后,沈碧寒并未去看她,也未曾吩咐丫头们与翠竹叫大夫。
直到未时之时,聂惜璇过来了。她此行的目的不是别的,便是弄清楚在沈碧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打北苑回到轩园之后,沈碧寒午膳未用,晚膳也同样未用,一直都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寝室之内。听了这消息之后,聂惜璇先去到寝室之外叫了叫门,见沈碧寒一直不应。她又透过窗子往里面瞧了瞧。
寝室之内,沈碧寒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圆桌之前,却不曾言语过一句。
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聂惜璇见自己实在叫不开门,便与凝霜吩咐说让她好好盯着,若是沈碧寒有什么异常的话,即使是让聂顺和聂安破门,也在所不惜。从凝霜的口中得知翠竹挨了罚,聂惜璇寻思着这丫头既然挨罚,便应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聂惜璇来到翠竹的寝室之内时,只见她的后背已然皮开肉绽,而她则是咬紧了牙关趴在炕上,一声不吭。
原本该是细腻柔肤,这会儿却变得血肉模糊,看着翠竹凄惨的模样,聂惜璇实在觉得不忍,便命望香出去传了大夫。在聂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平日里丫头挨罚那都是家常便饭,但是此刻翠竹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是让李大夫不禁唏嘘不已。
先为翠竹清理了伤口,又仔细的给她敷了药,李大夫这才离去。
待到李大夫离去之后,见翠竹额际在不断冒着汗,聂惜璇亲自动手与她擦了,这才步入正题,仔细的与她问了今日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碧寒中毒的事情并未与聂惜璇明言过,翠竹自然也知道她不想让聂惜璇知道。就如沈碧寒所说的,聂惜璇是个灵秀的女子,她自小虽然生活在大宅院的政权夺事之中,却被聂沧洛保护的很好。想到这些之后,在面对聂惜璇的询问之时,翠竹最后给她的答案也只是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要是想要问出事情究竟的过,只能让她去问沈碧寒与聂沧洛了。
明白翠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知道这丫头嘴巴紧,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聂惜璇只是与她说了要她当差的时候当心点儿,而后便离了厢房直接去问沈碧寒了。
VIP 第二五七章 宁我负天下人!
聂惜璇确实是找沈碧寒了,不过她却没能成功叫开沈碧寒的房门。在一出无果的情况下,她深知从聂沧洛那里也得不到什么结果,聂惜璇也只得郁郁的回去休息了。
转眼几日而后,在这几日之内,因为蓝毅出金陵去巡查商号生意,所以并未到聂府来。等到他再来的时候,沈碧寒已然在寝室内将自己关了整整七日,而这第七日,便是蓝毅从外阜归来的日子,也是聂惜璇即将出阁的前一日。
再这七日当中,聂沧洛当然也来看过她,但是沈碧寒并未见他。她给聂沧洛的话依旧,那就是——她不会原谅他!
五月初四,端午节的前一日夜里,也是聂惜璇即将出阁前一日,在聂府的前院之中宾朋满座好不热闹,可是在聂府最北端的院落中,却是与之有着天壤之别的另一番情景。
月光之下,沈碧寒独自一人坐在久违的秋千之上,一下下的荡向天空。不知过了多久,秋千停摆了,坐在秋千上的她也渐渐的停摆了。
可是就在此时,她的后背之上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量,再次将她推向天际。
“毅……”
身后的气息太过熟悉了,熟悉到沈碧寒即使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身后是谁。
“我回来了!”看着沈碧寒一下下的荡向半空,蓝毅聚精会神的仔细盯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从秋千上跌落下来。
孕妇玩秋千,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仰头看着天空在皎洁的月色,沈碧寒面色如水,眼光之中一片冷光漠然:“商号的事情一切可妥帖?”
轻点了下头,蓝毅说道:“一切正常。”
“我错了!”在静寂许久之后,沈碧寒将秋千停下,而后转身看向身后的蓝毅:“这个世界上,我可以相信的人,只该是我自己。”
沈碧寒的声音低沉,在这静谧的深夜中,如同无烟无渺的一丝阴霾,让听她说话的人,都是为之一颤。
她说她只该信她自己,也就是说连蓝毅都不相信。她此话说的是实话,却让人为之心痛。
一个人,若是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信,那她的一生,将是可悲而又可怜的一生!
“翠竹已然将事情的经过与我提过了……”双眼饱含深情的注视着沈碧寒,蓝毅轻声恳求道:“寒儿,你该相信自儿个,却也该相信其他人。聂沧洛之所以那么做,只是想要你活着。”
一直以来,蓝毅都以为沈碧寒身上的毒是无药可解的,因为莫往生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没想到,自他这次外阜巡商归来,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莫往生啊莫往生,没想到他连他都骗了。
对蓝毅与聂沧洛说的好话不置可否,沈碧寒轻笑了笑,而后冷叹道:“世上之事有因有果,他说他是为了我好,却从没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可以操纵自儿个的性命,可是谁给你们权利去扼杀我孩儿的性命的?”
以前的时候,蓝毅自作主张为她以死铺路,沈碧寒生气,险些气死。此时聂沧洛牺牲她的孩儿为她解毒,她不气了,却生出了恨。
“寒儿……”
“以前的时候,我曾经与他说过,即便是中毒了,也想要为他生个孩子。”打断蓝毅想要说的劝慰之语,嘴角邪气的轻挑起来,沈碧寒慢慢的道:“可是他说他不要。”
从秋千上缓缓起身,转身一脸冷漠的看着身后的蓝毅,沈碧寒接着道:“可是后来他却与我在一起了……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夫妻情才与我有了孩子,可是现实好残酷,他一开始就设计好了,而我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让他如此玩弄于鼓掌之中。”
静静的,蓝毅望着在月光下沈碧寒憔悴的面容,目光转柔,他无比温和的道:“也许……”
“也许他是因为对我有情?他给了我一个孩子,可是这个我视为一切的孩子不是我们爱的见证,却只是他计谋的一部分……不要跟我说也许这两个字!”不屑的一笑,沈碧寒越过蓝毅慢慢向着寝室的方向而去:“你随我过来,我有东西要与你看。”
视线一直胶着在沈碧寒冰冷的面容上,看着如此的她,蓝毅已然放弃了说也许两字。此刻的她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此刻都有些怀疑,聂沧洛真的做对了么?
他这样做,虽然可以让她活着,但是却让她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失了自己对人的信任。
如此一个没有感情,刚愎自用的沈碧寒,真的就是重生后的她么?
因翠竹有伤在身,沈碧寒随侍的丫头又换回了凝霜,看着蓝毅跟着沈碧寒一同进了寝室,凝霜忙对他们福了福身子:“大少奶奶,毅少爷……”
淡淡的睨了凝霜一眼,沈碧寒并未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一边才梳妆台前,继而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誉满了字的宣纸。
“这是什么?”看着沈碧寒将宣纸递给自己,蓝毅蹙眉问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双眼中毫无神色,沈碧寒对着蓝毅晃了晃手中的宣纸。
“这是……”从沈碧寒的手中接过宣纸,蓝毅大致看了眼宣纸上的内容,不禁双眼怔了怔:“这是和离?!”
沈碧寒所递给他的,正是她要与聂沧洛的一纸和离!
“和……和离?!”双音蓦然挑高,一边的凝霜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轻笑了一声,沈碧寒对蓝毅道:“这确实是一纸和离。”
“寒儿……”
蓝毅想要与沈碧寒说要她三思而后行,但是刚刚开口,却见她抬手让他止声。
静静的凝视蓝毅片刻,沈碧寒语气坚定的道:“你什么都莫要与我说,更莫要劝我什么,待到明日璇丫头出阁之后,你便将这和离交给聂沧洛吧!”
“寒儿……”
沈碧寒对聂沧洛的感情,蓝毅看的真真切切,这会儿看着她写的这纸和离,他想要劝她,可是也知道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盈盈的在一边的椅子上落座,看着蓝毅欲言又止的样子,沈碧寒语气淡然的道:“你只要将和离交给聂沧洛,今生,沈碧寒只为仇恨而生,再无其他牵绊!”
蓝毅瞥了她一眼,而后面无表情的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沉吟片刻,沈碧寒冷道:“离开聂府!”
蓝毅又问:“去哪儿?”
侧目看向蓝毅,沈碧寒道:“先回沈园,再回战场!”
她口中所说的战场,便是指的皇宫。
“你真的放得下?”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蓝毅打算最后一次努力劝慰她。
“有什么放不下的?”黛眉轻挑,沈碧寒讪笑道:“今生此世,宁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一人负我!和离到了他的手中,我便会与父皇禀明。日后我沈碧寒定与聂家划清界限,无论聂家如何,都与我无干。”
人们都说三国中的英雄是关羽,是刘备,是诸葛亮。但是此刻沈碧寒觉得,其实那里面真正的英雄,该是曹操才对。
沈碧寒心意已定,蓝毅也知道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多说废话,不如做些实事。当天夜里,他便依着沈碧寒的吩咐,回到沈园与慕凝一起,将沈家和聂家依然有生意瓜葛的地方,一一统筹了出来。
因第二日便是聂惜璇出阁的日子,在与蓝毅详谈过之后,沈碧寒便换了身衣服前往南苑。在南苑之中,此刻早已是披红挂绿,一片的灯火阑珊。
见沈碧寒来了,聂惜璇差点没哭出来。
在过去的七日之中,她到过轩园无数次,却终是没有见过沈碧寒一面。她虽然不知沈碧寒与聂沧洛到底是怎么了,却也大概猜到他们之间该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原本她以为沈碧寒不会出轩园来送她出阁了,但是此刻她来了,她也就什么都不问了。
在南苑与聂惜璇陪了一宿,第二日一早还不到卯时,便有冰人上门,来与聂惜璇梳妆打扮了。
“一梳……”
“二梳……”
“……白发齐眉……”
在经过繁锁的更衣之后,聂惜璇长发寂然,身披大红嫁衣端坐于铜镜之前。耳中想着喜娘梳头的声音,看着眼前如此娇俏的聂惜璇,沈碧寒仿佛回到了过去一般,记得那一年,她第一次出轩园,便遇到蕙歌挑衅。眼下几年匆匆而过,一切物是人非,那个时候娇俏明媚的璇丫头,此刻也要出阁了。
忽然之间,沈碧寒心中感觉怪怪的,好似是自己在嫁女儿一般。
过了今日,她便与聂家再无瓜葛了。
心中如此暗暗思忖着,嘴角轻彻着冷笑了一下,低头从袖子里抽去聂沧洛曾经送与她的牡丹步摇。
她本想将这牡丹步摇转送个聂惜璇,但是在此刻却想着她与聂沧洛的姻缘不是善终,便不好再将东西给新婚的聂惜璇了。
将一切东西准备妥帖,待天色大亮,直等着吉时聂惜璇双眼含泪的上了花轿之后,沈碧寒留凝霜在南苑帮忙收拾着,这才独自一人才离了南苑。
脑海中回想着迎亲队伍中汪裴琪潇洒的身影,沈碧寒不禁摇了摇头。
这汪裴琪与聂惜璇怎么说也是一对苦鸳鸯,一晃数年,终是修成正果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在不知不觉中,沈碧寒发现,她居然来到了锦临院前院的人工湖前……
VIP 第二五八章 爱的反面
有人说,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漠。淡漠,意味着心里不再有对方的位置,而不再想起。没有余恨,没有深情,更没有力气和心思再做哪怕多一点的纠缠,所有剩下的,都是无谓!
此刻的沈碧寒就是这般心境。
天际东方,华阳高照。在绚烂的阳光下,看着周围泛着一片迷黄的湖面淋波,沈碧寒独自一人站在锦临院的人工湖前。
因为聂惜璇出阁,锦临院的众人大多都去了南苑。周围很静,只能听得到清晨鸟儿鸣叫声,便再无其他。清晨的风是凉爽的,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徐徐凉风,沈碧寒伸手自衣袖中取出聂沧洛曾经送于自己的牡丹步摇,一时只是低头不语。
朵朵金黄,灿灿华光。
手中不断摩挲着牡丹步摇,沈碧寒的思绪似是回到几年之前。记得那个时候,她刚刚失去了记忆,在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大宅院里,她能够想到的只有努力的活着。
但是现在呢?
一切都变了,可是这些改变却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原本你值得该是更多,却不止宅院一座。但是如今……”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牡丹步摇,沈碧寒嘴角苦涩的弯了弯,抬手便将之掷入人工湖中。
步摇入水,涟漪圈圈,看着再次恢复平静的人工湖面,沈碧寒双眼微眯的抬头望向天际渐渐变得刺目的艳阳。
这里是锦临院,是被老太太喻为聂府景色最美的院子。以前的时候,府里的各房费尽心机想要住进这个院子里,可是老太太却终是将院子给了她。但是即便如此,在这个院子里她也不曾住过一日,只因在搬进锦临院的那一日,发生了她沉湖的事情。
记得当时,因为凝霜受难,她意外沉湖。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找回了过去失去的记忆,改变恶劣原来的平淡生活。自她醒来之后她便听说,是聂沧杭第一个跳入湖中去救她,也是聂沧杭将她救了下来。若是那次算是一命的话,合着她欠他两条性命。
也是那个时候,因为聂沧洛的不放弃,她活了过来。想起过去种种,沈碧寒难免凄然。若是当时,她没有恢复记忆,那她就不会忆起有关沈家的一切,大概也就没有今日的种种了吧?
但是若是只是若是,她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懦弱了那么久,依赖了那么久,死了聂沧杭,伤了蓝毅,再到如今被情所伤,她该是自己独自上路的时候了。
深深的看着面前还算广袭的人工湖,沈碧寒又深深的出了口气,而后转身离了人工湖前。
“不可以再喝药了哦……药喝多了可不好……”在沈碧寒回身之际,突然从一旁的柳树下窜出一道白色身影。这人一边慢慢的向着沈碧寒靠近,一边在口中振振有词的嘟囔着。
“三婶娘!”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聂沧杭的母亲,被沈碧寒刚刚安顿在锦临院的三太太王氏。
“是药三分毒,不要乱吃药!”面对沈碧寒微微错愕的表情,三太太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了几句,而后突然癫笑着转身向着锦临院的前厅方向奔去。
“望月!”看着三太太如蝴蝶一般飘忽的样子,沈碧寒又看了看面前的人工湖,不禁上前几步。
听闻沈碧寒的喊声,本在前厅之内的望月连忙出了屋子。在屋子前面见到了沈碧寒和她拽在身边的三太太,望月急忙对着她行礼道:“公……公主殿下!”
冷冷的盯着望月看了几眼,沈碧寒问道:“三婶娘神智不清,难道你不知晓么?这院子里有湖,你难道不知么?竟然胆大的让她一人在外面乱跑。”
沈碧寒的眼神冰冷,声音自然也温柔不到哪里去。身子轻颤了下,望月提起裙襟便与沈碧寒跪了下来:“是奴婢失职。请公主殿下责罚!”
“是失职,不过幸好未曾铸成大错!”看着望月垂首的样子,沈碧寒冷道:“你记清楚了,三太太我交给了你去照顾,便是你的责任。日后就算我不在轩园之内,也不在聂府之内,你依然要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她。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我要整个锦临院的人陪葬!”
闻言,望月身子开始不住的轻颤起来。
沈碧寒以前只是聂家的大少奶奶,她说要惩罚丫头,那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直接对人说,要了这些丫头的命。
只因大户人家虽然打死一两个丫头不算什么,但是若是接二连三的出人命,那便会有麻烦。但是沈碧寒却不会,因为她是公主,在这个封建王朝之中,她有说这种话的资本。
将三太太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沈碧寒便毫无留恋的出了锦临院,她要去的下一站该是大太太所居的东苑。
前几日,在她前往越王府之前,便说过要大太太和蕙歌第二日与她一同用晚膳,但是因为当时出了解毒这档子事儿,她一连将自己关了七天,更逞论要与她们一同用膳了。
今日一早的时候,在聂惜璇出阁之时,大太太与蕙歌也早早的便过去了。沈碧寒是在聂惜璇出嫁后便离开的,但是大太太婆媳二人,却留在了南苑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回到南苑的。
好巧不巧,沈碧寒到东苑的时候,大太太与蕙歌刚刚回到东苑,才在前厅内落了座。
一听沈碧寒过来了,她们二人忙从椅子上起身,而后出了厅门对着正向着前厅而来的沈碧寒轻轻福了福身子,算是请安了。
“公主殿下昨儿夜里该是也没睡好的吧?你这身子越来越重了,这会儿不回去歇着,怎的到东苑来了?”待到沈碧寒落了座之后,大太太一边命丫头们上了茶,一边与蕙歌在下面的椅子上落了座。
自从沈碧寒身为公主的消息公开之后,除了聂惜璇和几个与沈碧寒关系极为亲密的人未曾改过称呼,其他人都称呼她为公主殿下。
沈碧寒只是笑了笑,却不答大太太所问。接过丫头们递过来的参茶喝了一口,她道了句好喝,而后转而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前厅:“我那小侄儿呢?这会儿还没起身么?”
她口中所说乃是聂沧豪的儿子聂恒。
提起小聂恒,大太太与蕙歌相视一笑,而后有蕙歌回道:“今儿璇妹妹出阁,恒儿一早便由望梅带着呢,这会儿我估摸着他该起来了。”说完话蕙歌对身边的丫头吩咐了一句,命她去将聂恒接来。
这边蕙歌命丫头去接聂恒了。那边沈碧寒道是饿了。闻言,大太太连忙命人去厨房传了早膳,要与沈碧寒一同用膳。
时候不长,聂恒接来了,早膳也上了桌,与大太太和蕙歌围坐一堂,沈碧寒先架起一筷子青菜吃了两口,而后看似漫不经心的对大太太道:“今儿璇丫头出阁了,日后聂府的事情由大伯母处理的事情也就多了。”
含笑看了沈碧寒一眼,大太太轻声道:“日后公主殿下在这聂府之内,我哪里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只要您不嫌弃,我随叫随到就是。”
回以微微一笑,沈碧寒深邃黑眸中闪过流光无数瞬,让大太太不自觉的低头看着面前餐盘中的菜,不敢直视:“大约今日夜里,我便会离了聂府。”
脸上一阵诧异,蕙歌开口问道:“公主殿下是要回宫么?”
“不是!”对着两人摇了摇头,沈碧寒语气轻飘的道:“我只是要离开聂府而已。”
“离开聂府?!”暗暗咀嚼着沈碧寒话里的意思,大太太问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是……不再回来了么?”
嘴角轻扯,沈碧寒点了点头,慢道:“我要休夫?!”
“休夫?!”
“休夫?!”
随着大太太和蕙歌两声惊呼,屋子里伺候的丫头都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整个屋子里一片静寂,若说有谁没有情绪变化,那可能只有少不更事的聂恒了。
看着众人的吃惊表情,沈碧寒撇了撇嘴道:“眼下驸马独充楚姨娘,我容不下她!”
沈碧寒对楚姨娘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她自己都不确定。但是她知道,她除了容不下楚姨娘之外,最容不下的便是聂沧洛了。不过即便容不下他,她此刻也不会这么说。
“公主殿下贵为金枝玉叶,身份高贵不必说,更是我们聂府的正室,即便她楚姨娘再怎么受宠,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区区姨娘而已。您何必……”
听了大太太的言语,沈碧寒只是摇了摇头,道:“在大家的眼里看到的似乎都是这一点,但是在驸马的眼里,楚姨娘更为重要。”
眉头蹙了蹙,蕙歌问道:“公主殿下与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冷冷的轻撇了下唇瓣,沈碧寒对大太太道:“眼下不管我们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待到我离开之后,这府里的大小事情,便拜托大伯母了。”
“我会尽力而为的!”看着沈碧寒一脸坚定的样子,大太太和蕙歌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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