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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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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遍正自己动手穿着外衫的聂沧落,凝霜腼腆的一笑,和望春将脸盆放到盆架上,她行至一边的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件较为端庄的深紫色罗衫裙,外配一件长款的毛绣襟褂,然后又回到沈碧寒身边,一边将深紫色的罗衫裙递给她,一边轻声道:“奴婢只是一个丫头,身子那里来的那般金贵,是少奶奶您抬爱了,您可知伺候您和大少爷,是奴婢最大的福分呢!”
听了凝霜的话,聂沧落微微转身,笑道:“几日不见凝霜丫头倒是会说话了!”
“奴婢谢大少爷夸奖!”对着聂沧落福了福身,凝霜走回到一边,将手巾浸湿,等到沈碧寒将裙褂都穿妥当了,她才拿着手巾走到沈碧寒身前,将之递给她。
与凝霜一样,望春也将手巾浸湿,然后伺候着聂沧落洗漱。
“她这会儿倒是受到大少爷你夸奖了,依我看这丫头适才的这番话,还不一定在厢房内寻思了多久才说的!”用手巾湿了湿脸,沈碧寒将之递回给凝霜,笑吟吟的道。
聂沧落听了,只是笑了笑,将手巾递给望春,他对沈碧寒道:“昨日商号来信了,今日为夫到赶过去处理一些事情,怕是不恩哪个与夫人你去延揽花厅了!”
沈碧寒听了,淡淡一笑:“那夫君慢走,我就不送了!”
温和的笑了笑,聂沧落倾身凑到沈碧寒的耳边道:“关于弟妹的事情,我相信夫人的处事能力,如若万一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夫人且等为夫回来便是!”
知道他是给自己定心丸吃,沈碧寒嘴角弯了弯,然后点点头。
相处的时间长了,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也不错,除了平时高傲一点,他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为了自己的妹妹也曾经暗地里做过不少的努力,重要的是他会为她着想,这是沈碧寒以前根本就不曾想过的!
“少奶奶,现下您既然已跟大少爷同房,为何适才不伺候他穿衣呢?”伺候着沈碧寒坐在梳妆台前,凝霜一脸的蹙眉道。
在这个夫者为天的世界之中,为妻者每日伺候自己的夫君穿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适才聂沧落在穿衣服,可是沈碧寒只是在一边自顾自的穿着自己的,根本就没打算去伺候他穿。
微微一笑,从雕花铜镜里对上凝霜的眸子,沈碧寒道:“夫君他都没说要我伺候他穿衣服,你哪里来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神情愣了愣,凝霜低头为她梳着长发:“奴婢多嘴了!”
用过了早膳,沈碧寒带着凝霜和望春一起前往延揽院,在门外站定,听着里面人声鼎沸的样子,她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进门,却直接带着她们绕路向着律罚堂所在的后院走去。
“少奶奶,是二少爷!”行至望满所在的院落前,望春看着被一干家丁阻在门外的聂沧豪,不禁微微皱眉。
今日的聂沧豪面色泛黄,一副落魄的样子,此刻的他满脸胡茬,再也找不到平日干净的样子。
无奈的一叹,沈碧寒脚步一转,带着两个丫头直直的向着聂沧豪所在的方向走去。
“奴婢给二少爷请安!”
“奴婢给二少爷请安!”
行至聂沧豪身前,凝霜与望春纷纷对着聂沧豪福身行礼。
微微侧身,聂沧豪一脸晦暗的看了眼两个丫头,然后便将目光放到沈碧寒的身上,见她一脸淡然的样子,他咬牙切齿的道:“今日之后,我聂沧豪眼中再五你这个大嫂,你且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
“呵...”暗暗的抽了口气,对上聂沧豪冰冷而又满是怨恨的眼神,沈碧寒眉头皱了皱,心中暗道:都说二少爷为人宽厚仁慈,可是此刻他却对她说出如此很话,看来他现在是恨她入骨啊!
“让我进去!”向前一步,聂沧豪对着沈碧寒大声喝道。
他在这里等了一夜,可是无论他如何的往里闯,却都被挡了回来,此刻的他早已到了精神崩溃的临界点。
“二少爷!”惊呼一声,望春和凝霜纷纷上前挡在沈碧寒面前,生怕聂沧豪一个太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伤了沈碧寒。
沈碧寒转过脸看着家丁守护的院落,嘴角不禁微微勾起:惠歌啊,惠歌,合着你该多谢我才对,若不是我,二叔又岂会知道自己对你的真正感情,现下的情况来看,莫说你不能生育,无论是什么问题,在你和他之间都不再是问题了!
“你们且先退下!”面色一正,微微侧身,沈碧寒上前两步看了聂沧豪两眼,然后说道:“骂了骂了,咱们叔嫂的关系也断了,二叔随我进来便是,莫要在丫头面前再失了体统!”
说完话沈碧寒转身便穿过守门的家丁走了进去。
“呃...”聂沧豪眼睛大睁了一下,听她说让自己跟着进去,他顾不得说话,连忙跟上沈碧寒的脚步,走进院落之中。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见过二少爷,给两位主子请安!”见沈碧寒进了院子,守候在惠歌门外的望满连忙上前行礼。
“免了吧!”没有做任何停留,沈碧寒带着聂沧豪直接进了屋子,看着一身白色素衣端坐在床榻上的惠歌,她转身欲要看聂沧豪,却见一个灰色身影一闪而过,再看便见聂沧豪将惠歌紧紧的拥入怀中。
“夫人,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仰头将眼中的氤氲之气笔会去,聂沧豪低喃道。
伸手覆上聂沧豪的宽广背脊,惠歌嘴角弯了弯,终是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是大嫂救了我!”
“大嫂...”恍然回神,聂沧豪转身看着站在门前的一脸冷然的沈碧寒,不禁有些困窘的动了动喉头,却说不出话来。
“那么看着我做怎么?没见过?”不悦的蹙眉,沈碧寒冷冷的瞥了聂沧豪一眼:“你适才已然说了,我们叔嫂情分已断,还是莫要在唤我大嫂了!”
脸色证了证,聂沧豪拉着惠歌从床上起身,然后行至沈碧寒面前,对她恭恭敬敬的便是一礼:“是沧豪鲁莽了,还请大嫂大人不计小人过!”
“哼!”沈碧寒也不理他,直接对着一边的惠歌道:“我眼下要去延揽花厅给众人一个说法,你先在这里与二叔叙叙,稍晚些时候便过去。”
“嫂嫂放心!”点了点头,惠歌抬头看了聂沧豪一样,然后便道:“惠歌明白的!”
“嗯!”应了一声,命望春留在院子里等着****惠歌和聂沧豪带到前面,沈碧寒带着凝霜先行一步。
时间和机会她都给了惠歌了,眼下她与聂沧豪苦尽甘来,日后的日子,就要靠她自己了!
由于沈碧寒的出现,原本正在议论纷纷的姑娘太太们纷纷住了口,从沈碧寒踏入延揽花厅,她们的目光都停留在沈碧寒的身上...她们看着她从外厅缓缓走到内厅前,然后有看着她掀帘进入内厅,知道片刻之后,老麽麽传话,说是老太太请大家进去,她们才都从外厅进入了到了内厅之中。
内厅之内吗,沈碧寒与老太太太对桌而作,老太太坐的的主位,她坐的则是侧位,看着她端坐在侧位之上,大太太、四太太都是眉头一皱,然后对着老太太福身行礼:“给母亲请安!”
“嗯!”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老太太嗯了一声,然后对她们道了免礼。
大太太们请安过后,该轮着的自然是姑娘们,一个个姑娘们行了礼,众人站在正厅内都看着沈碧寒。
大太太和四太太对着老太太行礼,那是因为老太太是长辈,对于沈碧寒来说,她们也是长辈,合着该与她们行礼才对。
盈盈的从侧位上起身,沈碧寒当着众人的面儿分别对大太太和四太太行了礼,待两位太太应了声,她又起身坐了回去。这让众人都是微微一愣!
要知道...大太太和四太太都还没资格坐上那个位子!
“都别愣着了,且与我说说,你们今儿都是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见大太太与四太太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座,老太太沉声问道。
“母亲!”叫了老太太一声,大太太重新站起身来:“我们此刻便过来,是因昨日里侄媳妇儿让来的,她说了今儿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微微皱眉,老太太佯装不知的问道:“她欠了你们什么了?要给你们说发?”
与身后的孙姨娘对视一眼,大太太叹道:“惠歌嫁到我们聂家两年,虽然没什么功劳,却是堂堂的二少奶奶,眼前她不明不白的便殁了,昨儿只有侄媳妇在场,这说法也一定要是她给的!”
说话间大太太生生的挤出了两滴咸泪来。
嘴角弯了弯,看大太太今儿与昨日里南辕北辙的表现,沈碧寒不禁有些苦笑不得了!
昨日里也不知道谁说就算惠歌死了也是怨不得她的?这才过一夜,大太太这脸翻得比书还快呢,今儿就要跟她讨说话!
见老太太正看着自己,沈碧寒抿了抿嘴,然后从侧位上起身,对着老太太福身一礼:“孙媳罪过了,孙媳一直对二弟妹有怨慰,尤其在她孙媳沉湖之后,我连将她丢到湖里的心都是有的!”
见沈碧寒说这话,孙姨娘不禁开口道:“启禀老太太,二少奶奶这么殁了,怎么说也得要个说法,眼前她死的不明不白,还望太太明察!”
今日一早的时候,她便于大太太接过头儿了,昨日聂沧豪的表现她们都看在眼里,由此她们笃定惠歌已死,现下她们要做的便是将沈碧寒一起连根拔了,没了这个快要如日中天的大少奶奶,留下四太太和聂惜璇这两棵家生的蒺藜,便不算什么了!
冷冷的哼了一声,老太太问道:“依着你们的意思是想要我怎么处置与她!”
见老太太松了口,大太太忙道:“请母亲彻查此事,若是惠歌的死与侄媳妇儿无关也就罢了,若是有关,还请母亲秉公处理,今儿一早的时候儿媳已然报官了!”
惠歌已死,即便老太太再怎么查都已是死无对证,在大太太与孙姨娘眼中,沈碧寒这个黑锅是非背不可的!
“混账东西!”怒斥一声,老太太喝道:“这事儿我老婆子还没过问,你们倒是俎代疱先报了官,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申请一怔!大太太哭丧道:“惠歌是儿媳妇的媳妇儿,无论如何儿媳都容不得她枉死!”
“是啊!”聂惜超在这个时候也开口道:“奶奶明鉴,弟妹虽然娇惯,却还罪不至死啊!”
看着大太太哭丧的样子,沈碧寒心道总算应证了惠歌自缢寻短,大太太与孙姨娘想要嫁祸于她的事情。
坐在侧位上怔愣片刻,沈碧寒叹口气站起身来,对着一边的老太太笑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要看心,要问事儿,过后才知结果,孙媳这下总算省的是什么道理了!”
老太太沉着脸道:“你这孩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色一沉,沈碧寒的目光冷然的扫过大太太和孙姨娘,当然也没有放过聂惜超:“是我让二弟妹“殁”了不假,不过孙姨娘是为了寻清楚一件事情,现在一切摆在眼前,我成了杀人凶手,而真正杀人却不见血的人,却在这里哭着让人做主!”
沈碧寒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字字敲击在花厅内的每一个心中...
第一零五章 各逞心机
沈碧寒的话一出口,整个延揽花厅内一片静寂,片刻之后,**声,底下的几个姑娘便议论了起来,大太太的脸色变了变,道:“侄媳妇儿的意思是说我杀人不见血?”
冷冷一哼,沈碧寒淡淡的道:“既然大太太这么问了,就当是这么个意思吧!”
“你!”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大太太上前两步与沈碧寒四目而视:“最后一个去律罚堂的人是你,我离开的时候惠歌还好好的,何来的我杀人不见血?”
沈碧寒看了看大太太,又看了看孙姨娘,然后冷道:“大太太也知道您走的时候弟妹还好好的,您怎么就不想想我去的时候,她是否还是好好的?”
心头一惊!
大太太脸色怔愣道:“你...你去的时候她...她当然是好好的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其实大太太的心里也有些发毛。要知道当下因为律罚堂不让人进,也没有丫头可问,她一直不知沈碧寒去见惠歌的时候,惠歌是什么样子的。
她和孙姨娘先后离了律罚堂的时候便知晓给惠歌下了那味猛药,她自然不会活着,最后等人说她殁了,那么她们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她死在了沈碧寒离去之后...
可是听沈碧寒这话,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个样子的。难道在一开始沈碧寒去的时候她就殁了?
看着大太太的反应,沈碧寒嘲弄的笑了笑:“大太太您说的不算!我这里有证人,她们说的才可作数!”
见孙姨娘对这自己挤眉弄眼,大太太褒着胆子道:“你有什么证人?直接交上来就是!”
看着沈碧寒的样子,大太太已然想明白了,这次想要扳倒她恐怕是不成的。
不过就算扳不倒她,她也不怕什么,只因昨日见过惠歌的不只她一个人,最起码还有一个可以做替死鬼的孙姨娘!
臆测着大太太心中所想,沈碧寒现在总算知道大太太为何一直被四太太压着了,一切只因她心智比不上四太太啊!转身貌似尤意的睨了四太太一样,见她只是嘴角弯弯的在看戏,沈碧寒知道就算冲着四太太,这大太太她也该留着才是!
思及此,沈碧寒转身坐回到侧位上,然后哦高声道:“传望满进来!”
话音落了没多久,早已等在外面的望满便由小丫头领着进得厅来。先对着老太太行了礼,望满对沈碧寒福了福身道:“奴婢望满,见过大少奶奶!”
合着她该对大太太和四太太也行礼的,不过望满有老太太的准许,可以不对府里的太太们行礼。当然,若是她想要对谁行礼,那就得安她的意思了...就像她现在对沈碧寒这样!
瞥了大太太一眼,沈碧寒对望满说道:“眼下这屋子里都是府里的主子们,你且与她们说说昨日我到律罚堂的时候,弟妹是何现状?”
变长的刘海遮去了半张被毁掉的脸颊,望满转身对着众位聂家的家主道:“昨儿大少奶奶到的时候二少奶奶已然自缢寻短!”
听了望满的话,一边的孙姨娘脸色骤变!
沈碧寒去的时候惠歌寻了短,那若是再查回来必然会查到她的身上。虽说死无对证,她只要一口咬定不知便可,不过却没人证明在她离去后,惠歌还是活着的!
想到这些,她险些有捶胸顿足的冲动!
侧头看了老太太一眼,见她正看着自己,大太太连忙说道:“望满是府里最公正之人,既然她如此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望满只是说大少奶奶去的时候二少奶奶已然自缢寻短,却没说在这之前她见过谁,又为何自缢吧!”
在花厅内众人都因为大太太松口,以为此事告一段落之际,一直未语的四太太却突然开口了。
“四弟妹,你...”
“适才大嫂你不是说过了么?惠歌再不济也是府里的二少奶奶,即便她殁了,也该让众人清楚她的死因。正如适才侄媳妇所说,她去到律罚堂的时候,二少奶奶已然自缢寻短,那么她为何寻短呢?府里的人众所周知,二少爷这些日子四处为她奔波求情,冲着这一点,她也该好好的活着才是啊!”
没有给大太太说话的机会,四太太径直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心中暗道这四太太果然是想要借机除掉大太太或许是孙姨娘,沈碧寒蹙了蹙眉头,暂且没有说话,而是和老太太一样,等着她们狗咬狗各逞心机!
大太太抿了抿嘴角,声音因气愤而微微发颤:“你的意思是我逼死了惠歌?她是我的儿媳,豪儿四下奔走为她犯的错求情,试问我何来的与自儿子过不去?”
睨了大太太一眼,四太太不紧不慢的道:“虽然自昨儿出事之后便没人再去过后院,不过有丫头道大少奶奶是二少奶奶自缢寻短之后去的,而她寻短之前只见过两个人,她们一个是大嫂你,另外一个就只剩下孙姨娘了!”
四太太一说这话,一边的孙姨娘便一脸的窘促。未等大太太说话,她便连忙接了话:“姐姐明鉴!昨儿奴婢虽是去过后院,也是最后一个见过二少奶奶的,不过奴婢去的时候大太太已然去过了,奴婢不知她与二少奶奶说了什么,只知那个时候二少奶奶神色不对,便只说了几句***就回了!”
眼下形势斗转,孙姨娘自知自己身份卑微,无法与太太们抗衡,只得先明哲保身,将一切推到大太太身上,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一听孙姨娘将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大太太自然不愿,狠狠的瞪视着孙姨娘,大太太厉声道:“你说你见惠歌的时候她一切都好,就是神色不对,我还说我离开后院的时候,她一切如常呢!空口白牙,自然说什么都成了!”
早前孙姨娘将惠歌不能生养的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因为心情急切便去寻了惠歌,一五一十的与她说了,道是不要让她连累了自己的儿子。现下惠歌殁了,一切死无对证,她现在要做的自然便是将事情说死了!
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你们两个!”突然一声,老太太看着互相推诿的大太太和孙姨娘,一脸的怒容:“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且速速说来。莫要在这些小辈的面前失了脸面!”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孙姨娘指着大太太期期艾艾的道:“启禀老太太,是大太太!早前二少奶奶还在的时候,曾与奴婢一起去寻过生子的秘方,可是谁知她命薄,不得生育之法。是大太太听说二少奶奶无法生养,便去了后院...逼死了二少奶奶!”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
自知若是不坦白不过了今日这关的孙姨娘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悉数道明!反正逼死惠歌的是大太太不是她,她只是告与惠歌她自儿个不能生育而已!
听到了孙姨娘的话,整个花厅内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于此同时,老太太的面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唯有四太太和沈碧寒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
她们二人之中,一个是置身事外,想要最后收盘的人;一个是掌握全局,手中握着王牌的操纵者!
面色已然变得有些青灰之色,老太太满是痛心的对着自己的大儿媳道:“只因她不能生养,你便要让她死么?”
老太太所痛心的事情有二,一是盼重孙的她一时没有办法接受惠歌不能生养,再是她想要一个和睦的家庭,却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媳居然会如此狠毒!
有些不知所措的嘤咛了两声,大太太急急的对着老太太跪下身来:“世人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惠歌不能生养,儿媳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大太太千算万算,却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眼下会落到如此天地!对事情的经过孙姨娘知之甚详,就算她此刻不承认,只要老太太一追查也就真相大白了。
为今之计,她只能认了!
“她不能生养,别人总算能生养吧?你大可休了她,逐她出府,这样逼死她做甚?”痛心疾首的戳了戳拐杖,老太太面色阴郁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3uww)常。
知道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自己身上,大太太满脸通红之色:“母亲难道没看到吗?这阵子豪儿那孩子为了惠歌到处求人。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听我儿媳的?”
聂沧豪对惠歌的态度最近府里的人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他无时无刻不再给惠歌求情,为的就是留她在聂府之中。若是眼下大太太找她去休妻,用脚趾想都能想到会是什么结果!
听着大太太的解释,老太太一脸的变幻莫测。
见老太太没有言语,四太太上前一步也跪在老太太身前:“母亲,虽然二侄媳妇儿惠歌不能生养,不过却也确确实实是府里的主子。她的命与丫头比不得,大嫂这般逼迫于她,害的她自缢寻短,这不就是侄媳妇儿口中所说的杀人不见血么?适才的时候大嫂也说过了,她要为惠歌与侄媳妇儿讨个公道?眼下事情真相大白!明明是她逼死了惠歌,却来找侄媳妇儿讨个公道?这不是嫁祸于人么?大家都是一家人,这样的算计若是您不惩治,那日后府里的家主就算平常里过活,也该是步步惊心的!”
四太太此话一出,厅内无人再多言语,唯有大太太双目瞪大的看着她:“四弟妹你...”
没想到啊!
她昨儿还想着为何惠歌殁了,一向多事的老四家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冷笑侧目看着大太太,四太太问道:“大嫂逼死了惠歌也就罢了,可你为何要嫁祸给侄媳妇儿呢?你这样说让我觉得好可怕!惠歌嫁到聂家没有功劳也该有些苦劳吧!两年时间养个猫狗都尚且有些感情,何来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容不得她?即便你容不得她,她死了也就死了,你又何必处心积虑的要陷害洛儿家的?”
转头看向老太太,四太太义愤填膺的道:“请母亲秉公处置,且让府里的两个少奶奶一个死的明白,一个活的清白!”
听到她的话,大太太浑身气的直哆嗦!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她算是看透了,这次的机会这么难得,她这个妯娌这次是一定要借机除掉她的!
老太太的脸绷得紧紧的,眼下的事情已然很清楚了,她看的也清清楚楚,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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