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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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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点了点头,望春与凝霜一起出了前厅,然后一左一右分别向着寝室和锦临院的方向行去。
听望春所说,凝霜心想着沈碧寒见到蓝毅之后也许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会有些异样。本想着去仔细的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刚刚要推门进入寝室之内的时候,便见到不远处刚刚归府的聂沧洛。
“奴婢给大少爷请安!”福下身子,凝霜对聂沧洛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嗯!”轻点了下头,聂沧洛问道:“少奶奶可在屋里?”
凝霜点点头:“在的!”
微微颔首,在掀帘的丫头打开房门之后,聂沧洛便进入寝室之中。
看着面前慢慢静止不动的棉帘,凝霜抿嘴思附片刻,然后转身离了寝室门前,随之出了锦翰院,朝着西苑方向匆匆而去。
寝室里,沈碧寒并没有午睡,而是正坐在创图上唏嘘落泪。见聂沧洛走了进来,她甘慢用手中的帕子将眼角的泪水拭去,然后定定的看着他,却一句话都没说。
对上沈碧寒红肿的眼睛,聂沧洛眉头微皱,不过很快便扯出笑容道:“怎么?今儿夫人去越王府的时候受欺负了么?怎的哭起鼻子来了?”
嘴角微微动了动,沈碧寒叹了漏气,然后又白了他一眼:“我在越王府内的事情,夫君该知道的一清二楚,何来的问我!?”
这男人一进来问的不是早前在延揽花厅的事情,而是问她是否在越王府受了欺负。很显然今日她的习惯成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省得她花心思再去编排什么了!
“午膳的时候我曾派人来府里接夫人到浩瀚楼一起用膳,后来听闻夫人去了越王府。”轻轻的叹了口气,聂沧洛拿起一边的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她的泪眼。一边擦着,他一边呓道:“过去三年我对夫人那般恶劣你却还是淡然处之,一直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哭泣,却没想到今日回来你却在哭!”
聂沧洛没对沈碧寒说,他是为了她才回来的。
有些不适应聂沧洛的轻言软语,沈碧寒微微侧脸,躲开他为自己拭泪的动作:“夫君这会儿不是该在商号么?为何却回来了?”
第一一零章 晴天霹雳
将手中的帕子随意的扔到床榻上,聂沧洛坐在沈碧寒的身边道:“适才为夫亲自去越王府接夫人,王府的家丁道夫人早回了。反正在商号闲来无事,我便回来看看夫人。”
一切来得太突然的,他没有料到唐雪晴会突然命人接沈碧寒过府,更没有想到,蓝毅会偏偏选在今日到越王府去求见唐雪晴。太多的想不到,让他看到了眼前坐在寝室内独自饮泣的沈碧寒。
他从未想过她再见蓝毅会是何等的心境,不过他知道,即便在他梦呓的时候也唤着蓝毅的名字,那他们之间该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才对。如今他前情尽知,却不唯独不知这样的过去,会让他如何以对?!
“有劳夫君挂心了!”低眉敛目的绞着自己的手指,沈碧寒怏怏不快的道。
看着沈碧寒眼睑低垂的样子,聂沧洛略一沉吟,想起了今日她所经历的事情,不禁故意开口道:“前晌儿的事情我已然听说了,在延揽花厅内你做的很好!”
抬眼瞟了聂沧洛一眼,聂沧洛嘴角微撇:“夫君提前便安排了璇妹妹,就算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最后也不至于会失了身份!
对于聂沧洛的举动,聂沧洛其实是很感动的。不过这些感动与她今日所收到的冲击相比较,却显得是那般的杯水车薪。
淡淡的凝视着沈碧寒,聂沧洛无奈道:“对夫人我已然没有隐瞒,为何夫人却要如此执拗的将我摒弃在心门之外呢?”
他问她在越王府的事情,她没回答。不过在他问她家里的事情时,他却跟着自己转了话题,这点让聂沧洛多少有些挫败之感!
心里咯噔一下,眉头微微蹙起,沈碧寒看着一脸晦暗的聂沧洛,却和适才一样,一句话都没说。
双眼与之直视,聂沧洛失笑:“我不说对夫人如何有情,因为有过去三年为佐证,这样说未免牵强了。但是夫人真的没有感觉到为夫的努力么?
朱唇微启,沈碧寒一脸讶然!
“以前夫人曾经说过,我何苦来的谦虚?对!我骄傲,而且很骄傲!骄傲到你成亲当日逃婚的行径让我抓狂!夫人可知你当初逃婚害的聂家与我的颜面几欲扫地,成了整个金陵的一大笑柄!
深深的吸了口气,沈碧寒屏息听着聂沧洛继续说下去。
今天是怎么了她不知道!不过无论接下来的是什么,她好像都已经麻木了,既然这样,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静静的凝视着沈碧寒,聂沧洛饱含深意的道:“夫人眼下可否给我一个当初你逃婚的理由?”
有些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开,沈碧寒苦笑着侧目看着一边的衣柜:“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发现了,一定是发现了!
枉费她一直说聂沧杭是神算,可是他却算错了聂沧洛的智商。
聂沧洛哼笑道:“为夫适才与夫人说过,我是个骄傲的人,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其他方面,从来都会做到先察先觉。你我这些日子同吃同睡,没道理你身上有所改变而我觉察不到!”
思绪霎那间变得清晰异常,心道他果然是知道自己恢复记忆了,沈碧寒狐疑的看向聂沧洛:“虽然不知你是何时知道我恢复记忆的,不过既然夫君在哦啊就知道我恢复记忆了,何必到现在才道明?”
聂沧洛的目光闪了一下,然后慵懒的直接仰躺在身后的床榻上:“夫人可知这次我回府之后觉得夫人如何?”
沈碧寒失笑:“那是夫君觉得,我怎会知道!”
“在回来之前,为夫根本就未曾想过夫人会怎样,也没想过要见你!”
微微苦笑,沈碧寒道:“这完全在情理之中!”
在聂沧洛这次回府的时候,若不是老太太有命府中之人全部要到门前迎接,她也从未想过要见他!
“可是那日在府门前我见到你的时候才发现,若是你我不相识,那么我对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敌意!”他之所以冷待沈碧寒,完全是出自对三年前她逃婚的报复。直到在外府门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聂沧洛才省的,若是没有那次逃婚,他不会聪慧灵秀的沈碧寒有任何的反感。
沈碧寒撇撇嘴苦笑:“夫君觉得现在说这些有意义么?”
时间过去了三年,她也在轩园待了三年,如今无论聂沧洛再说什么,那三年的时光总是过去了的!
“当然有!”重新坐起身来,聂沧洛扶着沈碧寒的肩膀,让她得以与自己对视:“那日在书房内,我曾经想过你会指责我不该留你在轩辕,也曾经想过你会哭着让我原谅,却从来没想过你决然会跟我谈判,说我们扯平了!”
想到那日的情景,聂沧洛不禁又一次失笑!
是那个时候吧!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对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沈碧寒有些不耐:“夫君可知那个时候的我是没恢复记忆的!?”
“我知道那个时候你没有恢复记忆!”淡笑着点点头,聂沧洛拢眉道:“夫人你恢复记忆该是在沉湖苏醒之后的。夫人苏醒那日眼睛也微微有些红肿,该是也哭过的吧!”
聂沧洛认为聂沧洛轻视沈碧寒,不管他表面上对她多好,却从来不想她心中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他却低估了沈碧寒对聂沧洛的意义!
沈碧寒不知怎的突然有种在这个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沮丧感,无言的与聂沧洛对视一眼,她苦笑一声:“聂家果然人人都不简单!”
跟着沈碧寒苦笑,聂沧洛松开握着她肩膀的双手:“夫人可想过,若是你未曾恢复记忆,在知道为夫在和离上动手脚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呃?”眉梢挑了挑,沈碧寒没有说话。
“你会淡淡的一笑,然后冷静的回到府里再做筹谋,而不是对我挥巴掌!”摇了摇头,聂沧洛果断的道:“以前的沈碧寒没有记忆,她绝对会待在最安全的地方,不会贸然走出聂府,更不会女扮男装翻墙出了聂府。以前的沈碧寒与我说的是帮着奶奶打理聂府内院,却不一定想要掺活府里内院太太们的争斗,对于二低眉今日之事,可以说你是逼不得已,却也可以说这是真正的沈碧寒原本就该有的手段!”
双眼中闪着丝丝光亮,沈碧寒轻轻的点点头,嘴角苦笑依然:“夫君说的都对,我在沉湖醒来之后所做之事与以前的确反差太大了,若不是有夫君帮衬着怕是早就露陷了!”
关于这点,沈碧寒其实打才能够一开始便是知道的!
“恢复记忆之后的夫人变得不淡定了!”聂沧洛双眼一眨不眨的将话说完:“既然夫人恢复记忆了,可否给为夫一个你当年逃婚的理由!?”
“早前我们便说过,我们是朋友,而不是夫妻,所谓夫妻只是做给别人看的。眼下你我相处的这种关系不好么?我对聂府无所求,你也对我无所求,那个三年前的理由对我们现在生活又能有什么改变?此时此刻你何来的要如此咄咄逼人的要我给你一个逃婚的理由?”
太累了!
沈碧寒觉得自己太累了。
一日之间她先是见到了蓝毅,平静了三年的心湖再次波涛汹涌,这本就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前路不明,面对聂沧杭的表明心迹,她只觉得自己心乱如麻,想要找个肩膀来依靠。
此时此刻,再次面对聂沧洛,她真的是心脾俱累了,这个男人一直都深不可测,与他相处要动心思,可是眼下她最不想的便是动心思去做什么……包括说话!
静默片刻,心中思绪千转,聂沧洛定定的注视着沈碧寒:“若是我一定要个理由呢?”
为止气结的回瞪着聂沧洛,沈碧寒对他反问道:“若我说当年是因为蓝毅,夫君会怎样?”
深不可测这四个字一直被沈碧寒套用在聂沧洛的身上,适才听了他对一些事情的阐述,沈碧寒实在没有把握,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明明知道她恢复了记忆,却还装作若无其事的与她过着日子。她甚至觉得自己今日的行踪,他也是知道的。他是聂家的当家,蓝毅是沈家当家,那合着他也该是认识蓝毅的吧!?
可是既然他什么都知道,又何来的问她?难道只是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么?
温润的面容不再如初,聂沧洛面色徒沉:“你说三年前你逃婚是因为蓝毅可是当真?!”
沉溺在聂沧洛满是侵略性的目光中,沈碧寒的身子颤了一下。扬起扬眉,直直的迎上他的目光,沈碧寒沉声道:“夫君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这样对你对我,都没什么益处!”
她的心已经很乱了,实在疲于应对聂沧洛现在的咄咄逼人了!
“你……”眼中第一次闪过一道厉光,聂沧洛伸手扣住沈碧寒的锁骨将她重重的压在床榻之上:“你说你在与我成亲的时候想要回去占蓝毅?!”
虽然想过这种可能,不过这话从沈碧寒的嘴巴里吐出来,对聂沧洛而言,却是不能承受的!
“是!”冷冷的承认,沈碧寒挣扎了两下见实在抵不过聂沧洛的力气,对他道“当初我之所以逃婚是因为我与蓝毅情投意合,你想要的是这个答案吧!?放手!”
她以为自己在这今生可以与疼爱自己的父母欢度一声,可是他们至今生死不明。
她以为蓝毅是她一生的良人。却在此刻看不清楚他的脸。她以为她和聂沧洛两人可以和平相处,却从没想过今时进刻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心中想着思绪纷乱,再加上聂沧洛伸手将她压制在床上,沈碧寒伸出空闲的双手欲要向他的脸上挥去,却被他的两手紧紧握住,用力的压制在头顶之上。
“若是我想要挨打,你随便打,若是我不想,这张脸你便打不得!”
“放手?!”冷冷的一哼,聂沧洛倾身向前对着沈碧寒的面颊失笑道:“否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的是我,日后就要安安分分做我的妻子,而不是想着其他的男人!”
聂沧洛呼出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脸颊,沈碧寒心下一紧,用力的挣扎了几次,她怒道:“你我不是真正的夫妻,我们说好的!”
“口说无凭!”打断沈碧寒的叫嚷声,聂沧洛冷道:“别人可不知我们说好什么,他们都知道你是府里的大少奶奶,我的妻子!”
他是怎么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以前的时候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焦急,在他沉湖的时候他那般救她,只是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妻子,他的责任。凡事都该有理由,过去她没有那份记忆,不知逃婚原因为何,他那般对她,是他欠她的,他素来不喜欠人什么,所以他跟自己说,她既然是他的旗子,他就该好好待她。他要补偿她,而补偿她的前提是她必须活着!
可是此时当她说出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逃婚的嘶吼,他却莫名心痛,好似心中压着一块巨石一般,无法得到舒缓!
“你放手!”对上头顶上闪烁着幽光的眸子,沈碧寒心神一怔!
这个男人此刻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狼!他看她的眼神是那般的幽冷,那般的虎视眈眈,好似她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少奶奶……”
听到屋子里的正常声,刚刚从锦临院回来的望春兀自进了寝室。
双手依然禁锢着沈碧寒的双手,聂沧洛面色阴沉的坐直身子,然后转身对门前的望春喝道:“出去!”
“是!”面色忽的变得潮红一片,望春惊恐莫名的点了点头,转身飞快的便退了出去。
沈碧寒和聂沧洛都是主子,他们本是夫妻,有什么亲密之事也合情合理。望春的心里以为他们是在行周公之礼,慌忙的便退了出去。
知道再挣扎也是徒劳,沈碧寒不再费力,毫无生气的平躺在床榻上,她仰头对着床榻上的棉纱道:“无论你如何在乎我三年前的逃婚一事,错已筑成,根本就无法改变什么了,眼下你还想要什么?”
什么等到沈家的消息回来之后再做打算?什么日后靠着聂家进入朝堂?沈碧寒以前是这样想的没错,可是她的这些想法全在蓝毅出现之后一个个土崩瓦解!
聂沧洛说的没错,她变得不淡定了!
如狼一般狂野的再次对上沈碧寒的眼睛,聂沧洛一字一顿的道:“我想要你,想要整个沈家!”
怔怔的凝视着与以前有着天壤之别的聂沧洛,沈碧寒呐呐道:“狼子野心!你混蛋!”
俯下身子重重的覆上沈碧寒叫骂的嘴唇,仿佛呼吸被夺走一般,沈碧寒瞪大眼睛不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聂沧洛,有些心痛的松开沈碧寒的双手,起身离了床榻,聂沧洛整了整自己的身上的衣裳,道:“你要记得……你口中所说的这个混蛋是你的夫君!”
他从没想过要如此开始与她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她离开聂府了,在有了某种认知之后,聂沧洛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她留在聂府!
沈家他要!沈碧寒他也要!
“混蛋!”看着聂沧洛欲要离去的背影,沈碧寒拿起手边的枕头便向着他的身上砸去!
没有任何的闪躲,默默的任枕头砸落到自己的背脊之上,聂沧洛背对着社你喊,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其实夫人恢复记忆之后若是可以更加隐忍积分,完全像以前在轩园时一样,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欣赏,今天我也不会如此。可是夫人恢复了记忆,拥有了两世记忆的你,受不了自己过去那么空白的三年!”
手中抓着另外一个枕头的动作蓦然顿住,沈碧寒不置信的瞪大双眼看向背对自己的聂沧洛。
两世!他居然说两世!
“hysteria!”转身看向沈碧寒,聂沧洛温和的道:“夫人可知在这个世上有癔症一说,却没有歇斯底里这四个字?”
虽然距离沈碧寒说出这几个字已然有一个时辰之久,聂沧洛却还可以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在弄堂暗处听到她对聂沧杭说出这四个字时的激动心情。
聂沧杭也许会以为她说的是她家乡的话。但是他不同,这四个对他的意义已经不是简单几句话便可以形容的了。
“穿越来的?!”浑身止不住的轻颤,感觉自己的牙齿在不停的打着架,沈碧寒张了张嘴,终是说出了这句问话。
他适才口中所说的hysteria是英文!
今天她在回府的途中曾经跟聂沧杭有哪个到过歇斯底里四个字!
难怪他会突然回府了,他该是她出越王府的时候便跟在她后面的。可是眼下即使心中有着这个认知,沈碧寒却没有过多的心情去暴跳如雷,她局的惊讶的是这个和她同塌而眠许久,俄日切深不可测的男人,居然也是穿越来的?
晴天霹雳……老天眼是要雷死她吗?
“今儿夫人出府受了风寒,且好好歇几日吧,明日奶奶那里为夫会先行过话的!”知道沈碧寒和自己一样需要时间消化眼前的事实,聂沧洛温和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出了寝室。
平穿花嫁娘 第一百一十一章:无法无天
聂沧洛离去之后,沈碧寒哭笑不得的从床榻上滑落,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抱着自已的双腿跌坐在鞋塌之上,她眼中的泪水干了湿,湿了又干。
“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见聂沧洛离了寝室之后,望春再次进了寝室来,看到沈碧寒的样子,她不禁一时间慌了手脚。
双眼似是没有焦距的聚集在寝室的房门上,没有了苦笑,沈碧寒只是任由自已的眼泪不停的滑落。
半天没等到她的回应,望春焦急的上前蹲到她的面前问道:“我的少奶奶啊!您千万莫要吓奴婢啊!”
沈碧寒今日的情绪不稳定,望春是一直看在眼里的。眼下再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心中满是不安!
“少奶奶……”
没等望春再说什么,沈碧寒已然轻颤着身子从鞋塌上站起来。水漾的双眸瞪得滚圆,她直直的走到一边的梳妆台前,胡乱的将自已的首饰盒打开,然后将里面的首饰一股脑都倾倒到桌上。
“少奶奶要找什么,奴婢帮着找了就是了。”看着沈碧寒的动作,望春眉头纠结到了一起。
“……”
依然没有任何言语,默不作声的从桌上拿起两根发簪,沈碧寒将之插到云鬓之上,然后兀自转身回到床榻上,将摆在内侧的线盒子取了出来。
“少奶奶……”
看着沈碧寒从线盒子里拿出剪刀,望春双眼惊恐的看着她。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你的事儿,不想惹麻烦就老实在这里待着!”终是看了望春一眼,沈碧寒一脸冷意的拎着剪刀直直的出了寝室。
看着沈碧寒怒气冲冲的样子,望春顿时慌了手脚。唇瓣轻轻颤动着,她不住的自言自语道:“要出事了,要出事了……”
可是即便她口中如此呢喃着,却依然听着沈碧寒的话,没有立刻跟着沈碧寒出去寝室外。
沈碧寒一直待她极好,她知道……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她依着主子的意思,就一定没错。
出了寝室之后,沈碧寒手拎剪刀,左右张望着看了锦翰院的前院一眼,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的掀帘丫头:“大少爷往哪里去了?”
一脸惊恐的盯着沈碧寒手里的明晃晃的剪刀,小丫头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书……书房!”
扁着嘴看了小丫头一眼,沈碧寒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厉光,然后快步向着书房所在的方向而去。
“奴婢给少奶奶请安!”刚刚受过罚的望月是在院子里的美人靠歇着的晒太阳的,见沈碧寒远远而来,她咬牙站起身来,对着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冷冷的睨了望月一眼,沈碧寒没有说话,继续向着书房的方向快行!
狐疑的皱起眉头,望月一脸不解的看着沈碧寒的渐行渐远的身影。一道光亮一闪而过刺痛了她的眼,定晴顺着光亮的反射线回望一看,见神碧海的手里握着一把剪刀,她本来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想到沈碧寒适才的面色,望月直觉要出事情。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再冒然去找老太太,只得壮着胆子,顺着沈碧寒离去的方向跟着她前行。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见沈碧寒来到书房门前,在书房外候着的两个小丫头连忙对她行礼:“大少爷这会儿子正在里面跟商号的孙管事谈事情,要奴婢通禀么?”
站在书房的门前,沈碧寒用力的闭了闭眼睛,然后又睁开。粗气微喘的低头看着半遮在衣袖里的剪刀,她深吸了口气,然后一脸戾气的推门便闯了进去。
“少奶奶!”惊呼一声,两个小丫头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碧寒早已进到了书房之内。
聂沧洛本在和商号的孙管事谈生意的事儿,因为沈碧寒的突然闯入,他剑眉拢起,条件发射的和孙管事一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然后一脸温和的道:“夫人这会儿子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小的见过少奶奶!”孙管事长的十分清瘦,而且络腮一脸的胡子,可是当他看到沈碧寒标致的样貌,又听聂沧洛称呼来人为夫人,他这心里也就有了几分底!
没有回答聂沧洛的问话,沈碧寒脚下的步伐非但没有停顿,反倒加快了频率。快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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