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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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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掀开,聂沧洛站在一边道:“这里面有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碧寒,一个是我的奶奶,另外一个该是在延揽院伺候的一个丫头!”
听聂沧洛这么说,蓝毅微微蹙眉:“你不知哪个是她?”
聂沧洛没有说话。
他确实不知哪个是她!
嘴角不屑的一笑,蓝毅满是心痛的走上前去,一一从三具女尸前经过。他仔细的皱眉看着,直到最后将退下的白布一一又动手盖了上去,他双手背负在身后转身欲要离去。
见蓝毅要走,聂沧洛忙开口问道:“哪一个是她?”
“我没有义务,也不想告与你知道!”蓝毅的脸上复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神采,如沐春风的一笑,他双眼中闪过一抹深思,而后便离了厢房,继而出了聂府。
“启禀大少爷,璇姑娘,老嬷嬷醒了!”在聂沧洛身前站定,凝霜在厢房门前道。
“醒了?!”声音低沉沙哑,聂沧洛转身离了西厢,向着锦临院行去。
自延揽院大火之后,得以幸存的人们全部搬到了锦临院之中暂住。
“奴婢见过大少爷!给大少爷请安!”见一脸沧桑的聂沧洛步入锦临院,刚刚被调回锦翰院,这会儿子正在锦临院帮忙的望柳连忙福身对他行礼。
脚步微顿,聂沧洛问道:“嬷嬷在哪个厢房之内?”
望柳回道:“在东厢第三间!”
如一阵风扫过,聂沧洛直直的向着东厢第三间的位置奔去。
推开厢房的门扉,看着躺在床塌上一脸憔悴的老嬷嬷,聂沧洛快步上前坐到床边:“嬷嬷可好?”
泪水汹涌而出,老嬷嬷老泪纵横:“奴婢没用,没能保护好老太太!”
“这不赖你!”苦笑着摇着头,聂沧洛问道:“嬷嬷你可还记得走水当日在延揽厅内都有什么人,可还记得人数、人名?”
第一二七章:两难选择
拿枕边的帕子擦了擦朦胧的泪眼,老嬷嬷回忆着那日的情景,回道:“那日老太太本来是在佛堂诵经的,后来浣洗房的李嬷嬷带着自儿个的儿子女儿一起来见工。念在她在府里侍奉多年,老太太说要亲自见见却没想到花厅内突发大火……”
说到最后,老嬷嬷又一次止不住的落了泪。
心跳好似奔腾了千军万马一般,聂沧洛霍的一下从床塌上站起身来,却只是怔怔的站着,半晌儿之后,他对着门外唤道:“来人!”
片刻之后,从外面赶来的聂惜璇问道:“哥哥有何事?”
双眼中布满红血丝,聂沧洛沉声道:“你可清点过丫头房的人数么?确实只少了一个丫头?”
屑梢轻挑,聂惜璇回道:“那四具尸体之中,一个是奶奶,一个是嫂嫂,还有一个是三哥,多出的那一个自然就是少的那个丫头!”
若清点出少的丫头多了,她又岂会很笃定那三具尸体是府里的三位家主?
“不对!”坚定的摇了摇头,聂沧洛双眼放着精光:“你再去查,不过这次不是查丫头房,而是去查三婶娘所掌管的浣衣房,查查看李嬷嬷这两日是否未曾来上工!”
“李嬷嬷?”聂惜璇眉头皱起。
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聂沧洛和适才的蓝毅一般,双眼都渐渐有了神采:“适才老嬷嬷说,大火当时李嬷嬷带着自儿个的子女一起来见过奶奶,若是李嬷嬷失踪了,那我们找到的那四具尸体之中便不一定就是奶奶和碧寒、沧杭!”
聂沧洛不敢笃定一定,因为即便李嬷嬷真的失踪了,那死去的也未必就是她和她的子女,毕竟沈碧寒和聂沧杭进入火场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想起蓝毅适才的神情,他有理由相信,那个女人还活着,只是他不知道她在哪里而已!
时候不长,聂惜璇去而复返。
她带来的消息同聂沧洛猜想的一样。那日带着子女来见工的李嬷嬷真的失踪了,自大火当日她便再也未曾到浣衣房去上过工。
听着聂惜璇的禀明,坐在老嬷嬷身边的聂沧洛终于深深的出了口气,而后对着门外喊道:“聂生何在!”
听到聂沧洛传,早已候在门外的聂生连忙进了屋子:“爷有什么事儿要吩咐?”
看了聂生了眼,聂沧洛吩咐道:“府里的丧事先停下,你立刻出去传令:金陵所有的聂家商号全部停摆,所有的人手分成十队在金陵内外方圆三十里的之内的区域搜索。老太太、大少奶奶、三少爷,这三人之中找到任何一个,都重重有赏!”
面色一怔,聂生一拱手,道:“小的领命!”
“哥哥认为嫂嫂和三哥哥还有奶奶有可能逃出升天了?可是她们既然逃出来了,为何不回来呢?”待聂生离去之后,聂惜璇狐疑的问道。
“三十里地,才两三日而已,应该能找到吧!”没有回答聂惜璇的问题,聂沧洛兀自低喃着。
金陵城外大约三里的地方,有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因为刚刚下了一场雨,村庄内唯一的一条小路上也布满了泥泞。在那条泥泞的小路上,一个长发遮面,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正在蹒跚而行。因为脚下的泥泞,她时而深一脚,时而浅一脚,似是要摔倒一般。
终是在一个栅栏门前停下脚步,她用力的将门前的栅栏门向里推了推,露出可以容她自己通行的空处,进而进了院子里,向着院子里唯一的一座茅草房走去。
“大少奶奶!”进了茅草屋内,那女子复又关上房门,然后对着里面木板床榻上躺着的女子行了行礼。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聂家的大少奶奶——沈碧寒!
有些费力的从床塌上坐起身来,身上的灼痛感依旧,刚刚睡醒的沈碧寒探头打量着屋子的内房,见没有聂沧杭的影子,她蹙眉问着扶着自己坐下的女子:“三少爷不在么?”
大火当日,她与聂沧杭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期然在老太太的身下还有条密道,而正是此刻站在她眼前的望满,不惧火海无情冒死将她、老太太和聂沧杭三人生生的从密道里拖了出来。
因为密道通往城外,而密道的入口早已在大火当日烧到崩塌,再加上她们几个都有烧伤困扰,无奈之下由她做主,她们三人便在这个小村子暂时住下了,谁知这一住便是三天过去了。
离了床塌前向里走了几步,望满掀起内房的粗布门帘瞧了一眼,然后转身回到沈碧寒床前:“三少爷不在,像是出去了,老太太这会儿子在炕上睡的正熟呢!”
“哦!”轻轻点了点头,沈碧寒一脸疲惫的靠在身后满是油污的枕头上,端详了眼望满刘海挡着的面容,她对望满感激的一笑:“这次要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们三人的性命恐怕早就交代在那里了!”
“奴婢是府里的丫头,主子有难上前去救是必然的,没有什么好谢的!”在沈碧寒的目光下有些不自然,望满侧了侧头,将自己完好的半张脸呈现在她的面前。
知她有些不自在,沈碧寒淡笑着转移话题:“前两日我身子不好,没精力过问,今儿我想问问,老太太佛堂有条密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苦笑了下,望满眼神踌躇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而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她抿嘴将一边脸上的刘海掖到耳后。
眉头一皱,沈碧寒心头一惊!
她的脸明显是烫伤的,难道她脸上的伤跟那条密道还有关联不成?
眼圈红了红,难得露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望满嗫嚅道:“这……这是烧的!”
“哦……”沈碧寒机械式的点点头。
就算是烧的,跟老太太佛堂内的密道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心跳蓦然快了几分,沈碧寒问道:“你的脸也是在延揽院烧伤的么?”
沈碧寒的话问出了口,才惊觉自己问的太过直接,却已然无法挽回。
有些心酸的点点头,望满讪笑道:“少奶奶也许不知道吧,在二太太去世前那个月,也是在延揽花厅,同样发生过一场大火。”
双眼中满是疑问,沈碧寒重复着望满的话:“同样的大火……”
点了点头,望满道:“那会儿子奴婢还在老太太身边当差,那日的大火与前日的大火一样,来的很急很快!因无法脱身,老太太跟奴婢一起被困在大火之中,奴婢脸上的这伤也是当初为了救老太太被烧红的木屑砸伤的!也正因为如此,老太太再建延揽花厅的时候,便在花厅的佛堂内暗自留了条密道!”
秀眉微蹙,沈碧寒仔细看着望满那半张狰狞的脸庞,心中却更加混乱了几分。
她的这张脸是为了救老太太毁掉的,只要是人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她对老太太的救命之恩,连老太太都欠她的命,难道望满敢在聂府之中铁面无私的执法了。
合着当初她之所以在那佛堂之内见到老太太是因为大火起时,老太太想要从密道逃生,可是却因为体力不济而被浓烟呛晕。
可是……
看的出沈碧寒眼中的疑问,望满接着道:“少奶奶想问老太太为何要在新建的院子里留密道吧?”
“……”
张了张嘴,沈碧寒只是笑了笑。
她确实是想这么问来着。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她的前世那般前进,不过她还不至于比当初火器时代还要落后。当初延揽花厅都烧了,合着再建的时候该做好防火准备,根本就没有必要留条密道。
除非……除非是有人故意放火!
想到这个可能,沈碧寒不禁眼睛微微眯起:“这条密道该不会就你和老太太两人知道吧?”
二太太离世到现在才几年而已,这延揽花厅就两次大火,这频率未免也太快了些……
摇了摇头,望满道:“除了奴婢和老太太还有一个人!”
“谁?”沈碧寒皱眉。
“二太太!”
听到望满的答案,沈碧寒微微一愣!
死人可是不会再做什么动作的!
看着沈碧寒怔愣的样子,略微思附一下,望满道:“关于为何新院子里要留条密道这个问题,等老太太醒了,奴婢想着她会与您道明的!”
人家不说沈碧寒也就不再多问,对望满点了点头,沈碧寒挣扎着将双腿附落在床边,“且去看看老太太醒了没!”
“是!”恭顺的点了点头,望满起身再次行至内房。掀起门帘见老太太已醒,她一脸窘意的将刘海放下,然后对老太太笑了笑,“大少奶奶让奴婢看看你是否醒了呢!”
“唉……”无奈的一叹,老太太道:“将大少奶奶扶过来说话。”
“是!”笑着点了点头,望满回身几步走到沈碧寒身前。伺候她穿好鞋子,她搀扶着沈碧寒到了内房,将她安置在老太太的炕上,让她们好说话。
对沈碧寒慈祥的笑了笑,老太太看向望满:“三少爷刚说要去外面透透气儿,他身上有伤,快去寻了,莫要慢待了。”
“奴婢遵命!”望满转身离去。
望满离去之后,茅草屋的内房之内还剩下老太太和沈碧寒两人。见沈碧寒一脸蹙眉微窘的样子,老太太不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道:“我知道你心中疑惑,适才你与望满过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沈碧寒张了张嘴,笑了:“那合着你让我过来是要与我道明的?”
这老太太的精明沈碧寒早见识过了,不过她平日的糊涂是不是真的,沈碧寒可就不知了。
看着沈碧寒,老太太又叹了口气,而后一脸冷笑道:“今日看来当年将我这四个儿子聚到一起真的是我老糊涂了!”
难道老太太自己说自己糊涂,沈碧寒眉梢挑了挑。
“两年前的那场大火,要了望满父母的命,也毁了她的容颜,可惜的是我这老婆子没死。念在亲情之上,我原以为这事儿我不追究那些人便会见好就收,却不成想今日大火又起……哼!她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老太太此言一出,沈碧寒知道,这火不是天起,必然是人为的了。
苦笑着看着老太太,沈碧寒张口便问:“她们指的是谁?”
见沈碧寒问了,老太太回道:“眼下我不能准确的告与你是谁,只能跟你说,除了你母亲在外的其他三房之中的一个。”
挑了挑眉,沈碧寒小声道:“您老人家这说了等于没说!”
斜睇了沈碧寒一眼,老太太别有深意的问道:“上次她们放火的时候,是因为你母亲病危,她们想要烧死我这老婆子,好趁乱掌权,可是最后却让望满一家为我挡了。这次她们放火,你心中该明白是为什么的吧?”
“我心中该明白么?”心中思绪千回百转,苦涩的一笑之后,沈碧寒猜到:“孙媳寻思着她们是因为我在众人面前立了威望,而您又没有什么反应,明显有着放任之意。呵……”又笑了一声,沈碧寒接着道:“有您在她们不如何,她们肯定是想着将您这个老的烧死了,再集中精力对付这个小的!”
“狼子野心啊!”老眉深皱的一叹,老太太满面失望的叹道:“在她们眼里根本就不顾及亲情所在,想的只有银钱而已!”
“老太太莫要气坏了身子!”沈碧寒咬咬唇,道:“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悲哀啊!”
没有再出声,老太太只是直直的盯着沈碧寒。
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沈碧寒道:“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孙媳也是不施脂粉的,该不会觉得太憔悴才对!”
伸手将沈碧寒的手拿下来,老太太抚上她脸颊上的被火木擦伤的一小块刚刚结痂的疤痕,心痛的道:“这次救了我的该是你,以前我说过你的事情我不过问,那是因为你确实拿出了那块落红的帕子。不过日后在府里,你不再是孙媳妇儿,而是孙女儿,你的事情我不会去管中,只是觉得对,你便去折腾就好!”
双眼中浮上一层薄雾,沈碧寒心中感动莫名:“奶……奶奶!”
沈碧寒发现自己错了!
她从来都想着要如何应对眼前的这个老太太,却从不曾想过,她只是一个渴望儿孙满堂,家庭和睦的老太太!
老怀欣慰的点点头,老太太应道:“唉!”
用粗糙的衣袖抹了下泪眼,沈碧寒破涕而笑!
沈碧寒笑了,老太太可没有。
看着沈碧寒破涕而笑的样子,老太太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道:“人生有很多条路可以走,有很多条路不可以走。若是人死了,之前做过什么事那是要了解心愿。但是你没死,日后的路还很长,你要慢慢思量了再走,莫要走错了一步,伤人又伤己!”
抬头看着老太太,沈碧寒心中酸涩不已:“您的意思是……”
侧目看了眼窗外,见聂沧杭刚刚进院子,老太太轻声道:“我说的是你跟杭儿!”
“奶奶!”沈碧寒双眼一瞪!
干笑两声,老太太笑着道:“大火当日的你与杭儿,我全看在眼里的!”
神色微怔!
沈碧寒一时间愣在炕上。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你莫要以为我双眼昏庸,府里的事情我看的真切。从你怒打洛儿,到你动手伤他,再到我逼你拿出落红的帕子,你难道真的以为我老婆子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咽了咽口水,沈碧寒没有吭声。
她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怎么横竖都觉得自己像个自以为是的小丑呢?
老太太又道:“杭儿心思敏捷,却从不曾想过要在聂家有什么作为。倒是洛儿……他生性坚忍,却有着对家族的使命感,也许有的时候他感情比较内敛,但是对你的情,你应该看的真切!”
是啊!
他对自己的情,沈碧寒怎会感觉不到?可是她家仇情恨肩负在身,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警告他莫要对她动什么心思。她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却不是木头,怎会对别人对自己的好无从感知?
见沈碧寒沉默不语,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孙儿,无论你如何选择终究还是我聂家的人。不过碧寒啊,你可要记得,洛儿是与你拜了堂成了亲的,而你和杭儿是叔嫂,这在世人眼里是永远都无从改变的!当然……”直盯着沈碧寒姣好的面容,老太太道:“你可以选择现在跟杭儿远走天涯,关于府里的事情我会说你殁于延揽花厅的大火之中。”
老太太算来算去算的都是自己的孙子,却没打着蓝毅的牌!
她还有家仇,还有情恨,在这种时候,真的可以抛弃这些和聂沧杭一起远走高飞么?
门帘被从外面掀开,聂沧洛一脸笑容的侧靠在门边。看了眼炕上的老太太,又看向沈碧寒,他道:“我们出去走走!”
“呃……”
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聂沧杭,沈碧寒转头又看向老太太。
这个问题看来一定要在现在解决啊!
第一二八章:劫财?劫色?
“去吧,我老人家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随意的摆了摆手,老太太佯装一脸体力不支的样子,仰面靠在身后的枕头上,闭目宁神的开始假寐。
这个老人精!
看着老太太的样子,沈碧寒哭笑不得的一笑,而后忍着身上烧伤处传来的不适痛感下了坑,便随着聂沧杭出了茅草屋。
出了院子,与聂沧杭一步一个脚印的行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沈碧寒没有出声,聂沧杭也没有出声,他们两人只是那么安静淡然的走着,留下身后一深一浅两个排的长长的印子。
在一片长满碧绿的土坡上停下了脚步,他们很有默契的没有用任何语言沟通,便双双停下脚步。
春末夏初,天气俨然开始慢慢热了起来。看着眼前一片绿郁葱葱的草地,呼吸着迎面而来的新鲜空气,沈碧寒倍觉神精气爽,连身上的不适也渐渐淡了。
闭上双眼,然后又张开双臂,她一脸惬意的感受着周围的清新气息,暂时将所有的俗事皆都抛诸脑后。
看着沈碧寒一脸惬意的样子,聂沧杭无声无息的抿嘴笑着,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打破此刻的情境。
缓缓的睁开双眼,沈碧寒侧脸看了眼身边的聂沧杭,无限感慨的道:“前日被困火海的时候,我以为今生休矣,从未想过还会在这里活生生的站着。”
“世事无常!”聂沧杭笑了一笑,淡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所说的最后愿望,现在愿望达成……你还活着,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沈碧寒也笑着说:“你的最后愿望我当然记得!”
他最后的愿望是要她活着她怎会忘记?!
她和他对话的语气十分轻松,谁也没有先去触碰那个纠结着两人的情感问题,但是就算如此,她和他谁都知道,他们此刻之所以如此平静的相形而站,完全是因为他们不是在聂府。
在那个地方,他们之间的叔嫂关系,将会是两人之间一道无形的枷锁,这道枷锁也许会加诸在他们身上一辈子。
唇带苦笑的伸出自己受伤的手臂,聂沧杭在与沈碧寒对望之际,抚上她脸上的伤痕:“这道疤大约一两个月便会脱落吧!”可是他们之间的那道疤痕,那个拥抱,那个吻,却会永远留在心中!
神色微微有些动容,沈碧寒笑了笑,而后伸手覆上聂沧杭的手:“人生在世有的时候完全不必去追究要用多长时间,那句话怎么说来的?不在乎开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用。”
“只在乎曾经拥有……”聂沧杭双眼远眺,神色格外迷茫。
他早已想到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深深的看了聂沧杭一眼,沈碧寒深深的呼了口气,说道:“就像你我一样!”
他对她的好,她记在心中。大火当日她以为自己和他必死无疑,不想让他和自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留下遗憾,故而冲破了他们之间的那道道德的屏障。但是现下她和他都活着,而她又不能置家仇情恨而不顾。她是这样一个人,那他们之间只会有一个必然的结果。
神情微微有些颓然,却也只是转瞬之间。将自己的失落收起,一旁的聂沧杭莫名苦笑:“嫂嫂既然已然下定了决心,沧杭依你便是!日后在聂府之中,我依然会帮你,顾你!”
性情之人!
这才是真正的沈碧寒,他早就料到沈碧寒会弃他而选聂家,因而才能在如此惨然的复又称呼她为嫂嫂。
他舍得的么?
他不舍!却知道若是将自己的不舍加诸到她的身上,她会更加为难。没有忘去那家仇和情恨,她便永远不会安然生活。与其这样,倒不如他先假装释然。
无论如何,只要她好便可!
睨着聂沧杭,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脸颊慢悠悠的拿下来,沈碧寒拉着他的手,微微苦笑着道:“奶奶这会儿子该用午膳了,我要先回了,小叔可要一起过去?”
虽然心中明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是亲身经历过,在心理上却总是觉得有些困难、
身子攸然一怔,感觉全身的肌肉似是僵到了一起,聂沧杭不看沈碧寒,而是苦笑着转身望着绿郁葱葱的草地:“嫂嫂先行便是,这里空气尚好,我且在这里再透透气。你……与奶奶先用膳便好!”
“嗯!”
知道他是想要单独的待一会儿,沈碧寒心中颇为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嘴,而后毅然决然的转身顺着来路回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
记得以前第一次看到有人将之改成生不如死的时候,她还在笑人家无聊。
现在看看自己,再看看身后一身怆然的聂沧海,沈碧寒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恋上她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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