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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爱成疾,总裁大人别妄动-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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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挑眉尖,唇角浮现出淡淡的弧度,见含希的情况稳定了,她转眸看向薄庭深,“你能不能回慕宅帮含希拿件换洗的衣服?”
薄庭深幽深的眸落在她的身上,沉沉的不带有任何情绪,片刻之后看着她点了点头。
祁叔看着两人总觉得不对劲,轻轻的抬了一下眉,“小姐,要不我回去拿吧。”
心黎凝眉,低头思索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薄庭深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了,我回去拿。”
他说完便抬起了脚步向外走去,心黎眉尖动了动,视线落在女儿的身上,纤细的手指摸了摸含希的小脸,唇角微微扬了扬。
她的身上还穿着礼服,她的衣服,总不能让祁叔去拿。
宁迹挑了挑眉尖,还没说话手机便进来了一条短信,他看了一眼,拧了拧眉和心黎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含希看着爸爸和宁粑粑都走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心黎从一边将她抱了起来,“宝贝不哭了,爸爸回家帮宝贝拿东西了,很快就回来。”
含希眨了眨眼睛,“那宁粑粑呢?”
心黎蹙眉,这孩子,宁粑粑这个称呼是不是改不过来了?“宁叔叔有事情,等有空了再来看含希。”
含希不太懂她的话,但止住了哭声,一双大眼睛看着她转了好几圈。
……
宁迹刚出门诊部的大门便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薄庭深,他挑了挑眉尖,朝着薄庭深走过去,“怎么还没走?”
薄庭深回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半截未燃尽的香烟,幽深的瞳孔中倒映着宁迹温淡如玉的脸。
他半晌没答宁迹的话,倒是宁迹轻轻笑了起来,“你就这点能耐?薄庭深,任何东西想要都是自己去争取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在追着你跑,她不动,你也不动,活该她不要你。”
薄庭深的眉心狠狠动了一下,看着他的眸越发的幽深,“你对她是真心的吗?”
宁迹蓦然一愣,随即挑起了眉心,“至少比你真。”
薄庭深自嘲的笑了一声,不带有任何情绪的视线从他的身上扫过,疾步朝自己的车子走了过去。
宁迹眨了两下眼睛,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蓦然才发现自己闯祸了。
他转过眸看了看身后的门诊部大楼,轻轻笑了两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这两个人现在这么别扭,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他就再帮他们一把。
宁迹还记得含希一岁多的时候心黎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当你一个人熬过了所有的苦,也就没有那么多想要和谁在一起了。
可她还不到三十岁,她的余生还很长。
……
病房内只剩下祁叔和心黎看着含希,含希坐在床上,烧退了下去,她也舒服了好多。
祁叔给含希买糖醋排骨的时候也给心黎带了粥,但她却一动未动。
祁叔抿抿唇,“小姐,你也吃点东西吧。”
心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清明的眸光中染上了抱歉的神情,祁叔在慕家大半辈子,当初她跟慕衍爵的走的时候要带祁叔一起走,祁叔拒绝了,坚持留在茉城。
没想到几年时间过去,祁叔依然留在慕家,帮慕家守着那个已经残破的家。
“我待会儿再吃,祁叔,你也吃点吧。”她微微抿了抿唇,“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你肯定也累了。”
祁叔摇摇头,“老爷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他像是感慨一般,眼眶中已经有了一层湿意,“其实姑爷真的挺好的,只是老爷还没来得及了解他就……”
心黎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祁叔轻轻笑了笑,“再说吧,现在我只希望含希能够平安快乐,承希能够快点回到我身边。”
祁叔听到承希两个字,瞳孔重重缩了一下,“你是说,小少爷还活着?”
心黎自嘲的笑了笑。
看她这个样子,祁叔也不敢再问下去,转了个话题,“前两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在阁楼里找到了不少你小时候的东西,都是些书呀本子之类的,等你回去的时候看看哪些要留下的。”
心黎愣了一下,低眸想了一下,扔在阁楼里的东西,大多是她的手残废以前的,半晌,她直起眸,“祁叔,那些东西都不要了,你趁空扔了吧。”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年纪大了,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儿薄庭深会过来。”
祁叔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性子执拗,他走了,正好给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他没再做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阮欣然躲在楼梯的拐角处,看到祁叔离开她才敢出来。她还记得慕长忠死之前祁叔看着她的神情。祁叔对慕长忠忠心耿耿,但就是这份忠心耿耿,对她来说却是巨大的隐患,慕长忠死了,他是唯一知道那个秘密的人,所以,他必须得死。
阮欣然冷冷笑了两声,看着病房的门握紧了双拳,薄启深要挟她,那她就在薄启深的心上插一把刀子。
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信了薄启深的话,一步错步步错。
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母女,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意,这一切原本都是应该属于她的呀,可她却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声名狼藉,一无所有,她最爱的男人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263 你费尽心思模仿我的样子,却不知道我一直在模仿你的样子
263 你费尽心思模仿我的样子,却不知道我一直在模仿你的样子
殷红的唇瓣被她咬的发白,她推开门,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心黎循声看去,脸色骤然变了变,下意识的将含希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她。
阮欣然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阴狠,她从来没在心黎面前这个样子过,以至于让心黎有些讶异,在这讶异之中还往外溢着恐惧的情绪。
发了疯了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这点她在林筱的身上深有体会。她一个人怎么样都可以,可含希还是孩子,一个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孩子。
阮欣然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含希的身上,含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孩子认生的本性,紧紧的抱着心黎,“妈妈,这个阿姨是谁?含希好怕。”
她收回自己淡凉的眸光,回过头去安抚含希不安的情绪。
阮欣然嗤笑了一声,唇角淡凉的笑意有些自嘲,“心黎,你短发的样子真好看。”
心黎的眉心动了一下,但并未回过头看她。含希缩在她的怀里,怯生生的看着阮欣然。
似是感觉到了阮欣然和心黎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突然从心黎的怀里爬了出来,挡在心黎的面前和阮欣然对视。
她全身都在发抖,眼神也没有那么凌厉,但还是将眸瞪得极大,“不许你伤害我妈妈。”
她这话一出来,心黎和阮欣然都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唇角不可见的勾了勾,伸手将她抱了回来。
阮欣然看着心黎怀中的孩子,她还那么小,却已经懂得了去保护自己的妈妈。
她再度将眸落在心黎的身上,难掩眸中的嫉妒,还夹着那么一丁点的羡慕。
慕心黎有爱她的薄庭深,还有一个如此聪明懂事的女儿,而她呢,她只有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不,慕心黎的人生并不圆满,她还有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将是她心里一道永远不会结痂的伤口。
阮欣然冷嗤了一声,视线落在含希的身上,“她和庭深长得还真像,如果你的承希能和庭深这么像,当初也不会被人怀疑是私生子。”
心黎的眸光蓦然一凝,直起眸来冷冷的盯着她看,“阮欣然,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阮欣然挑了挑眉,听到她的话冷笑了一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离开?话还没说完,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她一双眸中已经不复往日的清明,反而有些浊,唇角噙着令人发寒的笑意,“上次的话没说完,这次我们接着说。”
心黎呡唇,蹙眉看着她。面前的阮欣然虽然很平静,但心黎感觉得出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漠漠寒意。
“心黎,你知道我有多爱薄庭深吗?”阮欣然嗤然的笑起来,“我陪在他身边二十多年,无怨无悔。”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心黎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一只手伸手去摸她放在床上的手机,“阮欣然,你不觉得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吗?”
二十多年的时间,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件事,她和薄庭深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自作自受?”阮欣然反问了一句,有些憔悴的五官逐渐扭曲起来,“心黎,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美。”她声音蓦然冷了起来,“你还记得你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她注意到心黎的动作,起身将心黎的手机夺了过来,心黎抿了抿唇,一句话不说,只是沉着眸看她。
“你不记得我记得。”阮欣然看着她的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那时候的你就像现在这样,一头短发,是什么时候你开始变了?遇到薄庭深以后吧?”
心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温淡的眸凉凉的盯着她看,双臂抱紧了怀中的含希。
“薄庭深喜欢高贵优雅的女孩,你就留长发穿裙子,薄庭深喜欢弹钢琴的女孩,你就去学弹钢琴……”她说到这里,突然间自嘲的笑了一声,“心黎,你从来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我告诉你,是因为你……”
心黎的眸蓦然一沉,毫无情绪的眸像是凝滞了一般,“阮欣然,你简直疯了。”
“慕心黎,疯的人是你。”阮欣然哈哈的笑起来,“你知道在薄庭深的记忆中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心黎抬起眸看她。
她挑了挑眉心,“是在薄家的晚宴上,那天你妈给你带了假发,换了公主裙。和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心黎突然间愣住了,脑海中的记忆翻滚着。她突然有些明白薄庭深当年为什么会认错了人。
那应该是她和薄庭深的第二次见面,她换了衣服换了装扮,在黎意的训导之下,不准淘气,就算是装也得装出一副优雅大方的模样来。
而她和阮欣然是姐妹,两人小时候很像,都是一头短发,但阮欣然的性格没有她那么张扬,也没有那么任性。
也难怪薄庭深认错了人。
她们姐妹和薄庭深的之间的纠缠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心黎蓦然想笑,她该怪谁?只能说命运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阮欣然咬着牙,带着恨意继续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成了你的替身,后来我慢慢的知道了,但我更想努力的抓住他。所以我费尽心思去模仿你的模样,但又小心翼翼的避着和你一样,可你呢,心黎,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悲吗?”
她看向心黎的眸带着同情,“你以为他喜欢的是我,心黎,你费尽心思去模仿我的样子,却不知道我一直在模仿你的样子。”
这是这么多年藏在她心里的秘密,也是她多年的耻辱和疮疤,今天这么揭露,她如同百爪挠心一般,“可我还是输给你了,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他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你。”
阮欣然说着说着,蓦然掉下泪来,突然,她抹了抹眼泪,依旧是那副狰狞的样子,“不,我赢了他你一生都夺不走的半年……心黎,你觉得他对不起你是吗。我告诉你,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而恰恰相反,最对不起他的人是你……”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母女俩,她恨慕心黎,但一看到含希那张和薄庭深相似的脸,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慕心黎,你知道薄庭深身上那条狰狞的疤是怎么来的吗?”阮欣然唇角勾勒着邪佞的笑意,“那是九年前他为了找你出了车祸,你知道那天晚上他被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吗?他的命是捡回来的。”
心黎的心脏剧烈蜷缩着,慢慢的缩成一团,撕扯般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抱着含希的手臂蓦然收紧了力道。含希感觉到了痛意,下意识的叫了声妈妈。
她看着阮欣然,毫无波澜的眸中风云渐起,逐渐形成了翻滚之势。
那条疤竟然是这么来的,而她居然还责怪过他没找过她。他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就连这些事情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来的。
“他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是我不离不弃照顾了他大半年,所以他这辈子都欠我半年。”阮欣然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件她赢得过心黎的东西,半年的不离不弃,救命之恩,这辈子慕心黎都别想取代得了。
“后来他慢慢好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做移植手术了,可他为了你和你们的儿子……心黎,你知道吗,你带着衍衍回来找他的时候,他连后事都交代好了……没错,你儿子死的那天是我拦住了他的车,我不能看着他为你去送死,他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
心黎仿佛被一道雷击中一般,素来冷淡的瞳孔重重瑟缩了一下。从心脏深处传出的疼痛密密麻麻的袭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阮欣然的最后一句话足以将她这么多年来的怨和恨抵消,甚至将她筑起的坚固城墙击垮。
他已经为她死过一次了……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她什么都不知道,却一昧的责怪他,而他默默包容着她所有的指责和任性。
他为她扛起了一片天,却从来没要求她做过什么。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心间蔓延,她愣愣的看着阮欣然,“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阮欣然看着她怀中的含希,自嘲的笑了笑,“因为你和薄庭深重新在一起了,某个人才不会好过。”
时至今日,她对薄庭深的爱已经转变成了恨,她要看着薄家两兄弟两败俱伤,她要看着慕心黎永远活在内疚之中。
☆、264 这个锁片也不知道小姐还要不要,这是小姐小时候最喜欢的
264 这个锁片也不知道小姐还要不要,这是小姐小时候最喜欢的
心黎抱着含希的力道越来越重,美眸之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看着阮欣然。她和阮欣然纠缠这么多年,此时她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她,不解?怜悯?亦或是同情?
心黎看着面前的阮欣然,竟在也找不到一点憎恨的情绪。她们当时的年纪都太小,小到对这个世界还是懵懂的。
阮欣然哈哈的笑着,精致的脸因为她肆意的笑容而扭曲着。
心黎紧紧的抿着唇,明艳的脸上携着说不出的情绪落在阮欣然的身上。阮欣然像是说够了一般,冷冷的眸光落在她怀中的含希身上,但最终又淡了下去,苦笑了一声。
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还是敌不过薄庭深对慕心黎的一见钟情。到现在她都难以理解。
不,不是她难以理解,而是她心里明白,却一直不愿意接受。在慕心黎的面前,她始终都是个失败者。
含希被她的眼神吓到了,窝在心黎的胸口一动也不敢动,瞪圆了眼睛怯生生的看着阮欣然。
“妈妈……”
心黎垂了一下眸,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安抚她的情绪,“宝贝没事……”
“妈妈,这个阿姨在哭。”含希两条肉呼呼的手臂抱着心黎的脖子,眼睛眨了两下。
心黎将她护在怀中,看着沙发上自己的手机。只希望薄庭深能快点回来。
阮欣然看着含希的样子愣了愣,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心头蓦然一软,下意识的朝着含希伸出了手,“阿姨抱抱好不好?”
含希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流转,然后看向妈妈。
心黎的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警惕,她能感觉到阮欣然情绪已经处在了紧绷的状态,她紧紧的抱着含希,往后退了两步。
阮欣然失落的笑了笑,垂下了自己的双手。
含希低头思索了一下,突然朝着她伸出了手。
“含希!”心黎的语气重了重。
含希回过眸看了心黎一眼,眨了眨眼睛,“妈妈,阿姨哭了,好可怜。”
不到三岁的孩子还不懂得人情世故,更不懂得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以前她哭的时候,妈妈就是抱着她哄她的。
阮欣然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可置信的再度抬起自己的手。
心黎抿了抿唇,却没有继续躲。阮欣然伸手将含希接了过去。心黎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视线紧紧的落在含希的身上,生怕她会做出伤害含希的事情来。
肉呼呼的小手轻轻的将阮欣然眼角的泪珠拭去,阮欣然抱着她,如梦一般。
她紧紧的抿起唇角,只是抱了一下含希便将含希还了回去。
心黎猛然松了一口气。
阮欣然看着她,讥诮的笑了一声,“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不想让她活下去的人不是我。”
她说完便冷冷的转身离开。
心黎看着她背影,狠狠的蹙了下眉,抱紧了怀中的含希。
含希眨了眨眼睛,“妈妈,那个阿姨是不是不喜欢含希?”
心黎直起眸看她,她的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但还是一眼便可以看出来简直是和薄庭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咬了咬唇,激荡的内心依旧难以平复。她摸了摸含希的头发,明媚的眸中逐渐起了一层雾气,“含希身体舒服点了吗?”
含希点点头。
心黎摸了摸她的额头,“我们回家找爸爸好不好?”
含希重重的点头。
……
慕宅。
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不少的盒子,看起来里面装的都是些陈年旧物,应该是祁叔要拿去扔还没来得及扔的。
薄庭深拿了衣服下来,看着桌子上的收纳盒顿了片刻,急匆匆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蓦然,收纳盒中一片闪着光的锁片映入他的瞳孔之中,他脚步蓦然顿住,愣了一下往桌子的旁边走去。
收纳盒中有其他的东西,他并不能那东西的样子,但隐隐觉得那就是他的金锁片。
他将自己手中提着的衣服放在沙发上,伸手将那片金锁片拿了出来,瞳孔重重缩了一下。
二十几年,金锁片已经失去了它原有光泽,薄庭深粗粝的大掌有些颤抖,将锁片翻了过来,背面刻着他名字的缩写和生日。
他深呼了一口气,视线紧紧的落在那片金锁片上,从心底蔓延出一种莫名的,他说不出来的情绪。
他当年送给阮欣然的金锁片,和阮欣然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他从来没见阮欣然戴过,他以为她不喜欢,后来他问,阮欣然支支吾吾的说丢了,他也没在意。
可已经丢了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薄庭深手中紧紧的握着那片金锁片,幽深的翻涌着莫名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瞳孔深处倒映着那片金锁片的倒影,那晚在薄家后面园子里的记忆又涌上脑海。
祁叔打开门,看到他站在桌子前愣了一下,换了鞋朝着他走过去,“姑爷,您还没回去?”
薄庭深听到他的声音回了下头,抿着的唇角弯起了一个弧度,“祁叔,你回来了……”
祁叔应了一声,视线落在他手上的金锁片上,微微愣了愣,“这些都是我从阁楼里整理出来的小姐的旧东西,还没来得及扔。”
薄庭深的眸凝滞了一下,眉心微微拧了起来,直起眸看着他,“这些东西都是心黎的?”
祁叔点点头,“是啊,小姐以前的东西都在阁楼……”他说着,视线落在薄庭深手上的金锁片上,“这个锁片也不知道小姐还要不要,这是小姐小时候最喜欢的。”
薄庭深抿起了唇角,拿着锁片的力道蓦然一重,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呼之欲出,他幽深的眸逐渐涌起不可置信的情绪,“这也是心黎的?”
“是啊!”祁叔答道,“这是小姐四岁那年不知道从哪拿回来的,夫人问她她也说不来,只说是一个大哥哥送的,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祁叔轻笑了一声,“不过小姐真的是喜欢的紧,从来没有离过身。小姐小时候可淘了,经常跟着少爷爬墙爬树,夫人经常说她生错了性别,不过有了这片金锁片之后,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薄庭深的眸越来越深,呼吸有些急,胸口起伏着,手中的金锁片像是有千斤重。
祁叔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还在说着,“承希小少爷被老爷偷偷抱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片金锁片,后来家里的佣人没注意就丢了,谁知道又在阁楼里找到了。”
薄庭深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祁叔,“祁叔,有心黎小时候的照片吗?”
“有啊……”祁叔终于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伸手从收纳盒里翻出了一本相册,“这个就是小姐小时候的相册,那时候真像个男孩子,一头齐耳短发……”
祁叔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薄庭深的手指有些颤抖,轻轻的打开那本相册,时间有些久,相册保存也不得当,所以并不是很清晰,但不难看出女孩秀气的模样。
齐耳的短发,一身运动服,尤其是眼神,和他遇到的偷他家果子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薄庭深的心脏颤了颤,复杂的情绪翻涌而出,错了,一切都错了……他紧呡着薄唇,粗粝的手指慢慢的划过照片。
他不只是十年前认错了人,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怪不得这么多年,他对阮欣然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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