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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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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理完赵忱之脸上最后一点剃须膏,拍着他洁净的脸颊问:“赵总,要不要亲一口?”
  赵忱之说:“来啊。”
  吴越说:“还是算了吧,服务已经够到位的了。”
  赵忱之问:“子弹取出来了?”
  吴越点头:“嗯,取了一个多小时,比想象得多,有十三四粒小钢珠。好像哪儿还伤了一根挺大的静脉,所以你流血那么厉害,医生说失血量已经超过10%了,难怪你后来会晕倒。”
  “也不知道欧阳怎样。”
  吴越幸灾乐祸地笑道:“那小子身上有三十多颗呢,肩膀都打成马蜂窝了,孙江东还说他挖子弹挖得好烦躁,恨不得直接给截肢算了。”
  赵忱之伸右手揽住他的脖子:“我有话对你说。”


第三十二章 回去
  赵忱之伸右手揽住吴越的脖子。
  后者警告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屋里有人。”
  赵忱之侧过头去一看,才发现郝江南双手托腮,蹲在床的另一边。
  “那是自己人。”赵忱之浅笑。
  郝江南催促:“快啊,前面铺垫那么多,就等这一刻了,这是建立于一起从磨难中死里逃生的感情。赵总,我知道你身体还挺虚弱,不宜努力,所以我会体谅的。”
  吴越捧起郝江南的脸,把她送出了病房。
  “日餐厅的几个人都没事吧?”赵忱之问。
  “他们顶着个国际共产主义者当靶子,怎么可能有事。”吴越说,“法院也是想得太多,担心出外交事故,居然把半条鲔鱼给他们好好地送了出来。鸠山抱着鱼尸感激涕零,为了表扬法院的再造之恩,这不还吩咐小徐去定制锦旗了嘛!”
  赵忱之失笑:“那锦旗上能写什么?”
  吴越偏着头:“要不写‘金枪鱼某当结草衔环,来世再报’?”
  赵忱之问:“他们人呢?”
  吴越简练地说,小徐和毛汤姆帮着鸠山在找地方存放东西,郝江南和老让就在门外;江北和马克也赶过来了,正陪着欧阳那个正经公司的一大拨业务员,在仓库里寻找枪击偷袭者的蛛丝马迹。
  见赵忱之不说话,吴越又问:“怎么了?”
  “我在想事不过三……”赵忱之只说了几个字,床头柜上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身体还虚,本想起身去接电话,没想到头刚离开枕头就一阵眩晕,只能又躺下。吴越帮忙拿来电话,放在他耳边。
  电话是鸠山打来的。
  鸠山很关心他,问怎么样?他说是小伤,刚做了手术,无需牵挂。
  突然两人话锋一转,改用日语夹杂英文,你一言我一语地地说了十多分钟,有时不急不慢,有时争论,最后似乎达成了某项共识。
  吴越反正都听不懂,趴在窗口百无聊赖地看风景,只当他们是商量日餐厅止损的事儿。
  日餐厅当初装修时,虽然不是鸠山出钱,但他着实消磨了不少精力。室内设计师是由他亲自登门从京都请来,改造方案是由他与设计师熬夜讨论,所有软装更都是他一样一样细心挑选,从日本空运到本地。如今日餐厅随着酒店一起被法院收缴了,他的心血付之东流,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又过了好半天,赵忱之才收了线。
  吴越问:“鸠山先生说什么了?”
  “他么……”赵忱之神情有些不阴不阳,随后勾起嘴角说,“先保密吧,或许我还能够把你扶上总经理的位置。”
  吴越挑起眉毛问:“别卖关子了,你麻药没退干净?酒店都关门大吉了,哪来的什么总经理?要不你再努力一把,送我个总理当当?”
  赵忱之眨眨眼睛:“等着吧。”
  吴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拎起暖水瓶,困惑地走出病房。赵忱之还需要住院观察,如果恢复得好,两天后就能出院。
  郝江南坐在走廊里玩手机,见吴越来了,便问:“赵总是不是要走了?”
  “走哪儿去?”吴越没反应过来。
  “啧!”郝江南说,“他是管理集团派来的,现在酒店充公了,他没有用武之地,岂不是要走了?我听说他调动过来之前是在迪拜工作的,如今是不是要回到原位去?”
  吴越皱起眉头:“这……我倒是没有问过。”
  郝江南指导:“如果他坚持要走,你就把他的腿打断。我现在年纪大了口味比较松,一方病娇我也能接受。”
  吴越绕过她直接问老让:“让师傅,你过来酒店之前是在法国的?”
  老让说:“也是迪拜,我一直是赵忱之的班底。”
  “那你也要走了?”
  老让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走不走,我打算暂时先住在岳父岳母家里。等过两年攒够了首付款,就给江南买豪宅去,一定是他妈的特别大!”
  吴越问郝江南:“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了,这么至死不渝的?”
  郝江南说,他是个M。
  这句话吴越听懂了,意思是老让甘为人下。
  他哭笑不得,转身去水房打水,郝江南追上他,贴着耳朵小声说:“你应该去问问赵忱之到底走不走。”
  “有什么好问的。”
  “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咸吃萝卜淡操心。”吴越闪躲。
  “切,那我去问!”郝江南嫌弃他不够果断。
  吴越没能拦住她,被她冲进了赵忱之的病房。两分钟后她又冲了出来,劈手将吴越的暖水瓶夺过去,放在地下,然后双手握住他手,说:“以后多提携我!”
  “嗯?”吴越不明白。
  “以后买了豪宅,外卫归你,这事儿我能做主,算是我入坑多年的回报!”郝江南说,“虽然我早几年站错CP,以为你和我哥有戏。”
  “我要你们家厕所干嘛?CP是什么东西?早几年我和你哥确实有结婚的打算。”吴越问,“赵忱之说什么了?”
  “赵总吩咐了重要事情,我必须赶着去做,没时间在这儿和你废话,总之我下半辈子能否飞黄腾达全靠你了!”郝江南郑重一拱手,拉着老让跑了。
  “什么情况……”吴越摸不着头脑,继续去开水房打水。
  等他回到病房,发现赵忱之正闭目养神,他摇晃他问:“你把郝江南怎么了?”
  赵忱之睁开眼睛:“没怎么,我给她做了个职业规划。”
  “怎么规划的,是不是到哪个深山幽僻处守皇陵去?”
  赵忱之不回答,只问:“鸠山先生来了没有?”
  吴越摇头。
  赵忱之说:“以后别乱开他们日餐厅的玩笑了,那套抗战小把戏都给我收起来。”
  吴越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变得严肃,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决定不和他计较,随口说:“行呗,我马上登报悔过自新。”
  赵忱之微微一笑:“登报也不过分,毕竟往后鸠山先生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了。”
  “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们商量定了什么事?”吴越有些急了。
  “等鸠山。”赵忱之一点儿也不急。
  吴越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
  赵忱之笑道:“别这样,医院里人来人往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你还怕人看见?”吴越冷笑,“你胳膊受伤已废去了九成武功,莫非还想翻天不成?”
  “我喊了。”赵忱之沉下脸来。
  “喊啊,就算喊破了嗓子也……”
  “护士,麻烦换盐水。”赵忱之摁下床头对讲按钮。
  “……”
  一分钟后,吴越乖巧地迎接中年护士进病房,又欢送她出去,两人目光勾连,笑容暧昧,显然有不可告人之秘。
  临走时,护士长扶门不动,频使眼色,吴越于是做了个“OK”的手势。
  赵忱之问:“你们俩认识?”
  “不认识。”吴越断然说。
  “你来。”赵忱之往边上挪了挪,拍拍床垫示意他坐下。
  吴越才不轻易上当,说:“又想拿我练寝技,什么‘固’啊‘绞’的?”
  赵忱之笑:“我可没那力气,头疼胳膊疼。”
  他话音未落,一帮大中小护士呼朋唤友、兴致勃勃地涌入,面上笑容可掬,口中念念有词,说时间到了,要参观总裁。
  吴越连忙引导,护士问是否需要门票;他说免费尽管看,注意控制好时间,毕竟病人需要静养。
  护士问是否可以拍照;他说拍可以,但是内部资料请勿外传。
  护士问此总裁如此俊逸不凡,尚单身否,可否留电话号码;他说确定单身,但电话号码一元一个,买号请登记,此处缴费。
  护士又问此总裁可约否;他说可约,排队。
  ……
  赵忱之默默地望着这一切,躺下用被子蒙上头。
  护士们不由分说掀掉被子,并叫他站起来走两步,再摆个撩人的姿势。世上总裁何其多也,然争艳斗芳美不胜收者能有几何?
  赵忱之表示自己刚刚经历过手术,尚不能站立。
  护士们赶紧你托背我扶胳膊,你摇床我拿枕头,帮他靠着半坐好,接着止不住心头的激动,纷纷表示能把病号服穿这么好看的人许多年不见了,劝他多解开一两粒纽扣。
  吴越趴在他耳边说:“忍着点儿吧,刚才送你进来时,我身上钱不够,多亏姐姐们垫的。后来脱衣服时摸到了你的金卡,这才还上。”
  赵忱之警觉地问:“谁脱我衣服?”
  “大家。”吴越摊手:“不然你以为呢?进手术室前总要换手术衣的。”
  赵忱之偏过头:“大家是什么意思?”
  吴越低语:“也没多少人,一二十个吧,反正你距离人尽可夫也不远了。”
  赵忱之脸色一白,转头问护士:“你们要看总裁无限制综合格斗吗?”
  护士说:“综合格斗是什么东西?总之不管是什么东西,有我们在也死不了人。”
  赵忱之刚想抓吴越,就见他指着病房入口大喊:“哎呀!”
  他以为那人想转移注意力,可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鸠山满脸堆笑地出现了,正对着护士长点头哈腰,身后一左一右站着徐光芒和毛汤姆。
  小徐自从被营销部赶了出来,性格仿佛突然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走到哪儿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眼白多瞳仁少。毛汤姆则故意解开衣服扣子,叉着腰,暴露出精壮的、黑黝黝的胸脯。
  “干什么?!”有小护士暴喝,“房间里都是女孩子,把衣服穿好了再进来!”
  毛汤姆慌忙扣扣子,委屈地说:“你们……你们刚才不是嚷着要看嘛?”
  “没说要看你。”小护士冷笑。
  小徐哼道:“汤姆,她们想看的是赵总,因为赵总花容月貌。至于你,也该了解社会的冷酷无情了。”
  毛汤姆说:“不,我心中还有一团火,谁也浇不灭!你细看我的斜方肌,我的腹肌,我的胸肌,我的臀大肌……”
  “一边去,鸠山师傅要谈正事。”小徐翻着白眼,用皮靴冷漠地踹中其臀大肌。
  听说要谈事情,护士们也都散了,临走她们中间有几个特别痴情的要剪赵忱之头发,说是余生里留个念想。赵忱之耐着性子周旋,最终没叫她们得逞。
  鸠山拉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先是温言缓语地问病,接着他礼貌地询问其余三人是否可以出去,让他和赵忱之单独谈谈。
  吴越心想真是多此一举,反正你们二位国际友人说话我们也是听不懂的。但他还是识趣,跟在小徐和毛汤姆后面要走。
  赵忱之在身后喊住他:“吴越等等。”
  他回头。
  赵忱之扔给他一只钱包:“去买机票。”
  “……”吴越问,“什么?”
  “我要回美国。”赵忱之微笑。
  吴越仿佛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脸色刷地白了,他强撑着没动,又问一遍:“回哪儿?”
  “美利坚合众国,洛杉矶。”赵忱之说,“你怎么了?”
  吴越说:“没怎么……”
  “那就去买啊。临时买机票总是很贵,也没有好位子,你不要在乎钱,有直达就买直达,不能直达转机也可以。”赵忱之说。
  吴越说:“可你受伤了。”
  赵忱之说:“这点小伤,三五天就好了。”
  “可是……”
  赵忱之笑了一下,转头和鸠山说话,不再理他。
  “……”
  吴越转身,丧魂落魄地走出病房。


第三十三章 约谈
  郝江南的话在吴越脑中嗡嗡作响。
  果然赵忱之打算离开,而且言语中这样轻描淡写,仿佛根本就不在乎。
  好厉害啊,赵某人不徇私情,说走就要走,是该说你光明磊落,还是毫无心肝呢?
  吴越紧皱眉头,抿着嘴角,直直望着前方,指甲把手心掐得发红。
  还记得老让说过赵忱之冷淡,现在看来,他不但冷淡,还相当没道理……既然公事是公事,交情是交情,那么他和他这几个月来到底算什么?好玩么?
  吴越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医院门口,他又有另外一个奇遇,就是那位开路虎的、曾经给他送过一打衬衣西服、还说可以配枪的裁缝。
  裁缝没看见他,径直往停车场开去了。
  吴越望着远去的黑色越野车,苦涩地想:这人也来探病了,他知道赵忱之要回去了吗?
  唉,他才不在乎,他们两个原本就是朋友,在什么迪拜、洛杉矶……他们老早就认识的。
  吴越觉得鼻子发酸,居然想哭,他憋屈地忍住了,低头啐了一口。
  他极为负责地跑去买机票。近期网上从本市出发赴美的机票早已售罄,他不得不去找旅行社走后门,磨了许久,花了高价,才买了一张七天之后的直达票。
  他是傍晚出的门,直到凌晨一二点钟才回来。病区早已经锁了,他趴在玻璃大门上央求值班护士,说了一大缸子充满孝心的肉麻话,对方看在总裁的份上,一边埋怨一边放他进来。
  护士告诉他:“你们老总打算明天早上就出院。”
  “明天?”吴越问,“明天他的伤好了?”
  “怎么可能,”护士说:“照理说应该是后天,但他又不是什么危重病人,坚持要出院的话,我们也不好拦着。”
  吴越觉得莫名心酸,暗想酒店没了,住处也没了,这厮反倒忙起来了,图什么呢?难道就这么想家?家里还有谁?或者是巴不得早日离开我?早知今日,前些天把丫睡了多好。
  进了病房,他发现赵忱之根本没睡,开着床头小灯正在研究一本书。反正他住的是单人病房,不用担心影响别人休息。
  吴越走过去,没好气地问:“看什么呢?”
  赵忱之被他吓了一跳,皱起眉头说:“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吴越盘腿坐在简易躺椅上:“你老人家吩咐的事情真难办,我看你还是游泳回米国去吧。”
  “没买到机票?”赵忱之问。
  “买到了。”吴越说。
  “什么时间的?”赵忱之问。
  吴越说:“下周。”
  “下周?”赵忱之皱眉,“迟了点。”
  吴越冷哼,一句嘲讽的话本来已经到了嘴边,想想还是吞下了。
  赵忱之察觉他情绪不对,问:“你怎么了?”
  吴越又冷哼,没说话。
  赵忱之埋头看书,过了一会儿,突然又说:“对了,以后我们住哪儿?”
  “嗤!”吴越说。
  “嗤是什么意思?”
  “你管我住哪儿?”
  “你住哪儿,我自然也住哪儿。”
  吴越冷笑:“你也是集团外派总经理,下个礼拜就回国了,我就算住阴沟里,也和你没关系啊。”
  “我是要回去,但是没说不回来啊。”赵忱之说。
  这下吴越倒愣了:“你……你回来干嘛?”
  “我在那边干嘛?”赵忱之反问。
  吴越站起来:“那边是你的家啊!”
  “我又没父母和兄弟姐妹,孤家寡人一个,在哪儿不是家?”
  吴越惊疑地问:“你不走?”
  “谁说我要走?”
  “那你让我买机票是、是为了……”
  赵忱之笑:“酒店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亲自回总部说明。你是不是想多了,一点儿常识都没有,我走了你岂不是要守寡?”
  “放屁!”吴越表面上维持着恼怒。
  “我在你身上还没尝到甜头,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吴越放下心来,嘴里依旧骂道:“又放!”
  赵忱之说:“在我离开的这几天里,你得赶紧找房子住,人可以凑合,我的狗可不能。要是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那就算了,明天我出院,我们俩四处转转,干脆在酒店附近买一套吧。”
  吴越说:“你说得倒容易,一套房子成百上千万……”
  “我有。”赵忱之的反驳很简洁。
  他浅笑着把书扔给吴越:“今天太晚了,饶了你,从明天起开始给我多学习。”
  吴越接过书,发现是一本管理类书籍,从里到外都是英文,完全看不懂。他把书扔回去:“我干嘛学这个?”
  赵忱之说:“因为你要当经理啊。”
  吴越有些不高兴:“那都是以前胡乱吹牛。酒店被收缴了,我不比你好受,别老是说些剜心话行吗?”
  “剜心?”赵忱之很平常地问:“我们打算把酒店买下来,怎么就剜心了?”
  “……”吴越原本是站在床边的,缓缓坐下说,“你们……你们有12个亿?”
  “没有。”赵忱之显得颇为烦恼,“跟人借了一点,又四处凑了一点,但还是差得太远。所以明天要去找债主们谈,坐下来商量商量。”
  “借了一点……”吴越慢慢从床沿滑下,“请问您口中的‘我们’是哪几位?那‘一点’到底是多少?”
  赵忱之耸肩,说了句“睡觉”,便躺下用被子蒙了头。
  吴越连忙跳上床,掀开被子追问。
  赵忱之说:“你亲我一次,作为交换,我就说一个名字。”
  “啧,你可真吊人胃口!”吴越犹豫片刻,蜻蜓点水一般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小下,“快说!”
  “要舌吻。”赵忱之说。
  吴越红了脸:“你他妈……”
  赵忱之把被子一蒙,又睡了。
  吴越把心一横,说:“舌吻就舌吻!”
  他再度掀开赵忱之的被子,后者笑着抵制了:“护士每四小时会进来帮我量一次体温,你别让她看见。再说我还要养精神,明天有许多事情要办。”
  “那你快说是谁跟你凑钱啊!”吴越催促。
  “我和鸠山。”赵忱之说完,躺倒睡觉。
  吴越骑在他身上不肯走,就听他在被窝里悉悉索索也不知道做什么。
  “干嘛?”
  “考虑事情。”赵忱之闭着眼睛说。
  “想事情就想事情,你脱什么衣服?”
  赵忱之绷不住要笑,连说算了算了,我本来想难得你主动,应该干点儿什么,可是胳膊好痛衣服脱不下来,哎哟哟……
  吴越捶了他一拳,跳下床一晚上坐卧不宁。天蒙蒙亮时,他听到住院部保洁阿姨进门拖地的声音,突然间就想通了。
  ——赵忱之,一个外派总经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拿工资的二流货色;鸠山,一个日本厨子,成天磨刀刻萝卜切鱼捏饭团;这俩玩意儿居然能凑出一笔巨款?
  不可能。
  所以酒店还是那个酒店,债主还是那些债主,鸠山还是那位鸠山……至于赵忱之,他必定是疯了。他是被残酷的生活、吃人的礼教逼疯的啊,真是叫人日夜扼腕,惜之恨之!
  等到赵忱之醒了,他饱含同情地凑过去:“请问在你们米国,精神病人算是几级伤残?”
  这么专业的问题赵忱之可答不上来,他翘首以盼医生查房,等查完了房,又催促护士给他挂上盐水,期间吩咐吴越去办出院手续。见手续办妥,他把针头一拔,掀开被子就走。
  他们避开护士站,从安全梯下楼,吴越在后头追着问:“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急?”
  赵忱之扶着晕晕的头说:“昨晚告诉你了啊,我们今天约了债主。”
  “你们真打算买酒店?”吴越还是不信。
  赵忱之突然停下脚步,吴越猛撞在他背上,不满地揉着鼻子。
  “因为我们有那么一点钱,足够当做谈判的敲门砖了。”赵忱之竖起一根手指,柔声道。
  “你……”吴越问,“你这脑子坏了丧失劳动能力,算是工伤吧?”
  赵忱之抱着受伤的胳膊,快步往医院外走,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要去某会所型酒店。
  吴越问:“去那儿干嘛?学习先进经验?”
  “去谈判。”赵忱之说。
  出租车风驰电掣,但那家会所酒店远在郊外小山中,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期间赵忱之接了几个电话,都是三言两语便挂断,吴越只略微听到几个词儿,从语言切换来看,来电的涵盖中日美法四国嘉宾。
  到了酒店也马不停蹄,赵忱之频频看表说:“还好提前了五分钟,希望对方没到!”
  他们进入主楼,服务员引领赵忱之走向内侧会议室,却把吴越带进靠外边一些的斯诺克吧。
  赵忱之吩咐:“你在这里玩,不要出来乱走。”
  吴越看了一眼球桌,又看了眼旁边酒柜里林林总总的洋酒,说:“我不会玩台球,让我进去听谈判吧。”
  “那你睡觉。”赵忱之指着沙发说,“对方来的人不多,我们也不能任意扩大范围。”
  他说着走了,吴越不甘心地杵在斯诺克吧门口,几分钟后看见了鸠山先生。老头儿匆匆与他打了个招呼,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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