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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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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家慈家严也不在了。”赵忱之说。
  “咦?”
  “五年前两人乘着游艇环游世界,在公海里遇到风暴淹死的。不用太难过,他们都快七十岁了,也算是为了兴趣爱好献身,死得其所。”
  见吴越发愣,赵忱之又说:“不然你以为顾先生是谁?我父母给我留下了一支信托基金,我工作忙懒得打理,他帮我管理着。”
  吴越呼啦一下站起来:“那你先前说跟顾裁缝借了钱……”
  “对啊,是从他手里借啊,”赵忱之说,“虽然那钱名义上是我的。”
  吴越揪住他的衣领子:“你……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特别富裕?!”
  赵忱之想了想,笑着说:“也不算吧,一般人家。”
  “你他妈富得都能接三四次康熙爷的驾了!”吴越真是无名怒火直冲脑门,“这么有钱为毛还要当个操心劳力的扭亏总经理?什么三个月休息一天?嗯?为毛不天天闲在家里喝茶养狗打游戏?!”
  “我工作能力强。”赵忱之显得理所当然。
  吴越松开,冷漠道:“我恨你。”
  赵忱之温柔地说:“老公,出去结婚啊?”
  “我还恨你他妈的一点儿也不了解国情!”吴越咆哮,“我没有护照,办护照要十个工作日!有了护照还得有签证,办签证加急也要十来天!什么说走就走的旅行,坑的就是你们这群言情剧看多了的黄花大小伙子!等我们俩能够出国结婚,司法拍卖都快开始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和法院打交道?”
  “你生气起来很好看。”赵忱之托腮说。
  吴越啐了一口。
  “我有钱让你不高兴了?”赵忱之问。
  “没错,因为我穷。”吴越抄着手,很郁闷。
  “我们均贫富啊。”赵忱之说。
  “你先让顾裁缝也借我钱,我去挥霍一番。”
  赵忱之笑道:“这可比办护照签证难多了。顾先生不同意我买酒店,觉得那是不良资产中的不良资产,我软磨硬泡他才肯拿出一点点。现在债主方不卖,让他舒了好大一口气,赶紧把钱包都扎牢了,再想掏出一分钱来真就难喽。”
  “那我也恨顾裁缝!”吴越怒。
  话音刚落,顾裁缝就来电了。
  赵忱之接了电话,裁缝劈头就说:“法院不同意啊。”
  “什么意思?”
  “法院说,见过一块地皮卖两家的,见过一栋楼按楼层卖的,更见过住宅楼分户卖的,从没见过把一张房产证上的面积切块卖的,问是不是闲得慌调戏政法系统?”
  “这件事债主们有发言权。”赵忱之言简意赅。
  “发言权也很有限,但总有办法。”顾裁缝说,“所以债主们明天带了人砌墙去了,一张房产证怎么了?照样分割!忱之我提醒你啊,以后经营酒店,一个部门领一张房产证,客房部领一张,中餐厅领一张,西餐厅领一张,宴会部领一张,中西厨房各领一张,什么西饼房日餐厅行李房备餐间泳池健身房美容美发奢侈品卖场员工食堂设备间锅炉房仓库营销部财务部人力资源部维修部……都不要放过,万一出事了,好卖!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我再去打听!”
  他连珠炮一般说完,紧赶着挂了电话。
  赵忱之哼了一声:“你看,不用从他兜里掏钱,他就积极得很,这都快半夜了他还四处打听。”
  吴越问:“你现在该怎么做?”
  “我?”赵忱之笑道,“我继续谈恋爱啊,套路如此。”
  吴越一脚把他踹下床:“我要睡觉了,你自己回房间玩去。”
  赵忱之就势躺在地毯上不动,吴越等了一会儿,没办法只能再去扒拉他:“你到底想干嘛呀?”
  赵忱之闭着眼睛说,“无家可归,无业游民,亲友零落,孑然一身,我愁。”
  吴越踩着他爬上了床,又踩着他下去洗澡,让他愁个尽兴。
  洗澡出来,见赵忱之依旧躺在原地,身边多了一张纸。
  吴越捡起来,见上边写的是法文之类的,龙飞凤舞,反正不懂,便问:“写的什么?”
  赵忱之懒洋洋说:“总经理手谕都看不明白,要你何用?”
  吴越骑在他身上说:“因为我是个卖奶茶的。”
  赵忱之睁开眼睛:“写的是让皮埃尔的诗。”
  吴越连忙嫌恶地把纸丢了。
  赵忱之突然抬起半个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将他掀下,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
  吴越追问:“到底写了啥啊?”
  “你猜。”赵忱之带上门,回房睡觉去了。
  吴越将纸条拍了照,给老让发消息,问什么意思。
  老让说:“是流氓话!”
  “什么流氓话?”
  “流氓得一比,我说不出口,”老让说。
  “连你也说不出口,可见真的很黄了。”吴越说。
  就听那边哗啦啦一阵响动,大概是郝江南从老让手里把电话抢去了。
  郝江南紧贴着话筒:“快!让、让赵总多写点儿!”
  吴越问:“你喘什么?”
  郝江南说:“我激动!”
  “激动什么?”
  “赵总有天赋!”
  “什么天赋?”
  “开车!”
  “开车?”吴越说,“开车谁不会啊?有驾照的都会开车。”
  “你懂个屁!”郝江南叱责。
  吴越苦笑,脾气很好地问:“妹妹,你在干嘛?”
  郝江南说:“开车!”
  “开车别打手机啊。”
  “毬!”郝江南把电话挂了。
 

第三十六章 转折
  吴越望着手机挠头,心说这丫头什么时候考了驾照?也没见她去学车啊。
  郝江南挂了电话后继续笔耕不辍,老让在一边捧茶倒水,问她到底在写啥。
  当天无事。第二天吴越上午等到九、十点钟也不见赵忱之出来,只好跑去敲门。赵忱之放他进去,自己继续往床上躺着,显然还在愁。
  吴越觉着没趣,出来找郝江北,结果那厮正在帮家里装修,抓住吴越不放,逼着他刷了大半个房间的涂料。
  吴越一脸晦气地去找马克,结果马克正跟着老让考察网红甜品店。老让特别较真,一点儿烤串或者鸭脖也不许吃,逼着他们一直吃甜的,马克满面泪痕,在风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吴越逃出来,觉得孙江东和欧阳那边不能去,想了想又去找鸠山。
  鸠山先生打着把伞,抱着一块砧板,守在酒店外面,看债主方请来的施工人员砌墙,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任谁也拖不走。
  吴越蹲下问他:“您老喜欢这位瓦工?”
  鸠山听不懂,冲他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依旧慈爱又痛惜地盯着他的日餐厅,看亲生儿子也未必如此。
  瓦工问:“这日本老头怎么了?”
  吴越驳斥:“什么日本老头?这是日本国宝级匠人。”
  瓦工说:“哦,那块刀砧板也是日本国宝级?”
  “红木的!”吴越强调。
  他转了一圈,最后回到赵忱之身边。此时早就过了晚饭时间,天色漆黑,秋雨连绵,分外阴冷。
  酒店里维持着二十多度,赵忱之穿着睡袍,躺着感慨:“又是一天过去了。”
  吴越问:“你愁出什么结论来了?”
  “没有。”赵忱之说,“但是明天我要主动出击了。”
  “怎么出击?”
  “陪鸠山先生啊。”
  吴越说:“鸠山先生什么都没做,就是看人家施工。”
  “那我也看人施工。”赵忱之说,“总比躺着好,你又不陪我睡。”
  吴越脸一红,说:“我忙着呢。”
  赵忱之说:“算了,我去找顾先生谈谈。”
  他刚准备出门,顾裁缝却自己跑来了,还带来一辆半新不旧的黑色越野车,说是给赵忱之应急用。接着又强调事情麻烦,应该及早抽身回去,别在这儿瞎掺和,鸠山老头儿也应当壮士断腕,找别的地方重建日餐厅。
  他说:“你们那酒店的债务关系复杂极了,公家都整理得头痛,层层剖析花了好几个月才弄清楚——顺便说公家在该集团布控足有半年多了,老早就想下手抓了——现在呢,案情是基本清楚的,业主方那位董事长伙同几位副总,通过伪造财务报表、项目合同、审计报告,虚构供货合同、捏造资金用途等等,分了几十次,骗了十家银行四十多亿的贷款、承兑汇票和信用证,所得的钱用来还贷款、货款、缴税也就罢了,他还用来开发和购置高端房产、赌博、个人挥霍和放高利贷。”
  “但银行那边还不是最糟糕的,贵董事长还涉嫌非法集资,允诺月息1分到1。5分吸纳资金,截止案发,已经向百来个单位和个人吸收了一共三十多亿,这也是我今天才打听到的。”
  吴越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是七十亿?”
  “八十亿。”顾裁缝比划了一下手势,“而酒店资产再加上周边的一点儿商铺、物业,拍卖估值绝不超过二十亿,况且还会流拍。”
  赵忱之沉默不语。
  顾裁缝说:“如果是八亿,我抽屉里扫扫,床底下翻翻,存钱罐子里倒倒,四处凑合还可能填补上,八十亿,简直想都别想!”
  他喝了口水:“所以法院干嘛要突然贴封条呢?事情太严重了啊,本案不是单纯的经济案件,也不是普通官商勾结案件,还涉及到维@稳的层面。别的酒店产权更迭时还能正常经营,你们连开门接客的资格都不能有。但他们现在也后悔,封门这事儿等于昭告天下酒店出大问题了,收不回来借款银行不会跳出来闹,单位也能克制,那些个人可就不一定了,影响社会和谐发展。”
  赵忱之问:“开始闹了么?”
  “你去酒店门口看看,横幅都拉上了,上面写着‘还钱!还钱!还钱!’”
  吴越说:“我下午去过酒店,没看见横幅啊。”
  “那就是你走了以后拉的。”顾裁缝说,“所以你得劝劝鸠山先生,千万别接这盘,明天开始也别去酒店外头守着了,你一个外国老年人瞎掺和什么呀?那些民间集资的债主眼里是不分什么业主方、管理方的,也不理会他是否把日餐厅单独买下了,他们是逮到个活人就逼债,发现逮到的是个日本人,债主们国仇家恨一起清算,一刀杀了也说不定!”
  赵忱之低着头,额发垂在眼睛上。
  “想什么呢?”顾裁缝说,“我的爷,这回你可千万得听我的劝,稍微一任性,就把咱们的身家性命赔进去了。”
  “嗯……”赵忱之在思考。
  突然他抬头问:“几点了?”
  吴越看表:“晚上七点四十。”
  “这个时间大部分餐厅还在营业吧?”赵忱之问。
  吴越点头:“应该营业。”
  “你有钱吗?”赵忱之又问顾裁缝。
  “要多少?”顾裁缝特别警觉,“八亿没有!”
  “谁说要八亿?二三千万足够了。”赵忱之说。
  “二三千万也很多啊!”吴越说。
  “要钱干嘛?”顾裁缝凶狠地逼问。
  “去买个日本餐厅给鸠山。”赵忱之说。
  “咦?!”吴越抱头叫道。
  “啥?!”顾裁缝也很震惊。
  赵忱之说:“不然我怎么向老先生交代?走吧走吧,去买日餐厅!”说着一手牵起吴越,一手拉顾裁缝。
  “咦?咦?咦?!”吴越叫。
  “不去不去不去!”顾裁缝喊。
  “走走走,”赵忱之说,“老顾,拿钱来!”
  “一分没有!”顾裁缝扒着左边门框不肯挪步,“谁他妈把几千万现金放身上啊?!”
  吴越扒着右边门框:“这么大的事件,能不让参与吗?我他妈就是个卖奶茶的啊!!”
  “不行不行不行!”
  “别拉着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买东西首先要市场调研!买个冰箱也得货比三家吧!”
  “让我走让我走!我就是个卵!”
  赵忱之不愧学了十几年柔道,功力深厚,左右“啪啪”两掌就把他们制服了,拖拽着过了走廊,拖进电梯,又拖去地下停车场。
  顾裁缝拗不过,只好去开车,嘴里逼逼叨叨不停;吴越相对比较熟悉这个城市,被安排在副驾驶座上带路。
  赵忱之说:“你就去找位于繁华地带的,停车方便,但是生意很差的日餐厅,装修好坏倒无所谓。”
  吴越问:“为什么?”
  赵忱之说:“这还用问?天时地利却做不好生意,说明东西难吃啊。鸠山先生那把刀虽快,斩得顾客血淋淋的,还不是仗着自己手艺好料理口味正宗。”
  “要是没有呢?”吴越问。
  “那就买市面上最顶级的。”赵忱之说。
  这城市中少说百来家日餐厅,上档次的大概十多家,但要说到最顶级,谁也不敢拍胸脯。
  他们在三小时内马不停蹄地跑了三个综合商业体,碰到六七家日餐厅,有的赵忱之只是在门口略微看看,有的会进去转一圈,最多也只是喊服务员拿来菜单,他从头到尾翻一遍。
  第三个商业综合体的顶楼有个面积约五六百平的花园,一家日餐厅几乎占了整个花园,门面倒也阔气。赵忱之跑进去看,见里头包厢七八个,大厅两个,由于时间晚了只剩了两三桌人。
  赵忱之问服务员还有座儿吗,对方虽然客气但断然拒绝,告知还有半小时打烊,不再接待客人了。
  “哦。”赵忱之问,“你们寿司拼盘卖多少钱?”
  服务员说:“要看你怎么拼。”
  “最好的几种拼。”赵忱之说,“你告诉我,我好决定明天点什么菜。”
  服务员查了半天,又打电话问同事,这才报了个价格。
  赵忱之听了不说话,三人走远一些后,吴越见他不满意,小声问:“怎么了?”
  他说:“标价便宜,不够高端。”
  “废话!”吴越说,“他们开餐厅当然要做老百姓的生意,不然三个月内就倒闭了,你难道想把一盘寿司卖出一辆车钱?”
  “就是!”顾裁缝也说,“赵忱之你也该多接地气,管理五星级酒店了不起啊?都他妈是劳苦大众!”
  赵忱之问:“钱呢?”
  “没有哇!”顾裁缝咬得很死。
  “我要买这家店。”赵忱之说。
  “什么?!”顾裁缝大惊。
  “我看中了。”
  “你死切!!”顾裁缝从来没这么失态过,大大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要买。”赵忱之说,“不然我躺下了。”
  “你有种躺!”
  赵忱之就真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躺下了,边躺边说:“我的事业都毁了,难道还要脸么?”
  吴越无奈蹲下劝:“总裁,您这么做不合适。”
  赵忱之说:“我要睡你。”
  “……”吴越差点儿没被口水噎死,“您在大庭广众这样说也不合适!”
  “我要走啦!”顾裁缝怒道,“想买店可以,容我先做一个月的市场调查,你既然把基金交给我打理,我就要对你、对你死去的爹妈负责!再说你也没带鸠山过来看,万一那老东西不喜欢呢?”
  “对啊。”赵忱之盘腿坐起,“鸠山身上有钱,我的钱全都借了给他,等着买酒店的日餐厅呢。”
  他迅速给鸠山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鸠山深更半夜还守在酒店外面看拌水泥,债主拉了横幅他也不管,反正不太认识中国字儿。
  由于他穿着朴素,在风雨里痴痴呆呆十几个小时不挪窝,那些民间集资的债主们只当他年老糊涂,说不定还有精神疾病,所以也不找他搭话。
  鸠山说,阿嚏!我……我在我的餐厅门口,腿……腿好麻啊。
  赵忱之说:“你别动,我来接你。”
  三个人紧赶慢赶到酒店,赵忱之和吴越跳下去想把鸠山架上车,就这么一两分钟的工夫,顾裁缝居然弃车逃跑了!
  赵忱之骂道:“这王八蛋!想从他口袋里掏钱出来太难了!”
  顾裁缝已经跑到了马路对面,拢着嘴喊:“就算要买,也得让我去制造一些商业事端,把那家餐厅的价格压一压!”
  “还有啊!”他喊,“你跟鸠山说,不要这么死心眼!什么东西非买不可吗?可以租啊!”
  他对赵忱之竖起两个中指,骂了句脏话,往小巷子里一闪便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案情是真的,某省某年的大案要案之一嘿嘿嘿。


第三十七章 赶工
  赵忱之被人骂了,冷哼着坐上驾驶位,对吴越说:“回去你做做功课,下次再遇到他就替我骂他,我不擅长骂人。”
  吴越说总裁放心,下回我带着马克。
  他们和鸠山赶去商业综合体,但那边已经整体打烊了,只留下一个员工通道还开着,边上立着保安,许出不许进。
  赵忱之急着要带鸠山去看现场,想也不想甩了一沓钱给保安,保安吓得不肯收,又指着监控探头连说不行不行,别害我丢饭碗,把他们推了出来。
  三个人围着商业体转了半圈,没找到别的入口,只好回酒店。
  路上,赵忱之向鸠山详细解释目前的状况,说酒店的日餐厅纵然能够重新开张,也做不了安心生意,必定有债主殃及池鱼天天上门来闹,还不如另起炉灶,图个清静。
  鸠山老头并非顽冥不化,立即就明白了,问赵忱之:“那家商城空中花园里的日餐厅很好?”
  “差透了。”赵忱之说,“装修和菜品都不伦不类,明明占着一个得天独厚的花园,却营造不起来氛围,服务员也像没受过训练似的。”
  鸠山老头说:“那买下来,合适吗?”
  赵忱之微笑:“有我调~教,任何蹩脚餐厅都能变成一流的,况且还有您在。”
  “居然夸这么大海口……”吴越侧目。
  赵忱之转过脸:“看来你是第一次当扭亏总经理的老公哦?想尝尝开业总经理的鲜吗?”
  “别乱讲话。”吴越脸红了红。
  “那就让你见识一次开业总经理怎么做事的,学着点儿。”赵忱之说着踩下了油门。
  赵忱之果然陷入了亢奋,就是那种喜欢啸聚豪杰、攻城略地的人身上常有的亢奋,简称“会来事”,别看他们平常蔫了吧唧的,其实时刻准备着,一旦有目标在前方诱惑,一秒钟就能切换至积极进取状态。
  他开始不爱睡觉,糊弄着吃饭,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头瞎转,鸠山和老让也陪着他瞎转。
  吴越总觉得这三人再指点江山也成不了事,没想到仅仅一个礼拜后,他们就和商业广场签下合同,拿到了楼顶花园日餐厅后五年的经营权。
  那日餐厅倒是产权明了——业主是一对身处国外的老夫妇,两三年才回一次国,他们委托商业广场帮忙出租铺面,自己只管收租金,其余什么都不问,当然也不理会自己的产业里到底在开什么店。
  日餐厅原先的承租方因为经营不善,加上合同即将到期,正准备撤场。商业广场方面正在发愁,没想到有人找上门来要租,简直高兴都来不及,立即给了个优惠价,还承诺水电费用减免。
  与买酒店所需要的巨额资金比起来,这里五年租金加起来简直不足挂齿。顾裁缝原本打算制造事端压价的,一看那租金数额,又想到自己的矜贵,便懒得抛头露面,当然也一分钱不肯出。
  赵忱之拿到了日餐厅经营权,感觉跟白捡了似的,趁着原承租方撤场的一两个月,与幕僚鸠山、顾裁缝、老让马不停蹄地跑了几趟日本,带回来的东西恨不得有一集装箱。
  鸠山是个讲究人,言必称京都,打算按照美学爱好重现打造一个梦想店铺。
  赵忱之为了管住他乱花钱的手,向他解释在商业广场那样的地方,顾客消费层次比不得高星级酒店,必须走平民化路线,靠人流吃饭,你把装修弄得太高端,后期难以收回成本。
  鸠山不管,照旧买买买,为艺术献身。
  在原承租方完成撤场的当天,赵忱之他们从日本请来一个专门造园的设计师。其人童颜鹤发,据说是业内拔尖,相当牛逼。
  设计师没带助手,在本地找了个翻译,然后就上来干活。吴越、马克、郝江南、小徐等人便被发配给了设计师,先是帮着施工队将原本毫无美感的花园铲平了,接着又跟着满城走,采买东西。
  在这个环节上,吴越和马克的优势终于完全显现。
  设计师出生禅修世家,年龄六十有余,每日清晨三点半起床,先是坐禅,诵经,吐纳,扫除,然后才开始沐浴,洗漱,吃早饭,工作;傍晚六点半准时结束工作,吃一顿简单至极的晚餐,又开始坐禅,诵经,沐浴,读书,九点半准时就寝。
  看出什么来了吗?
  他的生物钟和西饼房完全重合,除了饼房三杰从不念经参禅,以及没那么爱讲究。
  在郝江南、小徐和毛汤姆叫苦不迭的时候,吴越和马克却表示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伺候的主儿,以及希望能拜师学艺,学习营造之术,参悟“动”与“静”、“生”与“灭”、“有”与“无”之关系。
  老设计师要求挺高,所有的东西都必须他亲自过目,大到一块山石,小到一株花草。庭院里的每一寸地方,不管是水景、露地还是枯山水,都是他监督着一点一滴垒出来的。
  他并不在乎时间,甚至也不在乎报酬,是个极致的完美主义者,一段时间过去,吴越他们几个别的没学到什么,美学水准大为提升,爱新觉罗弘历须望其项背。郝江南则日语水平突飞猛进,许久之后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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