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墙头马上-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臭跟班啊,人家现在替我抵挡了一大半的烽火,是我的生死弟兄了。”吴越表示不满。
“生死弟兄”这个词从郝江南内心的旷野呼啸碾过,带着灼人耀目的蓝色尾焰。她喃喃道:“吴越啊吴越,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灵感之源,每当我卡题材时,你就会准时出现。”
吴越简直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郝江南拍拍他的肩:“我要去口口了。”
“请问什么叫做口口?”
郝江南仰望苍穹:“‘生死弟兄’的口口。”
“所以口口是指?”
“框框。”
“那么框框是指?”
“生命的大和谐。”
“嗯?”
“炖肉。”郝江南解释。
吴越问:“和肉又有什么关系呢?”
郝江南冷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不开窍,白长漂亮脸蛋了。”她念叨着“要高产”“爬墙真累”和“出本出本”走了,吴越留在原地一脸茫然。
他只能再去找孙江东。
孙江东问:“怎么啦?”
吴越说:“江南夸我长得美。”
“卵,她怎么不夸我?”孙江东说。
吴越说:“你比我差一截。”
“这点我承认。”孙江东说。因为吴越确实美,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公认的,属于艳压群芳的级别。
孙江东问:“所以今天你光临鄙医院,是专程来比美的吗?”
“不是啊。”吴越问,“江东,你喜欢花草茶吗?”
“不喜欢,滚吧。”
吴越又问:“哎江东,那个姓欧阳的家伙呢?”
这句话是不该问的,因为这个点儿医院病人不多(他们半夜外科急诊较多),姓欧阳的家伙正在孙江东诊室的里间坐着。
孙江东慌忙使眼色,可是由于他见了吴越向来阴阳怪气,后者便习惯性地将他的警告忽略了。
吴越说:“那个姓欧阳的小子,开口绑架闭口撕票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老这样不合适!”
孙江东竭力制止他:“啧,人家是道上的。”
吴越眨巴着眼睛说:“道上怎么啦?道上混的就不用讴歌和谐社会啦?”
孙江东说:“你没什么事就早点儿回去吧!”
吴越说:“我是为了你好。你得转告他,少不更事时走错了路不要紧,关键要迷途知返,不能越陷越深。以后进去了要服从管教,该积极改造就积极改造,该争取减刑就争取减刑……”
孙江东忍无可忍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干嘛?”吴越挣开。
孙江东说:“美是好事,不要作死。”
吴越问:“什么意思?”
孙江东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回到诊室内间,孙江东见姓欧阳的正端坐在诊疗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只好勉强打起了圆场:“他……他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心智也就相当于普通人六岁的水平。”
“漂亮的傻瓜是吧?”欧阳问。
“对。”孙江东硬着头皮说,“对于病人,我们要报以理解和同情,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欧阳冷笑。
“也不要歧视他。”孙江东又追加一句,他已经无法直视欧阳的脸了。他想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吴越的忌日了,应该记住日期,提早准备酒肉馒头,扫墓时还能避个高峰。
吴越从医院出来径直回家。
这几天由于他和赵忱之的作息时间问题,弄得兔子有点儿肠胃反应。他是每天早晨三点半出发去饼房和面,白天虽然事不多,但也不能到处乱跑,何况老让还凶得很,所以一般情况下,会在酒店里呆上十一二个小时。
赵忱之面临改革攻坚期,AM八点钟准时到岗,PM十点准时离岗,个别时候还拖到十一点、十二点。而吴越为了能早起,晚上九点半就洗洗睡了。
这样的过法他们很难见着面,碰见最多的只有兔子,那狗莫名其妙成为感情生活——姑且算存在感情生活吧——的纽带。于是它没过多久就胖得连门都出不了,因为它一天吃八顿。
——两人都担心对方忘记喂,一有机会就拼命给它加餐。
这天赵忱之意外地回来挺早。他作为酒店老总,如果愿意的话一日三餐均可在西餐厅吃,显然他已经吃腻了。
第十章 柔道
赵忱之到家后,先慰问兔子,揉了半天毛,然后发现吴越正在厨房里拼命地打蛋。
“练习这个干嘛?”他奇怪地问,“你们没有打蛋机?”
吴越说:“有啊,但那位让老兄说了,手工打出来的蛋带有人心的温度,客人在吃的时候也会感受到这份情谊。”
赵忱之笑问:“你信吗?”
“信才有鬼,还不是打蛋机坏了。”吴越哐哐地在不锈钢盆里直捣,“我就是随便练练,免得他骂我手脚慢。”
赵忱之问:“这几天他待你怎样?”
吴越说:“好得很,除了每天要威胁杀我十七八次。不过比起马克来我还算轻松,毕竟老让认为他更有才华。”
赵忱之说:“职场以实力说话,就算让真是一只熊,凭他的实力,我还是要雇佣他的。”
他见吴越扔了一垃圾袋的蛋壳,问:“你打这么多蛋做什么?”
吴越看了看手中的大盆,又瞄了瞄垃圾袋,知道自己心不在焉练习过度了,于是说:“你饿吗?我给你烤一只柠檬派好不?今天现学的。”
赵忱之点头说好,吴越就开始把面粉、黄油、柠檬汁和糖往蛋液里打。赵忱之搬了张凳子坐在厨房中岛台前面,托腮凝视他半天,见他分外专注,突然开口:“你喜欢现在的安排吗?”
吴越问:“什么安排?让我去西饼房?”
赵忱之点头。
吴越说:“赵总,我现在住在你家里,睡着你的床,用着你的水电,花着你给的零花钱,你还来套我的话,实在有点儿多此一举。”
赵忱之说:“哦,那不谈也罢。记住派不能太甜,我讨厌糖。”
“我只有一个问题。”吴越说。
“什么?”
吴越抱着装蛋液的盆子凑近,严肃地说:“让皮埃尔学过武术,我根本没机会给他泡花草茶,请问该如何化解?”
“呃……”赵忱之掩饰性地扶了扶眼镜。
老让学习的武术叫做柔道,1992年被纳入奥运格斗项目,他本人属于男子100公斤级。
西饼房是以武力值说话的地方,平均每日会发生一起斗殴事件。依照《治安管理处罚法》,这半个多月来老让应该累计罚款七千五百元,拘留一百五十天;吴越和马克情节较轻微,每人累计罚款在三千元左右,拘留七十天。
但是各位朋友,当一个人打架使用合理竞技技巧,一路详细解说,剖析技术难点,自行担当裁判员并且会判自己犯规时,斗殴就不能称之为斗殴了,应该称之为教学。
于是老让天天在西饼房教学。他说他这辈子得过两个国际奖项,一个是甜点,一个是柔道。
“柔道啊……”赵忱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额头。
“就是柔道。”吴越用力打着蛋液和柠檬汁、面粉和糖的混合液体问,“怎么办?”
赵忱之微微笑道:“我也学过柔道。”
吴越吓了一跳:“真的?”
“真的。”
“学了多长时间?”
“学了十几年了,让和我就是在道场认识的。”
“目前什么水平?”
赵忱之含混地说,“大概就是练了十几年的水平。”
“你打得过老让吗?”吴越满怀希望地问。
赵忱之说:“我是他的老板,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交代,而要靠打呢?”
“也对。”吴越说。
他把金黄色浓稠的、已经完美混合的液体倒进烤盘,问赵忱之,“那你能不能严令他有话好说,不能动武?”
“这个不用你提,我现在去给他打个电话。”赵忱之说。
“对!”吴越感到很满意,“告诉他打狗也要看主人!”
赵忱之出去厨房,吴越开始烤柠檬派。他双手叉腰注视着烤箱,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老让喃喃道:“看不出来吧?哥们是总裁家里养的……可惜此总裁太忙,半个月才碰见一次,便宜你小子了……”
赵忱之到了客厅,拨通老让的电话,说:“你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一趟。”
老让问:“什么事啊?”
赵忱之想了想:“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吴越觉得老让那厮特别躁郁,尤其在上午九点前后,去而复回之后。
吴越干活十分利索,主要是靠着在客房部铺床叠被训练出来的。去年还曾参加过一个行业内部比武,拿了个头奖——他换一床被套床单并且捋平只需要十几秒。也正是由于那次获奖,他才被提拔成了副经理。
可老让就是看不惯他,说他反应迟钝动作慢,交代了多少次就是不明白指令,真是猪。吴越满肚子的委屈,心想你好歹用汉语交代,我听不懂那劳什子法语啊!
当天两人闹得尤其厉害,平常吴越是不敢在老让面前喘大气的,奈何对方欺人太甚!
再度领教过老让的脾气后,他把头上的厨师帽摘下,卷起袖子,领口拉松,眼神四下里寻找趁手的家伙。老让也感觉到了杀气,倏地回头,举起两只毛茸茸的拳头挡在前胸作格斗状。
马克扑过去抱住吴越:“二爷住手!不行啊!我他妈怎么天天拉架啊!”
“胡说,昨天明明是我拉你!”吴越冷冷地说,“你放开我,今天不教训教训这个假洋鬼子,我就不姓吴!”
马克拼命拉着说:“不行不行,咱们似乎天天都要教训这假洋鬼子啊!但咱不是他的对手啊,他一人有你两人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那我今儿就殉国啦!”吴越扭开脸小声吩咐,“我戳眼睛,你踢裆,摔量杯为号!”
马克怕他冲动,圈住他的脖颈不放:“二爷你忘了吗?他是空降兵,我们才是这个酒店的老员工,我们有帮手。这半个月来我们都浪费了资源!”
吴越心想也对,他把领口系好,恶狠狠地白了老让一眼,转身出去了。
马克朝着老让拱了拱手,老让咆哮一声,对空气摆了个架势,虎虎生风。
两人去找小徐。由于日餐厅还未开张,钦定员工徐光芒如今正在大堂吧帮闲。
小徐自从被人力资源部赶出来后,性情大变,以往的热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刻薄。他一听就冷笑不止:“什么?呵呵,我要是打得过老让,还会在这鬼地方帮你们卖西点?”
吴越怒道:“985白养活你了!”
小徐说:“毬,东方卡耐基商业管理学院不算985。”
吴越和马克扔下小徐去找郝江北。
郝江北果真铁杆弟兄,虽说对外宣称和吴越断交了,但一听他受了欺负,立即两肋插刀,带了一把扳手、一只榔头、一支铁钎以及一副手电钻就出发了。
——可惜半路上被人截走。宴会部老大说他们的大宴会厅顶上有一盏水晶灯不亮,必须赶紧修好,因为两个小时后那厅要用作婚宴。郝江北不但抛下了吴越,还赶回去拿电笔。
吴越再去找别人。然而转了一大圈后,他发现经过赵忱之将近两个月的折腾,以他吴越为首的小团伙已经覆灭了。
客房部原先有几个年轻小伙和吴越关系不错,但都因为工作态度问题被陆续开除了;员工食堂的铁姐们由于卫生习惯不好,被上司约谈后主动离职了;其余人走的走,开的开,换岗的换岗,连所有的中层都换过一遍血了,何况是他们。
剩下的熟人只有几位一直负责打扫客房的阿姨,她们共同的特点是四十岁以上,身材矮小,不善言辞。带着几位婆姨去打老让,未免灭祖国气焰,长假洋鬼子威风。
吴越和马克回到西饼房门前,对视一眼,顿时觉得内心荒凉枯寂,难以言喻。
马克问:“进去吗?”
吴越说:“我再想想。”
马克说:“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话说你是赵老总亲自推荐的,怎么就想不到敲敲他的边鼓呢?”
“呸,我他妈昨天晚上敲了!”吴越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他怎么跟老让说的,我都怀疑今天的事儿就是他赵老总在背后使绊子!”
两人刚推进门,老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面冲出,一把揪住走在前面的马克,大喝一声,把他从门口一直摔到了对面的墙上。马克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死了……或许没死,总之相当于死了。
老让咆哮:“我告诉你们,我这辈子一共获得过两个国际奖项,一个是甜点!一个是柔道!!!波特吴你说,我是什么带??!”
吴越对着他扑通跪下,“您您您是黑带!”
“我是几段??!”
“五五五好像是五段!”
“说错了!!”老让探出巨爪朝吴越抓来,吴越转身就跑,被他拦腰抱住。
吴越惊喊:“让师傅!不要!”
老让本来想干脆利落给他一个过肩摔,突然自我探讨般说:“这么细的腰,万一弄断了,赵忱之不会怪我吧?”于是他把吴越高举过顶,用他的肩膀和背天花板上墩了一下。
吴越落地,也死了。
(全文完)
好啦,没完啦。
吴越晕过去大约半分钟,被老让含一口凉水喷醒了。
老让问:“服了吗?”
吴越说:“服了服了!”
老让问:“学不学法语?”
“学!学!”
“以后还打架吗?”
“不打了不打了!”
“为什么告状?”
“天地良心!没有啊!”
“你是赵忱之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啊!”
“说实话!”老让逼问,“因为他那个人相当冷淡,从来不为别人说情。你老实告诉我,他为什么推荐你来?为什么帮你说话?你是他什么人?!”
吴越痛哭流涕:“真的什么都不……”
老让吼道:“你知道吗?在柔道比赛中,扭脱对手的关节是符合规则的!”
吴越说:“我是他朋友!”
“不可能!”老让怒道,“他的朋友不超过三个人,我就是其中之一!他怎么从来不为我说话!”
“那我是他同学!”
“他比你大了好几岁,怎么同学你说说看?!”
“亲戚!”
“撒谎!!”
“战友!”
老让说:“你似乎还是不清楚,柔道比赛使对手窒息也是合理的!!”
吴越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好吧好吧我是他老公!!”
老让问:“真的?!”
吴越说:“真的!”
老让问:“结婚了的?!”
“就快领证了!”吴越说。
老让与其热情拥抱:“恭喜你们!”
吴越哭着说:“谢谢!我非常非常爱他!他是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呜呜呜呜!亲爱的你辛苦了,我给你做好吃的,在家里等你回来,MUA!”
第十一章 炒蛋
老让拉来一张椅子坐下,对吴越推心置腹地说:“我告诉你啊波特吴,世界上有许多练习格斗的人,有些人很能忍,有些人一点儿都忍不了。我就是忍不了的那种。因为你是赵忱之的老公,所以我不愿意伤害你,希望你们以后不要主动……那个词怎么说?挑动?挑拨?挑……挑……”
“挑衅。”吴越说。
“对,不要挑衅,好好静下心来学习做甜点,我不会无缘无故欺压别人的。你不要和我打架,也不要和别人打架,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能做自……啧,又忘了,自……自不量力的事情。如果真伤到了筋骨,以孙江东的那半吊子的医术救不了你。”
吴越问:“你怎么知道孙江东?”
老让说:“你别管,我只是复述。以后好好学习做甜点吗?”
“一定,一定!”
老让说:“你既然有这个觉悟,早干嘛去了?”
吴越问:“你居然还知道‘觉悟’这个词儿?”
老让耸肩,说:“快去把马克弄醒吧,我要做一只充满爱意的订婚蛋糕送给你和赵忱之,祝愿你们白头那什么老!”
吴越用凉水喷醒了马克,五味杂陈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马克恍惚地问:“什么?”
吴越说:“我刚才和赵总结婚了,现在让皮埃尔师傅要做一只蛋糕送给我们。”
马克如坠云雾:“嗯……呃……那么我是不是要随个份子什么的?”
“算了,你也不富裕。”吴越说,“你……你就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目送我从容就义吧!”
当天晚间赵忱之回家,觉得黑云压城城欲摧,气氛不对。他照例先抚慰冲上来摇头摆尾的兔子,然后望着厨房方向说:“我觉得让皮埃尔可能坏事了。”
吴越在厨房里打蛋,光看背影就知道他很愤怒。赵忱之不由自主走过去,在他身后立定,斟酌着打招呼:“怎么了?”
吴越停下手,把头拧了过来,赵忱之见他满眼是泪,居然心脏漏跳了一拍,不由自主的语气里就带上了关切:“出什么事了?”
然而吴越硬生生地把眼泪收了回去,红着眼眶,朝他尴尬地笑了笑。
赵忱之很苍白地解释:“不管让皮埃尔做了什么,这一切都并非出自我本意……”
吴越吸溜了一下鼻子,继续打蛋:“啊,没什么,只不过又切磋了一下武艺,我和马克照例一败涂地。”
“又打了?”赵忱之皱着眉头说,“那个人真是犟牛脾气,从来不听劝告,恃强凌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你在家呆着,我去找他谈。”他说着愠怒地走了,一路走一路抓东西,外套,车钥匙,鞋……
吴越扑过去拉住他:“算了算了!”
赵忱之正在气头上:“为什么算了?”
“就是算了!”吴越说,“你要是真想做点儿什么,就借给我几百块钱吧,马克也挨了揍,我买点儿补品给他送去。”
赵忱之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一沓子现金。
吴越问:“不要这么多。”
赵忱之说:“拿去吧,是我错了,我没对让交代清楚。”
吴越接过现金数了数,有三千多块。他没敢全要,数出五百,又把剩下的还给他。赵忱之不接,说:“余下的给你当零花,收着吧。”
吴越问:“赵总你年薪多少?”
赵忱之说:“我拿美元的,换算成人民币一百万出头。”
“那也不能乱花呀。”吴越举着手中的五百元说,“我替马克谢谢你,这五百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其余的钱放茶几上了。”说着转身去厨房,继续打蛋。
赵忱之敏感地觉察到他还有话说,尾随过去问:“没别的事了?”
吴越闻言又尴尬地看了他一眼。
赵忱之问:“你也闯祸了对不对?”
吴越立即跪倒在了料理台上。
赵忱之说:“你冷静些,离电磁炉远一点,免得烫伤。”
吴越恳切地说:“赵总,为了日后能圆上谎,不如我俩结婚吧!”说罢磕了个头。
“……”
赵忱之捏着下巴,缓慢地转变视线,从灶台看到油烟机、水槽、冰箱、中岛、大大小小的橱柜,终于在不显眼的角落里,发现了那只蛋糕。
他捧起蛋糕,只见其通体粉红色,四周有裱花玫瑰、百合、爱心装饰,欧罗巴皇室风格,香榭丽舍审美,除了顶部有两个错别字(“赵”和“越”)而且还标明“订婚快乐”之外,堪称杰作。
他把蛋糕放下,双手撑在料理台上,低下头和肩膀进行调整。
吴越哆嗦着问:“赵、赵总?”
赵忱之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闭嘴,继续调整。你可以看得出来他背部起伏,内心很激动,情绪很喷薄,所以不断用有规律的深呼吸平抑自己。
呼,吸,呼,吸,呼呼,吸,呼呼,吸,呼呼,吸……九浅一深。
“……”吴越默默地跪得离灶台远了点儿。
终于赵忱之想明白了,抬起头,朝吴越伸出手。
吴越见他表情平静,不明所以,把手递了过去。于是赵忱之拉住他,突然发力,风驰电掣地将他掼倒在厨房的地面上。
下面的招数都可以归纳为寝技,包括固技、绞技、压技等。固技和压技可分为袈裟固、肩锁固、四方固等;绞技又可分为踝绞、十字绞、地狱绞等等。比赛发挥好不好,除了取决于平时的训练和心理因素,还取决于战术布置。
赵总完成教学,把吴越的尸体丢给了看热闹的兔子。兔子愉快地扑上去啃噬,赵忱之说:“再等一等,他应该还有一轮腐烂过程。”
他没有把那只粉红色的蛋糕怎么样,而是把吴越留下的一盆蛋液全倒进了锅里,放油、点火、加香葱段炒了。
吴越终于能够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中岛台边吃炒鸡蛋,神情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吴越摸着后脖子说:“我的脊柱好像断了……高位截瘫……”
赵忱之说:“没有。”
“疼……”吴越呻吟。
“疼是我留给你的一点纪念。”赵忱之说,“今天晚上你搬出去吧。”
吴越扶着腰艰难地坐起来,问:“可是……你想让我搬哪儿去?”
赵忱之“当啷”一声扔下叉子:“你不搬?”
吴越说我没地方去啊,赵总,爹爹,忱爷,忱大善人!
于是赵忱之凑了过来,很近地蹲在他面前问:“好玩么?”
吴越困惑道:“什么好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