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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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续看了一眼面前混乱的包间，再看看林西额头上的红痕，手默默抬起来，环住了林西的腰。
　　耳边是她的控诉：“你快管管他们啊，你看他们给我这小包间砸的，我可赔不起啊！”
　　江续一脸睥睨众生的表情：“岂有此理，打狗也要看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系列之N。
有一次，大学球队的人聚会，大家说起人生最后悔的事。
林明宇悔不当初：我人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帮了一个衣冠禽兽。
众人：衣冠禽兽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把你给干了？
林明宇：呸，他后来成了我妹夫。
林明宇的妹夫，那可不就是江续么？众人的目光幽幽看向江续，对“衣冠禽兽”四个字从心里赞同。
江续被林明宇这么怼了，静静抿了一口酒。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家老婆的电话：把孩子送到你哥家去吧，他说想外甥了。
江续家的俩孩子正处于人嫌狗憎的七八岁魔王年龄。
林明宇：艹。


　　第五十四章

　　
　　“欸？”林西听着觉得这话好像有些不对劲；　抬起头看着江续。　　
　　不等她提问，江续把她头往下一按：“去，收拾东西。”
　　江续来了，包间里的血雨腥风终于停了下来；　大神果然震场。
　　付小方和江续的关系自然比不得和林西，有江续这个“外人”在；　也不好再闹下去，皱着眉也不再说什么，拿上自己的包就要走。
　　林明宇第一反应是要抓住她，被付小方一包砸过去，一个踉跄；　半天才站稳。
　　“我警告你；　别跟着我。”付小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八个字。
　　见付小方要走；　林西怕她有什么问题；　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跟竞走一样往寝室走；　付小方一直在痛骂林明宇，从来没见她这么讨厌一个人。
　　原来，林明宇申请了一个新号，以站内信的方式匿名和付小方成为网友，两人一直在网上聊天，付小方觉得和他很投契，这次见面，她完全是以见恋人的心情去的，结果没想到居然被林明宇给耍了。
　　林西听到这里，不禁问了一句：“有没有可能，他是喜欢你，才这么干？”
　　“我大喇喇的帖子发在那里，他上来就喷我，你忘了这事了？他要真喜欢我，用自己的号就行了，干嘛要申请一个新号？”
　　“这……”林西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喜欢他？”
　　“你不是废话吗？”付小方气急败坏地说：“他分明是用这种方式耍我，装得还挺像。”
　　“行。”虽然林明宇是她哥，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要大义灭亲：“我肯定不让他来骚扰你。”
　　“……”
　　付小方被气到了，为了奔现又吹了冷风。回了寝室，就有点感冒迹象。
　　在林西照顾之下，她洗漱完就上床睡觉了。
　　林西也被折腾得有点累，倒水洗了把脸，还没擦干，手机就震了起来。
　　是江续打来的，到这会儿，林西才想起，还有两个人被她抛下了。
　　“林明宇的妹妹。”手机一接通，江续带点抱怨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就这样把烂摊子丢给我？”
　　“不好意思。”付小方刚睡，林西小声说：“钱我是付过的，你们可以直接走的。”
　　“不行。”
　　“为什么啊？”
　　江续态度比较坚决：“你不能不管你哥。”说完这句，醇厚好听的声音，又补了三个字：“还有我。”
　　林西刚扯下毛巾，听到最后的三个字，瞬间愣住了。
　　那种又勾人又撩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像千万只蚂蚁在心里爬过，酥酥麻麻的。耳朵像火烧过一样，又红又热。
　　她手举着手机，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凉凉的水珠从下巴低落进了衣服里，明明那么凉，她却觉得那凉意，好像正好解了她身体里的燥热。
　　“知道了，我就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以不耐烦来掩藏她此刻的羞窘。
　　晚上比傍晚更冷，林西加了一条红围巾。
　　到了她定的那个小包间，林西从门上的玻璃窗上往里看了看，他们果然还在。
　　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就冲了出来，林西差点没被熏死。
　　林明宇坐在沙发的最角落，抱着话筒嚎着很伤心的情歌，江续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黑着一张脸。
　　包间的茶几上放满了空的啤酒瓶酒瓶，竖着的横倒的。
　　林西不禁想起上次林明宇失恋的时候，也是喝得狗一样。
　　“喂，林明宇！”林西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烦。
　　林明宇抱着话筒，唱着唱着就累了，瘫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包间里开了空调，林西戴着围巾有点热，伸手扯了扯，问江续：“怎么办？带回寝室吧？”　
　　江续踢了林明宇一脚，他哼唧一声，换了个姿势。
　　“他点的酒还没付钱。”江续起身：“我去付钱。”
　　林西赶紧去搜林明宇的衣服：“等会，不能让你花钱啊！”
　　“不用。”江续微微蹙眉：“在这等着。”
　　江续一走，林明宇就动了动，他一身酒味，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林西气不打一处来：“给我醒醒，你的钱呢！”
　　“江续都去付了，你还问什么啊！傻啊？”
　　林西见林明宇原来是清醒的，气死了：“你装睡啊你！要不要脸啊？”
　　林明宇立刻双眼一翻：“我好像确实醉得有点糊涂……”
　　林西：“……”
　　林明宇动了动身子，得了便宜，自然要替人说点好话，他凑近林西说：“我觉得江续挺好的，你别再吊着他了，又没人要，矫情什么？”
　　“我什么时候吊着他了。”林西一掌排在他身上：“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恶霸一样，让我在学院里出名，我能没人追吗？”
　　“怎么是我呢？说你傻你还真傻。”
　　林明宇身上带着啤酒的臭味，往林西的方向凑，林西都忍不住往旁边躲了一下：“什么意思啊？”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江续才是幕后大BOSS啊。堂堂一个大神校草，什么牛鬼蛇神都要他亲自去解决。为了追你真的好苦好苦。”说着，他轻叹了一口气：“说你笨，你还真笨，也不动脑子想想，江续追你，谁还敢抢啊？”
　　“你多幸福，喜欢你的人这么优秀。哪像我，看上一朵奇葩，还喷毒液。”林明宇打了个酒嗝，带着几分羡慕：“对你啊，江续也是真有耐心了，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的，一步步的。温水煮癞蛤蟆，瓮中捉臭王八。”
　　“……”
　　林明宇是在感慨，林西听来，却是另一种意味。
　　她一把抓住林明宇的衣领，粗声粗气地说：“你给我说清楚，你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地说！快……”
　　林西话还没问完，包间的就被江续推开了。
　　林明宇闻声又“醉倒”了。看来为了那点酒钱，他是打算装死到底了。
　　见他死狗一样趴在沙发上，林西气得踹了他两脚。
　　江续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收起了钱包，问林西：“他醉死了？”
　　林西撇过头去，一脸不爽地说：“最好是死了。”
　　江续见他们兄妹俩那状态，抿唇轻轻一笑，故意恶作剧道：“我现金不够，人家不能刷卡。算了，不付了，把他丢在这抵债吧。”
　　林西看了林明宇一眼，再看江续，真就像江续说的，起身就走。刚一站起来，就被林明宇一把拉住了衣服。
　　“别啊，我真没带钱！”林明宇信以为真，也有点急了。
　　江续猜到林明宇是装醉，对他使了使眼色，淡淡说：“没醉还不走？”
　　林明宇的视线在空中与江续对接，立刻心领神会：“这就走！马上走！”
　　林明宇跑得倒是快，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给江续惹了大祸。
　　江续出去付钱，不知道林明宇对林西说了什么，表情还是如常。
　　他走在林西左手边，这么晚了，校园里已经没有机动车了，他还是习惯走在车会来的那一边。
　　不论是他说话，还是做事，哪怕是呼吸，每一个细节都足以让人心动。
　　如林明宇所说，他对林西，就是温水煮青蛙，瓮中捉鳖。
　　她一个没经验感情单纯的傻白甜，哪里是他的对手？
　　感情这么久，林西身边除了韩森，一朵正常的桃花都不开，不管是谁追不了半天就要撤退，全是江续的功劳？
　　这一世是这样，那上一世呢？是不是也是他？
　　想想上一世她到30岁都没有谈过恋爱，一直觉得自己很普通，没人追，各种没自信，这不荒谬吗？
　　江续的大衣时不时擦过林西的袖子侧面，他的手背也有意无意地擦过林西的手背，找寻着她手的位置。就在他要把她的手握进手心时，林西突然将手插进了上衣的口袋，里面还有她揣着的一个小个橙子。是送给江续的，代表她的歉意是诚（橙）心诚（橙）意的。
　　可是这会想到林明宇说得那些话，什么道歉，什么愧疚，林西现在眼睛里只有不爽。
　　江续见林西不说话，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了？”
　　“没事。”
　　江续的脚步一直牵就着林西，走得很慢。风从北面而来，他的半个身子挡着北边的寒风，微微低头看着林西。
　　“今天你约我到KTV，就是替你处理林明宇？”
　　“不是。”林西从口袋里把橙子拿了出来，丢进江续怀里。　
　　江续接过橙子，好奇地看向林西，问她：“给我的？”
　　林西不回答，江续以为她害羞，也没有迫她，只是把玩着带着林西体温的橙子，嘴角有淡淡的弧度。　
　　林西的手在口袋里攥了攥：“本来是有点抱歉，最近你找我，我都没应约。”
　　听见林西这么说，江续脸上倒是流露出一丝小小的喜悦。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林西的头发，语气温柔：“我这是把石头捂热了。”
　　林西听完这话，突然冷冷哼了一声：“你把石头都烧着了！”
　　林西不寻常的语气，让江续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微微低头，看向林西，眉间有淡淡的沟壑。
　　“怎么了？”
　　林西越想越气，忍不住撸了撸袖子：“你说怎么了？你是不是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坏我姻缘？”
　　江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谁说的？”
　　林西难得如此咄咄逼人：“甭管谁说的，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这个答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林西质问着他：“有你这么追女孩的吗？你知道这样会打击我的自信吗？我还奇怪呢，也不是长得那么丑怎么就是没人追我？谁都有人追，就我没有。好不容易盼来一个，没几天就没人了。我还以为是林明宇的关系！”
　　“你想要多少人追？”　江续永远那么会挑语病，一下子就把重点带偏了。
　　“是多少人的关系吗？”林西指着江续的鼻尖：“这是自信的问题！我会觉得我没有作为女人的魅力！”
　　“你很有魅力。”
　　江续说这话的表情，十分郑重，让原本气急败坏的林西瞬间就说不出话来。
　　林西知道自己嘴拙，不是江续的对手，也不想和他说下去，转身要走，还没动，就被江续抓了回来。
　　他眼中也有几分愠怒：“我喜欢你，这还不能让你自信？”
　　林西被他的自恋哽到了，想走又被他桎梏，气得两记重拳捶在江续胸口：“放开我！”
　　“不放。”江续也有几分执拗：“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林西越挣扎，江续眼中的火苗越是要蹿出来。他低着头，目不转睛盯着林西，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教训她。
　　“温太久，水就凉了。”
　　说着，江续扔掉了手上的橙子。　
　　橙子掉到地上，原本饱满的果子，一落地，一侧就砸软了，橙黄的果汁砸在地上，在水泥地面上，印出浅浅的痕迹，因为路面不平，咕噜咕噜就滚进了路边的水沟。
　　其实那橙子上，林西还写了字，他居然看都不看就扔了。见他扔了橙子，林西像煤气罐似的，唰一下就被点着了：“你不要就还我啊，扔什么扔啊？”
　　林西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橙子，气急败坏。头一回过来，江续已经强势地捧住了她的脸。
　　“我受够当绅士了。”
　　不等她反应，江续一低头，对准了她的嘴唇，重重地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系列之N＋N
林西是漫威迷，有英雄主义情结。
酒过三巡，林西说：我给我以后的孩子，取好名字了。
江续浅酌一杯：叫什么？
林西：英文名叫Thor。
江续：嗯，雷神。那中文呢？
林西：锤锤。
江续：……
没出生的锤锤拒绝脸。


　　第五十五章

　　有那么一刻；　林西觉得脑子里完全是空白的。
　　江续的手死死捧住林西的脸，让她无法逃脱，只能正对着江续，任由他攫取他所想要的一切。
　　比起上一次江续轻触就结束的吻；　这一次，她觉得江续的气息；　仿佛是最激烈的浪潮，而她是那个不慎溺水的人，当浪潮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她只能被席卷而走。
　　鼻翼顶到江续的鼻子，眼眸看着江续；　视线近到失焦；　他死死咬住她的嘴唇；　林西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在他发泄一样咬她的时候；　她因为吃痛和愤怒；　本能地也回敬了他一口。不像小说的描述，也比不上旁人的介绍。不像果冻，没有甜腻的气息，也不是那种让人回味的柔软。甚至夹杂着淡淡的铁锈味道，那是血腥的味道。
　　林西的手得了自由，用力捶在江续身上，江续常年运动，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见林西挣扎，江续锁死了她的双臂，紧紧扣在她的后腰上。
　　他不再咬她，而是深情地辗转在她的唇上。那种温柔的动作，仿佛是一种让人会沉醉的毒，林西竟然渐渐忘记了挣扎。
　　因为身高差，林西的脖子仰得很高，仿佛只有江续渡给她的空气，才能让她存活……
　　林西记不起那个吻持续了多久，总之，她被放开的时候，大脑都是有些缺氧的。
　　她整张脸胀得通红，江续的脸上也罕见地带了点红色。但是很显然的，江续还是比她镇定得多。
　　他嘴唇上有林西咬出的齿印，原来她使了那么大的劲儿。
　　他面无表情，好像一点都不疼的样子，紧紧圈着林西的腰，低着头几乎是抵着她的额头说：“林西，我已经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下去，给我一个答案。”
　　林西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脑子里也是乱得很。她的手抵在江续胸前，心跳得很快。
　　“你先放开我说话。”
　　江续看了林西一眼，犹豫了片刻，最后说道：“别想跑，跑也跑不掉。”
　　……
　　******　
　　江续放开的那一刻，林西想也不想，扭头就跑了。
　　她承认，她实在是太怂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续，她哪有什么答案？她自己都乱得很。
　　林西一整晚都没有说话，明明刷了好几次牙，可是江续的气息却好像怎么都消散不去。
　　她不知道留下的痕迹到底是在嘴唇上，还是脑海里，亦或是在心上。
　　蒙着被子睡觉，憋得有些够呛，整个身体都有些发烫，嘴唇上也有隐隐的痛感。
　　江续这货，真的是属兔而不是属狗吗？
　　与此同时，江续刚回寝室。
　　林明宇一直没睡，虽然开了电脑，但是也没玩，就一直在那等着。江续一进来，林明宇就围了上去。
　　虽然他喝了不少酒，人倒是还挺清醒的。对自家妹妹还是挺关心的，甚至胜过了对自己事情的关注。
　　“怎么回事啊？”林明宇一抬头看见江续嘴上有伤，忍不住一瞪眼，抓住了江续的衣领：“你这是把我们家林西怎么了？”
　　江续被他晃了两下，皱了皱眉：“放手。”
　　“你还没回答我呢！”
　　江续也不理他，只是瞥了他一眼，眼神凌厉。林明宇虽然有点不爽，还是放开了。
　　江续随手放了一个砸烂了一边的橙子在桌上，然后转身去了阳台洗手。
　　林明宇看他走了，赶紧举起那烂橙子研究起来，一转才发现，橙子砸烂的一边上面隐隐有点圆珠笔的印记：“这什么？谁还在水果上写字儿啊？”
　　江续刚洗完手，正好走了进来。看了林明宇，冷冷回答：“你妹。”
　　“林西啊？”林明宇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写的什么？‘1’‘c’？？”
　　夺过橙子，砸烂的那一侧字迹被果子的汁水晕染了，已经看不清：“第一个应该是‘I’。这个‘c’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I’？那是我的意思？‘c’会不会是要写‘cao’？‘我操’，这倒像林西会对你说得话。”
　　江续：“……滚。”
　　*****　
　　怕被江续蹲守，林西不敢出去吃饭，全靠室友投喂。
　　手机里有好几个江续的来电，林西也不敢接。一连就这么过了三天。
　　周五晚上六点，学校通知最后一次班会，林西不得不结束了龟缩生活，走出了寝室。
　　全校统一的通知，一路林西遇到了不少熟人。从宿舍区走到教学楼，路上人来人往，但是林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陆仁珈和他的高中同学。
　　两个人正在热恋，看得出来是感情急速增温了，那女孩明明不是C大的，还特意过来C大陪他，两人你侬我侬的，在路上实在有些打眼。
　　林西原本准备静静地擦身而过，不想陆仁珈眼尖，一下就叫住了她：“林西！”
　　林西停下了脚步，不得不和人家寒暄几句。
　　“林西，这学期结束，我就要去美国了。”陆仁珈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愉悦。他和女友十指紧扣，一脸幸福地说：“我们一起去。”
　　林西有些尴尬：“那恭喜你了。”
　　“替我谢谢江续。不是他故意让我，我不可能拿第一。”
　　“……什么让你？”
　　陆仁珈与女友对视一眼，忍俊不禁：“他可能是误会你和我的关系了，还特意找过我。他让我，可能是想让我快点离开国内吧。不过不管他是什么目的，现在我们都得偿所愿了。”
　　陆仁珈拍了拍林西的肩膀：“后来我老是碰到你们一起吃饭，你们发展得也挺好的。”
　　林西：“……”
　　班会之后，林西去食堂吃饭，又碰到了龙涛炳。　
　　龙涛炳和他对象一脸喜色坐在林西对面，还好心给林西加了个菜。
　　龙涛炳第一次如此活泼，说话的时候，笑容就没有褪去过：“马上要放假了，你和江续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请你们吃饭。”
　　“……为什么？”
　　“我和龙老师摊牌了，他很生气，但是我不放弃，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龙老师会妥协？”林西有些诧异，毕竟龙老师还挺老古板的。
　　龙涛炳握着恋人的手，脸上是幸福的笑脸：“他说五年内不准我们结婚，如果五年后我们还在一起，就让我们结婚。这样已经够了，他大概觉得我们不可能坚持五年吧，也许连她也不相信，我想，什么誓言都没有时间的验证管用。”
　　“不管怎么样，还是祝福你们，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龙涛炳也有些感慨：“这事还是要谢谢江续，他说得对，是男人，就不该偷偷摸摸的。”龙涛炳笑笑：“其实是我自己害怕，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江续是对的。”
　　“……”江续，又是江续，他到底在她背后搞了多少小动作？为什么她以前完全不知道？
　　龙涛炳正说着，林西身边的座位就坐下了一蹲脸色不善的大佛。
　　看清来人，龙涛炳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江续，我正说你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吃饭。”
　　见龙涛炳和恋人手牵着手，一脸喜色，江续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淡淡说了一句“恭喜。”
　　“……”
　　龙涛炳好不容易抓到了江续，赶紧趁机表达着对江续的感谢，抒发着苦尽甘来的喜悦，而江续的脸，却越来越黑。
　　很显然，有些事是不适合在林西面前提的，而现在这一切都被林西知道了。
　　龙涛炳还在煽情讲述，林西头也没抬，低头扒着饭。
　　江续原本以为她会炸毛得上蹿下跳，可是此刻，她却没事人一样坐在他旁边。
　　很显然，这根本不符合林西的性格。
　　龙涛炳说完话就走了，林西在他走后，很快就吃完了饭。
　　她走的时候没有叫江续，但是江续还是紧紧跟在她身后。
　　这顿饭吃得晚，出来的时候都八点多。天已经黑透了，长路上只有路灯，照亮两人走着的路。
　　此刻，林西并不是很想理江续，但是江续却没有放过她。
　　他原本跟在林西身后，见她大步流星头也不回，一把抓住她，皱着眉头说：“你有什么话就说，想问什么就问。”
　　林西听他这么说，倒是冷静了下来。
　　她顿住了脚步，仰起了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不自觉落在他嘴唇的伤口上，许久，她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她的双手揣在口袋里，冷着脸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续没想到林西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也愣了一下，半晌，只回答了四个字，仿佛童话故事的开头：“很久以前。”
　　“大一就开始了？”
　　江续没说话，但那表情，分明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