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成神-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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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方向发展，倘若有，就要学会适当地调整自己的方向，如若这样做的话，终究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刻。只是每天太阳升起的前一刻，都是一天中最黑暗的一刻，这一刻或许会比你曾经坚持走了那么长一条路的时间还要难熬。但说来很可笑，虽然是时间最短的一刻，很多人却是倒在了这一刻”

黎明神情不变道“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

“为何”

“我的名字叫什么”

“黎明。那又如何”女子淡淡道“一个名字而已，黎明并不代表黎明”

“一个名字确实不能代表什么，我叫黎明，确实也不代表我就是真正的黎明”黎明道“但是很多人希望我成为黎明”

“希望，只是对未来的一种比较好的乐观、期待一些事物能够向更好更高层面发展的态度。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我希望明天出太阳，可是明天除了出太阳外，还有可能下雨，多云，刮台风甚至下雪都有可能，这只是一种人的本能奢求或者说是不定性的寄托而已。希望这种东西，太过渺茫。他们希望你能够成为黎明，就不代表你真的能够成为黎明”女子道。

“确实如此”黎明笃定道“可你也说了，还是有可能出太阳的”

“只是有可能而已”

“可你忘了一点”黎明微微笑道“地球如此之大，每个区域，每时每刻的天气都不一样。同样的时刻，有些地方在太阳，有些地方在下雨，有些地方多云刮台风和下雪，或许都在进行”

女子沉默着看向黎明，她有些无法理解黎明这番话了。

“很久以前，人类对天气的奢求完全就停顿在听天由命的阶段，那个时候，人类甚至不知道各种天气来临的预兆。可通过不断地总结和发现，人们开始发现这些天气出现前的一些征兆，乃至规律，再到后来，人们开始可以用一些科学的手段干预这些天气，直到现在，单凭人力都能够左右天气。人类的发展过程，实际上就是将一些本来只能够定义为不定性的东西，变成一定性”黎明解释道。

女子点点头“你说得很在理，但你别忽略了，这个发展的过程，牺牲了多少的先驱，还得需要多少时间去证明。而现在你就只有你一个人。就算你所说是真的，你也将成为第一个为了你所谓的真理而捐躯的人”

黎明摇摇头“你又错了，这并不是什么真理，而是在分析我活下去的几率罢了。你还错了一点，我并不是第一个，龙天朝，徐凯，墨夫子，地罗，还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人，他们都已经捐了许多的躯了。且我也曾捐了108个躯”

“说到底，你还是有可能会死”

“可你刚才所说，我一定会死”黎明脸色的笑意渐渐浓了起来。

女子暗淡下去“确实”

“那开打吧”黎明突然一挥手，两极剑和弑神迅速来到他手中，顿时杀机毕现。

女子愕然“你不说了？”

“不说了”黎明面无表情道。

“那好吧”

这是黎明第一次和逆修者对抗，也是第一次见到两个逆修者对抗，所以说，黎明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战斗，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是拼命地用逆天之力对抗世界规则对他的排斥，或者说提高逆天之力，为数几次少的战斗，他尝试过利用逆天之力像是灵力一样做过一些战斗，虽说比起灵力来说，其攻击程度确实是强悍了不少，但他却是知道，真正的逆修者之间的战斗，完全没有这么简单。

但此时的他就是已经被架上断头台的反抗者，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否则一旦软弱下来，他就必定死亡，唯有反抗，还有一线生机。

“啊——”

黎明大吼一声，挥起双剑便向女子冲了过去，结果那女子身影瞬间闪开，使得黎明扑了一个空。

黎明转过身，发现女子早已站在了身后“怎么了？经过这些时间段的成长，你怎么连最初的本领都发挥不出来了。以你现在的这种状态，还怎么战斗”

黎明没有说话，再度向女子攻去。

这一次，女子没有移动，也未做出任何抵挡的动作。然而当黎明手中的剑穿过女子的身体时，却发现女子的身体已然化作透明。可他已然停不下来了，就在两张脸即将靠在一起的时候，女子伸出手，手臂变为实质，握在黎明的喉咙。

“你刚才不是大言不惭吗？你的气势到哪儿去了！！！”女子咆哮道。

黎明双眼茫然地看着气冲斗牛的女子。

猛地转动手臂，砍向女子的手臂，其手臂顿时变作透明。黎明趁机和女子拉开距离，站在地面不断地咳嗽。

女子摇着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黎明嘴角微微勾起“只有被寄托过希望，才会有失望”

“随你怎么说好了”女子说道“反正你只有打败我，才有可能获得这把重剑的主控权，且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因为你一旦输了，我就会杀了你”

黎明没听清女子的这番话，但却在这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三叉戟的器灵也是你么”

“之前是我”女子答道。

“那为什么最后你还是能将徐凯杀死”黎明目光一冷道。

“徐凯不是我杀的，不过当时我确实是希望他死”

“那是谁杀的”

“你应该很清楚”

“不太可能”黎明摇着头，因为情绪一激动，导致再度咳嗽了起来。联系这些事情来看，“全”便是吉鑫，而那个女王其实就是沉静才对，这样一来许多事情便可以讲通了，去美人鱼族取能够吸取生机的宝石，去遁空门遇见那个女子，这分明是“全”事先都设计好的。这说明其实“全”是在有意帮他提高力量，但王当时也提醒过他，千万不要违背“全”的命令。纵然吉鑫能够活到现在，并且成长如今，应该不能够让王都感觉到害怕，这说明此时的“全”既是吉鑫，也不是吉鑫了。而那女王小蝶则是沉静无疑。

但不管怎样，当他们知道徐凯与他的关系后，是不可能杀他才对。

“我知道你的想法”女子面无表情道“在天之门时，我们一起回到了过去，在你和沉静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查找有关于‘全’，也就是吉鑫的资料，后来我发现‘全’确实是吉鑫无疑，但为何他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对徐凯下手，实际上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黎明诧异道。

“我们一生只能守候一个主人，离开那个主人唯一的原因，便是他们死去。徐凯若是不死，我也就不会跟上你”女子道“这也就是当时徐凯在死之前告诉你，你也可以进行逆修的原因。且我猜测，以当时徐凯的力量，‘全’想要杀他，他也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所以在杀徐凯之前，‘全’应该告诉了他一些事情。换言之，徐凯应该是自愿被杀的”

“怎么会？”黎明有些不可置信。

“没什么不会”女子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是你这样就算被整个世界排斥，都吃得香睡得酣的”

“这样说倒也是没错”黎明的笑意出现在脸上很快就僵住了“我还是不太相信，他不是喜欢薛子琴吗？他怎么可能容易放弃”

“可是薛子琴没有接受他”

黎明哑然。

“好了，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炼器炉里面。是有时间限制的，必需在灵魂和剑身融合之前分出胜负，否则我们两人都有可能被封印在这里面”

“哦”

黎明忘了以前是听谁说过，其实有些时候迷迷糊糊一些好，当你了解到一些真相外，反而会变得不痛快起来。若是“全”不是吉鑫，他也不从女子口中知晓这么多，到时直接把“全”当做杀害徐凯的敌人，一决胜负，不管生死，最终的结果总不会让人如此迷惑。

更让黎明烦恼的是，这种事情，以后他该要如何给凌云志解释。

摇摇头，黎明决定如此费脑的事情还是放在以后有时间再慢慢想，眼下要做的，还是先把这女子打败再说。

而且说话间，他没注意到，这空间确实越来越热了。

黎明启动天行翼，然后将逆天之力全都注入两极剑内，而弑神则以杀剑剑意驱使。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黎明和女子便撞在了一起，然后分来，再同时升起，飞在半空，同时相撞。刹那之间，已然交战了数十回合。

再停下。

黎明冲向女子，女子却站在原地不动，突然一手掌按下地面。

阴冷黑暗的烟雾顿时从地面升了起来。

杀之意境！

纵然反应过来了，但黎明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曾经在柴家后山，黎明进过徐凯的杀之意境，但当时的意境比起这女子所使用的则差远了。一进入这意境，黎明已然完全迷失了方向，且那黑色烟雾犹如浓郁的液体一般包裹在他四周。

一片漆黑。

而且其中的阴冷气息和杀机，更是凌厉，使得黎明就算豁出自己所有的逆天之力抵抗，还是感觉到全身疼痛难忍，更是这疼痛感惹起的心境动荡，让黎明变得更加不安。

第八十三章　原来是为了吞噬

感受到不妙，黎明马上想到的便是先行撤退，只不过他马上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他明明走进来还没多长的距离，只要向身后退上几步便能够逃脱这意境的范围了，可是他很快发现，不管他向背对的方位怎么走，都无法走出去。

一道气息从黑色烟雾中袭来，正中黎明的胸口，进入黎明的身体，使得黎明体内的灵脉遭受到一阵冲撞，其心境再度濒临崩溃的边缘，使得其不得不盘腿坐下，进行调息。

结果刚一坐下，黎明便感觉到嗒嗒嗒的脚步声向他靠近，睁开眼时，女子已然来到他的面前，一脚提出，黎明猛地向后仰，然后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情急之下，黎明驱策弑神向女子的方向攻去，才让女子失去了接连进攻他的机会，但弑神飞入黑暗中，便和他断绝了一切的联系。在半空翻飞几圈过后，黎明落在地面，单膝跪下，左手撑地，右手高举两极剑，十指阴阳的阳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烛龙直接从两极剑内飞了出来，盘绕在黎明身边，将其护住。

一阵死寂。

可惜的是，此时的岩龙还是显得太过虚弱，在此种死气沉沉的寒意黑暗之中，其散发出的光芒，也仅能照亮黎明周遭的一尺之地，因此黎明也不能奢望借助烛龙的力量便能够驱散这些黑暗。

重新整理身形，盘腿坐下，开始调息。

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当空落下，烛龙卷起黎明的身体迅速躲开。

叮！

黎明看到弑神猛地插入脚下坚硬的地面，颤抖了几下，再无法动弹。与此同时，女子的杀机消失。

沉默片刻后，黎明示意烛龙带他到弑神前面，盯着弑神看了一会儿，发现其没什么危险，黎明双手握在剑柄上，开始拔起弑神。

此时此刻，女子站在禁制外面，黑色的烟雾并不能阻挡她的视线，只是此时她看黎明举动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经过长时间地努力，见弑神依旧没有被拔出的痕迹，黎明停下来，擦了一把自己额头的汗渍，摇了摇头。

正当女子以为黎明正要放弃的时候，却是见到黎明一把抓起刚才被他丢在地下的两极剑，用剑尖凿起周围的地面。

女子实在是不能理解黎明的行为。

“你在做些什么？你现在不是应该一心一意地和我战斗，或者找出去这意境的方法吗？你现在的心境还有身体都受到重创，就算是坐下来调息片刻也好，怎么会来做如此无聊的事情”女子看着依旧趴伏在地面不断凿着弑神周遭地面的黎明，面色复杂道“或者说，你就是想要如此无聊的方法来吸引我出来？但我告诉你，以你现在的这种状态，我只要动动手指头，便可以杀你成千上万遍”

黎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女子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凿了起来。

片刻后，女子的情绪明显被黎明的这种无视的冷漠给激怒了，厉声道“我问你话呢”

声音的传播速度虽然没有光传播得那么快，但如此近的距离，其实也可以完全忽略掉传播用的时间，但女子的这样一句话，传到黎明耳边似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黎明才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微微勾起道“你已经输了”

“你不要再巧舌如簧地。。。。。。”

没让女子说完，黎明打断了她，道“你试试，你现在还能够控制这把重剑吗”

虽然依旧以怀疑的目光看向黎明，但女子依旧还是试了试，发现正如黎明所说，不管她作何努力，现在的她已然无法控制这把剑了。

“怎么会这样”女子不可置信道。

不过马上她注意到了黎明正在凿起的弑神，猛地明白了“原来如此”

“你是这剑的器灵，只有打败你，才能够夺取这剑的主控权。但你忘了一点，和你打，便是和剑打，和剑打，更是和你打。更为重要的是，你错手伤了这剑，或者说，你看到我伤害这剑，却没有加以阻止，这重剑本身当然不会再认可你这个器灵”黎明一边继续凿着地下，一边淡淡说道。

“可你也伤害了它，它同样不会认你的”女子说道。

“我自有办法让它认我的”

“什么办法”

女子刚说完，便一脸错愕地看向地面，在地面上，有无数根须从地面伸了出来，然后将其腿脚束缚住。黎明站起身，看着女子有些慌乱的神情，向她走了过去“地面就算再平整再坚硬，就算是各个微粒间，都不能够做到密不透风的程度，而植物的根须便是在那些空隙中生存的。且，你在此之前，都只在注意到我的手，而没有注意到我的脚。还有，这重剑虽然不听你使唤，不愿承认你这个器灵，但你终究是它的器灵，在这一点上，它无法改变。所以，它只是在拒绝你的命令而已。还有，我知道你的实力超过我太多，我战胜你的机会太过渺茫，但还有一种方法让我成为这重剑的主人，那便是将你吞噬”

“不可能”女子面色难看道“据我所知，天魔已然被压制在修罗门内，至少需要十年，才能够再度出来。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吞噬我的”

“可你忽略了一点，当时我曾和地魔战斗过，在我和地魔战斗的时候，天魔就已经被压制了，那与其战斗的力量究竟是从何而来呢”黎明脸上的表情变得血腥起来。

“你？！”看着黎明逐渐变得通红的瞳孔，女子再难保持镇定。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今天打败了你，夺取了这重剑的主控权，但今后你还是会跟在我的身后，或许你没察觉到，身边始终有一个只要动动手指便能要我命的存在，让我感觉到多么得惊恐。你不是师尊，因为他喜欢吃我做的菜，所以他不会杀我。但就是我这唯一能够套出人心的手段，都无法套住你，我也就只能彻底解决掉你这个后患”黎明道。

“哈哈”女子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

黎明摇摇头，一脸认真，道“任何人都会有小瞧人的时候，包括我也不例外，所以这并不能怪你。只是我发现以前的世界再也不能回去，我就只能努力活在这个世界，而你恰好就成为了我活下去的障碍”

“我还是不明白，天魔已经被压制，为何你还是具有如此强大的魔力”女子道。

“其实你早该明白”

女子苦涩一笑。

说话间，黎明已然走到了女子面前，黎明伸出手，搭在了女子身上。

察觉到黎明变得急促的呼吸，女子顿时花容失色“你想要做什么”

“做一个魔头应该做的事”说笑着，黎明一把扯下了女子身上的衣物。

女子想要挣扎，可是越是挣扎，从地面伸出的根须愈加浓密起来，不仅如此，从黎明身上也长出了不少枝干藤蔓，将两者包裹在了其中。而且，跟着这些根须树干藤蔓一起出现的，还有比周遭空间更加阴冷可怕的黑色烟雾。

盘古开辟天地，万物应运而生，不管这女子是和等样的身份，对于盘古的精元力化作的天魔的气息，她终究是承受不了。

女子低头了看了看身上被黎明一针一线缝好的伤口“你就为了这个？”

黎明白了女子一眼“那你以为我要作甚”

女子沉默。

黎明笑了笑，突然张开口，猛地将女子整个人吞入口中。旋即盘腿坐下，打起坐来。女子在黎明的身体里不断反抗挣扎，但无奈当初黎明可在深渊之中吞下了整个黑色烟雾气息凝结的小星球，纵然是这女子，也无法是其对手，只得被其笼罩，然后其体内的逆天之力不断被黎明吸取出来。

但女子哪儿会如此甘心放弃，生死关头，用尽一切手段反抗。

而黎明则当即封锁其表的所有感官以及毛孔，大有一番和女子共存亡的架势，女子想要出来可以，除非冲破他这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终于感觉到大势已去，放弃了挣扎，任由黎明吸取身上的逆天之力。

“我们的任务，自然是有人监督的，你如此对我，迟早会遭受报应的”女子恨恨说道。

“我选择逆修，已然被这个世界排斥，其报应已经够大了，而如今，就连逆修世界都开始排挤我，那我岂不是不生不死了。哈哈！”黎明大笑起来。

最终，黎明吞噬掉了女子身上的所有逆天之力，但却没伤害她的性命，这让女子显得十分不解。

“为什么”女子问道。

“其实，我也说不出来”此时的黎明完全没了先前的暴虐之气“我有种直觉，终究有一天，我会变成这万千世界里最孤独的一个人。但若是那样的话，是显得太可悲了一点儿了，所以我想要将你留下来，陪着我”

女子此时的情绪是遇见黎明之后，显得最为复杂的时候，沉思了良久，却还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从黎明说出害怕她离开的时候，其实便已在算计现在的一切了，精明如斯的她，到现在却是心甘情愿地被他算计，这说不出来是可笑还是可笑，反正她笑不出来。

源源不断的逆天之力充斥全身，黎明睁开双眼，从未感觉到的力量充沛。

周遭的意境已然散去，黎明从地上站起，跳出重剑，然后迅速回到身体里。

站起身，身上的肉体迅速恢复，转瞬之间，已然没了半点伤痕。然后单手一招，重剑便来到了他的手中。

把重剑、两极剑和弑神同时用捆仙绳绑在背上，黎明就准备出去。

便在这时，黎明的意识深处的黑暗中，响起了女子的声音“可是，你也说过，我们俩并算不上很熟，你的身边有很多人，你大可以留下任何一个，我想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原意跟你走”

黎明仰起头来，看着炼器炉的出口，苦涩一笑“正因为他们愿意跟我走，我才不能够带他们走。正因为我们不太熟，所以我才能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对于人来说，会有熟人和陌生人之分的原因”

说完，黎明纵身一跃，跳出了炼器炉。

第八十四章　相见时难分别更难

出去炼器炉，看到等候在炼器炉下方那几个熟悉的身影，黎明当即跪下道“拜见师尊”

“快起来”剑虚言语之中有压抑不了的欣喜之意“让为师好好瞧瞧”

“是！师尊”黎明站起。

盯着黎明看了好一会儿，剑虚满脸欣慰地点头道“不错！不错，五年之约，为师未能回到十三区赴约，实在惭愧，好在在这里遇见了你”

黎明笑道“多日不见，不知师尊可好”

“还好，还好”剑虚点头赞许道“知晓挂念为师，看来这些年来，你真是长大了”

被剑虚提及这些年的经历，像是当初第一次遇到剑虚时的情景一样，鼻尖不由得一酸，为避免尴尬，连忙低下头去，猛地看见剑虚脚下那密密麻麻的蚂蚁。顿时，黎明心中的怒意生起，该死的臭麒麟，原来它所说的蚂蚁搬家是这样一回事。恐怕，祖灵儿和田浩也是感觉到了剑虚的来到才追上去的。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他一路走来，都未曾察觉到剑虚的存在。

“人心齐，泰山移。蚂蚁的力量虽小，但聚集了大量之后，蚍蜉撼树，也未尝不是不可能之事。这便是这些年来，为师领悟到的道理，你看如何”剑虚说道。

想起当初在黄老林与剑虚相见的情景，黎明不觉脸颊一红，相比起现在，自己当初还真不知什么天高地厚了，连忙低下头，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那都是些成年旧事了，弟子早已不记得了”

“可为师还记得”剑虚道“后来一清的事情，为师都听说了，与妖魔勾结，他死有余辜。只是为师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被皇帝尊奉为智者，结为义弟，然后又被剑皇收为弟子”

虽然剑虚停住了，但黎明知晓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完，所以只是低着头继续保持沉默。

剑虚看向远处“我们去走走？”

“谨遵师命”黎明抱拳道。

慢慢跟在剑虚后面，黎明不敢有半点懈怠，但目光却一直停在剑虚脚下的那些蚂蚁身上。至始至终，剑虚都未移动半步，全都是依靠着蚂蚁前进。前世记忆中，黎明知晓有一些魔术师或者表演杂技的，能够通过专门训练，让其余生物按照他们的指令行事，可他知道，剑虚师尊现在所做的，绝对不是什么小把戏那么简单。

这是一种迄今为止，他还无法理解的境界。

大概走出了两三里的路程，剑虚突然转过身来，对黎明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禀告师尊，弟子不才，才到灵尊初期”黎明道。

“接近六年的时间，到达灵尊初期，已经很不错了”剑虚点